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他的小神女可真是太可爱了。想到这里,南奕琛觉得自己有必要教姜雨墓去接受这件事情,于是,他开口道:“昨夜……”姜雨墓一听到“昨夜“这两个字,便特别激动,她打断了南奕琛的话。“不需提昨夜的事儿!”瞧着小神女羞得都快哭了,南奕琛心中一软,连忙将人带入了怀中,好生安慰着。南奕琛急忙哄道:“好了好了,不说了,来,我煮了粥,先喝粥吧。”姜雨墓闷闷地抬起了头,眼睛红彤彤的,眼角还挂着几颗泪珠。她道:“你……煮的?”南奕琛将粥端了过来,道:“嗯,我煮的。”姜雨墓小小的震惊了一下,然后就连忙吃起了送到她嘴边的粥。带着肉香味的米粥软软糯糯的,入口即化,甚至美味。姜雨墓忍不住多吃了几口,还不忘不计前嫌地夸奖道:“嗯!好吃!”南奕琛瞧着眉开眼笑的小神女,松了一口气,道:“喜欢就好。”南奕琛看向了门外,道:“一会儿吃完后,带你出去参观一下咱们的院子。”如今,姜雨墓已经和南奕琛成亲了,那自然是不能再居住在玉林院里了。南奕琛也搬出了那凄凉破旧的南府,新建了一个府邸名为丞相府。这丞相府是他和姜雨墓爱的小窝,所以整个丞相府,大到整体设计,小到府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和姜雨墓共同策划的。姜雨墓说她希望府邸里有一个小鱼池。姜雨墓小时候是在大难海里长大的。大难海不是一片海域,而是一个沿海的海城,而大难海的旁边便是南海。南海才是真真的大海。姜雨墓小时候总是在南海的海边上玩,南海的海水非常清澈,常常可以看见海里的小鱼小虾什么的。姜雨墓常常会在浅滩上逗弄这些小动物。但是,自从姜雨墓搬来京城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些动物。京城里大海很远,方圆百里内都是陆地,唯一的京河里又没有什么鱼。因此,想要在京城里弄一个鱼池那简直是为人所难。但是,姜雨墓不知道这些,见南奕琛想都不想便答应了,还以为是个简单的事。殊不知,南奕琛因为此事杀害了好几个人。南奕琛派了好几个军队去大难海取鱼,而要想去大难海,那边只能走水路。当时是盛夏,几十个人挤在一艘船上,不眠不休地划着船,烈日当空,好几个人中暑死去了。但南奕琛没去关心这些事,反正鱼池建好了就行了。吃完早膳后,南奕琛就拉着姜雨墓到院子里去参观参观了。这院子虽然是南奕琛和姜雨墓共同设计的,但是姜雨墓却还从未踏入这丞相府,昨日也是她第一次见着这建造完成后的丞相府。丞相府按照他们的设计,被分成了前厅与后院与两个部分,这两者之间隔着一个大水池,也就是南奕琛为姜雨墓建造的那个鱼池。水池上有一座弯弯的小桥,小桥连接着前厅与后院。鱼池的水非常清澈干净,站在桥上,人们可以看清水里的每一条鱼儿。小鱼欢畅地在水里戏耍着,享受着这不染尘埃的水域。鱼池上开满了一朵朵的莲花。莲花都是粉色的,和神女图上,姜雨墓拿着的那朵莲花如出一辙,可见是南奕琛精心设计的。南奕琛带着姜雨墓来到了小桥,姜雨墓盯着那弯弯的桥,道:“这要是在冬天,这桥上恐怕得有一大堆碎冰吧?到时候,咱们怎么过桥啊?”南奕琛笑了笑,道:“我抱着你过桥。”南奕琛常年习武,抱着小神女过冰桥什么的,对她来说,易如反掌。姜雨墓瞪了他一眼,娇嗔道:“我才不需要你抱着呢!我自己能过。”南奕琛拉过了姜雨墓的手,扶着她过了桥。他昨夜实在是过于激动的,这不把人给惹恼了,到现在火气都还没消呢。他非常好脾气地哄道:“对对对,你能自己过桥,是为夫小瞧娘子啦,为夫给娘子道歉。”他一口一个“为夫”,一口一个“娘子”,这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姜雨墓更害羞了,恼羞成怒地给了他一顿“毒打”,道:“你闭嘴吧你!”