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面带兴奋的抱拳道:“禀别驾,各位大人,二公子阵前斩杀黎求部将李彦图,降百胜军五千,且攻占百胜军营,镇南军马钰将军也已率军入营”“什么”官员又是一惊,原本听说二公子斩杀了黎求,他们以惊讶不已,谁知这还不到半天,又平定百胜军了,莫非二公子才是真正的天赐麒麟之子。谭全播微微一愣后,眼中露出了激动,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兴奋的时候,因为卢延昌刚刚去世了,转头严肃道:“立刻举丧,通告全境,百胜军指挥黎求谋害节度使大人,为二公子所斩杀”“是”“张峰”谭全播喊道。“下官在”“立刻准备上书梁帝陛下,将事情原委说明,写完之后,交我阅览,随后可发往开封”谭全播再次命令道。“是”“诸卿,虽然节度使大人不幸离去,但上天庇佑赣南,我等当主持大举,稳定民心,操办丧礼,另外,如今乃关键之时,本官建议,立刻尊二公子为镇南军节度使,统辖境内所有大军”谭全播高声道。官员们微微一愣后,纷纷抱拳道:“遵命”卢延巡本来就是卢光稠的儿子,再加上如今的威势,合情合理,谁也不敢多言。“好”谭全播应后,转头对着传信兵道:“你立刻将节度使符印亲手交予二公子”“是”。。。。当黄昏降临后,在虔州西北方,一片广阔的军营内,只见许多的士兵正在收拢着尸体,打扫军营,百胜军,镇南军,护城军合上万大军皆以汇聚到了这里。李彦图带走的大部分百胜军皆归顺了卢延巡,因此军营除一些冥顽不宁的被斩杀,其他皆以投降。在军营的帅帐当中,卢延巡坐在主位之上,旁边摆放着刚刚送来不久的镇南军节度使符印,左右武将而立,左边以齐镇,伍通为首,而右边以刚刚赶来不久的镇南军马钰为首。“末将拜见大帅”武将们恭敬的施礼道。“诸位不必多礼”符印在手,卢延巡已然是赣南的节度使,而称呼节度使,若有王位,则称王,若没有则以刺史,节帅,大帅等称呼。赣南有两州之地,因此刺史不太合适,面前的皆是武将,大帅更好听一些,如今这个乱世,称呼的种类太多了。“黎求野心勃勃,谋害了大哥,今天虽攻占百胜军营,但乃迫不得已,此事本帅会亲自向梁帝请罪,请求重设百胜军,但目前的百胜军六千士兵,确必须要尽快安置,稳定军心,因此本帅决定设立卫戍军,守卫赣南,齐老将军,伍将军”卢延巡喊道。“末将在”齐镇,伍通立刻站了起来。“老将军,忠心耿耿,劳苦功高,本帅就以代节度使的身份,即可提升老将军为卫戍军指挥使”卢延巡命令道,毕竟他还没有在刺史府上位,因此还只能算代。“谢大帅”齐镇面色沉稳的喊道“伍通将军,深明大义,拨乱反正,即可提升为副指挥使,辅助齐老将军”卢延巡再次道。“谢大帅”伍通应道。而对面的镇南军马钰听到这些,确面色一动,但还是忍住没有说什么,此时这位突然变了一个人的二公子,已然彻底占据上风了,而此战他也就是走了个过场。“齐泰”卢延巡突然喊道。“末将在”只见今天上午那位豹头环眼的年轻校尉站了起来,他乃是齐镇的孙子,以前在韶城,刚回来不久。望着他,卢延巡脸上带着一丝欣赏,宣布道:“尔勇猛顽强,虽攻占军营之时,连斩两名叛将,功勋卓著,齐老将军要管制卫戍军,因此护城军就交由你统领”“谢大帅”齐泰激动道。卢延巡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兵权就基本掌控了,起身道:“本帅还要赶回去主持大哥的丧礼,这里就交给齐老将军和伍将军,丧礼过后,本帅会来阅览全军”“是”齐镇和伍通应道。“马将军,这一次你也辛苦,稍后随本帅一起回去把”卢延巡望着马钰,柔声道。“是,大帅”马钰应道。。。。。。。当天深夜,虔州北门大开,卢延巡率领着镇南三千,以及护城一千,合四千人回转了城池。浩浩荡荡军队直接向着刺史府而去,当到了之后,只见刺史府已然挂起了白帆。谭全播带着诸多刺史府官员早已等在再次,望着卢延巡,齐声道:“拜见大帅”“诸位不必多礼”下马之后,卢延巡未拖甲,丛旁边的下人手中接过了白色的丧衣套上,望着谭全播,柔声尊敬道:“叔父,辛苦了”“大帅,严重了,快请”谭全播立刻道,话语已然恭敬了许多。