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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休弃后成了侯爷的掌中宠》TXT全集下载_22(1 / 1)

他深怕她不开心,说的郑重又认真。王恕意抬手摸他的脸,轻声道:“你真好。”她从未想过,原来有人可以这样照顾自己的心情,那些她不记得的伤害和痛苦,也许就是为了换他来到自己身边。沈楼笑笑,捉住她的手,侧脸亲了一口,道:“这样的话往后多说一些,我喜欢听。”王恕意笑起来,露出两个小酒窝:“好。”......晚上,王恕意早早的睡了,沈楼轻拍她的背,静静地坐在床上。不一会儿,有一道黑影在门外站定。沈楼看了一眼,随后将被角给王恕意掖好,站起身出去。那黑衣人未开口,只交给沈楼一张字条。沈楼摊开看后,烧了。他背着手,轻声道:“处理完那些人,便叫你家主子动手。”黑衣人给沈楼行了个礼,很快便消失在黑夜里。沈楼回了房间,却见王恕意坐在床上,脸色微白,擦着额头的汗。他心头一跳,忙过去问:“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王恕意见他回来了,便立刻张开双手扑进他的怀里,害怕道:“我做噩梦了。”她梦见自己被一群人掳走,最亲密的人却不来救她,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去时,一睁眼便醒了。沈楼松了一口气,他拍着她的背,道:“别怕,我在这儿陪你。”王恕意慢慢缓过劲来,松开他,轻吐一口气道:“只是个梦而已,我没事了,侯爷快回去睡吧,如今天色也晚了。”屋子里黑黢黢的,只燃着一盏不算明亮的蜡烛。沈楼没吭声,他将王恕意按躺回床上,又给她盖上被子,淡淡道:“等你睡着了,我便回去。”他的眼神如此让人安心,王恕意闭上眼睛,不一会,便又进入梦乡。等到蜡烛燃尽,沈楼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床边看着她。等他发觉天已经亮了起来,才起身会自己的房间梳洗。早等在门口的清荷小潭见沈楼大早上从王恕意房里出来,两个人睁大了眼睛。“等她醒了,你们再进去。”说完这句话,他才抬脚离开。小潭看着沈楼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才慢吞吞的拽着清荷的袖子道:“清荷姐姐,侯爷和姑娘不会......”侯爷一晚上都待在姑娘的房里,孤男寡女的,想也知道会发生点什么。清荷轻轻咳了一声,小声道:“别瞎猜!”“哦......”小潭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侯爷也太心急了些,这让她如何与老爷夫人交代?她们在外头发愁了好一会儿,听到里头的声音,才慢慢推开门进去。第59章王恕意将擦好手的帕子递给小潭, 却见她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连帕子都忘了接。她抬手在她面前划两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小潭回过神来,将帕子接了, 犹豫道:“姑娘......”“嗯?”王恕意起身拿起梳子。虽然清荷一直在一旁跟她摇头, 但小潭还是忍不住开口:“姑娘,侯爷也太心急了些。”她为王恕意的名声着想,语气便不免有些埋怨。王恕意梳头的手一顿, 满脸疑惑:“什么心急?”清荷忙道:“没什么, 姑娘,小潭是说侯爷送咱们回家, 心急了些。”小潭明白清荷是在委婉地告诉自己不要问,便只好咬着嘴唇,没再吭声。“不是侯爷心急, 是我心急,我许久未见父亲母亲, 实在是想念他们......”王恕意将梳子交给清荷,让她替自己梳头。清荷忙借着梳头岔开话题。待收拾好, 伺候王恕意吃了饭, 小潭找着机会私下拉着清河问道:“清荷姐姐, 方才为何不让我说?”侯爷那样做, 到底对姑娘的名声不好呀。清荷无奈点着她的额头道:“你呀你, 这回算是想错了, 方才咱们姑娘一脸精神,身上也无什么不妥, 哪里就发生什么了?你若是问了,那才是叫姑娘难堪呢。”小潭睁大眼睛:“真的?”清荷点点头:“咱们姑娘房里很是整洁,也没什么味道, 肯定没有。”小潭拍拍胸口,算是松了一口气。半晌,她反应过来:“那这么说,侯爷在咱们姑娘的房里守了一整夜?”清荷道:“应该是。”