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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哄撒娇鬼》TXT全集下载_10(1 / 1)

她忽然有种感觉,湛寻真的褪去了小时候的影子。在整个考场的注视中,湛寻抱着她出了教室。监考老师在后边满目担心地喊:“快去快回。”教室阵阵喧闹,都满脸诧异。监考老师敲桌:“都安静,接着考试,宋酌不舒服,湛寻同学带她去医务室,同学之间的关心有什么好惊讶议论的,快点写试卷。”医务室。宋酌缩在病床上,薄被盖到肩膀,露出个脑袋,唇色苍白,难掩虚弱。湛寻轻轻拍了拍她,说:“校医开了止疼药。”这类事情之前不是没有过,生理期痛经严重时她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哆哆嗦嗦打了电话给聂爷爷,聂爷爷送她去医院,开药才能缓和。后来常常吃中药调理,也好了很多,这次可能前期准备不够,再加上她昨天晚上没盖被子,肚子着凉了。闻言,宋酌撑手坐起,背后被塞了只枕头,她能舒服地靠着床头。两颗药在他手心,只感觉被手心被轻啄了两下,痒痒的、凉凉的。宋酌把药放进嘴巴里面,很快喝水吃了下去。慢慢的。宋酌觉得腹部的大锤终于不再砸自己,柔和的光线照进来,软软的很舒服,她阖上眼皮,渐渐迷糊。迷糊里,有个热热的东西被放在了被窝里,她的手摸到一个毛绒的兔耳朵,是只热水袋。明码标价摆在超市里最显眼的地方,兔子形状的,她见过无数回。谁给她的?惺忪睁眼,就见湛寻坐在床边,风卷过,窗户的白色纱幔在空中翻出涟漪,他起身去关窗。玻璃隔绝风,涟漪静静落下,落在他肩膀上,画面很柔很美。下一瞬,他皱眉,抬手“啪”一下,甩开挡他视线的纱幔,又大步回到床边,坐下,坐姿不羁。热水袋是他塞给她的。对待白色纱幔、甚至别的所有都很躁的人,对她却很温柔。她想到任恰拍的那张照片,还有说她“当局者迷”那句话,她这个当局者现在貌似不怎么迷了。“你快点去考试。”看了眼时间,只剩半个小时。“不要。”湛寻眸色湿曜,直视她。仿佛要是她再赶他走,他就能扑上来咬自己似的。宋酌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把这个喝了,会舒服些。”保温杯里“咕咚咕咚”倒出杯冒热气儿的水,递给她。是枸杞红枣茶,里边还放了红糖,很甜的玩意儿。宋酌接过大口大口喝下,唇色被热气晕红,看上去稍微有了点血色。“还要不要?”“要。”“咕咚咕咚咕咚。”“吨吨吨吨吨……”作者有话要说:日常:宋酌不在,湛寻在线暴躁;宋酌来了,湛寻眼眸软软:刚刚发脾气的不是我。·感谢在2020-08-16 23:53:15~2020-08-17 23:40: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听归 3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5章湛寻在她睡着时, 眸光落在那张苍白的脸蛋上,沦陷坠落无数次,他在想自己要是再早点和她重遇就好了。慕不紊去世后, 他爹到逐州市接他时, 面对这么个从无交集的人,说实话,他并无波动。但湛恪己提到“凭州市”, 与宋酌临别时, 她说过要去凭州市。所以,他点头了。等自己年长点, 有能力去找她时,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离自己这么近。