南奕琛嬉皮笑脸地站在那里给她打,也不生气,反倒贱兮兮地调侃道:“明明成婚前,娘子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怎么娶回来之后,便成了一个悍妇?”很明显的,他这话一出口,又惹来了姜雨墓几个爱的拍打。下午,阳光微暖。南奕琛在灶炉前捏着面团,准备给姜雨墓制作些糕点,姜雨墓不会下厨,便只能站在他旁边捣乱。南奕琛捏着面团,朝廷上不苟言笑的丞相此时脸上沾满了面粉,而一旁被世人称之为神女的女子还在不停地将面粉抹在他脸上。姜雨墓用面粉在南奕琛的额头上画了一个“王”字,歪歪斜斜的“王”字配上南奕琛那认认真真的神情看起来十分滑稽。姜雨墓看着南奕琛这副模样,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她捧腹大笑地说道:“哈哈哈,大老虎。”南奕琛无奈地摇了摇头,白了她一眼,嘴角上的笑意却是掩盖不住的。他道:“没良心的,给你做糕点,你还这样作弄我。”这时,南奕琛突然皱起了眉头。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道:“有面粉跑进我嘴里了,快帮我把它们吹开。”姜雨墓踮起脚,将脸贴近了南奕琛,果然看到了那些想要溜进南奕琛嘴里的面粉。姜雨墓“呼”的一下,把面粉吹开了。谁知,下一秒,南奕琛的唇便贴了上来,夺走了她嘴里所有的空气,还轻轻地在她舌头上咬了一口。南奕琛亲完后,还贱兮兮地加了一句“想亲我就直说嘛,靠的那么近干什么。”姜雨墓瞪大了眼睛,完全没反应过来,眼睁睁地望着自己嘴上的唇膏沾上了南奕琛的薄唇。等她反应过来后,又羞又恼,又给予了南奕琛一阵“毒打”晚上,姜雨墓懒洋洋地躺在花园里的摇椅上,鼓鼓的肚子朝着上方,晒着月光。突然,她身体一轻,被南奕琛抱了起来,放在了怀里,南奕琛自己则坐在了摇椅上。姜雨墓瞥了他一眼,当她看到南奕琛手中的甜羹时,她连忙将头埋进了南奕琛的胸口前,在南奕琛向怀里拱了拱,哭唧唧说:“哎呀,我真的饱了,别再喂我了,再吃下去,我就要变成一个圆圆的球了。”不知为何,姜雨墓总觉得南奕琛隐隐约约地有个想让她变胖的奸计。南奕琛放下了甜羹,鼻息间传来了淡淡的清香。美人在怀里肆意地撒着娇,南奕琛只觉得脑袋晕晕的,一簇火苗冲下了他的小腹,在他小腹里大肆燃烧了起来。南奕琛忍着喉中的干涩,将姜雨墓那软软的身子被抱得更紧了。南奕琛放下了那碗甜羹,投降道:“好好好,不吃了,不吃了。”没事儿,不着急,他总会将他的小神女养胖的。昨日抱着姜雨墓的时候,南奕琛就觉得,她实在是太瘦了,怎么会有人那么瘦,那么脆弱呢。这身子仿佛一捏就碎了似的,太不仅折腾了。因此,为了姜雨墓的健(性)康(福),南奕琛觉得将姜雨墓养胖些。南奕琛将头埋进了姜雨墓的发丝内,大掌把玩着姜雨墓那软绵绵的小手,埋怨似的说道:“哎,明明刚刚认识你时,你还是个冰山美人。现在怎么变成如今这个凶悍的模样呢?”自从他们熟悉了之后,姜雨墓不仅撒娇的次数多了,打他的次数也更多了。不过,姜雨墓身体到底还是非常虚弱的,她自以为自己已经打得很用力了,但是对于南奕琛这个常年练武的人来说,这就和挠他痒痒一样,完全没有痛感。姜雨墓“哼”了几声,埋怨道:“你……你……你欺负我!”南奕琛知道,她这是指昨夜的事儿南奕琛在姜雨墓的脸上亲了一口,笑容里有些意味深长,道:“放心,我不止昨夜欺负你,我今夜也会欺负你,以后都会欺负你。”姜雨墓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好一会后,她才憋出了一句。“今……今……今夜,你睡书房!”南奕琛哈哈大笑,将姜雨墓抱得更紧了。他的小神女真的是太可爱了。黑夜里的风有些大,两人腻歪在一起,竟也不被这冷风影响。南奕琛看着黑夜里那皎洁的月亮,突然卸下了笑容,他道:“要是我们能永远都这样多好啊。”姜雨墓从他怀里伸出来头,看着南奕琛道:“我们不一直是这样吗?”