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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豪门》TXT全集下载_40(1 / 1)

余晚道,“因为你给的消息值一百万。”“那乐慈局长会不会找我,毕竟我说了谎。”李丹丹忍不住将心底的恐慌问出了口,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余晚道,“这是我需要面对的问题,和你无关。”李丹丹张嘴还想问,却被洪亮程截下话头,洪亮程用直白的语气,道,“她的意思是,有人追查起来,你就全部往她身上推。”说完,便追着余晚的脚步去了停车场。两人上车,洪亮程启动引擎,将车子掉了个头。余晚转头,却发现这个姑娘还站在原地,便将手伸出窗外拍了拍车门,道,“李丹丹,这件事后,我们两清了。”☆、2020.06.28方晴被开除后, 整个开发部都安静了下来,没人再敢出花样挑衅。见识了余晚雷厉风行的手段,公司的人从上到下都夹紧尾巴做人,生怕说错哪句话得罪她, 然后吃不完兜着走。危机暂时解除, 余晚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有些人表面恭敬,心里也未必就服气。现在的风平浪静, 说不定就是在为将来的暴风雨做准备。有跟随者,必然也会有反对者, 谢晋亨手段毒辣, 谢嘉宁乖张却资质平庸,看不惯两父子的大有人在。只是,以前他们两人大权独握, 没有选择, 现在余晚出现了, 无疑是给他们创造了另一种机会。把各人的态度都看在眼里, 利用可以利用的人,余晚也查到了一些消息,证实了一些事。公司的核心触碰不到,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东西就算被藏得很深,也会露出蛛丝马迹。比如, 财务部门审核报销的□□中有公关部门和地质所的饭局费。再比如,法务部的同事在整理关于国家资源管理的各项法律条例。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一点,谢煜凡没有撒谎,也没有夸大其词, 宏伟实业正在竞标的这块地底下,确实另有乾坤。余晚靠在椅子背上静坐一会儿,理清思路,又确定了下一步要走的棋,然后,伸手拨通了谢晋瑞的电话。在听到对方喂了一声后,余晚自报家门,“二叔,你好,我是乐怡。”没想到这个新晋的侄媳妇儿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谢晋瑞不由一怔,意外归意外,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于是他调整了一下语气,用尽可能和蔼的态度,问道,“小怡,你找二叔有什么事?”余晚道,“现在有空吗?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谢晋瑞一时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很清楚自己的立场,所以下意识地想与她保持距离,想也不想地推脱道,“我在外地,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在哪里出差。”谢晋瑞没料到他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停顿了一下,道,“就在这附近,不过今晚恐怕赶不会来了。”这借口找的有些蹩脚,余晚没直接拆穿,而是语气中带着几分强硬地道,“有些话,当面说比较好。今天下午三点,我在市心广场的音乐喷水池前等你,不见不散。”这话说的跟下命令似的,让人听了不舒服,谢晋瑞不由皱起眉头,下意识要拒绝。余晚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在他开口前又补充了一句,道,“有关你的切身利益,几个亿的利润,我想你还是准时到的好。”挂断电话后不久,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余晚拿起来一看,屏幕上跳闪着谢煜凡的名字。想到这个男人,她不自觉地放柔了脸上的神情,按下通话键,甜甜地叫了一声老公。和刚才锋芒毕露的犀利模样相比,仿佛就是两个人。“下班了吗?我来接你。”见不到谢煜凡此刻脸上的表情,却能听到他声音中含着的笑意。余晚瞥了眼墙壁上的挂钟,笑道,“哪家公司允许职员两点下班。”谢煜凡打趣,“可你不是普通的职员。”余晚顺着他的话端问道,“那我是什么?”“大老板的儿媳妇,大股东的爱妻。”听到爱妻两个字,余晚哈哈一笑,调侃道,“没想到万年冰山,也会说笑耍贫嘴。”谢煜凡跟着笑,低低的嗓音透出他打从心底发出的愉悦。两人都没有察觉,横在彼此之间的芥蒂和偏见在一点点的消融,而抽丝剥茧之后剩下的,是甜蜜和憧憬。“那大股东找爱妻有咩事诶?”