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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底传来瑟瑟的试探性的发问:“谁是谁”发出声音的人正是那个才被拘押下来的“鲁神仙”。崔道几人进入的声音轻轻浅浅,到底是能听出有几人的,他意识到不对劲,又瞬间惊恐了起来。底层监狱只有几间囚室,那“鲁神仙”见到从入口处转将进来是今日闹他到地牢的那帮子人,一瞬间明白了过来。“你们你们这是要杀我”他身如筛子簌簌发抖,连带着声音都带上了怯懦。“我知道了,是你们陷害我你们为什么要陷害我”崔道见他骇然之下已欲崩溃,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并不在理会而是对着左右低语了一句。那“鲁神仙”等了半响悄悄抬眼一看,见来人并不理会自己,却都是低头查看地面。他便也顺势看去,直接原本应当漆黑的地面上,竟然闪现出了淡淡萤绿色,一点一滴若不是仔细看去,并不显眼。这是什么他们又为什么要搜寻那东西“鲁神仙”一头雾水,一垂头猛然发现自己面前地上也有那些亮点。他凑近了伸手一摸,原来是些粉末粉末“鲁神仙”到底在江湖市井混迹半生,立即往自己鞋底一看,果不其然,他鞋底了沾了不少这样的粉末。难道难道他们是“鲁神仙”大惊失色,“你们是要找你们是要找”他鼓足了力气,却还是不敢真正问下去。只因为,那人曾经告诫过他,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世上之人知道他的存在。若是泄漏了他的秘密,那么他也是有死路一条了。那人是他的生路,是他的财路,他怎么能让这么一帮子居心叵测的人得逞“鲁神仙”胸臆间燃起了一股悲怆,深吸了口气准备大嚷。然而下一瞬,那口气却呛得他猛咳了起来。那群人那群人竟点了一簇火在一面墙角下。而起火的那一堆黑色粉末他哪里不认识,正是道士炼丹的药石。那种药石制得好,并能轰掉一间物子。那几人都退远了开去。“鲁神仙”也急忙手脚并用的退后,只是他退得再后,也只限于这间小小的牢房内。惊恐之下,他终于是中气十足的叫嚷了起来。紧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就将他淹没了过去。热浪粉末碎屑扑涌而来,那巨大响动,几乎要将地面都震得陷下去。崔道等人不愿耽搁,不等尘埃下落并朝着那声源处奔去。原本无路的那堵墙被炸得湮灭,足有半丈余宽之后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囚室。只是那囚室四面闭合,俨然是被封死在墙壁中的。若不是之前那些老鼠洞,只怕是真正的“密室”亦或是墓室了。这囚室并不多大,只分了里外两间,中间用砖块垒了半人高隔断,其实一眼望得到尽头。然而,崔道来回扫视了四五遍,才最终确定,这间砌入墙内的密室中根本再无旁的一人。怎么会空无一人若是按照之前推测,那人应该被关在此处才对。这样的结局出乎意料,崔道紧忙逼自己沉着冷静下来,他低头,地上再没有之前他们寻迹的那种荧绿色粉末。然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之前一直是对的,除非被关押在这的人先他们一步离开了怎么离开的是活着离开还是被人弄死了出去的崔道思路一时繁杂,也正在此时,墓室晃动。紧随着四周渐响的人声脚步声,地面的晃动越来越剧烈,几乎叫人站立不稳,恍觉天地都要翻转过来了。“大人”崔道目光一紧,朝着这间牢房里头那面石壁看了眼。只见,原本应该坚硬的壁墙却犹如被其外什么东西硬生生顶得凸了起来。怕是不多久,这么墙便支撑不住了。崔道心知紧急,纵然不甘心,但也只得吩咐几人先退出密室。他最后看了一眼,只见密室中的几面墙壁上写满了卦象和天象算法,再无其他。在他退出的一瞬,那墙就被外力轰得粉碎。汹涌的水从那面墙内挤了进来,若是迎面一会只怕全身骨骼都要被拍得粉碎。崔道堪堪避开,然而水浪打在他肩头,疼得一阵晕眩。不过转眼的功夫,水已经没上了膝盖,紧接着腰然后是脖颈。水速湍急,崔道喝了一声“走”猛吸了口气,没入到水中,扶着墙壁借力往那密室破口处游了过去。