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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休弃后成了侯爷的掌中宠》TXT全集下载_3(1 / 1)

真疼啊。然而如今,诚心求来的平安符没有送出去,夫君也不再是她自己的了。她神色迷茫,不太明白佛祖是想告诉她什么。“表哥”,周莲声音柔软。王恕意转头瞧过去。周莲正缩在李时的怀里,眼角含泪,声音急切,“我上不去,可怎么办呀?”她这副娇媚的样子靠在自己怀里,李时的心顿时软成了水,他搂着周莲,正色道:“我背你上去。”周莲立时搂着李时的脖子,轻轻笑道:“表哥,你对我真好。”李时仿佛受到了鼓舞,背起周莲就往上走。周莲竟还回头看了王恕意一眼,眼神中带有一丝得意和嘲笑。王恕意捏着手帕,垂下眼睛。孟氏看着李时背着周莲上去,笑得一脸欣慰。随后,她抬起胳膊,朝王恕意道:“儿媳妇,走吧。”王恕意轻眨着眼睛,强行扯起一抹笑意,搀孟氏上去。孟氏一边走一边指着前头的李时和周莲:“真是一对壁人啊”她抓着王恕意的手,“你说是不是?”年轻俊朗的的郎君背着美貌的小娘子,自然是十分的赏心悦目,惹得不少人围观称叹。王恕意淡淡回道:“是,真是般配。”*待到了寺门,有专门的小沙弥引着他们先去禅房休息。“请问小师父”孟氏有些疑惑:“怎么不见贵寺住持?”“住持正在招待两位重要的客人,烦请客人稍作等候。”那小沙弥双手合十回答道。孟氏了然,万安寺名气很大,下至寻常百姓,上至他们这样的官宦人家,甚至于王公贵戚,都喜欢来此问禅求佛。她朝小沙弥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小沙弥躬身退下。走了许久的路,孟氏有些劳累,她躺在床上,任由小丫头锤着腿,朝李时道:“你们自去玩你们的去,等好了,我着人叫你们。”“是。”李时拉着周莲一瘸一拐地离开禅房,王恕意见孟氏已然睡着了,也跟着出去。禅房外长着一棵参天大树,瞧着得有数百年的寿命,只是如今,进入了秋季,树梢光秃秃的,没了夏日的繁茂。李时扶着周莲坐在下人们搬来软凳上,两个人不时轻笑出声。不一会儿,王恕意看到,他蹲下身子,仿佛要撩开周莲的裙摆看看她脚腕的伤势。周莲却像被惊吓到似的,猛地打开李时的手。李时抬头不解。周莲很快反应过来,用帕子轻轻擦着眼睛,嗔怪道:“大庭广众的,多不好呀。”李时点点头,女子的脚是不能随意露出来的,他刚才是唐突了。他连忙搂着周莲道歉:“你别生气,我不看就是了。”王恕意微微惊讶,暗暗咬起了唇角。刚才裙摆撩起的瞬间,她看的清清楚楚——周莲的脚根本没有肿。她站在原地,有些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李时。李时转头看见王恕意面上一副纠结的样子,心里觉得奇怪,唤她:“恕意,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他也知这些时日自己对王恕意有些冷落,心里有些歉疚。王恕意鼓起勇气,走到李时跟前行了一礼,缓缓道:“夫君,周表妹她......她的脚并没有肿。”一鼓作气说完,她的心不自觉地狂跳。李时会信她吗?她想,会的,事实就在眼前,只要看看周莲的脚就能知道,他不可能不信......周莲的瞳孔猛然一缩,下意识地去看李时。李时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一种失望的表情,最后变成了愤怒。周莲咬紧牙关,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李时却猛地抬手指着王恕意,语气带着失望和愤懑:“恕意!我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善妒的妇人!竟也学会了陷害旁人!”周莲心口猛然一松,随后,向王恕意浮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王恕意仿佛被人定住了,她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李时,她的夫君,此刻在怀疑她,怀疑她陷害周莲。她不知该做如何反应,明明心里满是委屈憋闷,但眼泪像是堵住了似的,就是流不出来。她想,她可真傻,天下第一大傻瓜。