她从娇娇软软的小孩儿到现在能咬牙忍痛、一声不吭, 他才在她身边,总觉得太晚了。“这是从哪儿来的?”宋酌不再忍痛, 又是灵动的模样,喝完茶, 才反应过来校医室哪里来的这种东西。“让厨房送来的。”湛家厨房煮好茶, 再让司机开车送来校医室, 正好趁她醒来喝下。“还要不要?”湛寻想给她再倒一杯。“不要了, 嗝……”她喝饱了。宋酌在考场差点疼晕过去的事传开。1班的各科老师扼腕叹息, 尤其是历史老师。宋酌的历史只写了选择题, 看来这次的年级第一要被别的班夺去了。成绩一出来,所有人都傻眼。宋酌以912的分数占据第一, 比年级第二高出5分。历史老师看了眼她不及格的历史分数,以及总分和排名,脸色变了又变, 最后喝了口茶。这种结果宋酌也万万没想到,看来,私立高名扬在外的水平有夸大的水分,她喝了口热的草莓牛奶,感慨地摇摇头。任恰说这是来自“学霸的控分”“还有没有天理了”。温采思就是那个差宋酌5分的第二名,她滋味儿杂陈,要说开心吧,可人宋酌历史才那么点分居然排在她前面;要说不开心吧,她算是好不容易挤进了前三,能拿到奖学金。“采思你好厉害啊,看你都在玩手机还能考这么高分。”郦觅眼神里有崇拜。“没什么,运气好而已。”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拼命背书刷题,却还是没能考过宋酌。湛寻总算不是偏科严重得能让一半老师想留他在办公室,他的语史政三门加起来也有200分了。成绩单扔在桌面,没看,一直拿手机在刷刷打字,微信和曲医生聊天。1班的人分三拨,在意成绩的、看似在意成绩实际上有退路的、以及不在意成绩的。祝阙就是第二类,他扫了眼分数,就放一边去没再鸟一眼,开始琢磨自己生日那趴该怎么燥起来。琢磨了半天,最后被他爹夺走了举办权,成了生意场上的你来我往的利益场地。他在小群里提了句:【周六我生日,家里办生日宴,得空的就赏脸来趟呗。】语气蔫了吧唧,一看这生日宴就是正儿八经的、燥不动的宴会。但还是耐不住他人傻人缘好,群里大多数人都表示会去。湛寻还在和曲医生咨询调理身体的事情,退出去看见小群里的消息,来了句:【你生日不是过了么?】祝阙:【……】周六生日宴时。宋酌对着衣柜沉思,最后穿了身雪白色的束腰及膝裙,领口是法式方领,袖口的褶皱俏皮又不失气度,是聂爷爷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比较适合看上去正经、但又被祝阙努力弄不正经的生日宴。日色稀薄,天气微凉,为了方便出行不被冻成狗,她随身带了件薄外套。湛寻在楼下等她,颀长的身影立身于车门边。见她出现眸色亮了一瞬,再目及她精心的打扮,想到是为了祝阙那厮的生日宴,心里又不是那么好受。他在想自己要不要换双人字拖去?神游间,宋酌已经走到了他面前,脸蛋嫩了吧唧的,能掐出水。湛寻视线掠过时,心跳骤快,探手摸了几下,才摸到车门把手,打开车门让她上车。自己从另侧上去,见她手里提着个纸袋,问:“送给祝阙的?”“嗯。”单字音很糯,边点头,边扣安全带。“里边是什么?”湛寻低头,帮她把安全带扣进卡扣里。“面霜,超级滋润的。”也超级费钱的,她咬咬牙、狠狠心才在专柜买下的。湛寻怔愣半瞬,莫名觉得她送给自己的祛痘膏被面霜比下去了,难道自己的脸蛋还比不上祝阙的!他暗暗磨牙,“为什么送他这个?”为什么?自然是他需要这个,平时转头和湛寻说话时,无意间总能瞥见祝阙试图加入他们两人的大脸,皮肤状况有点糟糕,可能是天气转凉的原因。“看他脸太干了。”如实吐露心声。空气凝滞几瞬,湛寻偏头看着她。忽然觉得,宋酌绝对是只颜狗,看人先看脸。不行不行,他脑门好像又爆痘了,熬夜的罪。