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都市言情>硬核宠后手札> 《硬核宠后手札》TXT全集下载_8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硬核宠后手札》TXT全集下载_8(1 / 1)

听完这席话,蒋琬琰一时无言。这些骇人的事情发生时,唐琛仍不满九周岁。一个生母早逝,无所倚仗的庶出皇子,要在狼前虎后的夺嫡之争中胜出,需要尝尽多少苦头,受过多少委屈,打碎自己多少的理想与原则……种种这些,光是想像就令蒋琬琰替他捏一把冷汗。唐琛人生的上半辈子,都活在别人的期待里。他试图当个好儿子、好哥哥、好皇帝,到现在还得当她的好夫君。蒋琬琰实在心疼他,心疼的无以复加。偏偏这么久以来,她都单纯地认为唐琛是无比强大的,强大到他可以不需要依赖任何人过活。可人心皆是肉做的,这世上又有谁真的刀枪不入?蒋琬琰主动拱起上身,好让自己更为贴近他精实的胸膛,感受体温交融的悸动。“别难过,我们陛下以后也是有人疼,有人宠的了。”闻言,唐琛笑得仰起头:“谁?你么。”蒋琬琰理所当然地回道:“是啊,不然陛下还指望着别的人呢?”“不指望,不指望。”唐琛边说,边伸手取下她用来固定发髻的簪钗。霎时间,蒋琬琰那头青丝便滑过香肩,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像是一幅精心渲染的水墨画。唐琛将大手没入蒋琬琰细软的发丝,勾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深陷在这个绵长而深沉的吻中。他少见地冲昏了头,只觉得她真的很软,头发软,嘴唇软,全身上下都暄软香甜。直到,蒋琬琰拿手抵住他的胸口,唐琛才稍稍清醒过来。然而,系在她身前的绸带不知何时已经被拽得松松垮垮,上衫一扯即落。蒋琬琰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琛,我们生个孩子吧。”……待唐琛踏出凤栖宫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时辰。但他却没有对在门前碰上纪华琅的事儿,表现出过多的诧异,仍旧是语气不善地道上一句:“朕不是让你走么,听不懂?”纪华琅梗着脖子,反问道:“陛下何必如此生气,难道臣女有说错什么吗?”唐琛听罢,不禁倒抽一口气,却依然抑制不住体内那股隐隐欲发的怒气:“不仅是错,还错得离谱!”紧接着他咄咄逼近,眼中的眸光清澈却冷冽渗人:“你若是再敢像今日这般,不知分寸地在皇后面前说三道四,别怨朕不念旧情。”作者有话要说:q:为什么没有开车?a:不是不开,是时候未到。今天就专注心疼琛琛叭qaq第22章 偷听纪华琅何曾被人这般凶过,登时愣住,半晌才回过神道:“陛下当真没发觉,您的偏爱,在无形中给皇后竖立了多少敌人么?”纪华琅微微瞪眼,目光里充满妒火:“平平都是女人,凭什么她就能得到丈夫心无旁骛的宠爱?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我根本不配拥有爱情?”唐琛从头到尾,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发疯。直到,纪华琅逐渐安静下来,他才重新开口道:“说完了吗?若是说完了,就换朕说几句。”“唐珷这趟回来,朕本是有意劝他与你重新开始的。可现在想来,却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天真了。”他冷声道:“天真到以为几年的时间,改变不了人的本性。天真到以为曾经那么相爱过的两个人,总还有和好的机会。”