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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故”“王妃的身体底子尚佳,即便怀有身孕,轻微的头晕目眩或身子乏力确实会有,但不至于会突然倒地晕厥。”贺荃认真地回答着,转而又微微拧起了眉头,“而从脉象上看,王妃有气虚血弱,脉象虚浮之态,想来应该是因为近日思虑过重,郁结于心,或是受到什么惊吓,加之又没有好好静养,所以才会产生晕厥这样的状况。”“思虑过重,郁结于心。”高珩重复着贺荃所说的话,心中料想程金枝多半是因为对元熹公主一事耿耿于怀的缘故。可他也了解,就算程金枝对这门婚事耿耿于怀,可她生性乐观向上,坦率洒然,并非那种会钻牛角尖的人,不至于会让自己受累至此。所以他又隐隐能感受到,除此之外,程金枝似乎还有其他事情瞒着他。确实,对于程金枝而言,在那个艰难残忍的决择和痛苦面前,元熹公主嫁入王府一事,早就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送走贺荃之后,高珩暂时收起心中那份沉甸甸的喜悦,坐在程金枝床边替她盖好被子,默然良久,随即振衣而起,欲转身离开。“珩儿,你去哪里”见高珩不陪伴在程金枝身旁反而要突然离去,慧妃心怀疑惑之余,便开口叫住了他。“儿臣出去办点事情,还请母妃好好照顾金枝,若她醒了,告诉她儿臣很快就会回来。”高珩没有回头,而是语气淡然地说了一句,面色冷寂,目光沉沉。“珩儿,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位南楚公主”慧妃上前一步出言试探,见高珩默然不语,便知道自己已经说中了他心中的想法。“珩儿,你素来行事稳重,应该比母妃清楚,不该在这个时候去找她。”慧妃秀眉微蹙,收紧两颊,言辞间浮动着一层严峻的意味。“这门婚事已成定局,你此时前去,非但不能对现在的形势有所助益,万一得罪了这些楚人,不仅于你自身是场祸事,更会让你父皇左右为难,从而责怪于你。你别忘了,当年那起赈灾官银案还有诸多隐患,也不知道你的父皇会如何定夺,万一真如你和金枝当初所料的那样,那这位南楚公主可是一根救命稻草,即便你心中再有怨恨,也须得等这件事过去了再说。”“母妃,你知道儿臣的个性,平生最恨遭人胁迫,断然不会求助于她。”高珩侧过身子,目光拧成了一道尖锐的厉芒,“既然在父皇面前,儿臣无能为力,儿臣倒要看看这位当着满朝文武让父皇为难的楚国公主,又会如何来对付儿臣”“珩儿,母妃知道你心疼金枝,不想看她受委屈。”慧妃说着绕到高珩面前,眉宇间酝酿着一抹浅浅的阴霾,“可你也知道你那皇兄和母后是何居心,你若真的因为这件案子而受到牵连,一己之身或许无碍,但是你现在不仅有金枝这个王妃,还有了孩子,凡事一定要再三隐忍,金枝她素来善解人意,定然也会理解你的。”慧妃说的这些话,高珩其实都心如明镜。只是再沉着理智的人,一旦有了牵挂,有了他人可以拿来加以威胁的软肋,总希望能护得他们一世周全,不想看到所珍惜之人受到任何伤害。更何况高珩本身,就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无论是身为母亲的慧妃,还是作为妻子的程金枝,还有她此刻腹中的孩子,都将会是自己倾尽一生都会拼命守护的人。可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失去了如今的地位和荣耀,那一切只会像多年前在深宫中受尽冷漠与苦楚的曾经一样,除了任人宰割之外,便再无能力护他们周全。不仅如此,甚至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要受到牵连与责难。这是他决不允许发生的。想到此处,他终是微闭双眸,抿紧了唇部线条,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后,不再迈出前行的脚步。良久之后,在看到高珩露出半截衣袖而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弛,慧妃这才舒展眉角,神色伤感地松了口气。第三百一十章 蠢蠢欲动长阳宫中,待程金枝气势全无地踏出宫门之后,元熹公主立在窗外静静欣赏着庭院中那几株枝繁叶茂的春桃,抬头深吸了一口气,任由和煦的清风轻柔地拂过脸颊,眼中藏不住那得意的欢欣。