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被休弃后成了侯爷的掌中宠> 《被休弃后成了侯爷的掌中宠》TXT全集下载_21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被休弃后成了侯爷的掌中宠》TXT全集下载_21(1 / 1)

王恕意没想到还能这样,一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沈楼上前亲了她一口:“小傻瓜。”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拿过一旁侍从的灯笼,到对面去了。王恕意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觉得有些发烫。“姑娘!”有两个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听声音像是清荷和小潭。两人走近了,王恕意打眼一瞧,果然是她们。“你们两个做什么去了?”从进驿站,便没见她们的身影。清荷笑道:“侯爷说让我们不必跟着,后来又差人说叫我们来伺候您。”王恕意没好气道:“他的话你们倒听,进来吧。”小潭道:“侯爷对姑娘一向是没得说的,有他在,我们两个自然是一百个放心的。”王恕意笑笑,看来沈楼是将她的心腹也都收服了。因屋里灯火通明,清荷小潭进了门便将手中的灯笼吹灭,放在地上的靠墙角处。两个人伺候王恕意卸妆洗漱,随后将帐放下,出去了。一夜无梦。......王恕意早早起了,正坐着梳头,沈楼便推门而入。“侯爷怎么不敲门?”王恕意将一只芙蓉簪花插进发间,看着镜子里的沈楼问道。沈楼挑了一下眉,又转身回到门外,抬手轻敲了两下门,轻声道:“敢问娘子,在下可否一进?”他的嘴角带笑,动作之间自有一派潇洒贵气。王恕意笑着点头,站起身道:“可。”沈楼进来,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弯起唇角:“多谢娘子。”王恕意的脸又红起来。一旁的清荷小潭低下头,互看了一眼,不住地咧嘴。沈楼正了正王恕意的发簪:“吃了饭,咱们便走。”王恕意点点头。两人坐下,外头看着门口侍卫的手势,便急忙派人上菜。东坡肘子、麻婆豆腐、红烧鲤鱼、小葱拌豆腐、蜜汁梨球、凉瓜肉排汤......十多道菜,比之昨晚,更为丰盛。王恕意瞧着便觉得饱了,都是荤菜,吃了不免腻得慌。沈楼看着也是微微皱眉,他招来外头伺候的人,沉声道:“去做两碗白粥上来。”那人一愣,以为是准备的菜不合他们的胃口,吓得马上要跪倒在地。在他要跪时,只听沈楼轻轻敲击桌面,淡淡道:“白粥,还不去?”没有多余的言语,但不怒自威。那人汗都下来了,忙拱手道:“......是,是......小人这就去......”县丞陈书正和驿丞钱明理领着一位女子过来,见他从里头出来,便一把拉着他问:“里头怎么样?侯爷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那人连忙擦擦额头的汗,磕磕巴巴回道:“......侯爷......侯爷正吃着呢,不过......他吩咐小人再做两碗白粥端过去......”白粥?“这是什么意思?”陈书问身后的钱明理。钱明理也是半天摸不着头脑,放着山珍海味不吃,偏要吃白粥?难道是吃惯了,想换换口味?他看着身后的女子,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便道:“大人,侯爷此举是否意味着,他已经厌弃了那些名门淑女,想要尝尝寻常女子的味道?”陈书经他一提醒,恍然大悟,那位王娘子不就是山珍海味,而他身后的这个不就是他此刻想吃的白粥吗?他实在是有先见之明,说不定此举正中侯爷的下怀。他理理官帽,对身后的人道:“走!”......王恕意正在吃一块麻婆豆腐,见县丞和驿丞此刻进来,忙要放下筷子,却被沈楼阻止,他舀了一碗汤给她:“喝吧。”王恕意看了那两人两眼,到底接过了汤,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喝起来。那位驿丞看到这一幕,心里微微有些打鼓,侯爷对这位王娘子这样好,像是要厌弃她的样子吗?他方才不过顺着县丞的意思随口一说,毕竟,给侯爷献美女是他的主意,自己顶多算是个从犯。“见过侯爷,见过王娘子!”几人齐齐行礼。