谢煜凡,“我有东西要给你。”“三点约了人。”余晚停顿了一下,突然放慢了语速,从嘴里蹦出的字眼,一个个都带着暧昧的暗示,“不过现在离三点还有一个小时的空档,要不然捡时不如撞时,你现在就过来?”隔着电话看不见本尊,但谢煜凡的脑海中却不期然地浮现出她说这话时媚眼如丝的撩人风姿。不知她是故意想歪,还是无心的误会,谢煜凡再度失笑,无奈地道,“是一份礼物,但它必须在一个特定的地点送给你。”余晚哦了一声,被他撩起了好奇,问,“什么礼物?”谢煜凡,“恕我先卖个关子。”料想是他想给自己一个惊喜,余晚就没再追问,道,“那等我一会儿办完事,给你打电话。”余晚处理掉手上的琐碎小事,又去厕所补了个妆,拎起包包,走出了办公室。竞标在即,现在正是繁忙时段,就连孔有才这个总经理都是会议一个接着一个,忙得脱不开身。放眼望去,也就只有余晚这个闲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潇洒地不带走一片云彩。她提早下班,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反正,这里也没人指望她会守点打卡。车轮子一滚,就到了市中心的大广场,余晚来早了,谢晋瑞还没到。音乐喷泉正在喷发,随着音乐的节奏,水柱一波接着一波飞向蔚蓝色的天空,还真有几分冲上云霄的气势。余晚拿出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根,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在国外,女人抽烟的比男人还多,但是在国内,女人碰烟就被打上标签。身边不断有行人路过,有人朝着她吹口哨,有人眼里不屑,有人替她惋惜……余晚看在眼里,通通不上心,全是过眼云烟的路人甲而已。看不惯别人的生活方式,只是自己的格局太小、眼界太窄,没有海纳百川的胸襟。这世界本来就是千奇百怪,存在即合理,所谓的三观正不正也是基于文化背景和教育方式的不同。除了杀人放火这种全人类统一视为犯罪的行为,其他的谁也没资格去对谁评头论足。一根烟抽完,余晚抬头,看见了朝着这边快步走来的谢晋瑞。谢晋瑞会来,这毫无悬念,因为他一定会想听听她要说什么。将烟头捻灭后,扔进垃圾桶,余晚迎了过去。谢晋瑞人虽然来了,但心里很不爽,觉得自己被余晚三言两语就胁迫了,很没面子。他没心思闲聊,所以一见面就直奔主题,“你到底想说什么?”余晚开门见山地回答,“站我这一队,帮我一起扳倒老头子。”其实,在来之前谢晋瑞已经预想到她的目的,只是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接。他干笑一声,道,“你口中的老头子是我的亲大哥。”言下之意,我为什么要帮着外人去坑自己人。余晚看了他一眼,道,“利益面前无兄弟。”谢晋瑞本想发作,却最终忍住了脾气,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道,“哦,什么利益?你具体说来听听。”余晚道,“我知道宏伟实业是你创立,但是因为资金周转不开,才被迫接受谢晋亨入股,成为龙腾集团旗下品牌。如果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可以在事成之后,解除龙腾对宏伟的捆绑,把它还给你自由支配。”好大的口气!谢晋瑞嘴里没说,可眼中装得满满的,都是对她的不屑和不信任。在他看来,余晚或许有一点手段,但还远远不足以动摇谢晋亨在龙腾集团的首席位置。余晚继续道,“宏伟实业每年的净利润在3-5亿之间,而其中90%必须上交给龙腾,当作年终红利分给各个股东。其他人先不说,像谢嘉宁这种不学无术的废物,也能从中分得十分可观的利润,你甘心么?”“谢嘉宁年纪还小……”余晚,“寄生虫就是寄生虫,不分年龄。将来,谢老头子退了,他和他老婆的股份,就全部握在谢嘉宁手中。”这话说得一针见血,谢晋瑞根本无力反驳,也不想反驳,因为她完全说到了根本上。余晚再接再厉,“你和谢晋亨一起打天下,不过,在他眼里,你始终是个外人,只有谢嘉宁才是他的亲人,他血缘的延续。”每一个字都尖锐无比,都是谢晋瑞不愿意面对的事实,他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地喊了一句闭嘴,严厉地斥责道,“你这个没轻没重的丫头,还没资格对长辈们评头论足。”余晚知道自己说的话奏效了,便开始保持沉默。能把一个善于控制情绪的人逼急,说明已经踩到他的软肋了,接下来的就是等。谢晋瑞掏出烟斗点上,他的手因为气愤,而微微发抖。他用力吸了一口,烟丝的味道填满了整个鼻间,让他浮躁的情绪逐渐平静。他吐出一口烟,隔着烟雾,去看余晚,道,“你在查宏伟,你打算旧账新翻。”余晚没有掩饰,承认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过……”谢晋瑞眯了眯眼睛,追问,“不过什么?”“就算翻旧账,也翻不到你身上,你和老头子还是不一样的,至少你手上没有人命。”