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反派瑟瑟发抖[综武侠]> 第145章 御妹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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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御妹是什么鬼(1 / 2)

叶燃一步踏入福宁殿中,就见到仁宗立在上首,身侧陈琳和吴庸两人一左一右拱手而立,身前陈安引路又引得很是急切。

要不是她看仁宗面上神情激动不已,行动间甚至有要上前来相迎的趋势,这阵势简直像是要摆个鸿门宴了。

然而就算是仁宗明确知道自己身中蛊虫,为了解毒之事,也不至于礼贤下士到这个地步吧?

叶燃心里虽然转过了十七八个念头,面上却丝毫不露,同陈安近前,方行了半礼,便见仁宗满面春风地自上首走了下来,笑道:“御……请起!”

叶燃虽然纳闷他话里含糊过去的那个称呼到底是什么,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遂也不打那些冗长无用的官腔了,直截了当地道:“还请官家转身,让我看看颈后是否有黑线。”

仁宗倒也不问她为何要如此做,就转过了身,赫然只见他后颈处果然有一条隐隐约约的黑线,颜色比那绿萼身上的却是要浅得多,显然中蛊的时日远没有她长。

叶燃想了一想,便向仁宗的颈后缓缓伸出手去,她是故意不打招呼便如此做的,去势亦非常缓慢,足以给殿中其他三人足够的时间来出言或者出手阻挡。

她目光敏锐,只一扫便看出了三人不同的反应。

陈琳满脸慈祥(?)的笑容,似是丝毫不为之所动的样子,他家义子陈安则是先?;‘’看见了,吗,

面露惊容,人亦朝前踏了一步,像是要冲上来,却又立刻退了回去。

吴庸作为在场唯一身怀武功的内宦,却是先飞快地朝仁宗瞄了一眼,随后便垂手闭口不语了。

仁宗自己却半转过身来,含笑问道:“可是要查看朕的后颈?”

叶燃微微一怔,随即想到自己在来此的路上,同陈安提到绿萼颈后的黑线一事,果然仁宗耳目遍布宫中,对发生之事了如指掌。

如果不是这来自苗疆的蛊虫太过神秘莫测,又没有丝毫痕迹,事先不知道的情况下极其难以提防,大约庞妃父女也未必能成功。

她心中对仁宗这不动声色的本领倒是微微有些佩服,再者方才这一试也能试出来,至少在目前这个情况下,宫中之人对她都没有恶意。

那她才好放手施为了。

叶燃坦然点了点头,道:“还请官家将衣物褪至大椎穴处。”说着又看向吴庸,“官家不通武道,未必清楚穴位所在,吴大人可相助一二。”

吴庸大约是没想到还有自己什么事,微怔了一怔,便要上前帮忙,仁宗却朝他摇了摇头,道:“朕虽然不曾习武,但医正也曾教过些导引之术,大椎穴在何处……还是知道的。”

说着便自己将腰间玉带解松,又将外袍内衣的衣领一并扯松,朝后挪了挪,才示意叶燃上前来看。

叶燃见陈琳也笑吟吟地看着仁宗自己宽衣解带,并不上来帮忙操作,心里倒是有些奇怪这位从出生便在皇宫中的天子,竟然也会自己动手穿脱衣服的么?

她凝神往仁宗颈后看去,果然便见那一道黑线从大椎穴中而起,一路向上延伸,已隐隐要伸入发际了。

叶燃正自思忖着他身上这蛊虫该如何解去,却突然听到仁宗徐徐开口,问的却是,“朕听你方才说’武道’云云,难道武亦有道?”