卢延巡点了点头,带着所有文武大员向着大殿而去,当卢延巡到来之后,只见佟氏,以及卢延昌的两个儿子,数位妾氏正在棺材前哭泣。听到急促得脚步声后,佟氏连忙回头望去,这一看,便吓得面色煞白,只见虔州文武皆老实的跟随在卢延巡身后,丛她知道卢延巡杀了黎求,平稳了百胜军后,就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估计上不了位。转头一看,果然自己两个比卢延巡还大的宝贝儿子,此时浑身微颤,面露害怕。卢延巡跨入大殿后,望着佟氏,施礼道:“嫂子,请节哀”佟氏呆呆的点了点头,连忙道:“你们还不快感激二叔,为你等父亲报仇血恨““是,是”二子立刻跪地道:“多谢二叔”“不必如此,都是一家人,他是你们的父亲,也是我大哥”卢延巡来到棺木前,悲伤的说道。第七章:请罪折子第二天,虔州城内,一份份告示被贴了出来,许多的百姓们立刻围了过去。“张秀才,这上面写了什么”一位卖肉的商贩对着一名年轻俊朗的读书人,好奇的问道,其他人也一一关心的看着他,没办法,在场的很多都不认识字,就算认识,也仅仅是告示的一部分。秀才年轻人仔细的看完之后,立刻笑道:“各位,是好消息,这上面说,二公子已经继承节度使之位,并且百胜军已经被安抚,错在指挥使黎求,不会伤害士兵,同时谭别驾将上任虔州刺史,并且上书梁帝,说明原有,赣南依旧是大梁的属地,大家可以安心的务农从商”“哦”听到这话,百姓们松了一口气,这年景,太平真是比什么都珍贵。“这样就太好了,昨天的情况可真是吓人啊”一位老妇人感叹道。“怕什么,我昨天就在黎府门外,二公子武艺惊人,一个人便斩杀了黎求,以及十几名府兵,我看二公子比他大哥强太多,是真正的英雄”一名十七八岁的年轻崇拜的喊道,乱世当中,武力最让人敬佩。“小三子,你胡说什么,卢家也是你有资格的议论的,当年老卢王,好不容易平稳了赣南,为我们争取了一块安稳之地,可以好好吃上一顿饭,岂能轻易打破”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立刻教训道,很显然经历过战争的流离之苦。告示一张张贴出后,百姓们有些紧张的心情,渐渐平稳了下来,新上任的护城军统领齐泰听从卢延巡的命令,将军队分成十组,巡视各条街道,严谨有人在这个时候滋事捣乱。至于卢延昌之死,百姓们也仅仅惋惜了一声,这没办法,卢延昌上位不足三月就死了,跟其父卢光稠数十年的威望,积累是没有可比性的,再说凶手黎求也已经被卢延巡斩杀了。而刺史府内,挽堂当中,卢延巡跪在这里,他已经守灵一夜了,除了他之外,卢延昌的两个儿子卢鸿,卢俊也跪在身后,至于佟氏等妻妾则回去休息了。卢鸿和卢俊丛小就养尊处优,好文疏武,此时跪了一晚上,早已感觉膝盖酸疼不已,小心的不断动着身体。轻轻的脚步声后,昨晚被卢延巡直接提拔为刺史的谭全播带着两人走了进来,望着不断揉着腿的二子,以及纹丝不动的卢延巡,微微摇了摇头,这两个卢家三代,比他们父亲还要差。“两位公子,你们已经跪了一晚上了,先回去休息喝杯茶”谭全播靠近后,柔声说道,如今卢延巡已经上位,倒也不必对他们太过苛责。“真的”卢鸿顿时一激动,但很快便觉得不合适,小心的看着前方的卢延巡。微微沉默了后,卢延巡开口道:“你们先回去,休息两个时辰”“谢二叔”两人立刻感激道。旁边的下人将他们搀扶了起来,向着刺史府内院而去。“大帅,这是长史刘民准备上的请罪折子,下官已经看了,请大帅过目”谭全播来到卢延巡的身边,拿出一份奏折无奈道,黎求杀了卢延昌,最终他们还要上请罪折子,说起来真是窝囊,但又不得不如此。卢延巡拿过翻看仔细看了起来,看完之后,慢慢站起,望着谭全播道:“写的很好,刘长史不亏是我赣南的笔杆子,不过依延巡看,还要加上一句”“大帅请言”谭全播好奇道。“文中除了要说明原由之外,更要加上一句,赣南,卢家,对梁帝陛下,是发自己内心尊崇的,卢家愿意为梁帝陛下统一天下付出努力,不管是吴,还是楚,但梁帝陛下又令,卢家纵使飞蛾扑火,也一往无前”卢延巡说道。