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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太监我承包了》TXT全集下载_21(1 / 1)

她跟着看向魏栖,平淡道:“你让我去么。”他侧过头,略显阴郁的嘴角漾出一抹笑意,“随你喜欢,我自信能保你周全。”“魏栖!”林琛拍桌而起,方才曹居令看他们的眼里埋着杀意,今晚的喜宴怕是鸿门宴,他如何能让公主去冒险。“大哥不信我?”林琛绷着脸道:“她的命可不能开玩笑。”魏栖温和道:“我不会拿她开玩笑。”她笑着挽住了他的手臂,“我喜欢你这幅自信的样子。”“啧啧啧,酸。”李盛大摇大摆地牵着莺莺下楼,一听这话便忍不住了,果真是众星捧月,他还真好奇这秦姑娘的身份。第55章 瓮中捉鳖日落西沉, 城门、屋舍、大街小巷,全被笼罩在黑夜里,城内百姓早早歇下,唯独曹府张灯结彩大摆宴席。然而曹府也就外头看着热闹, 院子里压根没什么人, 空荡荡的, 摆放整齐的二十张桌子只坐了两张。“噼里啪啦”,两排鞭炮被人点起后响得诡异, 红纸四溅, 青烟弥漫,合着两旁的大红灯笼无端生出一丝死气。此行的十三名暗卫从不轻易现身,而今晚,除了几个有任务在身的, 其余全来了曹府。鞭炮声一落, 魏栖牵着梁绯絮踏入大门, 林琛和莫瑆紧随其后。院子里烛光亮堂, 各处可见大红色, 映得人晃眼头昏。成亲大日子,前厅本该是最热闹的地儿, 可此时只站了曹居令一人, 再说那坐满的两桌,并不是曹家亲戚, 而是当地商贾。对于曹居令来说,狗急也是会跳墙的, 他们欺人太甚。原本走了多好,非要回来。他刚想完,身后便传来了管家洪亮的声音。“老爷, 贵客来了。”曹居令转身时便换上了假意堆砌的笑脸,荣光满面。戏开场了,他自然是要演的,还得好好演。“公子终于来了,本官可是等了你许久。”暗中环顾一圈,梁绯絮心道,还真是鸿门宴,连夜风都冷了。“曹大人,恭喜恭喜。”魏栖一抬手,莫瑆冷脸捧着贺礼上前,“这是在下为曹府准备的一点心意。”“公子客气了,快快入座。”曹居令招了人过来倒酒,笑眯眯道:“说起来,本官一直没问公子姓甚名谁。”目光从酒水里上移,魏栖波澜不惊道:“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曹大人想叫什么便叫什么。”曹居令微微一怔,面上的僵笑有些挂不住,语气随即尖了一分,“来都来了,不报上名字是不是不大合礼数?”“是,曹大人说得对。”魏栖端起酒杯起身,“在下姓靳,单名飞。”“原来是靳公子,失敬失敬。”眸光微闪,曹居令顺手拿起酒杯在脑中回想,朝中没有一位姓靳的官员,怕是假名字。假名字也无所谓,反正今晚他们难逃一死。两人碰杯后,梁绯絮问道:“王昼同曹小姐怎么还没出来?”既然是鸿门宴,她不免为王昼捏了把汗。曹居令面上闪过一缕恍惚,讪笑道:“还在里头准备呢,吉时没到,你们几位先吃点东西,老夫进去瞧瞧。”他说罢进了后院。林琛随口打发走了侍者,梁绯絮凑近魏栖问:“那酒你真喝了?”魏栖侧头,在她耳边小声道:“你觉得我是傻子么?”“不是。”她在桌下拉紧了他的衣袖,“今日是我第二次吃鸿门宴,不过这次你在。”“上次么……”他望着不远处的红绸,回忆起上次在孟苟手里救下她的情形,眉宇间猛然罩了一层寒霜。几人聊着天,并不动桌上的酒菜。林琛仰头张望了会儿,却见那两桌人都在瞧他们,不安道:“你们觉得王昼的本事如何?”“尚可。”莫瑆淡淡道。魏栖惬意地拿起酒壶给几人斟酒,“我是明部的人,如何清楚你们暗部的事。”一把按下酒壶,林琛咬牙道:“你最好是安排好了人,否则她出事,我们都没好果子吃。”