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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终于想了起来,眼下这寝殿内横七竖八的已经躺了不少人,一片淋漓的血腥场面,再看看娴妃,已经在瑟瑟发抖眼中噙泪,真是难为她大着肚子还遭受了这般惊吓,皇上顿生疼惜,忙拉住娴妃的手安抚了几句后吩咐道:“也好,时辰不早,你们都退下吧,改日再说。”一旁的太监忙使眼色令宫人们收拾,随后陪着两位主子往另外的寝殿去了。众人各司其职,宫人们收拾打扫殿内残局,侍卫继续巡逻。待皇上与娴妃走远,江允墨才抬起头来,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顿了顿,仿佛还有一时的失神,然后也与朱子琰往宫外走去。经过刚才一场打斗,此刻已过亥时,原本就宵禁的街道在寒夜里更显冷清。江允墨抬手谢道:“朱兄,今夜多谢你出手,我原本以为你不会来。”。朱子琰淡淡回道:“我也不过是冲着胡大来的,江兄不必言谢“停顿了一下后又道:”不过皇上日后倘再提封赏之事,还请你务必替我挡掉。“江允墨微微一笑,点头道:“如朱兄这般淡泊名利之人,恐怕世上再不好找,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语毕,二人作别,各自消失在夜色中。、何以安乐在太尉韩肃主持下,朝中已陆续清扫出兆王余党近十人,历经两月有余的兆王之乱终于告一段落。虽主犯周炬仍在逃,但穷寇残兵,已不成气候。况已是年末,朝廷亦打算好好休整一番。等镇远侯从边境回京后,皇上就此次镇压叛乱之事将有功之臣逐一封赏一番,以慰人心。韩肃此次在兆王叛前检举揭发,后肃清余孽,被加封太师,官升一品。镇远侯裴崇远赴北疆,虽未动武,但也全因他的镇守,大夏才未敢轻举妄动,皇上特封其为卫国公。江允墨忠心勤政,为朝廷洞察叛乱先机且在胡大行刺之时护驾有功,官升一级,提任刑部尚书。而此次平叛功劳最为突出的,应是齐王世子周恒,但他已是世子,将来必定承袭亲王之位,皇上一时竟想不出该赏他些什么,只好亲自询问他的意思。周恒却卖了个关子,道:“为皇上尽忠是臣的本分,本不该开口向皇上邀赏。不过眼下,臣的确有一桩心愿,只是臣想将叛臣周炬亲自抓获后,再来向皇上求成全。”皇上哈哈一笑:“你倒是会卖关子,好,朕便先允了你,只要是朕能做到,到时一定答应你”周恒欣然。年关将至之时,通常是各番邦朝拜之时。往常朝拜,不过是使臣觐见朝贡,皇上象征性的赏赐一番。但听说今年北辽的使臣却提了一个颇让皇上头疼的请求。这日晚饭时,云琪见父亲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忍不住关怀了一句,却见父亲叹了口气,对着饭桌上的一圈人说道:“近日番邦来京朝拜,北辽使臣向皇上提了个请求,令为父颇感不安。”云琪疑惑道:“即使时臣提请求,也总有皇上定夺,父亲怎会不安呢”父亲望着她,缓缓道:“北辽替他们的太子向陛下求一门亲事 。他们求我朝的一位公主下嫁,众所周知皇上亲生的公主最大的才只有十岁,定然不合适。所以,皇上与太后的意思是,要在朝中选一位世家女子,封为公主,下嫁北辽。”母亲眼中一派惊恐。云琪问道:“为何辽臣来求亲,皇上就一定要应允,往年并没有听说有赐过公主下嫁的啊北辽这样的请求不是有些无理吗”父亲叹息一声:“北疆大夏对我朝一直虎视眈眈,况朝廷刚经了一场叛乱,此时若与北辽联姻,的确不失为稳固江山的一件好事,此举可拉拢北辽,防止其与大夏结成联盟,他们主动示好,皇上自然愿意成全。”母亲在一旁急急地开口道:“那看来皇上与太后已经有所打算了可曾明说是选中了哪家的女儿”父亲摇摇头:“还没有定下,不过一旦选中便是谁都不能抗拒的”云琪怅然沉默了半晌。母亲也重重的叹了口气。和亲这回事,云琪向来只是在史书上看到过。早些朝代,边关各族战争不断,烽火连天,人民遭殃,掌权者为避免战争,休养生息,便会以同外族联姻的方式来换取边境和平。是以才有昭君出塞,文成和番的典故。当然,很少会有真正的公主去和亲,因为皇上也是为人父母者,哪里能忍心让自己的亲骨肉嫁去遥远的荒蛮之地所以古往今来,去和番的几乎都是大臣之女。