小潭拉着清荷走远些,叹道:“侯爷倒真比前头那位要强上百倍,咱们姑娘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清荷点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低低的叹了一声。沈楼不知何时又出现在王恕意的门口,他瞥了她们两人一眼,眼神淡淡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清荷小潭被唬了一跳,忙向他行礼:“侯爷。”在她们看来,沈楼只有在王恕意面前,才显得那么平易近人,平日里,即使他并未对她们冷脸,她们也总觉得有些害怕,可能这就是上位者的气势吧。沈楼轻轻嗯了一声,没再管她们两个,抬脚便往里走。王恕意正拿着一本书来读,手举的高高的,将脸完全挡住。沈楼悄悄坐到她身边,想看她读的什么,却见她背对着自己,坐的远了些。他挑眉,将她手中的书夺过来。“哎——”王恕意伸手去拿书,却一把被沈楼搂住。她脸上红红的,似是在害羞,轻声道:“书还我。”声音轻柔,似一道微风刮进沈楼的心田。他漆黑的眸子闪了闪,将手抬高了些。王恕意伸手去够,却够不着,只得作罢。沈楼看她一直不敢瞧自己,便道:“为何躲着我?”他方才瞥了一眼,她读的不过是一本普通的游记,并没什么特别的,可她见自己来了却躲开不理人,这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王恕意叫他这样一问,顿时低下头,喃喃道:“我哪有躲你?”见他手放下来了,便伸手将书夺走,挣开沈楼,坐回床上去了。沈楼跟着过去,看了一眼门外,想了想,道:“方才你那两个丫头的话,你都听见了?”王恕意咬着嘴唇抬头,没有吭声。沈楼弯起嘴唇,悠悠道:“原是害羞了。”说着,便抬起王恕意的胳膊,仰面将头枕在她的腿上,看着她的脸,笑得灿烂。王恕意叫他说中了,低下头,见他一脸高兴的样子,拿书轻轻在他身上拍了一下:“侯爷怎不解释?”她身上有一股梅花的清香,沈楼闭上眼睛轻轻呼吸,玩笑道:“为何要解释?咱们本就是快成亲的人,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分别?你那两个丫头就算误会了,也不会说出去。”王恕意叫他说的脸红:“咱们到底还没成亲啊。”沈楼笑笑,挣开眼与她对视:“所以啊,我并未动你。”就算他想的要发疯,可顾念着她,还是没做什么。王恕意的心砰砰直跳,扭开了头。沈楼笑了笑,翘起腿道:“知道我如今盼望着什么吗?”王恕意看了他一眼,又立刻扭过头去,轻声道:“盼着什么?”沈楼抬起身子,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她面红如血,推开他就要走。沈楼一下子便将王恕意拉回,从背后搂着她,将头埋在她的发间,瓮声道:“你要去哪儿?”王恕意小声道:“出去透透气。”“晚些时候再去吧,先陪我歇会儿。”沈楼将她抱回床上,伸手便脱了她的鞋袜。女子的脚不能轻易给人看见,王恕意有些害羞,便想将腿收回,却发现不能挪动分毫。沈楼的手力气大的吓人,她挣脱不开,只好拿被子盖上。沈楼乐了,搂着她一起躺在床上,将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轻声道:“睡觉。”他昨晚一夜未睡,此刻便有些发困。王恕意抬眼瞧他,见他脸上微微有些倦意,便想到他守了自己一整夜,心里既感动有心疼,便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沈楼闭着眼睛,将唇角微微勾起,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多谢娘子。”王恕意咬着嘴唇,喃喃道:“......应该的。”沈楼嗤笑,将她楼紧了些。王恕意贴着他的胸膛,脸开始发烫。周围静极了,沈楼很快便睡着,王恕意看着他长长的睫毛,抬头亲了一下。.......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沈楼一行人便到了钦州。此时已经临近四月,江岸两边的杨柳长得垂地,风一吹,便拂到人的脸上,痒痒的,一些孩童折下柳枝编成花环戴在头上,还有一些以柳叶作笛吹曲,好不热闹。王恕意站在甲板上,静静地看着。沈楼一只手搂着她,抬手将她的帷帽摘下,交给下人,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哭鼻子。”