谢晋瑞冷笑一声,“既然你查过大哥底细,就应该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就凭你,也想和他斗。”余晚回答,“他老了;身边没有可扶持的人;所以他的舞台迟早会结束,而在一边推波助澜地加速一个人的死亡远比亲手杀死这个人要简单的多。”谢晋瑞抬眼看她,闪烁在她眼底的是一抹精锐的光芒,是一种大局在握的睿智。他不由暗暗心惊,少年时代有着怎样的经历,才会让她年纪小小就有这样老成和通透。沉默半晌,谢晋瑞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为什么要信任……”余晚打断他道,“我的本名叫乔楚楚,我的父亲是乔葛青。”谢晋瑞一怔,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突然在眼前重现,这么多年了,闭上眼还能梦到那个在火影中悲惨嚎叫的人。是愧疚、是恐惧、是惊悚、是惶恐、是自责……无数种情绪一下子撞击了他,让他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爆炸发生的时候,他也在现场,事情始末没人比他更清楚。他想过要向警方坦白,但,谢晋亨的为人和手段他是了解的。他是宏伟的创立人,又是谢晋亨的亲弟弟,案发时还在现场,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与其告发谢晋亨后被一起拖下水,还不如装失忆一笔抹过。余晚细细品着他眼中变化多端的神色,道,“我的目的是什么,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很清楚了吧。”谢晋瑞颤着声音,道,“你是回来复仇的。”余晚纠正,“讨回公道。”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谢晋瑞清楚地从她眼中看到一个惊心动魄的世界,就连自诩定力足的他也忍不住背脊一凉。余晚嘴角上扬,勾出一个笑容。她眼底的嘲讽让谢晋瑞一惊,顿时清醒了,摇头道,“不管你是谁,都不可能扳倒我大哥。”余晚道,“能不能扳倒是我的事。你所要关心的是,宏伟是否能从龙腾集团脱离出来。”谢晋瑞,“这是不可能的事。”“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谢晋瑞,“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余晚道,“你不能并不代表我不能。我既然能让千禧制药脱离龙腾掌控,也能让宏伟独立。”谢晋瑞再度一惊,消化着她话中的意思,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地问,“难道搅动千禧制药的幕后黑手是你?”余晚没直接回答,而是伸手挡在嘴前,嘘了一声。回想这几个月发生的事,难道一件件一桩桩都和眼前这个年轻女人有关?现在云禧已经在她的名下了吗?大白天的,谢晋瑞却打从脚底冒出一丝丝凉意,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怖感。从收购千禧到让谢晋义入狱,从认亲到进入宏伟,无论哪一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谢晋瑞不得不重审眼前这个女人,并重新考虑她的提议。余晚道,“我已经把底牌亮给你了。现在轮到你表态了。”谢晋瑞道,“就算你是乔楚楚,就算你是来报仇,你的背后还有谢煜凡。毕竟他也是大股东之一,解除宏伟和龙腾的捆绑,对他来说,百害无一利……”余晚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白岐山这个人?”谢晋瑞一怔。余晚道,“谢煜凡的目标是龙腾集团。”谢晋瑞道,“他对宏伟实业未必就不感兴趣。”余晚道,“那就说服他放弃。”谢晋瑞,“怎么说服?”余晚,“有得必有失。我会告诉他,二叔站在我们这一边,而代价是宏伟实业。”谢晋瑞,“你有把握。”余晚没回答,而是自信地一笑。谢晋瑞道,“我需要时间考虑。”余晚道,“当然可以。不过,机会只有一次,千万别选错。”闻言,谢晋瑞脸色不怎么好看地沉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余晚嘴角笑意不减,“是善意的提醒。”谢晋瑞用力哼了声,转身就走。余晚知道他不会立即倒戈,但是这些话足以动摇他的立场。谢晋亨再厉害,毕竟也是六十爬上,迟早要退下来,而他看好的谢嘉宁又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创业容易守业难,而谁也不能保证,他们这些人的心血在谢嘉宁手中能维持多久。相反,谢煜凡处事沉稳低调,性子也是不骄不躁,是个人才。再加上余晚,相信龙腾集团必然会蒸蒸日上。而,最最重要的一点,宏伟实业有机会摆脱龙腾的掌控。