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卢坟这时对着外面喊道。着急的脚步声后,只见当日宅院内的暗组东西南北四使纷纷激动的走了进来,喊道:“统领”“这”卢屏一愣。“大帅有令,卢屏以下满上,胆大包天,原应处以极刑,然念在卢屏三年跟随,忠心可表,视死如归,着杖则五十,免去卢屏暗组统领之职,发往岭南,开创暗组分部,若未来能为赣南大军入主岭南立下功劳,则功过相抵,若毫无建树,两罪并罚”卢坟高声宣布道。卢屏一颤,眼中顿时泛起了泪花,一把跪地道:“卢屏谢公子隆恩”“暗组目前的人员,你可以随意调取,但不能超过十人,由何人继任下一代统领,你也可举荐”卢坟的语气稍稍柔和一些“谢公子”卢屏满心感动道,丛卢坟的话中,他很清楚,公子虽然愤怒的将他的权利剥夺了,但其实依旧给他留着机会。卢坟上前一步,亲自将卢屏搀扶了起来,认真道:“卢屏兄,我敬佩你,你才是我们这批人中,真正一心一意为大帅的,不过有一不可有二,若在出这样的事情,兄这把坟剑就真的收不回了”“卢坟兄,我卢屏你还不了解吗就算死,也不会伤害公子,这一次实在是逼得没办法了”卢屏无奈道。“都过去了,公子英明,对错自在心中,那岭南不是赣南了,到了那里,公子也许不能再给你庇护,你千万小心,别”卢坟稍稍犹豫后,附耳低声道:“别来不及享受这份丛龙第一功”卢屏面色一动,坚定道:“多谢卢坟兄,请转告公子,卢屏定然在岭南的首府,等候公子的降临”“好”卢坟离去之后,卢屏望着松了一口气东西南北四使,仔细看了一眼后,望着一名身材精装,长相稳重的男子道:“姜彬,我离去之后,就由你担任暗组统领,南使由蒋明继任,你要记住,暗组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消灭一切企图对公子不利的人和事情”姜彬一愣后,道:“是”“对了,福源酒楼又发信了,此事你也知道,绝不能拖了,明天就上禀公子”卢屏命令道。“是”“别是了,如今我只是一个无权之人,等到了岭南,我会派人联系”卢屏苦笑道。“是”四人再次习惯的应道。卢屏一愣,随即又感动,又无奈道。。。。。另外一边,在刺史府内的一间偏房,卢勇亲自带人守在外面。屋内,只听啪的一脆响,卢延巡一把掌将跪着的血姬抽到了地上,脸色冷漠的吓人。血姬捂着脸蛋,轻轻的咬着嘴唇,哀怨的看着卢延巡,“奴家又没有动手,是卢延昌自己命薄”“把你魅组统领的职位让出来,去府里面做个四等婢女,洗衣做饭,端茶倒水,为期半年,你若再敢捣乱,自己去找跟白绫吊死吧”卢延巡说完之后,便直接离去了。血姬听到这话,突然微微一笑,转头一脸幸福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的”卢延巡稍稍一顿后,冷声道:“若再有下一次,我必杀你”很快,卢屏的事情卢延巡也知道了,灵堂当中,卢延巡将下人全部挥去,独自一人跪在棺木前,烧着纸钱。“对不起,大哥,为了卢家未来的安全和大业,弟没有杀他们,其实说来,真正的凶手是弟啊”说到这里,卢延巡落泪了起来。“弟内心的野心,传染了他们,当到了这一步的时候,弟虽然很伤心,但确又满意,又感觉浓浓的期待,金戈铁马,纵横沙场,开疆扩土,成真正的王霸之业,弟深深的愧对大哥”卢延巡低下了头,男儿浩气,在这样的乱世当中,有点本事的谁不想干一番大事业,而他更是穿越者,身怀金手指,他的内心早已有些控制不住,他对权利,地位的欲望与日俱增,他希望成为至高一人,他希望万民臣服,他希望脚下有华丽江山。而要实现这些,他必须要上位。而这个上位,是血腥,是残酷的,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帝登位尽尸骸。他气卢屏,血姬,但确又为有这样的部下而欣慰。自责了许久后,卢延巡抬头望着棺木,含泪喃语到:“大哥,你放心,弟一定会善待嫂子,培养两位侄儿,若还有来世,希望弟能成为大哥下面,一个真正无忧无虑,潇洒自在的富家公子”说完之后,卢延巡再次重重的三叩首。第九章:暗谍第二天清晨,丧衣未脱的卢延巡拿着两封信件在看,刚刚成为暗组统领的姜彬站在一旁。“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卢延巡看完之后,转头严肃的问道。