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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死守城”见朴敏也有些不安,多铎又问道:“奏报可准确”朴敏小心地道:“属下已经叫人详查过,确实只是一名典史为江阴主帅,守城的也没有正规军,全是百姓。”多铎仿佛自言自语道:“想当日扬州防御如何坚如铁石,也不过七日就拿下。我就不信,仅凭一个微末下吏,就能主持如此大局手无寸铁的百姓,又能成什么大事”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叫人告诉博洛,先痛击一番,打它个落花流水,让他们看看厉害,再行招抚,恩威并重,我就不信他们不乖乖投降一个微末下吏,看你到底有多厉害”“是”夜幕刚刚降临,即将步入暑夏的江南在此时才稍微有些凉意。兰苑里,夏子衿正坐在回廊上乘凉,默默想着心事。此时多铎独自一人,也慢步走进了院中。他明明知道面对夏子衿自己只会自讨无趣,但心中难以排遣的挂念还是使他情不自禁地想多找一些机会看她一眼。他刚进兰苑,远远就看见夏子衿背对自己正坐在回廊上出神,哪怕只远远看到她的背影,多铎的心中也瞬间溢满了柔情。为了眼前的女子,他真的愿意倾其所有。正当他默默注视夏子衿之时,只见采薇从回廊另一头缓缓走来。“小姐,是不是在想尹公子”采薇走到子衿面前站定,一眼就看见她手中的螭吻,忍不住含着俏皮的微笑问道。夏子衿抬头嗔怪地扫了采薇一眼,并不答话。采薇笑吟吟地道:“还好,那几日公子身受重伤,小姐替他保管这个螭吻,现在留在身边,也有个念想。”夏子矜歉疚地道:“当日他走得匆忙,竟忘了还给他了。此物他极为珍视,我不应该拿着的。”采薇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小姐不是也把从小随身的绿玉镯子给了公子吗”夏子矜叹道:“不一样的。”说完,她见采薇一直抿嘴在笑,奇怪地道:“你笑什么”“怎么我觉得小姐和尹公子像交换定情物似的,公子拿了小姐的镯子,小姐拿了公子的玉。”“你别胡说。”夏子矜责备道,“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尹公子带着对我的误会而走,这一辈子他是不会再想到我了。”采薇刚要说什么,一抬眼看见多铎站在不远处向这边凝神观望,连忙打住话,低声对夏子衿道:“小姐,多铎来了。”夏子衿回身一看,只见多铎默默立在兰苑门口,双目含情,看二人说话。显然距离稍远,他并未听见两人谈话的内容,只顾看着夏子衿。夏子衿看见他,没有什么好心情,并不打算打招呼,起身就要离去。“夏姑娘”多铎见夏子衿要走,连忙紧走几步,忍不住叫了一声。夏子衿闻声回头,面无表情地问道:“有何贵干”她的声音很轻,却似坚冰一样又冷又硬,让多铎不免情怯。他小心地说道:“本王无事,只是来看看姑娘。”夏子衿毫无表情地说:“既然无事,请回吧。”说完抽身便走。多铎心中失望至极,犹自不甘心地问道:“夏姑娘,你真的不肯多跟本王说一句话吗”夏子衿站定,并未回头,冷冷地道:“我与王爷,无话可说。”“本王今番前来,特来为姑娘相救犬子一事致谢。”“我已经说过,我关心巴克度,与王爷无关,因为巴克度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请回吧”多铎不甘心夏子衿就此离去,急忙道:“夏姑娘,为表示本王的谢意,夏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本王。”夏子衿转过身来,嘴角浮起一丝冷冷的笑意:“王爷,此话当真”“在本王能力范围内,姑娘尽可要求。”“既然如此,请你放我回家。这总在你的能力范围吧”“这”多铎立时知道自己失言,不禁面现窘色。夏子衿讥讽地道:“怎么,王爷这就要食言吗”多铎毕竟天资聪颖,久经历练,立即说道:“姑娘,而今外面兵荒马乱,姑娘家乡离此路途迢迢,极不安全。请姑娘过些时日再做打算。如果姑娘路上有个好歹,让本王此生如何安心”“这个不劳王爷费心,我路上自会小心。请王爷放我回乡。”“夏姑娘,本王向你保证,等时局一稳,我定派人护送姑娘回乡。”