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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提早了数年,润清也依旧是那个珍茶尊茶的润清呐笑意在舒锦和的眼角眉梢蔓延开,“我娘曾说,在煮出一杯好茶前必定会有千百杯差强人意的,你如此珍茶尊茶,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茶师”预想的嗤笑并没有如期到来,反而得到意想不到的鼓励和赞扬,润清全身微微震动一下,有些难控情绪,他正欲开口,几声轻轻的敲门声适时响起。门吱呀打开,舒锦和听见润清问来者何人。“我听闻友人在此品茶,特前来打声招呼。”是位男子,声音尚轻,如玉珠落玉盘,悦耳动人。舒锦和却手一抖,差点没端稳茶碗。这声音她就是老到耳背也能听出来司时雨是司时雨她脑中嗡嗡作响,只觉眼前一团混沌。他他怎么会在这该死她明明躲了这么多天,怎么这么巧,偏偏今日一出门就撞见了香华也听出了司时雨的声音,她见舒锦和没反应,只好自个轻咳一声,硬着头皮替小主子答道:“请问,来者是三公子吗”屏风后有脚步声响动,不快,很稳。舒锦和盯着屏风,尽管声音是他的,脚步声是他的,但她仍希望是自己听错了,是香华叫错了,来的人并不是他。短短几步的距离,她紧张得快停了呼吸。一位少年绕过屏风,走了出来。看着那张略带青涩,又已显出些成人之姿的熟悉到闭着眼也能分辨出来的面孔,舒锦和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强劲有力地加速撞击起来。她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情绪,一半是铺天盖地的喜悦,一半是疼痛入骨的绝望。她竟然还爱着他。这个现实,让她绝望。、第4章 五个少年舒锦和垂下头,如果不这么做,她怕眼中的泪光被司时雨看见,若被看见,问起,她不知道要如何作答。她恨恨这样没有骨气的自己她竟然还会因为再见到他而感到喜悦喜悦到想要落泪若不是仍有一丝理智强撑着,只怕她早就乱了阵脚,缴械投降。舒锦和捧着茶碗,借着碗壁透出的热温暖发寒的手心,微微平稳了些呼吸,她复又抬起头站起来,打算向司时雨行礼。许是刚才情绪波动太大,令她身子有些发虚,起身后晃了几步,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后仰倒下去。香华一惊,急急去扶,却已来不及了。舒锦和身后是约高至她肩膀的窗栏,她连退几步,重重摔在窗栏下的墙上,好一阵肉疼。“姑娘没事吧”香华快步上前扶起她,左右上下地细看。舒锦和疼地咬唇,朝香华摆了摆手,这一摆手,她发现有些不对,方才她起身还捧在手的茶碗到哪去了一声哀嚎骂声自窗外传来。舒锦和暗道声不好,急忙探出头去看。窗下正对着一条巷子,巷子里站着五个华服少年,其中一个双臂撑在墙上环住一个少女,其他四个则分开站在三五步开外。那个茶碗,不偏不倚,正好就掉落在那名撑墙少年的头顶。乖乖,她这是撞见了调戏现场吗几人被突然飞来的茶碗吓了一跳,一时间没人动作,全都立在原地发愣。其中一个个头最高,身穿深蓝色云锦袍子,腰系同色祥云纹玉带的少年最先察觉到上面的舒锦和,他抬起头来,二人四目相对。朗朗清风起,墨墨青丝动,郎君立,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这是一个长相丝毫不逊于司时雨的少年,若说司时雨是柔那他就是刚,眉目冷淡中自带一股桀骜之气,可想假以时日,他会成长成怎样英武的男人。那少年与舒锦和对视片刻,先移开目光,落回茶碗顶头的狼狈少年身上,拧起眉头,“阿彬,把茶碗拿下来,难看。”不同于司时雨声音的润耳,他的声音十分清朗,好似穿行在万物间的风,带着似有似无的自由。几乎是听见声音的同时,舒锦和就对他有了不少好感。被唤作阿彬的少年如梦初醒,抬起手将茶碗拿下来。原本被他固在两臂之间的少女趁着他收回手去时,猛力将他一推,头也不回地逃走了。阿彬没个防备,往后连连踉跄,幸好高个少年几步上前扶住了他,他才不至于摔个四肢仰天,老伤添新伤。短短时间内接连受两惊,任谁也好脾气不起来。