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择一林终老> 分节阅读 21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21(1 / 1)

监手中接过信件,道:“徐王征战多日,也是辛苦了,早点回府休息休息吧。至于锦国使臣,丞相且派人安排着在驿站住下,合战之事,等过两日再谈。众位风餐露宿,还是早点休整休整才好。”君蝉华及使臣闻言,跪下道:“谢皇上恩典。”便默默退在了一旁。第三天的时候,皇帝于琼池设宴,一为徐王及锦国使臣接风,二为锦国退军庆祝。皇帝心中宽慰,负责筵席的下人也格外用心,菜肴皆是御厨这两日苦心钻研出来的新菜式,舞姬也纷纷不分昼夜编舞练舞。筵席不等开场,便已热闹至极。君蝉华身为筵席主角,位子便被安排在主位右手边,宁扶留则坐在了君蝉华身后不远处,静静的喝着难得的美酒。“扶留,扶留。”喧闹中,宁扶留耳尖的听到不远处的声音。朝源头看去,是魏哲翰躲在角落里,朝着他不断的招着手。左右环顾了一番,发现所有人都在同君蝉华应酬,并没人注意到自己,便起身跟着魏哲翰,远离了筵席。见左右没人跟上来,魏哲翰才道:“阿窈呢怎得没跟你们一起回清都”宁扶留道:“她去了融城。清都认识她的人毕竟多些,如今紧要关头,不敢让她冒险。”魏哲翰:“那倒也是。快给我说说,怎么如此轻易的就说退锦国皇帝了他一国之君,按理说不应当如此轻易便被你们说动吧。”宁扶留颇为无奈的笑了笑:“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这些以后可以细细说与你听。你这几日多留意一下你爹,看看他什么态度。若能说服他站到徐王这一边,那就最好不过了。”魏哲翰:“我爹那个人,向来神神秘秘的,我也摸不准他到底在干什么。这段时间府内信鸽出没频繁,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还训了我一顿。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尽力而为。”趁人不注意的空当,宁扶留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独自喝着杯中美酒。期间有舞姬见他独身一人,便凑到他身边,企图喂酒,举止妩媚,他也并没有怒斥其轻浮,不过倒是被舞姬身上的香粉熏得狠狠打了个喷嚏,一不小心便打翻了一盘油腻的菜肴,悉数倒在了舞姬身上,惹得舞姬一声娇呼,恨恨的回了房间换衣服。舞姬的娇嗔声并不小,但被丝竹之声淹没,也并为引起他人注意。但离宁扶留座位不远处的余临乐便听得清清楚楚,朝宁扶留的方向随意瞥了一眼之后,便再也无心眼前美食了。好不容易挨到夜深时分筵席散去,他才匆匆忙忙追上皇帝的轿辇,一番低语。深夜时分,训练良好的信鸽自皇宫主殿内飞出,一路向北。宣和殿内,内侍太监如往常一样高唱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百官皆无声息之时,魏玉站了出来。“臣有奏”皇帝有些惊讶。魏玉虽然身为丞相,但自他登基以来,便很少有奏本了,颇有种不问世事的态度。若不是怕文官说自己容不得老臣,他早就让魏玉递上辞呈,回家种田去了。“丞相且说。”魏玉道:“老臣前几日去嵘岭探望老友,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位年轻人,他说自己自任州死里逃生,一路千幸万苦才到了清都,只求能面见皇上,还他死去亲人的一个真相。”皇帝好奇道:“哦他是何人听丞相所言,此人倒是身负天大的冤屈一般。既然如此,那就由丞相安排一下,朕见见也无妨。”魏玉道:“此人正候在午门外,皇上直接召见便可。”“好那便召他进殿来吧。”片刻之后,便有太监领着一名年轻男子进了殿。那人一进殿门,径直跪倒在地:“草民宋明月,拜见皇上”皇帝:“魏丞相说你有冤屈在身。你且说说,身负何种冤屈啊”殿中之人正是宋明月本人,他较君蝉华一行人更早两日便来了清都,一进城便直奔魏府,寻到了魏丞相。“草民原为舒赫舒将军属下,常宁元年跟随舒将军回清都述职。正月间回冉州的路上,于任州遭遇突袭,舒将军一行人全军覆没,草民生父也死于任州。草民命大,昏迷后掉入林中猎户挖的陷阱,才得以死里逃生。”宋明月声声悲戚,沉声道。皇帝这才察觉有些不对劲,可殿内众臣们已经开始纷纷议论起来。