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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没买袜子,原来给我做绒的,真是好啊”船家娘子道:“你们哪里会做啊要不,我帮忙,这晚上也无事,顺带手的活儿,如今托你们的福,我这手也好多了,针线也能拿得起来了。就是活儿不济,别嫌弃”文箐不好意思起来,只是船家娘子又说了一遍,便也顺着她的意道:“既如此,那多谢了就是小黑哥的袜子,今日脏了,明儿个就只能光脚了我还正想着要连夜赶呢。有您帮忙,那正好一人一只,倒是快”船家娘子惊道:“这个你也会”文箐发现又说漏了嘴,慌张道:“那个,不就是用线缠起来么我见缝过,就拿针线钻来钻去的,想来简单”船家娘子被她说得张口结舌,好半天才道:“你这个,这个还是我来吧。明天一早,我一准让你哥穿上袜子”小黑子想想庆兄弟说的那样,那还是袜子吗便抢着:“是,还是多劳您费心。可别让我庆兄弟糟蹋这布料了。”文箐嘿嘿地笑了一声,又道:“那就劳烦了。这棉花,我们先将籽择出来,再用手弹松了。只是,明天还得在此停留,麻烦再等上一天半天功夫。”船家娘子问道:“怎的今天没看中瓷器明日还继续逛”小黑子接口道:“这个,自是想去岸上看看。我们带的药膏想转手一些。”船家娘子一听,立马放下手中的食盘,道:“你还要上岸去卖 我本来还想同你们说这个事呢。不过看来你们有主意了,我倒是不好意思说了。”小黑子道:“你是来说药膏的事吧这个还是得问庆兄弟。这是他家的。”文箐见她再次问到这事,看来是她答应外头不少娘子了。文箐有心讨好她,毕竟到祈门的这一路水程才走到一半。便笑道:“大娘子,你也晓得,这一大蚌壳,至少一两半,十文铜钱真是没多收。明日里,我还想拿到岸上去转一圈呢,想十五文一个卖 掉。娘子要是觉得这药膏用得好,就再拿几个去便是了。”文箐示意小黑子再拿几个与她。船家娘子却不好接过去,十文钱可不少。便坦言道:“反正不是我自家要。我也是帮人问问。他们要是觉得合适,同你这买就是了。要是不合适,反正我也不欠他们情。”文箐见她并不是那种遮着掩着的人,看来也不是完全图利,又感激她给小黑子做针线活儿,便拿了六个,非要她收下来,道:“这也不是送他们。是送给娘子的,一路多承照顾。再有,小黑哥的袜子还指着娘子的手尽快好起来呢。娘子觉得好,送于你那些姐妹,也是份人情。好用的话,再来拿便是了。只是这个我这里亦不多了,你看,就那一坛没动过了。”船家娘子推不过,只得接了,又把那做袜子的绒布一起拿走。心里亦明白,“再来拿”是何含义了。然后就是掰着手指头,计算这一回子,到底是占了这兄弟多少的钱的便宜五十五文还是六十文或者七十多文只是她一走,小黑子就关了舱门,先是感激地道:“庆兄弟,你今天扯的那布也是为我做棉袄的你要两斤棉花,那么多不是够做被子的了”文箐可不想接受他这感激,觉得这事自己真的在南昌府就应该想到,却忽略了,如今才补给他,倒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嘴上仍道:“你就只想着你自己按这船速,这一个冬天只怕我们都到不了杭州。我不多备点冬天的衣服,行吗给你做一套,我弟弟也得要一件换洗的啊。万一湿了脏了,他穿甚么啊他那么小,可是不能受冻的”小黑子讨好地道:“那你自己呢也做一套吧。”文箐笑道:“一匹布哪够做你的棉袄,棉裤怕就少了。等我合计完钱,再买点儿布吧。”小黑子咧嘴乐了一会儿,又觉得庆兄弟对自己这般好,自己却还让他生气,误会他,也实在不地道。便道:“这个,兄弟我做事是鲁莽些,以后庆兄弟在一旁还是多提点些。我若生气,庆兄弟只管拿今日的话来质问我便是。”他说这番话,亦是方才仔细寻思过,自己落难这么久,幸得几个屈指可数的好人,而庆兄弟是第一个真实对自己特别好的人。第一次见面,就送自己钱,让自己去买鞋;尤其是前几天不嫌臭不嫌污秽还给自己洗伤脚,治伤;今天在自己误会下,不仅买了靴子还买了棉花棉布要给自己做棉服便是这般关心,只怕家人亦难。