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美人多妩媚(重生)> 《美人多妩媚[重生]》TXT全集下载_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美人多妩媚[重生]》TXT全集下载_5(1 / 1)

萧长春瞪大了眼,震惊道:“你是说她喜欢我?”晏宁点头,见他痛心疾首,后悔莫及的模样,还以为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然而,萧长春这人的思想,非常人能够想象。他摊手看着晏宁,显得格外的无辜:“这关我什么事?她喜欢我我就得喜欢她吗?这京城上下,爱慕我的姑娘多不胜数,难不成我都得一一娶回家?”还不等晏宁说什么,萧长春忽然眼前一亮,手指戳戳她手臂,笑得春风荡漾:“表妹,其实我觉得你说的对,不能伤害喜欢自己的人!表妹你也要谨记这个道理,我喜欢你这么久了,你不如嫁给我吧?等我们成亲了,就没那些周小姐李小姐来找我纠缠不清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忘记放存稿箱定时了,抱歉~☆、微服晏宁霎时如遭雷击,极其不端庄的朝萧长春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就往前走了。萧长春倒吸一口冷气,快步追上去,难以置信的说:“表妹,你竟然朝我翻白眼啊!你是大家闺秀,怎么可以这么……”话还没说完,晏宁忽然撞上一人,低低痛呼了一声,萧长春正要开骂,见到来人脸色大变,忙不迭的屈膝行礼。“没事吧?”一只手伸过来扶住晏宁小臂,低沉浑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晏宁身子僵住,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抬眸看清来人,顿时感觉遍体生寒,迅速往后退了两步,再无方才和萧长春说笑的闲适随意:“臣女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大驾来临,冲撞了圣驾,还请皇上恕罪。”萧乾今日似乎是微服私访,身后只跟了几个内侍,看起来相当低调。他一身青色长衫,金冠束发,气度非凡,似笑非笑的看着晏宁:“无事,今日朕是微服私访,特意来恭贺老王爷大寿之喜。”这里是后宅通前院的垂花门,老王爷在前厅宴客,萧乾一路而来,竟也没惊动任何人。晏宁垂首,让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臣女带您去前厅。”萧乾颔首,眸中暗光浮动。萧长春在晏宁面前闹腾的不得了的,见到萧乾,顿时跟鹌鹑似的噤声了。晏宁落后两步,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萧乾偏头看她一眼,脚步顿了顿:“你今日一人来的定王府?”晏宁浑身一凛:“是。”萧乾继续往前走,漫不经心的和她寒暄:“上次朕见你与你姐姐同行,你们姐妹关系似乎很好?”“是。”晏宁头皮发麻,不敢答别的。萧乾似是感慨的叹息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吐出一句:“晏家,出明珠啊……”晏宁脸色微变,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拳。萧长春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听萧乾这语气就觉得不对劲,犹豫着想要开口,却被晏宁偷偷拉了拉衣袖。正巧在前方碰见来寻人的临平郡王,匆匆给萧乾行礼,他这一动静,在场宾客纷纷跪了一地。定王眼神不好,等萧乾到面前才了反应过来,忙起身要行礼,却被他抬手虚扶了一把。“老王爷免礼,朕今日是微服出宫,特来给你贺寿的。”说罢,身后内侍已经呈上贵礼,老王爷忙拱手谢恩。