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转车头疯狂驰出,以180米的速度冲向了通往街道的那条柏油马路。这条小径弯弯曲曲,而女人开车的速度太快,让宝马车身一路歪歪斜斜。藤瑟喻眼疾手快,赶紧上了那辆自己开着追过来的绿色计程车。动作麻利地拉开了引挚,一路狂飙着追上去。双手疯了一般扭转着方向盘,炯炯的神的双眸喷出火焰,死死地盯望着前方那辆一路扭怩的宝马。无论他如何快,毕竟,普通的的士车哪能与宝马相比,不到一会儿功夫,车子就被人家甩出去老远。他知道会出事情,随心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这样疯狂的。看来,他刚刚讲的话刺激到了她,他刚才就想抓住她解释,可是,她不给他丝毫辩驳的机会。许多话,一旦出口,便成了覆水难收。尽管他是为了救她,才向雷锦川说了那番话,可是,她却当了真。现在的他,即便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估计,就算是拦下她,对她说出真话,她也未必会信。可是,他不能让随心这样开车,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啊。藤瑟御,气愤地捶了一下方向盘,车子马力不足,只得将车停在了路口,下车再拦了一辆奥迪,心急火燎地绕过画头,打开了车门:“先生,有事”话都还没有讲完,一记拳头就狠狠砸在了他的他的头上。紧接着,男人凶狠地把他扯出车厢。感觉鼻子一热,惨了,流鼻血了,车主没搞懂,明明是衣冠楚楚的男人,怎么是一个活脱脱的抢劫犯抢劫不说,还居然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一张金卡揣在了他的口袋里。“这张卡里的钱足够你买两车这样的车,不好意思。”语毕,男人跨进了车厢,车门轰然闭合。一会儿功夫,车子疯狂驰出。“喂,他妈的,喂老子不缺钱。”车主是个斯文的小伙子,本来停下车想给人家帮助,没想到居然会被人家揍成这样,早知道,他就不这样好心了。好心真是没好报。他是真心醉了。藤瑟御紧紧地追随着那辆车,眼看着前面那辆车就快撞上了电线杆,他气得头顶冒烟。白随心,你是疯了不成扭转着方向盘,换档,提速,车子飞快的速度简直与飞机一般无二。黑色奥迪飞快冲过去,绕了半圈儿挡在了蓝色宝马的前面,停车,熄火,从车厢里跨出,然后,阴黑着一张俊颜大步迈过来,高大挺拔的身形拦在了还未完全熄火的蓝色宝马面前。“出来。”他用着命令似的语气斥喝。然而,女人哪里肯听他的,玉指转动着方向盘,蓝色宝马车身向前滑出,生怕压到自己的脚,藤瑟御本能地退后一步。就在那一刻,他几乎下意识地用手握住了车柄,车门打开,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下来。”女人并未理睬,只是登了他一眼,然后,抬脚狠踩了一下油门,车子不但未停,还以火箭之姿冲出。“白随心,停下来。”由于车身颠跛的厉害,藤瑟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冲进了车厢,与她挤在了驾驶座上。“滚下去。”“我说的那些全是假的,你听到没有,全是假的。”为女人的这样疯狂的行为,男人印堂发黑,气急败坏地冲着她大嚷。女人讥诮一笑,她再也不要听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停下来,随心,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他一边着急说着,一边动手扳动着方向盘,由于两股拉扯的手力,车身不断向前冲去,居然将那辆模挡在路中央前面的那辆黑色奥迪撞开,空气里传来了怦澎吓人的巨响,也许是撞得太过于用力,奥迪的右边一侧凹进去好大的一个窝。蓝色宝马在马路上拐过来拐过去。让路人瞧了仿若心都快跳出心尖口。随心整个情绪已经陷入了疯狂,他说出那番话后,又跑来说一切都是假话,藤瑟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就算是小孩,但凡有一点智商的孩子,都不可能被同一个人连续骗两次。