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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好久没来了,我就担心得很,我怕二姐,你要信我,我连你都不敢问,我方才就是想偷偷问嘉禾的,可是她不信我的话,然后”文筜哭哭啼啼地说起事情原委来,只觉自己真正是一番好心,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现下她也明白四姐下不来台了,于是后悔得不行。方氏听得头痛,又不能大声骂文筜,嫌她聒噪得很:“行了,行了你要哭,且出去。你二姐的事,你莫再操这闲心了”文筜不肯走,眼泪汪汪地看向文箐:“二姐,我就不明白,颛表哥多好的人,为什么你们要解除婚约啊为什么啊”文箐觉得文筜可时真麻烦。瞧着方氏也盯着自己一眼不眨的,便硬着头皮道:“我就是觉得,我与表哥不太合适。表哥是那杯子,只是我这个盖子与那杯子不配套,日后真要凑一起,难免就”“怎么不合适了你表哥那人,性子温和,配你是再好不过啊。你要强,难道还要找一个要强的,日日里就听杯子碰杯盖你说不合适,可是我们瞧来,见你们有说有笑的,你表哥对你的好,你还不晓得”方氏一听这托词,立时不满了。说了一箩筐的话,文箐却是低头不接腔,既不反驳她,更不认同她。方氏只觉得心头无力,她瘫在椅上,气息不匀地问道:“箐儿,你本是个有主意的。你说你表哥不合适,那谁合适”现下她说着这话时,心里也慌慌的,想着那几个少年,一下子就呆住了。“你,你该不会”方氏只觉得浑身发僵。文箐这是要做什么啊“箐儿,你,你这叫怎么去见老太爷啊”文箐从来不晓得方氏也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见她现下抬出周复的名号来,也无动于衷。对于她自己的幸福,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稍好一点的对象,自己有些好感,还成了泡影,硬要把她与沈颛绑在一起,她更难受,也更抵触。她已受不了“骑驴找马”的自我谴责,同时也想到,婚约不除,再有好的男人人家也不敢靠近自己,自己就错失良机。文简见姐姐从太姨娘屋里出来,立时就过去,见姐姐神思不属,魂游天外的样,更是格外担心。“姐”文箐回到屋里,对文简道:“大表哥好是好,可是姐姐不想负他,他”文简问道:“华庭表哥方才说,是嘉禾姐姐告诉将那疯和尚的话告诉你了,所以姐姐你才这样想的,是不是,姐姐你上次在灵岩山,还说了表哥那么多的好话”文箐轻轻地摇一摇头,道:“都是姐姐的错,与表哥无干,也与他人无干。”文简跺脚,哽咽道:“姐,我以前不喜欢大表哥,可是陈妈说姐姐是一定要嫁人的,要嫁给别人,不如嫁给大表哥的好,他是我姐夫,他要与你过一罪子的,我还暗里与黑子哥一起骂过他你,你怎么能现下又不同意了呢姐,大表哥真的挺好的”文箐低头,无言以对。文简不喜沈颛甚至于有时想让孙豪取代,这事儿她约略知道,后来孙豪去了北京,沈颛时而来往周家,文简才慢慢接受了沈颛。文简继续嘀咕着:“大表哥脾气好,又不发火,什么事儿都让着姐姐与我,姐姐要与他在一起,他就什么事儿都听姐姐的,不会让姐姐难过。我好不容易喜欢了大表哥,也乐意他当姐夫了,我才将你让出去,想与表哥说这些”文箐同想到文简想得这么多。沈颛在自己面前,确实是自己说一不二。可是沈颛这人不是没脾气没性格没坚持,仅他为了保全姐夫清名宁愿自己受玷污这一事件上,就可看出他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主见。只是,遇到了文箐,沈颛则变成了:凡事听表妹的。文箐听到弟弟说的这番话,定下心神来回顾沈颛与自己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禁也十分伤感。自己戳伤沈颛的时候,更多的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以为快刀斩乱麻,便是减少对他的伤害,可是伤害,终究是造成了。而且不仅是对沈颛一个人了,连带着文简也觉得受伤了。文箐有些徘徊。