萧乾似乎没打算多待,送上贺礼,连坐都没坐,就起驾离开了。皇帝来去匆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如果没有听见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晏宁恍惚以为,萧乾此次来定王府,真的只是为了给老王爷贺寿。萧乾行事让人琢磨不透,好端端的出现在定王府,晏宁只觉浑身紧绷,如临大敌。确定萧乾走了,晏宁才疲惫的坐回椅子上,明明是早春二月,却感觉额头浸出了冷汗,浑身发凉。贤阳郡主远远瞧着她神色不对,微微蹙眉:“你怎么了?”晏宁深吸一口气稳定了心神:“没想到皇上亲临定王府,方才在外头遇着了。”贤阳郡主明白晏宁大约是被吓着了,本想端起架子呵斥她几句遇事不够稳重,但转念一想她才十五岁,没见过大场面的小姑娘,见了皇帝惧怕也是难免的。“用过午膳便回去吧,定王府人多,也不差你帮忙。”贤阳郡主说话依旧不太中听,但晏宁却意外的听出了一丝关切之意,当即就笑着点了头:“知道了,母亲。”贤阳郡主看了她一眼,然后别别扭扭的走了。晏宁午后坐了会儿便回晏家去了,春日阳光明媚,有热烈的光芒洒在屋顶地面。回云霜院时,晏宁一眼看到了站在围墙下的少年。萧焕一身黑色劲装,勾勒出精瘦的腰身,墨发飞扬,衣袂飘飘。春光洒在他脸上,原本有些削瘦凌厉的五官霎时间柔和了几分,他望着天上白云出神,周身气质温和平静,没有初见时的冰冷锋利。晏宁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今日紧张惶恐的心情,竟也淡淡散去。萧焕很快注意到晏宁,转过身来看她,黑眸中有淡淡的光,不过片刻,他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你怎么了?”这是萧焕主动和她说的第一句话,晏宁听在耳朵里,无异于今日见到萧乾那般惊讶,都没注意到萧乾竟然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变化。这些日子,萧焕虽不如先前那般带着防备警惕,但依旧惜字如金,不轻易开口,晏宁问什么,他才简短的答上一句。晏宁觉得自己的表现太过夸张,连忙收敛了表情,见萧焕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脸:“我没事啊!”萧焕眸光微动,薄唇轻抿,声音平淡无波:“没事就好。”说完,又转过身去,不再和晏宁说话。晏宁见他又不肯说话了,想起今日所遇,觉得和他说说也没什么。“今日皇上亲临定王府,说是给我外祖父贺寿。我一见着他,就觉得害怕。”那是从心底生出的恐惧,从前世到今生,犹如诅咒一般挥之不去。萧焕听到皇上二字,目光蓦然一沉。萧焕要比晏宁高出半个头,这两个月晏宁觉得他好像又长高了些,要微微仰着头才能与他对视。“你恨他?”萧焕忽然问。晏宁怔了怔,随即一笑,带着几分苦涩:“恨啊!可有什么用,我势单力薄,一个弱女子,如何能与他相抗?他是皇帝啊……”一国之君,天下之首,哪能轻易撼动,上一世,她不也无奈的嫁进深宫,自尽于大殿之上么。后虽有勤王夺位,可他远在封地,遥不可及,如今距他攻入京城还有两年多,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观看萧乾近来种种行为,她怕自己等不到那个时候。与其委身于那样肮脏龌龊的昏君,倒不如一死百了,清清白白的结束自己的一生。可她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深知能够活着有多不容易,她不甘心就这样赔上自己。萧焕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我会帮你。”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是短小的一天呢(bushi☆、提亲晏宁愣了一下,萧焕说:“你救我一命。”言下之意,就是她对他有救命之恩,无论如何也会帮她脱离苦海。