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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1 / 1)

在家的时候有些孤独罢了。傻丫头,以后也不用叫你小屁虫了,干脆该叫鼻涕虫好不好”杜星见我泪水涟涟的样子,有些不忍地起身,抽了两张纸巾,又蹲回我面前,很自然地为我擦拭起湿漉漉的脸颊。杜星的脸离我好近。我能看到他细长的眉眼间,辉映着窗外朵朵烟花五彩的光芒。但他马上就觉察到这个姿势的暧昧,随即粗暴地将手中的纸巾往我手里一塞,嘴里念叨着要把泡在锅里半生不熟的鸡蛋面做成夜宵,手上动作却不灵活起来,接连点了好几次才把火点着,还差点把小胡子都给烧了。看着似乎比我还要紧张的杜星,我不禁失笑。我想,能不能找回我的记忆,真的不重要了。因为,回忆并不一定美好,甚至,它会让人悲伤,让人痛苦。而我只想像现在这样,两个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过最简单的生活,就很好。看到这里,我轻轻地合上日记本,珍爱地将它抱在了胸前。朝朝暮暮,点点滴滴,原来我是这样喜欢上你。亲爱的奇葩小胡子哥哥。、第二章下 2005夏初夏,在悠悠蝉鸣和淡淡的石榴花香中如期而至。我掰指一算,杜星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放学的时候,我特意找了个借口支开了平时结伴一同回家的同学,溜到教学楼后已被弃用多年的小操场,用空矿泉水瓶接了大半瓶自来水,一路小跑向小操场西北角的一小块泥土地处。这一小块曾为栽种小型观赏植物而留的泥土地,原本已随小操场的废弃而荒芜多年,除了丛生的杂草外别无他物,但在两个多月前,它因其土质松软且所处位置阳光充足而被无意中经过的我看中,隔天便被清理完毕,撒上了上百颗满天星的种子。如今,一整片的满天星已基本成型,虽受限于土地的大小,成不了多大规模,但由于照顾得当,成活率高,生长得极为茂密。阳光下,放眼望去,星星点点的小白花儿便也像发着光般灿烂无比。这是我准备送给杜星的生日礼物。虽然廉价,却是我这两个月来牵肠挂肚精心呵护养成的,无论如何,总是有一份心意在。见花儿长势喜人,我便也不多作逗留,只是小心翼翼地用装来的水将这一小片花丛浇了个透,便离开了学校。刚朝杜星家的方向走了一段距离,正巧碰见他单手抱着一颗篮球远远地走来,一身的大汗淋漓,明显是刚打完篮球的样子。我停下来,用力地朝他挥挥手臂,双手弯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喊了一声:“星星哥哥”杜星闻声,也冲我挥挥手,然后迈开大长腿朝我的方向奔跑过来。然而刚跑了几步,我只见他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扑倒在地,下巴狠狠地磕在了水泥地上,原本抱着的篮球也脱了手,上下弹跳着滚远了。“星星哥哥你怎么样”我紧跑几步赶上去,配合着杜星的动作将他扶起来。虽然没有伤到什么重要部位,但倒地时挨了这么结结实实的一磕,杜星的下巴裂了道口子,正不停地往外冒血,嘴唇好像也被咬破了,两股血流汇成一道,滴滴答答地往下掉,血珠子沾了他一身,也落在他身前的水泥地上,看着触目惊心。其实杜星以这么个姿势摔倒,确实有些怪异,一般人摔倒时,似乎通常都会用膝盖或手臂等较为坚硬的部分触地,减少对自己的伤害,可杜星居然任由最脆弱的下巴独自去承受这一下,让我深感诧异。但此时我哪还来得及细想,只顾匆忙从背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抽出大半包来,紧紧捂住杜星下巴上的伤口。半包纸巾迅速地被血渗透,看来杜星下巴上的伤口还不浅。我只得再抽出剩下的半包,交给杜星自己按住伤口,空出手来拨通了秋城哥哥的电话。几分钟后,我和杜星,还有秋城哥哥从不同的方向同时赶到了附属医大的医务室。此时杜星下巴上十字交叉状贴着两片我从包里找到的创可贴,浅绿色的运动背心上布满点点血迹,我的白色校服上也沾上了不少血漬,两个人看起来简直像是逃难般狼狈不堪,就连和杜星相熟数年的医大保安叔叔也愣是差点没认出他来。秋城哥哥事先已在电话中听过了我夸张其辞的描述,倒是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而是淡定地指挥我将杜星扶进一个小隔间内坐下,又将我支出去,让我在外面等着,独自处理起他的伤口来。将杜星交给了一向信任的秋城哥哥,我一路悬着的心也终于平稳地落了定,乖乖地候在了外间。秋城哥哥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过不多久便将杜星的伤口处理完毕,又将我叫了进去。