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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休弃后成了侯爷的掌中宠》TXT全集下载_5(1 / 1)

王恕意转过脸,朝小潭轻轻摇了摇头。小潭低头,轻咬着嘴唇:“没......没什么,奴婢......为姨娘高兴。”周莲走到王恕意床边:“姐姐,你的丫头还真是够懂事啊。”说完,她盯着王恕意的眼睛,轻轻一笑,神色意味不明。王恕意用手撑着床沿,直起身子,开口道:“周表妹过奖了。”她坐久了,身子有些发酸,心里只期盼着她们快些走。然而周莲却没能如她的意,她身子稍稍往前倾,问王恕意:“姐姐,待你身子好了,咱们两个和表哥一起去万安寺还愿如何?”王恕意面上一愣,不明白她明明不喜自己,为何要自己陪着去。她刚想摇头,周莲便道:“姐姐可是不喜这个孩儿?他虽在我的肚子里,但到底也是表哥的骨肉啊。”说着,眼圈竟还红了。王恕意还未说话,孟氏已经站起来,道:“这孩子是佛祖对李家的恩赐,你身为李家人,是该尽些心力,陪着去还愿才是。”王恕意张了张嘴巴,面色有些发白,孟氏发话了,她只好垂着头答应:“是。”孟氏满意笑笑,对周莲道:“咱们走吧,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该回去好好休息才是。”周莲点点头,对着王恕意轻福一礼,面上似乎带着一种微妙的期盼,“姐姐,我等你。”孟氏小心拉着她,两人一起走出了流霜居。王恕意望着她们的背影,轻轻皱起了眉头。她总觉得今日孟氏与周莲都很是奇怪,特别是周莲,她朝自己说话时的神态语气与平日里很不一样。她捏着袖子,睫毛轻颤,心里突然有些不安。作者有话要说:周莲这个小妖精要搞事辽~第12章这股不安一直持续到王恕意身子好了,也没有消散,她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因为周莲有了身孕,半个月以来,李府上下都处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里,大家都围着周莲忙碌着,仿佛忘记了李时的正室夫人王恕意的存在。小潭气呼呼的从外面进来,嘴里骂道:“这起子拜高踩低的,见着了周姨娘有孕,便事事都紧着她。”她踢了一脚矮凳:“让她们做个鸡汤都推三阻四的,说是剩下的鸡没几只了,怕周姨娘那边要,便先让咱们姑娘再等等。”“呸!堂堂李府,会缺少几只鸡?明明就是在敷衍咱们!”王恕意身穿一身家常紫燕纷月裙,正散着头发歪在外间的软塌上看书,闻言,她将手中的书放下,神色黯了一下。她见小潭撅着嘴巴,皱着眉头叉腰,十分生气的样子,只能安慰道:“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全家上下盼了许久,才盼来这个孩子,自然是十分金贵。”“不喝鸡汤也没什么,倒也不必生那么大的气。”“姑娘!”小潭走到王恕意身边坐下,有些担心:“他们如今就敢这样对您,那日后只会更过分。”王恕意何尝不知道,那些人都是看孟氏和李时的脸色行事,他们看重谁,那些人便对谁好,世间拜高踩低,向来如此。想到孟氏,她愣了愣,这些日子,她倒是又来看过自己几回,总是坐坐便走,结合底下人的态度......王恕意轻轻皱起眉头,孟氏做这幅表面关心她的样子,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怕外边人说她苛待儿媳?王恕意想不明白。她摇摇头,不再想这些,转身问小潭:“清荷呢?”“清荷姐姐在给您熬药呢。”小潭道:“旁人熬,她不放心。”王恕意点点头。正说着,屋内进来一人,王恕意一看,原来是周莲身边的丫头,叫兰瑛的。她问道:“什么事?”兰瑛行了一礼答道:“少夫人,我们周姨娘叫我过来看看您身子是否大好了,若是好了,我们姨娘说,明日是个好日子,按照先前说好的,请您跟着去万安寺还愿呢。”王恕意低头,她膝盖处的伤早已养好了,如今可以如常走动,只是——她想起周莲前些日子过来瞧她时的神态语气,总觉得心里不安。她一只手按在茶几上,深呼几口气,朝兰瑛道:“你去给周表妹回话,就说多谢她关心,我......身子已然大好,明日我会去的,叫她放心。”兰瑛透过珠帘瞧过去,见王恕意轻轻皱眉,似乎有些不情愿。她眨眨眼睛,弯身应是,回去了。王恕意下榻穿上鞋子,在屋里来回踱步。小潭见她如此,上来劝道:“姑娘,既然不想去,咱就不去了。想来,她也不能把你怎么着。”