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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室外有空位,他找了个位置坐等,看见邻桌在吃凉皮,味道闻着挺馋人,又在这家叫了两份凉皮。旁边是家烧烤店,烟熏火燎客满为患,周遭都已入秋,唯独这块还是盛夏,吃热了喝嗨了的青年们不乏有赤膀上阵的,各自露出身上牛鬼蛇神样的纹身争奇斗艳,犹如进了古惑仔片场。有一桌阵仗庞大,六七个人拼了两张桌,竖了半桌酒瓶,几个小年轻喝得肝火四起,骂骂咧咧地不知道议论什么。没了吴也麦望就是秋后的蚂蚱,他陈易铭有什么可得瑟的,见天把眼珠子摆头顶上看人,耍什么大牌呢!也不能这么说,麦望靠吴也,他陈易铭靠脸,没了吴也不是还有脸么,粉丝们都爱舔。我听说泡好几个粉了都,男女通吃。哼,要我说吴也更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顶看不上那样的,为了钱什么都卖,灵魂都脏了,趁早滚出摇滚圈。实在不是陆余舟耳朵长,他最近也字过敏,平均一天能听好几回,人不在学校学校总有他的传闻,人不在酒吧酒吧总有他的粉,连买个夜宵也不消停,请问吴也同学是火遍全球了吗?这一桌看形象应该是16号的地下摇滚队成员,陆余舟不讨厌摇滚乐,就是单纯看不上这帮人,不想听他们也来也去的,塞了耳机求清净。一伙人越骂越激昂,不知道谁摔了酒瓶,砰一声砸在马路牙子上,戴着耳机的陆余舟都给吓了一哆嗦。紧接着面店里冲出两个人,在前的那位举着啤酒瓶,窜天猴似的窜到了摇滚队一桌,手里的酒瓶以开天辟地的气势砸到了桌子中央,桌上的麻小烤串登时被炸了个魂飞魄散,肉签子汤汁玻璃碴子漫天飞溅,围桌的人避之不及地跳开来。我□□大爷陈易铭!吃他妈屎了吧你!开骂这位被玻璃碴子迸了脸,差一厘米就戳眼珠子里,当时就毛了,随手捞起一把椅子朝陈易铭身上砸。摇滚青年都是激情派,情绪一点就炸,何况泼了一桶热油,双方顷刻开战,酒瓶子肉签子桌子椅子齐上阵,炮火连天时不时波及无辜。有话好说啊你们啊!小金在旁边左闪右避地劝架,岂料这帮人打红了眼,根本将他俩视为一伙,一个酒瓶子招呼上来,他抱着头的胳膊立刻开了道血口子。陆余舟离这个倒霉孩子近,玻璃碴子迸到了他所在的桌上,要不是他跳得快,搞不好会扎进肉里!这帮不务正业的渣渣!62号凉皮好了!这时候面店老板喊了陆余舟的号,他懒得计较,进去拿凉皮。谁知道一进一出的功夫,他停在路边的自行车又遭了秧,陈易铭眼见着小金受伤,疯了似的将打他这位一脚踹飞,对方划开美丽的抛物线整个人砸在自行车上,咚一声,两败俱伤。陆余舟:这是爷爷骑了好几年的宝驾!大爷的,他气得手指哆嗦,二话不说掏手机拨110,拨完了又拨120,要是有精神科电话,他一准一块打了。小同学,还是少管闲事。面店老板特意过来提醒他,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显然是没少遇见这样的事。谢谢,我已经打完了。陆余舟感谢老板提醒,但不是很爽对方叫他小同学,小小小,老子大着呢!压弯自行车这位看着要撒手人寰的德行,陆余舟正想把他扶起来挪到一边去,哪知对方摔出了被害妄想症,见谁都像来打架的,自己还跟个壳着地的王八似的四仰八叉翻不了身,却抬脚就朝他身上踹,哪来的小孩,少管闲事!操?简直活见了鬼!陆余舟闪身避开一脚还回去,踹得对方平移三米远。陆少爷手废物,腿还是能用的,瞒着余帆学了一段时间跆拳道,腿劲十足,那人仰在地上捂着腰,半天没起来。小孟!队友们见队友吃了亏,纷纷仇视陆余舟,直接将其归为陈易铭同伙。有个大高个举起板凳指着陆余舟:小子,你今天甭走!陆余舟才懒得跟一帮神经病当街发疯,转身扶起自行车就要走,那高个被激怒,手里的铁板凳狠恨一掷,直朝他后脑勺飞来。躲开。刚察觉到大难临头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胳膊便叫人拽住,力气之大险些叫陆余舟怀疑是遇了绑架。他被此人拽着转了个圈,趔趄着扑到对方后背上,手里的凉皮绕身转了三百六十度,最终脱手不知道甩哪去了,下巴磕到对方肩头,险些咬断舌头。我操!待会儿操,躲远点。吴也将他推开,捡起地上摔到怀疑铁生的凳子,大步走向战区中央,对着刚才空中飞铁凳的高个的脑袋直接砸了下去。