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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休弃后成了侯爷的掌中宠》TXT全集下载_20(1 / 1)

沈楼看着她的背影,将两人相牵的手握得紧了些,随后轻轻弯起了唇角。沈楼的院子离王恕意住的地方不远,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守门的侍卫见着两人牵着手来,微微有些惊讶,无他,王恕意并不常来,反倒是沈楼去她那里多一些。沈楼挥手让他们退下,牵着王恕意的手往里走。沈楼的房间很空旷,没有多少东西,最显眼的就是墙上挂着的那柄青铜宝剑,王恕意来的时候不多,但每回来,都要在一旁看上好一会儿。沈楼笑道:“要不,拿下来给你看看。”王恕意摇头:“不了,我怕太重了拿不了。”刚说完,就见沈楼走过去将剑取下来,放在桌子上,一只手在剑身上轻轻划过,对王恕意道:“这是我求娶你的聘礼之一,往后它就是你的了。”王恕意轻笑道:“我一介女子,要这个做什么?”沈楼将剑拔/出来给她看,只见剑身锋利,泛着微微的品色,看着确实少见。“我不能保证时时在你身边,你拿着这剑保护自己,我也能稍微放心些。”沈楼摸摸王恕意的脸颊,轻声道。王恕意听了,想了一会儿,便点点头:“好。”沈楼吻了吻她的额头:“好恕意。”王恕意脸色有些发烫。沈楼拉着她走到衣柜前,将它打开道:“这里头是我的一些衣物。”他又指了指一旁的一个箱子:“那个是我专门用来放扇子的,还有那个......”一口气指了七八个箱子,王恕意倒也不是很惊讶,她有个堂弟,用来放东西的箱子便有十多个,按照沈楼的身份,他的东西还算是少的。她看了看,道:“知道了,我一会儿收拾的时候,侯爷在旁边看着,若有什么不合适的,便告诉我。”沈楼点头。可他哪能真让王恕意一个人忙着,自己在一旁享清福呢?王恕意还没收拾两件,沈楼便凑到她身边从她手里拿过一件叠好的衣物,稳稳当当地扔进了一旁的空箱子里。王恕意吓了一跳:“侯爷?”不是说好她收拾的吗?沈楼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怎么?有个人帮忙,还不乐意?”王恕意愣了一会儿,随后笑道:“求之不得。”沈楼笑起来。真好,王恕意会当他的妻子,真好。......两个人收拾了好一会儿,才将沈楼的东西装好。王恕意有些累,便坐在床上歇息。沈楼摸着她的脸:“累了?”她歪着身子靠在床栏上,像是累极了的样子。王恕意笑笑:“有一点。”她的身子,委实太娇弱了些,才忙活这么一会儿,便有些受不住。沈楼有些心疼,他轻声道:“要不我帮你揉揉?”王恕意咬着唇道:“那你轻一些。”沈楼摩挲着她的脸:“你放心。”说着,便将她的身体背对着自己,抬起双手替她揉着。揉了一会,王恕意轻轻笑了起来。沈楼在她身后问:“怎么了?怕痒?”王恕意摇摇头,捏着枕头道:“不是,只是觉得咱们这样,像是在一起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似的。”沈楼停下动作,双手搂住她的肩膀,倾身伏在她的耳边道:“从见你的第一面,我便这样觉得。”王恕意扭头问:“咱们第一见面是个什么情景?”沈楼将她搂在怀里,回忆道:“那时你一个人在亭子下乘凉,躺在藤椅上,脸上盖着块帕子,我当时去瞧,你一个起身便撞到了我,当时我就想,这个女子看着真熟悉,像是已经认识很多年似的,可那时咱们才第一次见面。”王恕意抬眼去瞧他,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我长得太过美貌,将侯爷给迷倒了。”