沈楼吃完了一块鱼,才慢条斯理的抬了抬手:“不必多礼。”“谢侯爷!”沈楼扭头笑道:“两位大人,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说话期间,他又给王恕意夹了一块剔好的排骨。钱明理看得冷汗直冒,然而他的上司陈书大人像是没看见似的,自顾自地上前,开口道:“侯爷此行辛苦,下官们一直不知该送些什么,以表我们对侯爷的敬意,昨日,见除了王娘子身边的两个丫头,侯爷此行竟未带一个侍女。”“两位姑娘要照顾王娘子,恐怕无法顾念到侯爷,因此,下官苦思冥想,还是决定送侯爷一位侍女,一路上能够照顾您,也算全了我们对您的孝心。”说罢,将一名长相清丽,面带稚气的女孩推到前头。王恕意越听脸色越冷,她放下碗筷,冷冷地瞧着那那两个官员。他们安的什么心,已经昭然若揭了。王恕意扭头去瞧沈楼,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中猛然一跳。他......他要收下她吗?“这女子是你们找来的?”沈楼擦了擦嘴道。陈书忙道:“是!侯爷放心,她家世清白,性情和顺,肯定能照顾好您!”他急于求成,没有看到沈楼眼底的冷意。沈楼扭头看向王恕意道:“你说,收不收她?”王恕意咬着嘴唇:“这得侯爷自己决定。”他若敢,他若敢——“既然王娘子说要我决定,那我便给她一个好去处。”沈楼放下筷子,沉声道:“来人,将她拖下去,乱棍打死!”众人皆吃了一惊。王恕意没想到他张口便想要那姑娘的命,想开口阻止,却被沈楼按下,只见他笑着对自己道:“接着吃饭。”那边陈书和钱明理暗道,坏了,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死一个女子不算什么,可沈楼若打死了她,便意味着自己已经把他给得罪了,这对他们来说,简直犹如灭顶之灾!“侯,侯爷!”两人急忙跪下磕头:“下官们错了,侯爷!我们这就将她送回去!请您高抬贵手啊,侯爷!”那原本要被他们送给沈楼的女子此时已经吓得动弹不得了,她不明白,自己的命怎么这样苦,被人当畜生一样的买来买去,最后,还要落得一个乱棍打死的下场!沈楼的侍卫进来架着她就要往外走,她拼命喊道:“你们这些狗官,我会变成厉鬼,日日缠着你们,将你们拖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那两个官员,此刻已经吓得打颤,连跪都跪不好,一个列姐,便摔坐在了地上。这时,早吩咐的白粥被端了上来。沈楼给王恕意一碗,自己一碗。沈楼的那碗见了底,王恕意的那碗还没有动。他摸摸王恕意的额头,轻声道:“怎么了?不舒服?”王恕意有些微微发抖,她摇摇头,没有吭声。沈楼他方才杀了一个人,一个对她有威胁的女人。她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可是,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她如今满脑子都是那个女子凄厉的叫喊声,折磨地她头疼。沈楼看着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凑到她耳边道:“你相信我。”王恕意扭头看他,不知该作何反应。沈楼拉着她走出去,经过那两个官员时,他停顿了一下,那两人瑟瑟发抖,然而,他什么都没说,便走了出去。一行人出了松阳县,沈楼见王恕意仍是闷闷不乐,便叹气道:“你害怕我?”王恕意摇头:“不怕,你都是为了我,只是......”她有些难受:“那姑娘是无辜的。”若她真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她自然是不会放过,可她到底没有被送给沈楼,而且听她话的意思,此事也并非出于她的自愿。沈楼笑道:“我若真杀了她,你打算一直这样闷闷不乐吗?”王恕意猛地抬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马车停下,沈楼掀开了车帘,对王恕意道:“看,那是谁?”王恕意将头探出车门,赫然看见方才那个被沈楼下令打死的姑娘正站在外头,一双大眼睛充满感激的看着他们。第57章春光明媚, 照在女孩儿的脸上,显现出生命的活力。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如今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带她的侍卫说, 他们的主子已经将她从泥潭里捞出来, 往后让她去过自己的日子。