“那个呢?”发现她手里还有个小袋子,努嘴问。“这个啊……”宋酌觉得自己这礼物送得,简直能让祝阙拍手叫好,都是他用得上的。她探头,脸蛋神秘兮兮、眉目很灵动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自己干了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好事,煞有其事地说:“生发液。”……“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湛寻笑喷,骨头都笑蔫了,整个人懒靠在座椅上,形象暂失。“笑什么?”宋酌摸不着头脑。“没……没,他可需要这个了。”湛寻摆手,掩嘴忍笑,肩膀一抖一抖,声音都笑哑了。他在心里庆幸,自己还没有沦落到被宋酌送生发液的地步,现在祛痘膏就很令他满足。宴会在祝家的半山别墅举行,来的人很多,都是凭州市上流圈子的人,庭院里有乐队奏乐,在清扬优雅的乐声中,人人都挂着笑意,觥筹交错。祝阙对这些不感冒,把同龄的好友同学带到了后山办bbq。祝老爹咬着牙根警告:“给我安分点。”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白梁旭那帮人也来了,而且人家还是带着请帖光明正大到访。祝老爹知道自己儿子在学校和人白梁旭不待见。但那些都是孩子们的小打小闹,在宴会上闹起来性质就不一样了,因此特意叮嘱。祝阙瞧了眼白梁旭,捏着请帖,笑得妖孽似的,不情不愿点头:“噢……”后山被祝家打理得很精致,葱郁清宁,绿叶间的光柱静谧无声,连空气中微小的尘埃都漂浮不动。蓦地,光柱闪了一瞬,微小颗粒的尘埃开始跳动,因为他们从树下走过,惊扰了。到了片空旷的草地,早有人支好烧烤架,摆好桌子,所有的食材都备妥,就等他们来。湛妙撇眼打量了下,这后山虽然空气好,但地上蚂蚁爬来爬去,空气里还时不时传来阵虫子的叫声,不禁颇为嫌弃地抿嘴。但看到前面的白梁旭,正挽起袖子,预备动手烧烤,她又挤出个笑容,小跑朝他去。“那里光线不错,我们去拍照吧。”郦觅指着一处说。“嗯?噢好。”温采思收回凝集在远处并行的两个身影上的视线,点头应下。祝阙点完火,刚燃着木炭,就被他老爹让人叫去了前院,和宴会的客人打招呼。于是,他扔下句:“寻哥,你来帮我烤。”“……”湛寻正在给宋酌倒果汁,听到这话,把高脚杯递到宋酌手里,挽起袖子。宋酌视线无意扫过。就看见双十分赏心悦目的手臂,再往下,手指搭在烧烤架一角,稍微用力,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流畅又漂亮。烤架移了下位置,终于不再摇摇晃晃。宋酌没忍住,又“无意”地瞄了眼。“颜狗哟。”任恰嘴里塞着小蛋糕,飘过。听到这三字,她差点被果汁呛到。白梁旭正在烤棉花糖,左右没看到酱料。看了眼正喝了口果汁正轻咳的宋酌,说:“帮我递下巧克力酱,宋酌。”宋酌被任恰当场抓包,脸蛋微窘。白梁旭的话让她有了事做,立即拿起巧克力酱递给他。于是,后来。“递下托盘。”白梁旭眼也没抬地说。宋酌正想把托盘拿起,有只手径直夺过,湛妙把托盘放在湛寻面前,回身瞪了眼宋酌。她淡淡抿嘴,把果汁搁下。棉花糖烤好,总共五串。白梁旭一眼扫过,自己和那人之间,隔了四个人,于是手里的棉花糖开始分发,曾共手里被塞了一串,湛妙也有,又分别给了两个男生一串。最后,递在宋酌眼前。手势朝下,如果她不接,这串巧克力棉花糖就要掉到地上。宋酌几乎是反射性的,微微蹲下接过。温采思拍完照回来,看似无意地说:“你们俩看上去很般配啊。”