阿彬气不打一处来,泄愤于茶碗,抬起手就要往地上摔。不把这倒霉物什粉身碎骨,不解他心头之恨一只手把阿彬的动作截住。这只手很好看,五指修长,甲床饱满圆润,因动作而起的浅浅褶皱不多也不少,手掌虽还不够宽大,但有着一股健康的、年轻的朝气,似其中蕴含着不容退让的力量。是那个高个少年。“不要拿东西撒气。”他说道,将茶碗从阿彬手心里抠了出来,而后环视四周,发现茶碗盖碎在一旁的地上,便没再去理会,而是回头拍了拍阿彬的肩。阿彬熊熊的怒火在高个少年轻轻一句话中,被浇灭的彻底。方才愣在原地的另三人也缓过神来,围了上去。却不是去安慰的。桃花眼少年伸手敲了敲阿彬的脑袋,阿彬一缩脖子,把他划拉开,呲牙咧嘴地怒道:“干嘛疼”桃花眼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关心你嘛,看看你被砸傻了没有。”他虽这么说,但眼里的幸灾乐祸还是漏了底。“哦,”阿彬没好气道,“那你站那去,我去楼上砸个茶碗下来,你看看你傻了没有。”“啊哈哈”桃花眼干笑,“还是别了,你那颗是铁头,我可不是”一旁眼角有点垂的少年却“咦”了声,“阿彬被这么一砸,似乎脑瓜儿变聪明了些,居然会反驳了。”“还别说,真的诶”“等等你们几个一脸我家儿子长大了的模样是想恶心谁”“瞧瞧,阿彬连夫子新教的形容手法都用上了”“那难道不是比喻手法么”“是么嘿,管它是什么呢这么大的喜事,咱们得去葛渔村吃豆腐鱼庆祝庆祝”桃花眼和下垂眼你一逗我一捧,他们说的有多起劲,阿彬的脸就气的有多黑。就在阿彬忍不住要冲上前与二人打成一团之时,一顶圆圆的瓜皮小帽轻轻落在他的头上,他一愣,回身看去,一个眼儿圆圆的可爱少年正踮着脚抬着胳膊,维持着放帽子的姿态。可爱少年见阿彬看过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纯真的甜甜笑容:“阿通给四哥戴上帽子,就不怕被砸痛了。”这笑容仿佛菩萨旁的玉面童子才有,一下就将阿彬的心软化了,感动地扑过去要拥抱他,却被可爱少年伸出来的掌心给顿在半途。“阿姐说,拿了东西要给钱的,这顶帽子五十两。”玉面童子笑得好不灿烂,说罢,歪头看向桃花眼,“二哥,除了豆腐鱼还要吃乾山楼的烤鸭。”桃花眼哈哈称好,搭上垂头耷耳的阿彬的肩膀,继续补刀,“阿彬,我们叫你别逞英雄去把妹妹儿,你偏不听,看看,现在可不就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了么。女人嘛,蛮得很,哪能像你那般强迫着从了还好那妹妹儿只是推了你一把,要是她踢你那嗯咳,你可就晓得苦咯。再说了,你挑人的水平真不咋地,啧啧,那样的妹妹儿你也能下得去手”“行了少说点”高个少年打断桃花眼的话头,抬手轻轻在阿彬头顶按了按,没有出现,“安全起见,还是去看看郎中。不过”他仰起头,“在此之前你没话想说”原本趴在窗栏看热闹的舒锦和就这么在高个少年的带领下,被五双眼睛十道目光齐刷刷盯住,不由背脊一凉。从几人的对话,她大致明白了事情始末。这群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少女的行径自然是不耻的,但一码事归一码事,这茶碗是她掉下去的,若那个阿彬因此受伤,她自然也得负起责任。她清清嗓子,向阿彬道歉:“对不起,茶碗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这位哥哥的朋友说的对,你还是去看看郎中吧,医药钱我会付的。”阿彬见是个小姑娘,也不好意思拉下脸来放狠话。他“没事”的话刚到嘴边,却被桃花眼嬉皮笑脸地抢去了话头,“我说这位妹妹,医药钱我们可不缺,倒是缺个一同吃茶点的人。妹妹你若真打算负责任,不如赏个脸,一起去乾山楼吃个茶点,可好”这话出口,不仅是舒锦和有些不高兴,连司时雨都皱起了眉头。“立央”司时雨唤来自己的贴身侍卫,这样的纨绔子弟他见得多了,但要给点教训却不是简单把人揍上一揍就能搞定的。首先得去看看他们是哪家的郎君,若是大户人家,便叫各家家长领回去,自有家法等着。舒锦和听见司时雨开口,眉头也跟着拧了起来。她是真心不想再和司时雨有任何瓜葛,自然也不想承他人情,“等一等,这点小事不必麻烦三公子,我自己来。”