程金枝的到来虽然全然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可于她而言却反而是一个意外之喜。她本来就一心在思考该如何让除去程金枝这个让她时时妒恨的存在,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其自动退出,这确实是一件“功德圆满”的好事。即使这样的手法太过卑劣阴损,但一想到能够独占这个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系的男人,所有的一切也就全都变得不值一提了。只是,除了这份让她感到呼吸顺畅的喜悦之外,元熹公主心中却还有另一番担忧。那就是关于程金枝对自己的所求之事。纵然她是楚王的掌上明珠,从小也会像男孩一样练功习武,甚至随军出征,披襟斩棘,但毕竟是女儿之身,终究不能过多地涉足政事。当年太子与元鹏和谈一事,她也只是从元鹏处听闻一些,到底事情的原委始末如何,尤其是关于那笔由太子私自所出的钱财,她更只是粗略地掌握了大概。若非程金枝今日提起,她恐怕都已经忘记了还有这样一段过往。所以在元熹公主看来,如果高珩真的因为此事而受到威胁,若想顺利从旁协助继而打击太子,自己就必须先弄清楚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早做打算。而且她隐约能够感觉到,这位大周太子与自己母国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在她派去找元鹏的手下回来时,告知他元鹏去了太子在京城的住处之后。沁芳园的后院里也种了数十株花团繁盛的桃树,清风过隙,花瓣起舞,暗香袭人。元鹏立在阁楼上看着脚下这片粉色的花海,凝目片刻,转而收敛神色看向了坐在对面,目光从容的太子高琛。“太子殿下这座别苑还真是精致风雅,令人流连,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所居之所。只是不知殿下今日请在下前来,所谓何事”“衡王殿下过奖了,这处别苑乃当年本宫成年时父皇所赐,一直都是本宫的心头好,若非是被本宫重视的贵客,倒还没有这个机会能够踏足此地,还望殿下往后也能经常光临才是。”太子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动身,朝着元鹏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了一个善意的弧度。而元鹏闻言眸色微转,随后便执手回礼道:“承蒙太子殿下相邀,在下深感荣幸。”“衡王殿下这么说就太客气了。”太子说着便抬手请元鹏入座,“自从四年前在渡风关一别之后,本宫与衡王殿下也有四年不见了。如今衡王殿下既然不远千里来到我大周,即便是作为故人,也该请来叙叙旧才是。”“是啊,一别四年,在下也没有想到,今朝会随同和亲的妹妹一道踏足贵国。”元鹏淡淡一笑,语气虽然很是真挚,可眼中却极快地掠过了一抹的古怪的调侃之色。“不过,看来太子这几年应当过的舒心顺畅,平稳安乐,姿容风采更胜从前了。”“哈哈,在本宫这个位子,舒心顺畅平稳安乐,谈何容易”太子自然听出了元鹏话中的调侃之意,但表面上却表现得很是不以为然,看着元鹏笑意晏晏道:“哎呀,本宫倒是还羡慕衡王殿下呢,洒脱自由,不拘小节,无论是战场还是朝堂都能应付自如,却又不用受江山社稷的重担所累,这样的日子才叫舒心顺畅。”“太子殿下这话可就是在折煞在下了。”元鹏故意忽略太子话中的嘲讽之意,很是夸张地一拍大腿,“殿下身居储君之位,将来势必要继承大统,皇权在握,必然是心怀天下,忧国忧民。而我不过是个随性而活的皇子,太子殿下羡慕我做什么”“衡王殿下可不能这般妄自菲薄,众所周知,虽然楚王已经立殿下的长兄为太子,但是衡王殿下才智过人,又屡立战功,贵国的朝臣和百姓,对殿下也是十分推崇的。”太子语带赞赏的说着,突然前倾身子凑近元鹏,深幽的眼眸中透出了一道意味深长的厉芒。“况且照本宫看来,比起衡王殿下的兄长,殿下似乎更适合继承大楚的皇位。”听闻太子此言,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元鹏立时气息一滞,收紧眉峰,像是被人正好说中了不想被察觉的心事一般,眼中满是肃然之色。