彼时文贵武贱已成风气,和文官比起来,武职至少也要降三品看待。

所以若是按照正常官职而言,叶燃同包拯乃是同品,但哪怕不论实职究竟如何,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觉得包拯才是上官。

叶燃来此间世界不过是做任务,并无凭一己之力扭转风气的打算,然而既然仁宗开御口动问,她总也得给个答案,遂回答道:“世间万物万理皆有道,走到尽头,不过是殊途同归。”

她原是随口应付一句,却不知道仁宗想到了什么,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就连叶燃伸指在他背上试探着按捺,也毫无抗拒之意。

直到叶燃唤了一声“官家”,这才醒觉过来,垂首看向她,目露征询之色。

叶燃方才试着以双指按着仁宗大椎穴,微微放出一丝真气自经脉中探查,已经发觉了蛊虫所在。

与金平身上那只藏于心脉附近不同,仁宗身上的蛊虫竟是藏于丹田之处。

对习武之人而言,丹田要害极为重要。

然而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来说,就算丹田被废,最严重的后果也就是从此身体虚弱些,走不了远路,而且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手无缚鸡之力。

仁宗却是又不需要自己走路,又不需要肩扛手提重物的一国之君,纵然不能说是毫无影响,却也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若要震死而不伤人,叶燃有无数的法子可以做到,但这其中的痛楚,仁宗一介文人体质是否能承受,她就不得不多想一想了。

正在犹疑间,仁宗却又向她开口道:“叶护卫只管放手施为,朕虽非先祖那样的马上天子,却倒也无惧这些魍魉伎俩。”

叶燃同仁宗至今也不过才见到两面,本也没什么交情,只是到底在此间世界受了他的不少关照,姑且不论这位天子究竟的用意为何,但她也自是愿意回报一二的。

遂点了点头,又凝神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这才开口同仁宗解释道:“除去蛊虫不难,但官家身上的是子蛊,与母蛊自有感应,我这里一旦动手除去子蛊,身怀母蛊的人也决计活不了。”

仁宗听到这里,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道:“倒是便宜了她。”

叶燃看他一眼,就知道仁宗和自己的推测多半一样,对他下蛊之人应该是庞妃……或者庞妃身边的人。

但是照叶燃的看法,这人多半还是庞妃自己。

她之前不怎么在意这一点,待把嫌疑人推断为庞妃之后,倒是突然想了起来,男子丹田还别有一个功用就是……和行那~房~中~之事的强弱有关。

丹田若破,元气衰弱,连带着也会力不从心,甚而干脆不举。

所以习武之人多半元气充沛,颇能耐久。

会这么在意仁宗房~事~又不舍得直接害他性命的人选,实在不怎么像是庞太师。

只是到底男女有别,叶燃也并不想细细追问仁宗近来临幸宫妃的记录。

横竖她现在人在这里,仁宗中蛊时日也浅,待会儿除去了蛊虫之后,太医院自有药方药材可供调养。

但叶燃这会儿担心的倒不是庞妃死活,而是这身怀母蛊之人。

纵然子母感应,同生共死,然而到底强弱有别,母蛊死掉她也并不会立刻断气。

临死之前若是将身边的蛊虫全数放出,再算上已经被她下了蛊的宫人如绿萼等人,今夜这禁宫之中还不知道要不明不白地死去多少人。

玉宸宫中人多是庞妃帮凶,也算是罪有应得,但庞妃既然动手,必定不会只对仁宗一人,只怕她平日里嫉恨的妃嫔、郭后,甚至保庆宫的杨太后那处,不知不觉中了蛊的人也不在少数。

总得行事稳当些才好。

叶燃遂同仁宗一一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讲了个透彻。

仁宗当机立断,便命陈琳同陈安两人出去传旨,将所有宫室一并封禁起来,唯独暂且不要惊动玉宸宫。

待陈琳陈安两人转头去了,方对吴庸道:“命子丑二支围住玉宸宫。”

此前陈琳虽是奉命调子丑二支前去太师府增援,却哪里敢将拱卫宫阙的人手全数调出,仍留了一多半的精锐在宫中值守,此时却正好派上了用场。

吴庸当即领命去了。

此时福宁殿中,除了奉命守在殿外的当值内宦宫女,便只剩了仁宗和叶燃两人。

吃瓜看戏了许久的系统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燃燃燃燃,他会不会是对你有企图啊?”

