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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一死二鸟(1 / 1)

“姑姑,你怎么了”朝歌又唤了一声,兰玉姑姑这才回过神来,可她的神情十分不自然,似有心事隐瞒,就连挽珠都瞧出来兰玉姑姑的不对劲,忙问道:“姑姑,是不是是不是刑司查出了什么我们小姐那样孝顺太皇太后,绝不可能害她老人家,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们小姐”兰玉姑姑如鲠在喉,太皇太后病倒,只是一个导火索,但她无法向她们解释,这背后恐怕隐藏了一个更加恶毒的心,不仅仅是要害朝歌一人,而是要覆灭整个云府势力。兰玉姑姑勉强笑道:“别瞎说,咱们小姐是在太皇太后和陛下身边长大的,心地善良孝顺,宫里上上下下都看在眼里,若有人拿此事陷害咱们小姐,谁能相信陛下是个明察秋毫的,那刑司李大人虽然较真固执,却也不会无端冤枉了人,放心吧,没事的”挽珠还想再说些什么,她隐隐觉得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可兰玉姑姑却不动声色地瞪了她一眼,在警告她切莫在朝歌面前胡言乱语,只听得兰玉吩咐挽珠去将姑姑落在外殿的帕子拾回来,挽珠知道这是要支开她的意思,便识趣地应下了。挽珠走后,朝歌才又问了句:“姑姑,你怎么了”兰玉姑姑哭笑不得,自家小主子长大了,也不是那么好糊弄了,便道:“姑姑给小姐梳梳头吧,梳络活血,小姐夜里也能睡得好些。”朝歌依言坐下,兰玉姑姑执了篦子站在朝歌身后,一手轻轻地撩起朝歌乌顺的墨发,丝丝滑滑,发质极好,篦子轻轻一拢,便下来了,兰玉姑姑便这样一点一点地从发端梳到发尾,这样的动作,倒像是朝歌及笄,年长的长辈会为她做的那般,说来再过几个月,朝歌便及笄了,可惜兰玉姑姑似等不到“小姐。”“嗯”朝歌乖顺的声音响起。“小姐心地善良,从无害人之心,只是往后,这防人之心却不能没有。”兰玉姑姑说着,自己便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就说如今这件事,摆明了是幕后之人的精心设计,防不胜防,连她都不曾察觉到那敏知早已有问题,朝歌对内情一无所知,又怎么能斗得过别人“歌儿不害人,可也不愿别人害歌儿,倘若因此还连累了身边的人,歌儿定不饶恕”朝歌在卫衍不管不问的态度上本就有气恼,如今自己又如此被动,奶奶受了伤害,自己又被禁宫中,朝歌隐隐知道,这事与她即将及笄有关,有人不愿意她当这个皇后,若是冲着她一人来便罢了,可因此害了奶奶,还牵扯出梁国之蛊,用心狠毒,朝歌岂能任人宰割:“只是如今我在明,敌在暗,我若轻举妄动,反倒让人有机可趁,歌儿问心无愧,且让他们放马过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贼人动作越多,留下的蛛丝马迹便越多。”朝歌这几日也想明白了,虽然这蛊与梁国有关,但绝对和赵公陵无关,如今的西梁处处受诸国牵制,绝不可能在这时候用这样愚蠢的方式得罪北周,更何况被下蛊的人是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清醒一日,便会念及昔日的情谊,反而对赵公陵所扶持的北周是有利的。论情,赵公陵绝不会允许他的人在奶奶身上动手,论利,如今这局势并不能为西梁带来丝毫利益。唯一能解释得通的,不过是有人刻意牵扯了西梁,目的在扳倒她和父母亲族。但仅仅是一个食髓蛊就想牵扯上她和云氏,未免也太牵强,贼人必然还有后招。兰玉姑姑愣了愣,朝歌虽有些小脾气,但一贯待人宽厚善良,她惟恐她会吃了亏,如今看来,朝歌的心里头却跟明镜儿似的,兰玉姑姑不禁感到无尽的宽慰,似彻底地放下了心来,笑道:“小姐莫怕,此事牵连不到小姐,更牵连不到小姐的父母亲族。一觉醒来,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何况陛下那儿是护着小姐的。”若不是护着朝歌,今日卫衍恐怕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明下月来提点她即将发生的事。朝歌隐隐觉得不安,兰玉姑姑的话似在诀别,可朝歌实在想不明白,又惟恐自己多心,便也笑了:“谢谢姑姑安慰我,歌儿不怕的。”