“大哥别急。”“婚礼开始前,曹某想先说两句。多谢各位在百忙中来曹府参加婚礼,我曹某人在礼州为官多年,真心朋友并不多。”曹居令行至前厅中央站定,满院红色在他眸中显现,他双手一张,“来吧,婚礼开始。”伴着他的双手垂下,“咯吱”一声,曹府大门被关上。*“啪啪”,曹居令死死地盯着几人,连拍两次手。院门一开,后头走出三人,准确说是两人拖着一人,王昼无力地垂着头,看样子是昏迷了,院内宾客见状齐齐一愣。“这不是新郎官么?”“他怎么了?”“曹大人,你这是何意?”那两桌议论纷纷,魏栖望着昏迷的王昼不语,以他的本事绝不可能轻易中迷药。眼下只有一种解释,对方是一个无法让他拒绝的人,曹佳丽。他真动情了。“诸位,这便是我曹某人的女婿,今日的新郎官。”曹居令负手在后,平平无奇的面庞很是用力地做着大表情,“我女儿喜欢他要嫁给他,可他呢,竟欺骗我女儿的感情!此等居心叵测的女婿,曹某人真不敢要。”他说得愤懑,似是受了天大的气,院子里为数不多的人全站了起来。“曹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问得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曹居令阴冷的目光朝几人飞射而来,“那便要问问都城来的这三位了。”“都城?”两桌商贾不约而同朝梁绯絮等人看来,眸中惊惧交替变换。“对。”曹居令冷哼一声,大笑道:“你究竟是谁,少给老夫耍花招。大门都闭了,老夫拿你们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别想着逃,城门已关,这喜宴也是你们的丧宴,如何?可还算惊喜?”来时魏栖便说过,他能保她周全。梁绯絮此刻也不慌,好整以暇地等着曹居令往下说。林琛反倒慌了,慌极,他死了没关系,可公主伤不得。“老夫知道你们身边有几个厉害的人,呵,再厉害的人也抗不过车轮战不是么。”曹居令说着狠狠踹了一脚王昼,“靳公子,他交给你的那本假账簿你已看过了吧?”“不错,我看过。”魏栖站起身,从容道:“可我觉得那是真账簿。”“错,那是假的。”曹居令摇手,抬腿又踹了王昼一脚,“他来的第一天我便在防他了,从头到尾,我给他看的都是假账簿。不过即便是假的,你们几个也留不得。来人啊。”他大声一喊,周围随即冲进来几百人,团团将院子围住。“爹!”女声凄厉,曹佳丽从院门里跑了出来,她还未上妆,长发也未梳髻,如云般的青丝披散着,急急冲到曹居令身前跪下求道:“爹,你不要杀他,女儿求你不要杀他……”“你这又是何苦。”曹居令俯下身,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儿满眼心疼,抬手抚着她的长发道:“佳丽,别怪爹狠心,若不杀这群人,我们谁都活不了。至于王昼,爹答应你,以后定给你找个更好的男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半点儿也不值得你爱。”“我知道……我都知道……”曹佳丽望着王昼费力地摇头,她哭得泣不成声,豆大的泪珠“扑簌扑簌”往地上落,断断续续道:“爹,女儿已经,喜欢上他了,只要爹放过他,女儿一定,一定让他忘记自己的身份,爹……”真想不到,曹佳丽对王昼有如此深情。梁绯絮不由在心底叹了一句,可惜。“傻女儿。”曹居令别过脸,扬手果决道:“快,将小姐拉回屋里,再看不好你们也别想活了!”“是。”两名家丁疾步过来将曹佳丽强拉进院门,她沙哑的哀求声渐渐远去,“爹!爹!