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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的工作中。先前也提及,越是临近年关,司卷局的工作越是繁重。虽说司卷局的各位已经减轻了钟离谦许多工作量,钟离谦依旧忙的前脚不挨后脚。尽管忙碌辛苦,钟离谦还是坚持着每晚回睿安王府休息。司卷局离睿安王府算不上太远,也不算太近,可结束完一天的工作,月亮早已悬挂中天,寒风阵阵,上下眼皮都累得打架,哪还有精气神来走动。虽然王府备了专门的车夫驱车来接,但时常钟离谦一钻进马车内就睡着了,等到王府马车轻轻叫醒,才揉着惺忪睡眼回了院子。司卷局内也有专门为官员准备的寝屋,有热水热饭菜热床头,休息的也舒服。舒锦和曾劝他,实在累就不要回王府了,钟离谦只摇摇头,“学假也只有这些天,家还是要回的。”见劝不动他,舒锦和提了几次也就不提了,她又何尝不想二人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呢。说来,她也等过钟离谦回府,想着能一起吃饭说会话,奈何钟离谦每晚回府的时辰没个准,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明明昨晚是趴在桌上,醒来时已经躺进了被窝,被角都掖的好好的。她望着雕花床头发了会愣才缓过神来,起床去看屏风后头那架容不下一个男子身形的矮榻,那里没有任何人,甚至让人怀疑夜晚是不是有一个人缩着身子在那里入睡。舒锦和只能从昨晚守夜的丫鬟那听说钟离谦回来过的消息。“知道了,下去吧。”她蔫蔫地挥挥手,把人全部驱到寝屋外,坐在矮榻上发呆。如果这样,他夜夜赶回来,却不能相见,又有什么意义呢她有些心情糟糕地想,身子也提不起劲来,顺势一歪,就躺倒在矮榻之上。纵然天冷,寝屋内燃着熏香暖炉,也不觉得冷。也不知道钟离谦晚上睡觉会不会觉得冷,舒锦和摸着垫在矮榻上的锦缎垫子想,也不知道他睡觉盖没盖被子,若是盖了,那白天又将被子放去哪了想来她真的从没有过问过他休息的事情,对此一无所知,以前觉得若问了,被他反问那不如同床共枕怎么办呢那么好像也不是不行这个答案跳出脑海时,结结实实把舒锦和吓了一跳,她竟已不知不觉有了这样的心思吗可是她心里头冒出丝丝羞意,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宛若被沸水烫熟的冒着滚滚热气的红色大虾。都已经活过一辈子了,男女之事又不是没碰过可可哎怎么偏生还会害羞起来可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好意思主动来提呢。舒锦和用手指卷着一缕发,不由有些娇怨起钟离谦来,这个人呢,亲也被他亲过了,抱也被他抱过了,说想他也说过了,可好像就止于此再也无法往前迈出一步了。或许他也在等她等她舒锦和喉咙不由得轻轻滚动了一下,只觉脑中的想法烫人,烫的她极不舒服却又很是欢喜。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对于重生后的人生所作出的决定不负心就是要过坦荡顺畅的日子呀她问自己,想要辜负钟离谦的感情吗答案是:不。那么,这一次就由她主动一次吧她闭上双眼,觉得有些困意,便抱着这个决定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一觉睡得还算踏实,甚至还出了些微汗水,也多亏这场补眠,到了晚上她的精神头可是足足的,信心满满地认定今晚一定能等到钟离谦回府。可好巧不巧,今日地方上一批新卷宗运到,司卷局一整天都是忙到飞起,个个便揉着僵硬的脖子边强打起精神来工作。虽然袁主事告诉钟离谦可以不用同他们这些官员一样操劳,要他早些回去,但钟离谦还是坚持着留下来分担工作。这一忙,就忙到王府的车夫来接的时辰。待人来报信,钟离谦才恍然已经这么晚了。他看看手头上还剩小半没完成的工作,想了想还是让车夫回去了。“如何,今日终于是打算留宿局中了”旁人打趣他。“应该是吧,不然这些卷宗就得拖到明日了。”他笑答,手中的笔却顿了又顿,半天写不出一个字来。他想起昨晚回到府中,院子灯火通明,推开寝屋的门便见趴在桌边已沉沉入睡的舒锦和。他愣了愣,赶忙将门关上,以防屋外的刺骨寒风吹冷她温软的脸。