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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豪门》TXT全集下载_50(1 / 1)

纪璟那边,还有很多事要交代,只有等他们到了日本,再电话联系了。谢煜凡去车库将车开过来,在家门口等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余晚,便按了按喇叭。好一会儿,余晚才姗姗来迟。她从屋里走出来,手中却空空如也,除了一个手提包,什么也没有。谢煜凡的心重重一跳,不由微微皱起眉头,问,“你的行李呢?”余晚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副驾驶,从皮夹中掏出一张银行卡,在他面前晃了晃,“有钱,还要什么行李。”谢煜凡紧绷的神经随即一松,忍不住调侃,“你倒是潇洒。”余晚不甘示弱地揶揄回去道,“你不是钱多到用不完吗?那就让我借借光,帮你挥霍,反正人死后,名和利都是一场空。”这是反将他一军,谢煜凡了解她要强好胜的性子,便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一脸宠溺地道,“你现在自己也是腰缠万贯,还需要花别人的钱吗?”余晚纠正,“不是花别人的,是花自己老公的。”谢煜凡揽过她的肩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道,“这话我爱听。”余晚有心抬杠,推开他的脸,道,“可是我怎么记得,有人在结婚前给逼着我签署了一个婚前财产协议?说赚来的一分一厘都归自己所有,配偶方没有继承权?”这女人真是记仇,谢煜凡顿时被她说得哭笑不得,道,“地球在转,时间在变。”余晚立即顺着他的话接下去道,“那好,既然这样,你就把当初的协议撕了。”谢煜凡诧异,“现在吗?”余晚,“为什么不?”谢煜凡知道自己要是不如她所愿,估计今天是出不了这门了,他只好下车,重新开门进屋。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余晚收起笑容,从包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问,“怎么样?”对方回答,“一切正常。”看到谢煜凡出来,余晚不动声色地挂断电话。谢煜凡再次坐回车里,手中多了一份合同,这是当初两人签署的婚前财产公证。见谢煜凡作势要撕毁,余晚伸手挡了一下。谢煜凡投去不解的目光。余晚道,“毁了这份协约,那就意味着,如果你意外身亡,你的财产由我继承。如果我们离婚,你的财产也要分我一半。”谢煜凡,“我知道。”余晚,“你会后悔吗?”谢煜凡道,“不会。”余晚,“你不怕我效仿嫦娥?”私吞丈夫辛苦拿来的长生药,独自一人奔向月宫。谢煜凡不答反问,“你会吗?”余晚,“不知道。”谢煜凡却无比坚定地道,“你不会。”余晚扬起一边眉头,“你怎么知道?”谢煜凡,“你不是坏人,你只是嘴里不饶人。”余晚哈哈一笑,“可不久前,你还说我是毒蝎美人。”谢煜凡摇头,“那时候我还不了解你。”余晚,“现在呢?”说一些肉麻的话来哄女人不是谢煜凡的长项,但余晚不同,她的心受过创伤,长期被冰封着,需要爱和信任来温暖。所以,他几乎没有犹豫地开口道,“我愿意用一切化解你的怨气,我的人、我的心,还有我的钱。”余晚笑了,眼角上扬,嘴角弯弯。她没再说话,而是拽住文件左右各一角,哗啦一声,将文件撕成两半。谢煜凡道,“这下你满意了吗?”余晚冲着他嫣然一笑,问,“几点的飞机?”谢煜凡道,“十点一刻的。”余晚,“还有时间。”谢煜凡重新启动引擎,一脚踩在油门上,将车子开上了公路。今天是周末,又是一大清早,路况很好,偶然才有一两辆车驶过。“离开这里,你舍得吗?”听到她这么问,谢煜凡握住她的手,道,“不舍得,但是我们又不是去外星球。想家了,可以随时回来。”余晚道,“也是。那白芷那边呢?”谢煜凡,“我已经委托纪璟全权负责,找个合适的契机,把股份转到她的名下。”余晚,“那你岂不是把她推到众人眼皮底下了?”谢煜凡摇头,“这事会悄悄进行,除了你我纪璟白芷应晔晔,不会有第六个人知道。表面上,我仍然是持股者。”“这样能瞒多久?”谢煜凡,“瞒到我爸退下来。”余晚,“就算谢晋亨不在,还会有其他人虎视眈眈。那些老股东怕是不会服帖一个小姑娘。”谢煜凡,“有纪璟在一旁盯着。而且,我也已经替她拉拢了一些人脉,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熟悉这个环境。”余晚道,“你倒是替她着想。”“我们亏欠白家的,就只能用钱来偿还了。”余晚还想说什么,这时,对面有一辆货车朝着他们开来。这辆车子行驶地速度非常快,等他们意识到情况不对,对方已经直直地撞了上来。为了避开它,谢煜凡猛打了一把方向盘,同时叫道,“余晚,抓紧!”两辆车子险险地擦身而过,就在谢煜凡刚刚松一口气的时候,这辆货车的司机突然飞快地倒车。他显然就是冲着两人来的,把油门踩到底,横冲直撞地从后面顶上他们的车尾,直到把他们顶出安全栏。汽车失去平衡,一下子掉下斜坡,所幸这里的坡度倾斜得并不厉害,不至于直坠山底。