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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休弃后成了侯爷的掌中宠》TXT全集下载_6(1 / 1)

王恕意急的额头冒汗,“我去吹灯,若他们发觉了你,便不好了。”沈楼松开她的手,放她过去,然后在背后微微勾起了唇角。灯被吹灭,屋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王恕意眼睛还没适应过来,她挪动了一下脚步,一下子踩在了一条横躺着的板凳腿上,一个站不稳,就要摔倒。她闭上眼睛,等着即将到来的疼痛,却感觉自己被一条胳膊稳稳捞起,然后,被搂抱在那人怀里。王恕意一惊,急忙要挣脱他,却挣脱不掉。她小声喊道:“侯爷!”沈楼没有放开她,反而仰头开怀大笑起来,王恕意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腔处传来的震动,又羞又急,伸手就去捂他的嘴:“侯爷!外面有人!”被那群强盗发现他就不好了!沈楼握着她的手,嗤笑一声:“我方才说了,别怕。”王恕意急忙将手抽回来,又趁他不注意,从他怀中出来。手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她将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喃喃道:“那群人......会杀人。”很可怕。沈楼眯着眼睛,刚要开口,便听外面道:“侯爷,已处理完毕。”沈楼轻轻嗯了一声,朝外头道:“留几个活口,有用。”“是!”那人领命走了。沈楼看着王恕意,沉声道:“别怕,你没事了。”王恕意听见这话,猛地松了口气,她将手抚着胸口,笑着哭出声来。沈楼走到她身边,将她鼻梁上的一根发丝轻轻塞在耳后,:“想哭就再哭会儿吧。”王恕意微微别开脸,摇了摇头。沈楼看了眼被躲开的手,抿了抿唇角,没有说什么。转眼见王恕意一脸倦意,他便朝她沉声道:“要是累了,便睡下吧。我在外头看着,你不用怕。”他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这里打水不方便,若是要洗漱,须得等到明日才行。”“侯爷!”王恕意摇摇头,“我能不能见见剩下的几个绑匪?我想问他们一些事。”她总觉得他们是带着目的而来。希望,希望不是她想得那样......沈楼坐在床上,良久,才道:“你累了,今日先休息,明日再带你去见。”王恕意点点头:“多谢侯爷。”沈楼眯了眯眼睛,笑了。作者有话要说:好喜欢写感情戏啊~~第15章深秋的夜晚,已经开始下起了霜。破败的村庄里,数百名干练的侍卫如柱子一般立着,寂静无声。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里,一个女人抱着自己的胳膊,双腿弯起侧躺着,正在床上沉睡。她似乎睡得不够安稳,也不知在梦里见到了什么,只见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嘴里嘟囔着:“......不要!走开......”沈楼走过去坐在床沿上,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心,俯首在她耳边轻声道:“卿卿......别怕,坏人都被打跑了,别怕......”他手拍着女人的背,将她盖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了她的下巴。王恕意听见耳边有个好听的声音在对她说话,仿佛找到了依靠般,动了动身子,很快便舒展了眉心,安静了下来。屋内一片漆黑,沈楼坐在床边看了她良久,随后,他轻轻起身,大步走到门边,将摞着的桌椅移开,打开门走了出去。关上门后,他的脸瞬间冷了几分,如寒日里的冰雪,冷的叫人打心底里发颤。他开口道:“人在哪?”原本在门外把守的侍卫立即应声回答:“西边的柴房。”沈楼眯了眯眼睛,抬脚便往那里走去。柴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有侍卫进去将油灯点亮,里头响起了几声微小的声音,沈楼垂下眼睛,弯身进了屋。“呜呜呜......”地上跪着两个人,正是白日里劫走王恕意的那个头儿和他最亲近的那个属下。柴房四处漏风,他们被堵住嘴捆绑起来扔在这里,又饿又困,吹进屋子的寒风更是冻得人直打颤,见有人来了,便开始呼叫。沈楼背着手站在他们面前,一双狭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像在看两个死人。那两人都是常年在刀口上添血的,明显能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从骨子散发出来的冷意,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没了声音。