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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酒》TXT全集下载_3(1 / 1)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了遍林知酒通身。随后蹙着眉头,望着她身上的毛衣加短裙。开口:“穿的这什么破玩意儿?”作者有话要说:099:你号没了。第6章 青柚破玩意?破!玩!意!?林知酒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裙子,又抬眸冷冷地盯着陈羁的脸。半晌,她重重地冷哼一声,再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陈羁,甩着马尾走了。站在原地的陈羁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又从那裙子下细长白皙的双腿扫过,轻轻地“啧”了一声。-陈羁吃饭的功夫,林知酒就在客厅陪着李雪茹和陈老聊天。两个长辈都和蔼可亲,尤其李雪茹。当年怀孕的时候就特别期盼着生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可惜两次都生了儿子。两家离得最近,林知酒从小三五不时地往陈家跑。小小的女孩儿,长得冰雪聪明,又天生的漂亮,李雪茹当然爱得不行,在自家两个儿子身上没能得到满足的心事可算得以缓解。“知酒这次回来也不再走了吧?”“嗯。”林知酒回:“不走了,想来想去,还是回家好。阿姨你不知道,我每次给我爷爷视频电话他能唠叨死我,再不回来我看他能坐专机到巴黎把我拎回来。”陈老听见这句却是笑了:“林老头这臭德行,还真是一点儿不变。”林知酒点头附和:“就是,走的时候还和我说绝对不想我,最后还不是没过两周就疯狂暗示他快想死我了。”陈老和李雪茹笑得开怀。三人坐在沙发边,还真聊得投入。被问起在巴黎时的事,林知酒也讲了不少。隔着一片区域的餐厅,陈羁吃着饭,客厅里林知酒的声音不费什么力就传入了他耳中。诸如最开始因为语言风俗等闹的笑话尴尬啊,在法国结交的朋友啊,被导师和各种论文折磨的痛苦啊之类的。他八风不动地全听了进去。看来在法国是过的挺开心的,他总结。面上没什么波动地垫了肚子,陈羁上楼换了身衣服。再下来时,却听见客厅里那位主讲人的话题中心已从留学生活转到了他身上。陈羁脚步一顿,耳朵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只听林知酒说:“陈羁真的可过分了,我每次想去找他玩,都被他用各种课程任务多啊,有事啊,要去哪里啊……这些理由搪塞,三四次后我都不敢找他了,雪茹姨,陈爷爷,你们说陈羁是不是在外面交了女朋友什么的,所以才不停拒绝我?”陈羁半晌无语。刚低头无奈地想笑,却听林知酒继续沉吟着说:“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我认真想想,其实也可以原谅他。”陈羁:“……”真他妈想骂一句没心没肺。李雪茹坐的方位倒是第一时间瞥见了自己儿子的身影。她瞄了一眼,忽然对林知酒说:“我也觉得有可能,你的怀疑很有道理,这臭小子肯定是见色忘义。”林知酒重重点头:“雪茹姨你也这样觉得是吧!!我就说……”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被命运扼住了喉咙。陈羁神色淡淡地拎着林知酒毛衣后领,平静地跟陈老和李雪茹说:“我们还有事,先出门了。”林知酒茫然道:“啊?我们有事?”陈羁低眸,看着她说:“有,你忘了。”完全是陈述的语气,拎着林知酒出门的动作也丝毫没给她再发出疑问的机会。陈羁把人带着到了车库,塞进了副驾。林知酒看着他绕过车头坐进驾驶,超跑发动机轰出一声响亮的声音,她才边抖着手系安全带边跟陈羁说:“我知道你国内的驾照还在有效期,但刚回来不先适应适应?要不我们换辆车?”陈羁扫了她一眼,回应是一脚油门驶出去。直到出了别墅区,车子四平八稳地驶上了大路,林知酒才缓过来一口气。