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反派瑟瑟发抖[综武侠]> 第88章 一步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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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一步三回头(1 / 2)

叶燃点了点头,道:“说得没错。”却没有接着赞他,而是转向了令狐冲,神情也严肃了起来,“你在哪里中的毒,又是谁给你疗的伤?”

她很确定令狐冲离开群玉院之时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健康青年,这才不过两三天的光景,不但身中诡毒,甚至经脉之中还多出了几道相互冲突的气劲来,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却只见令狐冲茫然地回看她,道了声:“啊?”

显然是对自己体内的异样丝毫不知情。

叶灼没能如愿讨到表扬,在一旁几乎连耳朵都要耷拉下来了,一时间连怼人的心思也没那么重了,难得多看了令狐冲几眼,看他双眼眼白之中果然有一根短短的青线自下蔓延而上。

遂在旁中肯地道:“他中毒尚浅,最多不过就是这一两日之间,以他的功力察觉不到也是正常。”

令狐冲历事甚多,加上心胸开阔,因而骤然听到此事,倒还稳得住,正在细细回忆过去这几日的行程,试图找出自己到底是在哪里中的招。

一旁的林平之和仪琳两人却已经先慌了起来。

仪琳探手又想去袋中摸药物,却又醒悟过来恒山派的秘药皆是对筋骨外伤有奇效,对毒伤却没什么效验,遂急急道:“我去找师父,她老人家必定有办法!”

却见满座之人个个都坐得稳稳的,连令狐冲的眼神都一并飘向了叶燃,不由得怔得一怔。

心想这位,这位美貌姐姐看起来还没庵中几位师姐的年纪大,怎地连令狐大哥也这般信重她。

她自幼出家,多得定逸师太照拂,心中最值得信重之人自然就是师父了。以己度人,只觉得世人理应也都如此,此时见令狐冲却并未直接说要回去华山派寻岳不群,微微觉得诧异。

林平之眼巴巴地看着叶燃,小心问道:“叶前辈定然是有办法的,对不对?”

叶燃略一沉吟,点了点头,看向身侧的“林衍之”,眼中闪过一丝略带促狭的笑意,道:“我记得方才林小友自陈是……师承逍遥派?”

叶灼心头突地一跳,有种不怎么妙的预感,却不敢在师姐面前显出自己扯谎来着,遂硬着头皮认了下来。

果然便见叶燃笑道:“那这化解气劲的法子就要着落在你身上了。”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尽皆聚在了叶灼身上,仪琳看着他的表情更是犹如看着神佛下凡一般,便是刚认的便宜弟弟也满脸放光。

他心中暗自叫苦,却决不肯在师姐面前说出半个“不能”来,遂一咬牙,硬撑着点头道:“……好!”

暗中已经疯狂地开始殴打系统三号起来干活了,务必要在师姐给令狐冲治疗之前把“北冥神功”的心法给他找出来!

按照原本的轨迹,令狐冲体内的几股真气乃是当世几大高手将内力输入他体内,意图帮他疗伤,结果反而在经脉中冲突起来所致,搞得好好一个华山首徒武功尽失,犹如废人一般。

要等他在西湖湖底黑牢之中,学到了前魔教教主任我行的“吸星”之后,才能将之逐一化去,转为己用。1

“吸星”就是北宋末年逍遥派的镇派神功“北冥神功”的变种,叶燃自然也是会的。

但叶燃早看出这自称林衍之的青年说话不尽不实,有所隐瞒,方才对敌田伯光时,也有意遮掩武功路数。

那几招似是而非,要说是失传的逍遥派武学,倒也说得通,唯有心法内功做不得假。

正好借此事试探他一番。

叶燃也不去管他要怎么用一千个谎言来圆之前的一个谎言,转向令狐冲,道:“你这毒素沾染尚浅,无需太过忧心,我原本也是可以运功替你祛除,只是……”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还挂了个钩子。

她的“长生诀”真气,在离开倚天屠龙的世界时为了给杨逍黛绮丝和小昭这两大一小梳理经脉,已经消耗殆尽。

因为尚且没有再此间世界遇到过凝聚气运之物的缘故,至今也没能补充上。

而令狐冲体内的这毒素又颇为古怪,并非常见的矿物或草药中提炼的毒素,而更像是来自某种生物……不止是侵蚀经脉丹田,甚至对神经系统也有一定的伤害性。

就算是她也得仔细思索方案,才能在尽量减少损伤的前提下替他祛毒——却并非不能。

此时她故意语焉不详,无非是为了引出令狐冲下面的话头来。

令狐冲一听之下却果然会错了意,只当叶燃别有苦衷,他这样慷慨仗义的性子,自然不会为难旁人。

立即便拱手道:“不敢有瞒前辈,我授业恩师乃华山掌门,身怀本门绝技‘紫霞功’,于疗伤一道上亦颇有奇验,此刻正在刘正风刘师叔府上做客,晚辈这便回去请教家师……”

