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上火。”周承寅皱眉道。“你说谁吃得多”文锦绣几乎要跳起来。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几点,大概就是丑、胖、吃得多。尤其是文锦绣这样喜欢漂亮东西,死都要漂亮的女人。她喜欢漂亮的衣裳,漂亮的首饰,再重再累都不会在外边衣衫不整、发髻松弛。为什么能和廖氏和平相处,不仅仅是因为文锦绣可怜她,更多的可能是廖氏貌美。有些人会嫉妒,文锦绣更多的是欣赏的眼光。周承寅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女人似乎是无法理解的生物,眼前的女人更是其中的代表。“是我吃的多。我眼馋你的瓜子儿。”周承寅不知道怎么才能让炸毛的文锦绣顺气,想了想找了一个很烂的借口。周承寅几乎不吃小食。文锦绣嘴角抽了抽,扔下书扑上去,揉着他的头道:“我都要被你蠢哭了”一个男人一本正经的说这种话,文锦绣只觉得心都要萌化了。周承寅嘴角微动,机智的选择了没有说话。天知道蠢哭了到底是好话还是坏话于是都放下书,梳洗过,相拥躺在床上。文锦绣摸了摸周承寅平坦的小腹,又比了比自己圆润了些许的腰身,捂住了自己的脸。“都是你给我找的老嬷嬷我肥了一圈”周承寅伸手比划两下,道:“没有啊我觉得挺好”“那你没事给我找做吃的嬷嬷干什么”“太医说”周承寅闭上了嘴。文锦绣死瞪着他。“这不是说你身子弱,我寻思着给你补补么”周承寅环住她的腰,老实道。看来对效果很满意。文锦绣瘪着嘴不说话。周承寅有些心焦,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你”“我”“”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先说”文锦绣“噗嗤”一笑。周承寅也跟着笑起来。一点小小的事就能让你这样快乐。所以我也跟着你快乐。“你想说什么”文锦绣笑问。“你别气了。”周承寅道。“本来不想生气的。可是你说这话我就想生气了。”文锦绣道。周承寅无言。“不过我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什么”文锦绣搂着他的脖子,往上缩了缩,在周承寅耳边小声道:“你说”“我会不会怀孕了”“什么”周承寅明显一惊,捉住了文锦绣的手。文锦绣不敢看他,眼珠子乱转。对她而言说出这种话确实很需要勇气,于是文锦绣推推周承寅,不好意思道:“我就说说嘛”“我不知道”周承寅迟疑。“我有点怕。”“你怕什么啊又不是你生孩子”文锦绣道。“母后生六弟的时候去了皇后生太子的时候差点没有熬过来还有俆妃”周承寅抱紧了她,声音颤抖。文锦绣沉默了。良久,她才扯出一个笑道:“我不就随便说说吗哪有那么吓人啊”周承寅看着她,翕了翕嘴,才道:“你还小。”文锦绣一怔。她想了想,她是二月生的,满打满算她才十七,虚岁十八。真是一枝花的年纪啊。文锦绣想。她懂得很多事,也做了很多事,都忘了来这里不过十八年。这里好多十四五岁就当娘了不过因此死了的也不少。文锦绣很想说前半句话,却又不敢说。其实她也很怕,就算她不在乎,也不想让在乎她的害怕。“你多大了”文锦绣往他怀里缩了缩,眯着眼问他。“我”周承寅很识趣的接了这个话题,道:“我是元洪三十年生的。”文锦绣眉头动了动,还是问了出来:“元洪三十年到现在是多少年”可以很明显的知道元洪是周承寅皇祖父的年号。但是大周皇帝有一个年号用到死的,也有几年改好几个的,全看心情。文锦绣根本没研究过一个年号用了多久。“我今年二十八了罢”周承寅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回答。“比起你,是不是很老了”大周规定男子二十、女子十八必须成亲,不然就会拉去官配。所以初婚男女夫妻少有相差大于五岁的。老夫少妻大多是续弦。“是啊”文锦绣嬉笑,伸出手五指张开道:“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大了我一轮呢”“别着凉了。”周承寅把她的手塞回被子里。“嗯。”