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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豪门》TXT全集下载_49(1 / 1)

换句话说,余晚虽然手握重权,不过,这些人都是谢晋亨的亲信,估计也不会服帖她。余晚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不服我没关系,这个工程也不会经我的手。”孔有才越听越迷茫。余晚没有替他解疑,而是下达了个命令,“你去告诉负责这个项目的组员,让他们一个小时后到这里来开会。”孔有才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却不敢多问,立即去办。在他走出会议室之前,余晚又叫住他,“你就说是谢晋瑞召集众人开会,不用提起我。”这句话也算是给出了回答,孔有才心中一个激灵,突然想明白了。难怪余晚这么胸有成竹,原来她已经策反了谢晋瑞。谢晋瑞是谢晋亨的亲弟弟,是他的左膀右臂,如果连他也倒戈,那说明谢晋亨在公司里是彻底被孤立了。等孔有才走后,余晚一个人在会议室里坐了一会儿,没让她久等,谢晋瑞来了。余晚起身,“这里就交给你,别让我失望。”谢晋瑞见她要走,忍不住问道,“这些人都是大哥的心腹,任何事都会事无巨细地报告他,你打算怎么控制他们的言行?”余晚道,“控制不住,那就不控制。”谢晋瑞皱起眉头,“你在拿我开玩笑?”余晚道,“我会让谢晋亨自顾不暇,没时间关注公司的事。你全盘接手这个项目之日,就是启动我们的计划之时。”谢晋瑞对此很是怀疑,“你有什么办法?”余晚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用着急,你等着看好戏就行。”该说的都说完,接下来就是付之行动,她转身,背对着谢晋瑞挥了挥手,走了出去。谢晋瑞看着余晚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个女人的城府深到令人生威的地步,他纵横商场几十年,居然也一点摸不透她的路数。***到了下班时间,余晚走进停车场,坐上自己的座驾,准备回家。这时,车头闪出一个人影,拦住了她的去路。余晚一脚踩下刹车,定睛一看,拦车的人居然是叶诗婷。叶诗婷见她停下车,立即走到车门前,等她放下车窗后,道,“乐小姐,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余晚瞄了一眼手表,道,“给你两分钟时间。”叶诗婷摇头道,“两分钟说不完,给我半个小时,我保证你对我说的话感兴趣。”余晚指了指自己的副驾驶,道,“上车。”叶诗婷心口一松,立即跑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余晚踩着油门,车子一下子蹿了老远。车子驶离公司,在高速公路上逛了一圈,然后停在一个偏僻的小路边。余晚拉上手刹,道,“可以说了。”叶诗婷稍作犹豫,还是鼓起勇气把心中所愿说了出来,“我想当财务部主管。”余晚笑了笑,转动着手腕上的手表,道,“我喜欢直接的人。”叶诗婷看着余晚的笑容,一时猜不透这笑颜下所蕴藏的暗示,是在笑她异想天开,还是在鼓励她勇往直前?但话既然已经出口,收也收不回来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叶诗婷索性豁出去了,直白地道,“是的,我想当主管,要出人头地,不想再唯唯诺诺地过一辈子。”余晚,“你为什么找上我?”叶诗婷,“因为你自己就是一个一步登天的例子。”余晚笑了,一步登天的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一步登天?”叶诗婷推了推眼镜框,道,“我手头上有一些关于宏伟实业的秘密,我可以和你交换,但前提是你帮我达到目的。”余晚道,“可以考虑,不过先让我看看你手上都有些什么。”叶诗婷道,“我爸在世的时候是大丰收工厂的工人,和陆红军是好友。”余晚没接口。见她不说话,表情高深莫测,叶诗婷一时也拿不准,只好继续说下去,“你可能不知道陆红军是谁,他以前也在大丰收工作,后来工厂爆炸,就下落不明。”余晚问,“然后呢?”叶诗婷道,“陆红军和那场爆炸案有关,有一天,他找我爸喝酒。喝醉了后,把当时发生的情况都和我爸说了,我爸录了音。”余晚沉默,没人说话的车厢,气氛沉寂而压抑。叶诗婷完全猜不透余晚在想什么,一颗心更像是绑了十几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极其忐忑地偷望余晚。冷不防,余晚眼珠子一转,两人的视线就此撞上。她的目光就像是出了鞘的见,尖锐无比,被它们扫过,面目全非。叶诗婷心口咚的一声,顿时剧烈跳动起来,有一种无法言喻地恐慌涌上心头,她隐隐感觉到自己一直精心呵护的伪装被她戳穿了。余晚看了她一眼后,收回目光,冷冷地道,“你找我帮忙,却不说实话,既然没有诚意,那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没想到她翻脸如翻书,叶诗婷一怔之后,便是无尽的恐慌,“什么实话?”