她一直念叨着要回家,如今却表现得过于安静了些。王恕意扭头道:“我原也这样以为,但如今却只觉得高兴。”沈楼看了她一会儿,良久,淡淡道:“高兴就好。”王恕意笑笑,扭头去瞧那些自己熟悉的一切。藏在烟雾中的山,潺潺不绝的水,还有那些和蔼可亲的人。钦州,她的家,她终于回来了。......船一靠码头,沈楼便拉着王恕意上岸,带着一部分人去往王府,留下的人替他们整理包裹行李。钦州不大,码头人又多,不出片刻,满城的人便都知道钦州来了两位穿着打扮贵气的公子夫人。王恕意从前在闺阁之中,不常出来,因此认识她的人不多。围观的百姓只当是他们是从外地来此游山玩水的贵人。沈楼他们到的早,在码头等了一会儿,才见王府接他们的车匆匆赶来。众人见知府家的车来接人,便更加认定沈楼他们的身份必定非富即贵。“哎,你说他们是谁,竟劳动知府大人前来?”“没听说王知府跟什么达官显贵来往啊,哎呦,那位公子别是京城来的大官吧?”“咱们这儿要来钦差?没听说啊。”“嗨,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哪能知道哪些当官人的事儿,只要不是来捣乱的,管他是谁,碍着咱们什么事儿,管好自己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就成。”周围人一片附和。虽如此说,但还是挡不住想看热闹的人,他们纷纷往前挤,想看清一些,更有甚者,还有专门爬到树上去的。王恕意瞧见自己家的车到了,心里越发高兴,她指着马车道:“侯爷,那是我家的马车。”沈楼看着她,笑着嗯了一声。从马车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位身穿青色官袍,年纪看着有四十多岁,精神很不错,一位普通官眷打扮,眼角间与王恕意颇有几分相似。“父亲,母亲......”王恕意提着裙子跑过去,她今日身穿一件蜜合色烟纱散花裙,奔跑起来,犹如一只蝴蝶,美丽动人。“父亲!母亲!”王宴刚刚接连氏下车站好,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叫他们。他们转身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已经三年不见的女儿。“恕意......”王宴声音有些哽咽,险些流下泪来,而连氏已经跑过去,抱着王恕意开始哭起来。原本不见面还不觉得,一见面,王恕意便似再也止不住心中的委屈,想要大声哭泣。那委屈原本已经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某个角落,如今,见着亲人,便开始被一层层地拨开,散发了出来。见她们两个哭作一团,王宴也忍不住拿袖子擦起了眼角。这时那些围观的群众才知道,原来跟在那位高贵公子身旁的女子便是他们知府王宴的女儿。可她不是早早的嫁到京城去了?如今是回来省亲来了?第60章这么说那个男子便是她的丈夫, 户部尚书的公子了?难怪一身的贵气。那边王恕意哭够了,忙拿帕子擦擦眼泪,拉着连氏的手, 对她和王宴道:“瞧我, 光顾着哭,竟忘了一个人。”她扭过身,看着慢慢朝自己走来的沈楼, 道:“这位就是伯阳侯。”此话一出, 周围立时响起一阵抽气声。这离京城虽远,但伯阳侯的名号他们还是知道的, 就因为上次王宴被人陷害下了狱,不久就被无罪释放,并官复原职了, 听说,就是京里的那位伯阳侯沈楼出的力。没想到, 他今日竟到钦州来了,还和王知府的女儿如此亲密, 难道......他们顿时脑补了一场王恕意为救父委身于沈楼的大戏, 一方面为王恕意的孝心感动, 一方面又觉得她不守妇道, 末了, 纷纷替那位未谋面的李公子不值, 这绿帽子带的,真是憋屈。伯阳侯何许人也, 那是皇上的养子,他要什么女人,那自然是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就算那位李公子是户部尚书的儿子,都得将自己的夫人拱手奉上。哎——,看着一表人才的样子,怎么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儿呢?果然还是老话说的对,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周围的围观群众已经将沈楼想象成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但他却像是没有察觉似的,刷的一下将扇子收了,对着王宴恭敬道:“岳父。”