但这么一下,刹车和方向盘却是完全失去了控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车头撞上树桩。在剧烈的碰撞下,方向盘里的安全气囊陡的弹跳出来,谢煜凡一头撞了上去。在晕厥前,他还试图去查看余晚的安危,可惜眼前一片迷糊,只瞧见了惊心动魄的殷红色。余晚!最后的一番挣扎后,谢煜凡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2020.07.10余晚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黑匣子中, 时间是静止的,看不到也听不见,唯一的意识就是她的记忆。琐碎的片段,如同无数个破裂的镜面, 在黑幕中一一反射出来, 无比的清晰。过目不忘是一项天赋,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可是对余晚来说, 却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伤害之所以能愈合,是因为有时间这一剂良药, 它会把切肤之痛变得模糊, 当人们忘了痛,受过的伤自然就好了。上帝很公平,在赋予的时候, 也不忘取回。给了余晚这一项天赋, 同时也收走了属于孩童的天真和快乐。因为无法遗忘, 年少时所经历的不幸都被无限放大, 像恶魔的影子将余晚笼罩,这是一个囚笼,解不开挣不脱跨不过。被毒打、被虐待、被侵犯、被迫营业……她的童年只有哭泣、谎言和伤害, 黑暗得就像一条通往地狱的路,没有童话、没有亮光、没有希望,就连唯一能保护她的母亲也不曾施舍过一丁一点的温暖。那些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细节是由无数悲痛、怨愤和仇恨交织起来的, 密密麻麻,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她困在最中央。它们就像是渗在空气中的细菌,钻入她的身体里, 融进血液,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色,是真正的刻骨铭心。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遗忘,而是忘不掉,十年如一日。将来,也是一样,在伤痛仇恨的烈火中焚烧,直到她死去。时间的□□停止了一度,又开始转动,她隐隐感觉到这个空间不再是密封的,有人闯了进来。有什么东西当头浇下,冰凉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眼耳口鼻,一种无助的窒息感涌上心头。余晚呛了起来,知觉开始回笼,全身上下到处都在燃烧。这火烧火燎的剧痛刺激着感官,将她的神智刹那间从黑洞边缘拉了回来。掀开眼帘,视线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余晚费力地眨了眨眼,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状况。站在前面的人是乐菱。她手上拿着一瓶矿泉水,现在只剩下了半瓶,很明显刚才是她泼的水。余晚微微扬起头,目光前移,看到不远处的角落里还蹲着一个男人,一脸事不关己地在那吞云吐雾。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大丰收工厂爆炸案的制造者陆长风。疼痛虽然拉扯着神经,却也让她迅速恢复了思考,在看到这两个看似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时,余晚立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些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只是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乐菱会连带着对谢煜凡一起下手。去机场的路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他们的车子被一辆大卡车撞下山坡。但现在环顾四周,却只有她一个人被抓来,谢煜凡不在这,一时难料生死。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厂,空旷而破旧,地上杂乱无章地堆着一些工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凉的腐朽气息。乐菱脸色阴沉地望着余晚,冒着风险在这露面,就是为了看一眼余晚趴在自己脚边跪地求饶的样子。可没想到,被抓了余晚还能临危不惧,眼底没有流露出半分恐惧恐慌。这种稳如泰山的沉着态度,让人觉得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所有人都是棋子,而她余晚才是下棋者。