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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亲自前去扶起管家,随即道:“管家不必这般兴师动众,王妃路途劳累,还是先行歇息为好。”管家一听,立刻道:“房间一早打扫干净,只等王妃回来,王妃请”殷洛点了点头,扶着秦流鸢的手,一路到了寒玉园。分明还是老样子,景致丝毫未变,房中的布局更是半点未动。管家见殷洛的眸子从室内扫过,急忙解释道:“自王妃离开,这些东西,王爷吩咐不许任何人动,一切,都按王妃走时的样子摆好,就怕王妃回来会用不习惯。”殷洛垂下眸光,朝管家摆手,管家会意,急忙退了下去。下人送来了热水沐浴,秦流鸢扶她到内室。遣散下人,她一人在内服侍,一边给她宽衣一边道,“公主怎么了这几日,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殷洛回过头来看她一眼,“心神不宁”秦流鸢怔了一下,将衣服在屏风上放好,折回道:“是啊,平日跟小姐说话,总觉得小姐精神不好一般,有的时候,唤你你也听不到,可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小姐忧烦”殷洛摇了摇头,解开腰带沉入木桶中,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上每一处经脉的流通,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弄的笑意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是,真要做了,我竟然发觉自己面对不了他,流鸢,你说我,是不是做得太绝了”秦流鸢沉默片刻,看着殷洛蹙起地眉头:“公主是怎么想的”“怎么想”殷洛睁开眼来,沉默片刻,这才道,“只是不想再伤害他一次,尤其,这一次,是致命的”秦流鸢看向她的眉心,伸手舀起水往她身上倒去,道:“是人,总会有感情,王爷与公主相处那么久的时日,公主有不忍,理所应当,但是公主可有想过后果你精心策划三年,为的不就是不留痕迹地离开,同时给王爷致命一击么如果你这个时候反悔,不但这三年的努力白费,公主日后,便只能在这王府中过活了这是公主想要的吗”“奴婢不会说话,不过,既然公主心有犹豫,不妨好好想一想这几日的事情,如果做,成也好,败也罢,奴婢陪着公主一起闯,如果不做,那奴婢便随公主在这王府中呆一辈子,护卫公主周全”殷洛闻言,良久不语,随后,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秦流鸢深看了她一眼,转身退了出去。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一觉醒来,水都已经凉透了。好在眼下是夏日,她在水中许久,倒并不觉得太冷。起身穿上浴袍,刚走出内室,便忽见一人推门而入,四目相对,她一怔,他亦是一怔。殷洛系腰带的动作僵在那里,慕长情已经大步朝她走来。步至近前,他低下身来,在她颈边轻轻一嗅,旋即伸手拨开她肩上湿漉漉的长发:“刚洗完”殷洛应了一声,放下手来:“路途太劳累了些,刚刚洗的时候便睡着了。”慕长情闻言眸色一沉,直接便拉着她进了里间。他取来干净的棉巾,让她坐在梳妆台前,亲自给她擦拭,动作轻柔小心,好似那是什么要命的宝贝一般。殷洛看着镜中他的面容,虽是遮着面具,却也让她失神。“长情。”她忍不住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慕长情抬起头来,看向镜中的她,淡笑道:“怎么了”他动作未停,分明是用棉巾擦头,可是,也不过才片刻功夫,及腰的长发竟然全都已经干了。他竟用内力给她烘干头发殷洛心中不知被什么扎过一般,不是滋味。她站起身来,面对着他:“我想问你件事,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你能告诉我吗”她这般郑重,他却并不甚在意,依旧伸手拨弄着她的发:“你说,能告诉你的,我自然告诉你。”殷洛看向他的眼睛,直接就伸手将他面具摘了下来,对于这个动作,慕长情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未说什么,只是觉出她语态中的严肃,微微挑起眉头,静看着她:“你想知道什么”“那个位置。”殷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你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给她拨弄头发的手顷刻顿住,慕长情看向她,她眸中藏匿深深的忧虑,而他眸中一片深海,根本瞧不清想法。