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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锦宽没想到一连两日都见到了自家妹妹。更没有想到才隔了一日,自家妹妹竟憔悴了许多。“怎么了”他问,却见舒锦和命香华退下,拉着他的手往书院里走,那小手的温度并不高,甚至有些薄凉。舒锦宽将手盖在舒锦和的额头上,又问:“怎么了”舒锦和就这么抬起手抱住舒锦宽的手,撒娇着,“二哥,别人都道南海书院美,书院有什么美景带我去看看”舒锦宽不知自家小妹为何要避左右而言它,突然起了看书院景色的兴致,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有。”说罢,他蹲下身去,“路有点远,二哥背你去。”他的背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还不甚宽阔但足够结实。二哥怎么会如此细心,察觉到她的疲惫呢舒锦和眨了眨眼,又有些想流泪。今日是怎么了,因为病了所以特别容易动容吗她点点头,又想起二哥看不见,便直接爬上他的背,揉住他的脖子。舒锦宽起身,背着舒锦和往书院深处走,便介绍着,“今日天气好,书院有一处看夕阳十分漂亮。”“二哥”舒锦和把脸埋在舒锦宽的肩上。“嗯”“二哥”“嗯。”“二哥你们都在,真好”“”舒锦宽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肩膀处湿润了一片。他沉默着,背着舒锦和走过一段僻静的路,空气中还含着昨日的雨水气,榕树上老叶去新芽出,洋洋洒洒随风飘落,落满一条长长的路。终于,他停下了脚步,轻轻说:“到了。”舒锦和抬起朦胧泪眼,面前是一座几人高的假山,假山旁依长着一棵比山还高的粗壮的大榕树。舒锦宽改背为抱,脚下借着假山着力,抱着舒锦和几下跳跃,找了根粗壮耐压的树枝坐下。“和儿,你看。”舒锦宽抬起手臂,指向远方,“夕阳。”空中云不多,被沉下的红日染成朱红浅粉,懒懒飘着。放眼望去,碧瓦朱檐在夕阳下折出无数亮却不耀眼的光点。而近处,假山之下,湖光粼粼,桃李花开,姹紫嫣红。舒锦和抹了抹眼泪,笑道:“真的呢,很漂亮。”舒锦宽见她笑了,绷着的脸也放松下来,他揉揉舒锦和的发顶,轻轻道:“和儿,你可以去任性。”舒锦和诧异,对上自家二哥的眼,那里面没有半点虚假。“爹娘,大哥,我,还有整个将军府,都是你的后盾,”舒锦宽浅浅笑着,那是十分难见的温柔笑容,“你完全可以去任性,去肆意地快活地生活,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情绪再难自控,舒锦和扑进舒锦宽的怀里,委屈统统化作泪水,大声地哭了出来。这一刻,她真正重变回一个十岁的孩子,有人温柔相待,高兴了可以笑,委屈了可以哭,不会觉得无处可倾诉,始终相信着明天。、第11章 春日会上“所以嗯你就让她在这睡下了”卫宸看着床上熟睡的舒锦和,有些难组织语言。书院的寝房结构是一屋两间房,舒锦宽和卫宸便共住一屋。今日卫宸听学归来,照例是找舒锦宽下棋,却没想在舒锦宽房里看见了个女娃娃。舒锦宽压好被角,“我等会会送她回去。”“同你相比,我这哥哥当得真心不称职,”卫宸想起家里的一群臭小子,弯弯唇角,“不过若我也有个妹妹,想必也会很疼她。”闻言,舒锦宽刚毅的侧脸柔和了一些,他起身走到书桌旁,铺开纸摆好笔,朝卫宸道:“写吧。”卫宸怔了怔,随即无奈笑笑,“锦宽,我知道你疼妹妹,可春日会毕竟不是小场合,你真要插手管我以为还是让她自己去闯的好,你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若她是凤凰,你就是拼命捂着也捂不住的。”先前,舒锦和哭哭啼啼同舒锦宽说她的伤心,但理由挑拣过,无非也是要参加春日会压力大不想去之类的。对妹妹的话,舒锦宽向来不疑有他,他之所以让舒锦和在房里歇息下,也是在等卫宸回来出谋划策。卫宸十岁受邀,会上应对自如,表现极好。