王恕意苦笑道:“这是婆母的命令,我若不去,她到时一个不尊长辈的大帽子扣下来,又是一个罪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潭泄了气,撇撇嘴,“夫人惯会强人所难。”王恕意抚着心口,轻轻道:“去也没什么,只是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清荷掀开帘子进来,听见这话,便道:“奴婢再找个郎中来,给您开点宁神的药吧。”说着便将熬好的药递给王恕意。王恕意轻轻皱眉:“可别,吃了这么些日子的药,早就够了,可不想再吃。”她现在一想起吃药来,舌头便觉发苦。待她将药喝完,清荷往她口中塞了个甜甜的蜜饯,王恕意方才觉得好受了些。此刻正值傍晚,斜阳的余辉透过窗子照进来,将屋里照成了金色。人在这样的环境里,总是容易有些伤感。王恕意瞧着外头,擦擦眼睛,问清荷:“家里的书信该到了吧?”清荷回道:“按理说,早该前几日到的,只是现如今还没有收到。”王恕意有些担心:“别是出什么事了吧?”清荷坐下轻抚她的背:“少夫人,您别胡思乱想了,书信晚几日也是有的,许是路上被耽搁了也不一定。”小潭也跟着劝道:“是呀,那送信的在路上也许吃错了东西肚子不舒服,也许遇上了下雨天,这都没的准的。”王恕意也觉得自己担心太过,有些疑神疑鬼。她笑笑:“是我多心了。”清荷小潭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他们姑娘夜里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也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在这府里受了太多委屈的缘故。她们将被子铺开,又伺候着王恕意沐浴完毕,放下帐子后,方退了出去。王恕意闭上眼睛,眼前一会儿是父亲母亲送她出门时的泪眼,一会儿是李时冷漠离去的背影,最后她眼前看见的竟是沈楼掐着她的下巴的样子。他冷着一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锐利的眼睛像盯着猎物一般盯着她,然后突然上前,张开了嘴巴。王恕意一个激灵,猛然被吓醒了。她喘着气,歪头看向窗外,那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一夜无眠。*翌日,王恕意早早起身,清荷小潭伺候着她漱口净面,上装梳头。待吃过了早饭,她便带着她们两人出府,直接上了马车。李时周莲此时照旧还没来。小潭撇嘴道:“她脚伤早好了,怎么还是这么慢。”清荷皱眉,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在嘴边“嘘”了一声。小潭顿时垂眼不说话了。王恕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轻声道:“她现在大着肚子,自然要慢一些。”小潭嘟囔着:“这才几个月啊。”清荷赶忙把她的嘴捂上,只留她一双眼睛咕噜噜乱转。“姐姐。”忽听外头传来一道声音,柔柔弱弱,惹人怜爱。王恕意让小潭不要说话,示意清荷掀开前面的车帘。周莲今日打扮的甚为素净,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李时正搂着她的腰,站在她身边。王恕意垂下了眼睛,回道:“周表妹”,又朝着李时点头道:“夫君。”李时瞧着她,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便转头又看向周莲。王恕意轻咬嘴唇,这么久不曾见面,他现在不关心自己身体如何,心里眼里只有他的周莲。周莲笑道:“多日不见,姐姐的气色果然好了一些。”王恕意抬头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并不说话。李时看着周莲的肚子,轻声道:“好了,别在风口里站着了,若是着凉了就不好了,还是快些上车吧。”周莲羞涩地看了李时一眼,朝王恕意道:“姐姐,我和表哥先到前头去了。”王恕意张了张嘴,瞧见李时面上已是有些不耐烦,便只点了点头。车帘将要放下时,她忽然看见周莲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神情,扭头往她这里看来。王恕意那种不安感又起来了。......马车慢悠悠朝万安寺驶去。王恕意掐着手指,有些慌乱,仿佛一颗心也随着车身一起晃悠起来。