不知是因为空间过于狭小还是我太过敏感,一进入小隔间内,我便闻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杜星就坐在靠墙的简易小床上,来时糊了满脸的血迹已被完全擦去,虽然脸上明显缺少血色,下巴处贴着医用纱布也显得有些滑稽,但总体看来还是无甚大碍了。“缝了几针,没事了。喝点葡萄糖,坐会儿,休息一下就可以回去了。”秋城哥哥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阵,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但他最终也没对我们说出什么特别的话来,只是简单交代两句,便不再多言。“小屁虫,今天可算让你看到我出糗了,以后不准你老拿这事儿取笑我,知道吗”大概是那阵子麻醉劲儿还没过,杜星一开口,我便听出他说起话来还不太利索。于是,原本是句威胁的话,说出来却反倒让本没想过取笑他的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眼见杜星又要冲我瞪起大白眼,我索性提前装起了傻,滴溜溜地转着一对小眼珠子四处张望起来。也就恰巧看见,一边的小桌上放着的医用铁盒内,除了秋城哥哥用剩下的针线和棉花纱布外,还有一小撮糊着血迹脏兮兮的小胡子。我想,我已经能猜想出本次事件的起因了。一定是老天都觉得杜星的小胡子看着别扭,所以才特地来替他收了去。以后,小胡子这个外号就该不属于杜星了吧那我跟他吵起架来的时候,该称呼他什么小疤脸想到这里,我又一个人傻乐起来,直到身边的杜星实在忍无可忍一个爆栗敲在了我的头上。这一下用的力道不轻,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才猛然发现这真的不是个适合欢乐气氛的时刻。可是,怎么办,和杜星在一起,我好像特别容易感觉到快乐呢。杜星生日的这一天,恰逢周三每周一次将下午第三节课作为室外活动课的日子。下午第二节课刚下课,我便在同桌小胖子的掩护下,趁乱逃出了教室,并飞快地奔向小操场,迅速地从茂密的满天星花丛中挑选了长势最好的一部分,捧在手里直奔看管较为松懈的学校后门,看准机会躲过了看门大爷的视线,一溜烟地从半开着的小门逃了出去。路过蛋糕店的时候,我为杜星挑了一个五角星形状,热带水果口味的生日蛋糕,最小尺寸的。回到家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明显杜星还没有回来。我先将生日蛋糕放进冰箱,然后捧着满天星进了房间,找出几个月前就已经准备好的包装纸和漂亮的缎带,挑挑拣拣,捆捆扎扎,亲手做成了精美的满天星花束。满意地望着经过我这么一包装顿时高贵了不少的一大束满天星,我不禁自恋起自己的心灵手巧来。一切都准备就绪,我几乎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杜星被我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可是作为今天主角的他,却相当不配合地迟迟不肯出现。想来杜星不按时回家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了。自那天下巴意外受伤后,也不知是因为小心眼记恨着我没心没肺的嘲笑,还是觉得自己受伤的样子太丑不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杜星就像是刻意逃避着我一般又恢复了最初早出晚归的作息。可我原本还以为,今天总该是例外的。一整个晚上,手机被我拿了又放,终究还是一次也没有拨出那个号码。直至夜深。门外终于响起门锁被转动的声音,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我立刻激动地跳下地,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便光着脚捧起茶几上那束被冷落了多时的满天星朝门口的方向奔去。“星星哥哥,生日快乐”杜星的身影刚一出现在门口,我已经热情地迎上去,将一大束满天星送到他面前。杜星完全没想到家里还有埋伏,先是被我吓了一跳,往后倒退了几步,然后回过神来,又望着我手里的花发起了愣。“星星哥哥,你不喜欢”见杜星并未伸手来接,我顿感失落,但还是坚持将早就准备好想对他说的话说了出来:“在我心里,星星哥哥就像这些满天星一样,默默地关怀着我,守护着我,却从来不说。”“我像满天星开玩笑,我长得这么帅,哪里有点配角的样子真要送我花的话,怎么也得霸王花才配得上我吧”杜星似乎借着我说话的这段时间从惊讶中缓了过来,一边伸出手来接我手中的花束,一边开起了玩笑。虽然杜星嘴上不忘使坏,但毕竟肯接受我的礼物,便是收到了我的心意。