纪华琅听得一愣一愣的,似出了神。然而,唐琛却不肯给她多余的时间慢慢思索,就接续着说道:“现在的你善妒,得失心重,不论脾气再怎么好的男人,都很难做到无条件地包容。”语气微顿,唐琛又叹了口气道:“这性子若是不改,只会一次又一次地将爱你的人推远。”把该说的话都说完后,他便毫不犹豫地离开,徒留纪华琅一人独自伤怀。至于她是否能够想通,这就不是唐琛需要操心的范围了。……夜里,琇琴刚从随墙门上站班的太监手中拿到书信,便匆匆递交给蒋琬琰,语气里难掩忧心:“老爷过去从来不曾像今日这般的急切,想来应是出了什么事儿。 ”蒋琬琰快速地拆开封泥,抽出里面那张对折过两次的信纸。她手指灵动,不出两秒钟就将纸张完整地摊开在眼前,并仔细扫了一遍。信上大致讲述到,近日朝堂的波云诡谲。首先是摄政王带头揭发,太后的姪子强行索要保护费,数目高达近千银两,当地居民莫不愤慨。而钱太后作为反击,也将去年摄政王不顾百姓安危,与工部官员营私舞弊。最终导致新建不满半年的桥梁意外崩塌,夺走十几条人命的惨案暴露出来。以双方这处处针对的架势看来,一时半会的大约不会消停。因此,父亲特地来信,让她凡事多留个心眼儿,切勿轻举妄动。蒋琬琰按照惯例,将看过的信件径直扔进烛台中烧毁。待确定纸上的油墨都已经化作灰烬,再也无法拼凑出信中的内容时,她才缓缓启唇道:“摄政王与太后这对昔日鸳鸯,手头握有对方太多、太多为非作歹的证据,眼下只看谁先站不住脚了。”琇琴听言,立即回道:“今儿个下午,太皇太后娘娘已亲自向陛下请旨到行宫小住半年,静心礼佛,显然是不打算再帮着公孙氏收拾烂摊子了。”蒋琬琰一怔,连忙问道:“何时启程?”琇琴迟疑片刻,面上显出几分羞愧之情:“奴婢并未打听清楚,请娘娘降罪。”见状,蒋琬琰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无妨,碰巧我这几日也闲得慌,赶明儿便去探望皇祖母。”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虽是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却不沾身于权力攘夺,只一心念着阿弥陀佛。她为人淡泊,处事公正,即便面对母族的亲人也从不徇私,却唯独偏袒唐琛这个亲孙子。她老人家最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哀家这个孙儿样样都好,可命运偏偏不肯善待他,非要让他走上一条满布荆棘的道路。”既然这样,她愿用自己所剩不多的时日吃斋念佛,但求广积功德,并让福泽回报在他的身上。而唐琛平时虽冷淡,却并不冷血。相反的,他恰恰是那种越处越暖的性子。旁人待他有一分好,都铭记着,更别说得到亲祖母如此的疼爱。因此,素日里不论朝政再忙,唐琛也坚持每天的晨昏定省,未曾中断。蒋琬琰顾念这份情谊,也乐意尽一尽作为孙媳的孝心。于是,她隔日便提前半个时辰起床,打算到皇祖母跟前侍膳。不曾想,太皇太后这段时日是越发难眠了。天还未亮,她已经慢条斯理地用毕早膳。蒋琬琰只得静悄悄地退到一旁,等她发话。“瞧把你拘束的。”太皇太后含着笑,朝她招了招手:“走近些给哀家看看。”蒋琬琰依言上前,便见太皇太后那双深深凹陷的眼眸,正慈蔼地闪着光。仿佛自己是她久未见面的孙女般,忍不住亲昵。“好孩子,比起哀家上回见你,似乎又更水灵了。”蒋琬琰低头莞尔道:“皇祖母谬赞。”太皇太后见着孙媳妇儿乖巧听话的模样,心生欢喜,不禁乐得呵呵笑道:“正好哀家准备了份礼物,你瞧瞧合不合心意。”话落,立即有宫女呈上一套以冰种红翡制成的头面。其色调艳丽,红似鸡冠,且玉质细腻通透,是世间罕见的极品。“这副首饰,是哀家当年封后时所戴的旧物。前阵子特意请工匠重新打磨过,看起来倒与崭新的无异。”