余晚道,“你就是乔楚楚。”被她一语道破天机,叶诗婷彻底震惊,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成了真。余晚就像一个魔鬼,洞悉人间一切,她脸上闪过惊悚,失声叫了出来,“你,你怎么知道?”余晚嘴角微微上扬,“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壁。只要去找,总会有蛛丝马迹。”叶诗婷看到她的笑容,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一时间如坐针毯,心中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找上她。余晚靠在车门上,将她慌乱无措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叶诗婷咬住嘴唇挣扎了一番,最后把心一横,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乔楚楚。不过,我也没有完全欺骗你,我手上确实有一盘录音带,是陆红军酒后吐真言时录下的。”“那是谁收买他纵火?”叶诗婷想也不想地道,“是谢晋亨。”余晚摇着头,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低沉地道,“又说谎。”这三个字简直惊心动魄,叶诗婷眼底闪过惊慌,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道,“我没有。你不信可以听这盘录音,陆红军确实一口咬定是谢晋亨雇凶。”“雇凶的人,确实是谢晋亨,不过,放火的人却不一定是陆红军。”叶诗婷不可置信地睁圆眼睛,“什么意思?”余晚不答反问,“你从没想过替你父亲报仇雪恨吗?”叶诗婷,“就凭我?他们都是翻云覆雨的大人物,我人微言轻,能做什么?”余晚不以为然地耸肩,这是他们乔家的事,与她无关。而且,她现在要扳倒的人是谢晋亨,不是谢晋瑞。叶诗婷低下头,哑着嗓子道,“逝者安息,伤心痛苦的时期已经过去,现在我只想拿这个东西为自己谋一个将来。”“所以你来找我了。”“是的。”“你没有和谢家做交易?”叶诗婷摇头,“没有。谢家的人我不敢惹。”余晚,“看来你没把我当谢家的人。”叶诗婷道,“你是乐家的人。”余晚笑了,“看来你还挺会审时度势。”叶诗婷咬着嘴唇,“那你愿意和我做这比交易吗?”余晚伸出手,“先让我看看你手上的东西,再来谈条件。”叶诗婷拿出手机,翻出一段音频,当着余晚的面播放起来。里面是陆红军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对话,可以听出来,陆红军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大着舌头,突吐词不怎么清晰,但大致内容还是能听清楚的。就是谢晋亨给了他一笔,让他找机会纵火,事成后再给他一笔跑路费,时间地点都有。叶诗婷道,“怎么样?”余晚,“你要这个财务主管的位置,我可以答应你。不过……”见她拉长尾音,她下意识地追问,“不过什么?”余晚伸手道,“你要先把磁带给我。”叶诗婷立即叫了起来,“这不可能。”余晚道,“不绊倒谢晋亨,我没有办法掌控宏伟,这个位置就算许诺你,也只是空头支票。”叶诗婷反驳道,“你和谢煜凡加起来就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只要……”余晚打断她,“谢晋亨有一票否定权。”叶诗婷紧紧抓住手机,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她并不信任余晚,所以不愿意交出手中唯一一张王牌。余晚将她这点小心思看在眼里,给她下了一剂重药,“这些年,你为什么要改名换姓?”叶诗婷浑身一颤,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脸色一阵发白。余晚道,“我突然提拔你,又是在财务主管这个掌握公司经济命脉的位置上,你觉得谢晋亨会不起疑,不派人调查你吗?你是乔楚楚这个事实,要是被他发现,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你可以自己预想一下。”叶诗婷不寒而栗,“他一定会想办法弄死我。”余晚道,“所以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选择信任。”闻言,叶诗婷转头望向余晚,企图得到她的承诺,“我可以相信你吗?”余晚却不打算成全她,用淡淡的语气道,“人生就是一场赌博,赌赢你可以改变命运,成为人上人。赌输,那就乖乖认命。你应该问你自己,你相信你自己吗?”叶诗婷咬着嘴唇,沉默半晌,最后用坚定的声音道,“我想赌一把。”余晚露出一个笑容,“那好。从今天起,我们就站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乔楚楚。”