此言一出,宋酌正咬下口酥甜的棉花糖,动作顿住,回身看了眼在身后烧烤架旁的湛寻,他正掀眸,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她有些看懂了他的拧眉。白梁旭勾唇笑得狂妄。而旁边的湛妙已经耐不住了,竖目质问:“温采思你瞎说什么呢!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温采思脸带无辜。话头被提起,湛妙看着宋酌的眼神就满含警惕。宋酌有时眸光朝白梁旭那边看过去点,湛妙的眼刀子就狂飞过来。她叹气,干脆眼观脚尖。湛寻眼底倒没什么刀子,软软的,水汽氤氲的,瞧着宋酌手里的棉花糖木签,恨不得戳出个洞。“好吃吗?”他话音里有赌气的沉闷。说实话,好吃的不得了。但宋酌不想惹他郁闷,于是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好吃,一点儿也不好吃。”“……”你简直恨不得把棍子给嘬一遍。于是,本来对烧烤懒倦提不起劲儿的湛寻,顿时燃起强烈的胜负欲。眸色少见的认真,抓了把牛肉串,在炭火上翻面烤熟,干练又利落,另只手腕点动,在上边撒上香料。宋酌吃了这个,还能想起棉花糖算他输!“寻哥,你肠胃不好么?”祝阙疑惑。湛寻:“?”“不然为什么要把肉烤成屎?方便消化?”从前院回来的祝阙,瞥了眼焦黑的肉串,打心眼里发出困惑和感慨。湛寻:“……”&#*#滚!!作者有话要说:厨房杀手从此c位出道。第26章气氛微妙极了。湛寻埋头, 盯着前面这坨被祝阙称之为“屎”的玩意儿,越看越像,越看越像……他陷入了沉思。刘虎彪正巧过来, 听到祝阙的吐槽, 飞了他一眼,寻哥不要面子的嘛。他立马打圆场说:“傻缺你懂屁!就是要这种黑焦黑焦的才好吃。”“呕── ”刘虎彪拿起一串,牙齿碰到木签子, 刚咬了半块肉进嘴, 肉触碰到味蕾那秒,直接带着声儿吐了出来。再一看, 湛寻脸色更沉了。他们俩眼神飘忽,对视两眼,都选择撒腿跑远。真怕湛寻要上来踹他们。宋酌正在远处坐着, 和任恰她们吃着祝家厨师烤的串串。温采思在旁边桌,湛妙正在里手机回复信息, 顺手就在旁边桌拉开椅子坐下。温采思余光见她坐下,便和郦觅说:“白梁旭和湛寻祝阙他们不是互相不待见么?他怎么会来生日宴?”“我猜可能是家长要他来参加的吧, 祝家和白家有生意往来。”郦觅顺口应声说。“我看他是为了宋酌才来的。”那第五串棉花糖, 她看得一清二楚。话音刚落, 湛妙眼里盛怒闪过, 转而嗤声说:“那你又是为了谁来的?湛寻?”“你!你别瞎说。”温采思露出慌张。“你别那么虚伪行不行, 自己喜欢湛寻, 湛寻心里有宋酌,你看不惯她, 想拿我当垫脚石对付她?所以拼命给我们俩拉仇恨?”湛妙看了眼温采思越来越青的脸色,漫不经心地欣赏了下今早刚做的指甲,语气不紧不慢:“真当有人是傻子?”郦觅为她辩解:“湛妙你别瞎说, 采思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湛妙斜了她一眼,“还真有傻子呢。你口中的采思,考前不知道多费劲的复习呢,在你面前就说自己天天玩手游;还有,你问她借笔记,她和你说没记笔记,其实抽屉里笔记本一大堆。”这也是她无意间发现的,既然温采思要来惹她,就别怪她撕破脸皮,不给她留半点情面!她说完,就离开了这桌,悠悠朝自己的好友走去。郦觅听完,看着仿佛被她的犀利击中的温采思,一时不知道该信谁的。