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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1)

操。孙值看见他们就头大,忙吸溜完他的馄炖站起来,哥们儿先溜,去琴房等你老陆。嗯。陆余舟点头。几个人朝这边走过来,吓跑了好几个吃饭的同学。吴也慢条斯理嚼着老掉牙的牛肉,梁栋几个坐过来的时候也没抬一抬眼皮子。好久没见你了余舟,暑假又在家闭关呢。梁栋在孙值的位置上坐下,把吃剩的碗推到一边,站着的蓝毛又给端到邻桌,桌上吃饭的同学敢怒不敢言。以梁栋为首的这几位是学校二代圈里的核心人物二代圈是富二代圈的简称,内部成员众多,少爷小姐成一国,个个自带优越感,在学校里横成大螃蟹也没人敢惹。圈内阶级按爹排位,这位梁栋就是金字塔尖上的那位。当然,不是所有家里有钱的都混圈,不过想独善其身并不容易,因为会被圈内人排挤。孙值就是因为坚决不搞同流合污被他们为难了几次,只要见了这帮人就绕道。陆余舟是属于不在圈内混但又沾亲带故的,余帆跟梁栋的妈妈算是闺中密友,两家经常聚会吃饭,所以两人是饭友。只是他看不上梁栋的做派,平常维持着表面过得去的关系,跟圈里的人还算和睦。可不么,我哪年暑假不这样。陆余舟咬着牛奶吸管,见蓝毛得得瑟瑟大爷似的往吴也旁边的位置上坐,预感蓝毛要遭遇人生危机。吴也这人带点交友广泛的社会气,跟谁都能聊,显得挺随和,但这种人往往是锋芒内敛脾气不外露,别招他的眼还罢,招了绝对要倒霉。就蓝毛这德行,陆余舟打一百碗牛肉面的赌,吴也肯定瞧不上。抱歉,我吃饭不习惯有人挡光。在蓝毛屁股蹲半截的时候,吴也一只脚踩在旁边座位上,劳驾旁边坐。蓝毛的脸当场就绿了,在学校横了这么久,还没尊享过被当众下面子的待遇,简直要对这位老虎屁股上踩一脚的同学刮目相看了。呵,挺牛逼啊新同学!蓝毛退开一步,也一脚踩在座位上,胳膊往膝盖一搭,手里的烟头朝吴也碗里一弹,一拖大大的烟灰老鼠屎一样散在了面碗里,以后还想进这里吃饭么?以后不知道,现在就挺没心情吃了。吴也把筷子放碗上,实在没想到餐厅有苍蝇。我操,你骂谁呢!吴也:我说苍蝇,你非往自己脑门上扣是不是傻。蓝毛手腕子一甩,烟头砸进了碗里,你他妈找死吧你!有几滴汤汁飞溅到了陆余舟吃的鸡蛋上,他也火了,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牛奶盒重重放在桌上,少爷脾气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他对事不对人地闹脾气,其实跟陆总一样,当和稀泥棍子的,蓝毛多少给他点面子,不会在他发火之后还不依不饶。笨手笨脚地惹咱校宝生气。梁栋不轻不重地说了蓝毛一句,摆摆手,去买两瓶果汁来给余舟降降火。蓝毛瞪着吴也,憋着火走了。彭程这人脾气不好,不跟他一般见识。梁栋烟盒里抽两根烟,分别递给陆余舟跟吴也,这位同学怎么称呼,哪个系的?梁栋这帮二百五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来捧他们臭脚,配合的就是良民,不配合的通通视为异己,今天这根烟就是来检验吴也的成分。可干嘛要拉他下水?陆余舟烦得很。我不抽烟,你也不是不知道。梁栋平常不给他递烟,因为知道余帆不让抽,今天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病。他不耐烦应付,瞥了吴也一眼,催促:不是要拿谱子么,快点的,我赶时间。一说谱子梁栋就知道吴也是谁了,原来是作曲系的榜眼啊,我们差点儿就合作了。梁栋是管弦系的,主修小提琴,专业水平过得去,但达不到比赛举荐的资格,势必得靠点手段争取,估计这回抢作曲系状元有他的功劳。好说。吴也的眼皮子好像老也抬不起来,懒散散的,叫人看不透他的情绪,他抽走了梁栋递来的烟,一并连陆余舟没接的那根也抽走了,一大早抽烟容易长痔疮,您好意我领了,我留着中午抽。