面对弟弟不停地替沈颛说情,那些细微的事情,文简一一说来,文箐问自己:“我做错了吗我难道不是为他好,也为自己良心上好受吗”文简伤心地道:“姐,表哥肯定难过死了。姐,你也难受得很,是不是难怪那些天,姐姐与表哥都不爱笑姐,我也好难过啊呜呜”说到最后一句话,他又掉起眼泪来。他想站在姐姐这一边,可又觉得没道理;只是替表哥说求情的话,姐姐伤心,自己更加舍不得。文箐的心,在弟弟的哭声中,自己的眼泪里,飘摇,零乱,最后流着血周德全给沈家送完甜瓜,一脸凝重地回来。听到小五提起宅里事,一句话也没说,却是径直去找了方氏。“太姨娘,这事,不怪小 姐。小 姐那般说,想来是把事儿全揽在自个儿身上,那是一心替表少爷着想啊,不想大家跟着一起担心。可是,现下情形,只怕也由不得小 姐与表少爷了,今日我去沈家,听得一些事来,只怕得与城里三爷四爷说一声了,需得他们出面了”方氏大惊,愕然地看向周德全。“周管家,你把话说明白了难道这事,沈颛已与沈家提起了他怎么能这样文箐年小,行事急了些,可他沈颛难道白长得这么大了,竟把这事捅到他家长辈面前不成要这样,文箐毁婚,倒是毁得好”方氏说起气话来,脸色青了又白。周德全赶紧替沈颛那边解释,哪想到,方氏听后,却是差点儿晕倒过去。“怎么会这样这,这难道真是命么”欲知二人婚事在沈家到底又起了什么新的风波,且往下看。正文371原因在此方氏望着周德全,十分无助。“怎的发生这事了之前半点风声也没听闻”周德全叹气道:“先时,二表少爷说出来时,陈娘子已经上了心,倒是让我去灵岩山打听过。”方氏觉得家中发生的事自己尽然全被蒙在鼓里。“我怎的没听说过此事来陈妈可是半句话也不曾在我面前透露过”周德全听出她话里的抱怨,赶紧道:“太姨娘见谅。这事儿并不是故意要瞒着您,实在是这事未应证,只当是二表少爷听错或者听岔了,产生了误会。是以德全暗里去寻人,却是扑了个空。那智信大师倒是不假,乃南京报国寺的高僧,偶尔也来苏州寺院布禅讲经这人没找到,当时我唉”方氏听到对方的名头,已知要是那些话真是和尚讲出来看,那自然作不得假了。更何况沈家人已寻到了智信,问了个真切。“那,沈家大舅爷又是如何说”“我见到大舅爷,倒是不曾听到他透露了半点口风。但是”刘四家的娘子与沈老太太说那番话,必然非空穴来风。方氏一口气闷在心里,不知该向谁出,难受得厉害。“当年箐儿伯祖父在家,可是她大舅亲自上门来正式求的亲,现下,这事儿若是成真,不论如何,也得他本人来说才成”只是,若是沈贞吉真要来上门来说了,她该如何是好她拿不出大主意来,眼泪倒是如断线的珠子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六神无主。“这可怎么办啊怎么会这样啊”翻来覆去就这几句。周德全是个管家没错,可是习惯了听人发号司令自己去办,偶尔提些建议那也得请示过了得人点头才放心施展手脚。这事他觉得事关重大,他急得也拿不定主意,只能事先知会一下三爷四爷。“要不,我再去找智认大师求证一二。总不能凭着他一两句话就把这婚事搅没了”他顾虑三爷性子急脾气燥,要是听到这事儿,怕是头一个发怒的人。但沈家的理由也着实站得住脚。方氏寻不到法子来解决事,只想着文箐之前帮着沈颛洗清逛ji院的事儿,没想到一归家与沈颛却是谈取约婚约的事,难怪她不将理由说与自己听,“不合适”,可不是么自己还罚她一场。“这事儿先不要与箐儿说。她虽说要与表哥解除婚约,怕也是为了不让对方为难;可是啊”这若是沈氏正式提出来,只怕文箐暗里伤心得厉害呢。关氏一想到这,叹气复口气,颓然。叫来关氏,道:“将两位小、姐的罚,都取消了。”说完,却是掩帕又哭将起来,哀哀起身,跪在蒲团上,一心向老太爷老夫人告解起来,只求他们在天之灵多多庇护文箐。方氏与周德全所言,文箐毫不知情。她是次日才想起周德全去了沈家,也不知那边到底如何了尤其是沈颛归家一个月,现下也没个消息来,她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当时沈颛临走时,她在上个瞧得分明,对方恋恋不舍黯然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出宅门,临走时,犹望几眼自适居她想:我肯定是伤着他了,真对不起,我不能亏你会你太多,不能无视你的心意,把你当作那送上门的驴来“骑”周德全不动声色地将沈家诸人的近况说了一下,只道是沈母最近有些中暑迹象,倒是无大碍。