温采思脸色刷白,低头带着哭腔:“被她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是个虚伪的人,但是我背地里学习,也是怕有大家觉得我不是一个有天分的人,郦觅,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没……没事。”郦觅忽然有些看不透眼前的人,愣愣地说。另一边的宋酌还不知道她们这里发生了什么。她远远见着湛寻烤好了牛肉串。走过去,捧场似的拿了一串,正要张嘴咬下。被湛寻抢了下去,他闷声承认了很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别,难吃。”“你手怎么了?”她手停在半空,问道。他的左手食指指腹上有个通红的小水泡,她再看到旁边的点火器和烤架里边的炭火,心里有了答案:“被烫到了?”“没有。”湛寻食指弯曲,遮掩水泡,不愿承认。但眼睫又含着颤意,半遮眸色,让人误会他是在忍痛不说。“什么没有,你快点过来。”宋酌杏眼微瞠,皱眉看他,抓过他的左手腕,要带他去处理下水泡。“疼。”湛寻嗓音低软,轻声喁语。小声得像猫咪在叫疼,但足以让宋酌心里一紧,立马松开手,这才发现他手腕处竟然也有个水泡,天知道他是烤肉还是烤自己。“我去让祝阙拿个医药箱过来。”她说。和祝阙说了这事,祝阙也挺急的,直接说:“干脆让寻哥去让李医生处理。”李医生是祝家的家庭医生,现在正在别墅前院。于是,湛寻被宋酌半推着往前院去。两个手心搭在他的背脊线上,力道于他是微小。背脊被手心触碰的地方,隔着薄薄的衣物,能感受到她掌心裹挟的凉,如同残冰在春水里融化,亦如在被羽毛轻轻挠动。那阵酥痒,从尾骨直至四肢百骸。他拖着步子不愿走,眼皮慵懒地半搭,嘴角浮起,在一寸一寸感受。下一瞬,祝阙和刘虎彪直接跑过来。架着湛寻往前院去。那阵酥痒消失,只剩左右两个憨憨。“寻哥,你说说你,上次感冒也不愿意看医生,这次手受伤又是,宋酌也劝不了你,那哥们只能用强的了。”祝阙嘴巴没停。走出一段距离,离宋酌较远时。湛寻甩手挣开他们两人,收手拂了下微皱的衣服,伸出左手,五指张张合合:“看看!哪里有伤?”“这他妈算伤吗?”拇指指腹按了几下食指上的水泡,水泡受压泛白,险些破开,松手后,白皙的长指上泛红,他眉都没皱半下。祝阙傻了,宋酌要医药箱的急迫模样,他还以为寻哥的手都不全乎了,这会儿看来看去,就两黄豆大小的水泡。反应慢半拍愣愣地说:“我还以为你手指要断了呢……”“主要是宋酌看上去太急,我们就……”刘虎彪底气不足地解释。宋酌在后边扬声催他:“怎么还不去?”“这就去。”湛寻收敛起带着锋芒的气势,每丝黑发都软软顺下,哪里还敢像刚刚那样戳手上的水泡。就差捂着手,在宋酌面前软声咋呼喊疼了。“你就别瞎担心了,”白梁旭顺着她的目光,朝湛寻的背影望去,悠声无谓地说,“最严重的时候,他左手都骨折过,打着石膏也照样在私立高狂得很。”“你打的?”宋酌回身仰头直视他,倏地来这么句。猝不及防。白梁旭差点莫名一阵心虚,随即摆手撇头说:“哪儿能啊,他自己造的。”话音未落,宋酌已经从他身侧走过,也不知道信没信。白梁旭眉尾微挑,转身迈腿跟在后头。任恰朝她招手:“小酌快过来,教教我怎么烤串。”说实话,宋酌真的不算有厨艺的天分。刚到凭州市时,湛家一直会派个帮佣阿姨每天到湛荣居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她的半吊子厨艺就是在那个阿姨那儿学的。直到去年,阿姨退休回老家了,她才独自一人撑起自己每日三餐的饮食。现在,烤串还真难不倒她。湛寻烤得黑乎乎的牛肉串,一看就是没控制好炭火的温度的时长,她只看了一眼就认定味道会不好,但湛寻见她吃棉花糖时整个人都沉沉闷闷的。