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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分别放在两个弟弟的肩上,轻声问道:“慈焕,慈炯,你们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两个孩子看着朱慈烺,懂事地点点头,慈焕说道:“皇兄,我知道,父皇和母后死了,朝廷没有了。”说着,他小嘴一瘪,一双纯净清亮的眼睛浮上了泪光。“我再也见不到母妃了。”慈炯小嘴一瘪,泪水流了下来。朱慈烺把慈炯揽在怀里,为他擦去眼泪:“不哭,乖,有皇兄在。”慈炯边哭边问道:“父皇和母妃为什么要死为什么朝廷没有了我要父皇、母妃”朱慈烺搂紧弟弟,柔声道:“因为坏人打进了京城,逼死了父皇、母后,所以朝廷也没有了。坏人建立了新的朝廷。”慈焕有些害怕地问道:“那我们怎么办”朱慈烺含泪道:“我们现在活下来了,一定不能忘记父皇母后的血海深仇,记住了吗总有一天,我们要为父皇母后报仇。”两个小皇子含着泪,懂事地看着朱慈烺,三人默默地抱在一起,久久没有放开。“小德子,你是哪里人哪”方珍儿和许德一边打扫屋子一边聊道。“我是福建的。”“这么远怎么也到宫里来”方珍儿吃惊地问道。“还不是因为家里穷。” 许德笑笑道,“到宫里来当太监、宫女,有几个是心甘情愿、欢天喜地来的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谁愿意受那份罪”“嗯。”方珍儿颇有同感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为什么你也愿意来伺候太子”“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当初在御马监做事,经常能见到太子来骑马。太子对奴才们从来都和颜悦色,心里自然也有亲近之感。”说到此,许德自嘲地笑了笑,“伺候谁都得伺候,与其遇上个动辄打骂的主子,不如伺候个性情好的,日子还好过些。”“就这么简单”“别的还能有什么理由难道你愿意天天挨打受骂”“也是。”“你呢”方珍儿笑道:“和你一样,我也觉得太子心地好。”许德叹气道:“要说咱们殿下,也真可怜。你说好好的东宫主子,一下子就成了囚犯。这心里怎么受得了。”方珍儿看了一眼外面,示意许德道:“小声点,这话被他听见了,只会更难受。我们以后在他面前说话可要注意,别揭人家的痛处。”许德笑笑道:“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他注意到另外两个小太监默默无语,顺口问道: “你们以前又是哪个宫的”两个小太监好像对这样的聊天并不热情,无精打采地对看一眼,一个勉强说道:“我以前在钟鼓司。”另一个同样很不情愿地答道:“我在直殿间。”许德并未注意到二人的冷淡,依然热心地问道:“还不知道你们名字呢,你们叫什么呀我叫许德。”两个小太监无动于衷,一前一后漫不经心回答道:“我是天顺。”“我是长水。”“嗳,我说你们怎么蔫头耷脑的啊”许德出于善意,没心没肺地问道。他见两人都不吱声,接着说道:“告诉你们,咱们运气不错,太子心地好,不会亏待咱们的。在这里,不会吃苦头。”许德说完,见天顺和长水对自己的话一脸漠然,丝毫不感兴趣,他嘟哝道:“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叫长水的此时冷笑一声道:“服侍这样的主子,你还提得起精神,真是服了你了”叫天顺的也耸耸肩,一脸的无奈。许德和方珍儿顿时愣住了,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被支派到琉璃堂,原来一肚子不情愿。“这样的主子怎么了他以前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方珍儿心中有气,快言快语地道。长水听方珍儿这么一说,撇撇嘴,不屑道:“以前没错。可那是以前现在是大顺朝,不是明朝。”“大顺朝怎么了”方珍儿不示弱地道,“这天一变你们的心也变了就是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人,才祸害了朝廷”“我们狼心狗肺”长水怒道,“当年朝廷也没给我们什么恩典,我们凭什么认死理你忠心,你烈女,你怎么不跳护城河殉主去还在这儿教训我”“你”方珍儿手指长水,气得说不出话来。