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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眼看着高珩就要飞身上马,一想到今日一别,再见不知何夕,程金枝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喊了一声。随即不顾一切地提起裙摆,在众目睽睽之下快步冲下高台,毫不犹豫地紧紧抱住了他。望着怀中如孩子般倔强,不肯放手的程金枝,高珩只觉胸口猝然间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痛楚。可为了不让这种别离之情更添伤感,他终是选择收敛情绪,抬手温柔地轻抚着她的秀发,眼中是一片隐而不发的宠溺与忧伤。他多想,此刻就这样无所顾忌地牵起她的手,纵使即将要面对的是刀山火海,也好过这般残忍地分隔两地。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好好照顾自己,我答应你,一定会很快得胜归来,等我。”“男子汉大丈夫,做大事者若太过儿女情长,未必是件好事。”而高台之上,周帝眯起眼睛神色迷离地望着面前这对难分难舍的痴情之人,若有所思地聚拢了眉峰。“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平安无事地回来”程金枝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着,眼角余光似有所指地瞟了一眼不远处的赵皇后,以及站在群臣间的程衍之后,随即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道。“还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务必要小心那些奸佞小人。”语毕,在深吸一口气后,她便依依不舍地挣脱开高珩的怀抱,却见元熹公主走上前来语气郑重道:“姐姐放心吧,我会替姐姐照顾好殿下的。”如今的程金枝早已无心去管面前的女人到底是出于真心实意,还只是自鸣得意的挑衅。而是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带着感激和托付的眼神沉声道。“好,拜托了,你也要保重。”望着程金枝真诚,且毫无芥蒂之意的目光,元熹公主先是一愣,随后像是突然间释怀了什么,笑容和善地朝着她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因为爱上同一个男人,或许她她们二人之间,也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吧临行声起,灿烂的骄阳下,高珩匹马前进的挺拔身影逆着光渐行渐远,最终变成模糊的一点,消失在程金枝颤动眉睫之下的,那满是依恋的眼眸中。“金枝,三哥说过的话,从来都不会食言,你就放心吧。”见程金枝仍旧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高勋便走上前来好声安慰了一句,而程金枝闻言朝着他牵强一笑,眼波流转间,当目光接触到同样在看他的程衍时,却骤然收紧了瞳孔。沉吟片刻之后,突然眸光凌厉地开口道。“晋王殿下,你和我一样,迫切希望你三哥能平安归来,可心里却一定也希望有些人,永远都别回来吧”听着程金枝这番语气低沉却又意味深长的话语,高勋先是面带不解地眸光一闪,继而很快就心领神会地睁大了眼睛。“金枝,你说的该不会是”第四百九十六章 风雨未息转眼间,距离高珩出征西北已有整整一月。幸得他出师首战便一鸣惊人,凭借出色的计谋和相对充足的兵力,联同陈复手下的赤羽军步步紧逼,暂时化解了原本岌岌可危的局势。加之三天前又刚刚收到他亲笔所写的家书,程金枝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只是每每夜深人静,四下无人之时,她还是会独自坐在窗前,凝望着天际那轮看尽人世间离合悲欢的明月,一动相思,便久久难以入眠。而她所最担心的太子一方,最近像是突然间销声匿迹似的,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只是程金枝很清楚,这对母子阴险狡诈,绝不会就此收手。这种不合常理的风平浪静,只会让人觉得更加心有不安,却又无从下手。犹如暴风雨前,那迷惑人心的宁静。“既然怀王殿下你已经把如此重要的证物交给他,按理说应该有动静了,可为何直到现在,还是迟迟没有一点消息”盛夏的午后,程金枝神情忧虑地坐在画屏前,抬手随意拨弄了几口手中的冰镇桂圆汤,随即放下汤匙,拖着腮帮子皱起了秀眉。“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而坐在对面高琦闻言也绷紧脸色叹了口气,眼角流下了一丝疑惑不解的神采。“我记得,当时父皇看了那支发簪和信条确实很震惊,还勒令我绝不能将此事向外人透露半分,只是我一向最不了解父皇的心思,实在猜不透,他到底是如何想的”“我总觉得,你父皇还是不够信任我们。”程金枝加深眸色,容色严峻地道出这句话,转而陷入了一阵心绪沉重思索之中。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可在如今可谓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按照周帝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个性,没理由明知道太子并非自己亲生骨肉,却还是像若无其事般纵容至今。又或者,一直以来,根本就有人在背后竭力阻挠这一切,以致周帝心生动摇与猜忌之意。而这个人,一定是经常出没于宫中,并且相对为周帝所信任的人。只是,这深宫之中素来,风云变幻,气象万千,即便在四处安插眼线,却也不能时时掌握到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更何况,还是那些不露痕迹,有意隐藏自己的人。在程金枝的认知里,首当其冲,自然会想到随时有机会接触到周帝的赵皇后。可转念一想,赵皇后之前就已经因为太子被罚一事,在周帝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如今又牵扯到当朝储君的身世,她心中有鬼,作为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应该不会笨到如此光明正大地跑到周帝面前去搬弄是非,自我暴露。再者,周帝即使有偏袒之心,可此事事关大周江山命脉,他并非昏庸之人,应该不会轻易去相信这个女人的片面之词。