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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过得一会儿,方才站起来。文箐这是方才走过去,问道:“铃铛姐,你不要紧吧”铃铛听得背后表小姐叫自己,吓了一跳,腾地便转过身来,惊疑不定。不过,见表小姐离自己有几码远呢,并不是在跟前,敛了心神,稍有些不自在,又急着赶紧抹了脸上的泪,应道:“表小姐”文箐正视她红肿的眼,道:“我是来向铃铛姐赔礼的。今日这事,都赖我昨夜做恶梦,才连累了你。只是表姐说的一些话,也是有口无心,你莫要往心里去。”铃铛不敢对视,只低下头道:“我晓得,表小姐您这是为我开脱,小姐训我骂我亦是为了我好。我今日那般鲁莽行径,失了规矩,自是吓着大家,如今也是真晓得错了。”过了一会儿又抬头,坚定地道:“表小姐,麻烦你同小姐说一声,莫要生我的气了。铃铛这条命都是小姐的,莫说是训我骂我打我,我绝不会有别的想法的。日后我再犯些错,小姐只管训骂,让我多长记性,我定是好生改正便是。我也晓得,年龄渐增,留在家里的时日渐少,只求小姐看在我做事勤快的份上,多留我几年”文箐心想她果真是被“嫁人”吓怕了,便道:“好了,这番话你先时要这般说来,你们家小姐又哪里会提嫁人的事如今你让表姐下不了台,且把这番话过会儿说与她听,她有了台阶,自然也就不计较了。”铃铛顿了下脚步,抬头看表小姐,道:“真的表小姐,我这般说来,小姐便不会生气你不晓得,我是个不会说话的,心里的话就是怎么也说不好,到嘴边的话总是让人听不顺耳,越是着急想往好里说,越是笨嘴笨舌的”文箐心想,你是够嘴笨的,“谁都有说错话的时候,只是既跟在你们家奶奶与小姐身边,多学着她们些便是了。日后要是着急说话,你便多吸几次气,想来能缓和一些内心紧张。我且同你说一两句,表姐又没说要嫁你,不过是举个例子罢了,你且放宽心,你要是不乐意嫁,只要把事一桩桩办好,不让她操心,若是做到她离不得你,不就好办了届时,她自会照应你到底。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铃铛反射弧果然长,这番话听完好久,都快走到厨房了,方醒悟过来,惊喜地道:“真的表小姐,你这主意甚好,我定是小心做事,再不马虎,让小姐满意。”文箐心想我不过是哄你罢了,不想让你哭丧着一张脸见到沈吴氏与沈老太太罢了,免得你精神恍忽,再做错事惹出是非来。“你有这想法,便是好事。日后做事多用心些,说话行事前多想一下,不要马上就去说去做,你家小姐教你的,你需得谨记,遇到不明白的,宁愿多问也切忌自作主张。表姐定然能见得你转变,保不齐就高兴了,也乐意教你更多。如此一来,你让她这般满意,她何必早早让你嫁人”铃铛得了表小姐宽心,一个劲儿感谢,似吃了定心丸,果然便面上没了凄容,走起路来亦是轻快了些。听得表小姐要提水,便坚持这个自己来。然后又听表小姐说让自己拿热毛巾敷一下眼,莫要肿了眼四处走,很是感动。文箐暗自松了口气,表姐经了家变,只怕个中辛酸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就丫环而言,只怕不是今日表面说得这般话。否则沈吴氏为何宁舍了那些机灵的丫头,反而着意安排铃铛在后院忙这些只怕也是图的她一个忠心为主。希望她们主仆真能好好的,尤其是铃铛,将来真能有个好去处。且等铃铛提了水回房来,对着华嫣再次培白认错,这回子错倒是认在了实处,华嫣颇为满意,便看一眼表妹。铃铛又感激对着文箐道:“表小姐,昨日里你送给我的药膏,我姆妈用了,极是喜欢,这杭州城里只怕也没得比这个好的卖 。表小姐既说要买药材,不若列个单子子,我姆妈正要上街,这就去买回来。”文箐点头,她现在也晓得这方子还是该保密,兴许沈家便能用得上。