“禀大帅,卢统领在的时候便”姜彬刚说到这里,便见卢延巡的脸色已然沉了下来。“哦不,南使麾下小组长卢屏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不对了,只不过在暗中监视,看他有何举动,此人名义上是福源酒楼的小二,其实是岭南安插的暗谍,福源酒楼就是他们的总部,在大帅斩黎求,平百胜当天,他就秘密出城送信,准备前往岭南,被我们拿下了,随后第二天,福源酒楼又派人送出了一封,同样被秘密截获了”姜彬回答道。卢延巡点了点头后,道:“姜彬,岭南是关键,你明白吗”“明白,请大帅放心,暗组会调集精英移往岭南”姜彬笑道,知道卢延巡虽然让他上位,并且不见卢屏,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依旧是让暗组跟着卢屏的步伐走。“那就好”卢延巡站了起来,微微思索后,冷笑道:“这两封信很有意思,第一封是让岭南刘岩抓住时机,立刻出兵韶州,而这第二封又因为本帅,阻止刘岩出兵,这一前一后不到一天,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暗谍能有的见识”“大帅英明,能够这么准确判断形势,一是有大才,二便是内通刺史府内的官员,所以了解大帅已近稳定一切,这个时候不利于出兵”姜彬严肃道。卢延巡淡淡一笑,道:“传命齐泰,封锁四门,没有本帅的命令,谁也不准出城,让卢勇,把福源酒楼的掌柜,小二全部抓起来”“是”。。。。不久后,大约到了晌午的时分,在刺史府的一间押房当中,卢延巡和谭全播皆在,卢勇,姜彬站于一旁,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不安的跪在地上“赵掌柜,你不要紧张,今天让你过来,就是问问而已”卢延巡轻声笑道,被抓来的真是福源酒楼的掌柜赵元。“二公子,哦不,大帅,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民可是实实在在的良民啊”赵元委屈的说道。“哈哈,你当然是良民,可惜是你是岭南刘岩的良民”卢延巡笑道。赵元脸色一惊,连忙道:“大帅,小民根本不知道什么刘岩,完全不认识”“不认识,那本帅就亲自给你介绍一下,刘岩,乃岭南节度使,南海王刘隐的弟弟,目前掌握了岭南三分之二的军队,能征善战,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目标一直就是吞并我赣南,乃是少有的英雄啊”卢延巡转头对着谭全播极尽夸赞道。“大帅所言甚是,刘岩比他大哥刘隐还要厉害”谭全播配合的点头道。“哈哈,这战争第一个打的就是情报,因为当年刘隐之败,刘岩对赣南很谨慎,所以派人潜入,等待时机,而还有什么是比我大哥去世更好的时机呢”卢延巡自语过后,望着赵元笑道:“赵掌柜,你说本帅说的对吗”赵元此时已然满头的汗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知道事情定然暴漏了。“你这个样子可不行,所谓暗谍,就要有为主而死的决心和勇气,你看你吓成什么样子了”卢延巡有些失望的摇头道。“大帅,这是诬陷,小民真的不知什么岭南刘岩啊”赵元咬牙死不承认道。“哈哈,你放心,本帅不杀你,你不过是个马前卒,听命行事,但你应该知道,就算没有任何理由,本帅也可以把你剁成肉酱喂狗”卢延巡话语很轻,但字里行间确透着冷漠。赵元一颤,连忙道:“大帅饶命,大帅饶命啊”“本帅不是说了吗你就是个马前卒,杀不杀都无关大碍,但人必须要有付出,才有回报,告诉本帅,除了你之外,这虔州城内,还有没有岭南的人,尤其是刺史府的官员”卢延巡柔声问道,这一刻,谭全播也严肃了起来,密信的内容他也看了,两天之内,内容变化这么大,只有了解内情的人才能知道。“这”赵元整个人纠结了起来。“不要着急,慢慢想,本帅有时间,不过本帅没想到,你竟然还娶了一个小娇妻,听说还怀孕了,本帅那些部下都是粗人,若是一不注意,估计母子都保不住了”卢延巡淡淡的说道。“啊”赵元彻底动容了,连忙道:“大帅,这件事情跟小民的妻儿无关啊”“本帅清楚,所以才给你机会表现嘛”卢延巡道。