南奕琛低下了头,看着姜雨墓那精致的五官,女人的小脸蛋在月光下显得更白皙透亮了。看着姜雨墓这副白白净净的样子,南奕琛不禁有些伤感,道:“但是,我们都会死不是吗?”南奕琛一想到姜雨墓那没了气息,身体逐渐冰冷的模样,他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心里也一抽一抽的,非常疼。南奕琛继续道:“到时候,我们都闭上了眼睛,失去了知觉,谁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次相遇呢。”姜雨墓嘟着一双红艳的唇,眼睛眨了眨,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嘛。”南奕琛盯着月亮,摇了摇头,道:“要是能修炼成仙就好了……唔……鬼也可以。只要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墓儿,你认为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鬼怪吗?”姜雨墓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不知道。”“民间里经常有他们的传言,但是谁也没有阵正真见过他们。他们仿佛是人们凭空捏造出来的,但是人们又深信他们是真的存在的,这也可能是人们寄托信仰的一种方式吧。”南奕琛的脸上终于重新有了笑意,他道:“嗯,可能像你说的一样,他们是人们寄托信仰的一种方式。”“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存在着的,但是我愿意去相信,相信他们的存在。我想修炼,你也得修炼,不管是成仙成神还是成鬼都好,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了。”姜雨墓虽然不太相信这些神仙鬼怪的说辞,但是此时此刻,她也和南奕琛一样,愿意去相信他们的存在。她点了点头,笑着道:“好,一言为定。”瘟疫三个月后,祭天国的南部突然爆发了瘟疫。这场瘟疫来势汹汹,在问世的几日后便成功地将一个朴实无华的小城变成了一座死城。这瘟疫的传染性和死亡率都极高,如今正以恐怖地速度蔓延着。几千条人们在一夜之间蒸发了,一时之间,人心惶惶,百姓们惊慌失措,各自逃散开来,只为了躲避这瘟疫,却殊不知这正好加快这瘟疫蔓延的速度。南奕琛从皇宫里赶了回来,一回到府里,便可见了站在床前正在收拾衣服的姜雨墓。南奕琛瞬间沉下了脸,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他就知道姜雨墓肯定去南部救治那些被这瘟疫困扰的百姓。姜雨墓转过了身,这时候的她仿佛又恢复了她从前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她平静地看着南奕琛,道:“这是我的责任。”南奕琛皱着眉头,紧绷着一张脸道:“那为什么一定是你呢?祭天国里有那么多医师,你让他们去医治这瘟疫啊。”姜雨墓淡淡地摇了摇头,道:“如若每个人都保持着这样的态度和话,那这瘟疫便会一直这样蔓延下去,永无止境,永不停歇。”“百姓们既然给了我一个神女的称号,那我便要担当得起这个名称。”姜雨墓停顿了一下,随后放软了声音,道:“你别忘了,几年前也有这样一场瘟疫,当时举国上下,只有我找到了解药。我对我自己的医术有信心。”南奕琛努力地平复着自己心中的愤怒与懊恼,语气加重了些,道:“对,你是找到了之前那场瘟疫的解药,但是当时你也被感染了,你只是侥幸能在那病毒杀死你之前找到解药而已。”“这场瘟疫非比寻常啊!被感染的人在七日之内便能去西天取经了。谁能保证你不会被感染?谁能保证你不会被这瘟疫给杀害啊?”