☆、2020.07.09.余晩嘴里的好戏,很快就拉开了帷慕。先是有人在网上匿名举报谢嘉宁诱奸未成年人,这个劲爆消息一出, 顿时掀起了千层浪。谢嘉宁平时花名在外,睡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到嘉底有没有未成年人在里面,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开始谢嘉宁还不敢惊动谢晋亨,直到警方找上门,纸包不住火,才不得不把事情原委告诉谢晋亨。谢晋亨自然是勃然大怒,但为了健康着想,不得不控制住情绪。生了谢嘉宁这个不孝子,也是他人生一大败笔。虽然怒其不争,但该收的烂摊子还是得收,谢晋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余晚。可经过一番明察暗访,发现这事和她无关,爆料者竟是自己早年的一个竞争对手。谢晋亨动用了人脉,好不容易把儿子从这事中摘出来,还没来得及喘 —口气,接着又有女大学生挺看大肚子找上门,说孩子的父亲是谢嘉宁。这不清不楚的突然多了一个子孙,谢晋亨当然不肯承认,把人拒之门外。这女大学生也是个倔脾气,硬是在谢家的别墅外跪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因体力不支而晕倒在门口。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已有流产迹象。见谢家不肯承认她们母子,她一时想不开竟割了腕,幸好被医生护士发现得早,才没有造成一尸两命的悲剧。这事很快在网上传开,谢嘉宁平时行事嚣张跋扈,玩女人玩法律,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引起公愤,甚至有人在龙腾集团的办公大楼门口点汽油瓶,要求给个公道。在舆论的压迫之下,谢家只好同意做dna鉴定,本以为是这个女大学生被人收买,故意碰瓷谢嘉宁,不料,羊水穿刺抽取的居然匹配。换句话说,这女生肚子里怀的,确实是谢家的种。无奈之下,谢晋亨不得不放出话,只要孩子生下来,他们就承认他是谢家子孙,要么给贿养费跟母亲住,要么接到谢家抚养。对此,谢晋亨已经做了很大的退步,想就此息事宁人,谁知,这事不过是一个导火索, 这场大火很快就烧到了他自己身上。之前的未成年人也好,还是现在的女大学生也罢,都是被人操控的傀儡,而慕后之人瞄准的目标也不是谢嘉宁,而是谢晋亨。这事继续发酎,有人借此大做文童,说谢嘉宁的母亲是小三上位,谢晋亨飞黄腾达后,逼死糟糠迎娶小三。在几十年前,或许算不上什么塌天大事,可放在当今社会,无论是男人出轨,还是女人当小三破坏人家家庭,都是巨雷区,社会对其的包容度几乎为零。谢晋亨是商业街的大佬没错,但是他到底还没强大到可以控制舆论的地步。即便去找律师,律师也没办法,总不能把所有网民都告上法度吧。唯一的建议就是忍,等这场风波过去,网络上热议的温度降下来,网民被其他事专移注意力,这一页自然就会掲过。律师的建议没错,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是有心人有的放矢,这一页根本不会这么容易掲过。果然,这阵风波尚未平息,接看又有一段语音上传网络。内容是当初车园路大丰收工厂的爆炸事件是谢晋亨一手主导,目的是为了以低价购进那块地。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视频,当然不足以定罪,而且这事已经过去了几十年,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会轻易重开案卷。车园路工厂事件之后,紧接看又有知情人透露,谢晋亨为了侵呑朋友的公司,制造一场车祸,把相识十几年的朋友白岐山给谋杀了……这些个爆料,等于是把谢晋亨的老底给挖爆了,谢晋亨知道后,怎会坐以待毙。他立即找了警局局长,要求彻査到底是谁在背后毁谤他的名誉。可是,网上信息来源太杂,很多都是用国外ip代理,真要追根究底,揪出那个黑手,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刑警迫于上头的压力,奋力追踪了一段日子,但最后也是无果而终。这一件件一桩桩的,如同一连串惊雷,接二连三地从天而降,把谢晋亨劈了个措手不及。他的形象也从德高望重的商业巨头,一下子变成一个对感情不忠、对朋友不义的混球。当今社会,网络就是一把利刃,可以杀人于无形。别说这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的,哪怕就是假的,添油加粗地以讹传讹,都能被传成真 的。这样一个恶贯满盈的坏蛋,居然掌握着天都市经济命脉,网上自然是一片激烈的声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龙腾集团的股票跌了百分之三十,谢家的名声臭透了。正如余晚所盲,这可不就是一场年度大戏,高潮一个接看一个,令人无法招架。