女儿求你,求你……”深吸一口气,曹居令压下眸中的心疼之色才回身,他面向众人时的神情便如那日升堂,“好,现在来了结我们之间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我们?”梁绯絮开口问,这曹居令是真狗急跳墙了。“啊,让我想想。”曹居令侧头,管家当即奉上一柄宽刀,“大概会一个个杀吧?你们觉得如何?”“不如何,我先念一段假账簿给你听听。”魏栖拎了壶酒,手腕一斜,慢吞吞地将酒水倒在地上,“去年,礼州百姓共交赋税三十五万两,除去地方所需二十万两,你上交朝廷十五万两,而那留下的二十万两里有十二万两给了同一个人。”“腾”地一下,曹居令的脸霎时变得惨白,怎么回事,他不是给的假账簿么,为何王昼拿走的是真账簿。一个人?梁绯絮偏头疑惑,他为何不直说是谁。“曹大人以为我拿的账簿是真还是假?”“不论真假,你们今晚都得死。”曹居令振臂一挥,喝道:“上,擒住他们!”还没等院子里的打手上来拿人,院子外倏然火光四起,听得那整齐有力的脚步声,来人怕是比他院子里的打手都多,“怎么回事?”管家匆匆上前在他耳边说道:“老爷,外头来了一堆人,领头看起来像是总兵大人。”“你说什么!”曹居令遽然一震,险些站不稳身子。总兵来这儿莫不是为救他们几人。他正想一不做二不休时,“嘭”,大门被人踢开,穿着一身戎装的男人进了院子,正是总兵彭津,而他身侧还跟着一人,这人穿着官服,看品阶与他相同。彭津对上梁绯絮时神色大变,身子一弯便想行礼,“微……”“彭大人。”魏栖出手稳稳扶住他,对着他身侧的周浮生恭敬道:“草民见过钦差大人。”“民女见过钦差大人。”心下生疑,梁绯絮便接了这么一句。“钦差大人?”曹居令捏紧手里的宽刀,额间有冷汗流下,他做梦也没料到这人会将钦差大人引来。仇公公为何不提前告知他。彭津到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回栽了。“来人,将曹居令拿下!”第56章 亲人技巧曹居令被抓时, 巡夜的打更人边敲铜锣边喊,“大家别睡了,起来看戏啊,狗官被抓了!”打更人一喊, 原本早已睡下的家家户户接二连三亮起了灯, 全城百姓纷纷从梦中惊醒坐起, 披上外衣便赶来了曹府。“曹知府真被抓人?”“不是官官相护?”“是真的,我方才瞧见了!”“今日吹了什么东风。”还没等彭津将曹居令押出大门, 围观人群便将曹府周围挤得水泄不通, 寻不到一点空隙走人。见状,魏栖揽住梁绯絮直接上了屋顶,单足几点瓦檐飞掠。即便带了一人,他的身姿也依旧轻盈。夜间的晚风呼呼吹在面上, 凉丝丝的, 梁绯絮不敢往下看便对上了魏栖的侧脸,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 视线坚毅。十二岁的初见, 他最打动她的便是一双眼。“真钦差是你吧?”她抓紧他的衣衫,最后还是问出了声, “我们走的前一天, 父皇给了你这个身份?”“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原来如此。”她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两人一道默下, 四下只留急速的风声,压迫着耳膜。缓缓收回看他的目光, 她仰头望进漆黑的夜里。那日父皇说要考较他,便是让他当钦差大臣?古怪,父皇究竟是如何想的, 早早知晓他的身份却将他留在身侧。莫非是出于愧疚想用她来弥补他?这算什么。直到足尖踩上地面,梁绯絮才回神,她侧头问:“我记得你方才说,曹居令有十二万两都给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谁?”