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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5(1 / 1)

放开他,只是低声说道:“去哪里”沈二郎也不瞒她,直言道:“河阳军,我不能置老七于死地。”江烟波道:“去了之后呢硬劫还是软求”这个问题沈二郎压根不曾想过,说道:“我便硬劫那又如何”江烟波幽幽说道:“河阳军中可不是像岳阳县衙的牢房一般由你来去自如,牢固房艰不说,军中更是高手如云,你进的去,可就出不来了”沈二郎道:“那我就是软求也不能让老七在他牢里挨苦受罪再说那姓曹的绕这么一大圈子,不就是想让我跟着他干吗”江烟波放开了沈二郎,后退了一步直视着他道:“曹将军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若有朝一日,李元昊领兵攻宋,曹将军令你拒敌,两军阵前,沙场之上,你何以自处”沈二郎一下子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江烟波徐徐道:“这以后的事情不想清楚,现在可不能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跑过去。”沈二郎呆了好一会,突然破窗而出,把躲在窗户下万成一把摔了进来,说道:“我把这四个家伙扣起来,够换老七了吧”江烟波噗哧一笑道:“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呆头鹅,他们现下是我的人,你拿他们跟谁换去”沈二郎忍不住怒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你说怎么办”江烟波幽幽一叹道:“只能等,等到有机会了再救他,反正有你在,老七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无非是被多关几日罢了”沈二郎侧着头看着江烟波道:“等你可真有耐心这是不是,如果不是老七牵出了事,你就打算在陈家庄等我一辈子了”江烟波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沈二郎盯着江烟波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在这四年里,派人去接过你三次了”一时间,沈二郎这心中又是后怕,又是愤怒,恨不得把李元昊和吕开、梁勤三个人捉来,通通痛打一顿。江烟波笑道:“我去云州李元昊的王府里找你,李元昊却不让我见你时,就知道了。”沈二郎大奇道:“你还去云州的王府里找过我”江烟波掩嘴一笑道:“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原来你还不知道。”沈二郎恶狠狠的骂一句,道:“今天我才发现,我原来被他当傻子一样哄了这么久”江烟波自然知道沈二郎口中的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李元昊,当下盯着沈二郎的眼睛道:“那你觉得他现在会放我们走吗”沈二郎猛然警觉,看着江烟波道:“你什么意思”江烟波一字一句的说道:“也就是说,李元昊不会放你这么轻易的离开的。”沈二郎冷哼一声道:“他拦的住我吗”江烟波叹了口气道:“他只要能把我和早早给拦下来就可以了,如果你硬闯激怒了他,他便会杀了我跟早早。”沈二郎无力的说了句:“不会的。”却没有再说别的了。江烟波不屑的说道:“什么不会的,这些王室子弟,为了一把椅子,亲兄弟自相残杀的都多了去了,何况对我们这些外人。”沈二郎闻听此言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江烟波以为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于是笑了笑道:“这便是所谓的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沈二郎正色道:“不是的,他肯定不会杀你和早早的。”江烟波见沈二郎如此固执的认定,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沈二郎郁闷的出门而去。早已从地上爬起来缩在墙角万成道:“早知这样,我们那天不回来,翻了祁连山过去,直接回大宋好了。”江烟波道:“翻过祁连山,不还是西夏的地界,咱们在山里走的再快,能快的过李元昊的快马”剩下的那句,何况那会我还病的半死不活的话,江烟波还是忍住了没说。