看来他的车技依旧很稳。林知酒拍了拍胸口,吊着的心放下。陈羁当然发现这一小动作,指尖轻敲方向盘,看了副驾上的人一眼,唇角溢出一声轻嗤。林知酒对于这种语调可太熟悉,当下质问道:“什么意思?你那声嘲讽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陈羁眼睛直视前方,唇角却微微弯了起来:“你以为我是你?”林知酒听出来了。这句才是真正的嘲讽。当然这话她也不好反驳。她的驾照是当年高考完去考的,陈羁常昼路迢迢都是一轮就过,孟觉更不用说,比他们都要大一两岁,更早便拿到了手。唯独林知酒,在科目一就英勇牺牲了。林知酒自己也纳闷,明明这么聪明的一颗脑袋,怎么就栽在考驾照上了呢?一个理论考试居然都考了三次才过。这事让林知酒备受打击,以至于后来科目二光是倒车入库便难了她一个暑假的事,到最后也变得能坦然接受了。林知酒不说话了。她落下自己这侧的车窗,手肘撑着车窗,捧着下巴陷入短暂自闭。好几分钟后,看着逐渐倒退的车外景色,林知酒才后知后觉狐疑地问:“我们这是去哪儿?”陈羁淡声道:“机场。”林知酒:?怪不得这条路线如此之熟悉。“去机场干嘛?”“有事。”闻言,林知酒停顿了好久。好一会儿,她才又启唇,试探着说:“接人?谁啊?男的女的?”陈羁故意顺着她说:“女的。”林知酒:!!?女的?居然还真是女的!她没再问,却忍不住转了转眼珠。“想什么呢?”陈羁跟会读心术似的问。林知酒侧过头,小声说:“你真的在大不列颠交女朋友了啊?”陈羁扯了扯唇角:“你怎么就非得给我安排个女朋友?我接女朋友还带你去?还选这辆车?”林知酒:“……”她靠在座椅上,眨眨眼,问:“那你是想等会儿接了人就把我扔机场?”林知酒说完,越想越觉得可能性越大。甚至都已经脑补到了陈羁见色忘义,把她独自一人扔在机场。孤苦伶仃,要多惨有多惨。“不行,不能这样。”林知酒说:“你现在停车,我不跟你去。”陈羁踩油门,车速猛地加快,随后冲林知酒淡淡吐出两个字:“晚了。”-林知酒脑补了一路,心也颤巍巍了一路。陈羁这个车速,对于她这个马路苦手而言是真的怕。以至于到机场下车时,腿还有点软。陈羁亲自给林知酒开的车车门。林知酒扯着安全带不松手,最后好歹在陈羁“再不下来我就采取强制手段”的眼神中认了命。林知酒跟在陈羁身后,听着广播里各种航班信息。耳中捕捉到条伦敦航班信息时,她放慢了脚步。她“喂”了一声。陈羁停步转身。林知酒脚尖点点地面,也没再开口,反倒伸手掏出手机,找到个号码拨了出去。在这一番动作期间,陈羁就一直在两步外看着她。电话接通,林知酒说:“赵叔,我在机场,你派个司机……”还没说完一整句话,手中的电话就被人夺走。“赵叔,是我,陈羁。”“没什么事,闹着玩的。”“嗯,不需要司机,您忙吧。”三言两句就挂了电话。林知酒气道:“你干什么挂我电话!”陈羁伸手,拉着她手腕将人拖着往前继续走。“我不是你司机?还要什么?”林知酒甩开他的手,说:“你等会儿就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了,还不允许我未雨绸缪一下的嘛?好霸道啊你。”陈羁微微抿了下唇,叹口气:“谁说要把你扔在这儿了?”林知酒:“你。”陈羁直直看着她眼睛,林知酒改口:“好吧是我,可你不就要这么干吗?我这不过是……是未雨绸缪嘛。”林知酒眼神飘忽地看他,又继续道:“你都要接女朋友了,不就要把我扔这儿了吗?”“谁说我要接女朋友了?”陈羁道。“……”林知酒张了张嘴:“好吧还是我。”陈羁这次是真长长叹了口气。林知酒咬了下下唇:“那你到底来机场干嘛?不是接女朋友还有别的可能?”陈羁实在忍不住了,抬手揪了下她的耳朵,叹声道:“猪啊你。”林知酒拍他手,严肃纠正:“你才是。”陈羁像是低头笑了:“走吧,不是女朋友,哪儿来的女朋友。”这话在林知酒脑中过了一遍,换来她一声也不知是何情绪的“哦”。陈羁迈步向前:“不是接人,也不会把你丢在机场,能不闹了吗,祖宗?”林知酒闻言,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啊,这样啊,那我姑且原谅你了。”-十分钟后,林知酒在一旁等着,眼看着陈羁从一位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一个猫包。