又朝连氏行礼:“岳母。”他这两声可将王宴夫妇吓得不轻,连忙摆手道:“侯爷,万万不可。”他们怎敢担他如此称呼?女儿给他们的来信说了,他们并未成亲,他这样叫也是于理不合。沈楼笑了笑,道:“有何不可?你们是恕意的父母,我自然是该喊一声岳父岳母的,难道,两位对小婿不满意?”王宴夫妇连忙摇头,他们哪敢有不满,只是沈楼和他们女儿如今还没成亲,沈楼便这样喊,他们一时不知是该应还是不应。王恕意见父母有些为难,睁着还有些发红的眼睛去拉沈楼的袖子,沈楼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如此亲密,王恕意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她飞快道:“一切回家再说。”温热的呼吸洒在耳边,沈楼眯了一下眼睛,随后,他笑笑,抬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理好,道:“好,我们回家。”王宴在一旁轻咳了一声,忙抬手道:“侯爷,请。”......他们上了马车一离开,围观的群众立时像炸开了锅。皇上的养子带着他们知府已经出嫁的女儿回来,此后几个月的饭后谈资算是有了。他们吵吵闹闹的,王家的马车上此时倒是格外的安静。因沈楼和王恕意还未成亲,这又是在王恕意的娘家,于是他们并未上一辆马车。连氏拉着王恕意的手,不住地流泪:“我儿受苦了。”若不将她嫁给李时,她也不会受那些罪,都是自己和老爷的不是。王恕意拿起帕子将连氏的眼泪擦了,忙道:“母亲,您别再哭了,不管从前经历过什么,如今,女儿已经苦尽甘来了不是?”连氏点点头,见王恕意脸色红润,便道:“前些日子,你来信说生了一场大病,已将从前嫁人的事都给忘了,可是真的?”王恕意点头。连氏关心道:“如今身子可好?”将那些糟糕的记忆忘了,对女儿来说倒是好事,只是不知身子会不会有所损害。王恕意枕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侯爷找的太医医术极佳,女儿如今除了还是想不起来前几年的事儿,别的一切都好。”连氏松了一口气,拍着王恕意的肩膀道:“那就好,只要你好,别的母亲什么都不求了。”多年前,李家要和他们家结亲时,她确实是十分高兴,当时李家老爷李元刚刚升任户部尚书,堂侄女进了宫,深受圣上的宠爱,家族日益旺盛,怎么看都是一门十分和心意的亲事。可谁能想到,他们这是亲手将女儿往火坑里推呢?连氏摸着王恕意的头发,万分后悔。王恕意抬起头,看着连氏,只见她眼角长了细细的皱纹,头发也白了几根,心里觉得发酸,哽咽道:“母亲,您这些日子,还好吧。”她才离开不久,母亲怎么就老了这许多......连氏拉着她的手,冲她笑道:“好好,母亲一切都好,见着你呀,母亲比什么都高兴。”她用帕子擦了一下眼睛,轻声道:“就是你不在的时候,总是想你,不知你过得怎么样,方才听你说如今一切都好,母亲便放心了。”“哦,对了。”连氏拉着王恕意的手,正色道:“侯爷待你如何?”听见她问沈楼,王恕意羞涩一笑,抬起头道:“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母亲,除了你和父亲,也只有他能待我这样好了。”她顿了顿又道:“我原先常常觉得不真实,他这样一个神仙一样的人物,竟能看上我,无论是家世还是别的,我比那些世家大族的姑娘们都差得远,可他偏偏瞧上了我,因此那些日子我心里总是患得患失,却不敢表现出来。”连氏点头,沈楼对他们家来说确实太过高攀,若不是他写信来说要求娶恕意,她和王宴怎么都不会相信恕意竟能跟他扯上关系。王恕意又道:“可他对我太好了,让我忍不住去做梦,最好一辈子都不要醒来。”连氏担忧道:“可是李时......”王恕意道:“母亲,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李家的家世并没有高出咱们家许多,他们就敢休了我,那么若我嫁给侯爷,就更无娘家可依,是否会落得同样甚至更坏的下场?”连氏叹气,正是这个理。“他们不一样。”王恕意掀起车帘,看了前头的马车一眼,那里有她心爱的人。连氏一愣:“恕意......”王恕意将车帘放下,握着她的手,淡淡道:“我见过那个李时一面。”她像是在谈论一陌生人,事实上,在她心中,确实如此。她摇摇头,笑道:“拿他跟侯爷比,就是对侯爷的侮辱。”