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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再见江湖(1 / 2)

令狐冲本是奉了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之命,前来福州城观礼这一场朝阳神教前后两任教主对决盛事的。

魔教与正派交恶已有数十年之久,从来是见了面便要不死不休的,此次东方不败却和任我行一道联名发了请帖送到了各大派之中,诚邀各派掌门前来观礼这一场“百年未有之盛事”。

他们这请帖发得倒是容易,各派掌门聚在一起商议的时候,却是连胡子都捻断了好几根,好些人嘴上急起了数个大燎泡,却始终下不定决心,要不要趁此良机将魔教一网打尽。

只因东方不败诡谲多计的名声深入人心,大伙儿将心比心,也怕他是假意和任我行闹翻,趁此良机将正道一网打尽。

于是就这么“麻杆儿打狼——两头怕”地拖延了三四日,眼看得比武之日越来越近,是再也拖不得了。

各派掌门这才商议出了一个不算计策的计策。

意图在各派中择些地位足够却又不怎么要紧的人物领头,先去探探情势,自己等人再带同派中好手在后暗中跟随,若有什么蹊跷,“也好随时施以援手”。

这话虽然说得好听漂亮,然而谁也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来这是要被当成弃子的意味?

遂各展神通,推诿不已。

这正道聚会场面正热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唯有华山派首徒令狐冲只略一沉吟,便慨然起身出列,请命前去。

众人早知他因遭人陷害,功力全失。

魔教向来阴险毒辣,但凡有半点算计,他此去便是十死无生之境。

当下人人看向岳不群,口中称赞着“名师出高徒”“深明大义”云云,心中倒是也真的佩服羡慕得紧,不为旁的,而是为这位华山掌门竟能□□得出如此甘愿为师门赴死的好徒弟。

岳不群反倒是有苦说不出的那一个。

要说满座人中谁最不希望令狐冲前往,岳不群必定是排在首位的。

他早就认定令狐冲和魔教中人有干连,所以才暗中废了他一身功力,却又不曾把人逐出门派,为的便是先磋磨令狐冲的心志,待他颓废欲死之际再施以关怀,好从他口中套出“辟邪剑谱”以及“葵花宝典”的真相来。

纵然此时林家的“辟邪武馆”已经在衡山派的庇护下,热热闹闹地在衡阳城开了张,收了数十名弟子,林震南也认认真真地公开传授起了“辟邪剑法”,岳不群却始终不信叶燃当日的那套说法,更不信林家人当真会对外人倾囊相授。

就凭令狐冲和林平之的结拜关系,他也是打算要将令狐冲留在门中徐徐图之的,甚至还预备将女儿岳灵珊也送去“辟邪武馆”学那“辟邪剑法”——岳灵珊和林平之两人年貌相当,两人日日同在一处,说不定便能生出什么情愫来。

因此岳不群本来是已经要开口,预备将二弟子劳德诺这嵩山派埋下的钉子派去参与魔教盛会了。他当初装作不知留下劳德诺也只是为了反向监控,如今嵩山派实力大减,这颗钉子用处也大减,去送死倒也是得其所哉。