她想了下那副场景,忍不住吃吃笑起来。沈楼也笑了:“我也确实了瞧上你的美貌。”王恕意一愣,轻轻指着他的胸口道:“方才我还以为侯爷是个正人君子,原来也不过是个好色之徒。”沈楼握住她的手指,在嘴边亲着:“食色,性也。我只好你的色。”王恕意红着脸要起来,沈楼不让,两个人滚作一团,不停闹着。最后,王恕意实在是困极了,便在沈楼怀里沉沉睡去。外头日头正盛,王恕意的额头上起了汗珠,沈楼将帐子放下,低头吻了她一下,轻声道:“睡吧。”说罢,拿起一旁的扇子,替她扇起来。第54章是日, 春风和煦,天气晴朗,是个适宜出门的好日子。一大早, 沈楼便带着王恕意坐上马车, 带了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出城。王恕意和清荷小潭在一辆马车上,沈楼自己在另一辆。见王恕意一直不停地回头看,小潭打趣道:“清荷姐姐, 你瞧, 姑娘一直在瞧什么呢?”清荷正在给王恕意收拾休息的靠垫,闻言抬头道:“许是后头有什么精怪勾了咱们姑娘的魂去了吧。”说罢, 她和小潭两个人一道捂嘴笑起来。王恕意脸上微微有些发烫,她拿起一旁的扇子,扇了两下, 随后用扇面拍了拍她们二人的脑袋:“我竟不知道,你们两个这么喜欢打趣我。改明儿啊, 我非要准备几个沙布,等你们什么时候再多话, 我便拿纱布将你们的嘴给塞上, 到时候, 看你们还怎么说。”清荷笑着求饶:“我的好姑娘, 饶了我们吧, 咱们再也不敢了。”小潭却完全不怕:“姑娘才舍不得呢!再说了, 姑娘将我们的嘴塞上,这叫我们还如何陪姑娘说话解闷呢?真要如此, 姑娘岂不是要少了许多乐趣?”王恕意用扇子轻点下巴,佯作思考状:“你说的对,那我便大发慈悲, 不塞你们纱布了。”说完,三个人笑作了一团。王恕意又往后看了一眼,见后面的马车没什么动静,便掀开帘子往外瞧。只见街上人头攒动,热闹不已,比之钦州的街道要热闹许多,不知是不是他们的车马太过扎眼,有不少人停在路边往他们这边看,眼睛里尽是好奇。“姑娘,你要买东西吗?”小潭也凑过去,将头放在窗口上,枕着手,歪头问她。王恕意盯着某一处看,抿起唇角,似是不好意思开口。小潭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便了然了。姑娘想吃冰糖葫芦了,她觉得稀奇,自从三年前来了京城,姑娘便逼着自己做一个无可指摘的李少夫人,从前爱吃的爱玩的,都不再碰了,如今却盯着糖葫芦不放。不过仔细一想,这也不奇怪,她如今还是未出嫁的小孩心性,又没有了从前的规矩束缚,嘴馋也在情理之中。她掀开车帘,对着马夫道:“停车!”“吁——”那马夫勒紧缰绳将马车停下。小潭一下子跳下去,跑到卖糖葫芦的地方,买了几串回来。沈楼正在后面的马车上看书,发觉马车停下了,便道:“什么事?”外头的侍卫道:“回侯爷,王娘子身边的小潭姑娘下车去买了糖葫芦,说是王娘子想吃。”沈楼一愣,糖葫芦?她喜欢吃这个?“去多买些,给她送去。”沈楼翻了一页书,继续看起来。“是”那侍卫去了,将那小贩的整捆糖葫芦都买了,按照吩咐给王恕意送去。王恕意看着眼前稻草人一样的东西,上面插满了糖葫芦,眨了眨眼,道:“侯爷让你送过来的?”那侍卫恭声道:“是”他送这么些,自己也吃不下啊。她让小潭伸手接过,又问:“侯爷在做什么?”“回王娘子,侯爷这会儿正在读书。”王恕意点头表示知晓,那侍卫忙去了。“姑娘,这么大的东西,放咱们车上也不方便啊。”小潭道。王恕意从上头拿下一根糖葫芦,道:“将上面的都取下来,然后将这草木棍子还回去。”“是。”小潭将取下的糖葫芦放在一块,王恕意看着有些为难。她已经吃过一串了,就是再吃也吃不下。