兰玉姑姑又为朝歌泡了杯安神的茶,伺候着朝歌喝下了,夜里好睡得安稳些,也不知是不是那安神茶发挥了功效,朝歌果真粘床则睡,一夜无梦,睁眼便是天明。是日天气却极阴,黑云压城,轰隆隆的暗雷,却又久久没有雨滴落下,朝歌悠悠醒来时,不知已是天明,看这天色,恍惚间却以为时辰尚早,因而兰玉姑姑并没有来唤自己起来。正当朝歌迷糊之时,寝殿之门忽然被人突兀地推开了,挽珠急急忙忙地从外头而入,天气渐冷,挽珠却跑出了满头大汗,发髻都歪到了一边,她面色苍白地冲了进来,扑通一身在朝歌榻前跪了下来,神色慌乱,几乎要哭出来:“小,小姐今日陛下下了早朝,邢司的人求见了陛下,说是说是查到了重要的东西”邢司的人查出了敏知姑姑原来并非常人,而是前梁萧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当年北周铁骑踏破梁国宫门,萧皇后难产咽气于后宫,皇室几乎覆灭,唯独那位刚出生的梁国小公主没了踪迹,都说是那位梁宫侍女带走了小公主,颠沛流离,幸免于难。那位梁宫侍女投奔了当年的卢阳公赵太傅,赵太傅是太皇太后的亲兄长,便将这梁宫侍女送进了宫,藏在太皇太后身边,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当年的赵太傅便有如此大胆与梁国人勾结,而今赵公陵叛北周而扶西梁,便不足为奇。而那敏知临死之前数月,竟已备下了绝笔,透露如今赵公陵所扶持的西梁公主并非她当年拼出性命于梁宫中救出的小公主,而真正的小公主另有其人敏知的信藏得隐匿,邢司耗了好些精力才找到这重要线索,而这些线索皆指向云府与赵氏早有勾结,当年樊夫人自岭南回府,便带回了三小姐云朝歌,人人都说这孩子是樊夫人和云里雾在岭南时生下的,但邺康云府中人却从未有人见过樊夫人怀胎十月生下这孩子,甚至于当年樊夫人身边伺候的人,几乎皆换了面孔,只因那孩子恰恰就是当年赵太傅嘱托给云里雾夫妇照料的西梁公主赵太傅先是将敏知送进了宫,不知图谋为何,太皇太后信赖兄长,自然不曾过问,后又将西梁公主嘱托云府,如今那赵公陵的野心早已败露,倘若云朝歌为后,诞下子嗣,这北周恐怕迟早也要成西梁的。这是要用一个小小的敏知,将整个赵氏和云氏一道打入万丈深渊而那敏知与赵太傅往来密信中,赵太傅的字迹,当今陛下是认得的,造不得假,而敏知临死之言,更是败露了加害于太皇太后的原因恐怕是这些书信,先一步被太皇太后知晓了,敏知无奈之下,不过是欲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灭口罢了,只是没有料到,刘太医和李大人却认得这隐秘的食髓蛊。挽珠哭着道:“兰玉姑姑自自绝了,当着邢司诸位大人的面,说,说她才是当年得蒙赵太傅救下一命的梁宫侍女”那便意味着敏知之死,不过是为了加害朝歌,污蔑云府,而邢司所挖出的所有证据,都是有人利用敏知有意误导。只要证实兰玉姑姑才是当年真正被赵太傅救下的梁宫侍女,那么有人意图陷害朝歌和云府,便是再明显不过的一件事了。“不,不会的,姑姑不可能自绝。”朝歌的面色顿时苍白,她慌忙起身,脚下却是连鞋也未穿,墨发披散,只着了里衣,踉跄着便要冲出寝殿:“我去寻卫衍”“小姐,小姐”挽珠没料到朝歌会鞋也不穿,衣也不穿,就这样跑了出去,忙不迭起身要追。奉命来请朝歌的明下月恰恰见到朝歌衣衫不整、只着了单薄里衣,甚至还光着脚的狼狈模样,明下月愣了一愣,当即知道朝歌是已经收到兰玉自绝的消息:“云小姐想要见陛下”她身后的侍女挽珠匆匆跟上,手中还抱了厚实的披风,往朝歌身上一裹,朝歌依旧面色苍白,长发如绸缎披散开来,是前所未有的狼狈,她白着脸看着明下月,紧咬着唇儿,几乎要咬出血来,明下月见状,只好叹了口气:“奴才来这,正是要请小姐过去一趟。罢了,御辇奴才已经请来了,请小姐上去吧。”明下月没有料到,那兰玉姑姑的动作倒是快,且还是个聪明人,邢司的人刚查出了些眉目,她这一死,令邢司所持的所有证物都被推翻不说,还明摆着是有人要陷害云朝歌和云府,这亦是大罪,是铁了心要为朝歌讨债的。且她自绝,也是成全了自己的体面,更是体会了明下月命人打翻她的水,告知她这样机密的苦心,她的身份一旦败露,陛下必然不得不治她的死罪,届时云朝歌这位小祖宗少不得又要和陛下生出怨气来,如今她自己死了,替主子挡下了腥风血雨不说,也揣测到了君心不愧是梁宫萧皇后所信赖的身边人。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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