清荷见她嘴唇微白、眉心微微皱起,赶忙问道:“少夫人,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王恕意摇摇头:“没什么。”也许,也许她只是心悸的毛病犯了,跟周莲没有关系。她将整个身体靠在车上,闭上了眼睛。*“姑娘,咱们到了。”小潭伸手轻轻摇动王恕意的肩膀。王恕意猛然睁开眼睛,发觉马车已经停下,她深呼了几口气,用帕子将额角的汗珠擦了擦,方扶着小潭和清荷的手,从马车上下来。那边李时扶着周莲正在小心地登着台阶,远远瞧着,真是一对璧人。王恕意身子有些发虚,她闭上眼睛静了静神,方由清荷小潭两人搀着,上去了。到了万安寺门前,周莲见她面色似有不对,捏着帕子问道:“姐姐,可是身子不舒服?到了这里身体不适,别不是佛祖在怪罪吧?”她忙看了一眼王恕意,捂着嘴巴,笑道:“妹妹失言了,请姐姐不要在意。”王恕意转过身子面向寺门,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无事,人心如何,佛祖都知道,必不会随意降罪世人。”“还是快进去吧。”她斜眼朝周莲道。周莲脸色一僵,随后轻轻一笑:“姐姐说的是。”,转身拉着李时进去了。王恕意吐了一口气,摸摸飞快跳动的心口,跟了上去。进了观音殿拜了佛,看着观音菩萨的佛像,王恕意一颗慌乱的心才算稍稍平复下来。很快,三人上完了香,便出了寺门要回去。并没有发生什么事。等到坐上了马车,瞧着面前摇动的车帘,王恕意突然笑了一下。自己真是大惊小怪,她想,也许是这些日子糟心的事情太多,精神太过紧张的缘故吧,稍有动静便自己吓自己。小潭一脸疑惑:“姑娘,是有什么开心事吗?”王恕意捏捏她的脸蛋,笑了笑,漏出两个酒窝:“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些日子自己太大惊小怪了,连累着你们也——”她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外面响起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呼啸而来。王恕意忙掀开车帘去看,不远处,一群蒙面人正骑着马朝这里赶来。她心里一咯噔,猛地攥紧了手心。第13章深秋时节,官道上积满了飘落的残叶,马蹄一过,尘土飞扬,残叶变成了碎泥。几十个壮汉蒙着黑面,迎面骑马直奔李家的马车。李家驾车的马夫们看见这一景象,吓得纷纷停下手中的马鞭。他们是户部尚书府的下人,除了给李府的贵人们当差,平日里在外头都是被当成大爷伺候,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见马车停了,李时有些疑惑,问道:“外头怎么了?”外头的下人战战兢兢回道:“少,少爷,有一群蒙面人正往咱们这边来。”李时一惊,往外一看,果然,见有人往这里来,那些人虽蒙着眼睛,但仍能感到他们的凶神恶煞。京城郊外,竟然有匪患作祟,他怎么没听说?!周莲也往外瞧了一眼,似是被吓着了,猛地往李时怀里钻:“表哥......”李时咽了口唾沫,拍拍她的肩膀,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她:“放心啊,放心,他们不一定是朝咱们来的。”周莲躲在他怀里,抬眼瞧着他稍显慌乱的眼睛,轻轻嗯了一声。李时从怀里摸出李府的一枚印章,握在手里,告诉自己,就算是真冲他们来的也没事儿,只要告诉他们自己的父亲是李元就行,谁也不会去得罪当朝户部尚书的儿子,再不成......他还带了些训练有素的家丁,定会没事的。很快,那些人的马便到了跟前,将李家的车马和人围成了一个圈。他们上来就一刀劈上负责保卫的家丁,那些家丁虽也有训练过一些武艺,但并没有经过实战,这些黑衣人个个武艺高强,他们远不能及,不一会儿,就被杀得不剩几个了。领头的那人左眼角处带有一道刀疤,他坐在马上,待杀掉最后一个家丁,便抽出一把大刀指着李时的马车,道:“出来!”声音洪亮,坐在后面那辆马车上的王恕意被吓得打了个猛颤。从发现这群人起,她的一颗心就被提到了嗓子眼里。怎么办?王恕意紧握的双手,开始不住地颤抖。小潭要掀开车帘,王恕意一把拉住她的手,小声急切道:“别动!”小潭快被吓出了眼泪,清荷把她搂在怀里,也是不知所措。王恕意看着她们两个,小声吩咐道:“他们若是要勒索钱财,应该不会太过注意你们,一会儿,趁他们不注意,别管我,赶紧跑知道吗!”清荷小潭哭着摇头:“不!姑娘!我们不会丢下你的!”王恕意抓着她俩的手,刚要张口,便看到车帘一下被人给掀开。那掀开车帘的蒙面男人见车里躲着三个女人,顿时笑开了眼,扭头喊道:“头!