谢晋亨、谢晋瑞、乐慈、孔有才……“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事情和余晚逃不了干系,可偏偏找不到一丁半点痕迹。事实上,余晩明里也没动什么手脚,她只是在适合的时机,把消息透露给感兴趣的人。希望谢晋亨倒台的,大有人在。年轻时,谢晋亨为了称霸商场,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吞并了多少企业,开罪了多少人。这些人中,有远走他乡的、有重头再来的、有一蹶不振的,随看谢晋亨的日益崛起,他们渐渐淡出视线。如果谢晋亨一直如日中天,那自然是谁也不敢动他, 但现在,墙倒众人推,当初他得罪过的人,都逮看这个机会,来报一 箭之仇。正是应了那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清晨,谢煜凡起床,一把拽幵窗帘。外面碧空如洗,偶尔飘过几朵白 云,合着乌语花香,是个适合踏青的好日子。他转身看看还赖在床上的余晩,兴致盎然地道,“陪我出去走走。”没了遮拦,阳光争先恐后地钻进窗户,照出了一房间的五光十色。余晩用手背遮住眼睛,从指缠处的间隙望了出去,看见了站在床前的谢煜凡。他正在换衣服,衬衫纽扣没来得及全部扣上,露出里面一小节背心,随意而性感。他背看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却能看到他沐浴在金色光芒下的身躯,高大挺拔,就像公园里的一尊雕像。男色当前,岂有不贪之理?余晚心中一动,心动不如行动,立即伸出两条大长腿,往他腰间一缠,然后朝着自己勾过来。谢煜凡被她拽了个踉跄,身体一下子失去重心,向她倒去。怕她被自己压疼,在倒下去的时候,他用手肘撑住了床。余晩被他困在怀中没有挣扎,而是顺势攀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香吻。她的吻技很高超,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扫上心头,带着淡淡的情,浓浓的撩拨,让人欲罢不能。谢煜凡面对她时的心情很是复杂,有深入骨髓的爱,也有对她不能掌控的无奈,还有一丝敬畏之意,以及一股无法言喻的骄傲。一步步走来,他都看在眼里,从一无所有,到今天翻云覆雨;从捏了一手烂牌,到现在张张都是王牌,就是说整个天都市都被她拿捏在鼓掌中, 都不为过。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气魄和手段,也是个人物。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一个吻结束,下面也挥起了一个小帐篷,余晩伸手轻轻一拍,娇笑倩兮地道,“还踏什么青,不如在家里作床上运动吧。”谢煜凡苦笑,“你是属狐狸的吧?”狐狸精,还是千年的,所以迷惑人的手段是手到擒来。余晚把这话当补品吸收了,抛了个媚眼过去,''那你看我这修为怎么样?”谢煜凡道,“道行高深,一般人降不住。”余晩吻着他的脖颈,笑嘻嘻地道,“可你也不是一般人。”言下之意,就是她愿意被他降住?但谢煜凡不及细想,因为在她的攻击下,缴械投降。一阵级绵之后,余晩在他的怀中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等她產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谢煜凡仍然维持看先前的动作,将她抱在怀中,亲了亲她的脸,道,“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余晩逗他玩,故意皱起眉头,一脸挑剔地道,“比起阿姆斯特丹那些……”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煜凡死死地掐住了肩膀,她叫了声疼,下意识的抬头。然后就看到他紧抿的嘴唇,坚毅的下巴,以及那冷嗖嗖的一瞥,都在无声地警告她男人的威严不能挑衅。余晩哈哈一笑,立即识趣地转了话头,冋道,“你要带我去哪里走走?”谢煜凡起身,将衣眼重新穿上,又挑了一身白裙给余晚,道,“去了不就知道了。”余晩将衣服抛开,“我不喜欢白色。”白色象征纯洁,她过去不是,将来也不会成为这种类型。谢煜凡道,“我知道。只不过,一会儿去的地方,不适合穿的花枝招展。”余晩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心中已经有了数,试探性地问,“你是想带我去你妈的墓地?”没想到他的意图这么快就被她看穿,谢煜凡不由一怔,低下头看她。余晩翻了个身,撑起下巴,无事地耸肩,“这不难猜。祭拜故人,才需要装扮清淡,而你又不会带我去悼念白岐山,那除了他,就只剩下你母亲了。”谢煜凡沉默半晌,道,“虽然我父亲对不起你全家,但是,我母亲并没有做什么,甚至她用生命来赎罪。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对她有成见。