小潭听见李时这样冤枉王恕意,登时怒从心起,再也顾不上什么规矩礼节。她站出来一下子跪在李时跟前,急道:“姑爷!你不能这么冤枉我们姑娘!”她用手一指周莲:“我们姑娘绝不会说谎!是真是假,您看一看周姨娘的脚便知!”周莲恨恨地看了小潭一眼。随即,她眼圈发红,豆大的泪珠顷刻落下,充满委屈地望着李时:“表哥,连你也不信我吗?”李时一时间有些犹豫。周莲见他如此,便站起身来,哭泣道:“连表哥都不信我,那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说着,就要往树上撞去。李时立马心疼的拉住她抱在怀里,道:“我信你,你这是做什么!”王恕意看着他们抱在一起的景象,一颗心似是变成了死灰,再也跳动不起来。怎么会这样?她与李时虽不似从前般恩爱,但他怎能如此不信任自己?她站在那里,似乎有些恍惚,面前这个人,真的是与她行过结发之礼的夫君?李时不住安慰着哭泣的周莲,他心中恼怒,便指着小潭道:“这个丫头污蔑主子,回府就将她二十大板,撵出府去!”王恕意一惊,伸手挡在小谭身前:“不!夫君......”李时别过头。王恕意心中着急,一咬牙,便朝李时跪下:“是.......是我嫉妒周表妹,小潭她只是护主心切,是我误导了她。”她眼角淌下一滴泪珠:“求夫君,不要处罚她!”李时情绪一时有些复杂,王恕意从未如此低下身段求过他,她是他的妻啊。末了,他只好道:“再有下次,立刻赶出去!”王恕意身子一软,跪坐在腿上:“......谢夫君。”小潭抱着她,已经哭得不成样子。等到李时带着周莲走远了,小潭才搂着王恕意起来,她抽泣道:“姑娘。”王恕意面上呆呆的,“小潭,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可是——”小潭急道。王恕意拍拍她的手:“去吧。”“......是。”小潭一步三回头,慢慢走远了。王恕意挪着脚步,慢慢走到禅房外的圆拱门边,扶着墙发呆。“可是感到委屈?”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王恕意猛然一惊。第7章王恕意转身看去,那人一身黑色锦缎长袍,头发高高束起,身姿卓越,面如琅玉,一双锋利的眼睛正牢牢地盯着自己,不是沈楼又是谁?他听见了什么?古往今来,正室与小妾争风吃醋的故事乃是坊间最爱的闲话题材。对他们这样的官宦人家来说,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若是传扬出去,定是丑闻一件。王恕意顿时羞愤难当,她一张脸红地发烫,仓促着行了个礼,转身便要离开。“少夫人未免太蠢了些。”沈楼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王恕意脚步一顿,站住了。她见沈楼信步走到自己面前,言语中带着讽刺:“人家两个浓情蜜意,是不是真的脚肿又有什么要紧,难道你的丈夫李时真会在乎?”他眯着眼睛,一字一句道:“男人最会的,就是装傻,少夫人难道不知?”王恕意后退几步靠到墙上,嘴唇蠕动,说不出话来。是了,李时难道不知李家待周莲甚是不合规矩?虽为妾室,但她处处压了正室一头,他难道不知道王恕意的委屈和憋闷?他知道,可是,他还是装作看不见,包括周莲耍的小心机,他都装作看不见。王恕意捂着眼睛,不想让自己在外人面前流泪。她可真傻,竟然还想着争取一把,即使已经对李时充满失望,即使她的身体排斥李时的接触,但她还是想搏一搏,所以才会在他跟前揭穿周莲的谎言。因为,她不甘心。她才十八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就要被人当成一个摆设,受尽忽视和委屈。余生还有那么长,她不敢想象,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然而,她再一次失望了。王恕意颓然靠在墙背上,轻轻垂下了头。沈楼垂下眼睛,正好看见她发上的和合如意簪,它本是祈求夫妻和睦的,然而对比她如今的境况,这簪子只让人觉得讽刺。方才行到此处,他远远瞧见几人在争闹,本以为是寻常女人家的争风吃醋,也不甚在意。刚要离开,却瞥见其中一位年轻妇人正是李时纳妾当日遇见的那人,她正泪眼婆娑,跪下苦苦哀求她的丈夫放过自己的丫鬟。不知怎么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像是突然被人揪着似的,闪过几丝陌生异样的情绪。