更何况,她是一个成年女人,她知道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更知道如何分辩是非。她知道这种行为很傻气,对自己,对肚子里的孩子极不负责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听到他那番话时,她就是愤恨的想要彻底毁了这个世界。身后的空气里陡然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那声音由远而近,震耳欲聋,藤瑟御回头,视野里看到的那辆黑色的奥迪引爆的画面,蓝色的熊熊火焰直冲云宵。好吓人恐怖的画面。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停下来,随心,听我解释。”然而,情绪近乎崩溃的女人哪里听得进去。就在他闪神之时,随心手上力道一重,然后,蓝色的宝马车身滑出了道咱轨迹,笔直向山崖下摔去。陡然间,整个车厢飜了两圈,车身火速下坠,天旋地转,头昏眼花之际,只听到她喊了一声:“藤瑟御,我恨我。”心,蓦地一颤。她恨他,恨死了他,恨一辈子。可是,他呢,他却爱惨了她。爱到几乎不想要任何世间的一切。他真的好后悔,先前对雷锦川说出口的话,如果能够挽回,他宁愿在自己身上捅上千万刀,也不要说出那番违心之论。出乎意料地,车子翻了两圈后跌落到了一个壕沟里。说了奇怪,车身两侧只是起了皱辙,居然没有大的问题。还好只是一个小山崖,车子并未引爆,随心晕倒在他怀里时,一滴滴的血从额角淌落,在他黑色的西装上炫开着一朵朵妖冶红色的小花朵。还有一些红色的血液溅到在了他的指尖上,微微的热流让他紧蹙眉头,幽幽醒了过来。张开了双眸,在看到人事不醒的她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将她抱出车厢,大步沿着旁侧一条小径绕上了公路。他刚抱出她跑上公路,一声巨响传来了,蓝色宝马火焰冲天,彻底爆发,让他惊觉好险,再迟一点,他们就都葬身那一片火焰之中了。藤瑟御随手拦了一辆装载货车。一边对司机请求:“送我们去医院。”一边不时用手拍打着她的脸蛋。“随心,不能睡,不能睡啊。”这辈子,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这样揪心痛苦过。除了白随心有这本事外,可是,偏偏,白随心就是这样一个倔强而偏执的女人。她与许多女人都不一样。她能干,温柔,善解人意,倔强,偏执,正是她的这份与众不同,才会深深地吸引着他。裁载车司机开得飞快,不管怎么快,毕竟也是重载车辆,又能到哪里去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他道完谢,将女人抱了下来,转坐了一辆计程车。半个小时后,计程车司机将他们送进了滨江城特别豪华而著名的医院。随心被一群护士与医生火急推进了手术室。藤瑟御跟了进去,刚跑到门口,两侧门板就煽了过来,差点儿将他夹在了门板中,要不是他抽身快的话。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或许说,在这之前,他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雷锦川,都是雷锦川害的,等随心醒来,他真的要把那个姓雷的男人推入地狱。“藤先生,你的手臂受伤了,还有,你的额角也流血了,请跟我们去医务室处理一下。”护士走过来劝解。“我不要紧。”单手撑在了墙壁上,右眼眉角有一道小口子,鲜血正从那儿冒出,再加上阴黑的俊颜,感觉此时的藤先生是从未有过的冷咧骇人。“藤先生,放心吧,院长已经调来了咱们医院最顶尖的医生,白小姐会没事的。”尽管护士一直劝解他离开,可是,他动也未动,整个人如一尊塑像,随着手术时间的延长,眼神变得越来越空洞。第119章 可恨的雷锦川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感觉两条腿,整个身体,整颗心都麻木,等待是痛苦的,失去知觉的人躺在手术台上,什么也不知,而活着的人却是受着痛苦的煎熬。“瑟御,瑟御。”白老太带着一对儿女纷纷赶来,踉跄着步伐。“瑟御,老三怎么样了”回头瞥了一眼满脸忧悒的老太太。藤瑟御很想安慰母亲,可是,他感觉自己无法轻松地告诉她,随心没事,毕竟,事实摆在眼前。