“你们......真的不杀我,还要放我走?”那侍卫虽已经说过一次,但她已经受骗太多, 此时仍不敢相信。说要杀了她, 转眼就放了,他们到底图什么?别是拿她寻开心的吧?那些当官的哪一个不是坏事做尽, 怎会如此好心放她走?沈楼拉着王恕意的手,也不往外看,随意道:“让你走便走,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我本想杀你,可是我家娘子心慈, 不忍见你小小年纪就丢了性命,因此, 我才饶你一命。”那女孩儿听了, 将视线移到王恕意的脸上, 只见她的眼睛晶莹剔透, 微卷的睫毛下, 是漆黑明亮的眸子, 嘴唇微微翘起,一副和善的样子。她原以为这个深受宠爱的女人又是一个面善心狠的人, 却不想她竟开口求伯阳侯放过自己。她低头想了想,随后面朝王恕意跪下,道:“王娘子救命之恩, 春燕无以为报,只能在此磕三个头,以表春燕的感激之情。”说罢,便跪在地上磕起了头。原来她叫/春燕。王恕意见不得人给她行这样的大礼,忙道:“春燕姑娘,快请起。”春燕将三个头磕完了,才听命起身。王恕意看向沈楼,似在问他接下来怎么办。沈楼把玩着她的手,朝一旁的侍卫打个眼色。那侍卫领命,上前给了那女子一封信,道:“拿着这封信到你想去的地方,去找衙门办理户籍,从此你便能改头换面,拥有一个新的身份。”春燕接过这封信,觉得它仿佛有千斤重。有了这封信,她便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不必再因为是奴籍被人随意买卖践踏。她忍不住流下眼泪,仿佛获得了新生。她想再朝王恕意表达谢意,却见马车已经快要走远。最后,她只好跪在地上朝着远去的队伍又磕了几个头,一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里,才站起来。......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行。王恕意不久前还沉重的心情,此刻变得十分的轻快。她偷偷看了沈楼一眼,见他正闭着眼睛养神,便悄悄地凑近。“做什么?”她才刚坐下,沈楼便似已经察觉般开口。王恕意道:“你好看,便想多瞧一瞧你。”沈楼原先还面无表情,听心爱之人这样说,到底没支撑多久,不一会儿,便勾起了唇角。他本就长相英俊,这一笑,更显得他丰神俊朗、器宇不凡。王恕意看得有些呆住了。沈楼挣开眼,漆黑的眼眸扫过去,却见王恕意神色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他刷的一下打开扇子,轻摇起来。王恕意一惊,回过神来,见他已经挣开眼睛,便有些不好意思。沈楼用扇子抬起她的下巴:“嘴像抹了蜜似的,要是往后都如此便好了。”王恕意抱着他的胳膊笑。沈楼叫她笑得骨头都酥了,用扇子给她扇风,沉声问道:“满意了?”王恕意点头。沈楼捏捏她的鼻子,叹气道:“这起子官员正事不干,天天研究这些歪门左道,该让他们长长记性。”“侯爷是专门吓他们的?”王恕意将头枕在他的胳膊上。沈楼抬手摸摸她的头,摇头:“不,若不是有你在,我真的会杀了那个女人,但是我太了解你,你这样心善,若我真这么做了,你心里定会不得安宁,说不定还会生出一种对我的恐惧。”他垂下眼眸:“那几个不值当的人,实在不值得我这样冒险。”王恕意有些热泪盈眶:“你这样为我费尽心思,叫我如何是好?我,我怕回报不了你......”回报?他待她好是出于自愿,要何回报?沈楼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很快就是我的夫人,我考虑你的心情难道不是应该?又不是什么为难事。”“你不会还拿我当外人吧?”沈楼突然有些担心。人只有对外人时才会这么客气,不是吗?王恕意有些奇怪他为何这么想:“没有,我知道,侯爷是我的未婚夫。”沈楼捧着她的脸,道:“既如此,那就别这么客气,成天想些有的没的,我对你好还不行?”怎么还生气了?王恕意也有样学样,抬起两只手去捧他的脸:“不是,我只是担心再这样下去,我会恃宠而骄,侯爷不怕吗?”沈楼挑眉轻笑,眼中的星光如星河般灿烂:“我求之不得。”王恕意刚想笑,便又听他道:“不过,依你的性子,顶多也就跟我闹闹别扭,那些过分的事儿,你可做不来。”他还真了解自己。