乐菱有些沉不住气,伸手啪的一声打在她的脸上,骂道,“死贱人,你命真大,这样撞也撞不死你。”余晚的脸被打歪到一边,面颊上立即出现了指印,唇边更是有一条细细的鲜血渗出,可见这一巴掌乐菱是铆足了劲。对她的宿怨不是一天堆积起,想到过往的种种,这一记耳光根本不解气,乐菱反手又想抽她。余晚头一歪,让她的巴掌扑了一个空。乐菱见她还敢躲,顿时勃然大怒,用力往她身上踹。余晚手脚被绳子绑住,根本没法躲开,被乐菱踹中了伤口,痛的一阵龇牙咧嘴。喉咙发甜,咳出一口鲜血。见状,乐菱脸上立即露出了一抹恶毒的笑容,道,“何茹,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余晚深吸一口气,强忍痛楚,道,“这场车祸是你一手炮制的。”既然被她识破,也没什么可再隐瞒的,乐菱抬高下巴挑衅地道,“是我又怎么样?”余晚道,“你雇凶撞车的时候,谢煜凡也在车里,难道你连他也想杀?”乐菱被她尖锐的质问堵的一噎,想到谢煜凡,心里浮起几分愧疚,忍不住为自己辩驳道,“我没想伤害他,谁让他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找不到机会,只能走此下策。”余晚看着她,继续冷冷地道,“如果他死了,就是你亲手杀的。你这辈子良心会安宁?”毕竟是自己喜欢过的男子,对他的感情也一直都还在,只是求而不得。乐菱被她这么一激,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叫道,“不会,他不会死。我喊了救护车,他现在已经在医院里救治了。我的目标只是你!”听她喊出这句话,余晚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下来,心中的一块巨石落地。以乐菱的脾性,如果直接问,自然不会告诉她,所以她故意绕了个圈子来套她的话。乐菱死死地盯着余晚,咬牙切齿地道,“你抢走了我的父母、我的未婚夫、我谢家少奶奶的位置地位,还有龙腾集团的股份,这些东西本该都属于我的。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被人玩剩下的鸡,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也配和我争!”余晚回视,用平静的声音叙说一个事实,“我没有抢走他们,他们本来就不属于你。”“住口!”乐菱疾言厉色地打断她道,“就算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你!你根本就不是乐怡,是你买通了李丹丹,故意欺骗我妈。宋明珠全都告诉我了!何茹,你这个骗子!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要杀了你!”“杀了我,也跑不了你!”余晚提醒道,“乐菱,你知道谋杀是刑事重案,抓住后会判死刑。”乐菱心中一激灵,但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可走。一步错,步步错,她把这些错全都归咎于余晚,是她把自己害成这样,这笔账必定要找她偿还。她瞪向余晚道,“你放心,就算要杀你,我也不会亲自动手。”余晚,“教唆杀人也是谋杀的一种。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乐菱,“不,我不会弄死你。你这条烂命,还不配弄脏我的手。但是,我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余晚忍不住笑了,这些年来,一直在地狱挣扎,估计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种滋味。乐菱厉声喝道,“你笑什么?”余晚什么也没说,只是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不屑眼神比任何利器还尖锐,深深刺痛了乐菱强大的自尊,让她满腔的恨意瞬间爆发到极致。这一刻,她恨不得杀了余晚而后快。乐菱环顾四周,最后瞥见了地上的一堆碎玻璃,她想也不想,捡起来就狠狠地扎向余晚。一时间,余晚的身上脸上被她扎出了无数伤口,殷红的鲜血顿时染红了一大片衣服。玻璃虽然尖锐,但毕竟不是刀,只能划开皮肤表面,让人痛不欲生,却伤不到内脏。乐菱就是要这样肆虐余晚,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胸口满满一腔的心火。她痛苦、她难受、她流血,她才觉得痛快淋漓,几近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这个贱女人,我要毁了你。”见乐菱情绪失控,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出人命。蹲在一边看好戏的陆长风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拉开,道,“行了。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这个女人绑架来了,先把答应我的五十万给我。