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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在外面吃了晚餐。但这不算是什么错吧好不容易秋城哥哥的课题研究告一段落,终于可以真真正正地给自己放上一个长假,我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多陪陪他,也好顺便多蹭上几顿好吃的啊。某人不会是吃醋了吧“又找你的秋城哥哥去了”见我回来,杜星幽幽地开口,语调间果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醋酸味。“对呀。秋城哥哥说他也约了你的,可你老说没空。下次我们一起吧,秋城哥哥带我去的地方都可好玩了。”我嘻嘻哈哈地假装没听出来那股子酸溜溜的味道。“是是是,你的秋城哥哥最好最会逗你开心了,他不是说最多三个月就会把你接走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杜星轻哼了一声,对我的话表示不屑。“星星哥哥,你是不是很希望我从这里搬走,去和秋城哥哥一起住呀”我半是故意半是认真地问他。“当然你这个小屁虫,事儿精,搬走了我不知道多清净”杜星稍稍犹豫了一下,给出了最符合他一惯风格的回答,只是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向我。“哦,好吧,那我想跟你说秋城哥哥今天跟我谈了这件事,还让我回来转告你”我好笑地看着他别别扭扭的样子,忍不住动动心思对他使起坏来。“让你转告我什么”听了我说了一半的话,杜星一下子紧张起来,原本慵懒地陷在沙发中的身子突然挺得笔直。“他说,这几个月来医学院的治安好了许多,也没有再发生过什么恶性事件,管理也就宽松了许多,所以,他觉得是时候可以在外面租个房子把我接过去了”见杜星这么轻易就上了勾,我忍住笑,一板一眼地向他解释道。“那你是怎么回应他的”大概杜星自己根本没注意到,他的音量瞬间提高了八度有余。“别急呀星星哥哥,我还没说完呢。秋城哥哥说,虽然他是这么想的,但是赶得不巧,和他同宿舍的一哥们儿出了意外受伤骨折了,大家商量着轮流照看他一段,所以,一时半会还脱不开身,只好让你多受累了,他对此深感抱歉。”一口气说完之后,我简直佩服自己,把这临时起意说的小谎编的有鼻子有眼,连我自己差点都信了。“真是个太不幸的消息了章秋城这混球,说的话没一点准头,当初还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呢。哎,我说,他不会是嫌你这小屁虫碍事,故意扯个谎忽悠你吧”杜星反应倒是挺快,但他嘴上不放松,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又恢复了松弛的小细节却出卖了他。本想接着这话茬再和杜星顶上几句嘴,可想想自己刚刚的坏心眼和杜星掩饰不住的紧张表现,我又临时改变了主意,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往他身边凑了凑,嗲着嗓子对他说,“星星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这么喜欢你,你真的就忍心我被秋城哥哥带走吗我原本还打算,就算秋城哥哥没遇上现在这摊事,我也要跟他说我舍不得离开星星哥哥呢。”“你”冷不丁被我贴得这么近,又被我用嗲得不行的声音在耳边一阵凌虐,杜星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去洗澡睡觉了,星星哥哥,你也早点睡呀,晚安”我满意地撤回身子,继续接上回家时哼着的调调,蹦蹦跳跳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不必回头,我也能想象出身后的杜星一脸黑线的滑稽表情。心情顿时无比舒畅。2004年11月12日立冬星期五天气:阴转多云由于f城地处南方,所以冬天来得特别晚。直到立冬的这一天早晨,上学路上阵阵寒风呼呼地往牛仔外套里钻的时候,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冬天来临的气息。那么突然。一整个上午的课,我都在使劲将冰冷的双手往袖子里缩中度过。到了下午,我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喷嚏,惹得无数次表达同情的回眸,善良的同桌小胖子还将自己的厚夹克脱下来,披到了我身上。勉勉强强熬到了下午第二节下课,我实在坐不住了,捂着被我擦得通红的鼻子去跟老师请了假,便收拾好背包往家里走。