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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休弃后成了侯爷的掌中宠》TXT全集下载_19(1 / 1)

曾经,他也是如此。沈楼吻了吻王恕意的发顶,调整姿势,让她枕得更舒服些。*晚上,王恕意悠悠转醒,沈楼正坐在窗前的书桌旁,整理一些东西。听见床上的动静,沈楼忙放下手中的物件,走过去,将帐子掀起来。“醒了?”王恕意还有些迷糊,她揉揉眼睛,点点头。沈楼倒了一杯水给她:“润润嗓子。”王恕意伸手接过喝了:“多谢。”她刚醒,声音还有一些沙哑。她见沈楼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便抬手摸了摸,以为自己睡觉不小心,在脸上压出了印子。沈楼坐的近了些,握住她的手道:“你父亲来信了。”王恕意猛地抬头,欣喜若狂:“在哪儿。”沈楼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交到她手上。信封上面的蜡还在,显然还没拆开,王恕意忙撕开信封将里头的信纸拿出来。天色渐渐暗了,见王恕意看得吃力,沈楼便将一旁桌上的蜡烛拿过来举在手上给她照着。王恕意看着信,眼眶渐渐地湿了。虽然在她记忆中她和父亲才只有几天不见面,但她知道,实际上他们已经分开了三年。在这三年里,她一定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家里,日夜思念着他们。她为那个无助孤单的自己心疼落泪。她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美丽,脸上的泪水好似一滴滴晶莹的珍珠流淌进沈楼的心里。他抬手擦掉王恕意脸上的泪水,轻声道:“你父亲说什么?”王恕意递给他看,沈楼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他笑着道:“等开春了,我就带你回去。”王恕意点头道:“好。”沈楼起身将烛台放回桌上,背着手道:“不过.....要是去钦州,我还需进宫向皇上讨一样东西。”他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王恕意。她抬起头,脸色红红的问:“什么?”沈楼大步走到床边,看着王恕意许久,猛地低头亲了她的脸颊一口:“圣旨。”一道赐婚的圣旨。第51章草长莺飞, 侯府里头种的柳树前几日便已经悄悄长出了嫩芽,远远望去,像黄绿色的烟雾, 弥漫在天地间, 时不时有燕子衔泥从空中飞过,停落在屋檐下筑巢。春天已经来了。这些日子,天气渐渐地回暖, 周围人都换上了轻薄些的单衫, 王恕意因为身子还没好,仍旧穿着厚厚的冬装。她有些热, 便嘱咐小潭将椅子搬到院子里,再弄些茶水吃食放在石桌上,等到饿了, 可以随时拿来充饥。小潭忙喊了人来,收拾了一番。清荷倒了一杯水给她, 朝王恕意笑道:“姑娘你瞧,这丫头, 倒比往日勤快许多。”王恕意点头:“是啊, 不愁给她找婆家了。”小潭满脸通红, 轻轻跺脚:“姑娘!”王恕意捂嘴, 扭头拉着清荷道:“看, 她害羞了。”清荷也跟着捂嘴笑。小潭不依, 追着清荷在院里打闹起来。王恕意在一旁看着咯咯直笑。沈楼在院外看着,也忍不住弯起唇角。这些日子, 她倒是越发开心。王恕意很快便注意到有人在外头,便扭头去看,见是他, 忙站起身过去,轻声道:“侯爷怎么站在这里?一声不吭的,是想做什么?”沈楼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看你高兴,便没想打扰。”王恕意似是有些害羞,拉着沈楼的袖子往里走。沈楼的手顺着衣袖往上滑,将她的手握住,王恕意偷偷咬起嘴唇,脸开始发烫。那边清荷和小潭早已经停下打闹,互相看一下,笑着给沈楼行礼,又去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沈楼坐下,呷了一口茶,笑道:“你倒是会享受。”初春的正午,正是一天中最好的时间,不冷不热,太阳和风都是暖洋洋的,这个时候在院子里休息,最合适不过。王恕意但笑不语。“今日的药可喝了?”沈楼见她面色红润,精神似乎不错。王恕意错开目光,拿起一块芙蓉桂花糕吃起来,神色有些躲闪。沈楼一看便知怎么回事:“怎么闹起小孩子脾气了?