令狐冲却并不知道岳不群的这种种算计。

他自得了叶燃所赠的《混元功》后,勤练不辍,已于日前过了最难的“引气入体”关隘。

据那心法上的高人批注所说,只要过了这一关,随后便是一日千里,最多年便可踏入二流高手的境界,届时虽略嫌不足,但也足以下山行走,遇事全身而退了。

这位高人并未在秘籍上留下姓名,不知道是哪个时代的人物,也不知道当时的江湖中又是何等的盛景。

但在这位高人口中堪堪能“下山行走”的武功境界,换算到如今的江湖上,却已经是能与五岳剑派掌门们大约持平,仅逊于少林武当两派掌门的水准了。

令狐冲在开始修炼之前是万万不曾想到,自己竟还有望在年之间便达到如此进境的。

若是放在往日里,他早已将此事一五一十地禀告师门,连同秘籍一并上交给岳不群来分配了。

但念及叶燃将这本功法交付他时所说的话,令狐冲辗转反侧了许久,到底还是不曾将此事告知旁人。

自始至终唯有从头到尾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林平之知情。

令狐冲倒也曾起心想要将这“混元功”传授给林平之,谁知林平之却连连摇手,道叶前辈曾说自己于武学一道上根骨中平,悟性中下,耐心韧性更是平平,练起武来事半功倍。

不如另选一条适合自己的路来走,譬如走他哥的路子袭个锦衣卫职位什么的。

放在锦衣卫里,林平之这点子功夫却也不算很差了,小旗总是拿得下来的,再磨炼磨炼人情世故,放到地方上一个百户也是做得了的。

令狐冲于官场中事向来不怎么留意,林平之却也只是听他爹语焉不详地提到过几次,两人在这上面也谈不上如何用心,也是话赶话才说到此处,不过闲话两句,就此撩开不提。

唯有林震南见微知著,察知“林衍之”多半是起了隐退之心,虽然不明白他年纪轻轻为何竟起了这等心思,却也并不敢多问,只接过他同叶燃临离开前留下的资源,用心替儿子打点着备用。

却说令狐冲同东方不败原也只是因着叶燃的缘故同路过一段时间,两人不但没结下半点交情,更是互相看不顺眼。

他自忖若是魔教对正道中人有什么算计,东方不败也绝不会因为自己的缘故,有半点放水,因而实在是抱了必死的心请命的。

师父师娘对自己恩重如山,他这辈子是无论如何还不清的,最多也就是抵上自己这条命罢。

令狐冲心意已决,自然不肯再拖累旁人再来一道送死。

因而不但坚拒了从师娘宁中则起头,一路往下的师弟师妹们的自请同行,便连五岳剑派其他的人他也不等,便独自踏上了自衡阳往福州而去的路程。

令狐冲虽存了个必死的心,却并不是心灰意冷当真要去寻死,此行若有万分之一的生机,他却也是要尽力去争取的,因而一路无论打尖住店,还是露宿山野,仍是勤练那“混元功”不辍,却也由此发现似乎有人在后偷偷尾随着自己。

他此时内力未复,五感亦不如往日敏锐,查探不出这人是谁,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让他察觉的,大约也是武功不怎么样的笨贼罢了。

且幸他这些年行走江湖经验还算丰富,某日遂特意在所住的客栈外设了个陷阱抓人。

谁知守到了半夜,窗外“哎呦”“扑通”之声不绝,他一个陷阱竟抓了两个笨贼出来——一个是扮做了少年模样,满面尘土的小师妹岳灵珊,一个是扮做小贩模样,已然消瘦了不少的结拜义弟林平之。

这两人俱都是不放心令狐冲孤身上路,分头偷偷跟下来,无意之中撞上了的。

若不是魔教大事在即,教众无心搞事,而正道各派忙于猜测魔教何意,亦无心搞事,以这两人这点三脚猫的本领早不知道落在哪方手里了。

居然能一路平安到此,也算是上天格外开眼了。

令狐冲又好气又好笑,却也又是心酸又是心软。

无论如何,这两人对他总是真心实意,满心关怀,这份情谊是做不得假的。

此时已离福州城颇近,赶是也来不及赶走了,倒不如把这两个人带在身边,至少还能照顾一二。

于是便从一人独行成了三人同行。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岳灵珊和林平之这两人仿佛八字相克,五行犯冲,一路上不但彼此看不顺眼,连路边茶摊上的面煮得硬些还是软些,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闹到令狐冲面前来让他评个是非曲直。

听得令狐少侠简直是头皮发麻,恨不能脚底抹油溜掉,却又势必不能溜掉。

日子过得是苦不堪言。

直至到了进福州城的前一日……三人正说笑间,却在光天化日之下,骤然遭袭。

不知从何而来的一个蒙面黑衣人,甫一现身便向令狐冲袭来。

其身手高绝,竟似是不在东方不败等人之下。

令狐冲武功未复,同林平之和岳灵珊加起来也不是对方一掌之敌,若非此人不知为何似是有所顾忌,并不欲伤令狐冲的性命,三人早已魂归地府了。

然而却也当场被点倒在地,动弹不得。

令狐冲更被那人一指破了丹田气海——若他不曾修炼那“从外而内”“内力蕴于四肢五骸内”的“混元功”,只此一指,必定已成废人。

那人一见得手,更不停留,立时便飞身走了。

林平之和岳灵珊见令狐冲口吐鲜血,昏厥过去,两人心急如焚,却又动弹不得,只得大眼瞪小眼地在一旁等了半晌,待穴道自解之后,方才一瘸一拐地起身扶着令狐冲,仗着林平之自幼生长于福州城内,路头极熟,才租了间小院暂且栖身养伤。