魏栖避开她的视线道:“还不清楚。”“不清楚?”她追问,他今晚不大对劲,像是有心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要命了,真沉。”声音方落,林琛从屋顶跳下,他嫌弃地放下王昼,抱怨道:“这体力活怎么不让莫瑆做,我更想去帮人。”“王昼今夜可是大功臣。”她笑着朝林琛走去,“哥哥,他何时能醒?”林琛俯身拍了拍王昼的脸,“昏得跟猪一样,不清楚。”“我看那曹家小姐挺喜欢他的,哭得我动容。”梁绯絮回想起那时的曹佳丽,心头慢慢起了无可奈何的悲凉,“可惜。他们若换个方式相遇,也许便成了。”她说者无心,魏栖听者有意,目光随即泛上茫然之色。*客栈。成潭扶着王昼刚躺下,林琛右手一拂,拿起桌上的茶壶便泼了过去,偏黄的茶水在空中走过一道优美的弧度,随后,稳稳打在王昼脸上。“咳咳咳,有刺客!”王昼大喊一声翻身坐起,视线撞上榻前站着的几人时蓦地一怔,“少爷,小姐,姑爷……”“没有刺客,别急。”梁绯絮俯身盯着他仔细瞧了敲,揶揄道:“你人是醒了,怎么感觉魂儿还没回来,魂儿去哪儿了?”“哪有什么魂儿。”王昼抬手抹去满面的茶水,揉着肩膀不自在道:“小姐可别开我的玩笑,我不禁吓。”她点点头,又道:“我问你一句,你敢不敢老实回答?”王昼向来最不能激,听得这话便道:“有什么不敢的,小姐尽管问,答不上来算我输。”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梁绯絮认真道:“我问你,你可是喜欢那位爱当街强抢民男,泼辣又美丽的曹小姐?”“……”闻言,王昼面上神情瞬息一变,灵活的眼珠缓缓停滞,仿佛失了光。“答不上来?”窗外,凤瑀的声音响了。“这个问题,我还真答不上来。”王昼尴尬地挠了挠头,打着哈欠道:“我去曹府十几天挨了那么多打,如今难得睡个好觉,小姐让我睡会儿吧。”“嗯,你好好休息。”魏栖伸手将梁绯絮拉至身侧,“我们走。”“哐当”,几人一走,房内寂静无声,黑沉沉的,王昼躺下后望着床顶沉思。他喜欢曹佳丽?喜欢么?他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与其他人不同,而她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之前那些事便不说了,她将他带回曹府后可没少打他,若非他功夫好,下场便跟那些文弱书生一般。对,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而男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会念念不忘,最终化为心底不可碰触的一部分。曹居令倒了,她什么下场,魏栖说过。罢了罢了。他们谁也不欠谁,只是相遇在一个不恰当的时机。*望着魏栖点灯的背影,梁绯絮默了片刻,等他放下火折子才问,“你有一句话还没回答我。”“你看吧。”魏栖拿出一本厚厚的账簿交给她。“这是曹居令说的账簿?”她接过后一页页翻着,纸张已泛黄,上头的字迹倒是不模糊。看了一半有余,她不懂赋税理不出什么线索,只觉曹居令收得太多,上交朝廷太少,确实是件怪事。礼州并不富裕,地方所需哪儿用得着二十万两。然而翻到后几页时,有个名字出现得相当频繁,只去不回。曹居令将这么一大笔钱给他是图什么。公z号:半#夏%甜*酥“姜愁是谁?”魏栖抬头,沉吟许久,淡淡道:“你认识。”“我认识?”梁绯絮垂眸思索。她认识的人并不多,且大多是宫里的。然而魏栖如此说,那姜愁必然是自己熟悉之人,而在她熟悉的人里头,她只能想到一个。他曾是父皇身侧最得宠的太监。