之后,要杀要剐,随你便。”闻言,乐菱扔了玻璃,指着余晚,恶毒地道,“上她。”陆长风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乐菱,“干死她,我再给你一百万。”陆长风看看奄奄一息的余晚,又看看乐菱,一番犹豫后,把手一伸,道,“钱先拿来。”乐菱想也不想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卡里有两百万,2467是密码前面四位数,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把后面四位数告诉你。”陆长风道,“你现在就把密码告诉我。”没有什么能比把余晚彻底踩进泥潭里更痛快的了,乐菱一咬牙,道,“3247。”两百万,买一条人命都绰绰有余了,更何况又不是真的让他杀人。像陆长风这种欠了一屁股赌债的亡命之徒,他可不管这人是乐家大小姐,还是谢家大少奶奶,谁给钱谁就是金主。陆长风把卡收好,然后走向余晚。余晚双目紧闭,身上都是血,一时也看不出死活。陆长风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微弱却还有呼吸。他松了口气,两百万诱惑固然很大,但他也不想奸尸。见他拿出□□去割开余晚的绳子,乐菱叫道,“你干嘛?”陆长风,“这样捆着我怎么干她?”乐菱红着一双眼睛,目光极其歹毒地瞪着余晚,在心里诅咒道,我说过要让你不得好死。陆长风将余晚解开,放平在地上,然后窸窸窣窣地开始解皮带裤子。一转头,看到咬牙切齿的乐菱站在身后,不由背脊一凉,叫道,“你要在这里看着?”乐菱哼了一声,转头往外面走去。毁了她的容,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乐菱心中有一种大仇得报的酸爽感。然而,她还没走远,突然,背后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回荡在空旷的车间里,简直让人心惊肉跳。乐菱猛的回头,只见原本躺在地上的余晚坐了起来,她转过脸,直勾勾地望向自己,眼神空洞而冰冷。那双眼已经够叫人心惊,再加上浑身浴血的样子,可不就是一个从阴间归来的恶鬼。乐菱的心脏像是被铁锤重重地敲打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刚才那盛人的气势荡然无存。她的目光在余晚和陆长风之间游荡,一时间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余晚没有晕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目的就是要对方放松警惕。等时机成熟,她从男人手上抢过□□,毫不犹豫地一刀下去,割断了他的命根子。陆长风根本毫无防备,惨叫一声,顿时痛得失去了意识。余晚撑着地板站了起来,她蹒跚着脚步,一步一步,走向乐菱。她的脸上身上都是血,伤痕交错,每跨出一步,都是一个惊心动魄的血点。“你,你不是已经……”余晚笑了起来,“你忘了我是谁?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从小泡在蜜罐子里长大吗?这些痛,你觉得难以忍受了,是么?但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你,你别过来。”乐菱被吓得惊呆了,她知道自己应该快点逃走,无奈一双腿却抖成筛子,一步都跨不出去。余晚眯着眼睛看向她,一字一顿地道,“你以为毁了我的容,让人□□我,就能让我痛,让我怕,让我跪地求饶了吗?乐大小姐,你对生不如死这四个字,一无所知。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余晚每说一句,就跨近一步,空气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侵占。乐菱的心几乎被恐惧撑破,她向后退去,终于无法再保持镇定,尖叫着转身向外面跑去。但是,她对这个地方压根儿不熟悉,没有逃出去,反而让自己陷入绝境。她慌不择路地跑进一个车间,这里没有出路,只有一扇破损的窗户。乐菱打开窗,想跳下去,望到外面的风景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三楼。而外墙没有落脚点,以她的能力,根本没办法逃出去升天。背后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余晚步步紧逼,这场面让乐菱联想到了恐怖片里的丧尸围城,这一刻,对她而言,简直有如世界末日。情急之下,她想到了报警,手忙脚乱地从口袋中掏出来手机,企图拨打求救电话。然而,余晚没给她这个机会。她走过去,一把抓住乐菱的头发,将她拖过来。同时扬起另一只手用力一挥,击在乐菱的手腕上,乐菱只觉得手臂一震,手机顿时脱手飞出了窗外。乐菱死命地挣扎起来,嘴中发出撕心裂肺地尖叫声,“死贱人,放开我!快放开我!”