太皇太后话说得平淡,但蒋琬琰却相当清楚这套头面,背后所蕴含的价值有多贵重。它的第一个主人,是业朝的开国皇后隋氏,接着由高祖的苗皇后、世祖吕皇后等代代流传下来,象征至高的凤权。然而,太皇太后非但没有依照辈份交给钱氏,反倒直接传于蒋琬琰的手中,已足可见对她这个孙媳的爱重。蒋琬琰忙不迭起身,用双手接过那副价值连城的珍宝,口中轻声道:“多谢皇祖母厚爱。”“好孩子,这是你应得的。”她和善地笑眯了眼睛。“前些天哀家才和皇帝说起,距离你封后也将满周年了,合该送些贺礼。结果他倒好,一转头就把这件事给抛诸脑后。”太皇太后嘴上嗔怪,可眉眼间尽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蒋琬琰见她老人家高兴,也跟着陪笑两声。“哀家几次三番地告诉他,姑娘家没有不喜欢惊喜的,可他偏生不解风情。”太皇太后仍旧嗔着,嘴角却又咧开了些:“最后哀家想着,总不能这么亏待了自个儿的孙媳,只好急匆匆地备下这份礼。”蒋琬琰虽然明白,太皇太后满怀的怜惜,都是源于对唐琛的爱屋及乌,心底却依然感动。想着想着,她突然叹了一口气。太皇太后耳闻后,不由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倒是叹起气来?”蒋琬琰也不讳言,张口就直说道:“儿臣只遗憾没能早点儿让皇祖母抱上曾孙。”太皇太后自己也是女人,从来不认为传宗接代的重担,应该全部落在女子肩上。当即便出言宽慰道:“你们都还年轻,孩子慢慢来总会有的。”她顿上一顿,“况且,皇帝对此事的态度也不着急,你无须给自己过大的压力。 ”蒋琬琰吞吐好半晌,终于腆着脸道:“陛下是不急,可臣妾却想着越快越好……”太皇太后听罢一怔,显然没想到她会作出这样的回答。但片刻的愣神后,笑容反而愈盛起来。“瞅着你们这些小辈感情融洽,哀家也可稍微安心了。”太皇太后多年媳妇熬成婆,到底是经验丰富,谈起生育之事道理一套一套的,毫不藏私。其中包括养卵滋补的方子,行房的最佳时间,甚至连该用什么姿势,这种不靠谱民间的偏方,都拿出来细细说了一遍。蒋琬琰轻轻点头称是,俏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消褪。太皇太后难得絮叨了半个时辰,喉咙难免不适,渐粗的声音也显出些许疲态。蒋琬琰见状,慌忙伺候她用了碗清肺润喉茶。随后,又亲眼看着太皇太后重新歇下,才起身跪安。她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刚一走,本来声称要睡个回笼觉养气的太皇太后,立马恢复了精神旺盛的样子。甚至还能中气十足地,冲着躲在屏风后方偷听的人吼道:“听够了吧?”话音刚落,便见那张黄杨木雕屏风略有动摇,紧跟着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慢慢绕了出来。“让皇祖母见笑了。”唐琛低垂着头,却没有丝毫愧意。太皇太后无奈地摇摇头,“你啊你啊。”若是换作平常,她定然不会允许自己寄予厚望的孙子,做出这等有违正人君子的举动。但是人家小夫妻之间,偶有一点不光明磊落的地方,倒也能勉强算个情趣。思及此,她忽然敛起笑容,仔细地打量起面前越发英华外露的男人。如今的唐琛事业有成,娇妻在怀,哪里还有当年的半点儿颓败与怅然?太皇太后不禁又在心底念了句“阿弥陀佛”。其实,命运对众生都是公平的,当它对你无比残酷的同时,也将最大的温柔留给了你。所以,它将诸多的苦难降临到唐琛身上,再把最美好的爱情带到他的生命里。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陛下,偷听娇妻的墙角。明天的陛下,蹲在墙角求娇妻原谅。