很想见她思念如仰月翻涌的潮汐,钟离谦叹出一口极轻极轻的叹息,手中笔向下勾勒出一道笔锋,笔下速度隐隐加快。待他复又从厚厚的卷宗中抬起头来之时,已不知夜入几时了。“现在什么时辰了”坐于他旁边伏案工作的卷司从卷宗山中探出头来,揉了揉酸疼的眼睛,不太确定道:“大概已经过了丑时吧”“是么”那卷司听见钟离谦轻轻应了一声,随后是一番桌椅移动声和布料悉索声,室内的光线骤然变了变。“阿谦你”那卷司吃惊地看着钟离谦整理好衣着,“这个时辰了,你难道要要回去”不是说了在局内休息的吗“是啊,”与本应的疲惫不同,钟离谦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朝气,以及温柔,“还是要回去。”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浮动,露出看不太真切的笑容。“却不知我会不会睡过,若如此,还烦请王卷司替我向袁主事说说好话了。”“好说好说。”王卷司看着钟离谦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蹙着眉摇摇头,有些羡慕念道,“年纪轻,可真是好呐。”、第75章 想说的话浅浅的白光轻轻覆盖上舒锦和紧闭的双眼,将她自无梦的沉睡中唤醒了过来。她的意识仍有些混沌,呆愣愣地盯着正上方的雕花床头。啊她又等的睡着了,又被人送回了床上,又错过了失落宛若埋入泥土中的藤蔓种子,生根发芽,一点点缠绕住她的心,令她的胸口有些发闷,连同呼吸都缓慢了起来,连视线都朦胧了起来。忽的,细细的窸窣声悄悄钻进她的耳中。她一愣,将头稍稍往床外靠过去些,侧耳细听。悉悉索索那是布料轻轻摩擦发出的声响,显然,有人正在用十分轻柔的力度做着类似穿衣服的动作。虽然那人已经尽可能的轻了,但在冰冷到无人愿意比太阳更早起床的寒冬清晨,这样的声音却足够的响。舒锦和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只着中衣的肌肤一从温暖的被窝中出来,就不仅激出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来。然而她顾不上这么多,甚至慌张的连一件外衣都来不及披上,就这么光着脚散着发掀开窗帘,跳下了床,往矮榻那里跑去。“钟、钟离谦”她生怕他立即就走了,连忙叫出声来,就这么拦住了正准备妥当准备唤丫鬟准备洗漱的钟离谦。“你、你怎么”钟离谦错愕地看着舒锦和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蹦到他的眼前,视线下移,触到她隐约显露在随意乱系的中衣缝隙中的雪白肌肤,只觉一烫,忙避开眼道,“抱歉,我尽量轻了,没想到还是吵醒你了。”昨晚歇的太晚,起的也晚了些,若是在往日的时辰起来,想必也不会把她扰醒的。“你确实吵醒了我,你本来就应该吵醒我的不是吗”舒锦和心头升起一团无名火,喉咙有些酸涩,“难道难道你又打算偷偷跑掉吗既然你夜夜都要回来,可结果我从睁眼到闭眼都见不到你的人影,你说说,你这回来跟不回来又有何差别”钟离谦听出她情绪有些不对,想看她,可又不知把眼睛往哪儿放。转念一想,虽然寝屋温暖,可舒锦和这样衣着单薄还光脚站着,实在不行。他拿起自己的披风朝舒锦和走过去,放软了语气,“好好,是我错,你先把衣服穿好把鞋穿上,别冻着了。”“别岔开话题”舒锦和扬起手拍掉他的好意。钟离谦只觉触到他手臂的肌肤烫的有些异常,再蹙眉仔细看舒锦和的脸,白净的脸颊上染着浅浅的红,双目雾气氤氲,嘴唇却干的有些发白。“你”他一惊,忙将手盖上舒锦和的额头,因着他体热,掌心本就似握着团火,一时也判定不了,“你可觉得有哪儿不舒服”舒锦和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扯其他,胸口不由更堵,“我在认真与你说话你别”她话音戛然而止,一口气未上,只觉眼前金星四处炸开,一阵眩晕,在双腿软倒之前及时又无力地攀住钟离谦的胳膊,嘴上仍不退让,“我在认真与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却没有了先前的气势。“听到了我听到了,你先别说话”舒锦和的反应坐实钟离谦的猜想,怕是着了风寒了他扶住舒锦和的肩膀,顿了顿,忽地两手齐动,将她横抱起来,往床走去。