不吃药可怎么好?”王恕意将糕点咽下,擦了擦嘴巴:“近日我觉得身子好多了,应是已然大好了,那些药便不喝了吧?”日日吃药,她的舌头已经快分辨不出其他味道了,除了苦还是苦。沈楼不赞同地看着她,王恕意咬着嘴唇,慢慢低下了头。真的很苦啊。沈楼转头吩咐把自己当木头的清荷和小潭:“去熬药给你们姑娘服下,她往后若再不吃药,你们便来告诉我。”清荷小潭捂嘴笑:“是。”也只有侯爷能管住姑娘了。两人忙去厨房将药熬上。王恕意叹了口气,无奈道:“侯爷,我总觉得你越来越像一个人?”沈楼问:“哦,像谁?”王恕意从椅子上站起,悄悄离他远了些,转身笑道:“像我父亲,你那股操心啰嗦的劲头跟他简直是一模一样!”说着,便忍不住笑起来。沈楼挑眉,拉住王恕意的胳膊,转眼便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随后,搂着她的腰,与她额头相抵。王恕意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沈楼道:“别动。”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灼热。王恕意立刻不敢动了。良久,沈楼开口道:“你如今是越来越大胆了,我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女儿?我竟不知道?”王恕意喃喃道:“我......我方才只是打个比方。”沈楼笑起来:“我自然知道,只是若你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我又何必多言呢?唠唠叨叨的,叫人心烦。”王恕意怕他以为自己心有埋怨,忙道:“我没心烦,我答应你往后乖乖吃药还不成么?”她乖巧的样子像一只小兔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沈楼捏捏她的脸,轻声道:“好孩子。”王恕意听得脸红,她挣扎着站起来。沈楼松开她,在她要离开时拉住她的手道:“赐婚圣旨已经拿到了。”王恕意背着身子低头轻轻嗯了一声。“你不想看一看?”沈楼低声问。王恕意红着脸没开口。沈楼瞧她这么害羞,便也不再逗她,站起身,从身后抱着她道:“不看也行,反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你跑不掉的。”王恕意盯着脚尖道:“侯爷惯会欺负人的。”沈楼点头:“是,不过我只欺负你。”他见王恕意连耳朵都红了,便笑道:“圣旨拿着了,天也暖和不少,过几日咱们就去钦州。”王恕意扭头,眼里亮晶晶的。沈楼瞧了心里高兴:“一会儿,先去跟我拜别父亲母亲。”见王恕意不解,才想起来她已经忘了,便笑道:“你跟我去过一次,一会儿跟着我就行了。”王恕意点点头。......待王恕意喝过了药,两个人没有坐马车,而是直接共乘一马过去。他们骑着马,身后跟着一大队人,乌泱泱一大片从街上飞驰而过,街上的百姓远远地看见,纷纷让开。“谁呀?这么大动静?!”“还能有谁?伯阳侯呗。”“啧啧,他如今可是春风得意了,听说李家就是让他给扳倒的,就为了一个女人,哎,她可真是好福气哦。”“哪儿扳倒了,李元的户部尚书不还在吗?倒了一个李美人而已。”“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伯阳侯沈楼啊,做事最喜欢不留余地,瞧着吧,这李家垮台只是迟早的事儿......”......他们说话的功夫,沈楼一行人已经跑远了,只留下飞扬的尘土在空中弥漫着。众人挥手赶土,渐渐的也都散了。......沈楼拉着王恕意往普陀山上走,将上次带她来的事情讲给她听。王恕意听后,便道:“原来如此。”原来沈楼的母亲还健在,只是因为与他父亲的恩怨才住在寺里。她扶着一颗竹子歇了歇,喘着气问道:“所以上次,咱们没有见到伯母对吗?”沈楼抬起头,向山上的寺庙望了一眼,点头:“母亲不愿见外人,我就算来了,也很少能见到她。”王恕意用帕子擦擦额头的汗,走到沈楼面前看着他道:“你不是外人,你是她的儿子。”沈楼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他注视着眼前的女子,突然觉得血液中流入了一种温暖的力量,在他身体里不住地奔涌。他用额头抵着她,与她眼神相对:“我的恕意说的是,我是母亲的儿子,不是外人。”王恕意竟然在他的眼神中读到了一种叫脆弱的东西,尽管它隐藏的很深。