沈楼把玩着腰间的一方墨玉,淡淡道:“隆庆五年,有一伙草寇,专门拿钱替京里的世家大族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引起了当时的宰相黄明的注意,下令捉拿,却至今未有音信。”那两人面上一惊,瞬间抬头朝沈楼望去。当年,他们一伙人东躲西藏,逃过一劫。这几年,抓捕他们的风声渐渐淡了,他们才敢重出江湖,谁知,这才做第一单生意,便栽了跟头。外头的侍卫搬了把椅子进来,沈楼笑着转身坐下,他翘起一条二郎腿,对着那二人轻声道:“其实,你们无论做谁家的买卖,我都没有兴趣。要不要抓捕你们这些人,也不是我的差事。”那二人听罢,心下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他们将这口气松完,便又听沈楼悠悠道:“然而......”他眯了眯眼睛:“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该动我的人!”那二人闻言又是一惊,那小妇人不是李家的少夫人吗?怎么成了眼前这位的人?难道......他们猛然一个哆嗦,一面暗叹自己倒霉,一面在心里将李家骂个祖宗十八代,既要和他们做这桩买卖,就要将那小妇人的情况如实告知才是。这样对他们隐瞒消息,实在是可恶!沈楼放下二郎腿,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伸出一只手,朝门外道:“拿来。”门外侍卫将一方叠好的纸张恭敬地放在沈楼手里,然后又退了出去。地下跪着的两人一看便知那是白日里让李时写下的欠条,一时有些心虚,不敢抬头看沈楼。沈楼将欠条慢慢展开,瞧见上面的内容,嗤笑一声:“看来,你们还挺聪明。”有了这欠条,他们不但可以多拿五十万两,还可以以此作为把柄继续要挟李家,一举两得。那二人齐齐低下了头。沈楼将欠条收好,站起身来朝他们二人道:“我也不想杀你们,这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只是......”他轻步走到那二人跟前,取下他们口中的布条,弯身问:“你们碰她哪儿了?”这话题转得太快,两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脑海里转过了几个念头,才知他说的是那个小妇人。他们哪儿记得碰哪儿了?二人面面相觑,眼瞪着眼,不知该作何回答。见他们不说话,沈楼叹了口气:“既然不记得了,那便——”“头发!”“胳膊!”他话还没说完,那两人便急忙回答,生怕一个晃神,回答慢了,沈楼会把他们全身上下都砍了喂狗,他们可是见过那些兄弟被杀的惨状的。沈楼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随后他面上笑笑,抬脚就要出去,走之前对他们二人道:“明日,她要见你们,只要将李家之事告诉她即可,其他的,没必要开口。”他垂下眼睛,幽幽道:“免得吓着她。”那两人急忙称是。能活命,让做什么都行。沈楼刚弯腰出去,门外的侍卫便进去,从里面关上了门,将他们的嘴又给堵上。不一会儿,里面又传出了阵阵哭叫的声音,沈楼站在外头听了好一会儿,方才抬脚往王恕意所在的屋子走去。*翌日。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王恕意方才悠悠转醒。她刚一睁眼,便见有一男子坐在自己床前,正垂头看着自己。她眼神朦胧,脑子还未反应过来,坐起身来张口就要叫。那人伸手捂住她的嘴唇,沉声道:“是我。”王恕意揉揉眼睛,抬眼看去,见是沈楼,她才回想起来,昨日被人掳走,是沈楼前来救了她。她尴尬笑笑,急忙将身子往后退,慌乱地理了理头发,低着头小声道:“侯爷,抱歉,我睡糊涂了。”她嘴唇温热,方才呼出的气打在手心里痒痒的,沈楼眼睛放在她的嘴唇上,红润晶莹,像初夏新摘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沈楼慢慢收回手,笑笑:“无妨。”他站起身来,拿起帕子浸过水,拧干,然后复又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就要去给床上的人擦脸。王恕意被吓了一跳,急忙抢过他手中的帕子,胡乱在脸上擦起来,边擦边道:“我,我自己来!”可她无论在钦州还是在李家,都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活计,只知道随便往脸上擦两下,便觉得妥了。沈楼看着她的脸,指着她的鼻尖道:“灰尘,这儿还有。”王恕意急忙擦了一下鼻尖。沈楼又指了指下巴:“这儿。”她又去擦下巴。最后,沈楼又指了指她的左侧脸颊。王恕意都快哭了,怎么总也擦不完......