第23章 床头吵唐琛撩起衣袍,在她面前坐定,“皇祖母觉得是曾孙,还是曾孙女好?”太皇太后自知他是有意要逗自己开心,倒也颇为配合地笑了几声,道:“这事儿老婆子我说的可不算数,你得问问哀家那孙媳妇儿去。”唐琛笑言道:“好,孙儿今晚就问。”太皇太后略一颔首,想了想又叮嘱道:“找时间让太医先给皇后把把脉,看她的身子是否适合生产。主要是那孩子太清瘦了,若是体质虚弱些也不打紧,好生调养一阵子再受孕便是,千万别急进。”“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一遭。是死是活,全看老天的意思。”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这道槛儿不好跨,你千万别觉得是理所应当,反倒要无比珍惜愿意为你以身犯险的女人。”“尤其那孩子的亲娘,还是生产时引发血崩而猝逝的。”太皇太后遍布皱折的双眼,不掩心疼,“哀家倒是没有想过,她肯主动提出要替你生孩子的事儿。”唐琛一直凝神聆听着祖母的教诲,可在听到这句时,仍忍不住神思飘忽起来。旁人或许了解得不够清楚,但他作为蒋琬琰的夫君,却是真切地明白她曾经有多么牴触房中之事。思及此,唐琛只觉心脏都不可抑制地一阵抽搐与绞痛。直待良久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神色坚定地道:“孙儿这辈子都不会负她。”太皇太后抿唇而笑道:“你若有这份心意,就多去陪陪她吧。甭继续费心在哀家这老婆子身上了。”“孙儿谢皇祖母体恤。”唐琛的确是迫切地想见到蒋琬琰,因此并没有推拒,而是直爽地应下。只是这头他刚起身,那头的蒋琬琰却已经离开慈宁宫一段路程。她斜坐在凤轿上,双目一闭,就忍不住打起盹儿来,倒也没留意到今天轿子行径的路线与平时不同。直到,耳畔传来一阵不寻常的箫声。蒋琬琰恍然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便倒映出景色的轮廓,这里乌云蔽日,黑浪掀天,荒芜得寸草不生。然而当她再往前走,整个世界仿佛开始苏醒,绿叶成荫,翠色莹润,沿途紫薇花满枝头尽显芳菲。蒋琬琰不曾知道,宫里头还有这样奇特的地方。心里正有些慌乱,一转头却看清了那名吹箫人的面容。“霍容辞。”霍容辞回过身,撞进她盈盈的眼波里,水色漾着几分恼意,好像每次见面她都是这副又羞又气的模样。遇得多了,他倒也镇定自若,仅是拱拱手说道:“让娘娘受惊,是我霍某的不是。但若非用上这种方法,娘娘定然不会轻易赴霍某的约。”蒋琬琰紧锁着眉,显然有些不谅解。霍容辞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他甚至没资格矫情,缓了一缓便道:“我过几日就要启程返国,在那之前……”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雕琢成虎形的玉珮,交至她的手中,满脸郑重地嘱咐道:“这虎形珮,在东宛国土内不论谁都识得。你若有急事相寻,手持着玉珮,可号令城中侍卫一路将你护送至皇宫,我在那儿等你。”蒋琬琰低头打量着,那块安稳地躺在自己掌心的青玉珮。单看它玉色纯正,虎形矫健,通体饰满几何纹路,便知不是凡品。更何况,按照霍容辞的说法,这枚虎形珮应该还是东宛皇室的标志,她收受不起。蒋琬琰连忙把它往回退,口中推托道:“这玉珮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霍容辞把双手背在身后,语气坚决地说:“你不但要收着,还要收好,我保证将来的某日必定用得上。”蒋琬琰听后,却仍推推搡搡的不肯纳入怀里。