这些年来,股东们坐享其成的分走一大半的利润,谢晋瑞心中并不是没有怨言的,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但,余晚的话,却让他原本平静的心有了一丝蠢蠢欲动,这把交椅给谁不是坐,关键是自己能捞到多少好处。☆、2020.06.28送走谢晋瑞后, 余晚拿出手机拨给谢煜凡,地点还是市心广场的音乐喷泉,只是约会的人换了一个。天空挂着晚霞,现在是下班时间, 四周渐渐热闹了起来。看着一对对小情侣在面前晃过, 余晚恍然, 原来这里是城市男女约会的最佳场所。看到有小孩在广场上卖花,余晚脚步一转, 走了过去。“花多少钱一朵?”小孩儿斜脸瞥了一眼余晚,问, “姐姐你是单身狗吗?”余晚好笑地道, “你卖花我买花,管我是不是单身狗。”“这花只卖给情侣。”这小孩子有点意思,反正闲着, 余晚便想逗他一逗。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一叠大钞, 展开成一把扇子状, 在他面前扇了扇, 道,“姐姐是单身狗。那你是卖,还是不卖呢?”小孩看到一叠钞票, 眼前一亮,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接,“我卖我卖。”余晚拿钱的手向上一提, 让他扑了个空。她从一叠钞票中抽出一张,又从他手中抽出一枝花,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见到嘴的鸭子飞了, 卖花的小孩顿时着急了,目光像是吸铁石一般紧紧盯着那一大把钱,大声叫道,“姐姐,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余晚扬眉,“我刚才说什么了?”小孩一怔,仔细回想起来,余晚好像也没说过要拿这些钱买这些花。见他一脸失望,余晚将纸币在他面前晃了晃,微笑着道,“一百块一枝,稳赚不赔的生意,不能太贪心哦。”小孩回过神后,觉得余晚说的有道理,眼底的阴霾顿时一散而空。他兴高采烈地收下那一百块,提着花,转身另寻方向去了。余晚低头闻了闻,一股淡淡的玫瑰清香钻入鼻子。音乐喷泉四周有半人高的围墙,她人高腿长,双手一撑,轻轻巧巧地坐了上去。坐的高看得远,近处远处的人们如同天上的云,云卷云舒,缘起缘灭。时间飞逝,不一会儿,时针已经爬了两圈,音乐喷池也开始了它新一轮的演出。人越来越多,原本只有余晚的矮墙上渐渐坐满了人。余晚目光一转,看到不远处正在偷瞄自己的男人,以及男人身边不怎么高兴的女朋友。“狐狸精。”风中夹杂着女友不满的声音。闻言,余晚转头望了过去,两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见自己骂人被听见,女人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反倒是余晚镇定自若地冲着她淡淡一笑,同时举高手中的花朵向她敬了敬。面对褒贬能够做到荣辱不惊,这也是一种境界。“余晚。”这时,前方不远处响起了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却带着磁性,沉稳而有力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抬头望过去,在茫茫人海中,余晚一眼就看见了西装笔挺的谢煜凡 。英俊的面容,挺拔的身姿,不凡的气度,他何尝不是女人们偷窥的目标。刚才还在责怪男友心不在焉的女人,此时,也做了和男友同样的事——偷窥帅哥。不过,余晚可大度多了,回头率高,说明谢煜凡魅力十足。看见余晚在向自己招手,谢煜凡加快步伐走了过来。她坐在栏杆上,比他高出一大截,所以,他只能抬起头仰视她。“对不起,堵车。”余晚不想听他说这些,于是,伸手拽住他的领带,一把将他拉近。与此同时,修长的双腿夹在他的腰间,不给他留下退路。她的手指穿过他浓密的黑发,抓住向下一扯,他的头被迫扬起。四目相对,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心脏跳动的声音。彼此的眼珠中都进驻了一个人,在那电光雷石的一瞬间,空气中仿佛擦出了耀眼的火花。余晚俯下身体,一寸一寸地拉近彼此的距离,然后,将自己的唇印上了他的。她挑开他的唇齿,缠住他的舌,一股电流从两人接吻的地方开始,通过全身四经八络,一路激活了所有的细胞,到达心口最深处。谢煜凡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漏跳一拍,这蜂拥而起的,不知是欲望还是悸动。在公共场合亲热,他原本是抗拒的,无奈她的吻太甜太撩人,就像是渗着蜜糖的毒药,明知道有毒,还是义无反顾。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反客为主,强劲的胳膊揽住她的纤腰,一把将她拉了下来。