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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2 / 2)

林宴殊察觉身旁有人坐下,端起酒盏,“谢三姑——嗯?阮二姑娘?”

阮蘅付以一笑,“林公子。”

林宴殊一愣,“阮二姑娘认得我?”

阮蘅见说漏嘴,依旧不慌不忙道:“只是听人说起过。”

“阮二姑娘,方才是谢三姑娘坐在此处的。”

阮蘅吃着菜,不急不缓道:“嗯,我们换了个座。”

“那阮二姑娘为何要与谢——”

“啪”的一声,阮蘅将筷子一摆,“林公子对谢三有意思?”

这话叫林宴殊面颊刹红,急急忙忙解释,“不……不是的,林某并未对谢三姑娘有非分之想,阮姑娘……误会了。”

阮蘅撇撇嘴,林宴殊这副模样简直就是把他对谢渥丹有意思几个字刻在脸上。

她就想不明白了,谢渥丹怎么就会看上这么憨的林宴殊,“不是误会最好,林公子,你应当明白谢家是什么身份。”

阮蘅不是一个以家世压人之人,可为今之计,只能让林宴殊看清二者差距,让他知难而退。

“我……我知晓的。”林宴殊望了眼谢渥丹低下头去。

“林公子知晓就好,相爷宠爱她,不会让她下嫁。长痛不如短痛,有些感情还是该早些扼杀。”

他的心思被阮蘅□□裸摆在面前,林宴殊有些无措,“阮二姑娘,你误会了,我……我并未想如何,我知晓家世比不上谢家,可我如今并未懈怠,我正跟着父亲学习修理河道,假以时日,我也可以谋个一官半职,到时我——”

“没有到时。”阮蘅打断了他的话。

此话不假,林宴殊会因去治理洪涝而溺死在河道中,他没有以后,给不了谢渥丹什么,即便能扭转乾坤,可她也不想谢渥丹去冒这险。

“林宴殊。”阮蘅咬了咬牙,“谢渥丹是谢家的掌上明珠,你忍心让她跟着你过苦日子?”

林宴殊一愣,低头沉默,显然忽视了阮蘅是如何知晓他叫林宴殊的。

阮蘅见此起了效应,松了口气,抬头就看向谢渥丹,却不想撩眼的那一刹那,与另一双眼睛四目相对。

异常清冷。

一场晚宴直至月上梢头,曲水之中摆上了烛火,星星点点醉人眼。

阮蘅吃的索然无味,酒倒是喝了不少,身旁的林宴殊也是在那之后一言不发。

宴歇之时,众姑娘一人一盏烛灯,向着院落而去,不过片刻,后山院便知只剩蝉鸣,还了她等了许久的宁静。

阮蘅端着灯烛走在最后,特意挑了一条没有人走的小径,却不想风未起,手中的烛火突然熄灭,四周陡然陷入黑暗。

阮蘅心一紧,秉着气不敢乱动,身后似有什么在靠近。

突然,一阵冰凉触在她颈间,“啊——”阮蘅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是谁!”

“胆子这么小,还敢走这条路。”

分明是清冷至极的声音,却是夜色中唯一的一抹温和,让阮蘅不由地安心,“阮蘅惊扰到殿下,还请恕罪。”

说完,阮蘅转身离去,却不想身后之人比她还快,立于她身前。

阮蘅察觉到不对劲,绕过他就想走,“夜深了,殿下早点休息。”

手腕被人紧握,陡然一阵大力将她拉了回去,“你在躲我。”

阮蘅看不清李玠的脸,只觉得二人呼吸间酒意缠绕,漾起氤氲之气。

阮蘅有些不适,挣扎着要甩开李玠的手,“没有,殿下误会了。”

阮蘅也不知李玠在发什么疯,白日懒得瞧她一眼,如今却拉着她在这里质问。

“献王殿下,民女要回去歇息了。”

李玠没有放她走,夜色里阮蘅的凌厉都化为虚无,整个人柔和了不少,让他有些恍惚,“阮蘅,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阮蘅心头一颤,“没有。”

“我们见过。”

一定见过,不然为何每次见到她眼眶微红之时,他的心会隐隐发颤。

“献王殿下,你喝醉了。”阮蘅拼命甩开他的手。

李玠依旧捏着她的手稍稍松了些,可阮蘅依旧挣脱不得。

“本王再问你最后一回,接近本王究竟有何目的?”

阮蘅笑出声,“目的?献王殿下问出这话时难道不应该先扪心自问吗?殿下接近我又是什么目的?”

阮蘅敢确信,阮家与杜家有李玠想要的东西,并且只要他娶了她与杜若思,他就能得到这此物。

一只大手突然扼住喉咙,将她的背抵在山石之上,气息骤然剥夺,阮蘅有些喘不上气。

即便夜黑,可阮蘅还是瞧见了,此刻李玠眼中满是杀意。

阮蘅没有挣扎,她望着面前的李玠失笑。

这才是真的他,善于将杀意与凌厉藏在暗中。

平日里他那副清隽疏淡的模样不过都是伪装的罢了。

一个自年幼之时就被独自送去封地的皇子怎可能不染一丝杀戮与阴暗活到现在。

他懂得在太子面前收敛锋芒,懂得在世人面前清远疏离,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藏得深,他才能活得久。

这才是她不想再靠近他的真正缘由。

颈间的力突然卸去,气息涌入,阮蘅靠在一旁喘着粗气。

阮蘅还未来得及起身,一双冰凉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阮蘅愤然,就要去甩开他的手。

“别动!”李玠将她下巴微抬,从怀中取出一枚火折子点亮,光亮于她颈间,一览无余。

颈间微红,留下了不深的一道红痕。

李玠皱了皱眉,眸色深沉,“我那儿有药,到时让人给你送去,对不——”

阮蘅将他甩开,“不需要你假好心。”

给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她不稀罕。

阮蘅推开他,捡起地上的烛灯,愤愤离去。

这一回,李玠没有再拦,任由她走,待阮蘅的身影消失于尽头时,才从树后闪出一道黑影,“主子。”

李玠凝视着自己的手,许久未说话。

“主子,方才——”青云声音微微发颤,方才他都瞧见了。

这于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我本没有想伤害她的。”

“属下知道。”

“我以为我好了。”李玠苦涩一笑,“原来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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