她顿了下,随后几步走过去。弯腰盯着那只猫包瞧了又瞧。里面还真有只活物。是只很漂亮的布偶。拥有一双绝美蓝眸。“这就是你口中要接的那个‘女的’?”林知酒疑问。陈羁点头。林知酒抬眸,想了想还是说:“四个马,你是不是在国外待太久都忘了,一般形容小动物的性别,我们正常人都用公母,或者雌雄这样的字眼的。”语气很是语重心长。像极了班主任的谆谆教诲。陈羁看了她两秒,没说话。林知酒便说:“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抬手拍了拍陈羁的肩,又道:“以后记住了就行,不要忘了林老师的话啊。要是再有什么不懂的都要记得来问林老师,还好这次你是在我面前犯蠢,换成别人肯定都要笑话你的。”陈羁:“……”行吧。这事翻篇,林知酒低头伸手隔着猫包透明罩戳了两下,问:“这是谁的猫啊?”“我的。”陈羁回答。林知酒站直了,双眸一转不转地盯着他,陈羁:“怎么了?”林知酒说:“你还养猫?”陈羁:“不行?”“也不是不行吧。”林知酒思索着说:“可你居然养布偶?”陈羁挑眉,还是那两个字:“不行?”林知酒道:“行,太行了,像你这样的猛男就应该养最娇滴滴的猫。”作者有话要说:也应该有最娇滴滴的女朋友-林知酒表面上说不会告诉任何人,其实转头就发微信群,绘声绘色描述事件全过程,并发表言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羁好蠢啊】陈羁:?林知酒:哦,你也在这个群呐。群内消息提示:林知酒撤回了8条消息。第7章 青柚陈羁也没打算在和她计较。两人回了车上,没别的地儿,猫包自然是交给林知酒。端端正正地放在腿上,林知酒盯着里面那只堪称赛级猫的布偶不动。“这猫多大了?”她问。陈羁单手控着方向盘转弯的同时,回答道:“一岁半。”林知酒又问:“你怎么会想到养猫?”陈羁说:“路过猫舍的时候随手买的。”“哦,这样啊。”林知酒看着腿上的猫说:“那就是在英国的时候才养的了?”“嗯。”“我也养了宠物诶,不过我的是一只金毛。”林知酒想起他的大黄,就仿佛变身朋友圈的晒娃狂魔,忍不住掏出手机给陈羁看照片。“给你看看我家帅气的大黄!”陈羁抽空瞄了一眼。照片的背景是一片草坪,林知酒半蹲在地上,双手抱着金毛犬,冲镜头笑得很开心。林知酒收回手机,又在相册里左滑右滑看了好几张,居然觉得有点儿睹图思狗了。算算时间,下周徐小戈也能把她的大黄给她带回国了,林知酒这才好受点儿。她低头看看腿上的猫,说:“我家大黄下周就回国了,到时候来找你联谊哦。”猫和狗的联谊?陈羁:“……”想了又想,他最后也没对林知酒这句话提出异议,反而问道:“你的狗叫大黄?”“是啊。”林知酒看着猫回答:“简单又好听,是不是?”“……”行吧,那就好听吧。“你的猫叫什么?”林知酒顺势问。陈羁没立刻回答,看了看她,半晌才说:“没名字。”林知酒:“没名字?”陈羁:“嗯。”林知酒皱眉:“你都养了一年多了居然没有给小猫咪起名字?”她的语气非常之不可思议。陈羁不说话了。林知酒自顾自叨叨:“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你连个名字都不给你女儿起,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她说着,还戳戳透明罩,同情地看猫包里的布偶:“你好可怜,你的爸爸是个没有心的人,连名字都不给你起一个。”这只布偶实在长得太漂亮,林知酒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这样的美人不能被陈羁两个名字都不给的瞎养。于是她说:“要不,我帮你给她起个名字?”陈羁说:“随你。”林知酒抿了下唇,靠着座椅,认真道:“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一路回到兰庭,陈羁停好了车,副驾上抱着猫包的人还在苦苦思索,眉头皱了一路。陈羁提醒她:“到了。”“唔。”林知酒慢吞吞地解安全带,下了车站定时,像是恰好来了灵感。她看着陈羁,眼睛放光:“我想到了。”陈羁静候下文。林知酒说:“就叫咪咪吧!”陈羁:“……”不愧是能起出大黄这个名字的人。