但仅仅片刻,他便故作轻松地舒展眉角,伸手端起面前的酒蛊抿了一口。“太子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这要是放在我们大楚,被父王听见可是谋反的大罪。”“可是殿下现在不在大楚,而在我大周。”太子闻言眉眼轻挑,“况且本宫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可不是什么恭维应酬的虚假之言。”“承蒙太子殿下谬赞,只是我天性洒脱惯了,身上万万担不了这江山社稷的重担,所以从来就没有争储夺嫡之心,只想将来一生平顺地做个亲王,天下太平便好。”元鹏抬眼迎上太子试探的眼神,嘴边的笑容不由显得有几分僵硬且不自然。“是吗那这么看来,倒是本宫多言了,不过还真是可惜了。”太子眼波流转,没有再出言点破,而是假装遗憾地点了点头,可眼中却全无信任之色。随即调转话头道:“对了,这两日之后,殿下的妹妹,哦也就是元熹公主就要嫁给本宫的三弟了,不知道衡王殿下对这位妹夫,可还满意啊”“既然熹儿喜欢,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也会爱屋及乌。”见太子转移了话题,元鹏便松弛脸颊,恢复了之前的淡定之态。“况且燕王殿下名震四方,我身在南楚之时就已经有所耳闻,说句有些不合时宜的话,我倒是很希望能在战场上,和他一较高下呢。”“那这么看来,殿下对本宫这个三弟很是满意啊。”太子嘴角轻扬,沉吟片刻,突然面带顾虑地皱起眉头,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怕只怕他对殿下和公主,可就不那么待见了。”第三百一十一章 穿针引线“太子殿下所指的不待见,可是因为熹儿要嫁入燕王府的缘故”元鹏眸光微转,眉间掠过了一丝浅淡的凝重之色,但很快就隐进了眼眶深处。“其实咱们都是明白人,父皇年纪是大了,可也不至于在两国联姻的大事上出纰漏,衡王殿下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这门婚事到底为何会落到三弟头上太子似笑非笑地双手环肩向后一靠,语气虽然波澜不惊,但眼眸深处却酝酿着一道厉芒。而听闻太子此言,元鹏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惊慌,反而很是镇定地淡然一笑。毕竟元熹公主与高珩的婚事此时已是木已成舟,就连周帝都束手无策只能默默地咽下这口气,自己面前的太子即便知道他暗中使诈,也不能奈他如何。“我素来疼爱这个妹妹,本就不舍得她远离故土,委身前来和亲,如今既然有机会能让她常伴心上人左右,自然愿意冒险一试。”元鹏抬起眼帘略带感慨地说了一句,随即调转脸色看向太子,眉峰一挑。“不过听太子殿下的口气,似乎并不希望熹儿嫁入燕王府呀”“衡王殿下和元熹公主的兄妹深情实在让人动容。不过也正因如此,本宫心中才更加觉得担忧。太子说着故作沉重地皱起了眉头,“其实身为皇子,三妻四妾原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再说公主风姿绰约,钟灵毓秀,能娶到她可是难得的福气。只是本宫这个三弟一向目中无人,性情孤傲,对如今的燕王妃又痴情有加,那天他在大殿上对父皇说过不愿再娶,衡王殿下也听得一清二楚,元熹公主嫁进王府之后,怕是要受委屈啊。”太子语毕很是顾虑地叹了口气,就听元鹏神情认真地接口道:“不瞒太子殿下所说,其实我一直也都有这样的担忧,只是熹儿素来倔强,又对燕王殿下仰慕倾心已久,既然是她自己选的路,我这个做兄长的,也只能在背后默默地支持她了。”“默默支持”太子闻言眉睫轻动,意味深长道,“那这么看来,以后无论是三弟还是这燕王府,就能有贵国这棵大树得以依仗了。”“太子殿下说笑啦。”元鹏耸肩而笑,有些刻意地低下头去捋平衣袖上的皱褶,似乎并不想让太子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周楚之间虽缔结了秦晋之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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