陆余舟:作者有话要说:请个假,上榜字数超了,明天停更一天,后天见!第8章 鸿沟陆余舟打小爱跟老舅一块玩,大概是因为这位同志早年浑出了圈,总有很多老子当年如何如何牛逼的谈资。少年慕强,也有猎奇心理,会被一些自己难以企及的技能还有无法涉足的生活吸引,就像那些做着武侠梦还有古惑仔梦的骚年们一样,尤其陆余舟的生活被余帆强行画了个圈,导致他更加羡慕圈外人的生活。他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有时候脾气上来叛逆的不得了,经常干一些企图出圈的事,只是总体而言他还在伸脚试探的程度,偶尔踩一踩线,搔不到圈外世界的痒。吴也这一下就像砸开了一扇无形中的门,他的世界嚯一下开了个洞,那些别人嘴里的故事还有荧幕里的画面一股脑闯进了他的生活,真实而又生动地成了他经历的一部分。也许哪一天他也能跟某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吹一吹当年老子亲眼见过同学当街开瓢的牛当然,差点被开瓢这事就不能提了。陆余舟站在原地没动,有点吃惊。在他印象里,吴也为人处事都挺成熟,不像大多数这个年纪的青年那样冲动毛躁,哪怕跟二代圈呛的时候态度都非常和善,好像这世上没什么能打乱他的遛鸟节奏。这一下石破天惊,让他见识到了这位学弟不理智的一面,不过抛开其它不谈,吴同学这一下是帅的,非常过瘾,跟看大片似的。战火从吴也加入之后就基本灭了,他这一板凳惊天动地,所有人包括看热闹的都愣了,连当事人都是在血从脑门流到脸上以后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一声脆响是自己脑袋发出来的。你陈易铭甩着受伤的胳膊,抹掉嘴角的血,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吴也。带小金走人。吴也扶了一把蹲地上同样受伤的小金,推给陈易铭,带他去医院。然后对脑袋开瓢的那位说:医药费我就不给了,扯平。开瓢跟拉破胳膊还能扯平?开瓢那位险些当场炸了,他捂着脑门上的血,抄起一酒瓶子就朝吴也头上砸,老子他妈废了你!吴也没躲,反抓住他的手腕,力气不大不小,刚好叫对方不能反抗,想废我的多了去了,你得排号。他拿下酒瓶丢在地上,视线扫过一众失心疯的傻逼,别在人家店门口散德行,非得叫人背后骂玩摇滚的都是流氓神经病?情绪宣泄那是在歌里在台上,不是叫你们把摇滚精神砸地上当泡踩的!摇滚队一个两个叫他臊得放不出屁,但放不出来不代表他们会憋回去,这些人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真性情,不论是歪曲质疑还是好言劝说,统统不服。你少说没用的!开瓢哥又拿酒瓶指着他,今天这事过不去,想扯平,拿你脑袋来也挨一下!想开我脑袋?追上再说吧。吴也知道他们没完,但不想在这里纠缠,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引他们到没人的地方私了。他扫了眼陆余舟,希望他能意会自己的眼神快离开,可这小学长不知道在发什么愣,愣是没明白。只好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句:朝东跑。啥玩意?陆余舟还没从大片的震撼中回神,莫名其妙就接受了指令,一时间分不清东西,下意识跟在吴也后面,跑成了丧家狗。而那七八个摇滚青年除了趴地上跑不动的,人手一只酒瓶,喊打喊杀地满大街开追。人生就是如此难以预料,谁能想到他在十九岁那个夏天的尾巴里,忽然就实现了众多骚年们梦寐以求的跑酷梦,街头巷尾翻水果摊越煎饼车,跑得活像要起飞。不过没飞多远,因为警车来了。举着酒瓶的摇滚队还没跑离小吃街,好死不死跟警车撞了个正着,他们还没回过味来就被紧急下车的警察同志们围住了。你报的警?吴也停下来,气息稍微有些喘。报警很奇怪?陆余舟更喘,他瞥眼看着吴也,我长得就像个报警的是么?吴也握拳掩笑,没说话但表情回答一切。陆余舟没好气,他一守法公民,并不觉得有困难找警察有什么问题,相反看不上那些个动辄动刀见血的傻逼,可又挺不服气别人这么问,显得他好像是个活在小儿科里的弱智。不同种类之间的鸿沟就是这么鸿,你看他有病,他看你没断奶,并不到一起。但很快,陆余舟就明白吴也为什么笑了,这帮渣渣并不把警察当回事,油滑的样子一看就没少进派出所。