南奕琛深吸了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好一会后,南奕琛才终于冷静了下来,他放软了声音道:“你知道的,年仅五岁的永延帝根本无法掌管这个被瘟疫肆虐了的国家,身为丞相的我在这种时候根本不能离开京城。”“这代表什么?这代表我没有办法跟随你到南部,这代表我没法待在你身边保护你啊!瘟疫不是刀剑,它是一种看不到,摸不着的危险,我没有办法让它伤害不了你。”南奕琛叹了一口气,认真地望进姜雨墓那毫无波澜的眼眸里,道:“墓儿,听我的,不要去南部,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好吗?”姜雨墓注视着他,好一会儿后,转过身去,继续收拾着衣服,背对着他,道:“阿奕,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桥要过,你是祭天国的丞相,你有你的职责,我是祭天国的神女,我也有我的职责。我们都有自己的需要做的事,而这场瘟疫,我责无旁贷。”南奕琛愣住了,姜雨墓的话语像是一把利剑一样刺痛了他的心,他真的没有想过他们之间居然会这样针锋相对,也从没想过她居然会说出那么无情的话,就仿佛他在她眼里根本一文不值似的。呵,他有他的路要走,她也有她的桥要过?呵,责任?那他呢?他是什么?她就没想过,如若她死了,他会怎样吗?南奕琛忍着眼中的泪意,红着一双眼睛,声音颤抖地说道:“对,没错,如若我们两个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话,对,你说的没错,我不应该阻止你去南部。”“但是,墓儿啊,我们不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啊!我们是夫妻!是夫妻啊!”“夫妻不应该是要互相扶持,互相理解,互相尊重的吗?”“你有想过我吗?你去南部救治百姓了,那我呢?我要在这里日日夜夜地操心着你,担心着你的安危,担心着你会一去不复还。”“姜雨墓!你有想过我吗!”姜雨墓怔怔地看着南奕琛,紧紧地抿着唇,一双眼睛红彤彤的,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着,但却没有一滴眼泪流露出来。南奕琛看着她这副明明想哭但又得坚强的样子,心疼得他说不出话来,他真的好想跑过去,将她揽入怀中。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那么做。他要是真那么做了,她搞不好就会真的离开他,去南部救治百姓生活。姜雨墓抽泣了几下,一双含着泪的美目亮晶晶,她长长的睫毛闪动了几下,一滴滴眼泪顺着她脸颊流了下来。她非常小声地说道:“可是……你说过……就算我成亲了,我仍然可以不被任何东西束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现在我想去救治南部的那些百姓们,不可以吗?”南奕琛怔住了。突然之间,南奕琛心里所有的痛苦,元怨恨全部一扫而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静,一片可怕至极的肃静。南奕琛看着姜雨墓,面无表情地说道:“所以,如若我不让你去南部的话,那我就违背了我的诺言,然后,你会讨厌我,是不是?”姜雨墓怔怔地眨了眨眼睛,她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似的,但是最后,却还是没能吐出一个字。南奕琛看着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便知道了她的答案。此时此刻,南奕琛竟然出乎意料地淡定,他已经没了刚刚进屋时那副又愤怒又焦急的感觉。