问得吴婶不会识字,方才放下心来,分开来写在五张单子上,叮嘱道:“你道这个药膏好,只是让吴婶且小心行事,莫要同外人说得这事,也莫要在一个店里买齐,要不然人家打听得清楚,很快便晓得如何一个方子,到时杭州城里便是到处都做得出来比这个要好的了。”铃铛总算也能明白这其中原因,听得一旦方子外露,自家的东西便不能算好的了,便想着要同姆妈说清其中厉害,自是点头,小心地接了过去,仔细折好,收妥。文箐见她这般小心,看来表姐的今日这顿训,果然有点好效果,否则只怕也象先前,胡乱一折然后一揣便了事。交待完后,又问道:“昨天听你说杭州城里有鲜花铺子,一年四季皆卖 。不知年关将近,价钱是不是挺贵的”铃铛不知她有何用,不过也不敢多问,只如实交待:“价钱自是比春日里贵上三倍不止。只是,咱们家中,如今守制,用不得。”文箐点头,又写了三五样花,道:“且给我买这几样来,莫要贪便宜选开败了的,只管往最好的拣了买。不用放家里摆设,是做在药膏里,专门送人用的。郑家送来礼,听说她家女眷众多,我且试着做些来。春节里送人,倒也应景。”华嫣听得,也极赞许,道:“箐妹,你这个法子倒是妙。便是郑家再有钱,也买不到你物事。既是稀奇之物,送出去也自然会让人重视几分。”文箐脸红道:“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了。身无长物,也唯有这个,或许还能拿得出手。”铃铛将灶上的水壶放稳,这回是动作慢了些,左右瞧好,才在一旁接口夸道:“表小姐就是心思巧,要是其他人,哪里会晓得。我就这让我姆妈买来。”文箐回房给她取了六百贯钞,她坚持不要,道是奶奶吩咐,不能用表小姐的钱。文箐非让她拿着,道:“我这是做来还郑家的人情,我收他家的礼,自是该我自己还。要是说吃食日常花销,我定是半点儿不与舅姆外道的。故而,买花与方子上的物事且用这些,有剩的再退还于我便是。茶油要是家里有,便不需得买,我自不会客气地用。”华嫣见表妹极坚持人情往来之道,便冲铃铛作了个眼色,让她先接了钱下去把事办好。待铃铛下去,便轻声道:“箐妹,多谢了。方才你在外头开解于她,我瞧她这会子倒真是动作放缓放轻了,希望能长久些。”文箐安慰道:“铃铛姐是嫣姐身边的人,我可是不敢越殂代疱,不过是怕她误会表姐,说了一两句话,让她好好干,日后跟着表姐便不用想着嫁人的事罢了。俗话说,响鼓不用重擂,奈何她不是那响鼓,自是需得表姐百般提点。她要是今日学了乖,长了记性也真是好事,若日后再忘了,表姐只需多敲打敲打就是了。”华嫣感叹道:“箐妹,你虽比我小,却是比我会办事。我本来还想借此事,同你说些下人们的事,看来我还不如你。你一听今晚我与她的话,便晓得拿她软说,说出她心病。我啊,终究是见识得太少了”“姐姐,莫要自谦,我这人素爱卖 弄,说的不知深浅的话莫要在意。至于下人的管教,我也正想请教嫣姐呢。只是,我又想,如今家里人少,家务事这些,且慢慢来。经一事学一次乖,咱们反正年幼,来日方长,且记得吃一堑长一智便是了。嫣姐何愁那些,至少眼下日子还过得去,慢慢绸缪便是了。”华嫣点点头,道:“没想到还需你来开解,我真是愧为姐了。”文箐正色道:“表姐,你这是同我外道了。咱们姐妹,如今既要朝夕相处,我从旁看来,只觉得表姐这般好,我真是有福气能得姐姐厚顾,便需得向你多学习,心中也更无一丝保留,自是有甚说甚,只求咱们姐妹同心。姐姐昨夜那般为我,竟至伤了脚,如此厚情,我还未曾表示过感激。如今些须小事,我只求力所能及地帮得上忙,又岂能坐视旁观。”华嫣闻言,心头一振,道:“晓得了,是为姐错了。就如妹妹所言,日后我们同心,再不客气了。”姐妹二人说得皆动容不止,相互对视一眼,又笑开来。可是才相处二天,哪会不客套,相互还试探呢,生怕言语不慎。此事,似乎就此揭过。只是日后文箐发觉,表姐给自己上的这堂课,实在是很有必要,身边有一个忠心的下人,远胜过那有能力却另有机心的下属。正文100 缠足文箐正在给华嫣揉搓脚,却没想到沈老太居然捧着个手炉,由着阿惠扶了进来。见得孙女脚伤,亦抹了泪哭道:“嫣儿,你怎的就不好好照顾自己。这要是伤着了,日后老了怎办且瞧你祖母我,如今一遇雨雪天,这骨头便是痛得紧。