“是不是通俗易懂又好听?”陈羁从她手里接过猫包:“收了神通吧你。”“你觉得不好听?”林知酒跟在陈羁身后,一边走一边问。陈羁反问:“你觉得好听?”林知酒诚恳地说:“是啊。”陈羁问:“大黄要是条黑狗呢?叫什么名字,大黑?”林知酒点头。“体型再小点就叫小黑?”林知酒继续点头。陈羁扬扬唇,笑了。林知酒盯着他看。这好像还是回来之后,第一次看到陈羁露出这样的笑容。眼角眉梢都是化不开的笑意。像是拂过一阵温柔的春风,所过之处生机尽显,万物复苏。也不知道为什么,林知酒莫名生出一种久违感。刚好此时有电话打了过来。是林老爷子。林知酒立刻接起来:“喂,爷爷。”林老爷子的声音传过来:“跑哪儿去了?”林知酒说:“我在陈羁家呢。”林老道:“回家来,浅舟来了,晚上咱们一块儿吃顿饭。”“好吧,那我马上回去。”挂了电话,林知酒说:“我爷爷喊我回家吃饭。”陈羁抬腕看了眼时间,离正常晚饭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林知酒摆摆手就要回家去,走了两步又倒回来。陈羁以为她要干什么,结果只见林知酒凑近猫包,小声和里面安逸卧着的猫说:“我先回家了哦,咪咪,下周带我家大黄来和你玩。”说完这句,林知酒这回是真的走了。马尾随着她的步子在脑后一晃一晃,荡起来个弧度。陈羁看了几秒,然后将猫包提起来,看着里面的布偶猫,他说:“别听她的,不给你改名字。”-林知酒回了家,问了赵叔才知道爷爷和谷浅舟在茶室。她敲门进去,果然看见这两人一前一后坐着品茗,嘴上还在说着公司业务。林知酒进去,在下首落座,和谷浅舟一排。谷浅舟给她也倒了一小杯。“谢谢浅舟哥哥。”林知酒笑着说。谷浅舟弯弯唇角,彬彬有礼:“不客气。”林老爷子眯着眼睛,在这两人身上打了个转,才说:“浅舟,过段时间我打算让知酒跟着你学学公司的事,我跟她讲总嫌我唠叨嫌我烦,你们年轻人沟通起来或许会好,到时候你教教她吧。”谷浅舟欣然应允:“好的爷爷。”林知酒一口茶差点咽不下去,瞪着眼睛看向林老:“爷爷,你不是不打算让我进公司了吗?你又反悔了?”“你要不想去我还能把你绑进公司?”林老悠闲地抿口茶,淡声道:“放心,就让浅舟教教你公司的事,没让你去上班,我这继承人也就你一个,你还能永远不学这些?”林知酒蹙着眉,嘴巴都不开心地微抿着,两侧的颊肉鼓起来小小一块。“好吧。”林知酒妥协了,又防患于未然地问:“我要是学不会怎么办?”林老抬手就给她额头上敲了栗子:“学不会还要这脑袋干什么!”林知酒呼痛,捂着额头,脸都快皱到了一起。愁得要死。谷浅舟倒是笑着说:“别担心,也不难。”林知酒:“对我来说比‘蜀道难’还难。”林老不搭理他,对谷浅舟叮嘱道:“也不用给她教太细的,让她以后去参加董事会起码能听得懂一二就可以了。”谷浅舟点头应是。两人一来一往,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起来。林知酒左看看右看看,低头叹气,她倒是也知道自己总得面对这一遭,就算能不朝九晚五去公司上班,有些事还是躲不开的。她侧着脑袋,看了眼谷浅舟。算起来他们也已经认识了十年了。谷浅舟十八岁那年来的林家,他是林老爷子一直资助的学生之一,也是唯一一个大学开始被接到林家并被林老爷子一手培养起来的。林知酒有时候觉得,是不是从好久之前,林老就已经预料到了她这颗小白菜根本不是管理公司的料,所以早早地给她准备了职业经理人。毕竟从谷浅舟进公司那一刻开始,外面的人便都说他是林老专门给宝贝孙女培养的“宰相”。三人吃了晚饭,林老让林知酒送谷浅舟出门。自从进了公司,谷浅舟便从林家的老宅搬了出去,在公司附近的公寓住着。林知酒对这位“宰相”倒是没有什么想法。谷浅舟来林家的时候十八岁,大一。林知酒那时满打满算也才十四,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围环境的原因,她那时候跟着孟觉陈羁和常昼,以及一个假小子似的路迢迢,能捣的蛋都捣过了。一伙五个,个个人见愁。造成的直接结果就是那学期期末考试成绩吊车尾。林老摁着她脑袋让谷浅舟给补了一暑假的课。林知酒也是那时候才和谷浅舟熟起来的。“走走吧?”