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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邑,我想法子同你一起去,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第三十六章姬子璎自幼便被宠得比旁人更不知天高地厚,喜欢上谁,却又同普通的少女别无二致,整个人整颗心都陷进去。她喜欢阿玔,便想同他白头到老,便是放弃一切她也情愿。她以为这是个绝妙的法子,阿玔离开京城,她假装死了或者失踪总之会有一个不会叫人疑心她身份的办法,从此她就可以长长久久地陪伴在阿玔身边。阿玔平素那样讲规矩,顾虑这个顾虑那个,不还是不管不顾地喜欢她了么自然也是肯为了她放弃一切的。她满心欢喜地凝望着姬子玔,期盼他的回复。阿玔最是聪明,她的这个法子还有许多要细细谋划的地方,只能靠阿玔了。可是姬子玔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惊喜,他面色冷了一下,但只是瞬间,又恢复笑意,姬子璎甚至没发现那笑意有多勉强:“阿璎,你又孩子气了。”姬子璎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哪里孩子气”她很不甘心,双眉一挑:“做起来是难了些,可仔细想想,肯定做得到”笑容褪去了,眼中的温柔亦不复。“你让我放弃储君之位”他又是那个严肃的阿玔了,不,还要更严厉些,从眼神里透出森冷的寒意来:“阿璎,你在同我说笑,是不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姬子璎面上笑意凝住了,她有些听不懂他的意思。“你不愿意为我放弃做皇帝”她喃喃地问:“你不是喜欢我么,为什么不愿意我都愿意为了你放弃这一切,可以不当这个公主,我甚至可以假装自己死了,你为什么不愿意”她以为喜欢一个人,一定会像她一样肯为对方做任何事。“无关愿意与否,而是不能。”姬子玔看她的目光里透着失望:“你说喜欢我,竟不知我所思”他从出生就是太子,从小便为了做皇帝而活,为执掌天下而比其他皇子承受更多苛责,她却异想天开地让他放弃这一切,放弃他为之努力了这么久的帝位“在我心里,你最重要;但我却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么”眼前的阿玔她很熟悉,是那个总离她远远的啊玔;那这段时日以来与她言笑晏晏,缠绵悱恻的阿玔呢,他去哪里了“阿璎,你一向聪慧,为何这样简单的道理你却听不明白”姬子玔见她言语之间只管儿女私情,不由得生了恼意她自幼任性,为何喜欢人也这样任性,只顾自己“我才不聪慧,我很笨,我就是听不懂我只明白一件事:你根本不喜欢我”姬子璎眼中迸出泪珠来,她松开姬子玔,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她气恼,姬子玔又如何不气恼翻覆了半宿,他冷静下来,不得不承认自己应对是冲动了些。她是个任性妄为的性子,他该耐心些与她说才是,怎地就同她吵了起来等明日她过来,好好同她说罢,他想。往日也有与她怄气的时候,她的气恼从来撑不过一个晚上,第二日又会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又偷偷跑过来。可他这回料错了。一直到华灯初上姬子璎也没过来,他叫宫人去打听,才知道昨日姬子璎一会去就叫人收拾了东西,又往三清园去了。“清虚道长,听说您会看面相,可否帮我看看”“你发什么疯清虚道长又不是算命的,叫他帮你看面相,亏你想得到清虚道长,听闻修道可以成仙,这道可怎么修啊”“清虚道长”一众花枝招展的宫女团团围住了来向文帝献药的郗玉,一个比一个殷勤。三清园不似皇宫,前庭后院并未分得太明晰,她们才得以见到这个清俊隽秀又深得皇帝宠信的年轻道长。素日里她们哪有机会接触这样出色的年轻男子,几位年轻的皇子又非她们所能肖想,自是想尽了法子与他多说几句。郗玉不常接触女子,哪里应对得来这般场面,到后面涨红了脸告饶:“我还有事”“道长没空。”突然来一道清脆冷厉的女声,众人皆愣,再一看来人,顿时吓得跪伏下去:“见过安国公主殿下。”“以后不许再这般缠着清虚道长,谁若再犯就送到安乐堂去。”姬子璎也瞧见了郗玉满脸通红的模样,想为他解围,于是语出威胁。