王恕意轻哼一声,将手放下,想要走开,却被沈楼抓着不放。她清清嗓子,撇着眼道:“侯爷放开,我要开始了。”她入戏倒快。沈楼挑眉,笑着问:“你要如何恃宠而骄?”王恕意憋着笑,眼睛转了几转,使劲正色道:“自然是使唤侯爷给我读话本子哄我睡觉了,侯爷干不干?”沈楼笑道:“好。”说着,越过王恕意的身子,起身将放在车角的话本拿过来。王恕意坐好,等着他给自己读话本。沈楼刚要张口,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用话本碰了碰她的脸颊,淡淡道:“你就如此听着?”那要如何听?王恕意有些奇怪,难道是自己坐得太近,影响到他了?她见沈楼一直看着自己坐的地方,便起身离他远了些。沈楼叹了口气:“看来是我的暗示不够明显。”王恕意还未坐好,便被沈楼一把拉过去,马车颠簸,她一个没站稳,顷刻之间便栽坐在沈楼的腿上。沈楼轻笑:“这样才对。”王恕意脸色一红,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她这一下像是在挠痒痒一般,沈楼也不在意,一只手搂着她细软的腰肢,一只手拿着话本,开始念起来。沈楼的声音清朗好听,如山间流动的清泉,撞在石壁上,叮咚作响。在念到富家小姐与书生的新婚之夜时,他故意沉下声音,有意无意的拉长音节,直把王恕意听得面红耳赤。她一只手搂着沈楼的脖颈,另一只手阻止他翻页,低着头轻声道:“别念了......”沈楼道:“为何?这才正到精彩之处,为何不念?”那些词写得也太露骨了些,他还毫无避讳的念出来,真是......王恕意将头埋进他的脖颈,闷声道:“不许念就是不许念......我不听了。”沈楼笑着摇晃着身子哄她:“不恃宠而骄了?”王恕意摇摇头:“嗯......你别念了......”沈楼哈哈大笑,拍着她的背道:“好,我不念了,待到咱们成亲之日我再念。”王恕意脸红如胭脂,挣扎着要下来。可她哪里是沈楼的对手?他一只胳膊便将她制住,搂在怀里,笑道:“怎么?生气了?”王恕意摇头:“没有。”她才没有那么小气。“那为何要走?”沈楼抵着她的额头问。王恕意道:“我困了,要睡觉。”“真的?”沈楼将她的碎发整理好。王恕意脸上有些发痒,她抓住他的手,点头道:“真的。”出远门确实容易劳累,更何况她身子还未大好,沈楼仔细瞧,她眼下微微有些倦意。他有些心疼,便放开她道:“你睡吧,等到下个地方了,我叫你。”王恕意点头,过去躺下。沈楼见她睁着眼一直看着自己,便坐近一些,俯身道:“怎么了?还想听话本?”王恕意一愣,忙翻身将毯子盖在头上,嗡声道:“不了,我要睡了。”沈楼在外头轻笑,随后将毯子从她脑袋上拉下来,道:“这样小心闷着自己。”他担心的倒多,说他操心的样子像她父亲,他还不信。王恕意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道:“我睡了。”他摸摸她的脸,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嗯,睡吧。”王恕意拉着他的手放在枕边,随后,轻轻闭上了眼睛。......沈楼见王恕意已经沉沉睡去,便想将自己已经有些发麻的手抽出来。他的手刚一离开,王恕意便动了动,见此,他又忙将手放了回去。如此这般不下三次,最后,沈楼只得认命了,他看着她的脸,轻笑出声。自己算是一辈子栽倒在她身上了,谁能想到,原本放荡不羁、随心所欲的自己会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的地步?若一年前,有人这样告诉他,他定会觉得那人在妖言惑众,将他立刻斩杀。……车帘被人掀开,有个声音开口道:“侯爷——”然而,刚说两个字,那出声的侍卫便看见沈楼冷冷地盯着自己,而王娘子正睡在他身边,他立时便吓得冷汗直流,猛地放下了帘子。虽说是侯爷叫他这时去找他的,但是......哎,他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手,叫你贱,非要去掀帘子,在外头敲车不行吗?如今,只能等侯爷叫自己了......车里的王恕意已经被声音惊醒,她睁开眼睛,有些迷迷糊糊的,半晌才发觉,自己一直在拉着沈楼的手睡觉。她赶忙松开,替他揉着:“侯爷怎么也不知道拿开?这样不难受吗?”沈楼见她关心自己,心中欢喜,只恨不得手再麻些。揉了好一会儿,王恕意问道:“可好了些?”沈楼摇头:“还是有些麻。”于是,王恕意又给他揉了会儿,得到的是同样的答案。