纵然卫宸唇舌了得,但面对舒锦宽这种闷葫芦打不响个声的人,还是说不下去。他只好提起笔,笔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啰嗦一句,“要我写可以,但这建议如何理解,让和妹妹自己去悟。”得了舒锦宽郑重点头,他才落下笔去。独不如众,突不如平,然月显于星中。这就是卫宸的建议。舒锦宽谢过后将纸折好收进袖中,抱起熟睡的舒锦和,与在外等候的香华一同回了将军府。姜氏和温氏早已从寺庙归来,虽接到舒锦宽遣人送来的口信,但还是担心,焦急的在厅堂等着。一听到人回来,才赶紧命人备饭,急急迎了出去。将舒锦宽送回房,一众人才往饭厅去。自决定参加春试,舒锦宽就住在书院一心备考,姜氏许久未见儿子,心中也是很欢喜。舒锦宽坐下后第一件事,便是从袖中取出那张纸来,“和儿同我说了春日会的事,这是卫宸给的建议。”姜氏展开纸一看,显出欣赏之色,“建议是好,但和儿能悟透多少,还得看她自己。”她的观点与卫宸一致,女儿大了,很多事要开始让女儿自己去把握。白驹过隙,转瞬便到了春日会的日子。这日,天将将露出鱼肚白,舒锦和的房中已挤下了不少人。几个丫鬟一字排开,各自小心翼翼托着一套裙衫。温氏选了一件月白桃红二色团花短袄,一件水粉金线红镶边马面裙,往舒锦和身边放着对比了下,转向姜氏询问:“娘,这身可合”姜氏赞许地点点头,从一旁的妆匣中取出桃木梳,亲自为舒锦和绾了双平髻,又插了几枚银丝粉石花型钗于发结处,将乌黑的发衬得更为润泽。舒锦和好似个娃娃般,任由母亲和大嫂及一众丫鬟们对着她捣腾,内心平静的很。自那日大哭过后,虽提及司时雨和庄筱二人她仍会有些本能地抵触,但那种拧得发疼闷得发慌的情况却再无有过,那些她曾以为会篆刻上骨的情感好似随眼泪一起流走,流淌到她再不用担心的地方。姜氏、温氏对于春日会十分上心,事无巨细地叨叨,毕竟这是舒锦和第一次独自面对皇宫妃嫔,即便是个孩子,礼数上也是万万马虎不得的。若在以前,舒锦和一定会嫌烦,现在嘛,只觉得顺耳。姜氏瞧舒锦和老神在在的模样,还以为她是左耳进右耳出,于是抬手捏捏她的小鼻子,板脸道:“你听进去没有可别不把话放心上”舒锦和被捏了鼻子,却不恼,反倒举起手佯装发誓,一本正经道:“娘和嫂子说的我都听清啦我保证规规矩矩的,万事不出头,身心是秤砣”姜氏被她这小孩大人样逗笑,“好好,知道你最是机灵。”“俗话说,子女如父母,所以我也像娘嘛”“小马屁精”舒锦和抓住姜氏点她额头的手,认真道:“难道不是吗,我们的舞可是多亏了娘的指导呢我都不知道原来娘善舞,跳得比熹妃娘娘好看多了”熹妃就是郝柔的被送进宫中的姑姑,听闻皇上在微服私访时偶见她的曼妙舞姿,一时惊为天人,一来二往,便带回了宫。“哦你看过熹妃娘娘跳舞吗”姜氏丝毫不受“马屁”影响。“没见过,但肯定没娘跳的好看。”“行啦,熹妃娘娘年轻貌美,怎能拿来同娘亲相比。这话家里说说就好,一会到外头可不许乱说。”“知道啦。”舒锦和亲昵地蹭蹭姜氏的手,抬头又问,“爹见过娘跳舞吗”“当然见过。”姜氏视线放远,回想起第一次在舒威面前跳舞时舒威惊艳的神情,双颊不由绯红,“那可是娘跳的最用心的一次。”“哦,难怪娘能把爹绑的死死的不过好可惜,娘都不漏才”姜氏又点点舒锦和的额头,“小鬼头,这话说出来不害臊么。你现在还小,等大了些便会明白,自己最美的一面当然应该留给心仪的男子看,然后嫁给他,这可比争第一有意思多了。”谈笑间,时间也快到了,一众人相拥着送舒锦和出门。舒锦和上车后复又掀开车帘探出头来,朝姜氏和温氏甜甜地笑:“娘,嫂子,我这便去了,晚间回来想吃糯藕桂花糕。”“好,等你回来就能吃热乎的。”姜氏笑答。马蹄起踏,车轮格拉响,青石方砖,路往后儿移。舒锦和转向另一边,视线穿过层台累榭,直达更遥远的宫殿一角,一声叠一声的撞钟声便是自那里传来,悠扬连天。辰时了。入了宫门,舒锦和先与姚娉娉及其他几个武将之女碰了面,相携抵达御林苑,送上名帖后自有宫人引路入座。因着春日会主意闲暇娱乐,邀请的又是年轻郎君姑娘,所以并未规定座次,只分了女宾和男宾区。