赵元拳头一握,紧张的抬头道:“小民若是说了,大帅真的可以放了小民吗”“当然了,不但是你,你妻子也可立刻回家养胎”卢延巡柔声道。“好,大帅,一切真如大帅所言,小民的确是副帅刘岩派过来的,但小民仅仅是负责传信而已,真正掌握一切的是刺史府的孙仓曹,他早已投靠刘指挥使,就是他在这两天之内,两下命令”赵元高声道。“胡说”听到这话,只见谭全播猛一拍座椅,愤怒站了起来,吼道:“孙兄,跟随老帅十多年,主管钱粮,一直尽心尽力,岂会反叛,你若敢胡言乱言,恶语重伤,本官即可让人斩了你”“谭刺史府,小的没有说谎,刘副帅答应,只要拿下赣南,就会上禀王爷,册封孙仓曹为虔州刺史,并且上表封侯,享受荣华富贵”赵元连忙道。“这都是你说的,可有证据”谭全播还是不信道。“刘指挥使多次让小的传信孙仓曹,若谭大人不信,只需将他招来对峙便是,另外小民那里还有存底”赵元道。听到这话,谭全播浑身一颤,连忙转头道:“大帅,此事不可听赵元一面之言,孙兄掌管赣南钱粮十数年,从未贪污过一分一毫,他岂会叛主啊”“叔父,你不要着急,这样吧叔父先跟孙仓曹聊聊,如何”卢延巡轻声道,其实这是给谭全播面子,在这样的时代,为了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有太多人,不知何为情,何为忠了。杀父杀兄,杀子杀弟,实在太多了。赵元若要诬陷,除了谭全播之外,下面还有别驾,长史,主簿,治中,另外仓曹主管钱粮,位置很重要,卢延巡也准备彻底收回来了,不过谭全播这位叔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而谭全播听到这话,点头感激道:“谢大帅”第十章:碟中谍当深夜渐渐降临后,在谭全播的府邸内,一位五六十岁的消瘦老者坐在正堂当中,他虽举止妥当,但目光确显得有些慌乱,不断的喝茶缓解着。轻轻的脚步后,谭全播走了出来,笑道:“孙兄,来了”“拜见刺史大人”来人真是虔州刺史府司仓,主管钱粮的孙宪,虔州依旧是按照唐朝的制度,州之长官为刺史,其下属僚佐主要有上佐、判司和录事参军。上佐指别驾,长史、司马,主簿,治中,这些虽然没有具体职事,但地位很高,辅佐刺史处理州事的官职,而唐代后期的中、下州一般都不置上佐之职,但唐末之后,为了给有功之人给高的尊崇,又复置了,而这个复置,其实就是各地节度使自己的安排。而判司则是司功、司仓、司户、司兵、司法、司士六大职务,分别与唐朝尚书省六部相对应,具体分管州的官吏考课、礼仪、赋税、仓库、户口、驿传、刑狱和工程水利筹各个方面的事务。至于录事参军则是负责监察举劾本州六司官吏,甚至是防止刺史权利过大,不过大唐亡,这个职位在虔州早就没有了。“孙兄,不必多礼,你我多年之交,何须如此”谭全播柔声道。“多次刺史”两人坐下后,孙宪好奇道:“不知刺史大人连夜相召,有何大事”“哦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孙兄,对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怎么看“谭全播微笑道。孙宪一愣,随即满脸敬佩道:“大帅虽年纪轻轻,但英明神武,斩黎求,平百胜,威震虔州,将来必然大有作为”“哈哈,是啊若是大帅早点表现出来,那就好了”谭全播笑道。“此乃大帅重兄弟情义,更让人敬仰”孙宪有些感叹后,突然目光一动,道:“对了,刺史大人,听说今天大帅突然封锁了四门,这是怎么回事”“哦这不是局势不稳吗怎么,孙兄要出城吗”谭全播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然而孙宪确并没有发现这微微的表情变化,苦笑道:“真是,家中有位长辈过世了,下官急着回去主持一下”听到这话,谭全播终于闭上了双目,叹息的摇了摇头,孙宪要跑。“孙兄,我们共事有十六年了吧”当谭全播再次睁眼时,目光已然变了,透着一股威慑。孙宪面色一惊,点头道:“有了”“想当年赣南哪有现在的繁荣和安定,那个时候各地大战连连,北方的百姓不断的南下,老帅仁慈,一一给与安置,但经常因为粮食少而发愁,是孙兄天天厚着脸皮去找富商支援”谭全播感慨道。“刺史大人过奖了,下官岂有刺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