沈楼仰头哈哈大笑,随后勾起唇角,上前将帕子从她手里拿过来,笑道:“坐下,我帮你擦。”王恕意咬着唇,脸色微微发红,她点点头,下床穿好鞋袜,在床沿上坐下,闭上眼睛等着沈楼来给她擦脸。沈楼垂眼,将帕子轻轻覆盖在她脸上,轻轻给她擦拭脸上的灰尘。饱满的额头,细长的眉毛,微微颤抖的眼睛,红红的脸蛋,还有,正在被牙齿轻轻咬着的嘴唇......他弯下腰,将脸靠近,近距离去观察她。慢慢地,他的呼吸开始一点点重了起来。王恕意感受到沈楼只给她擦了一会儿,便不动了,她刚想问:“好了吗?”,便觉得他慢慢地靠近了自己,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又热又痒。她双手紧紧抓住身上的衣服,额头开始冒出密密的汗珠。过了一会儿,沈楼伸出一只手放在王恕意的嘴角两边,捏开她的嘴唇,轻声道:“松开。”王恕意一愣,猛地睁开眼睛,见沈楼的脸离她不过一拳之隔,一双漆黑的眼睛正盯着着自己的嘴唇看,她一下子站起来,伸手去摸。因为咬的太用力,嘴唇已经有些破开,她用手擦了擦,然后低着头,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地飞快。沈楼看了她一会儿,很快又移开了眼睛。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略显陈旧的梳子,对她道:“要我给你梳吗?”王恕意忙抬头道:“不......不用!”说着,便上前将梳子拿过来梳头。这里没有镜子,王恕意只能凭着感觉胡乱编了个大辫子,正好屋里有一根红布条,她忙拿在手里,系在编好的辫子上。沈楼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专心致志地看着她。她往常只做贵族妇女打扮,好看是好看,但总是缺少一丝活气,仿佛庙里供奉的菩萨,叫人不敢亲近。如今,她只这样简单的梳个辫子,面上不施粉黛,反倒给她添了一丝少女的活泼。才十八岁的年纪,就该这样鲜艳,做什么要装老成呢?沈楼笑笑,朝王恕意点头道:“你这样,很好看。”王恕意羞涩低下了头,她摸着自己的大辫子,觉得有些新奇。沈楼拍拍手,立刻有人进来在桌上摆好了饭菜。王恕意过去坐下,瞧着面前的四菜一汤,有些发愣。“这里许多食材都没有,只好委屈你了。”沈楼拿过一双筷子递给她,“给。”王恕意接过筷子,心里有些发酸。原来,除了父母,也会有人对她这么好。就算只有这一刻,她也高兴,真的高兴。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喃喃道:“很好吃,谢谢。”沈楼瞧着她,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也拿起筷子吃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沈楼:碰我们家卿卿哪儿了?揍死你!第16章两人一时都没了言语,专心吃起饭来。王恕意饭量小,不一会儿便吃饱了,沈楼也就跟着放下了筷子。王恕意不住地拿眼睛去瞧沈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要去见那两个绑匪?”沈楼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她,问道。王恕意接过帕子,点点头,小声道:“嗯,我想问他们一些事情。”沈楼站起身,抬脚往外走,“跟我来。”王恕意急忙小心跟上他,两人一起来到了西边的柴房。他们还未走近,便早有守门的侍卫将门打开。王恕意站在门口,想起昨日的情形,只觉双腿还有些微微打颤。沈楼在一旁悠悠道:“怎么胆子小成这样?放心,他们如今伤害不了你。”被他嘲笑了,王恕意脸上有些发烫,她不想叫他瞧不起,便深呼了几口气,壮着胆子进去了。刚一进去,她便轻轻“啊”了一声。只见那两个绑匪均被绳子牢牢地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纱布,低着头,没了声音。仔细看去,他们其中一人的头发胡乱披散着,鬓角留有未干的血迹,而另一人的眉头紧皱,胳膊正在不自然的下垂。王恕意捂着嘴巴,转身对站在门外的沈楼道:“他们......”。“给他们点教训而已。”,沈楼弯身进来,将她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走到那两人身边沉声道:“还不醒吗?”那两个绑匪正昏昏沉沉地睡着,突然听到沈楼的声音,一下子就惊醒了,他们抬头看去,见沈楼正站在不远处,冷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身后还坐着他们抓来的那个小妇人。他们嘴唇哆嗦着低下了头。沈楼抬手将他们二人口中的纱布拿掉,朝王恕意道:“问吧。”