她这番举动,彻底地惹怒了霍容辞,逼得他忍不住拔高声音吼道:“蒋琬琰,你明知道我这么做,等于为你敞开了东宛的门户。你作为业朝的皇后,持有这东西,百利而无一害,你又何必犯这个倔?难道你就这么不想与我有所瓜葛么?”话已至此,蒋琬琰停顿片刻,不得不实话相告:“正因为我很清楚,自己是业朝的皇后,是他的妻子。所以我不敢保证,如果真有两军交锋的那天,不会因情势所迫,而反过来利用你这份心意。”说完,她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霍容辞,别把我逼成恩将仇报的人。”霍容辞想伸手捋顺她额前的碎发,却在她重新抬起头后,猛地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其实,你没必要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他眸中带笑,笑似烈日骄阳,“褪去东宛储君的身份,我也只是一个人,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另一个人。”语气微顿,霍容辞又正色说道:“如今业朝的政局表面和平,私底下却是暗潮汹涌。相信我,绝对有你用上这枚玉珮的时候。”这回,蒋琬琰没有再推拒。她盈盈一拜,语气诚恳地道:“多谢霍兄。”可再起身时,她又毫无眷恋地跨上轿子,往回头路行去。“萧然,你看。”霍容辞喃喃自语道:“是你输了。”萧然哪里敢接这话,只得把头垂得更低了些,最好能低到尘埃里,好让主子瞧不见他。方才,在蒋皇后出现前,主子便提出要与他打赌,赌自己拿出最后的压箱宝,能否得到她的青眼相看。可这种问题,又何曾有他一个下属置喙的余地?最终,还是霍容辞自个儿下注,赌蒋琬琰非但不会动心,甚至在离开的时候连头也不回,哪怕一点点的念想都不肯留给他。他依旧是这般的料事如神。整个局势与他脑海中设想的,几乎可说精准无误。然而,在此时此刻,霍容辞真宁可自己错得一塌糊涂。……蒋琬琰怎么也想不到,唐琛会直直地伫立在凤栖宫门口等她归来。他应该是等候了许久,额际都微微地覆上一层薄汗,却没有半点不耐烦,依然站姿笔挺。她连忙喊道:“停轿。”接着,蒋琬琰便急不可待地跃下轿子。可谁知,足尖竟没有如想像中的落地,反倒是整个人跌入了他温暖而有力的怀抱。当着一众宫人的面,唐琛双手轻托蒋琬琰袅袅的纤腰,将她抱起来转了好几圈,直惹得她惊呼出声:“陛下别这样,好丢人。”蒋琬琰虽轻声嗔怨着,藕臂却顺势揽上他的脖子,缠得严密。唐琛低低笑着,高耸的鼻梁紧贴着她深陷的锁骨,贪婪地汲取女子身上诱人的暗香,声音低沉干涩:“刚才去哪里了,嗯?”蒋琬琰倒不是刻意地隐瞒,与霍容辞私下碰面的事情,只不过顺嘴答道:“一早先去给皇祖母请过安。”她这话儿说得也不算假,谁知唐琛怎的突然发起疯来,张口就咬住她隐隐露出的白皙锁骨,嘴上还不忘低斥一声:“小骗子。”“嗯唔。”蒋琬琰眨巴着眼望向唐琛,眸底似有水雾钻入,变得迷蒙又无辜,仿佛在问他为什么欺负人。每当她露出这副表情,唐琛就一点辄也没有,只巴不得赶紧放缓声音哄哄:“朕是问你,自慈宁宫回来的途中去哪儿了?倒叫朕一通好找。”蒋琬琰这才恍悟过来,慌忙将藏在怀中的玉珮交予他察看,“陛下可认得此物?”唐琛只消打量一眼,便立即识出它的来历,眉宇间难掩惊愕的情绪:“晏晏,这虎形珮如何会落在你的手中?”话毕,他又觉得答案已是昭然若揭,不由冷声道:“没想到,霍容辞还挺大胆的。”蒋琬琰悄悄缩回手,语气绵软地说:“这东西留在臣妾手里,难免不合适,倒不如陛下代为保管得好。”唐琛何其敏锐,自然听出了她言语间的小心翼翼,像是生怕一着不慎,便会招惹他生气似的。思及此,他禁不住重重地叹息。明明自己待她已是百无禁忌,万般包容,怎么这小姑娘还是一遇事儿,就表现出怯生生的样子?然而,蒋琬琰思虑得却更为深层。