文锦绣似乎也累了,打了个哈欠,应了一声。周承寅帮她盖好被子,说了句“睡吧。”分外温柔。文锦绣却半眯着眼睛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周承寅,你这样真好。”“你的年纪也刚刚好。”“不会跟我吵,总会让着我。”文锦绣道,“但是你说话总是会气着我,不过我懒得计较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周承寅一直笑着看她说话,直到困得不行,眼睛再也睁不开。周承寅吹了灯,抱着她半响没有睡着。翌日,周承寅请了太医给文锦绣把脉,文锦绣低着头没有说话。她没有怀孕,两个人都松了口气,可是文锦绣还是觉得有些难受。晚上周承寅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让她满意。可是第二天葛莲就给她端了一碗药上来。“娘娘”青杏看着葛莲手里的药,有些恼火的瞪了葛莲一眼。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如果是好东西,皇上为什么不吩咐了她这个掌事宫女,而是交给了后来的葛莲何况葛莲还是皇上送来的。文锦绣自然知道是什么,她想跟青杏说,但是却又不敢说。青杏虽然伺候了她很多年,但是和她的想法有很大的差异。她是一个典型的封建社会女人,并且没有多大的自由。她自己不知道,文锦绣知道。文锦绣让葛莲放下药退下,招了青杏过来,小声道:“是避子汤。”“什么娘娘不能喝皇上”青杏果然吓了一大跳,张口就要劝。可是看着文锦绣平静的面容,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文锦绣早就知道。青杏疑惑的看着她。“我年纪还小。太早生育怕是会丢了性命,所以才求了皇上。”文锦绣对她解释。如果说是周承寅的主意,青杏恐怕会暴起。果然,青杏之后的几天里欲言又止,却还是忍住了。文锦绣想了想,还是喝了。她并没有准备好当一个母亲。、除夕俆妃很快发现文妃来她的德云宫勤快了很多。而且每次来都会问问俆妃养的一儿一女,连带着二皇子和二公主都得了不少好东西。文锦绣向来出手大方。“你这是有了”俆妃开门见山的问。她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很清楚文锦绣很少碰孩子。何况文妃来不仅是看看孩子,还会有意无意的问起怎么养孩子。以前徐水姻偶尔想说或者提及,文锦绣都会含笑听着,但是徐水姻知道她根本没有上心,只是出于礼貌才会认真听她的话。她更知道在文锦绣面前开诚布公比遮遮掩掩要好得多。“没有。”文锦绣笑道,“只是问问,你看载浩都这么大了。”她拿着一个拨浪鼓,逗着在炕上爬的周载浩。周载浩快要五个月大,已经能勉强爬一会儿了。“见过文母妃”二公主眨着眼脆生生的道,她刚满五岁,正是鬼灵精怪的时候。她穿着大红色的衣裳,脸蛋红红的,如同年画娃娃一般。“呀我们二公主真懂事”文锦绣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周英不好意思的笑了。文锦绣赏了她一串红豆手串,看着她在殿内顽,不时拿着东西逗弄周载浩。和俆妃坐在一边吃东西喝茶。“怎么了”文锦绣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干脆问道。“虽然知道不合规矩,但是我还是想给二公主求个封号。”俆妃看了文锦绣一眼,斟酌道。“怎么突然想起这茬子事儿了”文锦绣奇怪。俆妃讪笑道:“德仪大长公主二公主可是皇上的亲女儿呢”德仪大长公主那都是快两个月前的事儿了。现在才提,肯定是想了很久了。文锦绣想了想,才道:“你知道的,皇上不是厚此薄彼的人。”“要给封号,肯定是三位公主都有。”文锦绣觑着俆妃道:“又是临近过年,又是方昭仪将要临盆,皇上加封公主生母也不是不可能的。”“皇子和公主的不同,想必你是明白的。就说先帝的五个女儿,嫡出的长公主、二公主、三公主、五公主和庶出的六公主,中间的差距你想必也是知道的。”嫡出的公主一出生就给了封号,生母是沈太嫔的永明公主,到了十岁才给了封号。俆妃低头思量。封号这个东西,到了公主下降必然会有,这个时候求来不过是想要个体面荣耀。