“好了。”许德上前劝道,“珍儿,别和他们理论了。各人想法不一样,随他们去吧。”方珍儿瞪了长水一眼,不再说话,长水却不依不饶地道:“别说我说话不好听,看你这么热心伺候太子,敢情还做着美梦呢吧”“什么你说什么”方珍儿一时没有明白,又惊又气道。“还装傻呢”长水又冷笑道,“听说你以前就伺候太子,怎么,以前做过当太子妃的美梦吧不会现在到了大顺朝,你还异想天开觉得明朝还能翻身,你的忠心会博得太子的赞赏,到时候封你为太子妃我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给我装烈女呢”说完,和天顺对望一眼,两人脸上都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方珍儿又气又急,恼得说不出话,一下子哭起来。许德为人忠厚,嘴巴笨拙,左右看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被我说中了吧你有什么好哭的是就是呗攀高枝那也是人之常情啊,对不对”见方珍儿被气哭,长水不仅不收敛,反而幸灾乐祸。一边说话,一边转向天顺,挤了一下眼睛。“你胡说”方珍儿气极,抹着泪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势利小人”“是,我们势利,我承认,但我们坦坦荡荡,总比有些人本来满肚子算盘但还装忠臣烈女强吧”“你”“我怎么了我就是这样,怎么想就怎么说你要是不爱听,那就别来招惹我还想教训我,真拿自己当太子妃了”长水刻薄的话让方珍儿无言以对,许德尽管心中不平,却因为一向讷言,不善于跟人争辩,他见方珍儿受欺负,自己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捋起袖子就准备上前与长水理论。“珍儿,别哭了。”一个平和但有力的声音突地在门外响起,几人吃了一惊,转头一看,见是朱慈烺站在门口。显然方才的对话,他都已经听到了。天顺和长水偷偷对望一眼,略微不安地低下了头。朱慈烺走到珍儿面前,递上一方手帕,面容平静地对着长水和天顺道:“方才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无意谴责谁的不是,但有几句话,我要在这里说一说。”“殿下。”天顺和长水自知有些理亏,连忙垂首聆听。“你们不愿意在这里,我不会勉强。如果寻得好的出路,随时可以离开。我不会去向大顺皇帝诉苦,也不会跟你们的上头告状,我说到做到。”“殿下,我们没有这个意思。”两人脸上都讪讪的,连忙接话道。朱慈烺抬手示意让他把话说完:“我不是在跟你们客套,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说,你们不想在这里,情有可原。但是你们不应该把不满和怨言发泄到方珍儿身上,方才你们的话,是对方珍儿的侮辱。无论我身为太子还是囚犯,我都不允许身边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希望你们好自为之”朱慈烺的话句句掷地有声,几人见他虽身份沦落,却毫无卑怯懦弱之态,说话义正词严,丝毫不容冒犯,都不免心生敬畏。长水和天顺面露惶恐,不安地说道:“太子殿下,以后我们不敢了。”朱慈烺面色缓和,对着二人说道:“你们现在就尽可去联络新主,找别的去处吧。人人都难免有私心,我完全可以谅解,我方才已经一再说过,绝不怪你们。”“殿下”“去吧。”朱慈烺平静地道,“自古最难得的是人心,唯人心不能勉强。你们心不在这儿,人在此处也没意思。这就去吧。有个好的前程,也算我对你们有所帮助。”天顺和长水面面相觑,不敢挪步。朱慈烺不再理会,转头对许德和方珍儿道:“小德子,珍儿,你们也一样。如果不愿意在这,随时可以走。我可以不要人伺候。”说完,朱慈烺默默转身出去了。见朱慈烺走了,天顺和长水期期艾艾走到门边,心虚地对许德道:“既然太子发话,那我们走了。”憨厚的许德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方珍儿一脸鄙夷,转过头去。许德呆呆地看着天顺和长水一溜烟地跑出了琉璃堂。“别发愣了。”方珍儿擦去脸上的泪珠,嗔怪地拍了一下他肩头,“你不是也想跟着走吧”许德挠挠头道:“我才不会呢。”方珍儿自语道:“走了也好,省得再这儿闹心。”