他一手撑在矮墙上,另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这一秒,谢煜凡心中充斥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愉悦、像是满足、像是憧憬、像是幸福、像是冲动、又像是迷恋……当它们会聚在一起,是这样的深刻,让他不舍结束。余晚回应他的时候,并没有像其他热恋中的女人那样闭上眼睛,而是看着眼前这个陷入情网中的男人,若有所思。就像谢煜凡所说的那样,现在的她,已经拥有了一切,名利权势、亲情友情,甚至收获了一份令人羡慕的爱情。那么,她该选择放弃吗?放弃复仇,选择原谅?余晚很是迷惑,仿佛走入了迷宫却无人指点迷津。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的苦,挣扎在生死贫困之间,全靠充斥在胸腔里的那些仇恨支撑下去。复仇,已然助长成了一种精神,成为人生走下去必不可少的支柱和信念。当这种精神支柱不复存在,当信念轰然倒塌的时候,她还会是完整无缺的她吗?一个人真的可以割裂过去,化茧成蝶吗?一个吻结束,谢煜凡低头望向她,却发现她始终睁着眼睛在看自己,眼底却没有往常的精锐,而是带着一丝迷惘,像一个走丢了的孩子。他伸手去摸她的脸,张嘴想说什么,这时,背后的音乐喷泉正好演奏到尾声,作为压轴大戏,喷泉里所有的灯光在这一刹那如百花齐放,可谓是五光十色。其中一束,好巧不巧,落在余晚的眉眼间,瞬间点亮了她的眼,绚烂不已。在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珠中,谢煜凡清楚地看见了自己如痴如醉的倒影,他幡然醒悟,原来对她的爱已经深入骨髓。余晚将手压在他的手背上,紧紧握住,问,“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谢煜凡只是笑笑,不作回答。于是,余晚自问自答,“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在诧异自己何时已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见她把话说的如此厚颜无耻,偏偏还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谢煜凡不禁失笑,承认道,“全中。”余晚给了他一个拥抱,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也爱你,谢煜凡。”谢煜凡一怔,下意识地去看余晚的眼,迫切地想知道这句话中有多少真心。但余晚却不随他愿,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道,“别动,就这样抱一会儿。”谢煜凡放弃了挣扎,也罢,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知道自己爱她就够了。两人在音乐喷池的谢幕中,旁若无人地相亲相拥了一会儿,“真希望这一眨眼,便是一辈子,这样我余晚也能拥有这个白头偕老的誓言。”谢煜凡听了后一颤,他没说什么,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绒盒递给余晚。余晚道,“这是什么?”谢煜凡道,“本来打算吃饭时候给你,但此情此景刚好,所以捡时不如撞时。”余晚打开一看,绒盒里躺着一只红宝石戒指。她扬眉,“怎么,你要向我求婚?别忘了我们已经结婚了。”“这不是求婚戒指,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从今以后,你是我谢煜凡的妻子,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余晚望向谢煜凡,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庄严而肃穆,不善言语的男人却说出了最动听的承诺。这样的他竟让她产生了一种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彷徨,只能沉默。谢煜凡想替她戴上戒指,不料,余晚的手向后一缩,让他扑了个空。紧接着,盒子叭嗒一声又被关上,只听她在那边道,“你怎知我愿意?”谢煜凡的心随着这一声吧嗒而重重地跳了一下,他寻找她的眼,望入最深处,一字一句地问,“你愿意吗?”谢煜凡的双眸深邃而明亮,里面装着他的希冀,他的期待,像一团熊熊烈火,融化着她那颗被冰雪包裹的心,让她无法开口说不。最终还是说不出伤人的话,余晚叹了口气,问,“那你打算怎么守住这个一生一世的誓言?”谢煜凡道,“放手让你做想做的事,在必要的时候,替你挡住所有的明枪暗箭。”余晚不由震惊,拿他挡子弹这话她也说过,不过,由她说便是单方面的利用。但现在他自发说出口,情况自然又不一样。“如果我要做的事与你的意愿相背呢?”