她想哄哄他,才拿了一串捧场。白梁旭合手抱胸,静静看着。她娴熟的动作和手艺,眉眼清灵又温静。忽然觉得自己和宋酌很像,又十分不像,在让自己适应生活这点,他和她差得太多太多。“哎呀呀着火了。”任恰惊呼,她手里的木签被烧着了,她张嘴疯狂吹火,最后干脆把失败品扔进了垃圾桶,这么一来,她学习的劲儿全无,在旁边等着宋酌烤好喂食。宋酌笑得脸颊的奶肥挤得圆圆嘟嘟。白梁旭突然想伸手去捏捏。轻咳一声,把手揣进了裤兜。湛妙在远处桌边坐着玩游戏,视线一直放在白梁旭身上,再在他和宋酌的身上流连。她渐渐觉得,温采思的话有可能是对的。白梁旭为了谁来。“梁旭哥哥,来玩游戏吧。”她走过去俏声说。“你们玩,我饿了。”眼神下移,落在宋酌即将烤好的鱿鱼串上。“我们那桌有小点心的。”湛妙瞥了眼烤串,上边附着油和各种调料,嫌恶地皱眉。白梁旭接着摇头,“现在只想吃这个。”任恰听着这话,犀利的眼睛眯了眯,有抓到点什么关键信息,再看到湛妙越来越怒视宋酌的眼神。故意打趣地说:“合着你就想蹭烤鱿鱼吃吃呗。”把白梁旭停留不走的原因引到在烤鱿鱼上,省得湛妙拿小酌开刀。蹭吃?湛妙撇嘴说:“这有什么好吃的?油腻腻的,这里树多飞虫也多,一点都不卫生。”“还有你,宋酌,祝家的厨师烤这个都戴着手套和帽子,怎么就你直接拿手碰,脏死了。”这里除了厨师,其他人本来就是新奇想上手体验体验烤串,怎么可能还戴个手套。况且她又没用手碰肉,只是抓着竹签而已。白梁旭蹙眉,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宋酌冷不丁的话音:“你这么讲究,最好别吸空气,因为里边有我放的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任恰笑得满地找头。任恰笑就算了,白梁旭也笑得难以自抑,看宋酌的眼神甚至还带着兴味。湛妙被气得哑口无言杵在一边,脸色涨红,但嘴巴张张合合,又不知道怎么骂回去。对付温采思那种端着的,她尚能游刃有余。但宋酌这种冷冷幽幽戳你一句的,她嘴巴完全跟不上脑子里的怒意。或许只能在半夜三更痛悔,自己应该这样那样回嘴的。宋酌耳根终于清静,连空气都格外清新。她在想,要不要告诉湛妙,其实自己没放屁?“梁旭哥哥,咱们赶紧走吧,这里空气不大好。”湛妙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句话,杀伤力毫无。作者有话要说:x月后某湛姓人士出了集团大楼,车速飙升,回家迅速,敲了敲他老婆房门:“我受伤了……疼死我了,手要废了。”他老婆医药箱就位。结果──手指一道口子拿放大镜看也才屁点大!“湛寻!你玩我呢!就这有什么可急的。”湛寻os:可不得快点,不然该愈合了。·感谢在2020-08-18 22:38:59~2020-08-20 00:26: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只途径了盛开 2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7章生日宴结束时, 临近黄昏。潇潇的秋雨来得汹汹,雨滴俯冲下来,砸在车顶、草坪、窗户……裹挟着的光线都是湿漉漉的、透着暮色的昏暗, 日色渐渐隐遁。湛寻左手敷着烫伤药膏, 右手撑伞朝路边的迈巴赫去,黑色的伞面很宽阔,容得下他和宋酌二人。雨珠落在伞面滚落的声音, 像首切切的琵琶曲, 急着入耳,又急着回到地面。宋酌问他:“手还疼吗?”“可疼, 尤其是上了药之后。”