晏宁忽然欣慰,重生以来面对萧乾的不安,对未来的迷茫,犹如一块巨石压在身上,叫她喘不过气来。到今日有人愿意和她站在一起同仇敌忾,以后的路不再一个人形单影只,艰难地往前走。晏宁觉得热泪盈眶,单单只是因为萧焕的一句话,让她紧绷的神智蓦然放松下来,哪怕她和萧焕都心知肚明彼此的实力,在面对皇权时远远起不到任何作用。晏宁眼角微红,朝萧焕粲然一笑:“谢谢你!”萧焕被晏宁突然而来的笑容晃得眼花,她眼中有泪光闪烁,却依旧明媚的如同天边乍泄的光芒。萧焕的心,无声无息的泛过涟漪。今日午后,晏太傅进了宫,到傍晚还没回来,晏宁估摸着是遇上什么事了。仔细思量了一番,趁着天色未晚,让阿松去了隔壁长安侯府家,听闻谢昀已经准备妥当,这才往晏绥院子里去。晏绥和晏莹以及陶姨娘住一处,彼时,母女三人正坐在一起挑选花样做衣裳,见晏宁来俱是疑惑。“大姐,谢昀哥哥马上过来了!”晏绥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偏头看了陶姨娘一眼,拉着晏宁小声说:“真要这样?父亲还没回来呢,若是叫他知道我们如此哄骗他,他肯定会生气的。”晏宁秀眉微蹙:“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晏绥愣了愣:“阿宁,为什么要这么急?”陶姨娘见姐妹俩一直说些听不懂的话,不禁困惑:“阿绥,阿宁,你们在说什么呢?世子要来我们家吗?”晏宁想了想,道:“姨娘,我们在说大姐的婚事,谢昀哥哥马上就过来提亲了!”“提亲?”陶姨娘惊的声音都拔高了,手里的针线乱糟糟的成了一团也顾不上了:“这、这个时候过来提亲?你父亲进宫去了没在府中呢!”这男女成婚三书六礼最当要紧不过,更何况是京城名流世家,虽然晏谢两家私下里也有结亲的意思,可这一旦放到明面上来,该有的规矩也是得有的。这正式提亲前,先得媒人上门来说亲,还要合八字,交换庚贴,少说也得折腾几日。怎么这悄无声息的,就告诉她,谢昀要上门来提亲了呢?“这……这不合规矩啊!”哪有提亲的傍晚时候上门,这会子家里连个当家做主的人都没有。晏宁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故意趁晏太傅不在家,才让谢昀过来的,他若是在,肯定要多加阻拦。上一世,就是晏太傅进宫后,带回了皇帝要纳晏绥为妃的消息,算算时间,大概就是这两日。加上今日萧乾说的那些话,晏宁心里就更加忐忑不安了,此时此刻就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了。“姨娘,您也知道,祖母近来不大好,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们都不知道她老人家能坚持多久,祖母一旦仙去,我们做孙女应当按规矩守孝。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大姐今年就十七了,姨娘您难道还想大姐再耽搁一年吗?”晏宁是故意这么说的,当着晏绥和陶姨娘,她不曾说过是萧乾有意要让晏绥进宫。陶姨娘吞吞吐吐的,显然很为难:“也不急于今日啊,总得等你父亲回来再说。”陶姨娘一个后宅女子,自然以丈夫为天,她不是正室做不得主,女儿的婚姻大事,还得看晏太傅的意思。晏莹一知半解的好像明白了晏宁要做什么,虽然平日里和她不对付,但对于她方才那些话还是很赞同的:“三妹说的对,郎中都说了祖母熬不了几日了,要是哪天祖母真去世了,大姐守孝一年,世子变心了也说不一定。”陶姨娘一怔:“不会吧?”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女儿能有机会嫁进长安侯府,谢昀年少有为,是不可多得的乘龙快婿,倘若有朝一日他变心了,这世子夫人的位置,哪里还落得到晏绥身上?想到这里,陶姨娘也不犹豫了,豁出去似的点点头:“那行,那些折腾人的规矩就免了吧,阿绥你去准备一下。”“姨娘放心,一切有我在呢。”