她朝清荷道:“将这些发给随行的侍卫,让他们也尝尝。”清荷点头。于是很快,那些围观的人就发现,伯阳侯的侍卫个个拿着一串糖葫芦,面上都有些手足无措。想他们这些天天习武的汉子,谁不是每天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潇洒爽快,如今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吃起糖葫芦这种一般只有小孩子才吃的东西,一时脸上的神色都十分精彩。听见动静,沈楼掀开帘子,看见这一情景,忍不住笑起来。原先帮他买糖葫芦给王恕意的侍卫清了清嗓子,为难道:“......侯爷,你看这......”他拿着手中的那只糖葫芦给沈楼看。“既然是王娘子的心意,你们便吃了吧。”说罢,便下车到前面那辆车外,轻敲一下车门。“谁?”小潭将帘子掀开,看见是沈楼,愣了一下:“侯爷?”王恕意一听,便歪头去瞧,果然见沈楼站在外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她刚要开口问有什么事,便听沈楼指着清荷和小潭道:“你们两个,到后头去。”清荷和小潭忙看了王恕意一眼,见她轻轻点头,便下了车。沈楼刚一上车,便朝赶车的马夫道:“走!”“是!”在停了近一刻钟之后,车队才慢悠悠地出发。边上看热闹的商贩,看着远去的车,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伯阳侯和未过门的夫人是如何的恩爱。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略显憔悴的男人正站在那里,手扶着破旧的房墙,眼睛通红,恨恨地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少,少爷,咱们快回去吧,老爷还等着您呢。”他一旁的小厮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们家少爷自从夫人去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经常一个人发呆,动不动就说夫人是被害死的,然后前几日,看见了一个长相像前少夫人的丫头,二话不说,竟叫人活活打死了她。他深觉他家少爷是越来越不好伺候,便盘算着什么时候跑路。李时听着街上的人谈论着沈楼和王恕意如何般配恩爱,又听他们话头一转,说到王恕意的前夫家如今是如何的落魄,虽还有个空壳子在,但倒台是迟早的事。李时听得气血上涌,他猛地一下抓了一手的灰,往前头高谈阔论的两个人身上扔去:“你们两个贱民!再胡说八道我扒了你们的皮!”那两个人被洒了一身的灰,自是气不打一出来,扭头瞧见是李时干的好事,便一边拍灰一边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公子,您拿我们撒什么气啊,有本事跟皇上、跟伯阳侯去撒呀!您要是不去,就别怪咱们瞧不起你!”要是搁往日,他们哪里敢这样跟李时讲话,但今时不同往日,李家的那位宠妃被打入了冷宫不说,连李元都被暂时革职了,眼看着李家就要倒,他们不上去踩两脚就对不起从前在他们家受的气!“你——!”李时气急了,上去就跟他们俩人一顿扭打,周围的人听说李家的公子在这里打架,纷纷聚过来瞧热闹。一旁的小厮见情势不对,急忙撒丫子跑了,边跑便道:“少爷,你等着,我回去给你叫些帮手来!”说着,便一溜烟跑没影了。李时只顾和人打架,哪管他喊不喊人,只是他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又素来身子不好,只会些花拳绣腿,没几下子,便被那两人揍趴在地上,没法起来。