“舒姑娘”司时雨诧异,“你一个姑娘家再怎样都不方便,而且你要怎么做”司时雨自然是想不明白的,因为他所认识的舒锦和并不是一个能强大到独自面对这种事的人。其实舒锦和并没有这么娇气,只是在外头,尤其在司时雨面前,本着淑女矜持,要做出好姿态来,才给了他一个娇柔乖巧的印象。如何应对底下五人,舒锦和与司时雨想的一样,没摸清楚对方底细之前,是断不能有何行动的。于是,她将身子又探出了些,娇滴滴问:“我爹娘特地交代过不能随便同不认识的人走,我连你是谁也不知道,怎敢随便答应你呢。”桃花眼面上笑嘻嘻的,心里却在琢磨:舒锦和这么问,显然不认得他们,这就好办了。他只当舒锦和是个身居闺中的天真大小姐,只要他如平常一般哄上一哄,她就会乖乖就范。如果他知道屋里头还有个三皇子,只怕是当即脚底抹油能溜多远溜多远。“这位妹妹肯定见过我,只是一时忘了罢了。我叫严之洲,家父任太常少卿,这四位都是我拜把子的好兄弟,你放心,我们家世清白,此行只是想邀个吃茶点的伴而已,不做其他。”瞧这油嘴滑舌,信了他还不如信鬼呢。不过舒锦和也恍然大悟,若是那位花边能说三个月不带重样的太常少卿严溪严大人的儿子,太正经反而是不正常了。这么想着,却听严之洲在底下问道:“这位妹妹,我已经诚心诚意自报家门了,你是否也该考虑赏光同行了呢”舒锦和转了转眼珠,严溪官阶比舒威低几级,以严之洲的少年世故,应当知道其中利害。“自然可以,若你带着四季斋的糕点来城北东南角,我与我爹娘便会打开宅门,沏茶备座,与几位哥哥一同赏院间花树,品美味茶点,无所不畅聊。”严之洲果然变了脸色,“城北东南角那儿不正是”嘴边几个字呼之欲出,却如何也说不出口。一旁的阿彬替严之洲把话问了,“你莫不是舒大将军的女儿”他见舒锦和默认,脸上惊色更甚。下一刻,几人齐齐将头转向高个少年。舒锦和在上面,看不见四人转头后的神情。对于他们如此反应,她的理解是:情况不对,赶紧找老大商量对策。可看高个少年一脸吃瘪,明显变得不耐烦的神情,她又有些不确定了。一直乐呵呵的阿通最先转回头来,仰头看着舒锦和,展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嘴儿一张,嗓音嘹亮。“原来是大嫂啊嫂子好”舒锦和目瞪口呆,如果她手里还有个茶碗,肯定要被这句话震脱手,撒阿通一脸水。她不是没有见过怪事,但独独没有碰见过像今日这般怪的事情。一个茶碗砸下去,居然给自己砸出了个夫君来更奇怪的是严之洲三人的反应,或以手遮脸不忍直视,或双眼直楞呆若木鸡,或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这跟阿通截然相反的态度,就好像他说了什么禁忌话。时间仿佛静止,此处的怪异安静与巷外喧闹的人流之间好似被一道无形的墙隔开,气氛尴尬难耐,却无人敢开口打破。要说什么呢似乎说什么都是不妥。如果把耳朵捂住就能把声音隔绝,就能代表自己什么也没听见的话,只怕在场所有人都会迫不及待、极其统一的这么做了。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舒锦和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紧紧拧眉问道:“何出此言”然而阿通却依旧乐呵呵的,他听见舒锦和问,张口要答:“噢,那是因为唔”他后面的话被捂在三只手下。严之洲三人自三面把阿通围了个结实,一人一只手盖在他脸上,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你你别、别听阿通他说的”阿彬舌头打结,又急又恼,憋得满脸通红,最后愤愤然把头一甩,“严之洲你说”严之洲一点儿也不想接这烫手山芋,但若不是他先开口跟舒锦和搭讪,也就没现在这回事了,骑虎难下,不是他说还能谁说思及此,他真是悔到姥姥家,恨透了严家这世代袭承的风流性子。好在他还算镇定,但这镇定还没发挥出作用,就被接下来出现在舒锦和身边的人给击打的片甲不留。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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