况且,现在你是我的妻子,也是她的儿媳妇,我想正式把你介绍给她。”“我没说不去。”余晚停顿了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半真半假地道,“丑媳妇见婆婆,有没有红包拿啊?”谢煜凡忍不住莞尔,语气轻松地调侃道,“你心里除了钱,还有什么。”余晚接嘴接的快,"还有你。”谢煜凡揺头,彻底败下阵来,她伶牙俐齿的自己永远说不过她。余晩换上白色的连衣裙,脸上略施粉黛,热后挽着谢煜凡一起出了门。☆、2020.07.09.在路过花店的时候, 余晚买了一大束百合,见谢煜凡投来询问的目光,便微笑着道,“不知道婆婆喜欢什么花, 就随便挑了一束我喜欢的。她不会介意吧。”谢煜凡笑意浅浅, “你有这份心, 她就很高兴了。”公墓在郊区,开了半个小时左右, 终于到了。将车停稳后,两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余晚怀中抱着花。墓地修建得像一个公园, 小桥流水,古色古香,难得在繁华的大都市里还有这样一片闹中取静的风水宝地。张欣怡被安葬在一处幽静之地, 四周是一排排修剪整齐的灌木丛, 以此和其他墓地隔开, 从而形成一个封闭的单独空间。这是一块单人墓, 上面写着墓主和立碑人的名字、生辰,以及修建年限。墓碑有些年头了,大理石在风吹雨打下略显陈旧, 但墓碑上的名字仍然鲜艳。照片虽然发了黄,却被保护得很好,没有一丁半点损坏。谢煜凡蹲下去, 将落叶扫开,用袖子擦了擦墓碑,轻轻地道,“妈, 我来看你了,带着我的媳妇。”余晚弯下腰,将花放在张欣怡的墓碑前,却没有鞠躬或者下跪,而是定定地看着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她的样子,余晚不是第一次看到。在苏眉的照相簿中,有她们俩亲昵的合照,除此之外,她的日记本中也不止一次提到过张欣怡。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分享心事和秘密,感情比亲姐妹还要好。可是,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令人羡慕的好朋友却间接导致了他们家族的灭亡。如果当初张欣怡没有把谢晋亨介绍给苏眉认识,那么她们母女俩的人生是否就会不一样?见她站着不动,谢煜凡干咳了一声。余晚回神,看见谢煜凡在看自己,那两道目光深邃而幽远,便扬起一道眉头,问道,“你母亲可中意我?”谢煜凡耸肩,“不知道,你自己问她。”余晚摸着手上的戒指,对墓碑上的女人道,“中不中意,你儿子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话说得霸道蛮横,谢煜凡听了好气又好笑。余晚道,“你有没有后悔?”谢煜凡,“后悔什么?”余晚,“娶了我。”谢煜凡伸出右手,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道,“将来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若我的人生没有你,才是遗憾。”余晚扑哧一声,“没想到你这个冰山禁欲系还挺会说情话。”谢煜凡道,“你若了解我,就会知道我从来不是冰山。”余晚想到早上的缠绵,嘴角向上一勾。两人相拥站了一会儿,谢煜凡问道,“余晚,你觉得现在幸福吗?”余晚,“为什么这么问我?”“因为我想让你幸福。”余晚没有接嘴。沉默也是一种答案,谢煜凡低头看向母亲的墓碑,掩住眼底的一闪而过的失望。这一刻,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压抑。静静地站了一会,这时,一阵微风袭来,轻轻拂过两人。谢煜凡再度抬头,望向余晚,道,“母亲让我给你讲个故事。”余晚挑了挑眉,“什么故事?”“从前,有一个人死了,即将升往天堂,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如此短暂。这时候,他看见上帝拎着一个箱子向他走来。上帝说,好了,我们走吧。男子心有不甘,这么快,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上帝回答很抱歉,你的时间到了。男人很沮丧,问上帝,你这箱子里是什么呢?上帝回答说,是你的遗物啊。男人疑惑,我的遗物是我的钱吗?上帝说,那些东西属于地球。男人又问,是我的记忆吗?上帝说,它们属于时间。男人更加好奇了,难道是我的亲友?上帝说,它们属于你走过的旅途。男人道,那应该是我的躯体。上帝回答说,你的躯体属于尘埃。最后,男人肯定的说,那一定是我的灵魂。上帝道,你的灵魂属于我。男人打开箱子之后,发现里面是空空如也,不由万分沮丧。他问上帝,难道我从来没有拥有过任何东西吗?上帝意味深长的回答,是的,这世间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真正属于你的。男人问,那么什么才是我的呢?