慕长情从桌上取来一根发簪,细细将她头发简单地挽成一个髻。发簪插入发中,殷洛扣住他的手腕:“你回答我”慕长情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地弧度,握住她的手指,往一侧榻上而去。他将她圈进怀中,坐在榻上,下巴抵着她的眉心,低道:“只怕全天下的人都想知道这个问题,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问,我没想到第一个问的人会是你。”殷洛不动,只淡淡垂眸:“很早以前便想问你,只是昔日并无机会。”慕长情圈着她良久,随即缓缓道:“这天底下又有哪一个人不会去追逐那个位子我自然不会例外。”感觉怀中人的身体分明僵直了几分,虽然细微,可他还是感觉到了,慕长情垂眸看了她一眼,缓缓道:“其实时至今日,我已是这般地位,皇位坐是不坐,并无太大关系,只是”他没继续说下去,殷洛却已经懂了,他追逐多年,皇位便是他的最终目标,又如何可能放弃她垂下眸光来,往他怀里靠去几分,同时伸出手来环住他的劲腰道:“那,如果有一天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你会杀了他吗”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慕长情微微拧眉,将她圈得更紧了些:“洛洛,朝堂纷争没有你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皇上也并不一定永远就是受害者,玉如意苦心经营多年,就算我想坐那个位置,也不是一件轻易就可以得手的事成王败寇,你是月樱王朝地公主,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懂”殷洛没有说话,只是往他怀中深埋了少许。慕长情拥着她,以为她是生气,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你素来与他关系好,他昔日也曾帮过你,但国有章法,他又是一国帝王,我只能答应你,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留他一条性命,这样可行”殷洛从他怀中起来,静静地看着他,眸光有些动容:“你其实不必为了我,这么改变自己的心意,你是晋王,是令世人闻风丧胆的鬼王,从不心慈手软,又何必为了我,就改了你的原则”“人性可以变,事情错过了可以弥补,人放了可以再抓,可是洛洛你,全天下只有一个,独一无二一旦失去,便再也找不回来了”殷洛眸光凝住,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慕长情看了她片刻,忽然就低下头去吻住了她。殷洛身体有些僵硬,须臾,这才伸出手来,圈住了他的颈脖,承了他的吻。转眼之间,夏日竟不知不觉溜走,天气一点点凉了起来。远在郡主府的叶清歌忽然被慕长情指了一门亲,所嫁的是一位小侯爷,一表人才,不论家世人品都相当不错,定在八月十五之后成亲,而作为叶清歌唯一的亲人,自然是要亲自准备这门婚事,故而,第一场秋雨之后,慕长情便吩咐了人去往郡主府将叶清歌接了来。这么多年过去,从前的她还是小姑娘,如今早过了最佳婚配年纪,若是再不出嫁,就真的是老姑娘,要嫁不出去了叶清歌自知如此,所以这一次,竟然没有推辞,乖乖答应了下来。题外话:谢谢你们,让月票冲进第五名了,有月票的别忘了继续客户端投,保住名次就好哈我在继续加油更新,因为有两个文在更,还得带小孩,速度方面,你们体谅下哈、v116:变故二更,求月票她来的这天,下着雨,一行人全身都湿透了,出于礼数,殷洛亲自出门迎接。慕长情从马上下来,身上都湿透了,见着殷洛站在府门口,急忙上前来:“有管家在就好,你不必亲自来,下着雨呢”他身上滴着水,便没有去碰她,殷洛接过流鸢手中的雨伞往他头顶一送,同时取了棉巾给他擦头发。慕长情接过伞,低下头来,很配合她的动作,马车之上,叶清歌正被下人扶着下来,眼见着这一幕,微微一怔,旋即飞快瞥过视线,下了马车,也跟着走到殷洛跟前,勉力对她笑了一下,道:“表嫂。”殷洛看向她,这才停住手,将棉巾往慕长情手里一塞,对着叶清歌淡淡点了下头,道,“一路辛苦了,你的房间早已收拾妥当,我让管家送你前去。”叶清歌看了慕长情一眼,摇了摇头,道:“府里我都熟,就不劳烦忠伯了,我自己过去。”殷洛没说什么,她躬身告了辞,携丫鬟一同离去。慕长情陪殷洛回屋,眼见着叶清歌的身影消失,殷洛不由得道,“看起来,几年未见,表小姐倒是成熟不少。”