对了,只有他。有他的庇佑,曹居令才敢在礼州肆无忌惮。“是仇公公?”魏栖点点头,走了几步撩起衣摆坐上床榻,“嗯。”“……”她拿着账簿行至他身前,总觉得他在等她继续问下去,“你如何知道是他?”僵硬地扯起嘴角,他直直看她,许久才开口,“你或许不知道,我还有另一个身份。”“什么身份?”她身子一矮在他身畔坐下。“仇末的干儿子。”他说话时并未看他,呆呆地望着一处。“……”梁绯絮震了一下,险些拿不住手中的账簿,他怎么成了仇末的干儿子。前世十二岁那年,是仇末害她失忆。可他却是仇末的干儿子,这便是造化弄人么。他缓缓侧过头来,轻声问:“你不信?”“不。”她摇摇头,出口的声音有些虚无,“是太惊讶了,缘分还真不可捉摸。”合上账簿,她仰头瞧他,“你为何要认他做干爹?”他讥笑道:“当时的我无权无势,只能去巴结他,你以为我为何不是真太监?”“是他救了你。”她都不晓得,他跟仇末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若是如此,前世他们走不到一起也算命中如此。“对,是他救了我。”他半仰着头,望着明亮的烛火回忆,眸子虽亮,可言语里沁着冷意,“那年,我被人贩子卖来都城,人生地不熟,想养活自己必须找点事做,谁想第一个同我说话的人诓了我。”“仇公公为何要救你,我不信他是一个无缘无故做善事的人。”他哼了声,叹道:“我父亲曾救过他。”屋内静默。“……别想那些让自己不快的事。”她站起身,飞快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柔柔道:“夜深了,歇息吧,要不要我为你宽衣?”从回忆中抽身,魏栖板起脸道:“你过来,我为你宽衣。”*洗漱过后,两人仰躺在榻上,并没盖一条被子。魏栖挥手灭灯,屋内静地很,而外头走廊上还亮着灯,帐帘内自然也不暗。明日周浮生重审董彬刘慧儿的案子,梁绯絮已打定主意去做讼师,这会儿便在脑内一遍遍过着各种人证物证。一想昨日凤瑀那番说辞,她不禁莞尔。“笑什么?”他睁眼。“凤瑀才比我大一岁,说话却那般大胆。”她见他醒着便想逗逗他,“你喝醉时也挺大胆的,跟平日的正经模样像两个人。”窗外有人影一闪而过,昏暗中,魏栖转过身来,凑近她问:“你喜欢哪一个?”“都不喜欢。”她挪了挪位置,半带调笑道:“记得之前用一万两才能买你亲我,如今呢,要多少?”“我在你心里值多少?”他说着又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上面庞,她便觉有些痒,自觉往下一缩,拉起被子盖住口鼻道:“你都喜欢上我了,不值钱。其实凤瑀长得挺俊俏的,还……”“你是拿他气我么?”他扒下被子勾起她的下巴,倾身从额头吻到了眉心,最后停在唇角,“比起第一次亲你有没有进步?”好半晌,她回过神,推着他恼道:“没有!”“那再来一次。”这次,他直接亲上了她,动作也不急,先似有似无地引着她,等她没那么紧绷时才逐渐放肆。她半推半就地任他亲着,青涩回应。单手扯开碍事的被子,他一手按住她,细细描摹出姣好的唇形,时不时轻轻一咬,随后如摩挲一般碾过。“嗯……”她坚持不了一刻便软成一滩水,两手无力地抓着他身前的被子,生生捏出两道五指印。直到窗外没了声,他才松开她,呼吸微微粗重,“有感觉了么,是不是比以前好?”“……没有。”她察觉到身前的被子被掀开大半便捶了他一下,喘着气道:“除了醉酒的第一次,你都是在咬我,一点也不行,我要歇息。”语毕,她拉着被子往上一扯,将自己整个蒙住。窸窸窣窣的耗子又来了,他不依不饶地缠上去,“公主到底记不记得画册后几页的图。”“记得!”