方才林平之便是去外面替令狐冲采买伤药了。

他很是嫌弃岳灵珊娇滴滴的担不起事来,故而便管她易容后的少年身份叫作“小三子”,岳灵珊也不是个肯吃亏的性子,便也满口“小林子”地乱叫。

说着说着便又要打起嘴仗来,令狐冲躺在床上只觉得头痛无比,遂出声问道:“林弟,你家老宅可有异样?”

林震南押镖走镖素来谨慎,行事也是做一看三的,此时虽然将“辟邪武馆”托庇在衡山派门下,却也虑到此事在江湖上引起的风波,没有二三十年尚且平复不下来,林平之就算是托庇“林衍之”的余威入了锦衣卫,仍须有江湖势力从旁关照才行。

届时刘正风却应已同自己一样老朽,纵然有心照看,只怕也力不足了,须得另寻年轻些的高手托付。

难得爱子同华山首徒交好——就算此时令狐冲功力尽失,林震南亦极为看好这人的心性人品,也知道此人有大机缘,得了叶燃所授的心法秘籍,对他家的“辟邪剑谱”没有觊觎之心。

故而早就将福州城中老宅藏有的秘密说与了林平之和令狐冲两人知晓,并嘱咐两人,一旦有机会拿到那件写着“辟邪剑谱”的祖传袈裟,便立即将之毁掉。

林家全家都没什么习武的根骨和天赋,从此以后,就因袭个锦衣卫的虚名,安安分分在江湖外做一富家翁,这袈裟留着反而是个祸患。

令狐冲同林平之两人当时便都点头应了,将此事记在心中不提。

林平之此去买药,顺道也绕去隔壁坊的寺庙佛塔上登高眺望了一番,只见向阳街的老宅早已被烧为一片焦土——纵然先祖当真在房梁之上藏了什么袈裟,此时就算没有被旁人取走,也已化为灰烬了。

他本也意不在江湖,见此情形,虽是不免有些怅然若失的伤感,心底却反倒松了一口气。

此时听令狐冲问起,才将此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令狐冲沉思半晌,倒觉得多半是当日青城派来灭福威镖局门之时顺手而为,自己暗暗将此事记在心中,欲待将来去寻青城派的余孽询问个究竟。

只是虑到那蒙面人武功高强,又不知来历,自己三人倒是不如在此安心养伤更为安全,待到东方不败同任我行比试的正日子再出面不迟。

短短十几日,转瞬而过。

令狐冲的伤势业已恢复大半,据林平之出外打探得来的消息,正道各派来客亦陆续抵达了福州城中。

魔教中人也已经将城外一座名为青云山的山头布置得花团锦簇,定做了比武现场。

这一天到了正日子,林平之和岳灵珊两人早起便兴冲冲地易容改装,要扮做两个随从,跟令狐冲一道去看热闹。

刚彼此嘲笑完,正在令狐冲面前叽叽喳喳,要他评判谁今天的扮相更丑,却忽觉一股深沉的倦意来袭,两人无论如何极力支撑,却也撑不过去这股睡意,先后伏在桌上睡了。

林平之到底经事比岳灵珊多些,也警醒些,还意图向令狐冲示警,却苦于口唇手脚俱都无法动弹,直至看到令狐冲匆匆过来的人影方心头一松,沉沉睡去,却不曾看到令狐冲面上的苦笑。