慕长情眸光往旁边一瞥,淡道:“你几年未回来,只怕是不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事,去年的时候,我便给她选了一门亲事,可是她任性不嫁,竟然直接去拒婚,将对方家的公子爷气得一病不起,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她自认没脸面待在京城,便又回了她的郡主府,如今一年过去,她若是再不懂事一些,那就真该嫁不出去了”殷洛忍不住一笑,瞥过头来看他:“你就不知道她为何不嫁”慕长情眸光沉下,伸出手来,直接握住了她的手道:“她是我妹妹,这辈子都不会变。”殷洛唇角勾起,“你这么想,可人家不是这么想。”“那也不能改变什么。”慕长情抬起头看着雨幕,掌心下将她的手指分明握得更紧了些,“这辈子,有你一个,足矣。”殷洛又笑了起来,只是细看这笑容,多少有几分苦涩。夜里,殷洛亲自交代厨房给叶清歌做一些清淡精致的东西送到她房里,又差管家张罗她接下来在府内一月的衣食住行。这个小姐最是娇气,她是知道的,两人从前有过不少过节,昔日,她也惩治过她,如今,也不过是当好一个王妃的本分,她好歹出嫁也有几分晋王府的面子,总不能寒酸了去。回房的时候,没想到慕长情已经处理完政务回来,房间里点了烛火,他在榻上看着一副画卷出神,殷洛绕过长榻,故意想去看看他看的是什么,只是待看到画中人后,她竟一时僵持在原地,看着画中人发怔。那是一副她与他初见时的画面,她眸光清冷,却也锐利如刀,手中握着一根发簪,赫然便是当日,她用来胁迫他时的那根,一身绿色长裙,身侧都是姹紫嫣红的花,饶是那般锐利狠绝的眸光,画中人依旧美得动人心魄,灵气逼人。“那时的你,可真是一只长满利爪的猫。”慕长情回过头来看她,眸光微动,璨如明星。殷洛绕至她身前,接过那副画,不满道,“这么凶神恶煞的,哪里像猫了”慕长情唇边噙了一丝笑意,斜倚在她背后,将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榻上,从别处看,就恍如他正拥着她一般。他也不说话,只是专注地凝视着她,仿佛在欣赏着一副美景,饶有兴致。殷洛见他半响不说话,一瞥过头,正对上他深幽似海的眸光,微微一怔。慕长情立刻便前倾了身子,凑近了她,并且伸出手来,微抬起她的下巴细看她,良久,道:“那时候的你,每一句话都带着刺,每一个动作都巨人千里,我本想磨磨你的性子,让你服软,却没想到,你那么倔,竟硬生生杀了我十二个勇士”殷洛眸光微垂,撇嘴道:“你还提这件事,提起来,我就想跟你算账,也不知道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竟将一名女子扔到一群豺狼虎豹中间,你就不怕,他们真把我杀了”慕长情眸光动了下,伸出手来,圈住了她的身子,将她往怀中按去:“怕,现在想来,全是后怕”他伸出双手拥着殷洛,亲吻她的头发:“一想起从前对你做的那些,心中全是懊悔,只恨我没有早一点认清楚自己的心,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洛洛对不起。”殷洛身体整个僵住,他却搂得越发紧,待回过神来,她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落泪,只是眼泪分明就是止不住:“有什么好对不起的那个时候,我与你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对一个陌生人,又有什么必要留情”慕长情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那天,怕吗”殷洛身形顿住,语带哽咽:“丢性命的事,哪里会不怕”慕长情闻言,再次圈紧,道:“我用性命向你许诺,从今往后,绝不会将你陷入那般境地”殷洛抽噎了一声,什么都没说,伸出双手来环着他道:“说话可要算数若是日后,我做了什么错事,你可不许再用你那手段”“好,这辈子都不会了”烛火轻轻摇曳,映着那一双璧人的身影,似难舍难分,可外头风声呜咽,生生煞了风景。次日一早,慕长情早朝去了,殷洛醒来之时,外头光芒四射,竟是天晴了。秦流鸢前来服侍她起身,她端了热水进来给她洗漱,待梳洗完毕,为她换上干净衣服,她压低了声音道:“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等公主一声令下了。”殷洛更衣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向她,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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