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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璐随即想到临走时老太太所之只话,谢峤如此应是不想再发生借宿张家这样的事吧。“考虑的如何”宝璐忙道:“条件很诱人,但我现在还未想好去处,回京城不免对着沈家,我不想教我母亲难做。况大人这行事也算惊世骇俗,未有人请姑娘家做管事的。”谢峤轻蔑一笑道:“我从不选无用之人,若非看重你经营有道,我也不会重金请你。”宝璐抿了嘴,说实话谢峤开的条件丰厚到令人咂舌,以她现在的境地,这是最好的选择,但回京还有沈家,届时只怕令赵姨娘让人嚼舌根。谢峤见宝璐犹豫便道:“我在此还要待十日左右,届时你再给我答案,我知你恐内宅之事繁琐,但你作为我的管事只在我外书房行走,若是想老太太了进去请个安,此外皆可不理。”宝璐报以回笑,“大人好意,我定会好好考虑。”说罢福了福身出门而来。宝璐从谢峤院出来,召下人过来,道:“备辆马车往百草堂。”下人犹豫道:“姑娘,这天色已晚不若明早。”宝璐今日不看过绿萝她们不安心,道:“你尽管备车,定不叫你为难。”下人见宝璐这般说也只得下去备车,况谢峤一早交代过沈姑娘需要的尽管给她不必上报,便道:“姑娘稍等。”下人驱着马车一路到了百草堂,宝璐掀帘下来,只见百草堂墨青色的大门敞开着,两边大门上仍旧可见流民攻击的痕迹。宝璐一路进去,夹道青石板上残留着斑驳的暗红色,是来不及清洗的血渍。金堂主正在前厅指挥人清理,瞧见宝璐进来满脸堆笑的过来道:“姑娘您怎么过来了。”“我过来看看绿萝她们,她们怎么样了”“她们都好都好,飞剑小爷又给请了医术精深的大夫。官府如今发了公告开始赈灾,城中的人俱放下了心,所以那些大夫们也愿意踏足我这百草堂了。”金堂主说着一路将她往里头引,道:“两位姑娘还是住在原先的厢房,姑娘放心我可是拿最好的药材给两位姑娘医治了。翠芸姑娘的病情控制住了,再慢慢巩固巩固便罢,绿萝姑娘幸好医治的及时,否则真的不敢想象啊”金堂主一路絮絮叨叨的将宝璐引往绿萝的房间。绿萝房门开着,宝璐跨门进去。此刻绿萝则坐在床上仰着头,而则飞剑手中拿着药站在床前俯身小心翼翼为她上药。此情此景像是有情人间的偶偶私语。二人听到动静回头见是宝璐进来,没来由一阵慌乱,皆是红透了脸,飞剑比绿萝好些,拱手道:“见过姑娘。”宝璐微微笑,心中了然,问:“绿萝的药上好了吗”飞剑未答,绿萝便着急抢着点头,发着含糊不清的话:“和了和了”宝璐忙制止她道:“莫要说话了,好好歇着。”飞剑看了绿萝一眼,道:“姑娘,飞剑先出去了。”说罢便欲出门。一小童奔来传话,“姑娘,有个姓程的相公来找你。”宝璐一听必定是程纪了,她这一日还未来得及去寻程纪,他倒寻上门来了,忙道:“请程相公进来。”又对着绿萝道:“你先歇着,我迟些来看你。”宝璐忙随小童出去,果然是程纪在前厅等候。程纪见到宝璐,脸上掩不住的欢欣,“姑娘,你没事便好。”宝璐忙上前感激道:“方才去食肆听闻程兄仗义相助,宝璐还未感谢。”又见他一身月色直裰上面也有些许污渍,道:“真是辛苦程兄了。”程纪看了眼衣衫笑道:“这等小事何足挂齿,早上之时,一时不得来寻姑娘心中急切万分,后来去了食肆又说姑娘来了百草堂,本想立刻来寻姑娘的,但满院的伤员程某也不好立刻走了,这便安顿了他们才来寻姑娘,如今见姑娘没事,程某便放心了。”宝璐心中感激:“多谢程兄了,若非程兄帮忙小四他们怕也是危险了,而且早上那等凶险时刻,幸好程兄没有贸然出来,若是程兄因此伤了我真是过意不去了。”程纪早上先是到了宝璐的宅子后才到食肆的,还是他叫人帮忙灭了火,所以宅子那副景象他自是知道。程纪犹豫道:“姑娘,回过宅子了吗”“程兄也知道我宅子之事了”程纪点头,“我过去之时,火还在烧着,幸而带了人大伙一起灭了火。”宝璐又是感激:“幸好程兄在,否则波及邻居不知还要多少钱赔。”“姑娘若是担心钱的问题,我这里有。”宝璐摇摇头:“程兄这趟货物折了不少,此刻也是艰难,钱的问题我已向谢大人借。”程纪一听,怔愣住了,脱口道:“谢大人来了”宝璐点头。