她忍无可忍,掀开被子使劲瞪他,挑衅道:“不就是在马,马上么,你也就敢嘴上调戏我,有本事来真的,还不如凤瑀直接。”“……来真的就来真的,你别喊停。”他耳朵一动,掀开两人的被子往旁一扔,顺势压了上去。她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心尖一跳,脱口道:“停。”作者有话要说:暗卫:一到里头灭灯,我们得贴到门上去,太难了。第57章 真相大白“今晚夜色正好。”他俯下身, 偏凉的薄唇若即若离地碰着她,不轻不重,撩人地刚好,“一个时辰后再喊停。”语毕, 似乎是不大好意思, 他看着她的眼眸躲闪了一下。“停!”她慌忙按着他下倾的肩头, 不安地说话都结巴了,“别, 不来了, 别来真的,我方才是乱说……”“不,行。”简单的两个字被拉长,仿佛从嗓子口透出, 带了点戏谑的意味。他单手撑着自己, 惬意地欣赏她此时的窘态。“你敢!本宫不准。”心念一动, 她使劲睁眼瞪他, 妄图用自己的公主气势让对方自动放弃。“你看我敢不敢。”“唔……”这个吻比起刚刚要激烈地多, 他扣着她,不许她逃, 也不让她逃。到最后, 她只觉身心都是软的,腰间系带已开, 领口凌乱地敞着。他直起身,亮如星辰的眸子又深了几分, 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每一个表情。“公主要喊停么?”还没等梁绯絮出声回答,“砰砰砰……砰砰砰……”,门窗被敲地震天响, 这次倒不是一人来敲了,而是十几人一同敲,大有一副把门窗敲碎的架势。如此之响的魔音,毫不费力地引了整层抱怨,那些早已睡下的旅客纷纷打开房门骂街。“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什么,闹鬼了?”“敲你祖宗呢!”……榻上两人对视一眼,对此心照不宣。深吸一口气,魏栖侧身翻下,默默捡起被子将自己盖住,留给她一个好看的后脑勺。他这模样真叫她好笑,她清了清嗓子,拉着他的衣领忍笑道:“靳誉哥哥,要帮么?”“……不用。”他咬牙。*日升,周浮生开堂。天还是雾蒙蒙时,礼州城的街道便热闹起来了,人多地堪比过年。各色早点摊子摆了一路,一路通到府衙门口。曹居令下马,全城百姓都还没从昨晚的震惊中回神,这日更是醒得早,将府衙里里外外围得风雨不透。今儿不仅是周浮生上任第一天,还是董彬刘慧儿那案子的重审日。只要不是瞎子,谁都看得出西门展和金桂娘那点破事,至于钱旺来是谁杀的,看新知府的本事,一案定好坏。为做讼师,梁绯絮今日穿了件粗布麻衣站在人群最前头,柳色紧紧挽着她,林琛和魏栖站于两旁。在衙役的喊声中,周浮生从侧门进入,不苟言笑的模样确实有几分威慑力,光说走姿便压了曹居令一大头。他正襟坐上堂椅,目光如炬,“来人,将原告西门展金桂娘,被告董彬刘慧儿带上堂来。”“来了来了,他们来了。”围观人群开始沸腾。只见衙役压着四人进入公堂,董彬面色还成,只是衣衫破烂了点,而刘慧儿则瘦了一圈,两人默默对视片刻,随后并肩跪下。这会儿的西门展已不复上次镇定,金桂娘瑟瑟发抖,半晌才将双手收入袖中。四人一出,一圈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群情激昂。“听说昨夜曹居令被抓后,西门展和金桂娘收拾包袱意欲逃走,却不想被官兵拦了回来,这俩丧尽天良的狗男女。”“慧儿……”“刘老汉别急,这位大人可不是那曹狗,定不会冤枉慧儿。”“看起来像是个好官。”……一衙役拿着张状纸宣读,其中便是董彬与刘慧儿合谋杀害钱旺来的前后经过,周遭立即安静无声。待那人念完,周浮生厉声道:“西门展金桂娘,本官问你们,方才衙役所念是否属实?”