其实,在赶往丞相府之前,他就已经猜想到了姜雨墓的答案,而姜雨墓也证实了他的猜想。他以为自己会失望,以为自己会伤心,以为自己会愤怒。但是,原来,真到这一刻时,他竟是这般平静的。南奕琛淡淡地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随后,他便转过了身,走了出去,裘皮在他身后飘扬着,好像在宣示着南奕琛有那么潇洒似的。姜雨墓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抽泣了几下,用袖子擦干了眼泪,又恢复了刚刚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继续收拾她的衣物了。次日一早。太阳刚刚露出了鱼肚白,姜雨墓带着四大名画,身后搬了一箱箱大大小小,全都装满了草药的行李。姜雨墓一踏出府后,便看见了站在马车前那站得笔直的身影。姜雨墓喜出望外,一双眼睛亮了起来。那个身影转过了身来,对着姜雨墓张开了双臂,姜雨墓咬着嘴唇,害羞地笑了一下,连忙跑过去,扑进了南奕琛的怀里。姜雨墓将头埋在南奕琛的胸口上,眼泪吧咋吧咋不要命似的掉落着,她磕磕绊绊地说道:“我……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南奕琛抚摸着那个在自己怀里做鸵鸟的小脑袋,有些无奈道:“没,还气着呢。”南奕琛将姜雨墓从他的怀里捞了出来,捧着她的脸道:“你知道的,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面。我不希望我最后一次和你在一起时,我们是不欢而散。”姜雨墓扒开了那双捧着自己脸蛋的大手,再次扑向了南奕琛的怀里。南奕琛叹了一口气,羡慕着从前那个说一不二,唯我独尊的自己,随后又认命地抱紧了怀中的人。他可真没骨气啊……南奕琛安抚着怀中的美人,重重的闭起了眼睛,不停地呢喃道:“墓儿,你一定要平安无事,一定要平安无事地回来啊。”姜雨墓在他的胸口上蹭了蹭,道:“嗯,一定。”半个时辰后,姜雨墓坐上了马车。她坐在马车上,轻轻地拉开了帘子,看着马车外那个孤独萧瑟的身影。马车开始走了,那副身体也越来越小了,直到那副身影已经消失后,姜雨墓还在努力地探着头,寻找着那副身影。后来,姜雨墓在秋天之前平安地回到了京城里。她离开了足足三个月,她救治了数不胜数的百姓,也为找到了能那瘟疫的解药。回来时,南奕琛为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京城里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个屡屡救释他们与苦难中的神女,同时,他们也记住了神女和丞相这对令人称羡的神仙眷侣。但是,无人察觉到的是,有一个东西已经变质了。宴会两年后。成亲后的生活对于姜雨墓来说并没有什么变化。别人都是开始生儿育女,学习掌管后院,宅斗宫斗什么的,但是,到了姜雨墓这里呢,她一没有还未有子女,二也没有待妾贵妾可管,所以也就有了一个其他人没有的清净。南奕琛给姜雨墓建了一个医馆,名为“天医馆”。前来天医馆里求医的百姓们都不需要任何的银子便能看诊,这使姜雨墓的名声大振,也让人们更加坚信了南奕琛是个心系天下的良臣。京城里,赞扬姜雨墓和南奕琛这对夫妻的人数不胜数,拥护南奕琛这个丞相的呼声更是越来越大。渐渐的,南奕琛的权势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顶点。年仅七岁的永延帝是他的傀儡,皇室中又无人能抵御他的权势。如今,祭天国已是南奕琛的囊中之物了。今日,是永延帝的生辰庆典,祭天国里有头有脸的人都前来赴宴了。这与其说是永延帝的生辰宴,倒不如说是人们结交贵族权势的大好机会,也是大型的相亲和拍马屁现场。