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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望楼的支柱在剧烈摇晃,似乎就要被大风摇垮。众人仍然毫无知觉地注视棋局。李嗣源望了望郭崇韬,却无理会处。刘知远突然失声叫道:“不好,他们掉下湖中了”李嗣源看去,湖中两叶小舟被巨浪抛起很高,小舟中的人腾起数丈,就要落到湖中。却无人理会刘知远的喊叫再一看,小舟落了下来,那两点黑影依然定在小舟之上。又是女子声音传来:“东八九路,冲”“咦”白云飞失声而叫,任天然和向中坚等人却面有得色,只张遇贤神情漠然。郭崇韬扫了那人一眼,心中暗赞:此人定力很高,也是个非同小可的人物。太平教女教主又出妙着,只怕路朝天难以应付。路朝天的声音传来:“西七九路,劫”这场棋赛当真惊心动魄,棋盘上的厮杀扣人心弦,观棋众人都紧张得忘了一切。湖上和人心都是一派惊涛骇浪对弈两人则处于内外双重巨浪夹击中太平教女教主果然功力通神,惊涛骇浪中和路朝天对弈。棋艺也还罢了,这份功力委实可怖可畏只听得“哇”的一声,大小徐一口鲜血喷将出来,洒落棋盘上。众人都没有注意大小徐在呕血,却死死盯住棋盘,生怕漏掉了什么。刘知远叫道:“不好船断缆了”终于有人醒悟过来,朝湖上看去。只见那两叶小舟正象离弦飞箭一般顺风而逝,影子越来越小,消失在一片茫茫荡荡之中。两叶小舟茫无踪影,两个人的声音却仍然传来,依然那么清晰,那么从容镇定。众人骇然离妍应子之后,再也听不到路朝天的声音,人们等了好久,依然没有声音传来,不由得慌了,一齐奔往码头,手忙脚乱地找船出湖,寻找不知漂到何方的两叶小舟。因为风浪太大,船只都开到深港避风去了,一时去哪儿找船众人正在慌乱,芦苇丛中撑出一条船,一个十五岁左右的男孩站在那船头,催促着“快快”风雨还在肆虐着,芦苇丛被吹得匍匐于水面,风势减弱,复高高扬起。湖中白浪滔天,风波险恶。那船家脸色发白,手脚颤抖,停止划桨,道:“小爷,去不得风浪太大了”白云飞、任天然、向中坚、张遇贤先后向那条船掠过去。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轻功,好生了得,脚尖在水面上带出几片浪花,身影已经落到船头。白云飞更加了得,脚底连浪花也没有带起,第一个掠上船去。白云飞从船夫手中夺过篙来,张遇贤则抓住船桨,往湖中行去。突然,前面几丈开外的水面冒出两个人头来他们的身体渐渐从湖水中长出,却是一男一女一个美艳少妇,一个长身男子。两人衣衫尽湿,贴在身上。男子灰色长袍,身材瘦长;少妇淡黄衣裙,体态妖娆。正是路朝天和太平教教主离妍。那少妇和路朝天相互握手,一起朝岸边走来众目睽睽之下,路朝天有些发窘,赶紧甩开离妍的手。人们的目光关注的是离妍。太平教教主长发衣裙尽湿,紧贴身上。身体玲珑剔透,曲线起伏。当真是出水洛神,凌波仙子。胸前双峰隆起,乳头清晰可见,直如赤裸。离妍神态自然大方,旁若无人地走上岸来,一边微笑道:“路兄弟,这局棋你输了还是我输了”李嗣源不算好色之人,少妇如此从湖中浮现,气度雍容,仪态万方,却也砰然心动,竟然不敢仰视。路朝天神情有些沮丧,微微一笑道:“小弟定力不够,关心则乱,是我输了”离妍棋艺虽高,但这一局棋并未完毕,路朝天尚有反手机会,怎么会甘愿认输他们事先有约定,除了棋局较技之外,还较量定力,谁先落水谁输。离妍心思机巧,眼看自己使尽浑身解数都赢不了路朝天,于是发暗器,断缆绳。船到湖中之后,借滔天巨浪袭来之际,佯装落入水中,实则是身体紧贴船下。路朝天以为她掉入湖中,不暇应招,便跃入湖中相救。离妍随即又坐回船中,倒是路朝天先掉入湖中。路朝天发觉上当,随即回到船上。路朝天在棋局上处于劣势,又被离妍作弄一下,不免有些气沮。他们还要继续较技,又有一阵巨浪卷来。这回,离妍真的掉入湖水。路朝天只得第二次入水相救,抓着离妍之后,两人屏气敛息,在水中行走,这才回到岸上。