万成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江烟波说道:“没受什么伤,就去把窗户给修了吧,下次没事别躲那藏猫猫了,你们瞒不过他的耳朵的。”万成面红耳赤的低头而去。沈二郎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而今郁闷之极,却又无处使力,也无人商量的处境还是第一次,郁闷之余,索性去一家酒肆喝起了闷酒,虽说战乱刚平几天,但甘州是一座重镇,而今虽不及往日繁华,但街上还是人来人往,可沈二郎却第一次感到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这种感觉,上一次,还是自己说出了身份后,被江烟波拒不接纳时才有过。眼前交错出现的是娇俏伶俐活色生香的江烟波扯着他这个洞庭匪首,让他去看他从未注意过的洞庭美景。快意大气英勇磊落的李元昊,指着辽阔的草原对他说,我要统一整个草原,让草原的人不再受契丹人、汉人、回纥人、吐蕃人的杀戮,建立我们党项人自己的国家,让所有的部落之间都不再有杀戮。下一刻他下次决心追随于他,为他描绘的党项人自己繁荣昌盛的国家而去奋斗。可而今,沈二郎突然发现,江烟波那个曾现连沈二便是浪里蛟都不知道的不知世事的深闺傻丫头,竟然也会工于心计跟李元昊这样的大人物相抗衡了,自己曾说过宁可性命不要,也要疼她护她一生的,如今想来,如果不是她够聪明,只怕她死了自己都不会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而李元昊这个可以誓死追随的君主,可以把酒言欢无话不谈的朋友,可以交于性命托付的好兄弟,竟然也会暗暗算计于他,而自己竟然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明刀暗枪的打了个天翻地覆之后还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可笑可怜又可悲。、为兄弟元昊亲登门江烟波浑身无力正在家中恹恹的睡觉,李元昊带着几个亲随进了沈二郎的家中,立时张冠柱四人拉紧浑身的肌肉与神精。李元昊却毫不在意的抱了早早,挂了一长串白玉项链在早早颈中,而后问道:“你娘呢”早早说道:“娘在睡觉”李元昊拍了拍早早的头说道:“去告诉你娘,李叔叔要见她。”他说的是汉语,众人自然听得明白,闻言都是大惊,李元昊这分明是知道沈二郎不在家,才来找麻烦的,猴子一咬牙道:“当家的不在,照我们汉人规矩,夫人不便见外客。”李元昊冷冷扫了他一眼道:“汉人的规矩,女子居深闺,不得抛头露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从四德,你家夫人守了哪条”猴子脸上猛然一红。这时听得江烟波自屋内说道:“这大冷天的,王子殿下来了家里,不往屋里来,怎得倒是站在院子里与下人斗嘴呢”李元昊心中暗骂江烟波不识抬举,出言刁钻口中却是哈哈一笑道:“我们党项人没那么多上人下人的规矩,元昊眼中只分敌人和自家兄弟,只是方才侄女说嫂子还在睡觉,怕冒昧进屋多有不便。”江烟波微微一哂道:“你口口声声说你们党项的规矩如何,又何必在意我们汉人的非礼勿视。”李元昊自如的一笑道:“嫂子倒底还是小家子气了,其实只要于人于已方便实用,嫂子又何必耿耿于怀是汉、还是党项”江烟波听了这话便默不作声。李元昊揭帘而入,便觉一股热浪袭来,这屋子是两明三暗的格局,江烟波正站在窗前出神,显然是在想李元昊方才的话。李元昊皱了皱眉道:“嫂子这屋里热得紧呢”江烟波笑了笑道:“倒也不觉得热,只是有些干罢了。”李元昊颇为玩味的一笑道:“我们党项人都是在这大草原上天高地阔的冷惯得,真不晓得二郎怎么受得了这屋子里的热气。”江烟波很不耐烦的说道:“他不过来你们这里住了几年,怎么就成党项人了”李元昊笑了起来:“看来嫂子还是真不知道,二郎他本就是党项人,你没觉出他的党项话说的很好”江烟波身子一振,兀自强撑着说道:“他来西夏好几年了,会党项话也很正常。”李元昊一笑道:“四年前,我初次见他的时候,他就会说党项话,只是不怎么流利罢了,我问过他,他只说小时候他的父母在这里就是说的这样的话,可惜他已经忘了自己的党项姓氏是什么了。”江烟波一时心中大乱,但是看看李元昊那似笑非笑的得意笑容之后,又暗自警惕:李元昊自来都不怀好意,自己怎么能听他的胡言乱语。按下自己心头这些千头万绪,江烟波展颜一笑道:“不知王子殿下的姓氏又是什么太宗赐姓赵先朝赐姓李抑或是你那个早已不被我等外人所知的党项姓氏”李元昊眉头轻挑道:“你果然很能作死”江烟波妩媚一笑道:“现在回到沈二郎身边,我就有任性作死的资本了王子殿下尽可以如我一般去他面前告小状哭诉。”