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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他的歌儿长大了(1 / 1)

朝歌精神恍惚,任明下月让人将她的轿辇抬去了卫衍的勤政殿,辇子到了,朝歌仍恍若未觉,双臂还抱,紧抓着挽珠为她裹上的披风,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没有焦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明下月叹了口气,使了个眼色命令所有的下人退下,只留了挽珠将朝歌搀扶下来,搂住了朝歌和裹在外头的披风,生怕朝歌情绪不对站不稳。朝歌听话地任挽珠将她请下了辇,明下月低下头去,提醒了声:“小姐,到了。陛下在等着您,兰玉姑姑有您这样将她放在心上的主子,也算死得其所。”兰玉姑姑死得其所朝歌没有神采的黑色瞳仁中似有一些焦距,复杂的情绪纠结在了一起,她抬起头来,看向那厚重威严的“勤政殿”三个字,在来勤政殿的路上,昨夜里兰玉姑姑手执篦子一下一下地为她梳发的场景一幕幕地涌现,兰玉姑姑每说的一句话,都仿佛是诀别,而她竟一点也不曾听出来,“天亮了一切都会好的”姑姑骗了她。忽然挣开挽珠的手要往殿内而去,挽珠不放心,却被明下月一个眼色警告住了,只得满面担忧地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朝歌往殿内走去。大殿之中,邢司的人已经早已离去,朝歌走得太快,身上的披风随风往后敞开来,还可看清里头只着了一身单薄的里衣,墨发披散未束,脚上连鞋袜也没穿,就这么踩在冰凉的地面上。朝歌见了卫衍,也不行礼,只赌气一般地站在那看着他,卫衍见她穿得单薄,眼中不悦地微敛,殿中伺候的宫人便识相地躬着身子低着头退了出去,卫衍这才起身,高大伟岸的身影停在朝歌面前,既不斥责朝歌,也不出声哄她,只是伸出手将朝歌身上即将落下的披风席紧了些。朝歌紧抿着唇,终于还是开口道:“他们说姑姑寻了死,是不是真的”卫衍修长的手指在朝歌襟前的披风系带上打了个结,神情专注,头也没抬:“是真的。”朝歌的面色陡然发白,似乎先前所有人都告诉她兰玉姑姑自绝,她依旧不信,还抱着些许希望,兴许太医正在救治兰玉姑姑,只是姑姑未醒罢了,而今卫衍轻飘飘的三个字,才让她彻底死了心一般,就连嘴唇都顷刻间失了血色,她的声音颤抖,强自着镇定:“姑姑为什么自绝”“她乃西梁旧人,借已故赵太傅之手藏匿于宫中,此乃欺君。她选择自绝,倒是成全了自己的体面。自然”卫衍低头看着朝歌,嘴角微微勾起,似有几分戏谑:“她是个聪明人,本就该死的命,却为你搏了个清白。”朝歌自然知道姑姑是为了她,可她看着卫衍,神情出奇的倔强:“可你分明知道我不可能加害奶奶,姑姑她更不可能。刑司的人说我父亲与西梁勾结,还说我是我是这简直是荒谬你明明都知道的”在朝歌看来,这的确是荒谬至极的。她怎么可能和西梁扯上什么关系纵然赵氏谋逆,云府和赵氏交好,可也不代表云府就和西梁有什么关系卫衍幽深的眼睛似无底的漩涡,隐隐浮上一层讳莫如深的幽光,半晌,他微微地弯起了嘴角,抬起一只手落在朝歌的头上,语态温柔,却又似从朝歌这儿听到了最稚气的笑话一般,严厉而又语重心长:“歌儿,我信你如何,不信你又如何倘若你知道有暗箭要你坠入万丈深渊,倘若没有这个奴婢以死证了你的清白,你又当如何反击”是了,若非半路杀出了兰玉姑姑,刑司手里的证据,深究下去,说不准要为云府带来灭顶之灾呢,而不该被世人知道的卫衍的目光深深地落在眼前这个倔强而又狼狈的少女的身上,他忽然双眸微眯,一瞬的寒光闪过,随即微微一笑,放缓了语气,安慰道:“兰玉是不是和赵太傅曾有密谋,她的身份,寡人会命人查清,倘若不假,毕竟这奴婢是太皇太后指去你那的,你对前事一无所知,牵连不到你。有人胆大妄为敢在宫中玩弄蛊术,加害皇祖母,并企图陷害你与你的亲族,寡人自会为你和皇祖母讨个公道。”“我虽不知姑姑为何非要如此自绝。”朝歌紧咬着唇,脸色苍白,在来这里的一路上,她不断地在想,却始终想不明白,纵然有重重设计和陷阱都欲诬陷她,可清者自清,便是刑司的人深查下去也无需害怕,相反的,敏知和那些指向云府和西梁有染的证据都会被证实是子虚乌有的,兰玉姑姑根本无须用性命来证实那些证据是他人捏造陷害,朝歌忽然深深地沉下了心来,无比的坚毅:“我知道有人不愿意看到歌儿当上皇后,不愿意看到父亲位高权重,可他们既害了我,害了姑姑,也害了奶奶,我必不会轻易放过倘若我查出了真正玩弄蛊术的人,你可愿意严惩”“你要寡人如何严惩”卫衍此刻倒是不紧不慢地应了,他看着朝歌的神色复杂,可却隐隐有着些许叹息,他的歌儿,总会长大的,在他还能护她周全之前,歌儿已经开始悄无声息地长大了。