程纪心沉了几许,“那姑娘日后打算如何”程纪问这话的时候有些紧张,没来由的心紧缩着。“夔州若要恢复元气起码也要两三年,姑娘的食肆怕也难以维续。”程纪点出现状。宝璐将程纪引为朋友,遂也坦白:“程兄想的正是我烦恼的,我也还未想好,只想着先治好绿萝、翠芸她们的病,再考虑这些。”“不若姑娘跟我回杭州。”程纪脱口而出,这个念头萦绕在他心头已经很久了,此时此刻虽非最佳时机,因为他还未确定宝璐的心意,如此一来未免唐突,但这话说出来后他只觉得轻松,从心底隐隐泛起一股欢喜来,仿佛他已等待这一刻等了一辈子。“不若姑娘跟我回杭州。”程纪坚定的请求着,眼眸晶亮,期待着望着宝璐。宝璐怔住了,她未料到程纪会说此话,她对程纪只有敬重与感激,从未想过这方面的,自从上次程纪隐约有这方面的想法之时,她以为她委婉的表明了心意他应当明白了的,谁知会在此时此刻重提。“程兄,”宝璐口舌发干,心脏狂跳,紧张不下程纪,程纪对她恩重如山她不知如何说才能不伤害到程纪,“我未想过要去杭州”宝璐手心都是汗,“我对程兄只有敬重,未有那方面的念想。”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不想伤害程纪。“是因为谢大人吗”程纪问。“谢峤”宝璐莫名其妙。“谢大人从不忌讳姑娘称呼他的名讳吗”程纪心中泛起一丝醋意。“这”宝璐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惯来在她心里从未将谢峤当做那个高高在上的高官,虽面上是“大人”“大人”的,心中默称惯是谢峤的,所以有时候急了“谢峤”也脱口而出倒未见谢峤责怪她,此刻她竟没注意到自己称呼的是“谢峤”。“谢大人不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宝璐忙改口莫名的有些心虚。程纪有些痛心,“我不知道姑娘为何出了谢府,但既然出来了何必走回头路。程某是何种人,这段时日来姑娘也明白,姑娘若是跟着程某回了杭州,程某必不会叫姑娘委屈。”“不,不,程兄,不是因为谢大人也不是因为程兄,只是因为我自己而已。”宝璐也觉得紧张的很,上次她对着谢峤是横冲直撞的也未顾忌到自己心情紧不紧张,此刻却是手中发汗。“程兄家中几口人,可否娶妻,妾室几人,兄弟姐妹有无,若是迎姑娘回杭州,如何向家人介绍姑娘,是照实说还是半隐半实,日后姑娘受了委屈程兄是站在姑娘这一边还是家人那一边”厅外突然插入一道声音。宝璐回头一看却是飞剑。第200章 我可否将绿萝放心交于你飞剑见了宝璐,拱手道:“飞剑并非有意窃听姑娘隐私,只是正巧在外头听见了,为了姑娘的幸福忍不住插嘴,这些问题本该由媒人向姑娘父母交代清楚,但非常时期,姑娘父母又俱在京城,这些问题总要问清楚的好。”程纪并不知道飞剑的身份,以为只是宝璐身边的人关心而已,便道:“飞剑兄说的是,我既有心,必要交代清楚才能教姑娘放心。”说着便向宝璐道:“程某尚未娶亲,家中只老母亲一人,另还有一胞妹已出嫁,家族亲旧算来也有些人,但俱是心地纯朴之人。早年因常年在外贸易恐家中母亲无人照料因此置了一房妾室,尚无子嗣,姑娘若不喜欢我尽可打发了她。”“不必不必,”宝璐忙道,“那位姑娘常年照顾你母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该是好好对待人家才是。”程纪一喜,以为宝璐这意思是答应了。飞剑知宝璐是面软的,不好将话说的十分硬,便问:“程兄万幸若能迎得姑娘回去该如何介绍,且姑娘是个女中豪杰并不是困于内宅之人,程兄可否能接受,令堂能否接受”程纪忙道:“我常年贸易自是姑娘这般气魄的才能相称,这点飞剑兄尽可放心,程家缺的便是这样的主母。”“那令堂呢”飞剑逼问。程纪见飞剑神色不免想起宝璐是谢府出来的,当下有了些犹疑,结结巴巴道:“我对姑娘的出身并无轻视之意,只是只是”程纪面有难色,“只是家母年事已高思想比较固执,届时届时谢府这一项恐要委屈姑娘。”说罢犹如保证一般,“除此以外,我万不教姑娘受一点委屈。”