叶燃想了一想,问它,“你最近跟系统三号都学了些什么东西?”

以往系统都是独自跟她在一起做任务的,到了此间世界,它和叶灼家的系统倒拉了私人频道,每天叽叽咕咕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连冒出头来烦她都变得少多了。

系统被她这么一问,立刻心虚地不吱声了,它作为一个只跟过一个宿主的萌新系统,被老油条系统三号教了许多东西,比如怎么适当的偷懒,怎么在宿主面前装乖等等,可以说是受益匪浅。

所以当系统三号请它在叶燃面前帮小师弟刷刷存在感——尤其是本人不在的时候,它也就不好意思拒绝了。

它虽然不懂人类的情感问题,但是依照它跟着叶燃穿梭在这么多世界里积攒的经验,只要有人想法设法地要跟叶燃孤男寡女待在一起,那多半都是觊觎自己主人的美色,想要做点什么不合时宜的事……

至少是系统三号的主人不会喜闻乐见的事。

所以它刚才才出头提醒一下。

叶燃却没猜到她家小系统的弯弯绕,想了一下,才用最直截了当的方式跟它说——“他打不过我。”

更何况从第一次见面时候起,仁宗看她的眼神中就没有半点涉及男女之情的暗昧。

如果认真地说起来,倒像是把他自己当做什么长辈来着。

然而……仁宗此时也不过二十来岁,就算膝下空虚,一片慈父之心无处发挥,那也该是移情到什么幼童身上才对。

叶燃看仁宗站着发了一会怔,似是在想什么,脸上神情几度变幻,末了才开口叫了个小太监进来,吩咐道:“去将李指挥使请来。”

他并未提这李指挥使是何人,那小太监却像是知道了一般,应声便朝外奔去。

叶燃自来到此间便一直是在开封府和江湖两处打转,并不怎么留意朝堂之事,更何况李乃大姓,朝中姓李之人甚多。

因而她听到仁宗吩咐也未曾在意,只当他是要召人护驾。

倒是私下底嘲笑了一番,系统的“深谋远虑”落了空,把小系统气得自闭去了。

仁宗看了她一眼,却道:“包爱卿曾说叶护卫乃世外高人,不知可否同朕也说说那世外是如何景象?”

叶燃一面诧异于包大人私底下竟是会同上司八卦下属……这么的一个人,一面却也对仁宗好奇心的旺盛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至于自在门,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所在。

她便拣了一两件昔年的门中趣事说与仁宗听,本只是为打发时间等那什么李指挥使到来,没想到仁宗竟也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向她发问。

叶燃也一一作答。

说来也怪,她往日里对旁人,尤其是像仁宗这样勉强只能算是认识的人,态度虽然并不会不好,却也没有太多的耐烦心。

今夜被仁宗这样询问,她心中竟难得地并未生出不耐来。

大约是对这位难得的治世帝王的宽容之心罢,她这么想着。

两人谈说之间,时间倒是过得极快,不一会儿便听见有人在门外报名求见,说的是“侍卫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李用和奉诏前来”1。

叶燃顿了一顿,这位姓李的指挥使她倒难得知道是谁……是仁宗生母李宸妃的弟弟。

为人小心谨慎,身为外戚,且非文人,竟然也能在士林之中口碑不错,也算是难得了。

知道归知道,却还不曾见过真人。

随着仁宗一声宣召,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自殿外疾步走了进来,面上尤带着急切之色,只待见到了仁宗之后,方才轻吐了一口气,行下礼去。

关切之意显而易见。

叶燃尚在暗中评估着这位的心态,便见李用和起身朝自己看了一眼,不知怎地立时便愣住了。

那怔忡之情,和仁宗初见她时竟是一般无二。

叶燃越发觉得怪异了。

李用和虽然极受仁宗信赖,但究其原因也无非是“本分”两字,和“能干”却是不怎么搭界的。

要说他和仁宗能在什么方面有默契,那就只剩下唯一的交集李宸妃了……

她一个念头尚未转毕,便听仁宗在上首发话道:“阿舅,这位乃是叶护卫,此来宫中是为朕分忧的。”