说来,自己打着送他的幌子,蹭吃蹭喝,没事还找他闹气斗嘴,一路上自己没怎么照顾他们兄弟,反倒是自己欠他良多。兴许,庆兄弟历来是官家身份,免不了端着架子,想来平日里在家没少训下人,如今对着自己,他要真是当个大哥似的说自己几句,也没什么了更何况,思量起来,庆兄弟说的亦有道理,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文箐没想到他胸襟如此大度,反落得自己小心眼了。明明晓得一个少年小伙子是个急性子,暴脾气,易冲动,可自己一个二十好几的成年人,要同他计较太多,也真是枉吃十年饭了。便道:“好了,我晓得了。我也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力求平安顺遂些。毕竟咱们平安无事,是第一等大事。至于其他的,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今日有后来的事,其实也是我自己惹出来的。若是当时我不想给陶管事难堪,将座位让于那个甚么郑员外,也不会让他看我们不顺眼,同我们赌气拆生意。自然也就谈成买卖 了。其实,今天说你那番话,我自己亦在反省:以后既便受了委屈,也勿要为了一时之气而发作。明知道处于弱势,还找人斗气,这不等于送上门去给人欺负么反正我是吃一堑,学一次乖了。”其实说到这里,她亦是差不多想通了:今天之所以二人吵了两次,除了她是穿越过来的,思想在某方面没法一下子与古人同步以外,更主要是因为她防备着小黑子,而小黑子亦疑心着周围的一切。难免不相互伤害。要想好好相处,也许该找一天时间,好好坦诚相待。小黑子没想到,最后庆兄弟把事揽到自个身上,也没责怪自己了,更是过意不去,也抢着揽错,道:“终归是我,我要不闹起来也没事。”文箐此时又觉得这人同自己斗气,是生气来得快,气消得也快,也算可爱得紧。道:“好了,好了。反正木已成舟,没法子了。咱们还是好好拆棉籽,这个可是要赶时间,这两天总得让你穿上才是。江风一吹,我见你冻得紧,常常冷得抱臂”小黑子更是感动,眨了两下眼,转过身去,过了会儿道:“这个还择甚么棉籽啊。反正是放在布里的,又看不出来,谁会晓得”文箐心想,这便是男孩子,哪里会明白生活常识。不过自己也是去冬见识陈嫂他们做棉衣,方才晓得,同他也是半斤八两。“这个你可是外行吧。我且说与你听,这棉籽择出来,可不是说能看见与否。而是穿在身上,一块儿硬一块儿软,难道你不觉得硌得慌再说,还要弹棉花呢。”“弹棉花怎么还这般费事”小黑子老老实实坐下来,抓了一把棉花,找出一朵来,扯出一个棉籽,扔于一旁。文箐笑道:“不弹松软的话,自然还是一朵一朵的棉球,到时棉袍里自是一处地方多,一处地方无。再说,松软了好铺平是一方面,另外亦增强保暖啊。”“如何弹咱们难不成还上岸找人做这个活计”“咱们哪有那功夫等着。自是找个简便的法子来。明天你自己找个树枝来,狠狠抽棉花吧。有气就拿这个撒。”文箐想象着小黑子抽得满头满脸的棉絮狼狈样,就越发绷不住笑意。小黑子一边拆着棉籽,一边同兄弟二人说着话。一会儿,又想到了钱的事,于是再次把话题回到药膏处。埋怨道:“你适才怎的还送她这么多白送啊那可是钱啊”文箐笑道:“保不齐,人家还要呢。就算白送,至少人家这一路没坑咱们,热心待咱们,他们二妻二人挺不错的。送给她,也是感激。你也要想想,人家还白给你做袜子,指不定这棉袄,也得托了她帮你做呢。”文箐这时也不想过多暴露自己的针线活了,反正做得也不好。小黑子还想说什么,不过最后想想,这药膏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啊,是人家庆郎的,爱怎么着只能由着他。只是,找兄弟斗嘴的习性一时改不了:“你不是说我卖 十文一个,黑心吗你还道甚么十五文一个,我看比我更黑。”文箐白他一眼,道:“十文一个也是你开的价,好不我是给你保全面子,才说的这个。”过一会,又笑道:“你看吧,如果她们觉得这个好,只怕明日会更想着要。十五文,要是遇到稍有家底的,绝计不嫌多。