转眼水速已经小了不少,也不知是什么地方来的水,冷得激骨头,好像整个人都浸泡在冰块中一般。崔道方才肩膀受了伤,眼下被这刺骨的水一冻,整个胳膊都疼得难以提起。穿过墙壁破口,其外是一条宽阔的地下河,除了水,四面就都是坚石,漆黑一片。崔道才刚探出身去,就被暗河中水流一转,他右边肩膀得不上力,身子瞬间失去了平衡,在水中翻转了几道。混乱中,储在胸口一口气吐了半口,他余光瞥见第二层牢房入口的铁门处的水中映入了许多火光,恍似被火油封住了一般。他提了力气,一摆身子顺着水流追着同行几人年轻人去。周遭极静,只有他们滑动的水声。忽然,暗黑中,崔道只觉得脚腕处被人抓了一把。那东西力气大得很,将他的身子也连带着往下面坠了。崔道整个右手臂根本得不上力,如失鳍的鱼,在水中失去了平衡坠了下去。渐渐,他同前面几人的距离也远了起来。若是就此耽搁下,恐怕会死在这里吧真是没有想到他堂堂礼部侍郎崔道会死在这地方。暗无天日的地下河中,幽闭窒闷叫任何人都会生出绝望来。穷途末路之时,心中那么一点求生之望又无限磅礴了起来。崔道双脚乱蹬,朝着抓了自己脚踝的东西猛踩。挣扎中,他仅存的半口气也如数泄了出来。再坚持不了多时,他恐怕就要溺死了。然而,抓住他的东西好像已经在他脚踝上生了根,和他融为了一体,任凭他如何都挣脱不开、第146章 追,杀手,吐推测崔道下意识的抬手一挡,指缝空隙却投下了另外一道背光的人影。他将手挪了些许,着实是吃了一惊,“公主”正是揽光。昨日后半夜的一声巨响,几乎是将整个摧泽都震醒了,林沉衍警醒窗边看了一眼便道是官府衙门那出了事情。整个牢狱都恍似塌陷了下去,残垣段瓦间又燃起了滔滔火焰,他二人立即起身前往。短短半夜就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揽光担忧崔道,他们一行人进入不知如今情状如何。最终,却是林沉衍发现了端倪,又立即着人调来了摧泽的水文暗河图志,推测一番才追来。崔道一声唤出口,他身旁随行几青年也全都怔住,愣了会才全都膝跪见礼。原来,那几人出了水面见崔道没有追上心知不妙,又立即折返了回去。潜行入水才发现崔道已经被水流冲了过来,只是失去意识如浮萍一般在水中翻转。而他的脚踝被另外一人死死抓住。几人不敢耽搁,合力将昏死过去的二人拖出了水面。正这时候,见十数人策马沿河岸而来,为首二人气度不凡。方当此时,崔道转醒了过来。揽光视线在几人身上看了一道,道:“都起来,外头一切从简。”她见崔道脸上神情惊诧异常,大有些不寻常的迹象在里头。崔道的眼神由震惊转为惊惧,缄默片刻,终于开口道:“公主为何为何会出现在此地”揽光见他询问的语调都有些不寻常,悠悠一声轻笑,“崔大人此话何解。”崔道目光直直的盯着面前那人看,踌躇又迟疑说道:“公主为何不在宫中”他的话说得异常艰难,只好像自己记忆都出现了偏差,眼下一切都在推翻之前所见。揽光心中咯噔一声,再看他脸色并非一般的惨白,心道难不成子在宫中另有一个自己不成她正要开口,却听崔道又继续道:“臣来摧泽之前,曾进宫亲自向大长公主回禀过此事。”“亲自怎么个亲自法”揽光怒极反笑,语调也越发柔软了起来。崔道知此事事关重大,一字一字肃然回道:“臣忽闻公主回宫也很是惊讶,正借了摧泽之事入宫,公主谈吐如常,又和皇上一处饮膳,并无分毫不妥之处。”揽光这才心头猛遭一击,连崔道都看不出那假冒之人的差别,可见可见这事情是有人早做了打算。这么早早备下替身除了宁沽南大约也不会有旁的人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有自己这么一个傀儡不够,他竟然还想要彻底控制大膺么揽光说不出话来,犹立寒风之中遍体刀割,裴衾还在皇宫与那替身日夜相伴。宁沽南野心至此,下一步会不会也弄出个假皇帝来揽光不敢去细想,她暗暗握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的肉中才勉强镇定了一分。短短对话,在场另几人却早已经闻得其中厉害关系。“这人倒是喝了好一饱水。”林沉衍在三五步外忽然出声,踢了一脚被从河里捞上来的“鲁神仙”。之前死死扣住崔道脚踝不放的,正是此人。他本不是须发皆白的老者,如今在水中一泡,颜色化去漏出花白发丝,却是个四五十的中年人。他腹腔中都是河水,被林沉衍一踢登时吐一大口,人却不见转醒。