谢煜凡抿着嘴沉默,一脸严肃地思考她的话,过了老半晌,他的声音才缓慢而又沉着地响起,“夫妻共同体,你的意愿便是我的意愿。”这话听起来轻巧,却十分沉重,里面包含了多少承诺。余晚笑了,眼眸弯弯,“即使是谎话,我也爱听。”她的笑容很撩人,却也很刺眼,谢煜凡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口,让她听见自己沉稳的心跳,道,“我是认真的。这话以前从未对别人说过,将来也不会有除你之外的第二人听见。”余晚低低的说了一声,“我知道。”谢煜凡道,“你若离开我,我便是孤老一生。”余晚那张冷漠的面具再也无法保持原状,而是裂成了一片片,然后哗啦一声,碎不成形。她推开他,将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道,“替我戴上。”闻言,谢煜凡的眉宇间顿时开朗起来,嘴角露出了笑容,是如释重负的轻松,也是得偿所愿的欢喜。他打开盒子,取出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夜色下,红色的宝石散发出幽深的光泽,仿佛带着某种力量,神秘而高雅,映衬着她白皙的纤纤玉手,尤其美丽。余晚见谢煜凡在看自己,便将手伸到他面前,张开五指,问,“好看吗?”谢煜凡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好看。”余晚道,“既然你送了我传家之宝,那我也要有所表示。”谢煜凡挑眉。余晚拈起被自己随意丢弃在矮墙上的鲜花,用玫瑰挑起他的下巴,带着几分调皮几分轻佻地道,“宝石赠美人,鲜花送靓仔。”谢煜凡笑了,嘴角弯弯,勾出一个清晰的弧度,柔和了他脸部刚硬的线条,呈现出他温柔的一面。勾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搂进怀里,谢煜凡语气轻松地道,“走吧,吃饭去。”☆、2020.06.29华灯初上, 城市里最热闹的地方不是那些高大上的商场,而是接地气的夜市。琳琅满目的小商品,各种风味小吃,吸引着社会各个阶层的人。两人牵着手逛了一圈, 最后在一个网红小吃摊前站定, 余晚转头对谢煜凡道, “在这吃吧。”谢煜凡眼底闪过诧异,“吃路边摊?”余晚笑道, “不是每个人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对穷人来说, 路边摊也可以是山珍海味。”谢煜凡顺着她的话道, “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就连路边摊都是奢侈品。”余晚噗嗤一笑,带着几分调侃地问道, “有没有吃过仰望星空。”谢煜凡一愣, “什么仰望星空。”余晚道, “看来你不上网。”谢煜凡, “没有时间。”余晚扬起一道眉,“忙着约会?”谢煜凡摇头,“打工。 ”余晚揶揄, “大财阀的儿子也要看人脸色,给人打工?”谢煜凡更正,“不是给别人, 是给自己。我和朋友一起开了一家快餐店。”余晚,“卖炒饭还是卖炒面?”谢煜凡不答反问,“中国人只能开中餐馆吗?”余晚勾起嘴角,“不然呢?”谢煜凡道, “卖汉堡和三明治。”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余晚问,“生意怎么样?”谢煜凡道,“还不错。”余晚,“快餐店叫什么名字?”谢煜凡,“baggel\'s brother。”余晚大吃一惊,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谢煜凡,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谢煜凡报出来的这个名字居然在欧洲大陆上是耳熟能详的。从震惊中回过神,余晚一边摇头,一边啧啧叹息,“难怪你对谢家产业不感兴趣,原来是另有乾坤。”谢煜凡微微一笑,“现在你知道我的秘密了。”余晚,“还有谁知道。”谢煜凡,“纪璟,他也是投资人之一。”余晚一脸了然,“跟对主子有肉吃。”谢煜凡道,“纪璟是我的兄弟,不是狗腿子。”余晚不置可否。这时,摊主迎了过来,一边将菜单递过去,一边招呼道,“两位想吃些什么?”余晚记性出色,在网上扫过一遍菜名,就全都记住了。她连菜单都没翻开,直接报了几个招牌菜。见她把菜名说得一字不差,摊主很惊讶,忍不住问了一句,“您二位是第一次来这吧?”男的俊女的靓,站在一起就像是在拍电影一般,吸人眼球。这么出挑的人,见过一次,一定印象深刻。谢煜凡,“第一次来。”余晚眉头向上一挑,道,“怎么?欺负我们是生客,想偷工减料?”摊主没想到余晚说话这么犀利,自找了个没趣,不敢再多嘴,干笑一声,赶紧把话题移开了,“两位有没有忌口的?”“没有。”余晚补充道,“再来两瓶青岛。”摊主走了,很快又回来,手里多了两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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