上帝回答,你活着的时候,这每一个瞬间都是你的,生命仅仅就是一个瞬间。过好它,热爱它,享受它,活着就是胜利,挣钱只是游戏,快乐才是真谛。余晚,你赞同吗?”余晚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沉着声音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放过谢晋亨?”谢煜凡摇了摇头,眼底闪过无奈,这个女人总是这么的敏感,回答道,“我是想让你放过你自己。别被仇恨蒙蔽双眼,这世上还有比复仇更有意义的事。”余晚扬眉,“比如?”谢煜凡,“爱我。”余晚噗嗤一声,扬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谢煜凡,“你想以此说服我?”谢煜凡,“不,我想救赎你。正义会迟到,但不会缺席,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父亲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余晚,我是上帝给你的补偿,我会用余生来弥补你所受的痛苦和伤害。放下仇恨吧。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起展望未来。”余晚望向谢煜凡,意味深长地道,“你这是想和我一起私奔?”“是。”谢煜凡握住她的手,低下头问,“你愿意吗?”余晚不答反问,“龙腾集团怎么办?”谢煜凡道,“我会把我的那部分股份交给白芷。”白芷是白岐山的女儿。“那可是30%的股份,你舍得吗?”谢煜凡道,“这本该就是她的。”余晚靠在他怀里没说话,看上去像是认同了他的话,但心底真正的想法却没人知道。她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黑色的瞳仁中有光芒闪烁,带着一丝冷酷和危险。余晚道,“那块带矿的地呢?”谢煜凡道,“你不是已经把地交给二叔了。”余晚更正,“只是让他代为负责。”谢煜凡,“等宏伟实业脱离龙腾集团,就不用我们操心了。”余晚问,“那块地在你知道底下有矿之前,你打算拿来开发什么项目?”谢煜凡,“开养老院。”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余晚纵使料事如神,也不由一怔,随即道,“这种半慈善机构不赚钱。”谢煜凡,“我没想过要赚钱。钱对我来说,已经赚够了,再多也花不完。”余晚,“可以留给儿孙。”谢煜凡,“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子孙后代有他们自己的路要走。我既然有这能力,就想在活着的时候,为社会做点贡献。”“就像打拐社团?”谢煜凡点头,“是的。不求留名青史,只求问心无愧。”余晚听了调侃道,“没想到我嫁了个圣父。”谢煜凡耸肩,“圣父圣母受人膜拜,没什么不好。”余晚咧嘴一笑,“只有物质达到了一定基础的人,才会追求精神世界。说到底,你还是要感谢你那个恶棍老爸,给了你一定的经济基础,让你生来就站在高人一等的台阶上,别人的终点不过是你的起点。”谢煜凡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这世界就是不公平的,人生来就分三六九等。他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向后一扯,面对面眼对眼地道,“不管我是怎样一个人,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他看看她,眼中装着浩瀚星辰,此时更是盛满了一腔深情。这样一个男子,对自己又是如此得一往情深,再铁石心肠的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会沦陷。余晚脱口道,“好,你想去哪里?”谢煜凡,“法国瑞士澳大利亚新西兰加拿大……天涯海角,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余晚道,“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我迷路了,便会站在世界的尽头等我。”谢煜凡点头,“是的。”余晚,“那我们就去世界的尽头。”闻言,谢煜凡喜逐颜开,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用真诚而又炽热的声音道,“有你的地方,就不是尽头。”***第二天,谢煜凡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地定了两张去日本的机票。像他这种陷在权利中心的人,说走就走,也是一种魄力。不过,为了余晚,就算做个半途而废的逃兵,他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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