平时她可以在唐琛面前尽情放肆,甚至撒撒泼儿,但这种时刻便应该明确地表态——她是他的,身与心皆是。因为即使唐琛再大度,也不至于大度到可以容忍,别的男人三番两次觊觎自己心爱的女人。但出乎蒋琬琰预料的是,唐琛竟把玉珮完完整整地交还给她。“东宛国民坚信,上古时代的天神曾将一块青中带黑的玉石,交由他所信任的子民。因此,得此奇玉者便可坐拥天下。”“后世的统治者为防此玉被盗,特意将其分别雕琢成龙与虎,两枚玉珮。龙形珮由当朝天子持有,而虎形珮则交由帝国的接班人,也就是太子所有。”“东宛国人见虎形珮,如同太子亲临,自会不加犹豫地听命于你。”唐琛言辞浅显,寥寥几句就将此玉的来头解释清晰。“这枚玉珮在紧急时刻,可当成救命符使用。”唐琛语气微顿,内心斟酌了好半天才说道:“他既舍得给你,你便好生收妥,也算为将来多添一重保障。”蒋琬琰点点头,依言接过玉珮并收入怀中。随后她又仰起头来,凝视着唐琛,目光盈盈潋滟。 “虽说,凡事多做一层准备总是没错,可臣妾今生有陛下保护着,已经足够。”闻言,唐琛情难自禁地低下头,一再啄吻着她粉嫩如樱的红唇。霎时间,难以言说的饴津在两人相贴的唇间蔓延。他正不知餍足地索取着,讨要着。何曾想过,蒋琬琰会突然杀尽风景地把自己推开。“晏晏?”“陛下何以对臣妾的行迹如此清楚?您派人跟踪臣妾,还是您刚才根本也在慈宁宫中?”蒋琬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当中有多少不对劲。而唐琛总不能回答两者皆是,顿时便有些语塞。蒋琬琰见他沉默无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臆测,出言也不觉犀利起来:“我猜对了,是吗?”“晏晏,”唐琛急急忙忙地想去解释,“你听朕说……”蒋琬琰双手捂住耳朵,语气里满是抗拒:“不听不听不听。”“哎,你给朕几分钟时间……”唐琛半是询问,半是恳求地说着。蒋琬琰却仍旧坚持己见,不肯退让:“臣妾说不听就是不听。”唐琛正发着愁,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在无意间瞥见她嘴角那抹来不及藏好的笑意。想他堂堂帝王,居然被自己的皇后戏耍得团团转,实在是有失脸面。于是唐琛索性将错就错,弯下腰,一把抱起蒋琬琰便往寝宫里走。“既然好言好语,你不肯听,那朕就直接用做的啊。”他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微微上挑,目露戏谑,连带着口吻都变得不正经起来。蒋琬琰低低地啐了一口“臭流氓”,环在他脖颈的双臂却不断收紧。从过去到现在,两人亲密的次数不少,但成事前总是差点儿火候。因此,每每都止步于紧要关头。这来来往往几回,蒋琬琰也逐渐确信,自己真的是唐琛的第一个女人。因为他不仅容易紧张,拿捏不住力道,甚至连上下摩擦时的节奏都颇为紊乱。今儿个也是如此。蒋琬琰没忍住取笑道:“臣妾记得在东宫那会儿,与陛下初入洞房时,您表现得挺自然流畅的。”话音落地,碰巧有滴汗水从唐琛的额角滚落,越过他挺翘的鼻子,慢动作滴在她的左脸颊。唐琛轻哼过后,冷然启唇:“如果朕当时也像现在这么在乎你,哪里可能用那般粗暴的方式对待。”蒋琬琰听后,唇边的笑意愈发甜蜜:“可是臣妾愿意啊。”“嗯?”唐琛似乎没有悟懂她这句话的含义,仍旧专注于在她白皙的颈肩,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红印。见状,蒋琬琰只得羞红着脸,把话说清:“臣妾愿意为了陛下而疼,所以……”她主动吻上唐琛半弯的眼角,细白一根食指勾住他的裤腰,往下拽了拽,眼神妩媚得能滴出水,“别等了,就今天吧。”