南奕琛坐着马车快马加鞭地从宫中赶了回来。南奕琛远远的便看见了那个站在大门前的绿色倩影。那弱柳扶风的倩影像一阵清风一样,将他心中所有的烦躁都吹散了。这两年里,南奕琛每次回府时,总能在马车上看到那个等待着他的绿色身影,晴天如此,雨天如此,雪天亦是如此。每当他见到那个绿色身影时,他的心跳都会加速,每次都这样,就像是,无论他见过姜雨墓多少遍,每当他再一次见到她时,他都会心动。他不止一次劝说过姜雨墓别在外面等他,毕竟就是南奕琛心中再甜蜜,但姜雨墓的身子还是最重要的,他舍不得姜雨墓站在外面饱受风霜。但姜雨墓仍然坚持地站在屋外迎接他,今日也不例外。因此,南奕琛特地回来的早一些,好让姜雨墓不比在这大雪天里等那么久。南奕琛一走下马车后,姜雨墓便像一个见到母鸡的小鸡一样,飞快的扑进了南奕琛的怀里。南奕琛被她扑的往后退了几步,但还是怕她摔倒,托着她的臀部将她抱了起来。南奕琛一边抱着她进了屋子里,一边碎碎念道:“都多大的人了,还那么孩子气。”他嘴上虽然是那么说的,但是上扬的嘴角和充满了笑意的双眼却出卖了他。姜雨墓躲在他怀里,嘻嘻地娇笑着,看着颇有一番风味,南奕琛一时没忍住,低下头来,吻上了美人那上扬的红唇。周围的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全都对此司空见惯了。丞相有多宠夫人他们是知道的,丞相对夫人那是千依百顺,唯命是从,唯恐夫人不高兴,什么都以夫人为先。夫人嫁进来论两年了,肚子毫无动静丞相也没想过要纳妾。下人们宁愿惹怒了丞相也不愿惹怒夫人,因为惹怒丞相的话,那还有机会活下来,但是惹怒夫人的话,那肯定就是死路一条了。不过当然,这是下人们心照不宣地都没有将此事挑明。回到屋内后,南奕琛接过了狐裘,将那雪白的狐裘披在了姜雨墓的肩上。他也只是回来接姜雨墓去参加生辰庆典的,并没有打算多留。马车上,姜雨墓像个出生不久的小猫一样,一直盯着窗外,眼里全是兴奋的光芒。南奕琛瞧着她这副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将美人拦入怀中,亲了亲她那红润的脸蛋,却被姜雨墓无情地推开了。姜雨墓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还在外面呢,别人看到了怎么办!”南奕琛笑着多亲了姜雨墓几口,道:“咱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我亲你一下怎么了?”姜雨墓咧着牙齿,奶凶奶凶地警告道:“待会儿在皇宫里,你……你……你不许这样!”南奕琛故意模仿着她说话的样子,道:“是……是……是,夫人。“接着,又遭遇了一阵来自他娘子的毒打。很快的,马车来到了皇宫前。姜雨墓掀开了帘子,看向了外面的世界。马车外,雪花纷飞,一只只梅花在这冰天雪地中盛开着,为这冰冷的空气带了一丝花香味。姜雨墓盯着那高高的红墙,不禁有些感慨。红墙阻挡了人们的视线,让人们看不到红墙外的事物,也看不清红墙内的是非黑白。这就是皇宫。南奕琛敏感的察觉到了姜雨墓低落的心情,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那片红墙,再联合姜雨墓的神情,南奕琛便已经将姜雨墓的心思猜透了。南奕琛吻上了姜雨墓的嘴角,心中有些庆幸自己当年的选择。幸好,他没为了一己之欲,坐上了那个位置,要不然,他们俩恐怕就没有今日那么亲昵了吧?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此时四周已经围满了各种各样的世家子弟。南奕琛率先下了马车,挽着姜雨墓,将她扶下了马车。一下了马车,南奕琛便迅速地帮姜雨墓揽了揽狐裘,将姜雨墓包的严严实实的,不让一丝冷风接触到她。