晏宁眉眼沉静温和,哪怕心里也有几分紧张,但脸上不见慌乱,依旧镇定的安抚陶姨娘:“只是要委屈大姐了,等大姐早早的和谢昀哥哥成了亲,将来就只管享福了。”说通了陶姨娘,府上自然没人再阻拦了。酉时初,晏太傅还未归来,谢昀已经带着聘礼上门来,锣鼓声中晏家正门大开,周围有不少百姓驻足观看,交头接耳的议论着。阿松受晏宁吩咐,见门口围着许多人看热闹,立马清了清嗓子,扬声道:“今日是长安侯世子上门来向我们家大小姐提亲,待来日大婚之日,诸位也来吃几块喜饼沾沾喜气。”男女大婚有撒财散糖的习俗,许多百姓都喜欢在这个时候,讨几个喜饼铜钱沾沾喜气。围观的百姓们一听阿松这么说,纷纷出言道贺,一些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祝词说了一大推。很快,长安侯世子上晏家提亲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晏太傅从宫中出来,遇见几个被皇上召见的同僚要进宫去,见到他皆是客气的拱手道贺。“太傅大人,恭喜恭喜啊!”“晏大人,家中好事将近啊,日子定了可要送上请帖,我们都来喝几杯啊!”“恭喜晏兄得此佳婿,实在是可喜可贺啊!”“说起来还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这左邻右舍的,将来就是联姻亲家了!”“同喜同喜。”晏太傅下意识的回礼,暗自心惊肉跳,起初还以为是今日在宫里皇上说的那些话,走漏了风声让外人知道了。不过越听几位大人说话,越觉得奇怪,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左邻右舍成亲家?晏太傅心里虽疑惑着,可到底没表露在脸上,不动声色的出了宫,叫随从去打听了一下,知道谢昀这个时候上门来提亲,惊得差点没从马车上摔下去。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留言有红包吖~☆、定亲匆匆的进门去,晏太傅连官服都来不及换,见前厅里放了一地的聘礼,这才确认外头传言非虚。谢昀身形颀长,面如冠玉,看到晏太傅,十分恭敬的垂首行礼:“子昭见过世伯。”晏太傅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勉强控制住面上的表情:“谢昀,你这是做什么?”谢昀微笑道:“今日子昭特来提亲,不日迎娶阿绥为妻,这些是聘礼,还有家父托钦天监算的吉日,请世伯过目。”说着,谢昀从怀里掏出一张红纸笺,恭恭敬敬呈到晏太傅跟前。晏太傅气得颤巍巍的,看到纸上写的三个良辰吉日,忍不住道:“时间怎么这么近?”如今都临三月了,三月二十二、四月十八、五月初二,最近的只有一个月了。这谁家嫁女,不得准备三五个月?这几个吉日里最长也不过两个多月,谢家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晏太傅气得短须发颤,晏宁笑吟吟地说:“父亲,您和谢伯父不是私下里常说,望着谢晏两家能亲上加亲吗,如今谢昀哥哥来提亲了,大姐往后也能享福,您该高兴不是?”晏太傅哪里觉得高兴,只后悔没有早点回家阻止谢昀提亲,如今聘礼都送上门了,整个京城都传遍了长安侯府要和晏家结亲的消息,他现在除了硬着头皮接受,还能做什么?今日皇上特意召他进宫,隐晦的提及晏绥颇得圣心,有意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回来说和几句,过些日子挑个黄道吉日就让她进宫去。晏太傅本身是不愿意的,毕竟自己的妹妹进宫近十年,如今并不得宠,再叫他把女儿送进宫,这姑侄俩伺候同一个男人,说出去总不太好听。可萧乾威逼利诱,说是要给老夫人晋一品诰命,他如今又是太子老师,将来太子若登基,他就是帝师、功臣,连丞相都不及他。然而,如今谢昀上门,他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他若是不点头,得罪了一直交好的长安侯府又得不偿失,毕竟两家世交,私下里又谈论过儿女婚事,对于谢昀和晏绥往来,是纷纷默许的。