这一切过节,岸上人哪里知道白云飞不相信二哥会在定力上输给离妍,他不清楚其中过节,却也无可奈何。离妍巧笑嫣然,不顾脸上水珠滚落:“路兄弟英雄本色,愿赌服输这回好了,我们一胜一负,算是平手。一切看最后一场比赛”白云飞望向路朝天,路朝天苦笑一声。默奉大夫闻讯赶到,为大徐和小徐治病。看到兄弟俩无事,周玄豹才摇了摇头,叹气道:“如此定力,想臻上境,恐怕太难”兄弟俩都有些惭愧,低下头来。周玄豹将刚才驾船出湖的少年叫过来,对刘知远道:“刘将军,还认识这个人吗”刘知远猛然想起:“你姓郭,是死亡峡谷中那个杀人少年郭雀儿”那少年微笑道:“刘将军,小子正是郭雀儿”这少年曾经多次在死亡峡谷出现,刘知远还出手救过他。那时他瘦得象鬼,个子很小,才两年功夫,就出落得如此壮实高大。郭雀儿拜下去,感谢刘知远在死亡峡谷的照应。刘知远将他扶起。刘知远敬重这少年有一股英雄气,性格刚强。面对那暴虐壮汉,愤然出手,实非平常孩子所为。此刻重逢,也很喜欢。周玄豹微笑道:“他的大名叫郭威。这少年和你很有渊源,你们好好亲热亲热”折让和却巴、谅忍听说路朝天遇险,都赶到码头来。路朝天要去换衣服,这三人想要跟去,却被格列叫住:螺雪公主要找他们看到格列神色凝重,他们心中一跳,难道所商量的事情走风了他们只好转身去见螺雪公主。午饭之后,李嗣源单独拜访周玄豹,迟疑道:“道长,末将以为梁山上能够拉起一支大军,想不到”周玄豹微笑道:“想不到全是饥民,老弱病残,是也不是”李嗣源点头。周玄豹道:“贫道是否对你说过这儿能拉起一支军队”李嗣源道:“道长确实没有提过,是末将会错了意。这可如何是好”周玄豹道:“将军担心不能击溃王彦章的军队”李嗣源点头。周玄豹道:“将军且请放心,王彦章一定会败在你手中汴梁也一定会被你夺取将军,贫道心中明白,你关心的不是这个,你是关心其他的事情”李嗣源道:“道长知道我的心事”周玄豹微微一笑:“五星汇聚,郓州王气;梦中奇遇,唐主疑忌”李嗣源大惊:“道长果真不是凡人,竟然知道我心中思虑。道长教我,我该如何办”李嗣源在死亡峡谷和周玄豹相见,周玄豹非常重视他,引起了石敬塘、刘知远等人的种种猜测,这些猜测传到他的耳中。死亡峡谷连连遭遇刺客,他以为刺客是大梁所派,仔细推测却又不合情理。他想不出哪种势力会派出杀手远赴西域刺杀自己。在河东众将领中,自己声望功绩都逊周德威一筹,也低于李存审,居然会有人处心积虑地对付自己,实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一年来坚守郓州,独当一面,渐渐感到李存勖颇有猜忌之意。胡柳一战,晋军失利,周德威战死,李存勖震怒,把责任算在他的身上。虽然没有处罚他,却使他难以自安。两个月来,又听得种种传言,什么五星聚会,什么郓州王气,他感觉到李存勖的猜忌越来越重,心中越来越不安。周玄豹到郓州拜访之后,他突然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自己居然黄袍加身,高坐金銮殿,接受群臣舞拜,醒来之后惊出一身冷汗。这一梦,他不敢向任何人提及,却迫切需要周玄豹指点。他终于明白,李存勖的猜忌来自于王气的种种传言。难道自己真有天子之份李嗣源本是质朴之人,从来没有非分之想,连连遭遇种种怪事之后,心情不免热中起来,想从周玄豹口中得到一个明白的说法。周玄豹只微微一笑道:“顺其自然”李嗣源不得要领,又道:“皇上猜忌太甚,嗣源芒刺在背,难以自安,道长昨晚说骑虎难下,当是对末将而言,求道长指点一条明路”周玄豹摇头道:“骑虎难下是指郭公。郭公无法明白其中玄机,也是命数使然。将军无须多说贫道可为将军借箸一筹,攻取汴梁之后,将军即请外调幽州抵御契丹,或可免祸”李嗣源点头道:“嗣源受教了,如此,嗣源就将告辞回去”周玄豹道:“我请将军再留一天,今天晚上石无能就将出关。明天,他们兄弟和太平教离妍教主那场比试很有意思,不可错过。多待一日,并不妨事”李嗣源问:“这场比试和嗣源有关系”周玄豹笑而不答。周玄豹相邀,李嗣源不再推辞,他也想多留一天,查明梁山状况,以便心中有数。