其中一个人还想再打,被另一个微胖的人拉住道:“行了哥,出口气就得了,再打下去说不定就要出人命,走走走,为了这人进大狱不值得!”“钱兄说得对。”那人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又上前淬了李时一口:“呸!别让小爷我再碰见你!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走吧哥,我请你去吃酒,走走走!”两个人扬长而去,独留李时一个人在地上趴着,周围的人竟也没一个想上前来帮一把。李时摸摸嘴角的血,哈哈笑起来,没笑两声,又觉得悲从中来,开始使劲捶地。想他李时,因父亲李元做官节节攀升,他从小便生活富足,人人羡慕,后来,他的堂姐李清嘉进了宫得了宠,李家的地位升的更快,想要巴结他的人,能从城门口一直排到西街去。那个时候,谁敢对他说一个不字?他想要海里的珊瑚贝珠,都有人送了几箱来,想要通过他跟李元和宫里的李清嘉打好关系,将来好办事。可是如今,连往日他踩在脚下瞧不起的小喽啰都敢如此欺辱他!他趴在地上又喊又叫:“沈楼!王恕意!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有一位年轻妇人领着一个小女孩路过,那孩子听李时叫喊,吓得哭起来。那妇人急忙抱起孩子,哄道:“哦哦,别怕,那是个疯子,咱们别理他!”“你说谁是疯子?!谁?!”李时挣扎着爬起来,指着她道。那妇人见他鼻青脸肿,披头散发,满脸的凶意,吓坏了,忙抱着孩子跑远。李时想追,但他此时受了重伤,没跑两步,便重新栽倒在地上。他此时才发现跟着自己的小厮不见了,便骂道:“背信弃主的东西!”他真是失败,连一个下人的心都收服不了,怪不得王恕意、周莲一个个都离他而去。他自曝自弃地想,还不如就此死了,不用再活下去受折磨。可转念一想,他又不想死了,母亲的仇还没报,他还没让沈楼和王恕意付出代价,又怎么能死呢?他脑子转过无数个念头,快要把自己逼疯了。......“时儿!”李元匆匆忙忙赶来,见李时在地上躺着,满身的狼狈,顿时心急如焚。他指挥着下人:“还不快把少爷搀起来!”“是!是!”两个小厮将他搀起来,李元看见李时的脸上鼻青脸肿,还流着血,顿时一惊:“谁?!是谁打得你!”李时只是不住地笑,指着他道:“我要是告诉你,父亲,你敢杀了他们吗?”李元一愣,他刚被皇上革职,此时不能让人抓住错处,便犹豫了一下。李时拍掌大笑:“你不敢!你连杀我母亲的人都能放过,还献媚于他!你是个懦夫!”李时的脸上一时青一时紫,像是气急了,咬牙给了他一巴掌,随后,抬手道:“送少爷回家!”李时扭着半张脸被人送回了李府。看着自己的儿子成了这样子,李元在身后扶着斑驳的墙壁,趔趄后退,发白的胡须不住抖动。他忍不住看了看天上晒得人发昏的太阳,闭上眼睛,随后被人扶着慢慢往家走。李家,还有救吗?第55章出了京城, 沈楼他们往南走,一路上鸟语花香,风景开阔。王恕意像是初出牢笼的鸟儿, 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沈楼拿书本抬起她的脸, 问:“看什么呢?外头的东西有我好看?”王恕意从未听沈楼说过这样的话,觉得甚是稀奇,她放下帘子, 抓过抵在下巴上的书, 抬头道:“侯爷怎么如此自恋?”沈楼嗤笑一声,躺在铺好的软垫上, 头枕着胳膊,斜眼瞧她:“你如今才发现?”王恕意无奈摇头,这个人在人前还算是正经, 私下里却是一副放荡不羁、随心所欲的模样,而且脸皮十分的厚, 无论是说情话还是夸起自己,那都是面不改色。