“母亲,侯爷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而不是谁的附庸,他让我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了他或者世间的一切规矩而活。他思我所思,想我所想,这样的人,我为何会怕去接受他呢?”连氏有些听不懂,但她知道女儿的心意已经明了,圣上也已经赐婚,他们成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再多说也无益,她只希望这次女儿能嫁得一个真正的如意郎君,有人能疼她爱她,一生顺遂。“你喜欢就好,母亲只想让你往后都能快快乐乐的,不要再受苦。”王恕意点头,一双眼睛有些发烫。......相比伯阳侯府,王府要小上许多,从大门走到最里头的屋子,平日最快只需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虽然小,但里头的亭台水榭是一个不少,更别提里头的各色花草树木,更是遍布了整个王府。“岳父大人真是有情趣啊。”沈楼摇着扇子,轻声道。王宴一听沈楼喊他岳父便头大,但无奈回来的路上说了许多次,沈楼就是不改,只得作罢。他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桃花道:“这些是内人闲来侍弄的,她平日无事,总爱摆弄些花花草草。”“原来是岳母的手艺,改日小婿一定要多多讨教才是。”连氏忙道:“我不过是瞎忙活罢了,多谢侯爷赏识。”哎,准女婿身份太高了也是不好,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察觉到沈楼与父母之间的尴尬对话,王恕意在一旁拿着扇子轻笑。沈楼见她高兴,也悄悄弯起了唇角。这时,有下人到王宴耳边说了什么,他微微皱起眉头,让那人退下。然后,跟沈楼道:“侯爷,让内人带着您前去住处吧,下官还有公务要处理,就先告辞了。”他是专门抽空前去码头接人的,这会儿就需回去。沈楼表示理解,拱手道:“岳父且去忙,我这里没什么是事儿。”王宴轻咳一声,给连氏打了个眼色。连氏表示知晓:“老爷放心。”安排一番,王宴才放心离开。“侯爷,这边请。”连氏在前头带路,将沈楼带到一间雅致的客房。连氏指着里头的家具道:“这间是府上最大的客房,没什么人住过,前些日子听说侯爷要来,便着人收拾了一下,侯爷看看,可还满意?”沈楼还没看,便道:“小婿自然是满意的。”王恕意在一旁轻笑,走到屏风处,道:“侯爷还没瞧呢,便说满意?”沈楼摇着扇子,耳边的一缕头发随风摇晃起来,他看着王恕意,悠悠道:“你家里的一切,自然都是好的,我有什么不满意的?”这话说的王恕意一愣,她急忙看了连氏一眼,红着脸小声道:“你还是过来看看吧,没的到时候少了什么,又差人去找。”沈楼笑笑,将扇子一收,抬脚去瞧。他略略瞧了几眼,便道:“没什么缺的,我很满意。”王恕意无奈摇摇头,拿着团扇道:“那你先歇息,我先回去了。”等了好一会儿,才听里头轻轻应了一声。王恕意忙拉着连氏出去,吩咐下人道:“去打些水来,给侯爷沐浴。”“是。”连氏在一旁看着,笑道:“你们倒真是一对儿。”你想着我,我想着你的,还怕旁人瞧出来。她看向王恕意身后的清荷小潭,问道:“他们在京里也这样?”清荷小潭互看了一眼,小潭上前笑道:“是呢,在京里侯爷和姑娘也是这样好。”其实她想说,在京里,他们可比如今还要腻歪。连氏摇了摇头,点着王恕意的额头道:“你呀,也该矜持些,到底是女儿家,比不得他们男子。”王恕意咬着唇,低下头,轻声道:“母亲......”连氏拉着她的手,道:“好了,我不说你了,快回去看看,你走以后,你的房间我也未曾让人动过,只每日着人洒扫一边,总想着,你哪天还能回来再住一住,瞧,如今这心愿算是成真了。”王恕意的眼眶有些发红,她拉着连氏的胳膊,应道:“哎。”说着,一行人便来到王恕意从前的房间。她的闺房比府上别处的屋子要小一些,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姑娘用的梨花木床、高大的檀香衣柜、梳妆台、还有书桌书架,上面满满当当摆满了书,全是她往日爱读的,除了书页泛黄了些,与她记忆中的并没有什么区别。她不禁有些感慨,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这里。连氏拿起一本书,道:“我每日盯着下头的人给房间洒扫,就是怕她们弄坏你的东西,你瞧瞧,这些东西还跟原来的一样不一样?”王恕意哽咽道:“一样的,母亲。”