她顺势抱起了他,拍拍他的后背:“这次,咱们会见到她的。”沈楼一愣,这是她失忆后第一次主动抱他。她的怀抱如此温暖,让人依恋。他抬手回抱她,手慢慢收紧。有一滴水顺着竹叶滴落在沈楼的身上,很快隐没不见了。两人分开,沈楼牵着王恕意的手继续上山。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寺门前。“普陀寺。”王恕意念着寺名,觉得有些熟悉。寺门斑驳,像是有些年头了。沈楼上前,刚要叩门,便见寺门从里头打开,一位年长的嬷嬷从里面出来。“侯爷,请进。”沈楼拉着王恕意的手道:“母亲知道我们来?”那嬷嬷没有回答,只是侧身重复道:“请。”沈楼没再说话,拉着王恕意便进去了。王恕意左右看着,不住点头:“是个清幽的住处。”沈楼问:“喜欢?”王恕意赶紧摇头:“这样的地方让我住一段时日还可,但若常住,恐怕不行。我没有伯母这样的修为。”她若不否认,改明沈楼说不定就从哪里找到和这差不多的房子,让她住进去,这样的事他又不是没有做过。王恕意一愣,她仿佛抓住了什么,但又很快让它溜走了。沈楼见她神色不对,忙问:“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没事。”王恕意抬头对他笑笑:“进去吧。”反复确认她无事后,沈楼才拉着她进了他母亲的屋子。卓灵坐在炕上,正闭着眼打坐,手中不断转动着念珠。听见声音,她缓慢挣开眼睛,淡淡地瞧了门口的两人一眼,不等他们开口,便指着不远处的两个凳子道:“坐吧。”沈楼冲着王恕意点点头。两人坐下,屋内一时静悄悄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王恕意抬眼看去,见卓灵虽穿着朴素,但身上自然流露着一种气质,似高山上的雪莲,让人觉得不可侵犯和亵渎。与沈楼通身的气派倒是十分相似。终于,沈楼第一个开口:“母亲,这是恕意,儿子跟您提过的。”卓灵停下转动的念珠,扭头瞧了瞧王恕意,淡淡的点了点头。王恕意一时摸不清她的想法,不知她对自己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正忐忑着,便听卓灵道:“你过来。”王恕意站起,有些犹豫地过去。卓灵抬起她的一只手,将手上的念珠一点点套在她的手腕上:“我也没有旁的贵重物件,这东西跟了我二十年了,今日便给你吧,希望能保佑你们往后的日子和顺美满。”不要像他们似的,总是错过,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第52章方才卓灵的那段话倒让王恕意有些好奇, 她和沈楼的父亲当初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一段故事呢?沈楼说她恨他的父亲,可她却不觉得,若恨, 还会在自己的屋里常年挂上他的画像?这里离沈翼的坟墓不远, 站在寺内的塔上,一眼就能瞧见,若恨, 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生活二十年?念珠在阳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芒, 戴在手腕上似有千斤重。王恕意收了手,起身要行礼, 被卓灵抬手拦住:“不必了,回去坐吧。”王恕意扭头去瞧沈楼,沈楼伸手将她拉回去, 朝卓灵道:“多谢母亲。”听得出来,他很高兴。卓灵垂下眼睛, 轻轻点头。沈楼看着她静静地端坐在那里,整个人又陷入了安静, 他抿了抿嘴唇, 站起沉声道:“母亲, 过几日儿子便要跟恕意去钦州一趟。”卓灵了然:“你们要成亲了吧?”沈楼看了一眼王恕意, 轻声道:“是。”卓灵点头:“知道了。”沈楼不知在想什么, 叹了口气道:“那我们走了。”说罢, 便拉着王恕意要离开。这时,卓灵开口:“......给你父亲上香的时候, 别忘了摆上几坛竹叶青,他最爱的便是这个。”沈楼一愣,回望卓灵, 这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他的父亲。很快,沈楼开口:“是,儿子记下了。”王恕意抬眼看去,发现他神色如常,眼眶却有些微微发红,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两人出了普陀寺,沈楼在前头走着,一言不发。