魏丞相高声道:“舒将军遇袭之事众人皆知,你所谓冤屈又是何事”宋明月猛地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余临乐:“哪里来的匪贼舒将军和我父亲等人,分明是被此人以腌臜手段下了迷药,再趁药劲发作,被此人杀死”说道最后,宋明月声音已经有些嘶哑,狠狠的指向余临乐,目光中全是仇恨。大殿上一时间喧哗无比。舒赫之死虽然来的突然,但众人也并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只是得空时感叹一声英雄命短。谁知如今却被人告知,舒赫之死另有隐情,痛下杀手的竟是清都卫军统领余临乐。然则余临乐此人,乃是新帝登基之后才升为卫军总统领,一向只听命于在任皇帝。他所行之事,大多与皇帝脱不开干系。皇帝这下有些慌了。当时余临乐明明说除了有人救走舒窈之外,并无一人生还,怎得突然冒出个宋明月,还安然无恙的到了清都,见到了魏玉,进了宣和殿他看向同样有些错愕的余临乐,示意他赶快想些对策。余临乐正了正脸色,向前几步,重重的跪下:“皇上明察,此人所言之事,臣一无所知啊皇上,定是有人心怀不轨,看不过皇上信任微臣,往微臣身上泼脏水啊皇上臣恳请皇上,将此人暂且押下,容后再审,务必还臣一个清白啊皇上”皇帝闻言,正欲发话命人将宋明月押下去,暂且平息舒赫一事之时,魏玉又更快一步的跪下了身子:“皇上,老臣还有一人,请皇上召见。”皇帝这下更加乱了,怎得一个宋明月不够,还准备来第二个“还是因舒将军而来么”“此人并非因舒将军而来,而是另有要事禀报。”魏玉道。皇帝现在只想赶快下朝,然后想法儿把宋明月的嘴给堵上,因此下意识的便想开口推脱。可魏玉动作更快,向前一步:“皇上,此人所呈奏之事有关国本,还请皇上莫要耽搁,立刻召见才好。”魏玉态度强硬,分明是不留一丝他驳回的余地。无奈只好挥挥手,算是默许了魏玉的请求。候在大殿门口的小太监,见状低着头快步朝殿外走去。、第 32 章这次进入殿中的,却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行动迟缓无比,看起来就是个迟暮老汉。可龙椅上的皇帝,见到来人之时,却差点从宽大的椅子上滑下来。“老奴曾河谷,见过徐王殿下。”来人并不向正中央的皇帝行礼,反而转向立在一旁,自始至终都沉默着的徐王君蝉华。君蝉华也有些惊讶:“曾公公,你怎么会在此”曾河谷面朝着君蝉华,重重的跪了下去,瞬间已经泣不成声:“老奴这近一年时间,东躲西藏,苟延残喘至今,就是为了等到今天,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前,揭开这弑父夺位之人的兽行,以免先帝驾崩得不明不白啊”此言一出,不异于在热油锅里浇上了一瓢冷水,众臣纷纷炸开了锅,宣和殿内一时间喧闹犹如市东头的菜市场。君蝉华也被这话惊得后退数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子,连忙定了定心神,走前扶起曾河谷,颤声道:“曾公公此言何意何人弑父夺位父皇又如何驾崩的不明不白你且说个清楚明白”皇帝见状,怒吼道:“哪儿来的弑父夺位你这老贼,怎么如此胡言乱语,惊扰朝堂,你可知你今日之言,罪可致死”说话间,还朝跪着的余临乐打了打手势,后者见众人纷乱,悄悄的溜出了宣和殿。曾河谷毫无畏惧之色,面向众臣道:“老奴虽然学问不深,但也知道,为人子者,应重孝道,尤其是皇室中人,更应该以身作则,恭孝谦良,兄友弟恭。可你,”曾河谷回头指向有些呆滞的皇帝,“你对先皇做了什么老奴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曾河谷走至殿中央,面向众臣,热泪滚滚:”此子假意关怀先皇批阅奏折劳累,夜深时分送来羹汤。先皇毫无怀疑的喝下,当场便毒发身亡。余临乐当时就跟在他身后,那晚轮班随身侍奉的宫女便是他痛下杀手,全被灭了口。若不是老奴当时刚巧从藏书阁回来,见情况不对便躲了起来,当晚趁着出宫的水车偷溜出宫,怕是也难逃这一死劫啊。“君蝉华站了出来,面色沉痛:“皇上,臣斗胆问一句,曾公公所言,是否属实”皇帝镇了镇心神,狠狠拍了拍龙椅,怒道:“一派胡言朕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分明是这老贼污蔑于朕。朕登基之前,本就是嫡长子,何来贪图皇位之说”曾河谷冷笑一声:“嫡长子先皇在位之时,因身体康健而迟迟不立太子,为的就是看看二位皇子到底何人更适合为人君。