姜雨墓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眯眯地盯着她,若是此时他们四周无人的话,南奕琛早就吻上了这勾魂摄魄的眼睛。南奕琛牵着姜雨墓的手,走进了大殿。大殿上。金黄色的龙椅上坐着一个神色紧张的小孩儿。这小孩便是当今的皇帝,也就是当年的十一皇子,永延帝祭延。龙椅非常宽大,小小的祭延坐在上面,他的脚尖连地面都碰不着,双腿在空中摇晃着,显得有些滑稽。祭延一看见南奕琛后,便像老鼠见到了猫一般,下意识地后退了,单薄的身体很狠地撞上了坚硬的龙椅。南奕琛淡淡地瞥了祭延一样,眼里带了丝警告的意味,吓得祭延赶紧坐直了身子,移开了目光。姜雨墓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外面的风却是有些冷了,她身子一向不好,此时被风吹了一下,竟有些昏昏欲坠了。南奕琛也注意到了姜雨墓的状况,示意下人将大门关了起来,别让冷风刮起来。还没到场的官员一脸迷茫地看着紧闭着的大门,心想是不是自己来错地方了,但是听到殿内的谈话声后,才安心地推开了大门。大门被关起来后,大殿里显然缓和了很多,姜雨墓的状况也好了不少。这时,姜雨墓突然听到了一个久违了的声音。“雨墓姐姐!”长乐郡主……哦不……如今应该是将军夫人了,将军夫人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自来熟地抱住了姜雨墓,惹来了南奕琛的一记刀眼。长乐郡主本名祭敏儿,父王是四王爷赵王的嫡长女。四王爷慧眼识珠,早早地跟了南奕琛,因此如今成了唯一一个没被打压的王爷。其他的皇子王爷要不是被南奕琛设计处死了,要不然就是被南奕琛给流放了,只有四王爷一个安然无恙,在祭天国里那是混的风生水起。后来,祭敏儿更是嫁给了南奕琛的心腹,祭天国的护国大将军明谦,四王爷在京城中那可是风光无限,权财两得。祭敏儿和姜雨墓的关系非常要好,是为数不多和姜雨墓谈得来的人。其他人要不是嫌弃姜雨墓的出身,要不就是觉得姜雨墓是个不正经的女人,所以不愿和姜雨墓接触。但是,自从姜雨墓成了丞相夫人,那些人反倒又不嫌弃她了,笑容满面地和她套近乎。姜雨墓虽然天真,但却不傻,她看得出她们的心思,所以也没去理睬她们。久而久之,姜雨墓也就只有祭敏儿那么一个朋友了。祭敏儿以往常常跑来丞相府,南奕琛翻了不少白眼,还明示暗示了明谦管好自己的妻子。谁知被明谦也是个护妻的,便被怼了一句。“咱们俩平日里忙,她们俩互相有个照应也好,难道你要你家小神女在家里闷死啊?”南奕琛气得半死,却不找不到理由反对他,便只能任由祭敏儿常来骚扰他家小神女了。这时又在生辰宴上见着祭敏儿,南奕琛显然没什么好脸色。姜雨墓倒是开心,如火如茶地和祭敏儿聊起来天。两个男人被这两个没良心的女人丢在了后头。南奕琛和明谦对视了一会儿,双双翻了一个白眼,别开了头。明谦自从成了将军后,便变了许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跟在南奕琛身后的小侍卫了,如今的他,摇身一变,成了通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性格自然也变了许多,他更沉稳了,也更冷漠了,但对南奕琛的忠心确实一成不变。“咚”的一声,宴会开始了。南奕琛急忙拉过了姜雨墓的手,带着她入了座。姜雨墓和祭敏儿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两人的座位隔着十万八千里,显然是说不了话了。这座位显然也是某人特意安排的。姜雨墓全心全意地信赖南奕琛,自然也不会猜想到南奕琛这个幼稚的小手段,还叹息了一下,道:“哎,没法跟敏儿说话了。”南奕琛满面春风地说道:“没关系,你可以跟我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