连氏点点头:“那就好。”她拿起帕子擦擦眼角的泪水,岔开话茬道:“在外头这些日子,定没好好沐浴过吧?我去叫人给你烧些热水,好好洗洗。”她转脸吩咐清荷和小潭:“你们一会儿伺候姑娘洗漱。”“是。”她刚要出去,便见王恕意走到她身边道:“母亲,叫清荷小潭的老子娘都过来吧,他们也许久未见了。”连氏拍拍她的手,扭头去瞧清荷和小潭,只见她们一脸的期待紧张。她笑道:“早差人去叫他们了,想必一会儿便能到,等你们忙活完恕意的事儿,就去见见他们吧。”连氏话还未说完,便见清荷小潭跪下磕头:“多谢夫人,多谢姑娘!”声音中均带着一丝哽咽。连氏叹了一口气,道:“起来吧。”难为她们小小年纪,便跟着恕意去了京城,想必也是受了不少的苦。她拉着王恕意的手,又说了几句话,方才出去。*王恕意洗完了澡,便叫清荷小潭出去:“你们父母想必都等急了,快去吧,我这里都弄完了,不用担心。”清荷道:“姑娘,你的头发还湿着呢......”王恕意起身,将她们往外推:“头发我自己弄,你们快去吧,若再迟些,天就要晚了。”小潭往外头看看,天色确实不早了,便道:“那姑娘,我们先去了,等过会儿就回来。”王恕意点头:“去吧。”等她们走了,王恕意便关上门,穿着一身月白色寝衣,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越看越觉得陌生,最后索性移开眼睛。背后传来一声轻笑。王恕意被吓了一跳,扭头去瞧,却见沈楼不知何时来了,正大摇大摆的坐在她的床上,翘着二郎腿,一双眼睛满是笑意的看着她。王恕意拍拍胸口,扭头瞧了一眼关好的门,奇道:“侯爷是如何进来的?”她明明关好了门的。她刚洗完澡,浑身上下冒着湿气,头发湿湿的垂下,上面裹着一条快要掉下来的布帛。沈楼猛地起身,走到王恕意跟前,弯身,拿起那条布帛给她轻轻的擦起来。王恕意这时才发现,他的头发也是散着的,像是才干的样子。见他一直低头细细的给自己擦头发,王恕意低声道:“不是这样的。”沈楼一愣,悠悠的从铜镜中望过去。王恕意看着他道:“要用布帛吸水,不能搓。”沈楼点头:“好。”她说什么,他便照做。王恕意的头发很长,比他的要长上许多,因此他为了弄干它,颇费了一番工夫。末了,王恕意笑着道:“手酸了吧?”沈楼弯身亲了亲她的鬓角:“不酸。”他低头时,发丝跟她的垂到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沈楼眯了眯眼睛,各拿起一缕两人的头发,打成一个结,轻声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王恕意看着两人相缠的发丝,咬着唇,笑起来。她拿起一旁的剪刀,咔嚓一下,便将发丝剪下,握在手心里,随后便去抬头看沈楼。只见他眼中一片星光灿烂,似是遇上了这辈子极高兴的事儿,弯身便吻上她的唇。王恕意也不躲,反而搂上他的脖子,回吻他。她头上的布帛随着仰头的动作掉落在地上,但此时无人去管它。“怎么还不会换气?”沈楼轻笑,轻咬了一下她的唇角。王恕意轻轻喘气,手指捏着他的衣袍,微红着脸仰头,想要离他更近一些。“这样对吗?”王恕意抵在沈楼的额头问。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懵懂的小鹿,沈楼搂紧了她,吻上她的眼睛:“聪明。”第61章屋里的西洋钟突然响了三下, 下垂的钟摆不住摇晃,像是在提醒他们结束这场亲吻。沈楼喘着气,摸着她微湿的发丝, 定定的看着王恕意, 不说话。他的眼神热烈似火,王恕意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灼伤了,她慌忙移开眼睛, 避免自己再沉沦下去。“你......你还没说到底是如何进来的?”她开始找话头。沈楼闭上眼睛, 与她额头相抵,待心里的燥热散去, 才睁开眼道:“下次,别只顾着关门。”他是从窗户进来的?那个窗子紧挨着梨花床,被一层青色沙帐挡着, 难怪她没瞧见。“一会儿该有人来了。”王恕意催他回去。他身上除里衣外,只罩了件松松垮垮的黑色外袍, 头发散着,一看就是刚沐浴完便过来的。沈楼按着她重新坐下, 拿起一块新的布帛给她擦未干的发丝:“再等等。”王恕意没再催他, 她心里也想和他多待一些时间。沈楼的手插进她的发丝, 一缕缕拿起来细心地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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