这回她不上当了,松开他的手去理自己的发髻。沈楼笑道:“我们恕意学聪明了。”王恕意拿起梳子,没好气道:“我本来就不蠢。”她和自己说话越来越没有顾忌,这很好。沈楼见她一直理不好自己的发髻,便道:“我来吧。”王恕意不依,歪头道:“不成,侯爷您梳不好,还是叫清荷来吧。”其实他会梳,但稍微复杂一些的发髻还是不成,她晚上还要见人呢,总不好顶着一头乱发出去。沈楼点头,敲了敲车,沉声道:“停下,去叫后头伺候娘子的两位姑娘过来。”“是。”他也趁势下车。原先掀车帘的侍卫见沈楼朝自己走来,连忙行礼:“侯爷!”沈楼领着他走远些,背着手沉声道:“如何?”那侍卫道:“已经按照侯爷的吩咐,处理完毕,陈书、钱明理两个人俱已服罪,如今只等着朝廷的判决书了。”沈楼眯着眼睛点头:“若是朝廷轻判,你知道该怎么做?”“是,知道!”沈楼看着眼前的花草树木,随手掐断了一支不知名的小黄花,看着上头残存的露珠,随口道:“去吧。”“是!”那侍卫起身上马,朝着来时的路去,顷刻间便不见了。沈楼拿着花又看了一会儿,才抬脚走回了马车。第58章王恕意已经梳好了头发, 她见沈楼拿着一朵小黄花过来,便问道:“侯爷去哪里了?”难道特意去摘花了不成?沈楼一身蓝色金丝长袍,身长玉立, 一阵微风吹来, 衣衫随风摆动。他笑了笑,抬手将那朵花插在王恕意的发髻上。因出门在外,她只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也未带什么多余的头饰, 这多花衬得她肤白如雪,又增添了一丝属于姑娘家的稚气。王恕意抬手去摸, 被沈楼止住:“小心摸坏了。”她觉得有些好笑,将手拿下来,歪着头问道:“好看吗?”沈楼又观赏一番, 点头道:“甚美。”得到这个答案,王恕意心满意足, 主动拉着他的手道:“天色不早了,咱们快走吧。”沈楼一个转手, 将王恕意的手松开, 搂上她的腰肢将她抱起。周围还有许多随行的侍卫, 看着他们侯爷与王娘子如此亲密, 纷纷移开了眼睛, 装看不见。王恕意的腿随着沈楼行走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露出了月白色的精致绣鞋。她搂着沈楼的脖颈,看着他英俊潇洒的侧脸, 开口问:“咱们还要多久能到?”坐了这么久的马车,实在是有些难受。沈楼一举将她抱到马车上,捏着她的下巴道:“怎么, 无聊了?”“那倒没有,只是晃得有些难受。”王恕意摇头。沈楼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看向一旁。侍卫见沈楼看了过来,便知他是在询问自己,忙转身恭敬道:“回侯爷,王娘子,此处距离太成不足五里地,天黑之前定能赶到。”“听到了?”沈楼朝王恕意道。王恕意点头,拉他上来,两个人一道进马车里。她枕在沈楼的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闲话。原本路面还算是平坦,但越往前行,路面越是崎岖,马车也越来越晃。突然,沈楼道:“难受?”她脸色有些不好,声音也越来越弱。王恕意见他发现了,便点点头。沈楼搂着她,忙朝外头道:“慢些!”“是!”王恕意在沈楼怀里微微皱着眉头。沈楼抚摸着她的后背,见她如此难受,便道:“是我不好。”王恕意摇摇头,跟他有什么干系?这本是不可避免的事儿。沈楼搂着她,心疼道:“再忍忍,过了太成,咱们便可走水路,你便不用受这样的苦了。”王恕意松了口气,要是这一路上都是如此情况,她怕是要丢掉半条命去,若能走水路,自然是好,既不用见那些别有用心的官员,又能少受谢罪。她点点头,将沈楼搂地更紧了些。......也许是私下打探了消息,太成的官员并没出什么幺蛾子,说话做事比之松阳县要谨慎许多。一行人在太成的驿馆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由太成知府护送着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船只。“侯爷一路顺风,下官就送到这里了。”太成知府杨一鸣领着一众官员在码头送别。他提前差人打听了松阳县的情况,得知县丞陈书因献美女一事惹怒了沈楼,隔日便被人告发在任期间贪污了八十万两银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下了狱。这样有手段的人物,可让人生,也可让人死。