可是,余晚的力气大的惊人,即便她浑身都在流血,仍然没有松手。她拎住乐菱的衣襟,将她拽到窗口,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向外推去。乐菱顿时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往后栽去,上半身完全腾空,只要余晚一松手,她就会摔出去。而这里离地面至少有二十米,一旦摔下去,非死即残。乐菱心胆俱裂,放声大叫,“救命啊!”偏偏,这里是废旧工厂,四周根本不会有人路过。乐菱死死地抓住了余晚的手,叫道,“你要是松手就是杀人凶手。”余晚的指甲几乎掐到她肉里,呈对上她的目光,不疾不徐地道,“这里没有摄像头,如果我说你是畏罪自杀,谁会怀疑呢?”她俯视她,鲜艳的血珠子顺着她脸部的轮廓一滴接着一滴滚落,全都掉落在乐菱的脸上。“不,我不是……”乐菱目光一转,突然明白了,惊恐万分地看着余晚道,“是你,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对不对。目的就是为了除去我。”余晚笑了,“车祸是你制造,凶手是你花钱雇来,我身上的伤口都是你划的,甚至还想让人□□我……怎么看,我都是受害者。就算你死了,也没人会替你沉冤昭雪。”这个笑映着背后的阳光,简直惊心动魄,乐菱的心脏一阵猛烈收缩,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和恐惧。不惜以毁容为代价,也要达到目的,这个女人比蛇蝎心肠更可怕。她不由悔恨交加,后悔自己惹了这个大魔头,结果把小命搭上。更恨自己玩不过她,永远只是她的手下败将。远处响起了警笛声,余晚嘴角一勾,道,“乐菱,本来我没想过要动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你既然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不过,你也不会白白去死,因为你会成为我绊倒谢晋亨的垫脚石,黄泉路上你走好。”说完这句,余晚手劲一松,乐菱没了支撑,瞬间从窗口坠落了下去。砰的一声,摔在底下的石头上,鲜血迅速蜂蛹而出,染红了她身下的地面。她瞪大眼睛望着上方,想要看清那个女人,可是视线溃散,只剩下无尽的剧痛。她不停地抽搐着,口吐血沫,全身上下的骨头仿佛断尽,她挣扎着,但最终什么也感受不到了。☆、2020.07.10.警察到的时候, 三人均是奄奄一息,一个被阉,一个坠楼,一个重伤。在场没有目击证人, 当事人又都陷入了深度昏迷中, 调查工作无法开展, 警方只能先将他们送去医院救治。经过一连串的急救措施,余晚和陆长风先后脱离了危险, 只有乐菱还生死未卜。从二十米的高处坠下,还是后脑着地, 生还的可能微乎其微。昏迷三天, 余晚终于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守在病房里的人不是谢煜凡, 而是她的两个死党, 心中不自觉地升起一阵失望。见她清醒, 洪亮程不由喜形于色, 一个箭步冲到她的病床边,用力抓住她的手晃了晃,同时嘴里叫道, “余晚,余晚,你醒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余晚想点头, 但稍稍一动,便是火烧火燎的刺痛。见她□□,洪亮程忙松了手,问, “你哪里痛?”余晚声音嘶哑地道,“哪里都痛。”“那必须啊,全身上□□无完肤,不痛才怪。”“好了,别说废话。”叶品超打断洪亮程的喋喋不休,道,“还是先叫医生来看看。”一语惊醒梦中人,洪亮程赶紧按响床头的警铃。余晚想问谢煜凡在哪,可说出口的却是,“父母亲呢?”叶品超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父母亲指的是乐慈和倪瑛,便道,“你母亲这几天一直陪夜守着你,就连你父亲这个大忙人也是每天早晚都抽空来看你。他们要知道你醒了,一定高兴坏了,特别是你母亲,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关心你。”倪瑛对她好,她是承认的,但乐慈……恐怕是另怀鬼胎吧。她停顿了下,继而又问,“那还有一个呢?”叶品超有些不确定,“你是说乐菱?”洪亮程抢过话题,“这个女人死定了,就算命大死不了,将来的日子也有的受。她是作俑者,别的不说,乐慈要是知道真相,第一个和她划清界限。”余晚动了动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来的是医生护士。见状,洪叶两人自觉给他们让出一条道,医生给余晚做了一个详细的全身检查。等了一会儿,还没等到检验结果,洪亮程有些沉不住气了,在一旁粗着嗓子问,“怎么样?她这算是脱离危险期了吗?”医生言简意赅地总结一句话,“能够醒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那她什么时候能够出院?”医生道,“乐小姐身上的伤有两种。一种是被玻璃划出来的皮外伤,另一种是车祸造成的内伤。前者虽然看起来狰狞,事实上只是伤在表皮,很快就会愈合。