说罢也不安排李用和做什么,便让他在一旁待命了,倒似是只是要把这么个人弄进宫里来守着一样。

未过几时,陈琳吴庸等人已陆续自外归来,禀报仁宗,宫中各处皆已经安排妥当。

叶燃便朝仁宗拱了拱手,道:“还请官家移步玉宸宫。”

这是他们两人之前议定的解决方案。

叶燃暂且以真气安抚仁宗丹田中的蛊虫,却先不除去,待到了玉宸宫中查出身怀母蛊之人,再一并击杀。

与此同时,皇城司的午未两支正在各处宫室挨个儿寻找颈后有黑线之人。

若是妃嫔便客气些,灌上一碗太医院特制的安神汤,请娘娘们安睡一宿;若是普通宫人,便直接上蒙汗药放翻在地,一并塞去了内狱之中以待后用。

此时除了玉宸宫,已经几乎查遍,禁宫之中竟有百余人中招,正如叶燃所料,高位妃嫔几乎无人幸免,倒是保庆宫太后处安然无恙。

叶燃听吴庸回报到此处,双眉微微蹙起,却并不开口,只随着仁宗的銮驾一道前往玉宸宫。

及至到了宫门之处,自有皇城司中人静悄悄地将宫门门闩下了,大门洞开。

仁宗举步踏入,只见草木横生,枝叶甚至都伸到了宫道之上,虽是暮春时节,放眼望去皆是青葱,却莫名有一种凋零败落之意笼罩其间。

玉宸宫离福宁殿颇近,庞妃自入宫起便得仁宗青眼,被赐住此处,也已有七八年了。

昔年刘太后掌权之时,他闲居后宫,替爱妃题字写画,两人又一道研究诸般玩物,因而这玉宸宫中的一草一物,皆都是仁宗熟悉无比的。

此时乍见这寥落景象,纵然仁宗心意早决,亦恨庞妃对自己下蛊,却不由得亦有些微微的怅惘。

一旁内宦都是惯能查知圣上心意的,没一人敢在此时开口,叶燃却是个不怎么能理解这种幽微之情的性子,见仁宗停下脚步,不由得催促道:“官家不去找庞妃么?”

仁宗被她催得莫名一滞,只得将伤春悲秋的心思全都收拾了起来,径直朝庞妃寝宫走去。

此时在宫中值宿的皇城司中人虽都是内宦出身,但庞妃到底是高位妃嫔,因而只是将宫室团团围住。

真正跟进去的唯有叶燃、吴庸并陈琳三人。

只见庞妃似是早已料到仁宗今夜会来的样子,盛妆宫装独自坐在上首,手中转着一个酒杯,笑吟吟地看向仁宗,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没有什么不同。

叶燃还是第一次见到庞妃,果然是娇媚动人的一个大美人,较之藏身太师府中的苗女还要略胜一筹,也难怪仁宗后宫美人无数,她还能独获盛宠这么多年。

庞妃的眼光此时也落在了叶燃身上,顿了一顿,道:“这位想必便是叶护卫了,果然如传言那般……容色倾城,也难怪官家如此护着……”

她这话语气平静,却每字每句都如同淬了毒的针一般,可就不怎么好听了。

仁宗便是心中原本对庞妃还有些许的歉疚之意,此时也散了个干干净净。

帝王心性,再怎么仁厚也并非懦弱。

在前朝他尚可因国事为重,不以为意,回到后宫之中却是再也容不得半点违逆。

纵然仁宗并不曾让旁人知晓叶燃的真正身份,然而若是旁人胡乱猜测,他却也是怫然不悦的。

一旁陈琳深知圣心,早已上前呵斥道:“娘娘怎可在御前放肆!”

庞妃忽地笑了起来,两行清泪却从面上缓缓流下,她本生得明媚,此时姿容却如梨花带雨一般,见之可怜可爱。

“官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进宫侍奉官家这许多年,可有不称圣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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