沈楼看向王恕意樱桃似的嘴唇、小巧的鼻子,还有那双说不上惊艳但足以让他沉沦的眼睛,就和他梦中的一样......片刻,他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爽朗,仿佛是终于拨开了云雾,找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王恕意被吓了一跳,她扶着墙站好,左右细细瞅了瞅,深怕有人被他的笑声引来,到时候孤男寡女,不知会被人传成什么样子。随后,她疑惑地朝沈楼看去,他面上笑意明显,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沈楼笑够了,见王恕意一双眼睛疑惑地瞅着自己,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他勾了勾嘴角,从怀中掏出一方汗巾帕子,伸手就要去擦她的眼泪。帕子面料柔软,覆盖在眼睛上能感到丝丝的暖意,王恕意先是愣住,待反应过来,她面上立时绯红一片,急急后退,后背撞到墙壁上。“侯爷!”她声音急切。他这是做什么!沈楼收回帕子,随手放回怀里。周边早有侍卫暗中把守,一只蚊子都不会放进来,因此,瞧着她这幅急切的样子,他只觉得有趣。王恕意一张脸惊魂不定,她看不懂沈楼想做什么。“你......还是要回李家?”半晌,沈楼背着手,问她。王恕意睁大眼睛,这人什么意思?她不回李家,还能回哪儿去?她捏着斗篷,暗暗思索他话语里的意思,然而苦思冥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王恕意抬头瞧一眼沈楼,却见他静静的看着自己,仿佛在欣赏什么美丽的景色。她猛地移开眼睛,心里砰砰直跳。这人太有压迫感了,她有点怕他。冷静片刻,王恕意小心朝他回答答道:“妾身此次来是陪婆母上山礼佛,待拜完佛祖,自然是要回家的。”说完,她轻抬眼睛,去看沈楼的脸色。回家?是了,她现在是李时的夫人,自然是要跟着回去的。至于上山礼佛......沈楼眯了眯眼睛。京里皆知户部尚书李元的夫人孟氏是多么期盼抱上孙子,那么,王恕意此次来拜的是什么,也就可想而知了。他嘴角沉下,眼神晦暗不明。王恕意不明白沈楼怎么了,刚才还开怀大笑,转眼就冷了脸色。她想起清荷给她讲过关于伯阳侯的故事,暗道他果然如传闻所言,不好招惹。王恕意立直身体,低头朝沈楼福了福:“侯爷,妾身今日失礼了,还望侯爷不要见怪。”她迈开脚步想走,“这会儿婆母该起身了,若无事,妾身想先行告退。”沈楼冷笑一声,这女人被夫家如此对待,却还想着当她的好妻子、好儿媳,真是......他猛地转身扬起手:“走吧!”王恕意松了一口气,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泪珠,转身走了。“精彩啊精彩!”一个身穿大红长袍的男子拍着手从一旁的墙角出来。沈楼轻瞥他一眼,没好气道:“躲在那里多久了?”赵信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也没多久,大约是从你说男人最会装傻开始吧。”沈楼嗤笑一声,并未答话。赵信指指那个远处消失的背影,问道:“这就是那荷包的主人?”沈楼轻轻嗯了一声。赵信啧啧称奇:“这李时恐怕如今还不知他的这位夫人曾经跪了上百层的万安寺台阶,给他求平安符的事吧?”沈楼脸上浮现出一抹讥笑:“知道了又如何?”“哎,也是。”赵信叹气:“他现在美人在怀,那里还会再管旁人。”沈楼眯着眼睛,背着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赵信一看他这神色,暗叫不好:“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这可是李元的儿媳妇,李婕妤的堂弟媳!”刚才他在墙角就觉着,沈楼这厮对这妇人不一般,如今看来,他果然是动了春心。可那人早已经嫁人了,嫁的还是李家。赵信拍拍沈楼的肩膀,提醒道:“你可不能玩儿得太过火呀!”沈楼拂开他的手,往休息的禅房走去:“我从不玩儿。”坏了!这是真的认真了。赵信跟上他,认真劝道:“你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不说别的,京城里有多少豪门贵女在巴巴地等着你,可你呢,看都不看一眼!”