只是他没想到,萧乾竟然见色起意,看上了晏绥,这样关键的时刻,偏偏谢家来提亲了,叫他左右为难,怎么都不是。晏宁乘胜追击,指着那张红笺:“父亲,您选个日子吧,谢昀哥哥好向侯爷和夫人禀明准备大婚事宜。”晏太傅咽下一口唾沫,艰难开口:“阿绥好歹是我们晏家长女……婚事好好计划,不宜操之过急。”看晏太傅始终不松口,晏宁就知道萧乾真的如上一世那般,提出要晏绥进宫了。怨气和恨意在心底蔓延,晏宁连同面前这个父亲都生出深深的埋怨,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的带了一丝嘲弄:“大姐岁末就十七了,世子下个月就及冠了。父亲觉得,还要等多久?等大姐韶华不再,等谢昀哥哥先另娶正妻,再纳大姐为妾?”晏太傅面色一变,冷声呵斥:“阿宁,胡说什么!”谢昀见气氛不妙,主动开口,诚恳作揖:“请世伯放心,我一定会娶阿绥为妻,今生今世身边只有她一人。”晏太傅知道,态度再强硬下去,两家就要彻底撕破脸皮了,毁了这门亲事不说,谢家和晏绥陶姨娘,得恨他一辈子,日后再落个悔婚的名头,更加让别人看不起。晏太傅心里百转千回,一瞬间考虑了很多,只能咬牙点头了。萧乾那边,只有找借口解释一番了,但愿天子不会动怒,殃及他自身。晏太傅最终无奈之下挑选了一个日子,自然是挑选最远的五月初二,还有时间准备,好歹是太傅之女,虽是庶出,总归是第一个女儿,不能太过寒酸让人笑话。谢昀满心欢喜的回家去回复父母了,晏太傅气得晚膳都没用,就进了书房,还把陶姨娘叫去斥责了一顿。夜里陶姨娘回来,虽是红着眼睛,但神色却是高兴的,晏绥心疼的拉着母亲的手,给她擦去眼泪:“姨娘别难过,我们隐瞒父亲,他大发雷霆也是情理之中。”陶姨娘摇头,温柔一笑,面露欣慰:“我是欢喜的,我这两年日日夜夜的盼着你能嫁个如意郎君,我以前就瞧子昭是个孩子,与你再般配不过了,如今你们的婚事定下了,我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了。”母女俩喜极而泣,抱着哭了一场,晏宁小坐了一会儿才回云霜院。她担心晏绥和陶姨娘的期望要落空,老夫人病入膏肓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等老夫人过世,晏绥就要守一年孝,得明年才能出嫁。今日她说那些,不过是为了逼晏太傅表态,即便晏绥不能立刻嫁进长安侯府,但世人皆知两人已经定亲联姻,旁人不好再动什么手脚。萧乾若是还不是死心,强行纳晏绥,就是觊觎臣妻,说出去总会让百姓臣子耻笑的。萧乾虽然昏碌无为,但不好直接把谢家晏家都得罪了,引起民愤就得不偿失了。晏宁就是压萧乾存着这样的心思,才想到这个主意,只盼着经她插手,这一世晏绥人生会有所改变。今日算是解决了这一麻烦,晏宁心情颇为良好,和杜若一路哼着小曲回了云霜院,远远的看到萧焕搭着梯子点燃院门口的灯笼,四周瞬间明亮起来。晏宁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杜若忙问:“怎么了小姐?”今晚繁星满天,犹如颗颗耀眼璀璨的明珠垂挂在夜幕之上,萧焕身如玉树,颀长挺拔,投在斑驳的光影里轻轻晃动。晏宁收回视线,压低了声音说:“杜若,你让阿松私下打听打听,京城世家里近年来有没有流放抄家,或者处斩株连的,尤其是姓萧。”她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但不敢确认,萧焕若真是那样的身份,那他这些年过的是有多苦?杜若应下了,晏宁抬脚过去,仰头看着挂灯笼的少年:“需要帮忙吗?”萧焕垂眸看她一眼,利落的把灯笼挂好,然后跳下梯子站在她跟前:“好了。”作者有话要说:冷的搓手手,码字手都不听使唤了,小可爱们天凉记得添衣呀~ps:最近好忙没休息好,明天(20号)请假一天☆、遇蛇晏宁看着他的动作不禁好笑:“你身体好全了吗?”萧焕目光闪了闪,有些不大自在的低下头:“都好了。”萧焕低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养了一段时间白了不少,颈上淡淡的伤痕就更加明显。