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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五”,她躲过了初一,这会儿离十五还远着呢,不过才初三,就又来催命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四娘,你快尝尝这是前儿个刚蒸出来的年糕,切得薄薄的,放在炉火上一烤,可有多香”赵三郎边说,边把一块刚烤好的年糕送到赵四娘嘴边。那年糕在炭火的烘烤下两面泛出些许焦黄色,不断散发出新糯米特有的清香和白糖烧化后的焦香,两香缠绕,甚是诱人,就连尝遍各色美食的赵四娘也被吸引住了目光。原来这种烤年糕正是赵四娘记忆中的美食之一。记得小时候,每年到了腊月外公家都会蒸年糕。等新蒸的年糕放在水缸里“养”上一两天后,赵四娘就会缠着外公,让他切几片下来给自个儿烤年糕吃。外公素来对她有求必应,唯有这年糕却不肯给她多吃,说是小孩子吃多了积食,每次最多就肯给她烤上薄薄的两片,害她永远感觉没吃够。等到她长大了,可以自己动手烤了,外公家却不再蒸年糕了,用来烤年糕的灶台也不见了,这道美食就只能封存在记忆深处了。如今赵三郎歪打正着,把她惦记了许久的美味送到了嘴边,身为吃货的她哪里还能忍得住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一边吹气一边大嚼了起来。吃完一片还不够,又把炭炉上正烤着的另外两片给拿了过来。“四娘,这种吃法是小源子告诉我的。怎么样好吃吧”赵三郎见赵四娘吞下了甜蜜的诱饵,便迫不及待地说起他的目的来:“可小源子他们至今还借宿在百味堂里,眼看天气越来越冷了,却连个自个儿的窝都没有。好生可怜。四娘,看在他们这么懂事儿的份上,你就再借我些钱吧好歹得帮他们把房子给盖好了不是”果然赵四娘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儿饼下来,赵三郎这么献殷勤肯定是另有所图的。赵四娘没理会自家大哥。很淡定地吃完了口中的美食,然后掏出手帕抹了抹嘴,接着又站起来拍了拍散落在衣服上的年糕渣滓。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赵四娘要在吃干抹净后抬腿就走时,她又坐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道:“我给你那二十两银子可不是让你盖房子去的,主要是用来做本钱的好伐当然,考虑到这些孩子无家可归,是有必要给他们安排住宿。那就去租个小院子好了,要是觉得租房子麻烦,直接领他们去住现成的客栈也行啊据我所知。五两银子就够他们在客栈的大通铺里住上个一年半载了。虽说大通铺肯定不如家里舒服,可比起他们原来住的那破窑绝对要强上百倍。他们怎么就不能住了,怎么就非要盖房子住呢还为什么一定要盖成青砖瓦房呢”倒不是赵四娘忽然变得热心了起来,主动出手相助,而是她明白要是不帮赵三郎把难题解决,如今脸皮够厚的他就能一直缠着她不放。反正跑不掉,那就尽快解决了吧不过她同意帮忙解决问题,并不代表她就愿意做冤大头。那些不该出的钱,她还是一文都不想往外掏。涉及到钱,首先就得把赵三郎挖的那个“无底洞”给堵上。话说自打赵四娘把那些孩子扔给了赵三郎后。就再也没主动过问过。可赵四娘嫌麻烦不去过问,不代表她就不知道赵三郎在怎么整。事实上,赵三郎折腾出的动静太大,她想不知道都不行。原来赵三郎把孩子们从破窑里带出来后。就下定决心要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家。拿到赵四娘给他的二十两银子后,他先不去想做啥生意,而是寻思起该如何盖房子来了。要在幽州盖房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地基、材料和人工,哪一样的花费都是静海的双倍不止。赵三郎打听了一番后,这才发现手上的那些银子在卖完地基后就差不多了。而且那地基还不是在多好的地段,都是位于城北。既然花钱也只能买到城北的地基,那索性把钱留下,直接蹭一块百味堂附近的地皮回来好了。因为百味堂所在的山头其地契上的名字写的是赵永忠,所以赵三郎知会了他爹一声后,就直接叫来泥瓦匠开工了。