她用手抵在脸颊上, 道:“早发现了, 只是侯爷如今越发变本加厉了。”沈楼翘起二郎腿, 随着马车一晃一晃的:“我一直如此, 只是前些日子你病着, 我稍微收敛着罢了。哎, 为了你,我可是牺牲大发了。”他这样子活脱脱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王恕意噗嗤一笑, 扭头不理他,拿起手中的书看。她原本以为沈楼看的是什么经史子集,却原来是一本话本, 名《逢春记》。“这个是讲什么的?”她坐近一些,看着沈楼问道。沈楼拉着她的衣袖遮住自己的脸,笑道:“讲咱们的。”王恕意一惊,看了几页,便道:“不像啊。”她虽才看到那位富家小姐抛绣球给了一个穷小子,但只看到这里也明白这与他们完全没任何相似之处。就算她是富家小姐,沈楼也不是穷小子。沈楼轻笑,开口道:“你再往下看。”王恕意低头接着看,将一本书大致看完了也没找到什么相像的地方,她又仔细翻了翻,还是没找到。她眨眨眼睛,歪头重复道:“还是不像。”沈楼在衣服下闷声笑开。听见笑声,王恕意方觉上当了,她将袖子从沈楼脸上拉走,话本丢给他,坐的远了些。沈楼见王恕意背对着自己,低着头不说话,便坐起来,问道:“生气了?”王恕意扭头瞧向一边,嘴硬道:“没有。”沈楼猛地上前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过去,转过身来,看着她水盈盈的眼睛,笑道:“你没说实话,该当何罪?”王恕意想说明明是他先诓骗自己,怎么反倒是自己的错了?刚要出口反驳,便感觉到自己腰间的一只手收紧,沈楼的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脑袋,将她拉过去。很快,她的两片嘴唇便被轻易含住。温热的呼吸洒在自己脸上,王恕意觉得有些痒,她抬手拍了拍沈楼的胳膊,轻哼出声。不知是不是道路有些崎岖,马车突然猛晃了一下,沈楼顺势搂着王恕意躺在靠垫上,慢慢亲她。唇齿相碰间,两人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声音,王恕意听得害羞,扭头想要跑。沈楼哪里会允许,追着她的唇,又吻过去。直到王恕意没了力气,沈楼才放过她。“侯爷惯会欺负我......”王恕意脸颊微红,眼睛里一片水汽,柔着声音指责沈楼。沈楼的手指轻揉着她有些红肿的嘴唇,轻笑出声:“我如何欺负你了?”王恕意咬着嘴唇,这人忒坏,还要她亲口说出来。她斜眼瞧见那个话本,指着问道:“这个怎么说?”沈楼亲她一口:“我怕你路上觉得无趣,便想着法子逗你解闷,你不体谅我的苦心,反倒指责于我,这是什么道理?”王恕意目瞪口呆,沈楼的嘴巴怎么这么会说?她离开他的怀抱,随手将那话本拿来,反手轻打他:“总有你的歪理。”沈楼哈哈大笑,抓住她的手腕,道:“夫人轻些打,免得你一会儿自己还要心疼。”她的手腕这样细,仿佛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捏断似的。王恕意本来就红的脸,此时更红了,她随手将那话本丢到他身上,躺下,背过身去不再理他。沈楼将话本放在矮凳上,倾身过去,从背后搂住她,王恕意想挣开,却挣脱不掉,只好随他去。她侧躺着,脖颈后的皮肤露出一大片,像白脂似的。沈楼的手逐渐往上,指尖划过她的背,在肩颈出停下。王恕意觉得痒,便伸手去摸,被沈楼的手掌握住。她的心跳有些加快,刚要转身,便觉后脖颈处突然有一丝温热。王恕意浑身一震,轻叫出声:“侯爷......”沈楼顺着吻上她的侧脸,轻轻嗯了一声。王恕意的脸如火烧:“你......你放开......”沈楼轻笑,气息都扑到王恕意的脸上,她缩着身子躲了躲。