他也很想见到石无能。下午,太平教教主派人邀请他相见。李嗣源耳根一热,想起女教主婀娜体态,也不知这一见是什么用意。他和郭崇韬商议一番,郭崇韬本来也很想会见这个神秘的教主,但离妍没有邀请他,他却不好贸然前往,只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诉李嗣源,要李嗣源抓住机会说动那女教主,辅佐皇上争夺天下。他们早就知道太平教女教主的许多传奇故事,她确实是个古今奇女子。在民间有一个流传很广的故事:离妍十七岁的时候,曾经女扮男装,来到西蜀,觐见西蜀蜀王王建,自称唐进士,应对敏捷,才华横溢。被王建封为翰林学士,在西蜀做了一年官,尔后留下一首诗,诗云:“一辞拾翠碧江湄,贫守蓬茅但赋诗。自服蓝衫居板棣,永抛鸾镜画蛾眉。立身卓尔青松操,挺志铿然白璧姿。王府若容为坦腹,原天速变作男儿。”表明女儿身份,飘然离去,这首诗和这件事传遍天下。越传越久,越传越奇,在民间演绎成了长篇传奇。后世女驸马的传奇或许就发端于此。郭崇韬谋虑深远,机智练达,短短时间就打听到离妍教主的许多情况。他全心全意为庄宗打算,确实忠心耿耿,李嗣源非常佩服。李嗣源带着刘知远,跟随来人一路行去。雨已经停了。太平教教主所住地方是梁山后寨。位于青龙山北侧,在青龙寺周围有大片窝棚,居住着很多难民。寺院前面很开阔,却是个大场坝,仿佛是难民集会的地方。那寺院断垣残壁,杂草丛生。台阶上长满青苔,墙上有一丛金黄的野菊花开得十分茂盛,经过雨水冲洗,斜阳辉映下特别艳丽。来到后院,却听得一间厢房里有敲棋声音,李嗣源好生奇怪,怎么又下起棋来了来人向厢房禀报,横冲将军驾到。厢房中一个清亮悦耳的女子声音传出:“就请将军相见”李嗣源跨进厢房,又是一楞。太平教教主离妍身着淡黄衣裙,云髻高挽,正和两个年轻人在下围棋。那两人正是大徐和小徐,恭敬地斜坐对面。离妍的背后有一男一女两童侍立,一个捧剑奴,一个操琴女。寺庙中处处破败,这间屋子却非常整洁干净,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桌上一个小陶罐,插着一蓬金黄色的菊花,想是前院摘来的。一个小香炉燃着香片,淡淡的紫烟飘散着,香气清新馥郁。这简直是个大家小姐的闺房。李嗣源不由得局促起来。离妍伸出手来,皓腕如玉,手指纤长,中指和食指轻拈起了一枚白子,放入棋盘,姿态娴雅,动作优美。李嗣源看得呆了。刘知远看出,这正是离妍和路朝天所弈棋局,大小徐象是复盘向离妍请教。离妍从湖上归来,洗了澡,头发如云,蓬松地随便挽着,又有些许慵懒,却更有特别风韵。离妍的外表娴雅恬淡,棋盘上的厮杀却狠辣无比、斩尽杀绝,很难理解两者如何会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李嗣源是一介粗人,没有这么多感悟,但离妍的美艳足以使包括李嗣源在内的任何男人动容。离妍起身招呼李嗣源。请李嗣源和刘知远一旁就坐,不再去管大小徐。大小徐对着棋盘苦苦思索。李嗣源拱手道:“教主召唤,不知有何吩咐”离妍微笑道:“横冲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却是个质朴实在的男人”李嗣源眼角瞥见离妍那高耸的胸部,脑中又浮现出离妍出水时那一份妖娆丰腴,和现在的高贵气质大相径庭。李嗣源心一跳,垂下眼帘连道:“不敢”离妍似笑非笑,打量着李嗣源,李嗣源却神情窘迫,如芒刺在背。离妍终于笑了一下,道:“将军,我们到外面走一走如何你的随从就留在这儿吧”李嗣源点了点头,跟随离妍出了厢房,朝寺庙外走去。寺庙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有人领呼:“天谴我辈杀不平,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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