王恕意叹了口气,朝跟着的人小声道:“去买几坛竹叶青,一会儿送到对面的山上。”那人看了沈楼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便领命去了。王恕意跟上沈楼的脚步,看着他英俊的侧脸,轻声道:“伯母她......对老侯爷还是有情义的。”是吗?沈楼停下脚步,慢慢转身拉起她的手:“走吧。”春风和暖,他拉着王恕意到了他父亲沈翼的坟前,两人亲手上了香,又接过下人买来的几坛竹叶青,尽数在坟前倒了。“父亲,这是母亲叫买给您的,您多喝些。”沈楼将酒坛在碑前摆好,领着王恕意又呆了半个时辰,看天色将晚,周围渐渐地凉了起来,便带她了回去。一路上,沈楼搂着王恕意,从头到尾没有说话。“侯爷不高兴?”待回了侯府,王恕意问他。沈楼摇头:“只是有些感慨,父亲爱我母亲,却用错了方法,幸好,当初我没有像他那样做,否则......”他不敢想下去。王恕意弯身,将头枕在他的膝上没说话。她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自愿。沈楼这样一个人,就算是重新遇见,她也还是喜欢他。沈楼摸着她的头发,随后弯身轻轻亲了一口。*翌日,沈楼进宫,没有带王恕意。皇宫如今对她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更何况她在宫里遇见了下毒这样的事情,沈楼已经对此有了心理阴影,便没敢带她。皇后见了沈楼,往他身后瞅瞅,道:“恕意没来?”沈楼回道:“她身子还没好,便让她在府里好好歇息,不能过来给您请安道别,我在这儿替她给您道个不是。”身子不好过几日你还带她去钦州?分明说的不是实话。不过皇后也没说什么,自从李清嘉倒了台,她这日子过得是一天比一天滋润,也就不在意这些小事。她眼神一闪,问道:“你们几时出发?”沈楼笑道:“三月二十。”“那就是大后日。”皇后扭头道:“文珠,去将库房里皇上赏的那两柄玉如意拿来。”“是。”如今天气已经有些热了,皇后拿起一柄团扇轻轻扇起来:“恕意的身子既还没大好,你走时将这两柄如意带回去给她,就说本宫盼望着她能早日康复,与你成婚。”沈楼起身:“是,多谢皇后。”“哎,儿子跟您讨了好长日子,您都没将那玉如意给我,这转眼就送给了沈楼的那位,母后,您可有些偏心啊。”赵信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在门口开口抱怨。皇后听了,没好气道:“你这猴崽子,你府里的好东西还少吗?偏不知足,总惦记着本宫的东西,恕意病着,你也要跟她抢吗?”赵信嘻嘻笑笑:“母后说的对,是儿子太贪心了。”他撞了一下沈楼的肩膀:“你今日来?是来辞别的?”沈楼瞥了他一眼,坐回椅子上,点点头。赵信也在他一旁坐下,叹了口气道:“真是羡慕啊,能到别处去转转,我啊,算是一辈子被困在这儿喽!”沈楼喝了口茶:“要不你跟着我们一块去?”赵信眼睛一亮,随即又摆了摆手道:“算了,你是去拜访你未来的岳丈,我跟着去做什么?”再说了,他若真跟着去了,还没出京城呢,就得被沈楼赶回来。皇后在一旁笑:“你啊,还算是懂事。”赵信装模作样的摇着扇子:“那是。”逗得皇后和一宫的宫人咯咯直笑。三个人又说了会儿话,见皇后乏了,沈楼和赵信便起身告辞。出了皇后宫里,沈楼原本要朝宫外去,只觉有人轻轻敲了下自己的肩膀。赵信收了扇子,用扇柄指了指一个方向:“去那边走走?”那条路通往的是李清嘉的梧栖宫。沈楼微微挑眉:“怎么?”赵信道:“周莲说过的那件事,你还记得么?”沈楼点头,他背着手道:“这几日便可以告知皇上。”赵信叹了口气道:“光有周莲的证词,是不中用的。”沈楼皱眉:“不是抓着一个她的心腹?”赵信道:“死了。”沈楼神色一凛。“那个人也算是忠心。”赵信淡淡道。那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对李清嘉是个威胁,便趁人不注意,自尽了。沈楼沉思片刻,抬脚往栖梧宫走去。*栖梧宫大门紧闭,偶尔有几只麻雀从里头飞出来。宫人将大门打开,沈楼和赵信两人进去。院子里空落落的,原先在宫里伺候的宫人都被调走了,只有一个年纪较小的小宫女被留了下来。她正在院子里往树上头系绳子,见他们来了,忙跪下行礼:“三皇子,侯爷。”赵信指着树道:“这是在做什么?”那小宫女唯唯诺诺地回道:“回三皇子,我们宝林的被子湿了,奴婢正在系绳子,好晒被子。”赵信点点头:“你主子呢?”那小宫女往屋子里指了指:“在里头歇着呢。”沈楼开口问道:“你的脸怎么了?”