见藤先生面色阴黑,双眼空洞,表情呆滞,白豪城上前,问:“藤总,我妹妹怎么样了啊”“她进去了三个小时了。”三个小时对于一般常人来讲,是一段短暂的时间,可是,对于一个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的漫长,都是挣扎在死亡边缘线上。进去了这么久,警报没解除,白老太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老三,我的女儿。”白老太嘴唇哆嗦着,朝着一个方向,双脚跪地,双掌合十,不停地叨念着。也许是在求神灵保佑手术室的女儿平安无事吧。随心是她侄女儿,是她妹子的女儿,可是,是她一手拉拔长大,她待随心,并不比自己的儿女差。从小就对她寄予了厚望,再说,这姑娘太苦了,事情一波跟着一波,先是被藤瑟御骗了,生了一个孩子无缘无故就没了,好不容易恢复了记忆,刚知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结果又撞车死了,还未解开心结,父亲就撒手离开。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她太心疼这个女儿了,所以,她向苍天祷告,祈祷女儿能平安无事。八字先生曾说女儿命很硬,一般人是害不到她的,她相信老三会度过这次难关的。“藤先生,为什么会这样”白豪城虽惧于藤先生的威严,当然,曾经,他也得到过藤先生的许多资助,可是,一码归一码,如今,他妹妹可是因为他而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他们白家子女中,只有老三念书最多,最能干,最有出息。上苍真是待她们老白爱太过于残忍了。他不想失去这个唯一的依靠,所以,他麻着胆子质问男人。该怎么向白家解释当时的情况,当时的情况很乱,他永远无法忘记随心最后对他吼出的撕心裂肺的话语:“藤瑟御,我恨你。”四年前,她对他的爱有多浓烈,如今,对他的恨就有多绝烈。她对他伤透了心,万般绝望,万念俱灰,所以,才会那样子仿若从灵魂里吼出来。四年前,她们分手之时,她那么爱他,就算他绝情地离开,她也未曾对他怨念半分,四年后,她恢复记忆,除了对他冷若冰霜外,也未曾对他说半个恨字,在知晓孩子死在母亲手上之时,她没有找他吵闹,而是选择默然承受一切。这样的随心是令他心疼的,相比较而言,他真愿意她找自己大闹一翻,那样的话,或许,他心里会好受些。“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他真的不知道,向来,他都是坐在办公室里指点江山的风云人物,手中主宰着多少员工的生杀大权,没人胆敢违背他的意愿,他的命令。在商场上,他能呼风唤雨,将整座滨江城踩在脚底。他能操纵许多人的命运,运筹帷幄的本事无人能及,这样一个手握重权,聪明绝顶的男人,却无法操控自己的命运。他即然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车子开下了悬崖,而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她真的好狠心啊。面对着白家人的质问,藤瑟御的喉咙仿佛被利刃割了,根本很难吐出一个字。“说啊,藤先生,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老三为什么不想活了”她们去了警察局,知道了整个事情始末,据说,是老三自己将车开下了悬崖,现场有许多的目击证人。藤瑟御毫发未伤,而她却人事不醒,被送进了手术室。“是啊,藤先生,我们知道你很有钱,这座城市,是没有敢惹你,四年前,你那样伤害老三,我们都忍了,记得,你拿着那幅大帅那幅国画来我们白家提亲时,你怎么说的还记得吗藤先生,你说,这辈子,你都会好好对随心,不让她受丁点儿委屈,你还向咱妈保证过,请问,高高在上的藤先生,如今,你作何解释”白蓉嘴巴子向来厉害,一向都是得理不饶人,见妹子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卡在喉咙里的这口气咽不下。“说啊,藤瑟御,你不是口才极好么”平时,这个男人参加了多少的大会小会,媒体还经常大幅度地播报他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