说着将两根烟塞进裤兜里,顺道抽了张纸擦了擦刚踩过的座椅,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帮我再买一碗面,我没吃饱,可能站不起来,耽误小学长练琴就不好了。陆余舟:梁栋:正抽烟的:正好蓝毛回来,吴也把掺了烟灰那碗面推给他,彭程是吧,劳驾,顺道跟厨房反应一下卫生状况。彭程:梁栋笑着看了吴也一会儿,他这人的不满从不写在脸上,也不会当面跟谁结仇,他打发蓝毛:去给吴同学买一碗牛肉面。牛逼,陆余舟心里给吴同学竖大拇指,赞他是条汉子。不过,依着梁栋的尿性,这位新同学以后的日子可有的烦了。等逼爷爷吃完了面,拿来了谱子,陆余舟赶到琴房已经不早了。祖宗救命,我要死了!孙值练琴练到怀疑人生,看见救星来立刻让位,老刘刚才给我打电话,我装死没敢接,我估计他明天还要传唤我,嘤嘤嘤~我激流弹得屎一样。练哪了?陆余舟坐在钢琴前,拿软布擦了遍琴键,说多少次了练琴别吃薯片,能不能有点公德心。嘿嘿,我一焦虑就饿。孙值搓搓手,第八小节卡住了,老顺拐。陆余舟让开位置,你弹一遍我听听。孙值擦干净手重新坐下,提了口气,咣一声,开始了他的轰鸣不等弹到第八小节,陆余舟就让他起来了,你下去吃饭吧,吃饱了再回来。一旦面对钢琴,陆余舟就六亲不认地严肃,孙值对着他不比对着老刘轻松,噤若寒蝉地嘤嘤,不能放弃我啊老陆。不放弃,下去吃饱点再回来练。陆余舟坐下,把吴也的钢琴曲摆上,就你目前这种除了第一个音是准的,后面全靠编的水平,起码得练到半夜,去吧,只有一次吃饭机会,你看着办吧。孙值:在弹琴方面,陆祖宗的话就是圣旨,孙值不敢不听,但他想在走之前瞅一眼情敌大作,于是一步三回头。此时窗外阳光正盛,炽热的光洒进冷气充足的琴房中,温度宜人地跃然琴键上,谱架上白色的五线谱打开来,最顶上有两个蓝色手写字,字迹工整,颇为虔诚,孙值不自觉念了出来:逐光。作者有话要说:《激流》是萧邦练习曲第7章 刺激刚开学这段时间,学生们普遍没什么紧张感,学校生怕大家放松,弄了一出迎新会优秀节目投票活动,票选第一的节目所在的系,将获得巴黎比赛一个举荐名额。这比压在头上的学分有动力多了,国际比赛获奖是名利双收的事,学生指导老师都有奖金拿,据说学校这次大放血,奖金在五十万以上。于是各系纷纷使出浑身解术准备节目,用功程度堪比考试周。陆余舟是钢琴系的头号希望,主要任务就是练习新曲子,老刘每天一对一指导,除了纠正他演奏方面的瑕疵,还会对曲子适当进行一些调整。吴也同学这合声写得真是不错。调整归调整,老刘对这首曲子还是赞誉有加。有一说一,这点陆余舟是认同的。余舟啊,这段几个小跳音你再找找感觉,老刘在他肩膀上打拍子,软一点,要有轻盈感不对不对,你小时候去过田野间么,或者跟小伙伴在充满阳光的草地上蹦蹦跳跳一起玩闹,充满了童趣,纯真欢快。陆余舟指尖一停,有点像想不出来,他打小住在城市小区,也就去过小区花园里的草地,余帆说里面有虫子,他从来不敢坐,小伙伴倒是有几个,但止于玩闹。他尝试着带入一下理解层面上的那种感觉,不怎么理想,其实这首曲子好几块地方他都弹得不太满意,总感觉不是作曲者想要表达的意境。老刘,我自己再找一下吧。陆余舟从不过分纠结,感觉找不到就先放下。那行,技术方面咱没问题,你别太受影响,或者你私下找吴也同学交流一下,谈谈创作初衷。老刘忙得很,他看看表,抓起课业本就走,明天等我通知时间。嗯。陆余舟心不在焉地应了,并不想交什么流。老刘一走他便抓起手机喊值仔吃饭,只要不撩妹,这小子回得一向很快。值仔很直:我死了!值仔很直:一来琴房就撞上老刘,我一小时前刚刚装死没接他电话!值仔很直:有事烧纸吧我要关机进老刘琴房受死了!陆余舟很不厚道地笑了半天,孙值是声歌系的,钢琴必修,偏偏他懒,不爱练琴,水平稀烂,哪次考试都面临挂科,是老刘的重点鞭策对象。不想自己去食堂,从包里拿了只蛋挞续命,一边在ipad上找鬼片看。陆余舟的爱好乏善可陈,大概是他妈的限令太多,导致他可以接触的东西有限。每每他对一样东西感兴趣,余帆就会先衡量一下这兴趣是否安全,不安全直接否定,安全的也要适当,总之不能影响弹琴。