仔细看她的脸上有深深浅浅几条印子,虽消下去不少,但若仔细看,仍能看出来。那小宫女捂着脸低头啜泣。赵信叹了口气,不用说,指定是李清嘉打的,她只有这个一个宫人了,还是不消停。沈楼看了一眼长了灰的墙面,对着小宫女道:“从今日起,李宝林不要你伺候了,你去找内务府的杨总管,让他给你另派个差事。”那小宫女听了,忙千恩万谢的磕头。“秋茗!你这死丫头,跑哪儿去了你!本宫渴了,给我倒杯水!”屋里传来李清嘉的叫声。秋茗面露惧意。沈楼抬手道:“你不必管了,去吧。”秋茗忙又磕了头,跑了。沈楼推开门,里头暗暗的,地上还残留着瓷器碎片,他抬脚走过去,绕过屏风,见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坐在床上,轻轻唱着首童谣。“小河清清,飞快流淌,草儿摇摇,随风飘荡,阿公阿母,带我回家......”听着像是乡间的歌谣,李清嘉这种从小养尊处优的贵族如何会唱这样的曲子?她听见有人进来了,忙止住了声音,扭头去看,见是沈楼和赵信,她神色一喜。她对着沈楼道:“你是来帮我的对不对?”沈楼眯着眼睛看她,没有说话。李清嘉见他这样子,便知自己猜错了,她大骂沈楼:“你这个不守信义的小人!我将解药给了你,你说过要帮我,你说过的!”赵信扭头去瞧沈楼,只见他挑眉,冷冷道:“李宝林,你怕是记错了吧?我可什么都没许诺你。”李清嘉咬着嘴唇,恨恨地望着他。她猛地将身上的薄毯扔在地上,朝外喊道:“秋茗!谁让你放他们进来的,给我把他们赶出去!”等了许久,也无人应答。李清嘉面上开始慌乱。“她已经到别处去当差了。”赵信悠悠道。“你,你们——”李清嘉费力坐起,指着他们两人,气得说不出话来,本来就日渐消瘦的脸颊,配上她凶狠的表情,此刻显得尤为刻薄。沈楼看了一圈,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倒了一杯茶,随后拿着杯子在手中不停转动:“李宝林还有水喝,看来这日子过得还不错。”李清嘉的瞳孔骤然一缩:“你想做什么?!”沈楼冲她笑笑,猛地一抬手,将杯中的水尽数泼在地上。“你敢!我还是皇上的妃子,你就不怕我哪日东山再起,找你算账?!”李清嘉焦急道。沈楼坐下,翘起了二郎腿,将杯子轻轻放下,嗤笑道:“皇上这些日子,可有来见宝林?”这个问题一出口,李清嘉瞬间就蔫了,她咬紧牙关,不想让眼泪流出来。皇上一次都没来看过她,一次都没有。她满心不甘,他为何如此薄情?为何?!李清嘉猛地抬头:“皇上有新欢了是不是?是不是!?”见沈楼不答,她又转忙去瞧赵信。赵信一脸可惜的表情,看得李清嘉心惊胆战。不,不会的!可是,这么些日子的冷落,已经让她相信,她是真的被皇上厌弃了。她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沈楼悠悠地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像是在等她哭完。赵信也坐下,轻叹道:“美人落泪,可叹哟!”沈楼听了,嗤笑一声。等着李清嘉哭完了,她开始不停抽泣,一抹眼泪,拗着脖子问道:“你们今日到我这里,是想做什么?”她用帕子擦擦鼻子:“不会是专门来看我的笑话的吧?”沈楼笑道:“李宝林还是这样聪明。”李清嘉冷笑。第53章“还记得一个叫常文栋的人吗?”沈楼转动着扳指, 随口道。李清嘉眼神一闪,随后冷笑一声:“你说的这个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消失了,宝林就不担心?”赵信用手轻轻敲击着桌面。李清嘉使劲将脸上最后一滴泪抹去, 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个跟本宫无关的人, 他是消失还是怎么地,我为什么要担心?”见她装傻,沈楼道:“这么说, 宝林是不认识常文栋了?”李清嘉倚在床头, 随口道:“认识,但不熟。”“哦?”沈楼起身, 弹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既如此,那他供出的那人也就与您无关了?三皇子,咱们来错地方了, 走吧。”赵信听懂,回头撇了李清嘉一眼, 摇摇头,站起身准备跟着出去。李清嘉忙道:“慢着!”她的心思彻底被沈楼的话给打乱了。供出的人?常文栋供出了谁?难道是......她紧紧捏着床沿, 指甲因为用力开始泛白。沈楼转身:“宝林还有什么事吗?”