今日你说十文,你看船家娘子都问了几次了,想来是有人动心了,如果七八文一个,铁定不少要的。我偏偏要说这东西快没了,且看他们买、还是不买。”小黑子道:“唉,你真是黑心。你是晓得人家的底了,才这么放心吧。真是小看你了。庆郎,你真是黑心商人一个。”不过,黑心的“商人”,结果还有更“黑”的时候。正文62 意外之财次日一早,文箐想着干粮没了,两个男孩的胃光是主食可打发不了,钱虽然有限,在吃食上更不能苛刻,还得备一些。又想到终究一路上可能还要碰针线,却没有顶针,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琐碎。在心里开始列一个购物单子。这时船家娘子亦来问道:“庆郎啊,你大哥是做棉袍那还没有里子啊没买你买布时没同店家说这事再有啊,做了棉袍,棉裤的布料就不足了”文箐听她一点一点说,说一句话,就是一笔钱,听得想皱眉头,却看到小黑子牵了文简亦站在船家娘子后头,便把自己的心情掩饰住,道:“且容我想想”小黑子大大咧咧地道:“别想了。这里子也不用买了,我不有两件夹衫吗就将另一件夹衫拆了,就成。”见庆兄弟要张嘴,又补充一句,道,“挺好。真的。”文箐想到他是为了给自己节省钱,不过眼下却不能为此事与他争起来,便道:“娘子,稍候,我且整理一下便同你再去镇上。小黑哥,你带了我弟弟,在船边可小心他别落水”小黑子还想争取去,却又怕这时违了他的意,惹兄弟不高兴,拍拍胸脯道:“好呢。这点子小事,就勿要挂切了。我便在这里陪着简弟,定让他高高兴兴。是不是,小简弟弟”文简虽然舍不得离开姐姐,可是昨晚睡前已被叮嘱过,此时亦乖巧地点头道:“嗯。”文箐放心而去。过了一个半时辰方返回来。在码头高坡处,远远地看到码头边有一群人围观,本想绕过去,却是船家娘子好热闹,非得拖了她一起去瞧瞧。文箐碍于她陪了自己一早上,这时不想凑热闹,亦只好陪着她一起过去。哪里想到,还没走到跟前,发现是小黑子背了文简同甚么人拉拉扯扯地情急,也顾不得别的了,把手上一包物事往船家娘子手上一推,道:“我且到前面去瞧瞧”提了外袍一角,也不顾船家娘子在后头叫着:“慢点,且等我一道”,径直撒开脚丫子奔了过去。钻过人缝,气喘吁吁地站定,上下打量了一下小黑子同文简,好好的这才放心,转身扫了一眼旁边二人道:“小黑子哥,怎的出来了”小黑子嘴里仍冲那二人叫道:“告诉你们魏家的,咱们不卖 ”一只手扶着背上的文简,一只手把庆兄弟往身后一拨道,“这二人道是魏家的,就是那个卖 陶瓷的”来人亦弯腰行礼,客气得很。可小黑子却根本不容他自我介绍,拉了庆兄弟便要走。文箐从小黑子身后走出一步,略略回了下礼,道:“我家大哥性子急,脾气直,可是人却是实在得很不知二位这是所来何事”小黑子跺脚,叫道:“他们来,还能有何好事昨日对你我兄弟那般,今日却来讨要甚么药膏。我便是扔到江里喂鱼,也不卖 于他家”来人此时脸上一红,见四周来往行人甚多关注,便道:“周小少爷,且请到码头一旁茶铺略坐,如何”小黑子昨日受了气,,难免一见魏家人,便认为魏家是个祸源,若没有胭脂盒,又哪里会兄弟吵得面红耳赤此时如引信见了火,一点就着。半点不肯动分毫,反而紧拉住庆郎,道:“昨日平白给咱们气受,做买卖 不讲信义,如今倒求上咱们来了,咱们也给他个颜色瞧瞧”文箐心想自己还没离开景德镇,还在魏家势力范围,自是得罪不起人。既然是为了药膏而来,想来是那三个蚌没白送。也许,可以放下前嫌,做一笔买卖 ,毕竟自己钱财吃紧。只得劝道:“要不,咱们且去坐会”一边暗示小黑子勿要气急。小黑子仍是愤愤不平,可又不敢驳斥兄弟,怕又惹起一场嘴仗,便一扭身子,不满地道:“同他们还有何话再说,要说也是你去说我自在这里看着,等你出来。要是说药膏,没门”文箐这时见来人这般陪着小心,却是觉得心里舒坦了,昨天的气也没了。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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