这还有呢!”说着,便伸手使劲一拉,把她们三个都拉下了马车。三人都摔在了地上,清荷小潭忙哭着将王恕意扶起站好。蒙面男人拿刀指着脸色苍白的王恕意,问:“你是她们的主子?”他点点头:“长得还算标志。”清荷小潭以为他要对王恕意图谋不轨,立马满脸焦急地伸手挡在她身前。那人哈哈一笑,指着她们二人道:“呦,还挺衷心!”转头吩咐底下人:“把她们分开。”清荷小潭被拉着和王恕意分开,两个人哭成一片,不住地喊道:“姑娘!姑娘!”王恕意流着泪,看着她们被拉走。她心里害怕的不行,只能手扶着车架,方能勉强站稳。这里离皇城不远,还是在官道上,按理说没人敢干杀人打劫的事儿,那相当于在太岁头上动土,纯属不要命。但眼前这些蒙面人告诉她,还真有人敢。若是休沐日,这里车来车往,还有人可以求救,可今日并非休沐,出来的人也极少,连盼个救兵都不一定能够盼到。她不由得暗暗着急。那蒙面人见她一脸害怕的样,嘿嘿一笑,拿着刀指指前面:“去!到前头去!”王恕意顺着他的刀身往前头去看,只见李时和周莲正搂在一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什么。她心下一沉,慢吞吞朝他们走去。那领头的刀疤男人见她过来了,用刀尖指指他前方的一方空地。王恕意扭头瞧了一眼跪着的李时和周莲,一咬牙,也走上前去跪下。地面被长年累月的踩踏,变得又硬又崎岖,她膝盖刚好,跪在上面,微微感到有些酸痛。刀疤瞧了一眼王恕意,又瞧了一眼李时,问他:“她是你什么人?”李时搂着周莲,低着头小心回答道:“是......内人。”“你小子宠妾灭妻啊!啊哈哈哈哈哈哈......”那刀疤看他搂着周莲,却把王恕意甩在一边,不由大笑道。李时低下头,面上一阵尴尬,搂着周莲的手,也不由松了些。周莲悄悄抬眼瞧那刀疤一眼,微微皱起了眉头。王恕意垂下眼睛,用手轻轻揉自己的膝盖。刀疤笑够了,翻身从马上下来,扛着刀,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问道:“你刚才说,你们是户部尚书李家的?”李时忙抬起头道:“是是是!好汉,你若放了我,我定让我父亲送上厚礼,只求好汉能放我们家去。”李时有些着急,方才他拿出李元吓他,这人竟然丝毫没有惧意,反而抽刀作势就要往他头上砍,吓得他立时尿了裤子,腿一软,便跪下了。这些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李时双腿打颤,叫苦不迭。王恕意跪地时间久了,膝盖有些承受不住,便将双手撑在地上,听他们讲话。“放是能放,不过......”王恕意咬着嘴唇,抬头。刀疤嘿嘿笑笑,用刀尖来回指着王恕意和周莲,“她们两个,你只能带走一个,不能让我们白来不是?”王恕意脸色刷的一白,急忙扭头去看李时。他听见这话,仿佛不可置信般张大了嘴巴。只要求留一个女人,想也知道,是要干什么。无论留下谁,这对李家来说都是奇耻大辱。他咽了口唾沫,扯起一张难看的笑脸,求道:“好,好汉,能不能通融通融,她们两个是我的妻妾。”他转身指着清荷小潭等一众丫鬟道:“好汉,我府里有好多貌美的女人,那几个丫头,个个都貌美如花,善解人意,我可以把她们都送给你!”刀疤把刀放下插在地上,双手握着刀柄,朝李时摇头道:“她们不值钱。”王恕意牙齿轻颤,梗着脖子,说不出话来。李时颓败地低下头。周莲红着一双眼睛,摇着李时的胳膊,哭道:“表哥!”李时斜眼看了看周莲肚子,狠心一咬牙,抬手指着王恕意:“留她!”一阵强烈的带着寒意的风猛然刮过来,将地上的残叶混着尘土,往人脸上吹。众人忙去抬手遮挡眼睛。王恕意一动不动,她愣愣地看着李时,他刚才说了什么?他说。留她。王恕意想起她尚在闺阁时,每天瞒着父母偷偷想象和未来夫婿在一起的模样。那时她想,他一定会是个很好的人,婚后,他们会一起读书品茶,会有好多孩子,他会珍惜她,爱她,对她不离不弃。都是假的!王恕意嘴唇蠕动,彻底趴在了地上。李时撇过头,将自己背对着王恕意,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怀中的周莲将脸紧贴在他怀里,微微勾起了唇角。刀疤走近李时,拍拍他的肩膀,“行啦,都宠妾灭妻了,还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哪?”李时不语。“这人留了,钱也得给。”他又扭头朝手下道:“给他纸笔。”手下把纸笔递给李时,顺便还替他磨好了墨。李时面露不解:“好汉......”“我说,你写。”刀疤扬手道,“今有户部尚书李元之子李时欠人五十万两,持此欠条者均可上门领取。”李时猛地一缩瞳孔,就要起来。