令狐冲既然知道此行凶险,又怎么肯带着这世上最看重他的两人前去送命。少不得用上了当日从魔教中人处搜刮来的“千日醉”,掺在早饭的粥水中,哄林平之和岳灵珊吃了下去。

林平之和岳灵珊两人对他毫无戒心,自然不会起疑,又急着去看热闹,端起碗便灌下了肚,此时药效发作,自然也就昏睡了过去。

令狐冲瞧着义弟和小师妹,叹了口气,将两人一一扶抱而起,分别安置在了房间两头的床榻之上,放下了床幔,又在窗前门上布置好了机关,以防外人闯入。

这才自行往青云山去了。

令狐冲赶到青云山之时,只见山头早已按座次安好了十来把高背座椅,已有大半坐上了人。他也不同人推让,自度着华山派的位次,在中间大喇喇地坐了下来,抬头打量着四周的情形。

只见这山头东西两侧原本就高高坟起,此时两侧各放置了一把华贵至极的宝座。

东面坐着一个身着红衣,雌雄莫辨的丽人,正是东方不败,身周并无旁人随侍。

西面宝座上却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面色青白,像是长久不见天日所致,双目微垂,应当便是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了。他座下左侧立着一个清癯老者,神情恹恹,似是极无精神;右侧立着一个戴着面纱的绿衫少女,看不清面容,身形窈窕。

任我行纵横江湖已是十余年前的事了,令狐冲却是不曾见过,此刻不免好奇地多打量了两眼,却见那中年人若有所感,蓦地朝他看了一眼,那目光如电,令人生寒。

令狐冲不敢再多看,遂收回了目光,心中却想着,听说这任我行重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功高手,地位甚至在向问天和他女儿之上,怎地竟不见踪影。

难不成是因何事恶了任我行,故而不曾带他前来与会?

令狐冲一眼扫过去,此时这青云山的山巅少说也有千人到场,正乱哄哄地各自入座,场中喧闹一片,正在感慨魔教到底是乌合之众,突然见那任我行缓缓地自宝座上站了起来。

他本就高踞在上,一举一动都为人所瞩目,此时一有动静,就连东方不败都不由得朝他看了过去。

只见任我行青白着一张脸,缓缓开口,犹如背书一般地道:“任某年老德薄,不堪教主之任,自今日起,我将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传于归来子……”

他一言未毕,场中已是哗然。

这归来子又是哪号人物?何德何能竟能接任教主一位?

莫说是正道来人面面相觑,便是东方不败亦是面现诧异之色。

东方不败同任我行虽也是多年不见,但当年他还是任我行下属的时候,为了上位,处处留神揣测任我行心意,以便投其所好,因而要说当世最了解任我行之人是东方不败,绝不为过。

任我行这等傲气之人,便是被关入西湖黑牢也不曾向东方不败服软过半个字,此时竟会当众说自己“年老德薄”……这人难不成是在黑牢中被关疯了?

只见任我行脸色木然,无悲无喜,便是立在他座下的向问天和任盈盈两人亦是毫无动静,如同被人控制的木偶一般。

东方不败是何等聪敏之人,一眼便看出来此中大有蹊跷,他虽不曾得传那“三尸脑神丹”的炼制秘法,对魔教诸般传承却是了然于心,连带各种轶事都看得熟了的人,当下心念电转,陡然扬声道:“归来子又是哪号货色,出来让我瞧瞧。”

只听得“哈哈”数声大笑,从任我行的宝座后头,竟转出了一个人来。

这人面目黧黑,生得寻常,身着青色道袍,却丝毫没有半点出家人的清净,从任盈盈身上一扫而过的目光中满是淫~邪之色。

随即又看向了东方不败,“啧啧”了数声,道:“虽是不男不女,倒也生得魅人,做本教主的如夫人也使得。”

要是换了数月之前,东方不败若是听了这话,势必勃然大怒,势必要将在场之人全数杀了灭口才可。

此时却只不过懒洋洋地笑了数声,道:“是么?你这般姿色,却连替本教主洗脚也不配。”

话音未落,众人只见场上红影一闪,东方不败身形如电,已然疾射至那西侧山头,转瞬便已同那自称“归来子”的道人“砰砰乓乓”地对了七八招。

竟是不分胜负!