“怕什么?”他又亲了她一口:“咱们早晚要成亲。”王恕意红着脸道:“那也不成。”沈楼看她害羞的样子,想了想道:“你亲我一下,我便不闹你了。”王恕意扭头,眼睛亮晶晶的:“真的?”沈楼点头:“决不食言。”王恕意想了想,翻过身子,搂着沈楼的脖子,闭上眼上前亲了一口。她很快离开,喃喃道:“可以了吧?”沈楼眼中像是燃起了熊熊的大火,他垂眼看着王恕意的嘴唇,晶莹饱满,上头还残留着一根水丝。他猛地翻身坐到一旁,离她远了些,轻轻喘气,道:“可以。”他闭上眼睛,无声的嘲笑自己,原本只想逗一逗她,却没想到自己差点陷进去,难以脱身。他们还未成亲,若此时冲动过了界,他倒是求之不得,但对她总是不好的。她这样一个人,不能让自己这么随意对待。看来这些日子,他还是要离她远一些为好,可他又实在舍不得,一时之间很是纠结。王恕意捂着脸,拿起扇子扇风,她理好衣服,见沈楼坐在车门口,一时皱眉一时摇头,不知在想什么。想起方才的场景,她轻轻咳了一声,转头躺下,手指轻划着被褥,也不吭声。一时之间,马车里静极了。王恕意躺久了,睡意来袭,慢慢闭上了眼睛。沈楼的耳力极好,听见她的呼吸重了些,便知她已然去会周公了,便起身拉起一旁的毯子给她盖上。“睡吧。”......不知行了多久,王恕意悠悠转醒,发现天色已经明显暗了下来。“醒了?”有道熟悉的声音说道。王恕意点点头:“侯爷。”没想到他还在这里。“饿了?”沈楼笑道。王恕意这才发觉自己的肚子在叫,她红着脸捂着,轻轻嗯了一声。沈楼掀开帘子道:“一会儿就有吃的了。”王恕意打眼一瞧,见外头似是一个小镇,许是快要天黑,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人走过。她开口问道:“侯爷,咱们今夜是要在此住宿?”沈楼点头。“吁——”马车在驿站门前停下,王恕意随沈楼下了车。早有县丞在那里候着,一见着沈楼便急忙下跪:“下官松阳县县丞陈书见过侯爷!见过王娘子!”王恕意被他这番做派吓得一跳,不着痕迹地往沈楼身后躲。沈楼拉住她,抬脚便往驿站里走去,边走边道:“陈大人,都安排妥当了?”那陈书听见沈楼叫他,急忙跟上前去回道:“回侯爷,一切早已安排妥当,您的事儿,属下们无不敢尽心尽力的。”沈楼点头:“既如此,你便忙去吧,我与王娘子只是路过此地,借宿一晚,明日我们便走。”“是,是!侯爷若有什么要求只管派人跟下官说,下官一定照办,钱明理——”陈书扭头朝身后喊道。有一个着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上前给沈楼行礼。“这位是松阳县的驿丞,一会儿由他领着您去住的地方,少什么东西也可找他要。”陈书恭敬道。沈楼点头表示知晓,指着那位叫钱明理的道:“走吧。”“是!”到了房间,沈楼别的不要,只道:“王娘子饿了,去送些饭来。”钱明理暗道,这位夫人可真得宠,伯阳侯几乎句句不离她。他不敢多想,忙使唤人去传膳。他道:“吃食是早已备好的,请侯爷和王娘子稍作等待,一会儿便好。”王恕意弯身:“多谢。”钱明理称万万不敢:“娘子哪里的话,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只盼能合您的口味才是。”在王恕意的记忆中,从未听过哪个官员这样低声下气的与自己说话,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沈楼看出来了,便拉着她坐下,对钱明理道:“你先下去吧,若有什么事儿,我会派人去找你。”钱明理看了沈楼和王恕意两眼,忙道:“是!”说着,便弯身出去了。“人走了,这下你可自在了?”沈楼捏着她的脸,笑道。王恕意咬着嘴唇,为难道:“往后见你的官员,都是这样吗?”