阿松说萧焕昏迷后给他擦身体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疤,刀伤、鞭痕,烙印,格外触目惊心。晏宁都无法想象,他是怎么从奴隶群中活下来的,一个人手无寸铁,无路可走之时,该是很绝望的吧?“你身上的伤都是怎么来的?”萧焕倏地抬头,见晏宁盯着自己的脖子,眸光一沉,下意识的伸手捂住,想到些什么,身体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晏宁没想到只是试探性一问,萧焕反应就这么大,难免心生歉意:“对不起,我不该问的。”萧焕不语,双手握拳,身体绷直明显,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晏宁见此,只得放弃和他交谈:“我先进去了,你累了便回去歇息,身体刚好不用逞强。”萧焕颔首,却不答话,晏宁有些失落,转身进了院子。萧焕身上那么多秘密,但他不信任旁人,不愿意开口,她也不能强求,来日方长,希望他能有所改变吧!院门随之关上,窈窕纤细的身影渐渐消失,萧焕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紧闭的两扇门,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早春仍寒,灯笼里有昏黄的光芒摇曳,萧焕站在门前,更显单薄孤寂。晏宁折腾一天,累得不行,沐浴更衣就往床榻上躺着,睡到半夜却听见屋子里有轻微的动静。屋子里没点蜡烛,什么都看不清,晏宁心头一紧,摸黑起身,低声唤杜若。杜若在外间守夜,听见动静忙掌灯过来,晏宁接过灯往梳妆台那边去。待看清眼前的一幕,登时吓得脸色大变,失声惊叫出来。影影绰绰的烛光下,一条五尺余长的乌蛇,缓缓的从窗外爬进来,窸窸窣窣的经过梳妆台,发出不小的动静。晏宁吓得脸色惨白,手里的烛台也掉在了地上,很快熄灭。杜若更是吓得浑身颤抖,拽着晏宁手臂往后退,颤声朝外喊:“来人!快来人啊!”云霜院里只有杜若这个贴身丫鬟,以及两个二等丫鬟和一个婆子,她们不用守夜,听见声音匆匆穿衣过来。萧焕原本倚在院门外的大树边,听见夜色里格外清晰的呼救声,顿时心头一凛,没有任何迟疑的就到围墙下,动作敏捷迅速的翻了过去,冲进晏宁闺房。“怎么了?”晏宁跌跌撞撞的靠过去,下意识的躲在他身边:“有蛇……”听见萧焕声音,晏宁莫名松了口气,身子却还控制不住的发颤。萧焕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目力尤佳,一眼便看到那条蛇,当机立断拔出剑斩了下去。乌蛇变成两截,痛苦的翻腾着,很快就没了动静。萧焕面不改色,利落干脆的收了剑,却感觉手臂摩擦过柔软的身体,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让他有一瞬间的怔愣。萧焕看了看晏宁,不着痕迹的往旁边退了一步,声音低沉带着一股生硬的安慰:“没事了,蛇已经死了。”丫鬟婆子们这才点了灯过来,院子里喧哗起来,晏宁穿着单薄的里衣,脸色还有些苍白,萧焕只看了一眼,便沉默的退了出去。晏绥晏莹听见动静过来,杜若拿来衣裳给晏宁穿好,晏绥拉着晏宁急忙问道:“阿宁,发生什么事了?”“方才进了一条蛇,吓坏我了。”晏宁心绪渐渐平复,才受了惊吓,感觉浑身都是冷汗。屋子里亮堂起来,照亮了地上的乌蛇尸体,晏莹向来也是怕这些冷血动物的,吓得瑟瑟发抖。晏绥虽也惧怕,身为长姐到底坚持住了,别过眼不再多看:“春天到了,蛇也开始活泛了,明日房前屋后的撒上雄黄,关上门窗便没事了。”晏宁点头,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萧焕进来救她的一幕,她竟然就那样毫不怀疑地躲到他身后去了。之前对萧焕身份隐隐有猜测,想他受尽苦难沦落至此,无端让人心生怜悯和同情,她也下意识的想要帮他一把。