“玩弄蛊术是死罪,加害太皇太后是死罪,捏造证据是死罪,欺瞒陛下是死罪,诬陷云朝歌,更是死罪”朝歌的声音清脆悦耳,此刻却铿锵有力,声声落地如坚石:“条条桩桩皆是死罪,他若非自诩天衣无缝,便是权势滔天不畏陛下治罪,可我必不会任他如此欺辱我。”半晌,卫衍终于微微笑了:“好,寡人许诺你。”“我要见姑姑”得到卫衍的允诺,朝歌浑身上下紧绷着的弦也好似突然间绷断了,面色越发的苍白,唇越发的失去血色,娇弱的身子在那厚重的披风之下,几乎摇摇欲坠。卫衍如今的回应,令朝歌终于是认清了现实,卫衍并非那么好糊弄的,无论是先前的敏知,还是如今的兰玉姑姑,卫衍从来不曾让人牵着鼻子走,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他甚至很清楚是谁在捣鬼,可她不明白卫衍为何不深究,为什么不治罪,为什么任由她让人欺辱。她也知道,赵太傅的书信恐怕不会有假,太皇太后若是清醒,一问便知,兰玉姑姑断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瞒得过卫衍,可不管兰玉姑姑是谁,朝歌心里清楚得很,这么多年来,姑姑一直真心待她,从不曾亏欠她。朝歌这般固执卫衍轻叹了口气,没有看她:“去吧。”卫衍允了她的要求,朝歌几乎没有片刻犹豫,转身便要往外走去,可就在她转身踏出的第二步,忽然只觉后劲一疼,头部瞬间晕眩,霎时间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似有人从身后捞了她一把,将她抱起,朝歌的意识欲挣扎,可不敌那晕眩感的强烈,很快便失去了意识“陛下。”明下月低着头从外而入:“小姐这儿”卫衍自殿中朝上走去,步履间衣袍猎猎,臂弯中赫然躺着一道娇小瘦弱的身影,卫衍将她身上的披风稍稍裹紧了一些,以遮蔽了她里边单薄的白色里衣,她的脚上没有穿鞋袜,就这么一路踩着冰冷的地砖与他对峙了许久,因而此刻脚丫已被冻得发红,她小小的鹅蛋脸上也比往常异常的苍白,那披散的墨发似衬得这本就白皙的小脸越发的失去血色,唯有那长长的羽扇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还透了些许调皮的生气。明下月斗胆抬头,见卫衍将云朝歌打横抱起,安置在殿中他处理政务疲乏时偶尔也会休憩的软榻上,卫衍的动作温柔,似乎生怕稍有不仔细便让那小丫头躺得不舒适,末了,竟还稍稍掖了掖她身上大大的披风,将她被冻红的小脚也包裹在了里面。明下月没敢说话,待卫衍安置好了她,方才抬头,淡淡地看了眼明下月,面色波澜不惊,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明下月一瞬的眼花:“都处理好了”“是的,陛下。”明下月有些失神,此刻卫衍忽然发问了,他才连忙回过神来,重新低头:“按照陛下的吩咐,给了那奴婢一个体面,已经让人为她梳洗上妆,换了新衣,好生入殓。”这自然是不能摆在明面上做的事,按律法,就算兰玉自绝了,可尸体还是躲不过鞭笞抛尸的极刑。卫衍这才点了点头:“也好,省得这丫头看了伤心。”谏相府。李宗下了朝,因为年纪大了,倒是显得十分疲惫,本就尖瘦的老脸显得越发的蜡黄,但那双细短的眼睛却依旧显得十分精明干练,女婿蒋春亲自奉了茶,屏退了下人,讨好道:“谏相。”李宗却没什么好气,并没有接过茶,只冷笑道:“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个东西,倒是你我失策了”原本用一个贱奴的性命,加以刑司的手,就能用那铁证将云氏和赵氏一道毁之殆尽,埋了多年的一道暗线,便是要用于最紧要的时刻,他查了这么多年,那赵太傅分明和西梁有所勾结,赵公陵更是谋逆的罪人,赵氏和云氏不可能没有勾结,就算这次没能将云府置之绝地,也能损其七八,但没想到,一子下错,突然杀出了个兰玉,令他满堂棋都随着那条贱命一道毁了“谏相莫气坏了身子。”蒋春凑近了老者耳边低语:“此事也不是没有反转的余地”------题外话------卫衍明明知道谁在捣鬼,为什么不深究,为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让刑司查下去呢傻歌儿,还不是为了你嘛s,这几天乌鸦更新不太稳定,请大家原谅虽然你们并没有在催我,老家的长辈过世,最近一直在奔波,所以耽误了码字。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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