寒风依然肆虐,我缩着身子,把自己弓成个小虾米的形状,脚步一步比一步虚浮。这个时候,我特别地想念上一次得了风寒的时候杜星给我煮的生姜可乐。好不容易坚持到出了电梯,穿过走廊来到家门口,我惊讶地发现,家里的门居然是大开着的。我今天回来早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时间杜星应该还在上课才对,家里怎么会有人难道来贼了想到这里,我立即警醒起来,原本蔫蔫的病态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蹑手蹑脚地靠过去,躲在门后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屋内的动静,还不忘一手握住装在裤兜里的手机,随时准备打电话报警。屋子里真的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说话声,脚步声,搬运声,还有敲敲打打声混成一片。杜星的声音也在其中。我听见他在说:“两位师傅,麻烦你们快一点,再过不到一个小时我妹妹就放学回来了。”然后是其中一位师傅回应的声音:“马上就好。但是你为什么非要把楼上的冷暖空调和楼下的单冷空调互换呢空调拆机之后可能会影响使用寿命。”“当初安装的时候没考虑周全。楼下是我妹妹住的,女孩子比较怕冷。”杜星是这么回答他的。心里一阵暖流经过。我放弃了直接走进家门的打算,从门后退到楼梯间,在连接九楼和十楼的楼梯上随意找了一级坐下,一边等一边留意着防火门外的动静,直到听见杜星将两位师傅送走并关上门的声音,才拍拍屁股站起来,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慢悠悠地往回走。既然某人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当作不知道好了。以后,我是不是该改叫他杜傻子2004年12月24日星期五天气:晴初三的学业实在是不轻松。为了抢占先机,制造出毕业班的紧张学习气氛,各科老师费尽心思安排了一场又一场的周考月考不定期突击考,直把我考得焦头烂额身心俱疲。光是今天,我就又经历了三场周考。一天下来,头昏脑涨,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数不清的数学公式和英文字母。但一整天都安排考试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下午通常只安排一场,放学时间也就提早了不少。近来和我一样精神不济过得浑浑噩噩的还有杜星。他刚刚经历了一场重感冒,病情反反复复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才基本恢复了过来。于是,这一天,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忘了今晚便是平安夜,又都不约而同地在夜晚的第一枚烟花绽放开来时疑惑地问了一句:“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毕竟是女孩子,天生对节日比较敏感,我只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便立即反应过来,大家正在庆祝着的,是圣诞前夜。“星星哥哥,咱们也来过节吧”我跑到杜星身边,仰着一张小脸征求他的意见。杜星正在将手中的一片鸡蛋面下锅,听见我的话,手中动作未停,一边又从包装袋中取出另一片鸡蛋面饼,一边问:“你想怎么过”“嗯我们也去买一棵圣诞树回来,好不好”我托着脑袋想了一会,有了主意。“不是吧,杜念念,你见过有谁在平安夜里出去买圣诞树回来的”杜星下好了面,盖上锅盖,转过头来瞪了我一眼。“我想要嘛星星哥哥”不甘心自己的想法被杜星一口回绝,我召唤出了撒娇专用的超级嗲音,还轻轻扯了扯杜星的衣袖,表示祈求。“得得得,买吧买吧买吧,现在就去。”杜星毫无悬念地败下阵来,可嘴上还不忘损我一句,“你这个事儿精,一扯我衣袖准没好事,就那天送你去警局备案,你也扯我衣袖来着,早知道你这么麻烦,当初我就该甩你个人仰马翻的,二话不说拔腿就走,管你爱进不进。”“嘻嘻”见自己已经得逞,我也不计较他说些什么,只冲他一通傻笑,还随手拧上了液化气的开关,关上了灶火。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在我眼里,买圣诞树的重要性已经远远超过了吃晚餐。再回到家的时候,杜星扛着一棵一米多高的圣诞树,而我拎着一袋红彤彤的大苹果。帮着杜星将大圣诞树安置在选定的角落后,我挑了一颗最大的苹果递给他,算是对他辛勤劳动的肯定。