你之所以迫不及待对先皇下此毒手,就是因为在此之前,先皇最终看清你心胸狭隘,不适合为君之道,下定决心,立徐王殿下为太子,入主东宫之位。”“胡说一派胡言你说父皇想立徐王为太子便是了哪儿来的证据仅凭你一人之言,朕就成了弑父夺位的大逆不道之人简直玩笑”曾河谷闻言,仰头大笑了起来,一时间宣和殿内四处都响着他的笑声,皇帝只觉得他笑得令人发冷,背后竟然早已经濡湿一片。“证据先皇亲自草拟的圣旨可算得上证据”皇帝这下算是彻底的慌了。当时他安插在先皇身边的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来向他报信,说是偶然听到先皇与曾河谷闲聊,言辞中对当时的君蝉华颇为赞赏,还说想要将太子之位授予君蝉华。他当时只觉得心寒无比,自己多年来对先皇恭恭敬敬,孝顺无比,到头来他却想把东宫之位给君蝉华。他才是嫡长子,他才是东宫之位堂堂正正的主人,西宿未来的主人。一想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都会落到君蝉华手中,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上涌。于是,他找来余临乐,于市井中买到了无色无味的迷药,将它混于汤羹中,送到了先皇的面前。先皇那夜倒是十分的开心,将汤羹喝得一滴不剩,父子二人倒是久违的一番畅谈。他原本已经放弃了弑父的打算了的,可千不该万不该,先皇慢慢睡过去的时候,竟然迷迷糊糊的嘱咐他:“日后待蝉华登基,你身为兄长,一定要尽力帮他打理朝政,切不能生出不轨之心。你眼界心胸皆没有你弟弟开阔,不适合这把龙椅。”他又怎能甘心同是至尊的血液,凭什么是他而不是自己,还想让自己日夜跪拜在自己弟弟脚下,为他劳心劳力。何其可笑心中杀意顿起,他将自己已经有些年迈的父亲拖至床上,用放在不远处狐皮大麾死死压住了沉睡之人的口鼻,直至自己的父亲死在自己手下。那晚对于他来说,也是如同噩梦般的存在。迷药性大,父皇直至死的时候,还是面色安详,嘴角还有着笑意,多半是为自己的儿子夜深送来的羹汤吧。天底下没有什么比来自儿女的关心更能让为人父母的开怀了。所幸还有余临乐跟在身后。他杀了当时在殿内服侍的宫女,收走了盛过汤羹的东西,将一切恢复原状,带着已经呆滞的君席楼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开始着手准备面对第二天皇帝的死讯和之后顺理成章的登基大典。但当时报信的小太监并未曾提及草拟诏书一事,他也就以为先皇不过是有了打算,一切等着君蝉华从天泽回来才会着手实施罢了,却万万没想到今天,曾河谷竟然真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卷诏书。“老奴当日逃出宫时,想到你之后会篡位称帝,便冒死从殿中悄悄拿走了这诏书,为的就是等到今日,在文武百官面前,揭开你这狼子野心”魏玉连忙接过曾河谷手中的诏书,与身边文臣细细琢磨了许久,扬声道:“此诏书确为先皇字迹,诏书所言的确如曾公公所说,皇次子君蝉华,皇室血脉,端良纯厚,天意所属,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魏玉身为丞相,两朝元老,与先帝也是私交颇深,经他断定过后,百官自然毫无怀疑,如此一来,这君席楼弑父夺位,指使余临乐杀害国之将才的罪行,也算是铁板钉钉了。以魏玉为首,百官纷纷朝君蝉华跪下:“请徐王殿下顺从先帝遗诏,登基称帝”君蝉华面露难色:“不可不可,这万万不可”曾河谷悲戚喊道:“徐王殿下今日不登基,是打算让这龙椅上弑亲父违伦常之人继续为人君,遭天下耻笑吗此等有违天理之人,又怎能担当此位还请徐王殿下勿要推辞,拨乱反正啊”百官齐道:“请徐王殿下拨乱反正”皇帝站起来,指着殿下百官怒道:“魏玉魏丞相你们如今是要造反吗朕还在这儿呢,你们一个一个就求着徐王登基,真是胆大包天”又指向君蝉华,“好啊好啊真是朕的好弟弟朕问你,你也想如同他们所说,登上这皇位。来替代朕嘛”君蝉华正色道:“臣弟并无此意但臣弟还请皇上,作为先皇的儿子,如实告诉百官,曾公公所言,是否属实”司礼监侍郎闻言扬声道:“先皇诏书在此,徐王殿下应当遵从先帝遗诏,继承大统,以正天下”此言一出,余下百官纷纷附和: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