你可莫要落下病来,否则他年有得你受了”沈吴氏听得老太太居然过来了,也忙抱了小楫儿过来。劝道:“母亲,她这不过是小伤罢了。已经让人去请医婆子过来,只要没伤着脚骨,想来不会有事。”阿惠在一旁道:“奶奶已请医婆子来了老太太这边,脚伤亦复发,来了正好帮着诊治一下,且瞧瞧有何好的药敷一敷。”沈吴氏一听,紧张地问道:“母亲,可是疼得紧”沈老太太瞋了阿惠一眼,道:“也就是你老记挂着我,终究是在我身边侍候的可心人,旁人哪里晓得。”又对沈吴氏一摆手道,“老伤,便是叫来也无用。”沈吴氏听得前面一句,面色极不好看,直了一下腰深呼吸一口,又弯下来,仍然恭谨地劝道:“母亲,是我疏忽了,脑子里不太记事,实在是该罚。只是,既然痛,不管老伤新伤,这婆子既来了,还是一起看看才好。”又骂女儿,“你瞧你个不小心,连累家里多少人如今又让你祖母这般伤神,带着伤还来看望你,也真是罪过。还不好生陪着祖母说话”沈老太太一见孙女被训,不满地道:“我自哭我的,同她何干你训她作甚庵里师太都说了,只需得我们再捐些物事,便能多一分平安。我看这过年还有几天,你且再让人给庵里送几百贯钞去,再带些香与冥钱去。且等春节,可看能否施点其他”沈吴氏一听老太太还要往外撒钱,便一呆,暗暗咬了一下牙,恭谨地道:“是,且等吴婶回来我再吩咐,这两天便让吴婶他们去办这事。”文箐一旁,默默打量这一切。阿惠果然是个可人儿,一到小姐屋里,说了声:“哎哟,这楼上不如楼下暖和,莫要冻着了太太,我来看看火。”且提了壶,察看烧的炭火不太旺,生怕冷着了老太太,又拨了拨火,道:“太太既在这边陪小姐说话,我且去楼下将太太杯盏与小棉被拾掇过来。”沈老太太夸赞道:“幸得有你在身边,这般知冷知热,也算是我福气。”沈吴氏也起身道:“母亲在这里稍坐,我也去给楫儿取个尿布过来。”文箐见沈老太太似乎几次要同孙女说话,只是张口欲言,又闭了嘴。于是,只担心自己在这里不方便,碍着她们祖孙俩人,此时得了机会,见文简正逗着楫儿,也站起来道是出去一趟。众人只当她是回房方便,都未曾在意。只是文箐出得门来,她立马跟上阿惠,道:“阿惠姐,我同你一道去将外祖母的物事搬过来吧。”阿惠吃了一惊,道:“表小姐物事虽多,我且来回多走几趟便是了。你可莫要受累了。”文箐笑道:“我这也是想在外祖母面前尽尽孝道,你可莫要阻了。”阿惠闻言,也不好再拦阻。到得屋里,且细细将老太太需要用的每样物事归整到一起,最后,又检视一遍,以免遗落了哪样。方才满意的点头。这般行事,也真是十足周全,难怪老太太留着她不让她出嫁,显见是十分喜欢她了。文箐趁机夸道:“唉呀,阿惠姐办事就是稳妥,我见外祖母这屋里,哪样都布置得整齐,也真亏得阿惠姐这双巧手了。”阿惠笑道:“表小姐,能得您的夸赞,我实是乐得很。你可莫要笑话我了。只是,说实话,太太倒是个善心的,好服侍,故而虽是我一个人忙着,倒也轻松省事。”“我瞧外祖母被你侍候惯了,若是将来你出嫁了,换一个人来,外祖母可就麻烦了。”文箐刺探一句,仔细观察对方表情。阿惠本来笑着的脸,却是僵住了,只是极快地便又立时笑开来道:“这点子事,谁来都能做好,再说,我当日服侍老太太,也是有个开始的,哪里来的什么习惯不习惯。”文箐捂着嘴笑道:“呵呵,我这是同阿惠姐开个玩笑,我平素最不正经了,总是喜欢与人逗乐,见阿惠姐实在是可亲,便找个乐子罢了。”阿惠嘴角抽了抽,走过去,捏着小被子一角,也笑道:“表小姐,这般活泼顽皮,本是好事。可是阿惠为表小姐着想,略提醒一下,在老太太面前,也需得守礼,莫要笑得太大了,毕竟守制呢。”文箐冲她一挤眼,道:“那你不会将今日这事告诉外祖母吧。我来抱那被子吧。”一边说,一边擦着她身子过去,只觉她身上也似乎浸了檀香味儿,真正是有其主必有其仆,看样子佛经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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