直到方才,他挡在她面前,持剑斩断了那条蛇,身躯凛凛,如松如竹,夜色里模糊不清的面容,却清晰的印刻在她心里,莫名的让她觉得心安。晏宁抬眸往外看去,萧焕站在院子里,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他不言不语,很不起眼,几乎已经隐没在黑暗中。晏绥看见萧焕,问:“这蛇是不是他杀的?”晏宁点头,晏绥常来往云霜院,知道有个新来的护院,见是个瘦弱的年轻人也觉得惊讶,没曾想今日让人刮目相看了。晏绥走出去,温声问萧焕:“你叫什么名字?”晏宁知道萧焕不爱与人说话,原以为他不会回答了,谁知静默了片刻,萧焕还是开了口:“望之。”“望之?”晏绥略微挑眉,很快恢复如常,诚挚道谢:“谢谢你救了阿宁,明日我告知父亲,重重有赏。”萧焕眉目沉稳,波澜不惊,头也不抬的说:“分内之事。”他既跟着晏宁进了晏家,做了护院,就理所应当的该保证她的安全。更何况,他本来就想保护她……奈何如今,他卑微如草芥,晏宁除了这个时候,并不需要他的保护,反倒是她处心积虑,为他谋将来。晏绥没想到萧焕一个小小护院,竟也宠辱不惊,见他不肯说话,也不多问了,担心晏宁害怕,便又带她回了自己的院子住一晚。次日一早,晏宁就回了云霜院,屋子里那条乌蛇尸体已经处理了,地上也擦的干干净净。萧焕和阿松手拿一个陶罐,在围墙角落里撒上雄黄粉。萧焕做事向来不急不躁,仔细的把晏宁闺房窗户外撒遍雄黄粉。晏宁站在窗下看他,正巧萧焕若有所感的抬起头,四目相对,萧焕神色丝毫未变。晏宁倒是忍不住先笑了,指着他的脸:“你脸上沾上雄黄粉了。”萧焕闻言,腾出一只手去擦脸,晏宁忍俊不禁,很快又严肃起来,正色道:“谢谢你,萧焕。”萧焕动作顿了顿,面上闪过一抹异色,缓缓摇头。晏宁笑容明媚,眉眼如画,就隔着窗户和萧焕说话。“方才大姐把昨晚的事说了,父亲要赏你五百两银子。”“不必。”现在钱财对他来说,并无太大作用。晏宁道:“留下吧,有用得上的时候。等你将来成亲,总要有聘礼的!”“好……”萧焕唇角微动,有了细微的弧度,眼眸里生出细碎的光。这是晏宁第一次见他笑。☆、原谅凤阳宫寝殿内,香气袭人,靡靡之音在柔软的纱幔中环绕,很快只剩欲语还休,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皇上……”殷贵妃声音还颤抖着,萧乾肆意大笑:“爱妃本事长进了。”殷贵妃红着脸,媚眼如丝枕在萧乾手臂上,故作不经意地说道:“皇上既然满意,怎的还要想要晏家的姑娘?”萧乾蓦然色变,声音冷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殷贵妃浑身一凛,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笑起来,娇声道:“宫里都在传,昨个儿下午长安侯世子去晏家提亲了。皇上您如此看中晏家,晏太傅却不知好歹,违背了您……”“行了,别说了。”萧乾蹙着眉,不耐烦的打断了殷贵妃的话,毫不留情甩开她的手,起身穿衣。“皇上,您是厌恶臣妾了吗?”殷贵妃泫然欲泣,娇媚的脸上还有未散去红晕,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我见犹怜。萧乾拨开床帐出去,立刻有宫女进门来给他更衣穿上外袍。“不要胡思乱想!”只不冷不热的说完这几个字,萧乾就跨出了寝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凤阳宫。床前跪了一地的宫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众人皆知,皇上一向喜怒不定,他面色不愉的离开,殷贵妃自然也不高兴,遭罪的便是凤阳宫一众宫女内侍。殷贵妃光着身子,拥着牡丹锦簇的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萧乾离开的方向,手指却悄无声息的攥住了被角,狠狠用力。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