“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太子殿下”许德闷闷不乐地道。方珍儿摇摇头:“别去了,他现在心里烦闷,我们别去添乱了。”她忽然想起什么,“现在什么时辰是不是该用晚膳了”许德抬头看看太阳,点头道:“嗯,应该快酉时了。”“怎么没有人传饭食来”方珍儿一脸疑惑,不安地道,“是何人负责太子的膳食啊”“这个我也不知道。”许德嗫嚅着,“会不会大顺皇帝忘了给咱们太子安排”“不行,我得去问问。”方珍儿说着,抬脚就往外走。“你去哪儿问啊”许德不放心地问道。“只有先去御膳房。”方珍儿一边回答,一边急匆匆出去。方珍儿走进御膳房,有十几个个年龄大小不一的太监和姑婆正在忙碌,见她进来,也没人理会。一个看似是执事太监摸样的中年人正无所事事地坐在一张方桌前,心不在焉地把玩着一个制作考究的杯盏。“请问,”方珍儿犹豫着走过去,小心地问道:“公公,这里是负责各宫膳食的厨房吗”中年太监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看着略带不安地站在面前的方珍儿,神情傲慢地打量了她一番,才用居高临下的口吻问道:“你是哪宫的宫女”“回公公,奴婢是琉璃堂的宫女。”“琉璃堂”中年太监眯起眼睛。见他好像不知所以,方珍儿连忙解释道:“是大顺皇帝赐给前太子和永王、定王住的地方。”“前太子”中年太监挑起眉毛,长长地“哦”了一声,“我们这里负责的是当今皇上、皇后、以及进宫办事的将军、大臣以及各司、监首领的膳食。可没人通知我们,前太子的饭食也由我们照应。”“那是哪里照应请公公告知。”中年太监垂着眼,慢条斯理地道:“这我可不知道,自己去尚膳监打听吧。”“公公,现在已是晚膳时分,公公能否先安排一份饭食给奴婢,奴婢先伺候殿下用膳,稍后再去尚膳监落实。只恐延误太久,太子挨饿,奴婢失职。”中年太监冷冷一笑:“你说得容易,这里每餐膳食都是核算好的,若给太子吃了,势必就有人没得伺候。你说,到时候我向谁交差去”“那太子就不管了吗”“太子他以前是太子,现在可不是。宫中我可是谁都得罪不起”方珍儿听他这样说,又怒又无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见方珍儿无所适从的样子,太监似有些于心不忍,放缓语气说道:“你到内膳房问问吧,或许太子现在的膳食由内膳房置办。”“内膳房”方珍儿不相信地道,“那不是置办宫人膳食的吗”太监冷笑道:“怎么,你当他现在还是太子太监宫女们的膳食他不能吃”方珍儿无言以对,但她似乎对中年太监对待太子的态度极为不满,虽然自己地位低下,还是忍不住忿忿地看了他一眼。中年太监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不自然地解释道:“我知道你不服气,但世易时移,今非昔比,我们现在伺候的是大顺皇帝。如果过分关照旧主,难免会被认为怀有二心,那不是自找死路吗”“你们昔日好歹也蒙受皇恩,现在稍微给太子一点关照又会怎样”方珍儿心中有气,终于忍不住说道。中年太监居然没有生气,冷笑道:“别一副气愤不过的样子,真正忠心耿耿的臣子太监早就跳了护城河殉主了,现在还活着的,谁也别装”“你”“怎么”中年太监斜着眼,“我看你是被分配照顾旧主,没有好处可捞,才气愤不过吧我看你长得也伶俐,如果你愿意,可以到这来帮忙,我帮你说说话。”“我是自愿照顾太子的”方珍儿负气地说道,转身就走。中年太监看着她走开,又轻蔑地冷笑一声,并不理会,低头继续把玩手中的杯盏。方珍儿心急火燎地往内膳房奔去,路上遇到一个小宫女,见她急匆匆的,连忙招呼道: “珍儿姐,你这是去哪儿”“我去内膳房。”“去领午饭吗我刚刚吃饭出来了。”方珍儿无暇多说,拉住小宫女急忙问道:“小珞,你知道太子的膳食由哪里负责吗”叫小珞的宫女一脸迷惑:“太子不是由你照顾的吗”“是我照顾。但没人告诉我太子的膳食由哪里置办。”“不是在御膳房吗”方珍儿见小珞也是一脸迷茫,失望地摇了摇头。“那我也不知道。”小珞歉意地说道。“没事,你快去忙吧。”珍儿告别小珞,又匆匆往内膳房跑去。内膳房可没有御膳房那么清静,宫女太监来来穿梭,都是各宫各司地位低下的宫女太监来领饭食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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