沈楼不理他,推开禅房门,走进去。赵信进了禅房,接着道:“行!你说对成家没兴趣,可以,晚些时候成亲也行。可你怎么就看上了一个妇人?”他喝了口水,摊开手:“看上个妇人也就罢了,可偏偏还是李元的儿媳妇!回头他到父皇那告你一状,你说,怎么办?”沈楼往枕上一躺,不在意道:“那又如何?”赵信噎住了,父皇母后待沈楼比待他还好,从小什么好吃好玩的都往他那里送,时常惹得几个兄弟看红了眼,平日里,沈楼惹了什么祸事,父皇母后也从不责怪。就是如此,才纵得他无法无天!他不肯放弃:“你要是看她过得艰难可怜她,让父皇敲打敲打李家就是了,没必要——”“我要她。”沈楼一下子翻身坐起,“她嫁了人也好,未嫁也罢,就算她是身份上不得台面的三教九流,我也要。”声音坚定,不容质疑。赵信张了张嘴,他从未见过沈楼如此,心里暗暗有些震惊。末了,他只得微微叹了口气:“那就祝你心想事成。”沈楼扬起唇角:“自然。”*王恕意不知就在不远处的一处禅房里,已经有人在打她的主意。她正在给刚睡醒的孟氏锤着肩膀。半晌,孟氏闭着眼睛懒懒道:“去叫时儿莲儿过来,咱们一块儿去给佛祖进香。”王恕意的手一顿,神色有些慌张,她按下心中的害怕,轻轻答道:“——是。”孟氏随手一指小潭:“你,过来给我捶背。”小潭睁大一双眼睛去看王恕意,见她轻轻点头,方才走到孟氏身后,替她锤背。王恕意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隔壁房间,听见里面男女亲密的呢喃声,闭了闭眼睛,鼓起勇气敲了敲门。里面瞬间没了声音。不一会儿,禅房门打开,李时露出一张不耐烦的脸:“怎么了?”王恕意攥紧了手,低头小声道:“婆母让你们过去。”她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一刻,明明刚才不是她做错事,但心里就是忍不住害怕发虚,因为她知道,李时偏心,不论事实如何,总是她错。李时听她这话,脸色缓了缓:“去告诉母亲,我们一会儿就来。”王恕意低头称是。看着她低着脑袋孤身一人走回禅房,呆在远处一间禅房里的赵信摇头叹道:“真是可怜啊。”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去瞥坐在木凳上喝茶的沈楼。听见他这话,沈楼微微皱起了眉头。良久,他一把将手里的青瓷茶杯置在桌上,里面的茶水洒出了大半。第8章王恕意回禅房后,等了许久,李时方才抱着周莲过去。孟氏也没有怪罪,瞧见他两这样亲密,反而捏着帕子笑成了一朵花:“瞧瞧这两个人,粘的跟什么似的,看来不久啊,我就该抱上孙儿喽!”除了王恕意和小潭,一屋子的丫头都捂嘴轻笑。周莲靠在李时怀里,一副害羞的样子:“母亲,您就别打趣我了,我才刚嫁给表哥不久,哪里就那么快呢,倒是姐姐,我瞧着气色不错,说不定就快有好消息了呢!”王恕意真的很佩服周莲,经过刚刚的事情,她们已经明面上撕破了脸,但她表面还是一副和自己要好的模样。她勉强扯起嘴角笑笑,并不答话。孟氏瞧见王恕意这幅闷葫芦的样子,心里就来气,轻哼一声:“她?我是不指望了。”说着,扶着贴身丫鬟的手站起身来,往万安寺内专门求子的观音殿走去。众人急忙跟上。王恕意咬着嘴唇,垂着眼睛站在原地。小潭扶着她的胳膊,眼圈发红,她们都欺负姑娘!王恕意拍拍小潭的手,轻声道:“别哭了。”又站了一会,方才带着小潭跟上去。*法相庄严的观世音菩萨神像手持净瓶,静静立在殿内,以慈悲心肠度化世人、赐人所愿。孟氏在住持的讲解下,带着众人跪在蒲团上,虔心下拜。烟雾缭绕间,王恕意双手向上摊开,额头轻触地面,起身,双手合十。她现在只想求一个安稳宁静,至于其他的,对她而言,已成了奢求。她想,夫家不喜,若能安稳度过余生,也是一场造化。参拜进香完毕,孟氏便带着众人离去。李时带着周莲走得较慢,王恕意和孟氏便先行坐上了马车等他们。小潭仍旧坐在王恕意对面,她轻咬嘴唇,眼圈有些红。王恕意掏出帕子来给她擦眼泪:“别哭了。”小潭握住王恕意的手,不服气道:“我就是替您觉得委屈,姑爷他也忒偏心了些。”王恕意一把捂住小潭的嘴,摇着头道:“以后这些话,不必再说了,若被有心人听去,又是一场风波。”小潭垂下眼睛,轻轻点头。小潭只觉得心里憋闷,掀起车帘想要透透气。忽然她疑惑道:“咦?姑娘,有个人一直盯着咱们马车看呢。”她又仔细朝那人看了一眼,说道:“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生得可比咱们姑爷好看多了。”