他接了过去,也在剩下的苹果里挑了一颗最红最漂亮的给我。我们点亮了圣诞树上缠绕的小彩灯,然后关闭了其他的光源,坐在树下,啃着又脆又甜的大苹果,欣赏起窗外一朵又一朵形状各异的烟花。“小屁虫,你想要什么圣诞礼物”我正望着窗外出神,突然听见杜星问我。“我想要找回我失去的回忆,行吗”我望着一朵朵美丽的烟花,突然有点想念起那些被我遗忘的家人,还有属于我们的家。他们都有哪些人长什么样子住在哪里会不会也在这个热闹的节日里,想起我呢“这”微弱的光线,还是掩不住杜星脸上短暂停留了片刻的失落,也不知是因为实现不了我的愿望,还是怕我找回回忆后就不能再和他一起生活。“星星哥哥,我是开玩笑的。这棵圣诞树,不就是你送我的圣诞礼物吗我不想找什么回忆了。虽然还是想不起来,我有一种感觉,和星星哥哥一起生活的日子,比我失忆以前的任何时光都要快乐。”我安慰他。但也不全是安慰,我说的,大半都是实话。“你这小屁虫还挺会说话。”没料到我会突然这么说,杜星宽慰的笑容中透露出几分羞涩,“这样吧,你失去的记忆,我给不了,只能看圣诞老人会不会送回来给你了。但是我可以把我的回忆分享给你。”“好呀好呀,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呢。”我很自觉地从杜星手中接过吃剩的苹果核,连同自己的一起丢到垃圾桶里,洗了洗手,又飞快地跑回他身边端端正正地坐好,拿出一副极有诚意的样子。杜星给我讲的故事,其实并不长,也并不圆满。杜星是个土生土长的f城人,出生在22年前的一个初夏之夜。那一晚,生完杜星之后,杜妈妈刚从产房转移到普通病房,扭头正见窗外漫天闪烁的繁星,于是便给刚刚出生的宝宝,取名叫杜星。当年杜爸爸和杜妈妈结婚的时候,杜妈妈可以说是下嫁。杜妈妈是家里的独生女,当时一家都是公职人员,而杜爸爸,只不过是一个从外地来到f城,刚刚开始创业的毛头小青年,两人身份地位很是悬殊。但杜妈妈不在乎,铁着一条心跟了杜爸爸。在杜妈妈一家的支持下,杜爸爸的生意逐渐红火了起来,家庭条件也越来越富裕。杜爸爸感恩妻子一家曾经的帮助,对家人十分用心,夫妻两人恩恩爱爱,陪伴着小杜星幸福温暖的童年。但后来,当小杜星长到十一二岁的时候,随着杜爸爸的生意越做越大,即便想要多空出时间来关怀家人也变得有心无力。杜妈妈给了他最大限度的理解和宽容,默默地,独自承担起了照顾和教育小杜星的重任,也揽下了许多的孤独和委屈。再后来,小杜星在妈妈的呵护下健康地成长到了十五六岁,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妈妈却生起了病,并且越病越重,直至离开了人世。杜爸爸在外奔波这么多年,对妻儿的关心非常有限,小杜星一向很听妈妈的话,懂事地没有怪过爸爸。可杜妈妈离开人世的时候,杜爸爸因为在外地忙着新公司的开发项目,竟没能及时赶到她身边。看着妈妈咽下最后一口气时还倔强地望向病房门口不肯闭上的双眼,小杜星开始对爸爸有了恨,加之杜爸爸的公司扩展计划正处于关键时期,实在没法中途放下,忽略了和小杜星的沟通,于是后来,父子俩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小杜星都是和保姆刘姨两个人一起生活的。好在刘姨是个知识分子出身,对小杜星也是不遗余力地照顾,这使得小杜星在杜妈妈过世之后还能感受到几分母亲般的关爱,倒也没有产生什么严重的心理问题,平平静静地上完了高中。而在这几年间,杜爸爸不仅几乎将原本设在f城的公司总部整个转移到了更大的城市c城,还在那里组建了自己的新家庭。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杜爸爸提出让杜星选择一所财经类的大学,并承诺在杜星大学毕业获得学位之后将还留在f城仅剩的一间金融投资公司转移到他名下,作为他今后正常生活的保障。纵使杜星再痛恨父亲的无情,他也知道,这间公司便是父亲和他脱离父子关系的交换物,若是他在这个时候拒绝父亲的条件,那他即将面对的便是一无所有的境地,所以他选择了妥协,填报了当地有名的财经大学,并顺利地被录取了。杜爸爸对儿子的表现还算满意,但为避免新任妻子产生妒忌,他卖掉了之前一家人住的位于f城市中心的300多平米的大平层,另以杜星的名义在大学城附近买了现在这套小复式,还为他购买了全套的大额保险,算是为他留足了后路。从头到尾,杜星都保持着一脸的平静,只在讲到母亲的去世时露出些许悲伤的神情。而我,虽然无法完全感同身受,但也在不知不觉中,淌下了不知是同情还是心疼的眼泪。“我都没哭过,你有什么好哭的,我也没受过多少苦,不过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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