“回大人,属,属实。”西门展佝着身子,脑袋垂得厉害,并不敢看周浮生,整个人畏畏缩缩的。金桂娘颤了一下,犹豫道:“……属实。”“抬起头来,对着本官!”周浮生喝道,顿了少焉将声音转柔,“金桂娘,你先来说说当晚。”“是。”金桂娘连咽几口口水,颤巍巍地抬头,“当晚,民妇因着头疼便安排了小翠与刘慧儿在房内照顾老爷,自个儿去了隔壁厢房歇息。后来,家丁听得屋内有声破门而入,我起身赶去,谁想瞧见老爷死在了榻上。”“嗯。”周浮生短促地沉吟,随即看向刘慧儿,道:“刘慧儿,你也说说当晚。”刘慧儿哑声道:“那晚,起初民女并不在房内,是夫人与管家在房内待了许久,临走前交待说,老爷刚睡着,让民女与小翠只管在门边守着,可没过多久管家召了小翠过去。”她说着瞧了眼董彬,“之后,董彬来了,民女急忙关上房门,还没说两句房门便被人推开,一群人直往榻上而去说老爷死了。”“你可记得金桂娘与西门展是何时进屋,何时离去?”“两人戌时不到进的屋,管家早早走了,夫人是亥时左右走的人。”周浮生面上一沉道:“金桂娘西门展,刘慧儿所说的时辰可对?”闻言,金桂娘心头一惊,脑中想不出哪儿不对,只道:“相去不多。”西门展迟疑道:“对。”“传小翠上堂。”西门展见小翠过来乍然一愣,眼眸狠狠眯起,语带威胁道:“小翠,这是公堂,你可别乱说。”“啪”,周浮生飞快扔了竹签,刚正道:“堂上喧哗,张嘴。小翠,你来说说当晚的情形。”小翠侧头望着刘慧儿,面露愧疚,“亥时左右,夫人走后,民女起初确实跟慧儿姐姐在房内,可后来管家召了民女去做事。大人,民女并不清楚当晚发生之事,不过民女觉得其中一事十分蹊跷。老爷近日心口疼得厉害,每晚得喊数十次,可那晚他什么也没喊,民女觉着奇怪正要去榻上瞧瞧,而管家恰好在这时召了民女。”“嗯。”周浮生点头,视线一转,“董彬,你是否去赵家药铺买过□□?”董彬梗着脖子,似乎并不愿回话。“啪”,周浮生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呵斥道:“董彬,你不说便是认了自己毒害钱旺来的罪名!”“草民秦絮,见过知府大人。”便在这时,梁绯絮上前进入公堂跪在刘慧儿身侧。周浮生对上她眸色一变,僵了半晌道:“你有何事?”“草民有证据证明董彬并非毒害钱旺来的凶手。”她说罢朝着一人之隔的董彬道:“董彬,周大人并不是曹大人,若你想为自己与刘慧儿洗刷冤屈,还请将实情一五一十说出。”“说啊。”刘慧儿忍不住抬肘撞了一下董彬。董彬瞧着她着急的模样,不情不愿地开口,“是,我去过赵家药铺,也买过□□。”周浮生接着问:“用来做什么?”“毒杀家里的蛇虫鼠蚁。”他停顿片刻,又道:“我家床底下还有一点没用完的□□。”梁绯絮挥手示意,林琛随即拿了个小麻布袋递上,“周大人,董彬家中未用完的□□草民已取来。这□□跟毒死钱老爷的□□并不同,至于其中缘由还得问药铺老板,请大人传赵家药铺的老板。”“准。”周浮生对外喊道:“来人,传赵四方上堂。”人群规规矩矩地让开一条路,赵四方手拿账簿从中而来,“草民赵四方,拜见知府大人。”周浮生道:“赵四方,你且说说这□□,为何董彬用的□□与毒死钱旺来的□□不同。”赵四方将账簿交给衙役,恭敬道:“周大人,草民店里共进过两次□□,一次在去年,一次一月前,而董彬买的正是第二批次的□□。这两者炼度不同,前者纯度不高含有少许曼陀罗。”“那你如何证明钱老爷喝的是旧□□?”周浮生翻着账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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