“时局一稳等你们将明朝天下收入囊中之时吗恐怕我等不到那一天。”夏子衿口含讥讽。多铎恳切地道:“夏姑娘,外面的情况你确实不了解,匪盗横行,流寇纷起,一片混乱,这个时候你们弱质女流独自长途跋涉,并非明智之举。”“流寇纷起还有什么比你们嗜血成性的军队更可怕”“姑娘对本王成见甚深,本王百口莫辩,总之出于姑娘的安全考虑,恕不能放姑娘回乡。”多铎忍气吞声地说道。“百口莫辩是你根本无从狡辩。我宁愿死在途中,也总强过在你牢笼中苟且度日”见夏子衿疾言厉色,多铎急道:“姑娘放心,本王早已交代府里上下,待姑娘如贵宾,姑娘尽可宽心住下,没人敢欺负姑娘。”“多铎,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可知无论你留我多久,也无论局势如何,在你面前,我的心永远也只是铜墙铁壁。”“本王只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姑娘,无论等到何时,本王对姑娘永远以礼相待,决不食言。”夏子衿知道多铎不会放自己走,多说无益,于是冷冷道:“既如此,那不必多言。失陪了。”多铎知道经由此事,夏子衿对自己反感更甚,情急之下,叫道:“夏姑娘”“王爷还有何指教”夏子衿停住脚步,却并未回头。“夏姑娘,请体谅本王的一片苦心。本王对夏姑娘的一片赤诚,天地可鉴”“天地可鉴”夏子衿冷冷一笑,转过身来,声色俱厉道,“天地可鉴的是你的凶残和暴戾,是你们为一己私欲而永远不会放下的屠刀多铎王爷,此生我和你仇深似海,休要在我面前说什么一片赤诚,我受不起对于一个刽子手,我除了恨,只有唾弃”夏子衿的话句句掷地有声,如钢针般针针刺入多铎骨髓,多铎只觉得痛彻肺腑,他还是不甘心地问道:“你当真如此恨我”夏子衿毫不留情,冷冷地道:“我若身为男儿,定将你手刃于剑下,以报我数十万江南父老之血海深仇”“夏姑娘,历来江山易主、改朝换代,怎能避免血雨腥风,这不是我多铎一个人的错你何苦如此执着”“不是你的错那是我明朝百姓的错吗改朝换代是免不了纷争,可是,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你本可以不杀,可你呢”夏子衿说不下去,转身便走。多铎正待分辩,蓦然几条黑影从天而降,伴随着几道寒光和一声厉斥:“多铎,纳命来”夏子衿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看见四个黑衣人将多铎围住,转眼交上了手。“你们什么人”多铎厉声喝道。“取你狗命的人”四个黑衣人手持明晃晃的刀剑,一边答话一边凌厉无比地向多铎进攻。多铎毕竟久经沙场,虽突遭袭击,也毫无惧色,赤手空拳地和四人打斗起来。夏子矜和采薇看见眼前这一幕,也大吃一惊。“小姐,怎么办他们是什么人”采薇害怕地挨近夏子衿。夏子衿已听出四人是前来刺杀多铎的,心中喜道:“想是我大明义士探听到了多铎住所,前来行刺。”因此听见采薇问她,便镇定地说道,“是刺客。多铎的末日到了。”但话未说完,就听院门口有人高声喊道:“有刺客快来人,抓刺客”原来是陪同多铎过来的扎博尔等候在兰苑门口,此时听到了动静,高声呼喊起来。“不好我们速战速决”其中一个黑衣人喝道,手中兵刃疾速刺向多铎胸口。另外三人亦加快攻势,多铎被刀光剑影围得水泄不通,身上已有两处伤口,划破的衣裳处渗出了血迹。就在此时,数十个兵丁呼喊着一拥而进,把黑衣人团团围住,双方恶战起来。夏子衿眼看四人身陷险境,内心焦急,苦于自己不会武功,只有和采薇在旁边紧张地观战。恶战多时,多铎的兵丁死伤不少,但四个黑衣人也无法脱身,况且不断有新的满洲兵冲进来,四人杀退几个兵丁,背靠背站在一起,其中一个沉声说道:“不可恋战,我和简兄弟断后,你们先走”“不行,要走一起走”其中一个声音断然说道。“一起走就谁也走不了”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男声喝道。多铎见救兵来到,料定四人无法脱身,冷笑一声:“哼想走王府岂容你们来去自如一个也别放过”四人且战且退,打斗的范围渐渐到了兰苑门口。但四人回身一看,兰苑门口已聚集了更多的士兵,只有回身继续苦战。夏子衿因为关心战况,一直跟着打斗人群移动,内心在快速地思考着解救刺客的法子。