我满足地冲他甜甜一笑,松开了手。可不知怎么,我明明看到杜星的双手已经握住了花束的末端,它还是从他的手中滑脱,落在了地上。触地的一瞬间,捆住包装纸的缎带松了开来,我精心捆扎好的满天星花束,也便失了支撑,散了一地。见到这番景象,杜星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还停留在半空中呈抓握动作的双手,又急忙蹲下身去,一根一根地收拾起地上散落的花枝。也许是杜星蹲下的动作太快太急,我看见他蹲在地上的身子晃了一晃。于是我便也顾不上心疼自己引以为豪的礼物就这么散了架,一边也蹲下身去帮杜星一起收拾地上的花枝,一边安慰他:“星星哥哥,没事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些花都是我亲手种的,还有很多呢,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再重新做一束给你。”“这是你自己做的花也是你自己种的”听我这么说,杜星手上的动作突然一滞。“是呀,因为种子便宜嘛,毕竟,我现在还没有赚钱的能力。但是,这都是我对星星哥哥的一片心意啊,星星哥哥不要嫌弃,等我长大以后有能力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以为自己遭到了杜星的嫌弃,我有些惭愧地低下头,不敢看他。“嫌弃倒是不嫌弃。但是,说到报答你长大以后,准备怎么报答我是不是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如果我说,要你做我的小女朋友呢”不想杜星竟对我的话来了兴趣,还借题发挥起来。我的思维一下子脱了线,一阵滚烫从脸颊一直烧到了耳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我的脸一定是很没形象地接近了猴屁股红。于是我只得使劲地将脑袋埋得更低,怕被杜星发现我的异样。“那个星星哥哥,我”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我才终于下定决心,想告诉杜星,如果他愿意让我当他的女朋友,那么我也不介意。可抬起头来,我才发现杜星根本没有等在我面前,而是早就拾起了地上所有的满天星花枝,满屋子找合适的花瓶去了。“好吧好吧,杜念念,你星星哥哥他这是逗你玩儿呢,认真你就输了。”我只得这么告诉自己。受伤满七天后,杜星下巴上的伤口拆了线。再过几天,缝过线的痕迹也基本消失不见了。没了小胡子的杜星像是完全换了种风格,少了份痞里痞气,多了些学生气质,俊秀的脸庞和他白皙的皮肤与修长匀称的身材愈加般配起来。可那次受伤就像开启了连锁反应一般完全停不下来,在接下来短短的几个月内,各种磕伤碰伤撞伤,通通轮番光顾过了杜星的身体。所幸都是些小伤,也没再发生过脸上挂彩这种可能伤及容貌的危险事件。杜星把这种奇怪的现象归结为流年不利,甚至认为是本命年提前到来了。这种想法使得他出门的次数大幅度地减少下来,不仅推掉了几乎所有的运动邀约,连学校的自习课也是能不去便不去,彻彻底底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大宅男。起先,我还为杜星出现在家里的频率越来越高而窃喜了一阵。可是后来,我发现他在家和不在家根本就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因为他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他的毕业论文和那些我只要看一眼封面就觉得头疼的金融书籍。“星星哥哥,你都好久没陪我出去玩过了,咱们去游泳吧不然,出去散散步也行啊,我看着你,不会让你受伤的。不要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嘛,我一个人,可没劲儿了。”我曾经这样向杜星表达过我的不满。“小丫头,你懂什么呀,我堂堂一介国防身躯肌肉男,还能真被这些小伤小痛的吓倒吗我马上就毕业了妹妹,不好好准备论文的话怎么顺利毕业,不好好学习的话毕业以后怎么赚钱养你你这才念到初中,接下来还有高中,大学,难不成你希望我以后穷到交不起学费,跑到网上去发个帖子求救助啊”杜星是这么回应我的。对于他的话,我仔细考虑过一番。虽然其中少不得有那么点夸张的成分,但他确实没有说错。这一年多来,杜星的生活预算里凭空多出了个人来,不仅要吃饭,要上学,还常常缠着他买这买那,一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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