“你要将我送到哪里去不要不要”病着的舒锦和宛若喝醉了般,在钟离谦怀里不得安稳,双臂双腿有气无力地挣扎着,耍起平日不常耍的蛮狠任性来,“你恐是发了烧,需要休息。”钟离谦任她去,好言好语道。若不是熬到半夜还在等他等到睡着,也不会着了风寒吧他心里满是愧疚自责,又庆幸好在自己昨夜也回来了,否则这病了之事怕是他最后一个知道消息。他将舒锦和送进被窝,掖好被角,转身欲叫丫鬟进来帮忙。没想一步还未踏出去,衣角就被轻轻扯住了。“别走,不准走”舒锦和的巴掌脸有一般被棉被盖住,显得双眸更加的大,氤氲地看着他。见他看过来,又有些别扭害羞地重复了一遍,“我不准你走”娇嫩软语,听着不像命令,反倒似撒娇。钟离谦心头一烫,砰砰砰地大力跳动起来。这景致还真是难得见咳咳他用力撇去脑中的旖旎心思,抿抿有些干的唇,道:“我不走,我去叫丫鬟来,就离开一会儿便回来。”“当真”“当真我会大声些说话,让你听见。”得了保证,舒锦和才安心地松开钟离谦的衣角。钟离谦唤丫鬟进寝屋,几名早候在外头的丫鬟见舒锦和病倒,皆是又惊又怕,生怕钟离谦怪罪她们伺候不周,赶忙端了热水盆来伺候,又去请了大夫。大夫来看,好在不是特别严重,舒锦和只是着风寒并未起烧,开了几副药服下便好。舒锦和有些睡意,意识昏昏沉沉的。她见钟离谦又折回到床边,才安心地合上双眸,顿了会儿,复又睁开,有些紧张地盯着钟离谦。“怎么了”钟离谦看她拼命与瞌睡战斗,弯起嘴角。“我真担心你趁着我睡着时又走了”舒锦和努力睁着眼睛,说道,早知道当初真该阻止他去什么司卷局,如今临近年关,哪个官署不是早早散了官员放起假来,偏偏只有司卷局,忙得跟什么似的。钟离谦轻轻敲了下舒锦和的额头,好笑道:“你就乖乖睡吧,身体不好还跟我较劲。我方才不是说过了么,我不会走,司卷局那边我已遣人去送信向袁主事请假了。你病什么时候好,我什么时候再回去当值。”闻言,舒锦和合上双眸,她知道钟离谦会这么说定也是这么做的,他一直都是如此。这一觉睡得安稳,从天明睡到天黑。再睁开眼,寝屋内已点起明亮的烛火,有一盏就放在床前,暖黄明亮的灯火照亮了坐在床前的身影钟离谦正捧着本书看着。舒锦和看了会,心里很是满足,唇角不由弯起,觉得头也不是那么晕了。她稍稍动了动身子,钟离谦入书不深,立即就察觉,忙放下书问她:“醒了感觉如何可还觉得哪儿不适”他说着,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明知道她没有起烧,可多少还是不放心的。见她体温正常,不烫不冰,嘴唇也恢复了润红,才放下心来。“我让人端些吃食上来。”白粥苦药早就备好,一直在炉上暖着,丫鬟端来想要伺候舒锦和食用,被钟离谦拦下,“我来,你们可以下去了。”丫鬟们依言福礼,鱼贯而出,“吱呀”一声屋门合上,屋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钟离谦扶起舒锦和,在她背后垫了个软垫,这样舒服些。而后他舀起一勺白粥,放在唇边吹了吹,再递到舒锦和唇边,示意她吃。舒锦和就着汤勺吃了一口,忽地“噗嗤”轻笑,有些难以置信道:“没想到你这么熟练。”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伺候病人嘛。“这有什么,想当年在军营里,更难更苦更累的活都干过呢”“诶”“吃惊吗也对,以往贵族子弟去军营历练,哪个不是带着仆从。不过我去的是剿匪的军队,比较特殊,带着仆从反而伸不开手脚。”钟离谦回忆着在山林间穿行的日子,天为被地为床,能睡个安稳觉就不错了,什么要求都不敢奢求。一晃几年过去,跟现在锦衣足食相比,简直是梦一场。舒锦和吃下粥喝过药,嘴里嚼着去苦的蜜饯,感受着外层包裹的甜蜜糖衣点点驱赶走药的苦涩,甜弯了眉眼。钟离谦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顿了又顿,才道:“天色也不早了,你身子还虚,这药有安神的效果,你再躺下睡会吧。”“诶”舒锦和赶忙双手抓住他的,“为何这么着急,我还不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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