五十万两!他私下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一年二十万两,他一开口就要五十万两,真是欺人太甚!周莲在一旁也暗暗咬紧了牙关。刀疤将刀抵在李时脖子上:“哎哎哎,不想回去了是不是?”李时顿时如霜打的茄子,坐在了地上。他执起笔,慢吞吞将字写了,署上自己的名讳,递给了刀疤。刀疤嘿嘿一笑,拿起李时方才怀中的印章,割破了他的手指,以血为印,盖在了纸上。“行了。”他道:“你家这桩买卖算是做着了!”周莲眉间一跳,下意识地去瞧王恕意,见她没什么反应,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方才放下心来。将欠条妥帖收好后,刀疤一手抓着王恕意的衣领,将她抛上马背。后头的清荷小潭拼命哭喊道,“姑娘!”“你放开她!姑娘!”王恕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转眼就到了马背上,她瞧着李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个人,这个人......她突然拼尽全身力气,朝李时喊道:“李时!你们李家负我!!!”李时猛地抬头去看王恕意,她此刻鬓发散乱,面上染上些许尘土,正趴在马脖子上,抬头看他,一双眼睛亮的吓人。他猛地低下头,双手微微颤抖,不敢再去看。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可怜的恕意呜呜呜~,别怕,你未来的夫君沈楼会为你报仇哒!第14章那刀疤调转马头,扬起一鞭便打在马儿身上,马儿扬蹄,往来处狂奔,身后众多蒙面人跟上。王恕意横着趴在马背上,只觉得整个胃被颠得难受至极,她抬手抽出发间的绿血含芳簪,便往马脖子上扎去!马儿骤然吃痛,嘶鸣不止,往前翻身摔倒,直接将王恕意甩在了地上。刀疤反应极快,早已翻身跳下了马,他看着趴在地上的王恕意,忍不住骂了一句:“臭娘儿们!”他上前一把抓着王恕意的头发,迫使她扬起脸来:“你他妈的是不想活了是吧!”王恕意疼得牙齿打颤,一双手紧紧握着簪子,说不出话。刀疤将手猛然一松,起来转身朝一个手下道:“将她的手绑了,扔到马上去!”“好嘞,头!我早说过对妇人也不能掉以轻心,她们要是挠起人来,可是能把人挠掉层皮!”众人哄笑不止。那手下说罢,便拿着绳子下马,往王恕意走去。王恕意撑着身子不断后退,眼看着他离的越来越近,想到自己一会儿可能要面临的处境,心下一狠,咬着牙,拿起簪子便要刺上自己的喉咙。那手下一把抓住她的手,将簪子夺过去,随手扔出了老远。他用绳子将王恕意的双手绑住,见她拼命挣扎,便道:“你要是听话,回去了会好好安置你,要是还闹——”他冷哼一声:“咱们在这儿就办了你!你瞧瞧我们有多少兄弟?他们可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啊!你确定你那身子能经受得住?”王恕意被吓得一愣,抬眼看去,几十个蒙面壮汉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她停止了挣扎,眼睛里开始流出泪来,喃喃道:“你杀了我,杀了我吧!”那人将捆绑的绳子打了个死结,把王恕意从地上拽起来,扔到马上,嘿嘿一笑:“那得看我们头儿想不想了!是吧?头儿?”刀疤看了他一眼,翻身上马,骂道:“回去!”他新换了一匹马,猛甩一下马鞭,便扬长而去。众人忙骑马跟上。*大约跑了近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一个荒废的小村庄,找到了一件空屋子,将王恕意丢了进去,锁上了门。王恕意又饿又累,但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当中,深怕那些人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屋子里有些破旧的桌椅,她将它们拖到门后摞起来挡着,然后费力爬上去。此刻她的心才稍稍有些放松。她坐在桌子上,抱着双腿,将脸埋在膝盖上,不住地期盼有什么人能来救他。李家会来人吗?她不知道,应当是不会的吧。父亲远在钦州,肯定还不知道她已经落入了贼手。怎么办?谁来救救她.......她正默默流着眼泪,却听见屋外突然响起了声音,有人正在门外开锁。王恕意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她哆哆嗦嗦从桌子上下来,双手抵着桌案,想要阻止人进来。