她现在看任何男子,都觉得比李时要强。王恕意突然有种预感,那人说不定她认识。她吐了口气,顺着小潭的目光瞧过去。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沈楼身骑一匹高大的白色骏马,手持缰绳和马鞭,正向这里看来,他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身边还有一位身穿红袍的英俊男子,正骑着一匹黑马不时与他说笑。周围满是来往的香客,这么两位气质出众的年轻公子骑着骏马停在那里,惹得众人不时侧脸偷看。王恕意心脏猛然一紧,赶紧将车帘放下。她总觉得沈楼看她的眼神锋芒太过,让人害怕。小潭见她睫毛轻颤,一副紧张的样子,忙倾身问道:“姑娘,您认识那位公子?”王恕意胡乱点头道:“算是认识。”小潭皱皱眉头,握住王恕意的手:“那他可是欺负过您?”王恕意眨眨眼睛,欺负倒是没有,只是觉得......他有些吓人。小潭以为王恕意默认了,她鼓着腮帮气道:“瞧他生的这么英俊,怎么和姑爷一个样子,这天下男子难道就没有一个是好的了吗?”“不,不是。”王恕意见小潭误会了,忙道:“伯阳侯并没欺负我,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屑于欺负一个小小女子?”小潭听她如此说,方将一颗心放下。然而片刻,她突然张大了嘴巴,大声惊道:“伯阳侯!?”看见自己声音太大惊着了王恕意,她忙捂着嘴巴,小声道:“姑娘,那位公子竟是伯阳侯?”王恕意将背轻轻倚在车架上,点了点头。除了他,京里哪家公子还会有那样的气势?小潭捂着跳动的胸口,忙道:“天哪,我听人都说,因老侯爷为国捐躯战死沙场,所以伯阳侯从小被养在宫里。”“圣上皇后又都宠着,便养成了一幅放荡不羁、无法无天的性子,京里没几个人敢惹着他,那些伯阳侯瞧着不顺眼的人,都躲着他走,深怕触着他的霉头。”“姑娘,你以后可要离他远着些。”小潭握着王恕意的手,关心道。这样的人还是少招惹为妙。王恕意掀起车帘,车窗外除了往来的香客,并没有沈楼的影子,想来他已经离开了。她松了一口气,放下车帘朝小潭道:“放心,咱们与他也并没什么交集,应该也是遇不上了。”......沈楼在官道上慢悠悠地骑着马,他左手持着缰绳,右手轻甩着马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赵信见他如此,骤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他驱马到沈楼所骑的白马左后侧,拿起马鞭扬手一挥,马儿瞬间扬蹄嘶叫一声,飞跑起来。赵信在后面看的哈哈大笑。沈楼反应极快,他撑起身体拽紧缰绳,马儿跑了一小段路之后,便慢慢停了下来。赵信纵马赶上他,轻笑一声:“又进益了啊。”沈楼不理他,继续骑马慢悠悠走着。赵信见逗不起来他,顿时觉得没意思,用手顺了顺身前的马毛,叹道:“你这副样子,当真是少见,真该让父皇母后看看,你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人,为了一个妇人,竟也学会了发愁。”沈楼抽出赵信发间的一根簪子就要往他胯/下的马儿身上扎去。赵信面上一惊,急忙伸手挡住,喊道:“别别别!我错了!”天爷!他不过调侃一下,他竟这么生气,看来那妇人确实是她心尖子上的宝。沈楼慢悠悠抬起手,将簪子扔还给他。赵信伸手接了,插回发上,他稳了稳心神,大着胆子问道:“不过才见了两面,就这么喜欢?”沈楼垂下眼睛,感受着胸腔里的心跳声,沉着声音回答:“是。”只见两面,便很喜欢。初次见面时,李时纳妾,她一人在亭中孤零零的将脸躲在帕子下面流泪,他当时只觉得她可怜,可世间可怜人那么多,她也不是唯一一个。回去后,看着她落下的荷包,他心里却升起了几丝陌生的情绪,甚至于在梦中都会见到她。他觉得自己疯了,竟然梦见一个嫁了人的妇人。去万安寺,本是去求将她从心中剔除之法,却再一次遇见她。他瞧着她那双如泉水一般神秘的眼睛,突然茅塞顿开,为什么要剔除?她本该就是他的。他漂泊人世二十五年,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那个人。沈楼是个喜欢什么就要的人,一旦确定了心意,他便不会让自己痛苦扭捏,而是大胆承认,用尽所有法子也一定要得到。赵信听他如此回答,便知他是认定了那人,疑惑道:“既然如此,为何方才不多瞧瞧她,反而看了片刻就走?”