出了大门谷浅舟说:“你出国这三年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她回国的次数少,谷浅舟又忙,确实没见过几次。林知酒应允:“好,那,去湖边?”早春的太阳落山格外也格外早,此时的天边只剩下些微淡色云霞,湖边的树看上去影影绰绰。“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谷浅舟说:“算算时间,你也差不多毕业了。”“是啊,我可算毕业了。”林知酒长舒一口气说。谷浅舟弯了弯唇,酒窝浅浅的:“那就恭喜了。”“谢谢。”林知酒道:“对了,爷爷说的那事,你可得给我放放水啊,你知道的,我最愁公司那些事。”林知酒本以为这对于谷浅舟来说小菜一碟,他怎么教她怎么学这事,爷爷总不可能派个人盯梢似的看着。放放水太简单了。可她没想到,谷浅舟听闻后却说:“那可不行。”林知酒:?“董事长吩咐的,我都会照做。”谷浅舟在林知酒满脸问号中淡声补充。“……”林知酒无语道:“就你听话。”谷浅舟点点头:“当然,这也是当初董事长会选择带我到林家的原因之一。”这么一说还真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林知酒认命地说:“行吧。”两人刚好站在湖边,里面的几只天鹅还优哉游哉地游着。起了阵风,林知酒没忍住打了个冷战。上身的毛衣漏风,下面的短裙基本没有保暖作用。谷浅舟脱掉了西装外套,递给林知酒。林知酒没接。谷浅舟道:“披着吧,顺便我送你回去。”从湖边到别墅不近,林知酒说:“没事,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家就可以。”谷浅舟:“跟我客气什么。”一来二去的,林知酒便接了下,披在身上。“走吧。”两人边走边说,谷浅舟道:“你时间可以的话,从下周开始就来公司吧,每周一两个下午,不会占据你太多时间。”林知酒眨眨眼:“一两个,也可以是一个吧?”谷浅舟被她试探的语气逗笑:“嗯,可以。”刚开始确实不用催的太紧。“那就好。”林知酒松口气,谁知刚松完这口气,脚下不知踩到什么东西,蓦地滑了一下。突如其来,林知酒没忍住“啊”了一声。“小心。”谷浅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谁知下一秒,几米之外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作者有话要说:哦豁-大黄,咪咪……起名鬼才099第8章 青柚“你们在干什么。”林知酒听见这句话,差点吓了一跳。比脚滑的那一下还要惊吓。原因无他,这话无论是从说话人的语调,还是传达出来的温度,都不像是阳间应该存在的。更何况,这个声音来源的音色,她熟得不能再熟。不是陈羁那只狗还能是谁?-陈羁是听从爷爷的话,来给林老爷子送东西的。前几天新得的钓具,觉得好用,就给林老也准备了一份,吃完晚饭让陈羁当个跑腿的。只是还没走到林家大门,远远地他看见路边两道身影。一高一矮,不知道在说什么,离得倒是挺近。再一看其中那个女人裙子下的腿,他一秒就认出来是谁了。这种天气还能穿着裙子出门的人,除了林知酒还能有谁?哦。身上还披着一件宽大的西装。是谁的显而易见。而她旁边那个,也只能是谷浅舟了。就在陈羁刚想要上前时,他眼睁睁地看着林知酒脚下一趔趄。谷浅舟反应很快,伸手扶住了她,这才没摔倒在地。陈羁停下脚步,站在几米之外盯着那两人。直到持续足足三秒,谷浅舟扶着林知酒小臂的手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时,他终于出声。林知酒转过身,谷浅舟的手也随着她的动作放开。林知酒看见面无表情的陈羁,问:“你怎么在这儿?”陈羁缓步上前,眼神冷静无波:“散步。”说完,又淡淡地补充五个字:“和你们一样。”“啊。”林知酒没什么感情地发出一个音节。许是时间到了,路灯恰好在此时亮起来。林知酒看见陈羁手上提着的东西,说:“你现在去钓鱼啊,这么好的兴致?”陈羁说:“没你兴致好。”这话说完,三人之间的氛围陷入莫名的静默。林知酒觉得有些怪异。好在谷浅舟开口打破了这段尴尬:“还有些工作,我先回了。”林知酒点点头,没忘记把身上的西装还给他。