飞剑冷笑一声,“姑娘正经书香世家出身,有人看轻自有人看重,程兄若没有这般气魄还是莫要肖想姑娘了,以免日后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妨碍你做孝子。”“飞剑。”宝璐忍不住低喝,“程兄是何人品,我们这段时日都看的清楚,莫要这般为难人。”说罢,对着程纪道:“程兄,我对你向来只有感激,绝无除此之外的感情,所以方才飞剑无礼还望你莫要放在心上。”程纪方才说出那话心中已是十分愧疚,以为宝璐拒绝也是因为此,此时更是羞得满脸通红,只不住道:“飞剑兄,没有说错这是事实,他也不想姑娘受委屈罢了。”说罢,一拱手道:“是程纪想的简单了,姑娘放心程纪定会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程纪对姑娘心意不变,还望姑娘郑重考虑。”说罢,逃也似的走了。宝璐呼之不及,程纪早已消失在厅门口。宝璐叹气看来还得另寻机会与程纪说明白。宝璐叹息罢,回身见飞剑还在,不禁道:“飞剑,你不该如此无礼。”飞剑并未觉得自己错了,低头道:“飞剑是为姑娘终身着想,有些话姑娘问不出口,飞剑只能代劳。”其实宝璐都明白,若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些问题势必要摆在台面上的,只是她对程纪无意,所以不想拿这些话说。宝璐吐了一口气,也并未真的怪罪飞剑,便道:“这一天一夜的你也受累了,谢大人也在夔州,你也该回去给他报个信,然后便也歇下吧。”“方才晚饭时间,飞剑已回府见了大人。”宝璐一算正是从烧焦的小宅子回来后她沐浴那段时间。飞剑本来不想说,但想着大人看重姑娘,大人有些心思也想姑娘知道,便道:“姑娘,那程纪配不上姑娘。”宝璐一抬眼,诧异失笑道:“飞剑又何出此言。”“程纪求娶姑娘不过是为了姑娘经商才能与他相契而已,连姑娘的身份都不能坦然接受,他是个读书人若是日后科举当了官,届时他是能让姑娘这般经营还是要姑娘安于内宅”宝璐更诧异了,“你如何知道他是读书人”飞剑知无不言,“方才飞剑回去之时,大人问起程纪,飞剑稍微打听下。”宝璐真是哭笑不得,只得咬牙道:“飞剑你对你家主子真是鞠躬尽瘁。”飞剑默了下又道:“只有大人能接受姑娘的所有。”“你家大人不也是想聘我去做管事,这与程纪又有何不同”宝璐反问。“那不一样,不管大人是何身份,姑娘尽可做自己喜欢的事,无须姑娘配合大人,但程纪不一样。”宝璐心里微微震动,不想飞剑默声不响却是看的这般明白。飞剑见宝璐不言,也不多说,准备拱手告辞。“等等。”宝璐叫住飞剑。飞剑转身拱手:“姑娘有何吩咐”“我可否将绿萝放心交于你”宝璐心中明白,如今她前途未定,如今能交付一个是一个,况且绿萝舌头受伤不知以后会否影响说话。她思来想去,若是寻了别人不知日后会否嫌弃她,但飞剑她却是相信不会的。飞剑微震,抬头飞快瞥了眼宝璐,随即低下头掩下眼中流露的一份情绪,顿了下郑重道:“飞剑感激不尽,定不叫绿萝委屈。”“若是她再也不能言”“飞剑便是她的唇舌。”“若是她遭遇性命之危”“飞剑必豁出性命来护绿萝。”“我不要你豁命,我只要求你一件,若是再遇上早上的事情,你必不能丢下绿萝。”飞剑默然。宝璐知道,在飞剑心里谢峤的命令是第一位的,但她既有心将绿萝交付于他,必要保证绿萝不能排在谢峤的后面,至少要平排,否则日后再遇这事,他若再丢下绿萝,这是她不能忍的。“日后再有此情况,你不能丢下绿萝。”宝璐郑重重复。“飞剑不会再让这事发生。”“我要你说,日后再有此情况,你不会丢下绿萝。”宝璐重复。飞剑垂眸,嘴角抿出坚毅的弧度,毅声道:“飞剑不会再让这事发生。”宝璐怒而失笑,“谢峤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连绿萝都要让至第二。”飞剑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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