沈楼淡淡道:“她如今还是李家妇,那样对她的名声不好。”赵信扭头,奇道:“我没听错吧?你沈楼还会在意什么名声?!”沈楼拽着缰绳,拍拍马背:“我是不在意,可她在意。”赵信笑着摇摇头:“了不得呀了不得!堂堂伯阳侯竟也学会替人着想了,真是天下一大奇事呀!”沈楼斜眼看了他一下,赵信立马噤声。骑马走了一会儿,赵信又忍不住正色道:“说真的,现如今,你打算怎么办?你的那位心上人可还是李时的媳妇儿。”沈楼眯着眼睛,一字一句道:“现如今是,可很快就不是了。”赵信摇头叹道:“难啊,你要是跟她有个什么,那李家可不是要闹翻了天去。”沈楼勾了勾唇角,笑着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赵信登时就愣住了,片刻,他骑马赶上沈楼,歪着身子问道:“你不会是要——”沈楼轻夹马腹,朝他笑了笑:“正是。”赵信张大了嘴巴,他没想到沈楼竟然要玩这么大。那啥,冲冠一怒为红颜啊?他滚了滚喉结,小声道:“倒也不必如此吧......”?轻&吻&喵& 喵&独&家&整&理&沈楼笑笑:“我不想李家时不时跳出来,惹人心烦”。他顿了顿,朝着赵信又道:“你不是一直讨厌李婕妤吗?皇后娘娘天天在你跟前念叨她,你不是很心烦?”赵信轻轻咳了一声,眼神躲闪:“确实如此。”李婕妤恃宠而骄,闹出了许多事情来,常惹得宫内不得安宁。皇上宠着她,每每轻易放过,皇后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总要儿子进宫,向他大倒苦水,惹得赵信也是心烦不已。沈楼嗤笑一声,摸摸马儿柔顺的毛发:“那不就得了。”赵信拽着马儿,让自己离沈楼远一点。这个人,惹不得。他抬头看看天,难得是个爽朗的好天气,万里无云,可沈楼却在这样的好天气里轻易的决定了李府的生死。就为了一个女人。李元的结党营私他知,李婕妤的残害无辜他也知,只是——若没有王恕意,沈楼大概永远也不会理会这些。他想到刚刚遇见的李家人,轻轻叹了口气。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26 18:00:38~2020-05-27 18:17: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朵喇叭花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9章大约行了一个时辰,李府的车队才浩浩荡荡地回到家门口。众人依次下了马车,因身子都有些疲累,没说几句话,就都回房歇息去了。周莲被李时抱下马车,又一路被抱着回了居住的柳烟阁。周莲刚被李时放在床榻上,便开始流眼泪,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李时见她如此,急忙去哄:“这又是怎么了?可是脚又痛起来了?”说着,抬起周莲的腿,便要去给她揉脚。周莲将腿一收,转身说道:“表哥还是去姐姐的屋里吧,不必管我了。”李时搂着她的肩膀,问道:“这是怎么说的,我自然是要陪着你的,为何要赶我去她那儿?”周莲抹着眼泪,声音委屈:“表哥整日里陪着我,想必姐姐心里定然不好受,这才引得她......”她转过身体,一双眼睛泪光盈盈,“你还是去陪陪她吧。”李时听这话,便知周莲说的是万安寺一事。他心里顿时一阵火起,气道:“她心生嫉妒,竟然陷害于你,如此心肠歹毒的妇人,怎得还要我去陪她?”周莲钻进他怀里,道:“可.....我害怕,你一直呆在我这儿,姐姐自然会对我心生不满,今日她便那样对我,若一直这样,往后我们该如何相处?”李时思索片刻,擦擦她的眼泪:“我去与母亲说,让母亲给她立立规矩,必不叫她再欺负你。”周莲忙道:“不不!姐姐本来就厌恶我,要是因此被罚了,岂不是更加讨厌我了?”说着,她拿着帕子放在眼角,竟是又哭了起来。李时神色充满怜爱,他抚着周莲的肩膀,道:“你呀,就是心太善,她都如此欺负你了,你还为她着想。”周莲低头哭泣。李时拍拍她的肩膀:“我与母亲仔细说,只让母亲对她稍做惩罚,不让她以后再欺负你就行,这样你总放心了吧?”周莲闻言,在李时脸上轻轻亲了一口:“表哥,你对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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