此时,其中两个刺客杀退几个官兵,回身对另外两个厉声喝道:“快走,越墙出去再不走谁也走不了”另外两个无奈,在他们的拼命抵挡下退到墙根,一纵身跃到了墙头,随即迅即无比地上了房檐。但许是关心同伴的安危,两人立在房顶,并未马上离去。“准备放箭”多铎命令道。“不能放箭”夏子衿听闻多铎下令要放箭射杀义士,慌忙跑到多铎身边,多铎身前已经站了两排弓箭手,她喝止道:“不要伤害他们”听见夏子衿阻止,多铎略一迟疑,就在此时,房檐上的刺客各从腰间掏出一把暗器,手一挥,暗器如雨点般向多铎和弓箭手射来。“姑娘小心”多铎眼疾手快,一把把夏子衿拉到自己身后,伸手接住了两枚暗器,另一枚躲避不及,“噗”地射进了左胸。多铎应声而倒。同时身边数个弓箭手也纷纷中镖倒地。“快救王爷”扎尔博惊呼道,拼命向多铎跑来,“别让刺客跑了”“快走啊”院中的刺客对着屋檐上两人厉声喝道。趁着混乱,跃上墙头的两名刺客脚尖轻点,连续跨过两个屋檐,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此时更多的士兵涌向没走的两个刺客,整个兰苑火光冲天,喊杀声一片。不多时,两个刺客终于筋疲力尽,束手就擒。多铎房内,扎尔博等人围在多铎床前,正焦急地等着太医给多铎诊治。多铎双目紧闭,脸色灰白。“太医,王爷伤势如何”扎尔博焦灼地看着太医施救完毕,迫不及待问道。太医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有些如释重负地道:“上天庇佑,飞镖未伤及王爷心脏。王爷福泽深厚,再下移寸许,就性命攸关哪”“这么说,王爷性命无碍”扎尔博喜道。“王爷虽性命无碍,但伤得着实不轻啊,要好好调养,要多过些时日方能慢慢痊愈。”扎尔博悬着的心此时落下来,差点喜极而泣:“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大约过了四五个时辰以后,多铎方才醒转,他睁开眼睛便要坐起身来,扎尔博见状急忙趋前阻止多铎起身:“王爷切莫起身若动了伤口,可就愈合得慢了。”“本王无碍。”多铎闻言不再挪动身子,随即问道,“夏姑娘可曾受伤”扎尔博摇头叹道:“王爷,您都这样了,心里还只记挂着夏姑娘”多铎不理会,继续道:“夏姑娘没事吧”“夏姑娘没事。王爷把她挡在身后,她当然无碍。”扎尔博无奈道,“只是王爷,您这次可吓坏属下了。”多铎笑道:“本王这不是好端端的吗”“王爷,您千金之躯,怎可如此意气用事为了救夏姑娘,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当时情势危急,哪来得及想这么多。如果夏姑娘受伤,本王又于心何安”“可惜王爷一片痴心,夏姑娘却不为所动。属下真为王爷抱屈哪”“本王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多铎笑笑,继而故作不经意地问,“那本王未醒转之时,夏姑娘可曾来探视本王”扎尔博默然片刻,照实禀报道:“禀王爷,不曾来过。”多铎内心失望,脸色黯淡下去,强笑道:“也罢,本王原也不期望她能领情。本王早该料到,她不会来的。”“王爷。”见多铎失落,扎尔博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对了,那几个刺客抓到了没有”多铎岔开话题。“抓到两个,有两个跑了。”“可曾审过,是什么人”“审了。他们什么也不说,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一个是二十余岁的青年。”多铎面色阴沉,说道:“真是不知死活,敢到本王府邸来行刺等本王好了,亲自审问”“几个宵小,何须劳驾王爷,如果他们实在不说,直接送他们上西天。”“不急,先关着他们,看牢了”“是”、习剑“阎公,城下有人正在靠近”“多少人马”阎应元一边问一边快速起身,走到城墙垛口往下俯视。只见月色朦胧中大约一百余骑正缓缓往城门前行。“站住城下什么人再往前我们就放箭了”一个义兵高声在城墙上喝道。“请勿放箭,我们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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