他被吓得不轻,汲取了教训,老老实实的招待他们,特别是对那位王娘子,毕恭毕敬,不敢有一丝懈怠,毕竟,沈楼为了她,顷刻之间就将两位朝廷命官拉了下来,可见对她有多么的看重。沈楼看着他小心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他抬手道:“多谢扬大人盛情款待,我们在此多有打扰,倒累得你为我们忙前忙后。”杨一鸣忙道:“侯爷说的是哪里的话,您的事儿便是最要紧的,下官不敢不尽心。”他指了指停在一旁的船舶,道:“这只船是早前便准备着的,您府上的人亲自过来挑选,一应装饰用品都是他们置办,下官只是在旁协助罢了,并没派上多大的用场。”他如此不邀功,倒博得了沈楼的些许好感,他环顾了一圈,见码头上人来人往,并未因他们到来而被驱赶,笑道:“杨大人的官,看着倒是当得不错。”能得沈楼这一句夸奖,多年的辛苦也算没有白费,但凡他在圣上那里美言一句,自己的仕途便能顺不少,就算他什么都不说,至少也留个好印象,怎么着都不算亏。杨一鸣忙拱手道:“侯爷谬赞,为百姓着想乃为一方父母官的本分。”沈楼笑笑,没再说什么,拜拜手,拉着王恕意便上了船,等到他们的船开远了,杨一鸣才回去。“这个杨大人,倒是挺会做样子的。”王恕意收起早前沈楼给她的西洋望远镜,拿在手里把玩着。沈楼笑笑,背着手不说话。那个杨一鸣未必干净,可他确是个聪明人,一个能为他所用的聪明人。王恕意的衣裙随风飘动,像是随时要飞走的鸟儿,沈楼眉心一跳,随后将她拉过去一些:“别站在那儿,风大,仔细染上风寒。”虽说天气渐暖,但早上的江面湿气重,依然有些寒冷。王恕意将手中的望远镜给沈楼,然后点点头:“知道了。”沈楼摸着她的手,觉得有些凉,便拉着王恕意进了船舱,找到自己的房间进去,倒了一杯水给她暖手。手上暖和了许多,王恕意将水一饮而尽,左顾右看道:“清荷和小潭呢?”自出来,她们两个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沈楼抬手抹掉她唇角残存的水珠,淡淡道:“兴许,是许久未出来,觉得新鲜,去玩儿了吧。”王恕意不信。她们两个从小便伺候她,哪里是贪玩的人,小潭虽年纪小,生性活泼,但也不会无缘无故便丢下她,清荷向来稳重,更不会了。王恕意想起前日她们与自己说的话,反应了过来,将茶杯放下,站起身,朝沈楼道:“侯爷,是你故意支开她们的吧?”沈楼挑眉,但笑不语。王恕意拉他的袖子:“这是为何?”难道是清荷小潭惹着了他?沈楼不说话,呷了一口茶,道:“只咱们两个不好吗?”“没有不好,只是......”“那便好了。”沈楼将王恕意拽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蹭着。王恕意抬手,却被他拽住:“怎么了?”沈楼的神情分外认真,她不高兴了?王恕意喃喃道:“我怕痒。”沈楼道没想到是这样,他揉揉她的头发,道:“还痒吗?”王恕意看着沈楼的脸,摇摇头。良久,她试探着问道:“侯爷,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沈楼的手一顿,随后笑道:“胡说些什么?”他吃女人的醋?不知道她一天天在想些什么?王恕意也笑了,自己是糊涂了,怎会说出那样的话?她叹气道:“也不知是不是失忆的原因,我近日总是说一些不寻常的话,侯爷你不要在意。”沈楼挑眉,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一口:“你说什么话,我都爱听。”王恕意搂着他的脖子,不住地笑。沈楼见她面色红润,眼睛越来越有神采,脸上全然没有了前些日子无精打采的病态,便道:“看来许太医给的药丸还是有用,你如今越发精神了。”王恕意自己没有感觉到,便问:“真的?”沈楼点点头。王恕意有些高兴,马上就要见到父母了,她也想身子赶快好起来。“侯爷,咱们还有多久能到钦州?”她有些想家。沈楼将她的一缕秀发拿在手中绕着,随口道:“水路快,不到半月便能到了,想家了?”王恕意点点头,她觉得自己从没离家这么久过,每回想起父母,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沈楼想了一会儿,指了一个地方:“看见那个箱子了吗?”王恕意点头。“里头装了格式各样的书,你若觉得难熬,便拿一本来看,若不行,就来找我说话,咱们俩从天南讲到地北,什么我都陪你聊,等你醒过神来,便到家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