那除此之外剩下的,就只有为太子所用,盘踞潜伏在这母子身边的人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父皇信任的人,应该只有他自己吧”高琦冷冷一笑,素来恬静谦和的脸庞,此刻却浮现出了一抹与平素不相称的怨恨之意。在得知当年关于景嫔的真相以后,在他心底深处虽然最痛恨皇后,却也会责怪周帝当初只一味相信那对母子的狠与心决绝。正因如此,才会使得自己误会母亲多年,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狱中忍辱偷生十多年,最后遭奸人所害,含冤莫白,他却无能为力。“所以我们只能先到此为止,如果再对这件事纠缠不休,未免就显得太过刻意了。”程金枝从纷扰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高琦,心里除了那种时时相伴的担忧之外,还满是一股不甘心的意味。“王嫂的意思是,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嗯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只是当下无论是谣言,还是景嫔娘娘留下的东西,我们都已经想方设法让咱们这位陛下疑心深种。可是光起疑心是不够的,剩下的,就只能暗中进行,否则会让他老人家觉得,我们是在针对太子,有意陷害。”程金枝说着心情郁闷地扯了扯嘴角,开始在脑海中飞快地搜索着皇后身边的那些可疑之人。不置可否,她第一个便想到了程衍,然而从程衍出发,第二个想到的人,却是程煊。而此时的程府之内,程衍正好因为公事而不在府中,就连贴身侍从也跟着一同出了远门。在通向后院书房的花径上,程煊像平常一样做出闲庭信步之态,步履悠闲地步入了程衍书房所在的庭院之中。在看到门上紧锁的锁扣之后,先是眸光一紧,随即调转脸色很是警惕地环顾四周。“这白天的就把房门锁的这么紧,难道这里面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吗”程煊皱起眉头兀自想着,确定四面无人之后,这才加紧步伐迈上石阶,对着门锁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形状细长的,类似于铁丝弯钩的东西。他身为贵族子弟,当然不精通这些外人眼中的“旁门左道”,可好在交友甚广,这其中也不乏各怀绝技的奇人异士。这把号称能开遍天下所有锁扣的“万能钥匙”,便是从其中一位友人手中所得。程煊将钥匙插入锁孔中,有些紧张地试着转动了两下,在听得一声关节被触动的声音之后,终于将锁扣顺利开启。见计划顺利完成第一步,他先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即动作麻利地将钥匙收好快速推开房门,飞身闪入了书房之中。程衍的书房可以说是整个靖国公府的禁区,平时他如若不在房中,即便是身为女主人的张氏,在不经允许的情况下,也不能随便入内。更别说如今偷偷摸摸潜进来的程煊了。一旦被发现,绝不只是像从前单单被责骂那样简单。所以,他才会事先观察多次,刻意等到程衍出远门的时候才有所行动。然而,望着满屋的藏书和文献,再加上做贼心虚的紧张感,让他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唾沫,一时间却有些无从下手。第四百九十七章 父子离心“大哥,如果你不想让他一错再错,不想看到整个程家一朝倾覆,可愿意,帮我一个忙”那日,在那处废弃的旧屋中,程金枝站在日光明晦交界的阴影处,道出了这句掷地有声的话。“什么忙只要是我这个大哥能做到的,一定帮你。”程煊从刺耳的真相中回过神来,虽然胸口气息仍旧因为震惊和气愤而起伏不定,可说出的话中还是透着几分坚定之意。“我希望,你能帮我尽可能找出所有能够证明他与太子合谋的罪证。只有我们手中握有能够牵制他的命脉,才能让他就此收手,回头是岸,才可以在他没有最终酿成大错之前,保住整个程家。”程金枝从墙边一处积满灰尘的立柜上移回视线,目光沉沉地注视着程煊,神色严峻。“自古夺嫡之争,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虽然太子此刻还没有被废,可这些日子以来,外头的谣言想必你也有所耳闻,而我可以我告诉你,这一切都并非空穴来风。殿下仁慈,即便登上皇位,也不会弑杀手足兄弟,排除异己。可当今陛下并非昏庸之人,一旦证实太子并非皇室血统,除了严惩太子和皇后以外,必然会迁怒于他身后的一众党羽。就算那个老头子自以为得隐藏得再好,可你觉得,按照太子的个性,不会找他的同党垫背吗”“唉,这个老头子,真是糊涂太子作恶多端,他这么做岂非助纣为虐”程煊说着抬手重重地拍向了身旁的门框,眼中溢满了愤慨的无奈之色,沉吟片刻,目光这才渐转柔和。“可金枝,他明知道你是燕王妃,却还要帮着太子对付燕王殿下,还有这个家你受了这么多苦,如今为何还要”“这个家,我确实一点也不想帮,有些事情即使过去了,我也永远不会原谅。”程金枝微闭双眸沉下一口气,继而收敛神色抬起眼帘,眸中的怨恨之色已经消散无几。“可是大哥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无辜的。即便是为你一个人,我也不想看到程家家破人亡。还有陵容郡主,她一定也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金枝”程煊闻言很是感动地凝目而视,直到如今回想起,心底深处某块地方还是会蒸腾起暖意。却不知道,虽然程金枝那番感人之言的确不假,却还有着另一个难以启齿的目的。只是,此刻面对这间藏书满阁的屋子,程煊也一时无策,不知自己要找些什么,到底能找到什么在屋子里轻手轻脚地转了一圈后,他先从挨着书桌的这架书柜着手,上下左右地翻找了一遍。他深知自己父亲敏锐的直觉和观察力,一旦日常所用之物有被动过的痕迹,他很快就察觉到古怪之处,所以寻觅得格外小心翼翼。且只是如他所料,在这些触手可及的事物面前,他所找到的都只是些平常的书册典籍,并无任何实质性的可靠之物,哪怕连一字半句的信件都没有。“也是,他这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轻易被人抓到把柄”程煊轻扯嘴角,在心里自言自语了一句,又在书桌上来回翻找了一会儿,却仍旧一无所获。正当他猜测这间书房可能有什么暗门之类的机关时,放置在书桌脚上的一盆用来焚烧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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