谭全播听到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了欣慰,原本昨天见卢延巡那般霸道,那般武艺,还担心卢延巡会直接自立,抛开大梁,如今看来,他多虑了,卢延巡比他认为的还要成熟的多。“下官即可让人加,不过就是不知梁帝陛下怎么看”谭全播有些担忧道。卢延巡轻轻一笑,“侄儿看问题不大,天下风云,诸侯林立,赣南不过是个小地方,大梁北有强晋,南有吴楚蜀,梁帝一代枭雄,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发雷霆之怒,我看只要态度真诚一些,应该无碍,那黎求也是看准这一点,所以才想自立”谭全播轻轻点了点头,“如此就好”望着虽然依旧健朗,但也以白发苍苍,为卢家基业辛苦了数十年的谭全播,卢延巡柔声道:“叔父,你要多注意身体,延巡还希望你能在为赣南干个十几年,而且以前是别驾,现在是一州刺史了,很多东西,叔父可以自行解决,不必一一报我,延巡接下来一段时间,更多还要把目标放在军务上”“军务”谭全播喃语了一声后,抱拳道:“大帅英明,请大帅安心,我这身体还撑得住”“哈哈,那就好”卢延巡笑道。“对了,大帅,虽然现在说有些不合适,但您应该派人入住刺史府了,如此才名正言顺”稍稍犹豫后,谭全播低声道。卢延巡一愣,微微摇头道:“这个不急,不急”“是”谭全播应道,也明白卢延巡和卢延昌的感情,毕竟卢延昌刚死,岂能就赶他的家人,这件事情看来要交给另外的人。谭全播走后不久,一位身着亲卫统领装的雄伟男子走了进来,恭敬道:“卢勇拜见大帅”卢勇,乃是卢延巡曾经的护卫之一,武艺不凡,为人敦厚,昨天晚上卢延巡已经撤了原亲卫军统领秦录,理由当然是没有保护好他大哥,秦录自己也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不可能在担任了,因此老老实实的离去了。卢延巡也顺着把亲卫的兵权拿了过来,如今除了马钰的镇南军还有些问题之外,虔州内外诸军以皆是他安排的人了。“什么事情”卢延巡喝了一口水后,问道。“禀大帅,卢坟来了”卢勇回答道。卢延巡眼神一凝,将茶杯放下后,道:“让他在偏房等我”“是”第八章:处置当天晚上,在卢延巡的府邸当中,一间不大的住房内,只见暗组统领卢屏一个人喝着酒,嘴角一直带着笑容,似乎相当的开心。当阵阵脚步声响起后,卢屏缓缓放下了酒杯,房门被直接推了开来,微风荡入,吹动屋内了的火烛,一名带着铁面具,腰悬佩剑的高大男子,领着数名护卫出现在了眼前,男子的目光冷的吓人,让人不寒而栗。卢屏望了一眼后,笑道:“卢坟兄,你果然来了”面具男轻轻摇了摇头,道:“卢屏,公子对你很失望,你应该清楚,坟组的意义何在”“自然,暗魅二组对外,坟组对内,看来今晚就是我卢屏的死期了”卢屏平静的说道。“你和血姬所作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公子的底线”卢坟冷声道。“哈哈”卢屏苍凉笑后,高声道:“我卢屏就是为公子而生的,如今公子终于真正的腾飞了,你看到了吧卢坟兄,不到两天时间,公子就斩黎求,平百胜,为节帅,掌大军,这足见我没有看错,公子乃是真正的雄主,他就是被这份所谓的亲情限制了,如今终于龙飞了”卢坟稍稍沉默后,叹息道:“那你可知公子是不会感激你的”“我知道,但卢屏能为公子打开大门,已然此生无憾,卢坟兄,你我是最早跟随公子的,若未来公子成就真正的辉煌大业,请务必来坟前相告”卢屏站了起来。“好,很好”卢坟右手握在了剑柄之上,微微轻吟过后,明亮的长剑被一寸寸的拔了出来。卢屏看后,缓缓闭上了双目,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从他下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抱着必死之决心了。卢坟注视着卢屏,许久后,突然铿的一声,卢屏意外的睁开了眼,只见卢坟的剑已经再次回鞘了。“卢坟兄”卢屏不解道。“你们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