要知道早在数年前,东方不败便已是公认的武林第一人了,除少林武当两派掌门外,旁人对上他是决无胜算。

便是之前任我行重出江湖,大伙儿私下开的赌局之中,压东方不败胜的人仍是有七成之多,足见其多年来在江湖中人心中积威之胜了。

这归来子竟能同他对战而丝毫不落下风……

令狐冲坐在椅上,一颗心更是跳得砰砰的,盖因他已经从身形武功认出了归来子便是那日在城外突袭他的人。

这人武功如此高强,为何却竟只是破了他的丹田气海,不曾伤他性命?后来又为何匆匆离去?

他心中仿佛已经有了预感,目光不由得转向四处,搜寻着理应在场的一个熟悉的人影。

果然便听一个极为好听的女子声音自顶上响了起来,其间还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怒气,道:“归来子,你好大的威风!”

那归来子却似是早已料到了一般,桀桀地怪笑了起来,道:“叶宗师既然在此,何妨现身一见?”顿了一顿,又道:“总不能是怕了我这个小小的刑堂长老罢。”

又听一人应道:“对付你这小小的刑堂长老,却还用不到我师姐出手。”

三人说话之间,场中众人便见一对年轻男女自山巅一棵高耸参天的古松顶端翩然而下,正落在了那归来子面前。

在场众人中无论正道还是魔教都认识叶燃,反倒是她身侧那青年男子样貌陌生,并无人见过,此时倒也无人在意这等小事了,目光俱都聚焦在了叶燃身上。

唯有令狐冲微微一怔。

他原以为伴在叶燃身侧的应是林平之那位堂兄,怎地竟换了人?却也是个俊美无俦的青年人,同叶燃并肩立在一处,正如一双璧人……只是说话口气倒是同林千户一般无二,一般地气人。

归来子目光在面前两人身上一扫而过,又朝场中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忽地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喃喃道:“四个气运之子都在,看来我的运气也不差嘛。”

叶燃忽地一怔,她也会在小世界中寻找气运之物以吸收其中的异种真气,但是……气运之子?四个?

这说的是谁?

她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目光在场中一扫,不知怎地便看到了东方不败和令狐冲两人。

眼角余光瞥见归来子似乎也正看向了这两人,面上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叶燃当机立断,朝着归来子便是一扬手,不管是非曲直,总要先将这人擒下再说。

却没料到竟有人比她还先出了手。

是任我行。

自登场开始便一直木无表情,状若心死的任我行,离归来子本就只有三步之遥,此时忽地阖身前扑,双手成锁,紧紧扣在了归来子的咽喉要害之处,沉声道:“将解药交出来!”

归来子的一身武功本就来路不正,反应速度亦是慢了半拍,故而任我行一击必中,是连他在内的所有人都未曾料到的。

左侧的向问天一口气方才吁出一半,心还未曾定下,便见归来子脸上浮起一个诡谲的微笑,忽地举手做刀,朝扣在自己喉间的任我行双手斩下。

这一下变生肘腋,就连叶燃也救援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归来子这一记斩下,生生将任我行双手砍断,余势未消,竟是砍向了他自己的脖颈,却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系统已经在叶燃脑中尖叫了起来,“防护罩,他用了个人防护罩!”

防护罩是主脑商店中可供兑换的商品之一。

叶燃原本也只是推测这归来子是偷渡者,欲待擒下拷问,此时却已经是证据确凿了。

这人在她面前毫不掩饰,可见其穷凶极恶。

便是没有师门的大仇,她也不能任他在此间世界作恶。

任我行双手被斩落却丝毫不退,人跃起在空中双脚连踢,将归来子逼向了左侧,向问天挥掌而上,势如疯虎,呼呼风生。

叶燃见任我行和向问天两人舍生忘死,竟已将归来子缠住了数瞬,却也知道他们两人撑不了多久,朝令狐冲喝道:“将她带开!”

她眼力敏锐,早看见任大小姐立在一旁不说不动,面纱之外的双眼中却早已盈满泪水,想必是任我行和向问天不舍她一同搏命,故此点了她穴道,却不知此时此处才是最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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