但自我朝开国以来,历经几位天子,从来都没有过和亲这个说法。但如今,这件事竟然一下落在了人眼前,确实让人手足无措。不知最后皇室会选中哪家的女儿会不会是自己诸多猜测担忧让她一连几日都辗转反侧,心乱如麻。三日后,父亲早朝归来,带了一个令云琪震惊的消息:皇室最终选定的女子,竟然是卫国公裴崇的女儿安乐郡主安乐安乐竟然是她,怎么会是她云琪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要选世家女子,以她的看法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安乐,她父亲卫国公早年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皇上怎么能让这样一位功臣之女前去和番她手足无措了半天,才想起应该亲自去看看安乐,此时此刻,她应该更震惊难过,一定需要人安慰的。母亲也颇感到惋惜,虽被选中的不是自己的女儿,但安乐毕竟从小与云琪一起长大,她也满是不忍,待云琪提出要去探望安乐时,她也二话不说马上准允了。云琪原本满腹的言语,见到安乐的那一刻,也不知怎么开口了。房间内的瓷器摆件已成满地的碎片,一片狼藉,看得出来,安乐定然是狠狠发了一通脾气。可眼下她却只是一个劲地哭,伤心的哭,云琪便由她抱着一直哭。一直哭了好久,安乐也许是累了,转成小声的抽泣,这让云琪心内更加难过,从前那么明丽活泼,骄纵任性的安乐,平日里时时都是明媚的笑,此刻却哭成了这般的泪人儿。许久,她轻抚着安乐的背,轻轻说道:“也许还有别的办法,不如让裴大人去求求皇上”安乐红肿的双眼依然含泪,沙哑道:“没用的,爹爹说,那些女孩子里,只有我尚未定亲,年纪最为适宜,这是太后的意思”尚未定亲云琪心内咯噔一下。自己也尚未定亲,自己与安乐年纪相同,为何不是自己,却是安乐难道还是因了姐姐,皇上顾念姐姐,才没有选中自己她心乱如麻,但深知绝不能将心中所虑说出口,否则只会令安乐更难过。她一时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继续安慰安乐一直到安乐哭到累极睡着,云琪才从卫国公府出来。走到门口,望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她只觉得疲乏无力,一片茫然。忽然,脑海间闪过一个念头,对了,还有一个人。去找他,安乐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也许现在,只有他能帮助安乐云琪随即上了马车,令车夫赶往江府。升官后的江允墨已不住原来的小院,皇上特意另赐了一处府邸给他,这处崭新的大宅终于能配得上他现下的阶品。云琪到时,江府的仆人们正忙着收整院落,由内到外次第有序。眼见一架马车停在门前,一位妙龄小姐从上面下来,神色匆忙,管家迎面上前正待询问,小姐已经开口道:“太师府,韩云琪。江大人可在家”管家一听太师府,忙弯腰回到:“大人正在书房,小姐可待老奴前去通传”话还没说完,云琪已经径直往门里走了,只是匆忙间的话语还算客气:“不必了,请前面带路。”江允墨正在查看从衙门里带回的卷宗,忽听到书房外有匆匆的脚步声,接着管家的声音就响起:“大人,有位韩太师府的小姐前来找您。”韩太师府的小姐,江允墨乍听到似有些晃神,片刻后回到:“请进。”然而还没等他起身站稳,来人就已经立在他面前。仿佛同样的妙龄,同样的蹁跹身影,颇有几分相像的秀丽容貌,他望着眼前的少女微有一征。云琪看到江允墨有些意外的表情,才意识到方才她的匆忙的确有些莽撞,忙开口道:“江大人,小女此番贸然来访,很是失礼,还请大人谅解。”这一句话将江允墨的思绪拉回,他忙回道:“云琪小姐言重了,只是不知你前来找在下所为何事”边说边示意下人上茶。云琪深吸了口气,说道:“的确有些事想要请教大人”言语间顾了下四周。江允墨领会了她的意思,抬手示意下人出门。房间内已经没了其他人,云琪轻咳了声,开口道:“不知大人现在可已订亲”江允墨脸上一派惊讶,半晌摇了摇头。云琪见他否认,又继续问道:“那大人眼下可有意中人”江允墨这次讶异更甚,片刻后仍是摇了摇头。