而一旦兴趣□□涉,他就没了继续的心情,久而久之就成了个无趣的人,在家里练琴之余也就只能翻翻书看看电影。他不耐烦看各类爱情片,虽然老刘说适当看爱情片有利于感情积累,但他依然没耐心看别人腻味。动作片看多了憋屈,他连跑步都只能上跑步机,看别人打打杀杀动辄满世界跑酷就想骂街。挑来挑去也就只有鬼片跟动画片,最喜欢的还是鬼片,练胆还解压。他塞着耳机看了半个多小时,抬头的时候天已经暗了,抻了个懒腰,脑子里纠结成一团的音符渐渐散去,清明了不少。晚上没课,他背着包去了想当然。最近不是每天都能来,准备节目加上课业将原本应该轻松点的开学时光搞得活像期末考,承诺尾哥的话原封不动糊在了脸上,他十分愧疚,为表歉意所以去的路上买了只整鸭。你烦不烦!没到开门时间,余尾坐在门口,老远看见外甥手里的烤鸭袋,一脸抗拒,我刚开始减肥你就来诱惑我!陆余舟骑着单车,拐弯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影拐进了对面后巷,虽然只是一闪,但那标配t恤大裤衩还有独家遛鸟步行节奏还是让他一下就认出对方这货不是在军训?哦,今天好像是军训结束了。时间飞快啊,半个月这么快就过去了。刚结束就跑出来浪,啧。你给年轻人留条活路吧,这么标准的体型减什么肥?陆余舟把单车撑在门口。虽然这话我挺爱听但是我还没遇到真爱呢,让自己更完美点怎么了?余尾没好意思说是受了隔壁型男刺激。男人追求肌肉美跟女生追求瘦是一个道理,没对比的时候尚能自欺欺人,一旦有了比对对象,就恨不得一夜变身。行吧,你完美着,烤鸭我送厨房,片了做成烤鸭热狗还有烤鸭汉堡卖了。陆余舟拎着烤鸭绕过余尾朝里走。余尾活活让他说馋了,操,你赶紧叫厨房各做一份先,我两天没沾油水了。陆余舟:叫哥。滚!余尾随手丢了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砸向外甥,那熊包一闪就躲开了。没打着!陆余舟幸灾乐祸跳到门边,气得他老舅直咬牙,诶?大晴天你门口杵把伞干啥,门店新造型啊?他瞧见门口一把收起来的小粉伞,中间好像是有破洞,好奇撑开来看,一看乐了一伞八个面,每一面上都有一只镂空鱼,只不过有的完整,有的肉去一半,有的只剩鱼骨头,一个排一个,还挺有逻辑性,我去,谁这么心灵手巧啊,别说还挺好看,就是感觉这人对鱼有意见,瞧这鱼肥的你死不死?余尾最近就听不得肥字,妈的,讽刺谁呢这是,他就是酒喝多了有点小肚腩而已!陆余舟差点儿笑断气。最近怎么样,钢琴师还回来么?陆余舟从厨房拿了俩汉堡出来,递给老舅一个。还行,小也隔三差五来,他这么吊着胃口,有人天天来守他,哦,还有不少姑娘问你呢。余尾从汉堡里先叼了一块肉吃了,美得通体舒畅。啥?他军训还来?陆余舟记得去年军训的时候晚上不放人的,你一天给他多少钱值得他冒险啊。余尾比划手指,一小时一千。陆余舟瞪着他舅,你搞歧视!凭啥弹钢琴不按小时算!老板面无表情地回视:那可是你自己要的价,再说了,腕不一样,价位当然也不一样,你按小时顶天二百,算你一晚上一千那都是亲情价。呸!你才二百!一小时只值二百的陆少爷苦逼地弹了仨小时,因为余扒皮说工作时间低于仨小时要收伙食费,毫无亲情可言。好消息是原本的钢琴师姑娘怀孕了,要请假修养两个月,这样陆余舟可以继续来弹琴,身价有望上涨。刚跨上车要走,值仔发消息报丧,说到现在没吃上饭,晚上还要熬夜练琴,饿得死去活来,想吃驴肉火烧。让他一说,陆余舟也有点饿了,便转了个弯到靠近粉巷的小吃街买宵夜。这片儿夜生活丰富,酒吧夜宵一条龙服务,过了十点,夜猫子们普遍出来补充能量,小吃街比白天还热闹。有时候他们在学校饿了,也会打车跑到这边买吃的,因为这街上的小吃品种多质量高,尤其有家驴肉火烧堪称本市之最,这个点过来那队还能排出三五米远。陆余舟得赶在十一点前回宿舍,排队肯定会耽误,于是骑车到街头一家面店,在手机上下单驴肉火烧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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