正巧,宋酌一个没踩稳,在湿滑的地面上重心不稳, 脸蛋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湛寻眼疾手快,手臂揽住滑向地面的细腰, 左手掌扣住了她的腰背,稳住了飞向大地的她。她攥着他的衣角, 惊魂落定。什么时候能治治下盘不稳这毛病就好了。蓦地, 思绪一闪, 她反应过来, 站得笔挺笔挺。扯过他揽住自己的手掌查看, 果然, 水泡破了。皮软塌塌地耷在伤口处,露出红丝丝的嫩肉, 闪着掺着血丝的水光,看着就疼。宋酌嘴巴微张,对着伤口吹出凉风。“嘶……”湛寻想收回手。察觉到他微微后撤的力道。她以为自己没轻没重, 弄疼了他,立马停下,松开他的手,没再往他手上鼓嘴吹风。不是疼,是痒。手心里跟有只精灵在闹腾似的,闹得他想屈指盖住,它就消失了,剩他红着个脸。在宋酌抓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吹风时,他就脸红了,红得一塌糊涂。从脸到脖颈,甚至是薄薄的耳垂。都泛着粉红,像是在火山口的沸腾里滚烫了一遭。“你看起来怎么这么烫?”……“我天生体热。”没错,体热。“这样呀,我和你正相反,我天生体寒。”她突然想逗逗他。“曲医生之前是开中医馆的,他能调理体寒。”他真的聊下去了。虽然白皙的肤色里晕染着绯红、连眼眸都软得像秋水,但语气正正经经、严严肃肃。曲医生是湛家的家庭医生,之前湛寻淋雨发烧那次,她曾见过,印象已经模糊。他接着说:“我和他提过你的身体状况,他说能调理好,这样你以后就不会像考试那次……疼得那么难受了。”石块荡入深潭,激起簇水花,随后是不止的涟漪。有这么个人,会时刻想着你,你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宋酌眨巴两下眼,明白点什么,心里丝丝异样。她正想言谢。目光却望见一个成熟的侧影,高挺的鼻梁,眉眼深邃,脸上的轮廓带着岁月雕琢后的痕迹。司机举伞帮他开车门,他正要上车。多看一眼,就多了无数的熟悉感。潮水碰撞心底伫立多年的礁石,激荡起千层浪花,她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速度可以这么快,她几乎是冲到那辆车旁边,可还是慢了一瞬。车辆启动,压过路边的积水,车速越来越快。她朝着车影喊了声:“宋越!”又急又气时,她就是这么喊她爸的,直接喊名字。就像是听到、听懂了她的喊声,黑色的车辆缓缓停下,她心里狂喜,拔腿要跑过去。可下一秒,车辆不作停留,绝尘而去,溅起的水花落回路边,又归于平静。伞撑在她的头顶,湛寻静立在她身旁,同样望着那个车影,敛目若有所思。他记下了那串车牌号,发给祝阙。不一会儿,祝阙的消息来了:【问过我家老爹,车是应家的,应家做建材生意的,去年羊家撤离凭州市的建材市场后,他们家就搬来了,这次也在生日宴受邀名单里】湛寻扫过这些信息,垂眸注视宋酌,有着不忍,接着打字问:【车里是谁?】【应域,应家的男主人。不过寻哥,你问这些干啥?】【回头说】湛寻把手机的聊天界面给宋酌看。十秒过后。他亲眼看到她眼底的落空,脆弱一闪而过,有些后悔这么做了。宋酌呼出段气,抿唇笑着点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错了,我想的根本不可能实现。”“这次我可不想哭,你别招惹我。”她叉腰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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