姚娉娉瞧着舒锦和目不斜视的镇定样,惊讶夸道:“阿和你第一次参加春日会,竟然一点都不紧张”“哪能啊”舒锦和嗔了姚娉娉一眼,“我昨晚差点一宿没睡呢现在脑子晕乎乎的,什么感觉都没了。”姚娉娉捂嘴笑:“好吧好吧,别紧张,我会帮衬着你的。”各家郎君姑娘陆陆续续也到了,满满当当坐了几席。年长的参加次数多了,都很自然与邻座低声闲聊着,神态放松。年纪小的则大多正襟危坐,但抵不过心里好奇,还是会偷偷四处张望。想比之下,舒锦和的表现确实是淡定过头了,于是她也佯装好奇地左右转转头,看都有些谁来了,若是日后大有可为的,也可以先提前培养好感情。这次参加春日会的统共就只有两个十二岁以下的,作为其中之一,舒锦和自然受到了许多注目。这其中,有一道强烈到想忽视都难的视线,,舒锦和只好对视过去,发现坐于不远处的郝柔。郝柔平日就爱与她争个高低,上回聚会没扳回面子,如今这样万众瞩目的场合,肯定满脑子都是如何比下她去。偏偏舒锦和还不嫌事多,朝郝柔点头笑了笑,乐呵呵地瞧着郝柔一肚怨气却不敢爆发。然而没一会,郝柔的视线一下从她身上拔除黏到别处,一身怒气瞬间被熨平,消失得无影无踪,还露出些许女儿家的娇态。呵谁这么大魅力舒锦和顺着郝柔的视线转过去,忽地睁大眼睛。此时四个少年正被宫人请进来,锦衣华服,英姿潇洒。特别是为首的那个,比周边三个少年高出半个头,身姿挺,相貌端,眉目冷淡中自带一股桀骜之气。这就是舒威口中的野性。那少年注意到他人目光,随意瞥过来,视线与舒锦和的对个正着。他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舒锦和,当下愣了愣,一时没有挪开目光。二人对视不过几眨眼的时间,钟离谦朝她点了点头当是打招呼,他身后的严之洲三人也看见了舒锦和,纷纷同她笑笑,而后跟着宫人进入男宾区。舒锦和亦弯唇露个笑,心里却暗道声不好,她稍稍偏过视线,果然见到了郝柔那可以吞人的灼灼目光。似乎不小心又与什么不得了的事扯上关系了呢她只好挪开眼,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心里八卦心起,奇怪着“郝柔似乎对钟离谦抱有好感”这件事。待所有人到齐,又等了会,皇后才携众妃嫔、皇子公主款款而至。令人吃惊的是,这一次太后居然也来了。自当朝圣上登基后,太后就只在重大盛典时现身,春日会都是全权交给皇后组织,这次怎么如此好兴致,居然来了舒锦和上辈子没见过几次太后,出嫁前她进宫的机会不多,嫁人了太后又因身子需静养极少出席宫廷活动,还未等到司时雨登基,便驾鹤而去了。是以,面对这样突然的情况,她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第12章 花剑舞曲春日会分为两部分,上午大家一同便闲聊边玩些互动的游戏,下午则是自由时间,随意行动。互动的游戏规矩都比较简单,比如击鼓传花接诗词,若是被传中或没接上来,就要上前表演才艺。这可是个技术活,像诗词接龙这样的游戏十分考验才学,且越接到后面越难,接不上来虽丢脸,但可以“年幼才浅”为由带过。重头戏在表演才艺上,如果诗词没接上,表演还平平,那真是脸面都挂不住了。展现并没有什么不好。对皇子公主而言,除了皇后妃嫔,还保不齐有皇上的人在一旁看着;而对于勋贵子女,谁不想一鸣惊人抬高身价,若能因此攀上皇亲最好,就是不能,也可让其他才子佳人留意上,总归是没有坏处的。所以历届春日会上,上至皇子公主,下至勋贵子女,无不是下足了功夫。诗词接龙对舒锦和来说并不难,前世她为了比过庄筱可没少下功夫,现在即便没了比的心思,这些也是信手拈来的。可苦就苦在装拙,她这十岁的身架子,定然肚中墨水浅浅,是说不出多少名家大作的。这样磕磕绊绊顺利过了数次,那朵红色绢花又落进自己手中时,她顿了顿,嘴边的诗句还是没有说出口。这下自然成了注目焦点,舒锦和芒刺在背,只得抱着红绢花站起身来。因她坐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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