由赵三郎设计监制的屋子,其结构类似于四合院。正门两侧各有两间倒座房,进了正门直接就是院子,正对着三间正房。正房的两侧是东西耳房,院子的东西两侧还各有两间厢房。尽管赵三郎早已意识到手上资金不足,在设计房屋时已经尽量俭省,只捣鼓出一进来。可到了实际建设的时候,还停留在静海物价体系里的他没有意识到做预算的必要性,做什么都是凭着感觉来,觉得什么好就用什么,难免做出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来。打个比方来说吧,明明钱袋子捉襟见肘,他还是要求用最好的青砖来盖房子。结果就是,房子才盖到一半儿呢,赵四娘给的二十两银子就花光了,这下连买砖的钱都没有了。也亏了赵三郎有对无条件支持他的爹娘。在得知赵三郎钱不够用,赵四娘又不肯支援后,他们忙搬出了自个儿的小金库,往赵三郎那“无底洞”里投。只是,赵家生意的最大分红得等到年底,平时他俩虽然也能拿到月钱和部分分红,却极为有限。加上赵永忠还有一些私心,没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到最后,两个人只凑出了五十两来。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高山景行“小白,小白,出来吃晌午饭啦”忽而,屋外传来了赵四郎急促的呼唤声。一声两声的话,正在整理思绪的赵四娘就忍了。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赵四郎还在那儿鬼喊鬼叫,脾气不太好的赵四娘表示忍无可忍。“赵四郎,你够了啊不好好读书,终日就知道走鸡斗狗。再叫再叫就把你那条破狗给扔出去”只见赵四娘站在门槛上,双手叉腰,怒气汹汹地朝赵四郎高声喊道。赵四郎很少见自家小妹摆出这副泼妇相来,吓得直往后退。先是退了两步,可能是觉得安全距离不够,又往后退了两步,这才站定了。不过,一想到亲爱的小伙伴儿,赵四郎又鼓起了勇气,往前踏上一步,开口向家里最有能耐的小妹求助道:“小妹,不用你扔,小白它已经不见了。我吃完晌午饭,就再也找不着它了。你那么厉害,就帮我找找吧”赵四娘下意识地就想接上一句:不见了才好呢可她看到赵四郎那焦急万分的表情,再联想到平日里他对那条狗的宠爱程度,知道那条狗对他意义非凡,说得不好听一点儿,那就是他的命。于是,赵四娘忙把快到嗓子眼儿里的风凉话咽了下去,耐下心来问道:“它平日都爱去哪儿溜达,那些地方你都找过了吗”赵四郎见小妹肯帮忙,心里一松,忙答道:“小白是条好狗,它很尽职的。除开我带它出去遛弯儿,它几乎时刻都守在后门口看家,从来不会到处乱跑的。可是、可是家里和后巷我统统找遍了,就是不见它的踪影。”说到这儿,赵四郎很没出息地带出了哭腔。赵四娘看到自家二哥那副蠢样,就觉得脑仁子疼。又想了想,就把负责洗碗的两个帮工叫了过来。打听道:“王婶,张婶,先前你们一直在后院里洗碗,看到咱家的小白狗了没”王婶和张婶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摇头表示没有看到。就在此时,后门边儿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二少爷,您的狗如今在城北,被不学好的丁家小子给抓去了。”赵四郎兄妹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名叫褚小楼的小男孩。要说起来。他和小白也曾有过一段纠葛。赵四郎对小白采取的是定点投喂的方式,一到时间,就会把盛得满满的饭食放到后门边的狗盆里。而且和人一样,也给小白一天吃三顿。其实喂狗的话,一天两顿就足够了,完全不必再喂第三顿。不过,赵四娘家开的是吃食铺子,每天都有大量的剩菜剩饭,既然赵四郎坚持要喂,家人也不会阻止。然而神奇的是。这条一天吃三顿的狗居然总是显出一副吃不饱的样子,常常一到饭点就跑到赵四娘家的桌子底下各种撒娇卖萌讨饭吃。家里人都觉得稀奇,不过多吃就多吃呗,反正也不差它那几口,谁都没有当回事儿。直到有天早上,赵四郎给小白投喂后,中途因故又折了回去。这才发现竟然有人在把小白的饭食往自己带来的盆子里扒拉,而小白就傻乎乎地呆站在一边,怯怯地,一声都不敢吭。赵四郎不是个小气的人。若是别人光偷小白的饭食就算了,他也不会计较。