至于大表少爷,听说出门去了,好似寻甚么花草去了文箐听到这里,“哦”了一声。原来自己还担心他回家后寻死觅活的,没想到少年心性,终归是伤得轻,忘得快。这样也好。“咱们东面山坡那块地,我不想与寺院争,就算现下争过来,日后谁晓得会不会就此结怨。我想,要不然算了。”周德全听了,怔了一下。说起这地来,文箐不想与这寺院发生冲突,可是得知这寺院竟归属虎丘寺管,而虎丘寺正换住持,文箐花了一笔香火费打点了。这地儿,也就谋得差不多了,眼见到手,怎么又放开了“可是马下了小驹,奶牛也渐增多,这场子显然太小了”“大伯母与二伯母那边捎来信,新下的马驹归咱们,另外两匹马她们牵了过去养。奶牛的话,褚掌柜明天来牵一头过去,养在城里就近让叶儿挤奶作酪,要不然天太热了,咱们送过去,一天一个来回,既费工夫也容易坏掉。”文箐一边抹着耳垂一边轻声道,这些事儿一项一项说来,有些计划就渐渐地清晰地展现在脑海里。“可惜,这几年卖地的人家太少了。只怕地还要涨价呢,要是哪里有地,但管买来”周德全赶紧道:“正是了,上次褚掌柜说小、姐要在灵岩山那边买林地,他一时心不过来,要不我再去好好瞧瞧”文箐想了想,席韧既然常常要去松江府,这边自然顾不上,那只能自己顺带帮他把地的事儿找好。“那地倒不是为我们自个儿买,义兄有意在苏州安家,看中了太湖那处风水。周管家能帮着他去看看,那再好不过了。”又说了些具体事项,比如林地或湖田都好,太湖边好多官田怕是卖不了,要是能佃了,虽然租金高,可是有赚头的话,倒也不烦赁了官地。有圩田,再好不过,民田银价高,可是租税低,更好佃给他人来打理。她说得每一项都十分细致到位,周德全听了,频频点头,心里酸楚不已。谁家的小、姐十三岁就打理家宅田土铺面到无微不至的地步谁家小、姐能种豆种麦到绒衣食肆的各个细节都了如指掌可是自家的小、姐这么出色,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他心事重重,神色凝重,迈出的每一步都是缓慢异常,留给文箐的背影更让文箐难过:可惜手上没人,连累得周管家奔东跑西打理家里家外周德全借口去灵岩山寻地寻宅子,可是实际上去是去找智信大师去了。只是没几天,一脸灰败的回来,在众人以为他中暑的情况下,他却独自与方氏说出了实情。方氏不敢独揽这个事儿,忍不住告诉了陈妈。陈妈在杭州呆了好几天,归家听到范陈氏提到五小、姐说四小、姐有悔婚之意,已然觉得这事太过于突然,正思量着如何劝说小、姐,哪想到没两日就听到方氏说出来的这番话,惊得一脸惨白。“这不可能当年大舅奶奶可是拿了生辰八字去合过的,大表少爷二月出生,小、姐八月的,二八月份,再合适不过了那甚么大师说的话,焉能作得准沈家老爷子自己也能算得些,当年就是他说了,八字相合这会儿怎么出尔反尔起来”方氏哀凄凄地道:“现下说这些也没用。只看沈家到底是怎么说的。若是大师说的是真的,沈家要悔婚,人家当然是顾着孙子儿子性命要紧”陈妈非要找沈姜氏问个明白,奈何人家现在迟迟未决也是一种态度,这说明人家不想轻易下这个决定,也在意文箐。难道自己真要找上门去,撕破脸正在方氏与陈妈两难的时候,没想到,黑漆儿来了。他不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个男人,另外沈贞吉作陪。方氏与周德全还有陈妈三个人如临大敌的看着沈贞吉,哪想到对方所来不是为文箐的事,而是说黑漆儿的事。文箐到得厅上,听得介绍,才知那个男人竟是黑漆儿的父亲。可是,黑漆儿的父亲不是去世了吗记得听杨氏唱的曲子,虽不太明白,可隐约是病死的,怎么又活过来了原来他是宣德三年左右派去了日本,那一年正好是足利义教主政之前,足利义满几个儿子纷争不已的时候。到宣德四年左右,足利义教上台,但因其主政,引发各种不满,随后多年来一直有山民暴动。而黑漆儿父亲杨七郎到了那里,正好陷入动乱中,不知去向。可当时同船的工人传言,有人说他被杀了,有人说他受伤寒病死了总之到得杨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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