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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得。你现下那差使交不得,我亦知情由。”周腾装作不上钩,漫不经心地道:“哦弦弟不如说来听听,我这是得罪何人了”邓知弦卖关子道:“那人你知我知,他人亦知。可我如今不是说这人如何,而是为三哥解决事儿来的。”周腾一听他能解决,半信不信。邓知弦受不了他这考量的眼光,沉不住气,道:“三哥定是不信。可这事儿,我也是因感激三哥当日救命之恩,好不容易探听得来的,知不是虚言来作诳。”周腾本就怕他记恨这一点,如今对方这般直言,便也摸不透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管如何,且先问他个到底如何一个法子。邓知弦这下倒是爽利,直说了出来。周腾听了,道:“这岂是好办的”邓知弦却瞥他一眼,道:“你我是姻亲,我一得了准信儿,便赶紧来告知,以解三哥燃眉之急。他家与咱们亦是姻亲,本该有难同当才是,如今又不是让他破费家财,不过是点小物事,他焉能见死不救”周腾不语,邓知弦继续道:“他家若是袖手旁观,三哥这边交不得差使,谁晓得要花尽多少钱财去打点便是打点完了,这完不成贡,三哥的铺子生意日后也是受影响的。”他说的,正是周腾所忧心的。正文246 官打兵捉贼邓知弦说是念旧情。不想见死不救,特来通风报信,提醒姻亲有个补救。周腾疑其为人,八成是来占便宜的,可是听他的话,似乎又有几分道理,于是予些钱财,打发了他去。可是,他犹是有所疑窦。又过了几日,先时给任家送去的画却给退了回来。这让他立时紧张起来。是所送的画不合对方的意,还是人家瞧不上眼,或者是根本有意刁难他赶紧去找江家求助,可是江忱仍在太仓港未返,江涛是小辈,周腾欲言又止,旁敲侧击。打听任家动向:”你与任弛向来交好,可知他适何意”江涛很是谦恭地道:”那些画,世叔不是要送给中官太监的吗想来不是任家所为吧”周腾不语。江涛却道:”涛是晚辈,有些话说出栏,许是冒犯了世叔。”周腾道:”世侄如今只管全数说来,但求有补救的法子。”江涛迟疑地道:”若此事真为任家所为,世叔与任家结亲便是了。或许不是其所为,由任家从中斡旋,岂非两便”周腾不悦道:”任家难道要我卖妹”江涛忙道:”我早说了,这话不中听,世叔必会生气。任家是求亲,世叔许了便是了。”周腾一下子在小辈面前失了颜面,有些恼,道”如今他没声没息了,难道要我求上门去”他心不甘,怏怏而回。李氏听闻,便劝道:”咱们养她这么多年,如今也该她出力了。又不是一母同胞,你何必顾念这些”周腾怒道:”胡涂这不是让外人指着我脊梁骨骂”李氏不吭声,却暗中让人打听任家的意思。偏偏任家现在风停雨息,一丝音讯也无,李氏大悔当日不该。周腾恼她,不让她参与其中,道:”我自绕了任家去。织造中官又不止她家娘舅一人,还有其他呢,多送些礼便是。再不济,还有钦差内使。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了,没他任家,便真个不成”可是,他连钦差内使的面都不曾见得,其他内官,他以前从来瞧不上这些阉人,也未曾多联系,此时告急,奔走无望,托了其他人,周转迂回,耗时耗力,于事无补。免不得,又去找江家问询。周腾恳请江涛去帮自己询问口风。江涛自是点头,他家果然办事很得力,不过才两日,便有了回信:”织造太监喜欢的画乃是子敬书练裙图之类,又或是九峰雪霁图,世叔要投其所好,只怕旁的画作他定是瞧不上眼。”周腾归家,着四弟周同帮着寻觅画卷。周同一脸为难状,道:”三哥,这要是真迹,可就为难了。”周腾气恼地道:”家中诸多画卷,难道连一册也不曾寻着”周同瞧着三哥这般急躁,给他倒了杯茶,道:”家中藏画,也非专藏襄阳居士获大痴道人的。如今单点这二人所作之画,我哪里寻去可若是书帖,非真迹,倒是可寻一二。”