都知道这位公主是不能惹的,谁敢不应姬子璎见她们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才放他们下去,一转身自己也调笑起郗玉来:“清虚道长,你脸怎么这么红呀,这么大的福气你害羞什么可有相中哪个只管告诉我,我必替你要来。”郗玉脸色才平复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苦笑道:“殿下放过我罢,这般福气我享用不起,若不是陛下有令,下回可不敢来了。”方才被她们拉拉扯扯,帽子有些歪,衣裳也略凌乱了。他侧过身去整理仪容,闭耳不听姬子璎的笑声。“前日公主便说要回去,怎地没回宫里去”郗玉整理齐整了,这才抬头对着姬子璎。姬子璎随手揪了一朵菊花,揉在手心里摧残“宫里无趣,就又回来了。”这次她是真生气了,她才不去哄阿玔,她要等着他来哄她。他若不来,她就再也不去见他了,反正、反正一想到他昨日说的混账话,姬子璎鼻子便一酸。郗玉在旁边,她可不能没出息地哭。姬子璎把眼泪憋回去,低头揪花瓣,状似无意地问他:“郗玉,你看那些宫女喜欢你,脸面也不要了,没羞没躁地来缠你;若是一个男子喜欢女子,也肯这样为喜欢的人放弃一切么”“求殿下放过微臣”郗玉却当她还在笑话自己,急得向她行了个大礼,连许久不用的“微臣”都冒出来了。姬子璎赶紧辨清道:“我可没笑话你,我就是好奇,认真地问你。”“公主怎地想起这个问题,莫不是有心上人了”她从来不问男女之事上的问题,突然问了,还问得这么生硬突兀。郗玉机敏,怎能察觉不到“我就随便问问。”姬子璎矢口否认:“母后说我及笄了,也该谈婚论嫁了,可又不肯同我再多说,我满肚子的问题都没处问呢。”郗玉半信半疑,但终是不便多问,这才老老实实回答:“男子若喜欢一个女子,必然是愿意为她放弃一切的。”姬子璎问他这个问题,其实是想给姬子玔找借口若郗玉回答说男子不肯为喜欢的女子放弃一切,那阿玔就情有可原,毕竟男子都是这样的。可郗玉的回答却并不是那样,无异于往她心口撒了一把盐。“那若一个男子不肯为女子放弃一切,必然不是喜欢她咯”她还不死心,倒过来又问一遍。“这”郗玉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只能说于这个男子而言,对这位女子的喜欢并没有那么多,兴许还别有目的。”“别有目的”姬子璎不懂了。郗玉解释道:“除非是平素不甚检点,否则寻常有身份的男子不会随意招惹他们不那么喜欢的女子。若是平素检点又看重身份地位,必然是怀有别的目的。”看见姬子璎狐疑的眼神,他无奈道:“殿下,我亦是男子,男子一般是怎样的心思,我是知道的,殿下既然好奇,我自然是知无不尽。殿下还有别的想问么”阿玔别有目的阿玔能有什么目的,她有什么是阿玔没有的呢郗玉的话她是听懂了,无论她愿不愿意承认,无论阿玔与她有多亲昵,他对她的喜欢并没有她对他的那么多。所以她愿意放弃一切,他却不愿意。接下来几日,每回郗玉见到姬子璎,她都有些魂不守舍。她叫人召了他去陪她说话,他去了,说了几句她便发起呆来,蜷在软椅里不说话;又或者眼睛突然红了,怕他看见,催着他走,等他一转身便偷偷拭泪。“莫拿袖子擦眼睛,绣花一层层的,不舒服。”郗玉看见好几回,终于有一次又回过身来,取出自己的帕子递过去。“我没哭”姬子璎吸了吸气,红着眼睛不承认。“殿下不想说,我便不问;可殿下若伤心,还是痛痛快快地哭出来更好,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郗玉是知道她的,脸皮厚起来够厚,薄起来也是够薄,定要有人给了台阶她才会顺着下。果不其然,姬子璎拽过他的帕子,把脸闷在里头伤心地哭了起来。郗玉一语不发地望着她她必是对那人情根深种了,便是从前姬子玔不理她,她也不曾哭得这样厉害。她哭归哭,却不肯抱怨那人一句来让自己痛快些。看来她是什么也不打算说了,郗玉心道,不意她突然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郗玉,你说,若是有人对我别有目的,能是什么目的”、第三十七章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人在咩,某鱼回来啦这章其实很早就写完了,还写了两版,然而木有一个版本觉得合适,于是全部推倒重来了qaq文帝二十六年的春天,正待百花盛放之时,突然下了一场大雪。又三日,荧惑守心。东宫已修缮完毕,再过两个月便将迎来将要成为太子妃的女人。