警察叔叔,您瞧见没有,开瓢!开瓢哥指着自己脑门,又指着吴也,满大街的人民群众都能给我作证,他,就他,拿铁凳子砸的,我不追他追谁?又指着被陆余舟踹一脚那位,我兄弟,被那位您别看他长得挺乖,下脚一点不含糊,也不知道肋骨有没有断了,回头做完了伤情鉴定,老子告他故意伤害!法律意识还挺强。民警抬下巴指随后来的救护车,伤情严重的先上救护车,别耽误。那我们是没事了吧?开瓢哥捂着头,一脸血也不着急,警察叔叔您必须严惩暴力分子,民众安全没保障啊。民警:先保障你的安全,去把脑袋缝上再说。警车跟着救护车先去了医院,开瓢哥跟挨踢哥一见了医生立刻就地成碰瓷哥,哼哼唧唧地恨不得马上就要断气。医生我头盖骨是不是碎了,还能补好吗,会不会脑震荡变弱智引发脑癌啊?医生我肋骨肯定断了,都扎到胃里了,那叫什么,胃里有灼烧感有异物感!医生无语地看着这帮人,一脸职业受到侮辱的表情。陆余舟可算见识到了什么叫流氓行径,登时后悔没真把丫肋骨给踢断了,少爷心里一不爽,又开始了骂人急转弯:叔,您可好好帮那位朋友查查脑,确诊一下弱智到底是不是事故造成的,还有肋骨穿胃这朋友,只要他胃有问题,我就负责到底,医药费全包养老送终都没问题。吴也捏着鼻子忍笑。嘿!这小子怎么说话呢!开瓢哥跟挨踢哥不装死了,站起来就要动手。都老实点!警察呵斥,再不老实都别治了,直接拘留!两人骂骂咧咧地被带走的时候,被传唤来的小金跟陈易铭刚好过来。也哥!小金抱着胳膊走在前面,刚好看见吴也嘴角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恍惚了一下他嘴角经常挂着笑,对粉丝对朋友,对不认识的大爷大妈,正经的不正经的,反正总是乐呵呵的,比起动不动冷着脸的陈易铭,他更招人喜欢。可小金觉得他笑得并不由衷,就像外表与灵魂分离成了两个人,一个随和豁达,一个冷眼旁观。现在这两个人都不存在,这是一个全新的他没见过的吴也。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鸭(づ ̄3 ̄)づ第9章 不熟包这么严实,没事吧。吴也看着小金木乃伊似的胳膊。小金:我没事,铭哥比我严重多了。吴也看了眼陈易铭,对方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像是不好意思。陈易铭这人脾气又烂又犟,只会发不会收,哪怕意识到自己错了也不会说句软话。小金有心叫他俩缓和一下,胳膊肘戳他,喂,说句话啊。哦。这炮仗语不惊人死不休,把气氛搞得更尴尬了。小金扶额,指望这家伙说句人话是不可能了,只好替他说:也哥,今天这事我跟铭哥记心里了,还有你那位朋友。他朝站远的陆余舟挥挥手,谢了啊这位朋友!陆余舟本来正有意无意地朝他们看,被他一点名,眼神立刻飘走,不用谢,我为了我自行车。因为今天的仗义相救,他对吴也有了那么点想要了解一下的好奇心,他之前觉得这人太远,所有的锋芒也好,故事也罢,都敛在了欠巴巴的外表下,叫人看不透也不想看透。而今天这一砸石破天惊,一下将他打回了中二期,露出了一点少年人该有的样子,他在陆余舟心里的形象一下就立体了,不再是轻飘飘的,也不再是触不可及。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警察同志在医院走廊上分头了解情况。几个摇滚队的还是那副吊儿郎当嘴脸,一口咬定是陈易铭先动的手。另一头陈易铭又要炸,被小金死活拉住了。吴也客客气气地跟民警承认错误:是我们冲动了,大家本来是一起玩的朋友,喝点酒闹几句不愉快,没什么大事,我们接受调解也接受批评,您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民警指着陆余舟,那他呢?你们认识吗?他我同校的,不熟,跟他们也不认识,恰好在隔壁吃饭遇上了,吴也用我们不大熟的眼神瞥了眼陆余舟,连累他我们感到很抱歉。陆余舟:谁他姥姥的能想到他也有自作多情的一天!人家要仗义的对象是前队友!很快检查结果出来,开瓢哥只是脑袋上破了道口,缝几针完事,挨踢哥因为胡吃海塞导致胃溃疡,外加腰上有块淤青,开点胃药云南白药狗皮膏药什么的就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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