比较麻烦的是内伤,肋骨断了三根,所幸没有插到内脏器官。我建议还是住院观察一段日子,以防伤口感染引起其他并发症。”“那断掉的肋骨什么时候可以复原?”“这种情况我们是不建议手术的,因为开胸是个大手术,之后会元气大伤。不如让它自己愈合,这个过程一般是一两个月,具体还是得看伤者的身体素质。”医生交代完病情和注意事项,正准备出去,却被叶品超拦了一下。“等等,医生,我还有一个问题。她脸上的伤……会不会好?”说到这个问题,房间里的空气陡地一滞,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医生身上,都在等他的回答。医生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道,“好是肯定会好,就是会留疤。”“什么?”洪亮程一听就暴躁了,情急之下,一把拽住医生领子拉过来责问道,“你刚才不是说只是伤在表皮不碍事的吗?”医生被他这粗暴的行为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相对身体的其他部分来说,脸上的肌肉和脂肪组织比较浅薄,而且一些划痕都是反复伤在同一个地方,纵横交错之下,难免会加深伤口。”见两人面色不佳,医生忙又加了一句,“你们也别太担心,现在医美这么发达,去疤这方面的技术也很完善,将来要想完全恢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洪亮程一脸郁闷地看向余晚,喃喃自语道,“我靠,这么一张花容月貌就这么被毁了。”余晚觉得有些好笑,这两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她都没觉得可惜,他们替她心痛什么?医生走后,洪亮程烟瘾犯了,也跟着走了出去。病房里只有余晚和叶品超两人,一时间又恢复了安静。“我口渴,想喝水。”闻言,叶品超将病床调到一个适合的高度,小心翼翼地扶着余晚靠坐起来,拿起杯子凑到她嘴边,喂她喝了口水。强忍住在身体里肆意奔走的痛楚感,余晚压着嗓子低低地开了口,“他人呢?”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还是念念不忘这个男人,可见谢煜凡在她心里的位置。叶品超心中涌起一丝妒忌,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余晚的心被两扇巨大的铁门封锁着,没有钥匙,也不能硬闯,只有有缘人才能进去,可惜他不是那个人。得不到答案,余晚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向他投去询问的一瞥。叶品超收回飞扬的思绪,带着几分嘲讽地道,“你都被毁容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余晚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三张王牌,少了一张,我还有两张。而且,我已经嫁人了,破不破相,他都要我……只要他还活着。”叶品超听她说得自信,心中的酸水更是泛滥,忍不住反驳,“男人善变。你是美女的时候,谁都喜欢你。你变成丑八怪的时候,谁都唯恐避之不及。”闻言,余晚转头望向叶品超,静静地和他对视了一分钟,道,“可是你没有。”在她注视下,叶品超眼底闪过一抹心事被窥视的慌乱,忙错开自己的目光,强词夺理道,“我们是朋友,不一样。”余晚笑了笑,没有和他做无谓的争论,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他还好吧?”叶品超叹了一口气,最终认清了自己没戏这个现实,回答道,“他和你一起出了车祸,头部受到了撞击,大脑中存在淤血,现在还在昏迷中。”以为余晚会着急,然而,她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语气平静地继续问,“他会死吗?”叶品超不答反问,“你希望他死吗?”余晚,“我为什么希望他死?”“他死后,他所有的财产都会由你继承,那你就是龙腾集团最大的股东。”话既然开了一个头,叶品超也不藏着掖着了,干脆将心中堆积的疑问一鼓作气地全都说了出来,“是不是这场车祸就是你策划的?”余晚闭起眼睛,沉默半晌,道,“我在你们心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叶品超毫不犹豫地回答,“绝情绝义,万事只考虑利益最大化。”余晚没有生气,而是扯动嘴角露出个浅笑,“你还挺了解我。”叶品超,“就是了解,所以我才会怀疑你。对你来说,谢煜凡死了绝对比活着给你带来利益更大。就算你爱他,也不会为了他放弃自己的追求。余晚,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强大到可怕。”余晚没说话,而是望着天花板的吊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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