很快,她隐约听见外头有人在说:“......门从里头堵住了......”她一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里,手上更加用力。不一会儿,外头响起了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似乎来人是见门打不开,便离开了。王恕意坐到了地上,不住地喘气。然而,还没等她完全放松下来,便见从屋子右边的窗户上跳下一个黑影,身姿矫健,气势逼人。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围漆黑一片,只能看见那人一双眼睛,带着一种骇人的火焰,直直的向她看过来。王恕意被吓得腿软,她用尽全身力气,捞起一个板凳拿在手里,想也不想,就朝那人砸去。那人身形一闪,飞快躲开,然后一个转身,猛地将王恕意抱在了怀里。王恕意不住地挣扎,拼命叫道:“走开!走开!”那人紧抱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像安抚小猫般摸着她的脑袋,道:“是我!”他双手扶着王恕意柔弱的肩膀,将她的脸对着自己,又重复一遍:“是我,别怕!”王恕意愣在那里,她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向眼前这个男人。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张似笑非笑的薄唇......她轻轻张开嘴巴,带着一丝紧张,确认道:“侯爷?”沈楼见她面上沾着尘土,头发散乱,一身衣服也有些凌乱,很是狼狈,他心里便似被什么戳了一刀,裂开了一道口子。他慢慢用手撩开王恕意额间散乱的发丝,然后捧着她的脸,点头道:“嗯,是我,沈楼。”王恕意没想到竟是沈楼来救她,她看着他,像是长久的委屈突然找到了发泄口,拉着他的袖子,大哭起来。她哭自己年少时的憧憬,哭李家对她的不公,哭丈夫李时对她的抛弃......太多太多,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觉得,委屈,很委屈。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险些要站不住。沈楼不吭声,只将王恕意紧紧搂抱在怀里,待她哭够了,他一把将她抱起,放到不远处的床上。他从怀里拿出一根火折子,将屋里的油灯点燃,瞬间,屋里便亮了起来。王恕意因为哭得太厉害,此时还有些缓不过来气,她抱着胳膊,不住地抽泣着。沈楼微微皱起眉头,解开身上的黑色织锦羽缎披风披在她身上,然后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王恕意扭头去看他,见他坐在床沿上,正歪着身子看着自己,微弱灯光下,他一双狭长的眼睛漆黑如墨,叫人忍不住沉沦。方才,屋内一片漆黑时还不觉得,他的眼睛如此看着一个人时,是如此的专注,专注的让她心慌。她赶紧扭过头,不再看他。沈楼见她如此,低低笑出了声。王恕意被他笑的脸有些发红。她哭够了,才慢慢反应过来她与沈楼方才的举动太过于亲密,若是被人瞧见,传了出去,她倒没什么,被抓到这里,名声定然是被毁了的,但若是连累了他,倒会叫她心里过意不去。她下床,将身上的披风拿下来递给沈楼,“妾身方才失礼了,多谢侯爷。”说着,她低头向沈楼屈膝行了一礼。沈楼听见她这话,顿时脸色一沉,轻轻捻起了手指。他瞧着王恕意散乱着的乌黑浓密的头发,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沈楼站起身来,从王恕意手中接过披风,抖开,又重新给她披上。“夜里凉,别冻着了。”他低着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给王恕意系披风的带子。王恕意抬头看他一眼,又立刻垂下了眼睛。她总觉得,沈楼有些生气。王恕意轻眨着眼睛,不敢再说话。沈楼给她系好了带子,看了看,点点头,满意道:“好了。”王恕意拽着披风,往后退一步,小声道:“多谢侯爷。”此时,外面又响起了几个脚步声,王恕意一惊,急忙要去吹灭油灯,刚一转身,就被一只手拉住。“做什么去?”沈楼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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