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周六24点(周日0点),开始陆续更新vip章节,三更!所以,跪求老板们先别养肥了!入v前三天对于作者尤其重要呜呜呜,给你们表演空中转体三圈半螺旋猛虎落地下跪式感谢了。另外,给你们介绍我家的宝贝:旺了个汪儿。有完结文《郡主难嫁》《大人总想让我入赘》,搜作者名或文章名都可以找到哦!第24章 床尾和“别等了, 就今天吧。”她说。唐琛原本就是顾忌,蒋琬琰会感到疼痛或者不适,因此每个动作都显得特别轻柔。这下, 既然得了她的首肯, 自然也放开许多。而蒋琬琰话虽说得毫不畏怯, 实际上内心仍旧紧张得很。尤其是当她隐隐感觉到, 有股热流在体内涌动的时候,只恨不能并拢腿部。可唐琛却蛮横地制住了她的动作。蒋琬琰别无他法, 便死命地咬住自己的下唇,藉由唇瓣的刺痛来转移注意力。唐琛担心她会把自己的嘴唇给咬伤,只得温柔地附在她耳畔低语道:“疼的话,就咬着我的肩膀。”蒋琬琰依言张开樱桃般的小嘴,但两排紧咬的贝齿才刚松开, 她唇间就忍不住溢出一声喘息,唤道:“琛。”紧跟着, 尖锐的痛楚逐渐减轻,转而代之的,是同心上人亲密与欢好的喜悦。蒋琬琰依稀能感觉到,唐琛的呼吸变得越发粗重, 但他却丝毫没有想提前结束这场荒唐的意思。反倒把积攒了二十年的念想, 一次性全部发泄出来。她放纵着他,甚至不知道持续了多长又多久……“晏晏,你知道么?”事毕以后,唐琛不着急离开蒋琬琰柔美的娇躯, 却用长指缓慢, 而撩逗地抚弄着她披散在身侧的乌发。“打从听见你说,想跟朕有个孩子开始, 朕就一直在思考自己能否为你做点什么?让你更有安全感的事儿。”蒋琬琰没有答话,只是用手肘撑着床面支起身来,凑近他的面前,好让彼此的心灵更为贴近。眼瞅着美人在前触手可及,唐琛突然玩心大起,又重新用男上女下的姿势把她压回怀里。薄唇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又亲了亲,净是挑着怕痒的地方下嘴。直把蒋琬琰亲得憋不住笑意,身子亦频频扭动着,抗拒他戏弄般的碰触。“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我可是会记仇的啊。”她不满地嘟囔了句。闻言唐琛低低笑开,许久都停不下来:“记着吧,最好记上一辈子。”蒋琬琰轻哼了声,尽显女儿娇态:“那还便宜你了。”“嗯,那要不……”唐琛唇角上扬,好看的眉眼也微微挑起,“朕让你把便宜占回来?”蒋琬琰气恼地白了他一眼,便欲别过头去。唐琛连忙伸出手,想去拽她的衣袖,却恍然发觉她现在是寸丝不挂的样子,不由顿住。好半晌,才正色地说道:“这次真不逗你了,作为补偿,朕决意废除后宫。”“从今往后,唯你一人。”他说得诚恳而真挚,听在蒋琬琰耳边却有些飘忽。早在很久以前,这个问题就在她心底埋下了种子。而那日经过霍容辞的提醒后,更是不断地生根发芽,日益茁壮。无数次话到嘴边,蒋琬琰都未能说出口。只因后宫与前朝紧密相连,倘若贸然废黜后宫,势必会影响到前朝的局势。她固然有私心,却也没有自私到打算以爱之名,强加压力在他的身上。然而,唐琛的亲口提出,顿时让这番话有了不同的重量,变得厚实而沉甸甸。“陛下此话可当真?”她问道。平常唐琛与她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是较为不羁,乃至于展现出少年人独有的稚气与顽劣。但此时此刻,他却罕见地显露出丈夫的威严,道:“朕始终觉得,只有无能的男人,才需要流连在女人堆里寻求成就感。”唐琛顿了顿又道:“朕整日忙于朝政,连陪着你的时间都觉不够,哪里还有多余的心力去搭理其他女人。”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