王恕意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眨眨眼睛,带着些紧张开口:“你们截李家的马车,是你们自己的主意,还是......有人叫你们来的?”那两个人看了沈楼一眼,见他正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忙移开视线朝王恕意道:“自然是有人叫我们来的,那人前些日子给我们传消息,说九月二十四那一天的申时,会有两辆李家的马车从万安寺回京,叫我们去截人。”“叫你们去截人......”王恕意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抓着椅子,“可你们偏偏只截了我一个。”她牙齿轻颤:“为什么?”那二人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是不是因为,你们......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王恕意此时说话已经有些哽咽。“是.......”那两人小声答道。王恕意站起身,“叫你们来的人叫什么名字?”那两人答道:“那人很谨慎,未曾露过面,只知道是李家人。”李家人......王恕意猛然坐下,一滴泪从她眼眶中慢慢滑落,顺着下巴滴在地上。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是周莲。她想起前些日子周莲去瞧她,百般求孟氏让自己陪她去万安寺还愿,回首看她的样子。那么的让人不寒而栗。果然,一切都是有预谋的。王恕意站起身,慢慢走出去,她觉得冷,便伸出了手抱住自己。沈楼跟在她身后,将披风披在她身上,轻声道:“难过吗?”王恕意摇摇头,她不难过,她只是觉得害怕。“侯爷!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她突然转过身,抬头问沈楼。沈楼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淡淡道:“人都是贪的,为了心中的欲望,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勾了勾唇角,认真说道:“我也一样。”王恕意闻言一愣,她不明白沈楼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只好喃喃道:“侯爷......”沈楼笑笑:“走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王恕意低下了头,是啊,这里她待不了,她只能回李家。即使她恨李时抛弃了她,即使李家还有一个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周莲,她也只能回去。因为她是李时的妻子,除了李家,她无处可去。她垂着眼道:“多谢侯爷救命之恩,妾身无以为报......”“来世缬草衔环再来报答?”沈楼冷笑。王恕意一愣:“侯爷?”他怎么突然又生气了?沈楼一把将王恕意抱起,垂头朝她道:“我不要来世,只要今生!”说着,便抱着她大步走向早已备好的马车。王恕意被吓得忘记了挣扎,她一被抱上马车,便下意识地想要下去,却被沈楼伸手拦住。她只好不住地往后退,一直退到角落里,缩成一团。沈楼微微皱起眉头,问她:“你就这么怕我?”活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他才救了她,便这样对自己,真是忘恩负义!王恕意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可能是被沈楼方才的样子给吓着了,他方才咬牙切齿,仿佛要吃了她。“我......我......”王恕意张口,我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着面前的沈楼,她咬着嘴唇,眼泪又不自觉的流出来。沈楼面色一缓,道:“怎么这么爱哭?竟是个泪人做得不成?”他伸手去擦她面上的眼泪,谁知竟越擦越多,他轻轻叹了口气。这人真是来克他的!她一哭,他一颗心便软得不行,再生不起气来了。沈楼直起身子,扭头朝外头道:“出发!”“是!”马车缓缓动起来,王恕意渐渐不哭了,只是被车顶一晃一晃的穗子弄得有些发晕。她抬眼瞧了沈楼一眼,见他没往自己这边看,便抬手将穗子拨开按住,可是胳膊抬了一会,便觉得有些发酸,又将手放下,过一会儿,又抬手去按,如此反复。沈楼余光瞧见了,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伸手便将王恕意拽到自己对面坐下。王恕意瞧他此时神色已没有那么生气,但也不敢问他是不是要送她回李府,只小声道:“侯爷,你方才......有些凶......”