谷浅舟说:“下周六的下午,时间可以的话就定那天?”那天确实没什么事儿,林知酒便点头答应:“好。”约定之后谷浅舟很快便走了,原地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乎是同时开口。林知酒:“你真要去钓鱼啊?”陈羁:“走平地都能摔,你是傻逼吗?”林知酒:???“你骂我?”陈羁闭了嘴。林知酒:“你刚才骂我了。”陈羁还是没说话。林知酒来劲了,她低头,照着路灯的光,把刚才害她差点摔跤的那颗石子踢了一脚。刚好踢到陈羁跟前,顺便还撞上了他的鞋。林知酒趾高气昂地走到他面前,仰着头,冷着眉眼开口:“大晚上的提着钓具想去湖边钓鱼?我记住了,等会儿就打安保电话举报你。”陈羁:“这玩意是我爷爷让我拿给你爷爷的。”林知酒顿了下,低头看看又抬眸:“真的?”“不然?”陈羁说:“我还没有这老年人爱好。”林知酒道:“哦,那也不妨碍你才是傻逼。”陈羁轻嗤:“平地摔的人又不是我,小脑发育不全的人也不是我。”深吸了一口气,林知酒才控制住自己想要暴打此人的欲望。“那是因为我踩到了一块石头!”林知酒强调道:“你踩你试试。”她瞪着陈羁,思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你晚饭吃的□□啊?”陈羁不答反问:“谷浅舟约你下周六干什么?”说起这个,林知酒仿佛忘记了争斗,她答:“哦,这个啊。还不是因为我爷爷,非要让人教我公司的事,下周开始就要学了,我太烦了。”说到最后,语气很是低落,比被人抢走限量款包包还伤心。陈羁却说:“这不是好事吗?让你也动动脑,免得生锈。”林知酒:“……”真的不是很想和这人说话。“滚吧你。”陈羁没动,两秒后忽然脱掉外套,像是随手一扔,盖住了林知酒的脑袋。林知酒将衣服扒拉下来,语气忿忿:“你干什么!”陈羁敛眉,低头看她:“不是冷?”林知酒一顿,眼睛转了转,忽然说:“可你这动作像是给我盖盖头。”陈羁:“……”他好一会儿没说话。可能也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唔……”林知酒想了想还是纠正:“好像也不是,哪儿有黑色的盖头呢。”舌尖无意识地顶了下后槽牙,陈羁说:“我掀起你的头盖骨也是这动作。”林知酒:……?和这人聊天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打人?忍得住也不科学吧。“我想打你。”林知酒预告般的说了句。陈羁并不在意,提着手里的东西朝前走,还一边催促她:“你不回家了?”林知酒等他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有所动作,先是很不见外地把陈羁递给她的那件运动衫外套当成半裙系在腰间,随后迈腿助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稍微一跃,便单手勾着陈羁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拉得弯下腰。林知酒得意洋洋:“现在落到我手上,你就死定了。”最后几个字,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陈羁倒是没反驳,只是在任由林知酒这样攀着他脖子走了几步之后,才抬手有来有往地捏住她后脖颈。林知酒:“你给我松手。”陈羁说:“你先松。”“我松了你就松吗?我不信你。”“刚好,我也不信你,就这么走吧。”-俩人要进林家大门前,才默契十足地同时收了手。林知酒轻哼一声,先他一步进门。把东西交给林老爷子之后,陈羁没多呆便告辞了。林知酒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上吃水果,林老收好了那套钓具,这才慢悠悠的过来坐下。林知酒贴心地用叉子叉了一片杨桃。林老接过,吃完才和她说:“明天就四月了。”林知酒换了个端正的坐姿,低低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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