点头哈腰,一副要把沈楼供起来的样子。沈楼倒了一杯水给她,笑道:“是不是觉得他们太过卑躬屈膝了些?”王恕意喝了一口水,犹豫着点了点头。沈楼看着她,轻声道:“那是他们心里有鬼,深怕我把他们的事儿给抖露出来,因此,便一个劲儿的奉承于我。”王恕意吃了一惊:“他们......”沈楼拉着她的手,笑道:“没错,他们一个贪污纳垢,一个买卖私盐。”“那你为何——”“你想问我,为何不向皇上告发他们?”沈楼淡淡道:“这样的官员,朝里没有几千也有上百个,我若把他们都拉下马,到时可就要乱了套了。”王恕意没想到朝廷的积弊已经如此之深。她叹了口气:“皇上他知道吗?”“也许吧。”沈楼的两只手指轻击着桌面,“知道又如何,李家当初在他眼皮子底下那样胡作非为,他也不是没管吗?对咱们这位皇上来说,只要朝廷表面上安安稳稳的,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王恕意扭头看他,昏黄的烛光映照着他的脸,看不清表情,但她知道,沈楼似乎不大高兴。正巧,驿站准备的菜上来了,王恕意给他加了一筷子酸笋鸡丝:“吃饭吧。”沈楼抬起眼,看着王恕意笑了笑,随后,便抬手拿起了筷子。第56章吃了饭, 沈楼的心情才好了一些。王恕意算是松了口气,她漱过了口,便想着歇息, 刚要往浴房走去, 见沈楼坐在一旁,用手撑着脑袋,定定的看着自己。她这才突然想到, 那个钱县丞只带他们看了一间房, 便被沈楼支走了。她一时站在那里,进也不是, 退也不是。沈楼弯了弯唇角,沉声问她:“不是要去洗漱,怎么站在那里不动?”王恕意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她两只手捏在一起, 不停绕着,看了看外头, 像是没什么人的样子。外头不会已经睡下了吧?王恕意张了张口,朝沈楼小声道:“侯爷......他们只给了咱们一个屋子......”沈楼点头:“有何不妥?”他怎么这样问?在她看来, 到处都是不妥。他们还未成亲, 就这样大大咧咧的睡一个屋, 肯定是不成的。“咱们不能这样?”王恕意咬着唇, 小声道。沈楼起身, 背着手, 一步步逼近她,用气声问道:“不能哪样?嗯?”他这样对她说话, 王恕意有些承受不住,连连后退,她低着头道:“侯爷......明知故问!”沈楼看着她, 突然仰头笑起来,转身拿起自己的扇子道:“你如今可比失忆前要害羞多了。”王恕意不信:“侯爷又在框我。”“你不信我?”王恕意故意道:“不信。”沈楼打开房门,指着天上的月亮道:“哎,月有阴晴圆缺,恕意如今这样对我,实在是伤我的心,”王恕意瞧他这样大声说话,唯恐将人引过来,到时叫人看了笑话便不好了。她忙走到门口,想将沈楼给拉进来,却见他退后一步,摇头道:“我还是随便找个地方去睡吧。”王恕意张了张口,喊道:“侯爷!”沈楼回头,用眼神问她什么事儿。王恕意眼神躲闪,指了指屋子,道:“你......你进来吧。”算了,反正他们也是要成亲的,睡一间便睡一间吧,不同床就行了,谁爱传闲话便传去,她也不在乎了。沈楼走到王恕意身边,看着她的有些纠结的脸,忍不住笑起来。“真让我进去?”王恕意点点头。沈楼弯着唇角捏捏她的鼻子:“傻孩子。”为什么这么说她?王恕意面露疑惑。他指着周围的屋子道:“这里的屋子都空着,我睡哪一间不成?”更何况,那个钱明理早告诉对面的就是他住的屋子,只是她那时被院子里的那株高大的芭蕉树给吸引过去了,没听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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