文锦绣已经把利害关系说清楚,就看俆妃怎么想了。何况她得了文锦绣不少好处,做到的不过是站在文锦绣一边,这个时候求文锦绣,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来尝尝,这是我新做的点心,你还没有吃过”俆妃笑道。很显然,她并不想做不损人也不利己的事。文锦绣笑笑,尝了一块。过了腊八就是年。文锦绣为了忙着准备过年,周承寅朝堂的事也不轻松。终于到了腊月二十六,周承寅封了印,两人都松了一口气。除夕宫宴说是家宴,所以只有后宫嫔妃,外加顺王周承宪。公主有自己的婆家,这个时候自然是走不开的。一番杯盏碰撞,一番歌舞来往。帝后二人坐在上首,文锦绣和俆妃坐了一块,难得方昭仪能够出来,大家都有说有笑,几个公主向顺王讨好。太子坐在皇后旁边,和皇后说着话。“文母妃,儿臣敬您”文锦绣恍惚间,周载澄已来到她身边,端着酒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你能喝酒”文锦绣看着他的小身板,实在有些怀疑。周载澄脸涨的通红,小声辩道:“儿臣已经十二岁了自然能喝酒”“十二岁啊。”文锦绣有些感叹,拿着杯子和他碰了碰,一饮而尽。周承宜十二岁为了皇位可以弑父谋反,周载澄十二岁还在为能不能喝酒辩解。“你很好”文锦绣摸了摸他的头。其实周载澄与周承寅只有三分像,更多的继承了皇后的美貌。周承宪虽然美,但是依然能看出是个男子;周载澄的美是精致的,男生女相便是如此。“你要好好干当个好太子”文锦绣鼓励他,指着围着周承宪的三个公主道:“这是你妹妹们你要保护她们啊”“是文母妃”他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鼓舞,重重的点了头。“你和你爹真像”文锦绣摸着他的脸道,瞅了瞅坐在上面的周承寅,又看了看周承宪,俯身在周载澄耳边说了几句话。“这样不太好吧”周载澄有些为难,从来没有人让他做过这样的事。“你去不去”文锦绣凶他。她的脸颊有点红,虽然是凶他但是眼神没有一点力度。周载澄默默的看了她好几眼,抿嘴点头。文母妃好像醉了。还是答应她的要求罢。大庭广众下,文母妃出丑就不好了。周载澄跑到周承宪身前说了好大一通话,才把周承宪从公主堆里揪出来,扯到了周承寅面前。两人对视一眼,都看着周载澄,用眼神问他什么事。“儿臣近日读中庸”周载澄想了想,张嘴开始胡说八道。文锦绣又喝了一杯,笑着看着上面的三个人。美人着实是一道风景线。皇后微微笑着看了叔侄三人,低咳两声,叫了玲月,“咱们走吧,本宫身子不好,撑不住了”玲月眼神微黯,恭敬扶了皇后。文锦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俆妃瞧了皇帝,叫了宫女给文锦绣盖了毯子。文锦绣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已近子时了。有孩子的大多都回去了,没孩子的呆着也没意思,整个殿内竟只剩下文锦绣一人。文锦绣揉了揉眼,有些低落的笑了。杯盘狼藉,如斯寂寞。一个腾空,文锦绣惊呼一声,伸手抱住了周承寅的脖子。“怎么了”周承寅问她,“身子不舒服”文锦绣嘿嘿的笑,笑得有些傻气。周承寅把她放在了床上。文锦绣手已经不安分的扯了他的衣裳。周承寅低低的笑,“我说怎么了,原来是喝了酒。”他的眼睛格外明亮,如同星子一般。文锦绣的手指顺着胸膛滑到他小腹,又往下去了三寸,娇笑道:“你难道没喝”他的眼里有几分迷离,嘴唇轻轻的碰到了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袭来,文锦绣觉得身子有些冷。周承寅的声音很低,醇厚有力,带着快活的笑意。“酒不醉人人自醉。”文锦绣“唔”的一声,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微笑着咬了他的嘴。没有比这更动人心魄的事情了。也没有比这更勾人堕落的场景了。一个缠绵的吻,周承寅顺着她的脖颈往下,身肢缭绕,躯体堆叠,极尽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