太子亦将搬离暂居的玉衡宫,搬迁的工作从大清早就开始了,宫人再是小心,也难免发出声响,姬子玔放下手中的笔,步出宫门,在附近的花园里散心。昨夜的荧惑守心已然传遍皇宫,司天监监正昨夜连夜赶往三溪园,在那里等着他的将是暴怒的文帝。荧惑守心是危及皇权之象,亦是皇帝最不愿见到的天象,可以料见不久后必然有一番腥风血雨。他望向花园的另一边玄枵宫,他已有数月不曾见过阿璎了。自从那回为着他不肯放弃皇位争吵后,两人虽曾和好,但矛盾却越来越多,也因此引发了更多争吵。她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引诱他放弃现在的一切,同她私奔;她等不了他登基,不愿意他迎娶另一个女人,要他整颗心里只能有她一个。然而,她要的他给不了。近来他的处境并不太好,自从去年上书恳请文帝惩处乱伤无辜的道士遭到驳回后,文帝对他的不满逐日递增。一点点微小的错处便会遭至严厉的斥责乃至惩罚,便是因为天灾而提出的减轻民赋也被骂是妇人之仁;朝中也屡有大臣说他处事武断,不堪大任。姬子玔心里清楚这样的处境并非仅是文帝之故,他惹怒了那帮道士,而那些早想更易皇储的家族趁机落井下石。放弃这一切他怎能容这些人祸害东陵一次次的争吵消磨了他的耐性,也一次次伤透了姬子璎的心。“阿玔喜欢我,本就没有我喜欢阿玔那么多。”姬子璎已记不清自己第几次为他泪眼婆娑,这段时日她仿佛哭尽了一辈子的眼泪,她低下头抬袖拭脸,再抬起头来,泪已经干了,眸光冷静:“以后阿玔做了皇帝,后宫不能无人,到那时我年老色衰,比不得她们颜色好,阿玔对我的喜欢也会更加淡薄,迟早有消退的一日。我们不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到时我也没有理由再多纠缠,只能心死。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往后我们仍旧只是兄妹罢。”姬子玔早已厌倦了哄劝哭闹的姬子璎,但并没有想过因此结束同她的感情。他以为她永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从小受了他那么多的冷眼,她仍是没脸没皮地黏着他不肯松手,怎会主动说出这种话来“阿璎,莫要胡闹。”姬子玔阴沉着脸,手指紧紧扣在她的肩上。“我没有胡闹,也不是一时赌气。阿玔不是我,不知道我每夜梦见你迎娶林氏,心里都快疼出一个洞来。”她垂下眸子,唇角微微扬起,自嘲道:“阿玔以为我不看重天下,只懂儿女私情,不过是因为我把阿玔放在心尖尖儿上,阿玔却不知将我胡乱塞在了哪里。这天下只阿玔一人治得么不是还有阿玥么阿玔好自私,要我全心全意地喜欢你,又不能够全部拥有你。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母后那样识大体,没办法将心爱的人拱手送出。”“放手吧。”她低低地哀求:“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阿玔也是一直在挣扎吧,和我的事见不得光,若是叫人发现了,母后会伤心,父皇会震怒,比起我,你更看重他们。”那天他松了手,任她头也不回地离开玉衡宫。有好一阵子她呆在三溪园里不肯回宫,姬子玔有时被文帝召过去训斥,偶尔能见到她。他有心要同她多说几句话,她却飞快地提了裙摆逃走。后来她回到宫里,依旧不愿见他,偶尔在未央宫见着了,也不过做出兄友妹恭的戏码给母后看。姬子玔见惯了后宫哭泣纠缠的女人,也见过哭泣纠缠的姬子璎,却从未想到她要切断两人之间的牵系时会这么决绝,丝毫余地也不留。皇宫里的御花园比不得三溪园花景好,过完年,姬子璎就随文帝去了三溪园专心赏花。三溪园新开了什么花,她都用匣子装了,叫人快马加鞭地送到未央宫。初春薄寒,皇后也不大往御花园去了,姬子璎怕她闷。东宫与晋王府也都有份,虽说比不得送去未央宫的好,倒也没什么偏颇。只是姬子玔去了晋王府一趟,发现自己的与姬子玥那份并无不同,花没有更新鲜更大些,数量也没有多,心里多少有些吃味。她喜欢一个人时那么风风火火,不喜欢了又断得这么干干净净,反是他心里不甘。寻常男女那点小心思,在他们两个这里像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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