他的眸子漆黑一片, 眼神似是看透了一切, 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无所遁形。李清嘉的牙关有些微微打颤。她后悔了, 她不该招惹他的, 自己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她整个人泄了气,闭上眼睛, 感觉自己累极了:“他跟你们说什么了?”沈楼仍装糊涂:“谁?”李清嘉冷笑:“还能是谁?常文栋。”沈楼转身回来:“哦,他呀,该说的不该说的, 他都说了。”李清嘉叹了口气:“没骨气的东西,我平日里待他不薄!”他竟敢背叛她!沈楼笑道:“许是宝林的人跟他闹矛盾了也未可知。”“胡说!马——”李清嘉一愣,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道:“......马儿还知道忠于主人呢,什么都不能成为他背叛我的理由!”沈楼眼睛一眯,抬眼看了一下赵信,赵信将扇面一开,冲他点点头。沈楼看李清嘉气愤的样子,便道:“宝林的胆子也太大了些,与敌国通信这样的事都做的出来。”李清嘉冷笑一声:“一个背主之人的话,你们也信。”沈楼摇头:“我们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信不信。”李清嘉神色一紧,将嘴唇险些咬出了血。她神色一转,忙挣扎着下床,竟直直地跪下,求道:“侯爷,三皇子,你们也都看见了,我,我如今已经落到这步田地,皇后已经厌弃了我,我已再无复位的可能了,求两位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说罢,便弯身磕起头来。她心急如焚,生怕他们不放过她,便使了狠劲,磕了两三个头,便觉头晕眼花,伸手一摸,发觉竟已开始流血。沈楼冷冷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一旁的赵信忙道:“哎哎,李宝林,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也没说要将此事告诉父皇。”李清嘉一愣,暗想,今日他们就是拿此事恐吓她,以此取乐的?她暗暗咬牙,坐在地上,以手撑地,看上去甚是虚弱可怜。沈楼移开视线,没再说话,抬脚便出去了。留在后面的赵信轻摇着扇子,道:“李宝林,你好生歇着,我们这便告辞了。”说着,人已经出了殿门。待他们走远了,李清嘉才撑着桌子站起来,拿起仅剩的几个花瓶便往地上砸。这两个杀千刀的!......一出栖梧宫的殿门,沈楼便往宫外走。赵信叫他:“此事你不管了?”沈楼道:“有你在,我操什么心?”赵信摇着扇子:“这么说我得多谢你的信任?”沈楼摇头嗤笑。两个人到了宫门口,沈楼道:“找着那个姓马的,这事便能了了。”赵信笑道:“不找也能了,只是晚些时候而已。”沈楼笑笑,翻身上马,扬起马鞭走了。赵信在后面喊:“别忘了替我跟嫂子问声好!”也不知他听到了没有。赵信拍拍自己的小红马,慢悠悠地回去了。*沈楼到了家,发现王恕意已然醒了,正在跟清荷小潭一块儿整理东西。院子里满满堆了几箱,都是王恕意的嫁妆。沈楼敲了敲门,轻声道:“需要搭把手吗?”王恕意正在整理她的衣物,闻言扭头道:“侯爷回来啦?”她起身将他拉进屋里坐下,倒了杯茶给他,轻声道:“不用,也没有什么东西,稍微收拾一下就成了。”沈楼接过杯子,抬眼往床上望去,笑道:“衣物带几件换洗的就成,若缺了,这一路上这么多的地方,到时候买就成了,还能带你去逛逛。”想了一下,又觉得不成:“罢了,还是多带上几件吧,你的那些衣物都是最好的料子做的,到时再买,你恐怕穿不惯。”王恕意见他这样操心,噗嗤一声笑起来。沈楼也跟着扬起嘴角。王恕意将衣服收拾好装在箱子里,让人搬到院子里去。她想到一事,便拉着沈楼的袖子问道:“侯爷的东西可都收拾了?”沈楼顺势拉住她的手,不住摩挲着,轻声道:“没有。”王恕意面露疑惑。沈楼笑道:“我的东西下边的人不敢碰,我这几日又没时间,便一直搁置了。”王恕意想了下,起身拉着沈楼出去。沈楼明知故问:“做什么去?”王恕意边拉着他走边道:“自然是替侯爷收拾东西去,出门不比家里,若是缺了什么,到时还要再买,也是件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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