说至此处,他看了仪琳一眼,笑道:“恒山派的定逸师叔也在。”

果然便见仪琳眼睛亮了起来。

叶燃正等令狐冲这句话,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点了点头,道:“先将身上的外伤裹好再回去。”

令狐冲怔了一怔,正想说不必麻烦叶前辈了,却见叶燃扬手虚空朝他点了一点,便忽觉身困体乏,眼皮沉重得几乎黏在了一起似的,接连打了两个哈欠,人不由自主地朝桌上一伏,竟是迷迷茫茫地几乎要睡了过去。

耳畔还隐约听见仪琳低声惊呼道:“令狐大哥这是怎么了?”

又仿佛是林平之的声音断断续续地答道:“睡穴……好生歇息……”

他这一夜一日殚精竭虑,又与田伯光赌智争斗,心神体力损耗极大,全靠一股心气撑着,此时陡然放松下来,竟是睡得酣沉无比,于外间诸事俱都不知。

叶燃看着令狐冲肩头背上皆有血痕,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叶灼度着她的意思,已经抢先开口道:“这人伤得不轻,让小林子给他上药罢!”

看叶燃似是还要开口,生怕她说出什么要亲自看伤上药的话来,立时又道:“就用我带来的这药罢,我在边上看着,不会让他乱来的。”

叶燃看他一眼,忍笑点了点头,带着仪琳换到了另一张干净桌子上,又叫店小二送一碗素面上来。

仪琳这才觉出腹中饥饿来,一摸袖袋却是空空荡荡的,原有的些许财物早已遗失,一时又是委屈又是羞愧,泪水在眼中滚来滚去,细声道:“我,我身上银子丢了。”

其情形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叶燃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你们日常亦是肯接受信众布施的,此时不过是我请小师父吃一碗素面罢了,日后若是我有缘去白云庵中随喜,小师父难道就不能再请还我吗?”

仪琳喜道:“若是女施主来我白云庵中,我一定去求仪定师姐亲自下厨,做一碗,不,十碗素面!”

又絮絮叨叨地说起仪定师姐手艺如何精妙,又惭愧自己一无所长,叶燃耐心听她说话,笑着一一应了。

不过多时,便见店小二颤颤巍巍地端着素面送上来了。

之前楼上打的砰砰当当的如此热闹,楼下从掌柜到跑堂哪有不知道的道理,何况田伯光一个大男人拖着个哭哭啼啼的小尼姑进来,这事原本就透着蹊跷,早有那等腿快的觑见空档,便跑去报了官。

只不过是官衙隔得遥远,此刻衙役捕快们尚未到罢了。

却忽听得楼上静了下来,也不过片刻,便有人发声道要送一碗素面上来。

他们不敢不送,却又不敢送。

后厨的厨子虽是飞快地做好了素面,前堂的众人却是推推挤挤了半天,及至最后,还是先前给叶燃他们引路的那店小二,回想起叫面的声音,仿佛是最初那拨人中做主的白衣女子,这才壮着胆上了楼。

谁知一上楼便见那华服男子躺在地上,仿佛连呼吸都没有了一般,不知怎么还撒了一地的筷子。

另有一人被面朝下地横放在长凳上,上衣被撕了开来,背上数道血痕深可见骨,不知生死。

长凳旁还扔着数块破裂的布料,血腥味扑鼻而来。

当即吓得牙关打战,险些连手中的托盘都丢了开去,却听一旁有一个女子的声音笑道:“有劳了,请送到这里来罢。”

店小二这才定了定神,见先前那白衣女子同后来的女尼另坐在一处,神态自若,倒不像是什么江洋大盗的样子。

遂赶紧将素面送了过去,一眼也不敢多看,收了托盘正要走,却见那白衣女子先将素面推去了女尼面前,示意她取筷自用。

又复取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朝自己这面推了过来,道:“这恶徒强掳人口买卖,我等已解决了贵店的家什或有些损伤,实在抱歉得很。”顿了一顿,又道:“若有多出来的,便给小二哥压惊了。”

有了银子壮胆,店小二倒也抖得没那么厉害了,再看那女尼年幼秀美,天真可爱,绝不是什么恶人匪盗一流,不由得多了一句嘴,道:“鄙店已经报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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