周腾立时抓住这点希望,急道:”四弟,既能寻到,便是好的。可是哪家有我同你且备了礼去拜访。”周同叹口气道:”三哥,这事哪里好这般随意的。大痴道人的书卷,在沈家我倒是曾见过一次。若不要真迹,兴许让沈世兄临摹一卷便是。只是,如此一来”周腾不解地道:”又如何”周同抬头瞧向兄长,可惜三哥向来只钻研生意,这事可真是漠不关心。”三哥,只怕对方这是试探啊。既能有摩本,那自有真迹了,到时他再让兄长觅真迹,那可是沈家的传家之宝,难不成三哥再让沈家”周腾懊恼地道:”如今我这生意上九死一生,沈家若是伸手相帮,我自是念他恩情,不过一幅画而已”周同摇头道:”三哥,嗜画之人,视画如命,沈家的画便如同三哥的铺子一般贵重。一画千金,轻慢不得”周腾起身道:”我省得,省得,你莫在我面前说教,且去沈家帮我询问询,先取得摩本再瞧。”周同稍点头应允,却又听得三哥问道:”沈家可另有烟江迭幛图与潇湘白云图”周同一愣,道:”这两幅,好似在沈三哥家出现过,只前一幅又非居士所作,三哥怎知”周腾一摆手道:”你就别管我由何处所知了。既有,那就好。如此说来,便是在杭州了”周同不吭声,见三哥紧盯自己,道:”杭州我可是不想去,再说,沈家遭变故,谁晓得是不是变卖了”周腾只让他明日去找沈家问,既然要不着真迹,只怕难交差,不如双管齐下,于是心里又盘算如何让文箐去杭州打听。五月红,乃桃,果甜,肉细滑,味醇。文箐得了沈家送来的一筐桃,分作四大份,连彭氏那边也送了一份。送桃出了三叔院门时,听到邓氏鄙弃地道:”不过是个小桃子罢了,又不是没吃过,瞧你这般缠相。”文筠十分爱桃,却受邓氏所训。文箐故做不闻,正巧见弟弟散学,在园子里与一众兄弟嬉戏。原来玩的官兵捉贼的游戏。文箐见他们玩得满头大汗,生怕着了凉,赶紧道:”文简,大舅姆送来了桃,可鲜呢,咱们回屋吃桃去。”文简一听有桃,立时玩兴没了,叫道:”不玩了,不玩了,吃桃去了。”文笈跑过来说:”文简太滑头了,他明明是贼,却挑得我们这群官兵内乱,自打自,他偷笑着呢。”文简嘿嘿地乐,道:”那是你笨。”文筹也道:”文简太诡了,二哥做官,也被他骗过去了,竟打得我与文笈。”文签在一旁笑道:”兵者,诡道也。咱们玩不过他,认输便是了。”所谓”官打兵捉贼”这一游戏,其实跟”官兵捉贼”差不多,一个是四人玩的,一个是五人玩的,其中”打”专管打人,就像刽子手一般。官最大,只是官要是屡犯错,便被其他兵给罢了官。这便增强了游戏的趣味性。没想到,玩来玩去,最后反而是文简这个小贼当了官。文箐听着这几个小兄弟之间的玩趣,也甚乐,替弟弟抹了一把汗,道:”这是几个哥哥让着你呢,你莫得意。”文简一伸脖子道:”我才不要他们让我呢。”被姐姐敲了栗子,便赶紧跑了起来,道:”吃桃子去了”其他男孩听说自家屋里有桃,便各自散了去。文箐见文简吃得桃汁满下巴流,劝道:”慢点吃,又没人同你抢”文简不好意思地停下嘴来,嘟嘟囔囔道:”好吃姐,你怎的不吃”嘉禾赶紧替他擦了下巴,道:”少爷,桃多着呢。”文简却道:”那不是容易坏么你也吃啊。”如今他也越发有节俭意识了。这得归功于修那宅子,没钱的事被他听到了,于是在意了。现下也不闹着要吃点心了,手里的那点零花钱也不再叫着要打赏了。文箐见他越来越懂事,心里也十分有成就感。待他吃了几个,便不让他再吃,只让嘉禾赶紧给他洗了手,道:”三舅姆那边来信,方才我去与三叔说了,许咱们去杭州呢。你去不去”文简一听,手也不洗了,欢蹦乱跳起来,道:”真的去,去甚么时候呢”文箐笑道:”明日一早,坐家中船去。”文简立时便道:”那咱们给楫儿小表弟带桃去,我不吃了。”文箐见他这么欢乐,便又道了一句:”陈妈明日也陪同咱们一道呢。”文简听了,自是乐得大呼小叫起来,一待高兴玩,洗了手,便道要去自己整理小包袱。嘉禾那边装着桃,对文箐道:”小姐,少爷这一读书,越发懂事了。”文箐也觉得弟弟上学后,一日比一日长进,而且现下他是过得有些如鱼得水一般,在家中兄弟间十分吃得开,尤其是长房几个哥哥们十分照顾,与文笈之间也没了物会,也不像原来那般抵触文笈了。