可视小白如命的他看到小白满脸委屈相,怀疑那人痛打过小白,小白才会敢怒不敢言以上纯属他脑补。于是立刻上前一把按住了小贼。紧接着听到动静的赵四娘一家就出来了,还没等赵四娘开口责问,眼窝子浅的姜氏就哭了起来。“好孩子,以后别来倒这饭食了啊你来婶子这儿,婶子给你别人没动过的,天天都管够。”在姜氏想来。如果不是陷入绝境了,谁会跑来跟狗抢食大家仔细一看,果然如此虽说时值盛夏,大家都穿得凉爽,可这孩子身上的褂子不单补丁摞补丁,还小了好几号,套在身上就跟偷来的一样,只够勉强遮个羞,这就不能不叫人心酸了。这个小男孩自称名叫褚小楼,据他交代,几年前他随着家人逃荒而来。虽然他家比起其他无家可归的逃荒人要幸运得多,靠着他爹那手木匠手艺,早早就在幽都落了籍,去年还在城北的柳枝坊安下了家。尽管那个家只是个一下雨就漏水的草房,一家人也很知足了。不幸的是,今年年后他爹得了重病了,病得起不了身。没有任何积蓄的他家少了顶梁柱的支撑,仅靠她娘替人浆洗衣服那点微薄的收入,根本就不够糊口。无奈之下,他只得外出行乞。不求能讨要到多少,就想着能省掉自己的那份口粮也是好的。那样的话,爹爹的药钱说不定就有指望了。然而,他家所在的城北大多自身难保,哪里还有余粮来接济别人,他只得去城里其他地方碰运气。短短数月,这个孩子被狗咬过,被人赶过,甚至被和他一样身世可怜的乞丐打过。可即便如此,懂事的他还是坚持每天出门行乞。有一天,他来到城东的一家酒楼门口乞讨,掌柜嫌弃他妨碍自家做生意,就让伙计赶紧把他赶走。那伙计做人很不地道,不过是驱赶个小孩子罢了,居然动用了酒楼后院里那条半人高的烈犬。可怜小小年纪的褚小楼被恶狗撵得慌不择路,七拐八拐之后逃到了一条僻静的后巷里,也就是赵四娘家后面的那条巷子。在确定自个儿终于逃出生天后,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就在这时,他看到一条小狗正蹲在门边,埋着头大口大口地吃着饭食。可能是太饿了的缘故,他竟然觉得那狗吃的饭食比自家过年时吃的还要香甜。方才他被狗追得一路逃窜,按理说应当很怕狗才对。可那条狗看上去那么温顺,狗盆里的饭食看上去又那么香甜于是他就朝狗盆伸出了“魔爪”,结果发现里面的饭食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味上许多。尝过一次“甜头”的他忍不住第二天又来了,然后第三天刚开始那两天,他还是躲在后巷里,趁着无人的时候直接把饭盆里的狗食吃掉后就逃走。可过了几天,他发现这条后巷很少有人走过,同时他也摸清了那户人家出来喂狗的规律。更妙的是那狗从不乱叫,便不再那么害怕。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把早饭吃掉外,他会把晌午饭带回家给他卧病在床的爹爹补身子。直到被抓了现行,一天都不落。那天他被抓住后,第一反应不是害怕挨打,而是失望爹爹再也吃不到这么好的饭食了。“小鬼,你家住哪儿前面带路吧”其他家人都是一脸怜悯。唯有赵四娘面无表情地发话道。大清早的就被吵得不得安生,赵四娘的起床气登时爆发了出来。还有些迷瞪瞪的她不及细想,此时的想法简单而又粗暴:咱家铺子又不是善堂,不负责救济贫困,要是谁都来摸点儿东西带走却得不到惩罚,就等着关门大吉吧说到底,褚家的贫困又不是咱家造成的,不能将你的贫困作为你来咱家偷窃的理由无论如何,偷窃就是偷窃,就是不对的而孩子做错了事儿。就该交给家长管教,趁着年纪小还没定型及时掰正过来才对。故而,即便褚小楼再三强调了自家的难处,姜氏等人也多番替他求情,赵四娘还是不依不饶,让赵永忠驾着马车,一路杀到了位于城北的褚家。都说“东富西贵,南贱北贫”,这城北自然多住着贫民,而贫民里面也分三六九等。直通北大门的官道两旁是城北最繁华的地域。林立着各种各样的店铺。尽管在这条名为通富街的街面上店铺多半不是城北人所开,但里面的伙计帮工却有不少是家住附近的城北本地人。他们工钱虽然不高,但胜在工作稳定,比其他城北人日子要好过得多。整个城北除了这一小块之外。再找不出一条像样的街市来,甚至连一家像样的店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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