沈楼一愣,回想了下,发现一旦王恕意跟他客气起来,或者提起李家,他便忍不住生气。这样似乎——有些吓到了她。他轻轻捻着手指,抿了抿嘴唇,抬头看着王恕意,正色道:“抱歉,是我的错。”王恕意睁大了一双眼睛,她没想到沈楼这样的人竟会向人道歉,还是用这样温柔的神情,她低下头,轻声回道:“没,没关系。”外头驾车的侍卫此时内心已经泛起了滔天巨浪,他们那没人敢惹的主子竟然对着一个妇人如此说话,实在是令人惊奇。车内,沈楼见王恕意低着头不敢看他,轻轻一笑,不再说话。马车行了近一个半时辰,才到达京城。进了城门之后,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但他们见到沈楼的马车,便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让马车过去。王恕意听着外头的声音,便知沈楼将她送回了京城,想来,他应当是要将她送回李家去。想到这里,她不禁有有一丝难过。李时抛弃了她,孟氏一直对她不喜,还有周莲,她设下了那样一个局害自己。然而,即便李家这样可恶,她身为李家的媳妇,还是只能回到那里去。......这就是她的命。王恕意捏着衣服,想起自己未来的命运,不禁悲从中来。“怎么了?”沈楼瞧她一脸不快的样子,轻声问道。王恕意摇摇头,“没什么。”她掀起车帘,往外看了看,见马车就快要到李府前头的街上了,便朝沈楼道:“请侯爷将我在前面的路口放下就成。”沈楼微微皱起眉毛,片刻,他倚着车问道:“为何要将你放下?”王恕意一愣,“您不是要将我送回李府吗?”听见这话,沈楼嗤笑一声:“谁说的?”不是将她送回李府,又要将她送到哪儿去?王恕意复又掀起车帘,往外看去。马车转过了前面的那条街,接着一拐,往南边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驶去。很快,马车便停下了。沈楼瞧王恕意一眼,轻笑道:“到了。”他弯身跳下马车,转过身子伸手就要去接她。王恕意咬了咬嘴唇,刚钻出马车,便被沈楼一把搂住腰,抱了下去。“先换身衣服,吃个饭。”沈楼将她稳稳地放在地上,转身便往一处宅子走去。王恕意手指捏着裙摆,站在原地不动。见人没进来,沈楼站在门口道:“怎么,怕我会害你?”王恕意摇摇头,自然不会。只是,她以为沈楼会送她回李府,不想他却带她来到这样一处不起眼的宅子,一时心下有些茫然。沈楼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她,也不说话。王恕意双手松开裙摆,定了定心神,抬脚往里走去。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庭院干净整洁,几处房屋错落有致,虽有些小,但也算是个好住处。沈楼见王恕意瞧得认真,便走到她身后轻声道:“满意吗?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会住在这里。”王恕意心里一咯噔,猛然回头。作者有话要说:沈楼的性格好像有点霸道的过分~~~~~第17章他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王恕意立马睁大眼睛,后退一步,扭头道:“侯爷,不,不行!”沈楼瞧见她这幅惊慌失措的样子,背着手,勾了勾唇,问道:“为何不行?”王恕意将头压得低低的,扭着身子想走,她快步走到大门边,哭道:“我,我还是李家的人,您不能如此!”他救她也是有目的的吗?虽说自己应该报答他,可是也万万不能用这种方式。王恕意抬脚就想跑。沈楼一把将木门按住,拴上门栓。他倚着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王恕意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只是觉得他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压迫的气息,让她下意识地想要逃离。沈楼垂着眼睛看她,良久,他突然嗤笑一声,弯腰朝王恕意道:“做什么吓成这样?”他将嘴巴贴近她的耳朵:“找人来治你的伤还不好吗?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温热的气息随着说话声一阵阵喷洒在耳朵上,王恕意半边身子似触了电般酥麻。她急忙扭头后退,不知是因为自己误会了沈楼的意思,还是因为他靠自己太近,她面上渐渐开始发烫。“是我会错了意,望侯爷切莫见怪。”王恕意摸了摸发烫的脸,向沈楼行礼致歉。沈楼挑了挑俊秀的眉毛,勾起唇角笑道:“你似乎总在向我道歉。”从最初在随风亭相遇到今日,她朝自己道歉已经不下三次。王恕意尴尬笑笑,不知作何回答。沈楼叹了口气,朝王恕意道:“你腿疾未愈,昨日又受了那样一场惊吓,和该好好将养一阵才是。”