“驸马”崔道这才发觉林沉衍也在此处,立即想要行礼,却只听林沉衍道:“公主都说无需如此了。”他这样说话,倒是比往日宽厚平和上许多。日光渐亮,此地虽然偏远,但位临水渠,仍然有不少农田。往来农夫扛犁牵牛经过,不免侧目。何况崔道几人仍然穿着素白孝服,实在显眼。“咱们先找个地方再说。”揽光说完,立即有人匀出了几匹马给了崔道等人。林沉衍又一指仍然昏死的“鲁神仙”,“别把他给落下了。”有了之前崔道口中的消息,揽光并不立即折去京都,而是在京郊一处农舍中借宿。只是他们一群人并不在少数,免不了要几人一间打通铺。此处距离京都城门近得很,若是天气好些甚至能看得见城门上的字。越是离得近,揽光就越是觉得周身都被勒得生疼。只消一踏入城中,只怕凶险更盛与往昔了。如今又有了个新的傀儡,那么她这样傀儡又有何优势可言的呢宁沽南恐怕当初肯放她出京,也就早做了这个打算了会不会,当初出了这座皇宫,她便再也踏不进去了才刚落脚,崔道便立即来见揽光。自从她出京至今,朝中虽表面无甚波澜,但他却隐约察觉恐怕一切都已经天翻地覆了。此时院中随行往来,但站在一角闲看几株庭花的只有他二人。揽光微不可问的叹了口气,且说了声:“你今日已受波折,暂且休息一番再和我商讨日后对策。”崔道喉头微动,才刚要开口言语,却觉外头人影晃动,寒光逼人。“有刺客”刀光剑影之间,已经有血气弥散。好在,他们才方落脚,林沉衍便安排人轮流值宿守卫。同行的侍卫闻声尽数出动,并未让刺客近身,都逐一擒获了。然而,还不待押至揽光面前,那些刺客就都吐了浓黑毒血身亡了。林沉衍从里间出来,目光冷淡似的在那几具才刚咽了气的尸体上扫了一眼,“都是死士。”这种被派出的杀手,一旦失手便会即刻咬碎藏在牙内的毒丸自尽。“拖出去,处理了”,他又沉着的对着周围的人吩咐道。“崔大人有人容不得你呀”崔道联系之前自己身上的事情,已经猜到了这些死士是来取自己性命的了。之前,他虽然猜到了用火药轰地牢有可能会导致后面石墙崩塌,可最后来时铁门处传来的火光却是证明了有人想封住他的退路。好在,他原本计划便不是沿原路折返。而眼下,杀手随行而至,只证明了的的确确有人要取他的性命。若不是早些遇见了揽光一行,只怕也早就命丧他人之手了。“哈哈”崔道惨笑一声,也只可能是宫中派出的杀手了。往日他行事周密,此次出来调查这件事情更是事关紧要不敢过多声张,只禀告了宫中那位假公主一人。此时看来,谁人要杀他,已经是呼之欲出了。崔道深吸了口气,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揽光拜了一拜道:“公主,臣经历今日种种,已有些当日皇宫走水一事的推测,只是这这推测委实荒唐,臣原本犹豫不敢说然而,臣又怕臣若是今日不说,这几年心血便是付之一炬,再没有开口的机会。”揽光不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但见他神情肃然之中又带了几分郁郁不安,只好像若非是这件事情一激,他也并不会在此时说出来似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向来直言不怠的崔道这样忌惮犹豫。不知为何,他还没开口,揽光却又不自觉地想到了姆妈说的那句话你可知你父皇的野心众人已经尽数退下,揽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示意了林沉衍不必退让。“你说吧”想了想,她又添了一句道:“什么事情,都但说无妨。”到了这个档口,崔道更加是脸色铁青,“臣来此处,是因为几月前听闻了一段儿歌。起先,臣并未在意,后来发现,那歌中唱的居然是十几年前宫中的秘事。这事情知道的人甚少,就连臣也只是因为调看过密宗档案才知道此事。这歌谣就是从这鲁老头的口中传出,然而,臣一番调查之后才知道,这鲁老头根本不会算卦。之前的散懒老汉会成为算卦神手,不过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指点。”“臣派人秘密跟踪了两月有余,也不见他和外人有任何的异常接触,偶然之下才发现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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