李元昊哈哈大笑,而后说道:“嫂子很聪明,只怕从我踏入这道门,就吃准了我不但不舍得杀二郎,甚至不欲他为难,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元昊一并满足”说到最后,言语中的冰冷之所,已隐隐透出。江烟波柔柔一笑道:“烟波一介弱女子,一生如藤萝但随二郎迁延而已,又有什么要求了。而今蒙王子殿下如此垂青,烟波这里倒有桩小事相烦,二郎昔日在君山时有一好兄弟,而今为曹玮将军所擒,二郎为此烦心不已,不知王子殿下可肯略加援手”李元昊冷冷一笑道:“果是小事一桩,只是嫂子一石三鸟的手段,却不得不令元昊拜服只是这事办成了之后,嫂子有什么赏元昊的”江烟波心中暗骂李元昊狡诈,面上却是掩口一笑道:“王子殿子这话说得好生小家子气,与您的胸怀可不相称呢”李元昊毫不为所动的说道:“元昊自认不及嫂子精细周到,却也不是什么喜欢吃暗亏的人,今番此来目的想来嫂子也是心知肚明,因此还是把话说明的好,嫂子若有什么不欲二郎为难的事,尽可交待元昊去做,但元昊也给嫂子提个醒,有些该自重的事,还请嫂子自重,元昊的忍耐有限,莫逼元昊做出令二郎伤心伤身之事”江烟波听了最后这句伤心伤身一词,激凌凌的打了个寒颤一时不敢接话。李元昊仍是自若的笑了笑道:“二郎一个人跑到街上喝酒去了,我去替嫂子把他抓回来,嫂子没有别的事,元昊这里就先告辞了。”江烟波肚里恨不得把李元昊的祖宗八代都扒出来骂上个遍,口中却是浅笑道:“醉酒当歌也男儿本色罢了,又何需抓回。”李元昊哈哈一笑道:“那有了嫂子这句话,二郎日后但可与我毫无顾及的罪不归了”说罢便仰长而去。留下江烟波一个人在屋里暗暗低骂不已。李元昊走后,江烟波猴子立时赶进来,见江烟波还坐在那里,赶忙问道:“夫人你没事吧”江烟波咬咬牙说道:“有手段、有智慧、有胆量、有气魄、有地位、有胸怀不说,关健还够忍、够狠他可真是个可怕的恶魔”这时张冠柱等人也都进来了,于是插口说道:“小姐说的是,不过这样的人,小姐可得让姑爷早些离开才是。”江烟波默然良久才道:“若沈二郎真的如他所说一般是党项人,只怕就难办了。”万成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什么啊,咱们边关多的是番将番兵,曹将军招了几万党项兵马呢”江烟波想了想忧夏带自己去看曹玮收留的那一大堆西夏人,再瞧瞧这甘州也是原居民,再回上后来的回纥人,契丹人,现在又多了西夏人,用忧夏的话说,边关,就是这个样子的吧就在沈二郎一碗又一碗的自斟自饮时,刚喝过一碗,旁边立时有人提起了酒坛给他又倒上了一碗。沈二郎没有抬头去看,却也知道是李元昊,此时更懒得答理于他。李元昊也不恼,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坐在了沈二郎的旁边开口说道:“老七的事交给我,我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老七,算我给你和嫂子赔罪了,成吗”沈二郎不去理他,只是侧过了头道:“耳朵够长的。”李元昊失笑道:“这回可是嫂子亲口告诉我的。而且嫂子也已经答应了我这赔罪条款了。”沈二郎回过头来盯着他道:“那我要是想带着烟波和早早走呢”李元昊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把酒践行决不拦你们”沈二郎取得酒碗,将酒喝了把碗扔下说道:“这还像句人话。”李元昊也取了桌上了酒说道:“不然呢”而后低头就去喝酒。沈二郎一歪头道:“拦路狗呗”李元昊噗的一声把刚到嘴里的酒一下给吐了出来,呛的大声又笑又咳,指着沈二郎道:“这可不像你啊,都是跟着江烟波学坏了。”沈二郎不屑的切了一声道:“我还没说你跟着卫穆瑾学坏了呢瞧这一桌子酒菜,全让你给糟蹋了。”李元昊哎哟了一声道:“就剩这几片羊肉星的盘子底了,还一桌子菜你当我瞎子啊”沈二郎怔了一会神,突然问道:“你准备怎么救老七”李元昊微微一哂道:“这事好办,这不入冬了吗,照惯例父王就要给宋朝皇帝送年礼朝贺去了,回头我跟朝贺的官员打个招呼,让他进了京,跟接待的宋朝官员支会一声,区区一个水匪,宋朝的老太后和小皇帝不会驳这个面子的。曹玮也不会为此抗旨的。”半晌沈二郎才骂了一句:“操”也不知道他骂的是谁。李元昊推着他起来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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