王恕意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伤还未好?而且,他只说要自己在此养伤,对于要不要送她回李府,他却只字未提。按理来说,她应立刻回去,可是一想到回去后的日子,她又忍不住希望回去的迟一些,再迟一些。沈楼的话似乎给了她逃避回去的理由。她一时心里乱糟糟的,不知该怎么办。沈楼看出她心中所想,淡淡道:“别想这么多,先养好身子。”声音沉稳,带有一丝蛊惑。王恕意愣愣地点点头。沈楼满意一笑,带她进了屋子,轻声道:“往后你就先住这里,这屋子坐北朝南,采光甚好,一干装饰也是早前就置办好的,也不知你喜不喜欢。”他说这话时,嘴角带着笑,仿佛心情甚好。王恕意转头看去,墙角处放着一个高大的紫檀衣柜,旁边一张宽大的梨花木床靠墙摆着,上面挂着大红色的帐子,风一吹,帐子随风波动,甚是好看。屋子左侧是常见的女儿家的梳妆台,右侧放着一张桌子,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两边的窗子大开着,阳光从窗子撒进屋里,一派暖洋洋的感觉。这屋子虽布置的简朴,却不难看出主人的用心。看起来,像是专门为哪位女子布置的闺房。王恕意咬着嘴唇,看了沈楼一眼,有些尴尬地启唇道:“我还是住别的屋子吧,那位姑娘知道了要不高兴的。”沈楼闻言一愣,什么姑娘?片刻,他晃过神来,低声轻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这屋子从买来起,便从未有人住过。”他盯着王恕意轻声道:“也没有什么姑娘,你放心。”王恕意低下头,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这几天,她将自己十八年的脸算是在沈楼面前丢完了。她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便见沈楼站起身朝外头道:“进来。”一个中年模样的女人,身穿青色长衫从外头走进来,朝他们二人跪拜行礼。“侯爷,夫人。”沈楼点点头,朝一旁愣着的王恕意道:“这是杨嬷嬷,从今日起,便是她照顾你的起居。”他又指了指外头:“还有几个小丫鬟,你有什么事也可叫她们去做。”王恕意眨眨眼,沈楼这阵势——仿佛是要在外头给她安个家。她低声道:“侯爷。”沈楼站起身,走到王恕意跟前:“嗯?”“您不必待我这样好......”落差太大,让她回去之后该怎么办?沈楼一双漆黑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他冲王恕意笑笑:“这算得了什么?总要有人服侍你。”片刻,他又转身朝杨嬷嬷道:“去瞧瞧许太医到了没有?若到了,立刻请他到这儿来给夫人瞧病。”“是。”杨嬷嬷站起身,领命出去了。许太医?那位给她瞧病的大夫也是姓许。难道.......他当日所说的受人所托的那个人,指的竟是沈楼?王恕意一时不知作何感想,他对自己太好了,好得不真实。沈楼将她按坐在床上,问道:“想什么呢?让她们先打发你洗澡,等许太医来了再来看病。”王恕意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尘土,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竟脏着衣服跟他呆了这么久,希望他没有介意才好。她微红着脸,轻声道:“好。”沈楼满意笑笑,起身出去了。他刚一出门,便见杨嬷嬷领着许太医进来,要往王恕意屋里去。他伸手拦住两人:“等会儿再进去。”许太医刚要行礼,便听见这句话,一时有些发愣,侯爷十万火急的传他过来,等他来了,却又叫他再等等。他伸手缕缕胡须,年轻人,尤其是侯爷这样的年轻人,行为奇怪些,也是常理,他决定不再计较,拱手称是。门外的侍卫过来在沈楼耳边说了什么,沈楼静默了一会,便抬脚走出大门,翻身上马,扬声对杨嬷嬷道:“告诉夫人,让她安心住着,我晚些时候再来瞧她。”杨嬷嬷恭敬地低下头行礼:“是。”*沈楼将大半侍卫留下,只带了十人一路纵马回了侯府。他翻身利落下马,将手里的鞭子直接扔给早已恭候在门口的管家,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三皇子在哪?”管家接过马鞭,恭敬回道:“还是在书房,等了您有一刻钟了。”沈楼抬脚便往书房走去,他刚一进去,便听见赵信大着嗓子打趣他:“不得了不得了,痴情种竟然丢下心仪的美人跑回来了!”沈楼大步走向书桌,拿起珐琅彩笔筒里的一根干净毛笔转手向他扔去。赵信侧过身子伸手接住,笑道:“哎哎哎,我就开个玩笑,大可不必如此动怒。”沈楼冷哼一声,走过去,将赵信从椅子上拽下来,自己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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