云琪见他皆是否认,镇定了一些,又问道:“那大人可知,卫国公府安乐郡主属意与你”江允墨听见这一句,不再有讶异的神色,倒是默了片刻道:“小姐玩笑了,江某何德何能,敢得郡主赏识”见他此言明显是在闪躲,云琪有些愤愤,急切道:“她邀你七夕夜游,又送你香囊,虽然你拒绝了,但一个女子主动至此,大人如此聪明,难道不明白她的意思”江允墨面无喜怒,眼中却十分谨慎:“在下区区凡夫俗子,怎敢妄得郡主钟意,郡主只是偶然起玩心,跟在下开的玩笑罢了。”云琪有些无奈,颓然道:“有哪个情窦初开的女子会开这种玩笑大人您这样说未免有些残忍。大人可听说,安乐眼下面临着什么吗”江允墨倒不再避讳,沉沉的直言:“听说了。”云琪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看着他说:“大人既没有订亲又没有意中人,不如你考虑下安乐她对你的心思确实是真心实意。大人若肯帮郡主,不如请你去跟皇上说,你们二人情投意合,兴许皇上就能收回成命,安乐她就不必去和番了”江允墨一声叹息,打断了她的话。他顿了片刻,说道:“并非在下不肯帮郡主,一则,皇命难违,皇上既已选定郡主,必然有充分的因由,绝不会轻易改变的。二则,退一万步,就算皇上肯收回成命,然在下心中已有一人,再难以放下其他人,实在不能耽误郡主。”云琪呆立了半晌,其实她心里已经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但为了安乐,还是想来试一试,所以听完江允墨的话,依然免不了替安乐悲凉,只是木然道:“可你方才还说没有意中人的”叹息了一声又冷冷道:“那大人能否告知,是哪家小姐,不知我可有幸认识,能得大人如此倾心,真是好福气啊”江允墨沉默的立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你当然认识。只是,我与她已经再无可能,所以是不是意中人,已经没有必要。”云琪猛然抬头,正望见他眼中无限的悲凉。、相顾无言江允墨虽生在农家,但天资聪颖,机敏过人,幼年时幸被师傅看中,在飞燕门下习了十年的文武艺,下山后考取功名,无论乡试省试一路过关斩将,实属顺畅。进京后因他一身过于常人不可多得的良好修养被当时的太尉韩肃慧眼识才,过了殿试后便将他保举至了刑部,一身的好武艺加之严谨的心性令他如鱼得水,一路的官途也算十分平坦顺利。他最敬重两位恩师,除过他在飞燕门中的师父,江湖一代宗师顾嵩砚,便是后来在官途中遇到的韩肃。初入京城为官的他有有很多朝中事宜需请教恩师,于是在开始的那几年,身为韩肃的门生,他经常出入韩府。他第一次见她,便是在韩府。那日他正在书房与老师议事,不知不觉间已至中午,忽听得房门口一声清脆的声音甜甜的唤父亲,他与老师双双抬头,就看见一位粉衣少女立在门口。粉色的衣裳,映着少女甜甜的笑容,那画面仿佛他幼年时常见的暖春三月里一簇簇的桃花,因那是他心中最美的景色,那忽然闯入眼帘的少女从此便成了他人生中最惊艳的色彩。他才知道,那是他恩师韩肃的长女,名唤云珮。老师膝下无子,却有三个女儿。云珮因是长女,又出身书香世家,自然被教养的知书达礼,那时云珮常常会趁他闲暇时捧着本书来向他请教,常常有许多问题要问他,他比云珮年长,满腹诗书且又是殿试的佼佼者,自然能轻松帮她答疑解惑。每当这时,云珮总会报他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面若桃花的羞涩离去。他见过她在水亭中独坐沉思的身影,也听过她幽幽飘渺的琴声,他总是远远的安静望着她,她若发现了,便会朝他温婉一笑。那些情景在那样柔似春水的时光中过去了两年。他什么时候动了要娶她为妻的念头他想应该是在云珮送了他亲手绣的一方锦帕之后。他虽从不自轻,但也晓得大丈夫立业成家的道理,出身寒门的他在心中暗定决心,等到自己在京中基石稳固,事业有成时,一定向老师提亲。到那时,以老师对自己的看重,云珮对自己的情意,他们定能终成眷属。他历经一番兢兢业业,努力进取,终于成了令人刮目的后起之秀,因他才干突出,皇上提任他为刑部侍郎,他总算立稳了事业,终于可以向云珮提亲了。然而那年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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