问他原因,道:”喜子他们有几个兄弟,咱们家中只我与姐姐,可我有堂兄弟,哼”喜子是定旺的儿子,以前来家中玩时,便以兄弟多而仗势欺负人,文简小小年纪已经明白了兄弟多好办事的道理,每听人道:”哼,你等着,我去叫我哥来打你”他有些伤感,只是与文筵混得时间长了,也懂得堂兄弟也是兄弟。所谓人多力量大,兄弟多了,便不会挨欺负。现实的事例更会教导人的认知,远胜过语言。文箐一想,虽然在周家有好些委屈,可是每次见文简与众兄弟之间和乐融融,又认为带他回归周家是一件极正确的事。至少现下的文简,比在路途上要开心得多,也长进得快。先时还十分担心,父亡母丧这些伤心事,会让小小年纪的他长成了忧郁少年。如今终可以略舒一口气。华嫣给文箐写信,乃因杭州沈家,确有难事。也非是让文箐亲去解决,而是她与沈吴氏一筹莫展,想听听文箐的意见。现下关于沈家有人匿有千万家财一事之传闻,是越传越广。那些债主虽也觉得不太可能,可是传的人多了,人难免就不想着尽快追债归家。其他人去讨债了,自己若是去得晚了,便吃亏了。于是最近这段时日便不停地去长州骚扰沈家人。沈贞吉本想躲了出去,可家中有老祖母卧病在床,惊不得,只得出面周旋,他也说不出这种话来:”我与沈博吉本非亲兄弟,不过是同堂同宗罢了,你们要讨债,自去找他家去,与我家无关。”其他沈家族人也不胜烦扰,便有人透露出沈博吉家人在杭州。于是便有人打听到杭州来了。既是生意往来之人,总究有些熟人。一来二去,便瞧到了刘进取,于是铺子开不下去了。刘进取没想到突然来这么一大变故,自己还在图谋着如何将这铺子得到手呢,却碰到了债主事件。沈吴氏只让他赶紧歇了铺子,刘进取十分恼火:沈家有钱财一事,他打听了这许久不知晓下落,一直捂着。这些外人又是如何晓得的他思来想到,隐约想到年初在苏州与人赌钱,喝多了,一时说漏了嘴,是不是那时被有心人惦记上了这时候,他悔不连迭。铺子一关,他在外的赌债如何偿还此时,他比沈吴氏更为急切。于是,便再次催促阿惠。啊会烦躁地道:”沈家根本没有这个钱,你叫我如何给你变出来”刘进取一跺脚,怨道:”不可能,当日沈三亲口所言。””三爷如今人都不在了,难道你让我去九泉下问来不曾哥哥,你迫我如此,小妹又不是三头六臂的”阿惠越说越委屈。刘进取仍不放弃地道:”又没人逼你死,哥哥只让你再与赵氏好好询问,是不是在那个虞氏处”阿惠见哥哥只认钱,半点不讲情面的,这般下去,非逼死自己不可,道:”你不也暗中同赵氏交好吗你都问不出来,我又哪里问得出来虞氏都死了,如今二爷带人去了山西,有甚钱财,你自问二爷去。”兄妹二人越谈,越是说不拢,刘进取也撕破脸面道:”咱们家养你何用,连这些小事也办不成我要是没得前,仔细我便卖了你去”说玩,要走,又转身瞧她两眼,道:”你这般模样,怎么着也能卖个千贯。”阿惠又气又吓,哭着往屋里跑,赵氏见得,好心问道:”阿惠妹子,这是怎的”阿惠没理她,赵氏一脸疑惑。打第一回沈肇受伤,阿惠伸手相帮,她便信赖了阿惠,与阿惠交好,连带着也认识了阿惠的哥哥,刘小掌柜的。她往厨房去,却在角落处碰到了刘进取突然站出来,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道:”刘掌柜,你”刘进取嘻皮笑脸道:”赵娘子,二少爷近来可好啊”赵氏十分吃刘进取这一套。似乎家中也只有刘进取认可了沈肇为沈博吉的二儿子,故私下里总称呼二少爷,赵氏便以为这是在沈家对自家少爷最有利的一人,对刘进取也没设防的。只是,偶尔间来往,若是落到沈老太太眼里,那自然是一顿恶骂,是以,赵氏也不敢明着与刘进取来往。此时,赵氏见刘进取站得离自己十分近,隐约闻昨鼻息着男人的味道,忙往旁边躲了一步,道:”多谢刘掌柜挂记,肇少爷如今多得奶奶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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